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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第26部

      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 作者:myushuwu

    什么,我……又到底是谁的孩子?”夏侯辰的声音陡然阴厉,又有几分激动。

    “你知道了?”薛彩凤蹙眉。

    “你刚刚还以为骗了水心,说了谎,就可以瞒过她,甚至想瞒过我,你知道吗?我人生唯一的污点,就是你!”夏侯辰恼恨的冲薛彩凤指责。

    终于,薛彩凤感觉到了害怕,浑身不停的颤抖。

    自尊不容她害怕。

    “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倏的,夏侯辰笑了,笑得很诡异。

    “母后,当初在你将我的母亲杀害之时,你就该想到了今天的结果!”他的声音,越来越阴冷,似乎整个牢房已经变成了冰窖。

    花团和锦簇两人终于知道了,夏侯辰的来意。

    他想要杀了薛彩凤。

    两人对视了一眼,扑通一声在夏侯辰的面前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三日后,新皇登基,我们都会被拉到午门,作为新皇登基的祭品,可是奴婢们不想死,奴婢们是无辜的,求太子殿下救救奴婢们,奴婢们会好好的伺候殿下您的!”锦簇连声向他哀求。

    夏侯辰一挑眉,眸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亮。

    “你们真的想出去?”他的声音很轻!

    “是是是!”花团和锦簇二人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救你们出去并不难,可是……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我才会救你们!”声音更轻了。

    “可以,只要您救我们出去,别说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也可以!”花团惊喜的抢答,只要能保住性命,她们什么都不顾了。

    “真的吗?”声音几乎听闻不见,里面夹杂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真的!”两人同时点头。

    “好!”夏侯辰重重的答着,陡然目光一转,盯着已然脸色苍白的薛彩凤,、对上他的视线,薛彩凤骇得后退了两步,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冷得她浑身颤抖。

    夏侯辰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气,他想要杀她?

    紧接着,只听夏侯辰,一字一顿无情的命令:“只要你们将你们的皇后杀了!我就放你们出去!”

    什么?

    牢内的三人同时错愕的愣住。

    “辰儿,你这个疯子,你要弑母吗?”薛彩凤颤抖着手指,指着夏侯辰诡异的笑脸。

    “您只是我的养母而已,而且还有一点,假如我不杀了你,将来我要是想坐皇位,他们若拿你的命来威胁我,假如我不救你,便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为了成就儿臣,母后,您也不得不做如此牺牲!”

    薛彩凤终于明白。

    当初她就不该指望着夏侯辰会好心的救她出去,假如方才她对水心说夏侯辰就藏在这牢中,大概现在她已经出了大牢了吧?

    她的自以为是,害了她自己。

    而这个要杀了她的人,就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夏侯辰果然狠毒!

    花团和锦簇二人对视了一眼,虽然迟疑,但是求生的念头腐蚀着她们的心。

    在这个乱世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花团和锦簇二人各自冲对方点了点头,分开从薛彩凤的两边包围住她,两人各拔掉了头上的发簪,危险的逼近孤立无援的薛彩凤。

    “你们两个,平日里本宫待你们不薄,你们两个居然恩将仇报!”薛彩凤痛斥二人。

    “娘娘,既然您对我们这么好,那就请您对我们继续好下去,奴婢们保证,每年您的祭日,都会给您烧纸钱祭拜您的!”花团紧张的冲薛彩凤解释,握着簪子的手在颤抖。

    薛彩凤气得浑身发抖。

    夏侯辰饶有兴味的站在牢门口,双手环胸,眯了眯眼看好戏。

    在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只要是曾经伤害过他,或是欺负过他的人,他都要连本带利的讨回。

    只要能阻止他夺位的人,他便会不顾一切将之粉碎,毫不留情,即使是亲生母亲,他也狠得下心。

    被围攻的薛彩凤感觉到死亡气息的逼近,她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

    就在花团和锦簇二人奋力向她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躲开,再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在两人未回过神之际,快速的将发簪插在两人的身后。

    噗!是发簪插入血肉中的声音。

    花团和锦簇二人捂着自己的颈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想杀我,你们两个还嫩了点!”薛彩凤冷笑。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动手?”夏侯辰凉凉的瞅着花团和锦簇二人提醒。

