分段阅读_第 22 章
手重新站好,凝视着她的目光骄矜,还流露些许恶意:“是比养在深闺的女子有见识和胆识,但你的舅舅自己都承认了错在他,你不觉得自己cāo心这事显得有些多余?”
梓妤当即眯起眼,确实被他那句多余气到了。
他莫名觉得愉悦,心道就是个小姑娘,扯着嘴角笑了笑,声音温和不少:“所以,还是不劳烦姑娘cāo心了。”
梓妤盯着他,没错过他刚才脸上那一丝得意,他也定定看着她。
片刻后,她倏地笑了。
她一笑,许嘉玄反倒又皱眉头,梓妤更加确定他刚才就是故意气她的。至于原由,难道是因为她两回说他会倒霉都说中了?
她越是笑,许嘉玄就越是莫名觉得不安,转身就想走,其实也没什么好再说下去的。
结果袖子一下就被人拽住了,拽得死死的,扯都扯不动。
“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冷淡地回头。
梓妤学着他刚才看人的眼神,眼尾上扬,里面dàng着笑意和对他的恶意:“有呀,我就想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高声呼救,你猜明儿京城里又会有什么热闹的传言。”
许嘉玄脸色微变,还有姑娘家拿自己名声开玩笑的吗?!
“你以为我开玩笑吗?左右我名声都被你属下毁得差不多,这京城也没人敢娶我了,索xing赖着你。”
她扬着眉笑,本就明艳的面容此时越发夺目,许嘉玄却是想到她这张总让自己倒霉的嘴,头皮一阵发麻。
他猛然一把扯回袖子,墙根前就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他好好的袖子变成只有一半。
他黑了脸,梓妤也看着手中的半片断袖一愣。
愣了片刻后,她却扑哧一笑,扬了扬那片袖子说:“怎么,副使这就给我定情信物了?”
许嘉玄在这时深刻意识到什么叫自作自受,连袖子都不要了,直接飞身一脚踏在边上的梯子借力,翻了出去。
在他落地的时候,墙后传来她忍俊不住的笑声。
他冷着脸咬牙,把这反将一军记下了,翻身上马,扬鞭离去,衣着的狼狈竟显得他是落荒而逃一般。
绿茵看着捏着半片袖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的主子,温吞地问:“姑娘,您也不怕他当真了。”
梓妤好整以暇地把袖子叠起来,说:“当真了,我就嫁了呗。”
绿茵一阵无语,在想自家姑娘会不会又一语成谶。
***
许嘉玄策马先回家一趟换过衣裳,当即又回了镇抚司,吩咐人去查查看武安伯老夫人这两天都跟谁来往过。
他坐下来后拿出从兵部带回来的帐本,翻了几页,却发现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前总是时不时闪过陈家那个表姑娘带威胁的笑。
哪里会有这样子的姑娘家,是因为独自在道观长大,所以行事违背常理?
道观……他就又想到玄灵观里那位说你倒霉你就得倒霉的玄真子,抿抿唇,给玄真子去了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师门可曾收女弟子。
次日,许嘉玄倒是第一时间得到相关武安伯府的消息,却不是他的人来回禀,而是南镇抚司的人参了武安伯一本。
告其虐妻致死,品行败坏,难担要职。
皇帝把折子直接丢到他手里,说:“你们北镇抚司去查,给朕查得明明白白的。如此臣子,毫无人xing,虐打发妻,暴行令人发指,如何再论保家卫国!”
许嘉玄拿着折子,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事情是南镇抚司的人参上去的?
难道是首辅授意的?
毕竟武安伯府昨天才因为提亲的事情开罪陈家。
可南镇抚司那个掌事同知上任就被派出去多年,南镇抚司如今算是他半掌控着,即便是首辅授意他也不可能一丝风声都没收到,下头就行事了。
何况他生母虽已病逝十余年,但南镇抚司的人多少清楚武安伯府与他许家算姻亲,更不该无声无息行事。
许嘉玄觉得近来的事情越来越玄乎了,带着疑惑领旨。
皇帝当然也知道他与武安伯府的关系,仍让他办事,是给他护着点面子。天子给了恩典,事情当然得办得漂亮。
且查就是,本来此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