    只见锦簇一手捂着颈子,另一只手扑到薛彩凤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

    花团借机捡起地上自己的簪子,狠狠的插进了薛彩凤的颈间。

    血,溅得花团满脸都是,花团这一次没有害怕,她张口笑了起来,张狂的笑。

    薛彩凤瞪大了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

    花团和锦簇二人也跟着软软的倒了下去,锦簇在薛彩凤倒下前被她拔出了颈间的簪子,当即死去,花团颤颤巍巍的爬到铁门边。

    “太子殿下,救奴婢!”血手扶着铁门。

    “你杀了本宫的母后,还指望本宫救你?”夏侯辰突然反悔,冷冷的看着她,最后瞥了一眼地上咽气身亡的薛彩凤,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嘎?

    花团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您答应过奴婢的,您答应过……奴婢的!”握着铁门的手缓缓松脱,身子在空中颤了两下,软软的倒了下去。

    临死之前,她的眼珠子依旧望着夏侯辰离开的方向,嘴里吐着血,喃喃不已:“太子殿下,骗子,大骗子!”

    ??????

    水心恍惚中,陪着莫元靖到了操兵场,庞大的操兵场,无数士兵演练,声可震天,然这一切都再也吸引不了水心的视线。

    以为她累了,莫元靖便匆匆忙忙带着水心回了房间去休息。

    临走之前,莫元靖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如清服侍她休息。

    回头还想说什么,笑了笑,直接写了一张字条,用烛台压住一角放在桌子上。

    “今天晚上到御花园来,我等你,不见不散!”

    正文 下跪求婚

    时间已近傍晚,水心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下午,只觉越躺身子越是疲乏,大概是因为天气太闷了,她待在房间里甚是难过,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高屋楼宇,蓝天红霞,映得房屋满是金红色,煞是美丽。

    她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之前那只被莫元靖还给她的荷花绣布,上面的荷花只绣了一半,还未完工。

    想来莫元靖现在这两天忙着登基大典,估计这两日不会再来找她了。

    “你们主子今天做了什么?今天会不会过来?”水心见如清端了晚膳过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噢,好像是说哪里出了事,死了人,主子去处理了,不过我有听小金子说,今晚上主子不过来!”如清也很随便的答了一句。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心里仍有几分失望。

    “我知道了!”最近天天都在死人,听到这个消息,水心已经麻木了,国家的皇帝改姓,誓必会有一些想要趁机作乱之人,相信莫元靖是可以处理好的,她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姑娘,现在晚上凉,您如果要出去的话,记得要加件衣服!”如清关心的提醒她一句。

    这可是莫元靖吩咐的,水心总是喜欢没事出门,出门就罢了,还忘带衣服,偏偏现在水心又非常怕冷,莫元靖对水心的关心,那真是羡煞旁人哪!

    “今儿个我不出去了,你替我拿个绣花架子过来!”

    “咦?姑娘您要绣东西吗?”

    她掏出袖中绣了一半的绸布,她决定要将它完工。

    “我要把它绣完!”绣完了后,她要拿到她出事的地方将东西烧掉,免得孩子光着身子会被其他的鬼笑话。

    “是!”如清不再多言,便退了下去。

    ??????

    御花园

    已经将近子时,正是夏尾,秋初之时,只一会儿没有打扫,御花园的地上便已经落下了许多落叶,尽显秋日萧条之色,不免凄凉。

    晚风吹来,带来了秋凉,还有一丝孤寂。

    御花园的荷塘之旁凉亭上,是一座八角宝亭,亭角各挂着一盏宫灯,灯光明亮,映在塘水中,影影绰绰。

    风吹动莲蓬,莲茎在水中摇晃,荡起了层层碧波,光影随水波而动,又是一道美景。

    凉亭之上,映着两道人影,一站一坐,站着的是原在宫中的太监小金子,亦是莫元靖安插在皇宫中的细作,对莫元靖忠心耿耿。

    这次“月”军进主宫中,小金子便成了莫元靖的贴身太监,掌管莫元靖的饮食起居。

    在凉亭内的石桌上,摆放着十余道各色式样的小菜和点心,亦有一壶酒和两只杯子,莫元靖的面前一只,另一只放在空着的座位前,在另一只酒杯的旁边,还放着一块凤佩。

    当初他送水心的那块玉佩已毁,他画出了图样,特地请有名的玉匠,重新打造了一只跟原来的玉佩一模一样的出来。

    白天见她在听到他说要立她为后之时的反应,大概是在生气他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就自作主张要立她为后。

    她的性子总是那么反常。

    他曾听她说过,在她的世界里,男人若是想要另一个女人嫁给他,需要向对方下跪求婚,送上定情之物。

    崔大将军必定会反应水心为后,但是他需要他的支持,才能沉心的应付朝中那些大臣的反对之声,但他的身边需要有人支持。

    男子给女子下跪,会被天下人耻笑,但是为了可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被天下人耻笑,他也会做。

    看着那块玉佩,莫元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弯弧度。

    他的脑中已经能描绘出以后温馨的画面,以后还会在他们的孩子,其乐融融,煞是令他神往。

    酒与菜已凉,仍不见另一只酒杯的主人到来。

    夜越来越深了,莫元靖身着单薄,看得小金子直担忧。

    小金子关心的低声提醒他:“主子,您是不是先回去?或者是奴才去太芓宫中“提醒”太子妃?”

    “不用!”

    “可是现在已经是子时了,您明儿个还要早起处理政务!”小金子不屈不挠的力劝。

    “你要是累,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莫元靖瞟了他一眼。

    他说过会等她,就一定会等。

    这个……小金子哭丧着一张脸。

    主子还没有休息,当奴才的怎么可以先休息呢?

    “奴才还不累!”小金子连忙应着,看劝不住,只得作罢。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小金子哈气连连。

    宫灯添了一次油,一阵更鼓声传来,已经是四更天,而莫元靖依旧模仿雕塑般坐在凉亭之中,腰挺得比和尚打坐还要直。

    “已经四更天了!”小金子小心翼翼的打破沉寂,再一次出声提醒莫元靖。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他马上就是一国之君,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呢,难不成他打算连国事也不管了?

    “主子,您还是先去休息了吧,水姑娘她……应该不会来了!”他实在不想说,但仍忍不住提醒莫元靖这个事实,虽然这会让他很伤心。

    “不……她会来的!”莫元靖脸色倏变,怒声低吼。

    “是是是,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会来才怪了。

    ??????

    太芓宫

    早晨如清从门外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水心趴在绣架上趴着睡着了,而绣架上娇艳的荷花,映着花下的碧波,自成一幅美景,煞是赏心悦目。

    已经完工了。

    如清看着荷花图,不由得连声赞叹。

    “真美!”

    睡美人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渐渐地露出了眼皮下两只乌亮的眼珠,眼圈挂上了浓浓的黑眼圈。

    蓦然发现有人,吓了她一大跳,然再看到是如清,她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酸涩的脖子,艰难的坐起身。

    绣了一晚上的荷花,她现在腰酸背疼眼涩,疲惫得不得了。

    如清扶她站起身。

    “你不会是绣了一夜的花吧?”如清皱眉,不过看样子,她所猜没错。

    “终于绣好了!”

    “很漂亮,不过……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再去休息一下?”水心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打着颤,眼睛眨呀眨,疲惫得似要向她表演如何站着睡觉!看得如清是心惊胆颤,只得扶着她,以免她真的睡在了地上。

    水心摆手,打了个哈欠,现在只想要睡觉。

    “不吃了,我先去休息,天没有塌下来,不要叫我!”睡觉的时候,她是老大,谁惹了她,她皆六亲不认。

    “可是,主子吩咐过了,您非吃不可,三餐不可缺!”如清发扬忠实婢女的精神,誓将水心的瞌睡虫暂时赶走,双手不容拒绝的拉她到桌边坐着。

    水心无耐的坐下,斜睨了她一眼。

    “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水心咕哝着,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问题。

    如清啼笑皆非。

    “不管您怎么说,东西,您是一定要吃,否则您的身体怎么能完全康复呢?”

    早餐都是她爱吃的。

    吃了两口,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见到莫元靖了呢。

    他是真的很忙吧,后天就要登基,而在六天之内,她就要从他的身边消失。

    而她又少见了他一天。

    心里不免一阵失落,食不知味,嚼着饭菜如嚼蜡一般。

    “啪”一声,筷子放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都拿下去吧!”她精神低落的起身。

    呃?如清看着桌子上只被动了两筷子的菜眨了眨眼。

    只吃了两口就饱了?她是鸟吗?吃鸟食。

    水心倒头便睡,熬了一夜,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如清想要喊她,让她再多吃一点,见她那疲惫的模样,便不忍再叫她,叹了口气,收拾了碗筷,又端了出去。

    如清让人将饭菜送走,便守在太芓宫中,不一会儿便见莫元靖身边的小金子站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小金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被人发现了!

    看是如清,小金子从梁柱后钻了出来。

    “水姑娘呢?”小金子张口便问,一双眼睛还不时的往屋内瞧。

    “姑娘休息呢,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小金子张头张脑的在四周望了一眼,拉了如清到梁柱后,惹得如清一脸的疑惑,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唉呀,我问你,昨晚你们姑娘有没有去过御花园?”

    “没有呀,怎么了?”事情好似很严重。

    “昨天晚上,主子在凉亭里等了一夜,直到早上左将军来找他,他方离去!”

    “呃……是等姑娘的吗?姑娘昨晚还问主子会不会过来,昨天晚上姑娘还绣了一晚上的荷花呢!”如清喃喃着。

    小金子愣了一下。

    “你们家姑娘不知道主子在御花园里等她吗?”

    “主子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没听主子说呀!”中间是哪一环出错了?

    “哎呀,难道是水姑娘没有看到主子留下的字条吗?”

    “什么字条?”

    “主子说,他写了一张字条压在烛台下的!”他赶紧提醒她,心里不由得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人,八成是昨天晚上错过了。

    “烛台下?咦,难道是那张字条?”如清的脸色微变。

    小金子的心愈沉愈深。

    “说清楚!”

    如清马上跑进去,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一张字条出来。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干笑了两声交到了小金子的手中。

    “不知道是谁放在桌子上,我不识字,以为是谁想要交给主子的,所以我就直接放在书桌抽屉里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这下你可闯了大祸了!”小金子溜了她一眼。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无措的摇着小金子的手臂。

    “你……你会救我的吧?”如清哭丧着一张脸,她好不容易逃过了宫乱。

    小金子无耐的看着她,于心不忍。

    “好吧,我会帮你,不过你今天晚上,可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如果搞砸了的话,你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清马上举起双手保证:“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把它搞砸的。”

    “成,既然如此,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带水姑娘到御花园,然后我就……”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预备要设计他们的主子。

    可怜的莫元靖和水心,两人一个在睡梦中,一个坐在大殿之中,面前坐着群中,异口同声的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好戏即将开锣。

    正文 现代求婚礼1

    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水心简单的用过了午膳,在宫中无聊,她便约了几个宫女和太监一起来打牌。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水晶呕了很久,可能还会呕好几天。

    这里古代的人,一定是前世学过打牌,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学会,而且还将她这人老手压得死死的。

    她原本只是为了考虑他们是新手的情况,所以不拿钱来赌,到最后变成她庆幸没有跟他们赌钱,否则她一定会输得很惨。

    从花园中打牌归来,水心呕火的让如清为她倒杯水。

    “姑娘还在生气?”如清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

    水心觑她一眼,再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你笑话我?”顺便再附送一个白眼。

    “奴婢哪敢!”嘴上说不敢,嘴角的笑容却如从未停。

    看得水心直窝火。

    “我说你们,是不是上辈子学过,所以你们这辈子,只是稍点就通?”原本夸了海口的她,到最后几乎输到姥姥家去了,太丢人了。

    “哪有,奴婢发誓,奴婢今天是第一天玩……呃……扑、克!”如清别扭的发出那两个字音。

    第一天!这让她更恨了。

    该死的。

    第一次,是跟莫元靖,虽然那次是她赢,可是她知晓,当时她若是再打两局,必输无疑,本想雪耻,结果只让她跌入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看着外面越来越昏暗的天色,天空中莫名的阴沉了起来,这么阴沉的天色,明天估计会下雨。

    大概是天气不好,水心的心绪也变得不安宁了起来。

    “对了,今天你们主子在哪里?”她一边喝茶,一边“随口”问。

    如清听着,眼中倏地一亮,一脸神秘兮兮的盯着水心,直看得水心心虚的别过头去。

    “姑娘你为什么总关心主子呢?”

    “朋友之间,关心一下,理所应当的嘛!”水心仍然不安的避着如清的双眼。

    哦?只是朋友吗?

    这话,可信度太低了!

    如清已经猜出了水心的心意,下面就只需要推波助澜了。

    只要水心和莫元靖他们两人开心了,以后他们这些宫女和太监才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他们今天晚上的计划,如清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概是因为她太过兴奋,所以没有发现自己笑出了声,也没有发现,她笑的声音很诡异。

    水心如看怪物一般的盯着她。

    “你笑什么呢?笑得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淡定淡定!如清抚着自己的心口。

    “水姑娘,今天晚上您不绣东西,我们到御花园里走走吧!”

    水心看了看天上的乌云,不由得皱起了眉。

    “天色这么阴沉,恐怕会有雨,我们还是在屋里待着吧!”水心又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云层越来越厚了呢,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嘿嘿……要是有暴风雨,那效果就更好了。

    “唉呀,拿着伞就行了,今天晚上,御花园里会有一奇景,百年难得一观呀!”

    百年难得一观?

    “那岂不是宫里所有的人都会过去?不去!”水心立即抓到漏洞。

    如清的呼吸窒了窒。

    “那个,主子已经下令,只允许您一个人靠近!”这个理由总成立了吧!

    “那他呢?”

    “噢,主子他很忙的,可能不能陪您看了!”如清诡异一笑,满意的看到水心低落的表情。

    赚到了赚到了,今天晚上会有好戏看了。

    “晚上我们就去看吧!”

    “好!”简直是太好了。

    ??????

    在通往坦途的路上,总是充满了坎坷。

    晚膳过后,天愈发的沉了,蚊虫也比平时活跃了许多,甚是扰人。

    如清神秘兮兮的领着水心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然还未到御花园,便见迎面走来三个人,恰好挡住了水心的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初来水土不服,躺了两天的崔希娜,身后是她们两名贴身侍女,趾高气扬的崔希娜目中无人,大概是因为崔希娜的身份,连她的那两名贴身侍女看起来也同样目中无人。

    这就叫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崔姑娘这是到哪儿去?”水心热络的打着招呼。

    崔希娜轻蔑的瞟了她一眼。“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马上下雨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看她们三人并没带伞,水心好心的提醒。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等靖哥哥登基之后,就会册封我为皇后,你的身份,再高也高不过皇后,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以后的处境!”崔希娜冷嘲热讽的说着,好似她已经成为皇后了似的。

    水心蹙眉。

    崔希娜不知道莫元靖要立她为后的事情?或者是莫元靖之前是故意在骗她,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立她为后?

    蓦然,她心头豁地开朗,一抹冷意钻进心底。

    她早该知道,莫元靖只是在骗她,在她充满了希望自己会成为皇后之后,他再告诉她事实,将她狠狠的羞辱一番?

    心中一阵揪痛。

    明知道他对她不是真心,她却还是会这样难受,都是她自己活该。

    “恭喜崔姑娘了!”水心微笑的恭喜道。

    “哼,我们走!”崔希娜不屑于她,带着自己的两名侍女,趾高气扬的昂起了下巴,闲闲的继续散步。

    待崔希娜刚离开,如清没有注意水心的脸色,便是一阵抱怨:“崔姑娘太嚣张了,等她知道是您做了皇后,眼珠子一定会瞪出来的!”

    是哦,到时候眼珠子瞪出来的,不知道是谁呢。

    “不要再说了,我们继续走吧!”皱眉抚额,太阳|岤处隐隐作痛,心里更是堵得慌。

    自从见过了崔希娜,水心便闷闷不乐,没有注意到身边如清越来越兴奋的表情,更没有注意到如清正在朝暗处打着什么手势。

    “我突然不想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临时改变主意,水心失落的转身便要离开。

    “哎呀,不行呀,您还没有看到呢,怎么能现在就走!”如清惊惶的赶紧拦住她,半推半塞的将她推进了御花园:“奴婢保证,您见了之后,一定不会后悔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出师不利呀,遇到崔希娜,她所的兴致都消失了。

    “我们都已经到了嘛!”现在她已经骑上了虎背,上下两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看看吧!”拗不过如清,水心想着还是去看看吧,不过疑惑的是,如清不是说,御花园外有很多人守着的吗?但今天晚上看起来萧条得很,除了按例巡逻的禁卫军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荷花塘之上,灯火通明,池中湖水泛着一丝丝的银光,如今,湖上只一人坐在那里独酌。

    御花园中,荷塘上的凉亭中,灯光唯亮,自然吸引了水心的目光。

    远远的,水心便已经望见了凉亭中的人,对方也在同时看向她的这边,目光绞着,已吸去了水心的心魂。

    凉亭中的人,自位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硕长而挺拔,一步一步的正向她们的方向走来。

    “姑娘,奴婢先退下了!”如清小声的禀报,窃笑着识趣的退下,独留下水心一人在御花园中。

    “喂……你!”水心还想要说什么,只干瞪着如清的背影。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被他们给设计了。

    待莫元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的心跳蓦然紊乱不止,下意识的便想要抬脚逃走,偏两条腿像灌了铅般,举步艰难,双脚在原地打着转,终是一步未离。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一双戏谑的眸子瞅着她。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才两天未见,就已经不敢看我了?”他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美丽尽收眼底。

    “谁不敢看你了!”她瞪他一眼,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会看到什么百年难遇的奇景呢,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她冷嘲热讽的说着,被人设计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相比之下,她显得是那么粗鄙,上不了台面。

    他会选择崔希娜,那也是理所应当。

    莫元靖,请告诉我,我以后该拿什么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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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honghongxiu25的钻石,忆山水间、彩虹在雨中、cbaobei、裃嗵曈話、甲乙丙丁book、10210068、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正文 现代求婚礼2

    听着水心的讥讽,莫元靖微笑的低头凝视她,还能伶牙俐齿,就知道她身体无恙。

    “皇帝登基之前,最后一次请人单独夜谈,这也算是百年难遇的了吧?”

    “果然是百年难遇!”她依旧没有摆好脸色。

    风又起,吹得水心发丝凌乱,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冷得她全身哆嗦。

    “看起来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去亭子里坐坐吧!”莫元靖提议。

    她没有回答,径直迈步走向凉亭。

    果不其然,在他们刚进了凉亭,倾盆大雨瓢泼般落下,打在亭顶之上,“啪啪”作响,莫元靖扯了一下凉亭边上的一根红线,亭子的七面突然有竹席落下,挡住了外面的雨滴,顿时亭内也突然暖了一些。

    “原来这凉亭还有这样的机关呀!”水心喃喃着。

    “以前没有的,这是今天小金子命人新添加的!”他如实回答。

    怪不得,她记得以前来过这里很多次,并没有发现这凉亭竟还有如此的机关。

    “黑帝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呀!”她睨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自始至终,她的态度都非常冷淡,嘴角连一丝儿笑意也懒得勾起。

    “怎么?不开心?有心事吗?”他的手暗自伸进衣袖中,准备将那块玉佩掏出来,依然带着兴味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他要给她一个惊喜,如果他照她说的方法向她求婚的话,她应该就会开心了吧?

    “莫元靖,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水心连名带姓的唤他。

    一般她连名带姓唤他的时候,要说的事情,一定会让他生气。

    桌下伸进衣袖的手窒了一下停住,他半眯起炫金色的瞳眸死死的盯着她,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直说吧!”

    “这件事,搁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早就想对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似松了口气般的露出了微笑,笑容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惨白。

    终于……到了该说分手的时候了。

    “什么事?”他拧起了两道剑眉,好好的薄唇紧抿在一起。

    她表现轻松的耸了耸肩,笑容挂在嘴角。

    “呃,我一路跟着你,并不为别的,我只是好奇呢……皇帝登基是怎样的盛况,你知道的啦,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好奇心重!”水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语调更是很愉悦。

    剑眉拧得更紧,幽暗的眸子如鹰般射向她,想要看透她的心底。

    “你只是……想要看登基大典?”握着玉佩的手,紧了一下,指关节发出“卡嚓”的脆响。

    “对!”她无畏的笑着迎视他。

    她是在告诉他,她对他没意思!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这之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她守护着他,帮助他打赢战事,更为他出谋划策,即使她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但是她却依旧没有离开他一步。

    今天两个字“好奇”就要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抹杀掉?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越来越心虚,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他的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蛛丝马迹。

    “你坚持要离开?”他的声音阴沉了几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我可以留恋的了,再说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讨厌宫中的生活,所以我当然会离开了!”她没有躲闪他的目光,依旧说得很轻松。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你撒谎!”

    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他的瞳眸中似燃着两团火焰,怒火随时会暴发。

    “我为什么要撒谎?你给我一个留在皇宫中的理由!”她理直气壮的冲他低吼,眼中隐藏着一丝期待。

    明明知道答案可能会让她不满意,可是她还是期待,期待他的嘴里会吐出让她心动的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莫元靖差点脱口而出,然而她一想到之前他跟水心之间的赌约,他便开不了口,还是自尊心在作怪。

    他咬了咬牙,久久沉思没有回答。

    她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他没有理由,果然是在欺骗他。

    “既然没有理由,那我就只有离开了,反正我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她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笑。

    “如果我说……我想报答你,让你留下来呢?”他坚定的望着她,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噗哧一笑。

    “报答我?”她笑眯了眼,好笑的看着他。

    “对,你献计有功,我会封你为皇后,然后……”

    又是皇后。

    她的脸色微变。

    “够了!这个理由我不想再听,皇后,我也不稀罕,我不用你报答我,这样总成了吧?”

    当然不成!

    看着他又不说话,整个凉亭内,只能听以亭外狂啸的风声,雨水拍打着竹席的声音,声音很大,也很吵。

    那雨滴似落在她的心上般,“啪啪”的声音抽打得很疼。

    她豁地站了起来,他错锷的抬头。

    水心干笑两声,尴尬的打破沉寂。

    “我突然有些困,先回去休息了!”

    他默默的望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迫不及待的起身,然刚奔到亭外,她便后悔了。

    她没有带伞,刚才伞是被如清拿着的,自然伞也被如清拿走了,雨下得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

    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她浑身滚烫不安。

    假如再留下来,她说不定会心软被说动,说不定会立刻哭着求他让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背过身的她,泪水落下,小脸一片潮湿,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机不断,日后反累其乱。

    她咬紧了牙关,心一横,拼命的冲进了雨中,脚踩着水,任凭雨水将她淋湿,她仍是没命的狂奔,脚下一刻也不敢停。

    刚出了御花园。

    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跌倒,整个人狼狈的跌进了水洼中,污水溅了她满脸,头上的发簪也因此掉在了雨水中,满头的发纷乱的落在泥水中。

    膝盖跌得很疼,她试着爬起来,手掌刚接触到地面,一阵刺痛逼迫得她“嘶”一声缩了回来。

    她就这么狼狈的趴在地上,任凭头上的倾盆大雨浇灌着她。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成亲的那天晚上。

    也是这样天空黯淡,她孤独的在雨中,接受他的羞辱。

    两个月前和两个月后,依然是倾盆大雨,前者的痛和后者的痛却不同。

    当时她痛的只是身体,而这次……她痛的是心。

    心几乎是粉碎般的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的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上一次她没有哭,而这一次,她哭了。

    她发泄般的用力拍着地面,地上的水被她一掌溅开,掌心拍在地上,泛着丝丝的疼,冰冷和痛意深入骨髓,她终于放声的哭了起来。

    凉亭内,莫元靖痛恨的拍着桌子。

    轰隆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在这个夏夜格外吵杂。

    ??????

    天已经大亮,水心摸了摸酸涨的太阳|岤,一阵头晕目眩。

    拜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所赐,回来后洗了个澡她躺下之后,便开始咳嗽外加发烧,如清被吓住了,赶紧去唤了太医,吃了两副药,又睡了一觉,果然好多了,只是感冒加发烧的后遗症,却也是让人极为难忍的。

    她拍了拍沉重的额头,坐了起来,眼睛往屋内溜了一圈,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看着外面的天色,好像已经到了下午了呢。

    “我睡了这么久!”她低头喃喃自语着,声音中有着低沉的沙哑。

    她刚站起身,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欣喜的交谈声。

    “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似乎是如清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很不一样了哦,他是谁呀?”

    “都叫我六子,你也唤我六子好了!”

    果真是六子的声音,六子怎么在这里的?既然六子在的话,那小环是不是也……

    想到这里,她连鞋子也忘了穿,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

    果见被如清热络拉着小手的人儿,也正被六子产昵的搂在怀中,那人儿的眼睛乌黑发亮,却没有焦距,不是朱玲珑还能是谁?

    “小……小环?”水心下意识的唤着朱玲珑以前的化名!

    朱玲珑下意识的身子向水心的这边转过头来,脸上的惊喜是显而易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