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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娘子第1部分阅读

      血娘子 作者:po18.de

    血娘子 作者:刘少白

    【文案】

    前生,她是那株粉色曼佗罗,贪图适意,闲散为家。

    今生,她是那拥有双重记忆的古今结合体。

    昨天,她是个即将结婚、令人感觉幸福的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情、幸福,唾手可得。

    今天,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孤寂、绝艳、冷血无情的女子——血娘子。

    一个没有姓名,没有真爱,注定孤寂、与爱无缘的女子,一个令众人惧怕的血楼之主。

    她因重生而有爱,只因那第一眼的认定,只因那莫名的怜惜,她想让他幸福,却不知他便是她所追求的幸福。

    他,是因家仇而摒弃情爱的血楼六堂之首的邪堂堂主。

    她,是他的主上,铁血无情的主上,突然一天,她对他说她不过是想对他好些……为何?

    她会惊觉自己所做一切的初衷与心意吗?

    而他最终能否冲破重重束缚、无尽的界限去承认自己的心吗?

    爱,其实就在你身边。

    【正文】

    前言 关于曼陀罗

    曼陀罗,又名天使的号角(angel‘strupet),一年生。叶有麝香味。花喇叭状,气味独特。蒴果上有尖刺。叶互生,叶片卵圆

    形,边缘具不规则的波状浅裂或疏齿,具长柄。脉上生有疏短柔毛。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漏斗状,白色至紫色。蒴果卵圆形

    ,表面有硬刺,熟时四瓣裂。种子稍扁肾形,黑褐色。曼陀罗花全株有毒,以果实以及种子毒性最大,干叶的毒性则比鲜叶小,其叶

    、花、籽均可入药。

    以上是人间对于曼陀罗这种植物的解释记载。

    传言,佛祖在传法时手拈曼陀罗花,其受感,随而漫天飘洒下曼妙的曼陀罗花雨,逐成正气。 传言,她们性散意慵,不肯归于正

    途,超然三界之外。

    传言,她们拥有神异,性情复杂多边,诡灵妖异。

    传言,她们受上苍宠爱,被世人畏惧,令冥界远敬,使天庭头痛。

    传言,她们存在于三界交叉之地,虚幻迷蒙的异空之世,看尽人间生死离别,看惯地狱轮回,看厌天庭笙歌曼舞……

    传言,她们是十色十姊妹:

    紫色曼陀罗恐怖。

    蓝色曼陀罗诈情,骗爱。

    红色曼陀罗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生前的记忆。

    粉色曼陀罗花语适意。

    绿色曼陀罗生生不息的希望。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茶色曼陀罗理性,智慧,优雅。

    金色曼陀罗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的幸福。

    黄|色曼陀罗尊贵,权利,纷扰不息的争斗。

    白色曼陀罗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楔子:一朵粉色曼陀罗

    曼陀罗,又名天使的号角(angel’strupet),一年生。叶有麝香味;花喇叭状,气味独特;蒴果上有尖刺。叶互生,叶片卵圆形

    ,边缘具不规则的波状浅裂或疏齿,具长柄。脉上生有疏短柔毛。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漏斗状,白色至紫色。蒴果卵圆形,

    表面有硬刺,熟时四瓣裂。种子稍扁肾形,黑褐色。曼陀罗花全株有毒,以果实以及种子毒性最大,干叶的毒性则比鲜叶小,其叶、

    花、籽均可入药。

    以上是人间对于曼陀罗这种植物的解释记载。

    传言,佛祖在传法时手拈曼陀罗花,其受感,随而漫天飘洒下曼妙的曼陀罗花雨,逐成正气;

    传言,她们性散意慵,不肯归于正

    途,超然三界之外;

    传言,她们拥有神异,性情复杂多边,诡灵妖异;

    传言,她们受上苍宠爱,被世人畏惧,令冥界远敬,使天庭头痛;

    传言,她们存在于三界交叉之地,虚幻迷蒙的异空之世,看尽人间生死离别,看惯地狱轮回,看厌天庭笙歌曼舞……

    传言,她们是十色十姊妹:

    紫色曼陀罗--恐怖。

    蓝色曼陀罗--诈情,骗爱。

    红色曼陀罗--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生前的记忆。

    粉色曼陀罗花语--适意。

    绿色曼陀罗-生生不息的希望。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茶色曼陀罗--理性,智慧,优雅。

    金色曼陀罗--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的幸福。

    黄|色曼陀罗--尊贵,权利,纷扰不息的争斗。

    白色曼陀罗--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丝丝流动的云雾,或浓或淡,隐约露出一大片花海,各种颜色的曼陀罗交错生长,几块彩袂翩飞,花上姿势各异的卧着十名女子

    ,容貌看不分明,但依着话声大致能猜出各自迥然性格:

    “老大,今天不去阎王殿了?”一身粉衣的女子无聊的捏着朵粉色的曼陀罗,轻吹一气,花瓣悠悠飘散远去。

    “哼!那十殿阎王见了我只会发抖,腻了!”紫衣女子冷声一嗤,似极为不满。

    “我们去人间转转如何?”绿色的衣袖一甩,女子声音轻快的说道。

    “同样无聊!”金色裙衫轻抛,女子带着丝慵懒身姿优雅的直了身,“天庭也早没了意思,若被佛祖撞见,还得受一番佛语荼毒

    ,我可不再去了!”

    “可是你嚷着要去吃蟠桃,这会儿又怪别人。”茶色女子优雅的笑笑。

    “你们早该如我一样,就躺着吧。”白衣女子支着头,巧笑吟吟。

    “躺着也要动动。”黄|色的身影说着就在花海上打起滚儿来,引得其他几人轻笑。

    “该找点有趣的事做做。”红色身影略一动,顷而又恢复原态。

    “有何事有趣?”蓝色女子闲闲的接了句,蓦然挑声叫道,“还有一个呢?”

    众人闻言皆转向同一个方向,烟雾缭绕中依稀露出一副身形,黑色衣衫无风而动。见有人问,这才启唇道,“最近我总觉得有人

    在算计我们,你们难道没有感觉?”

    “让他们去吧,也不是第一次了。”紫衣女子不以为意。

    “我才不怕那些家伙!”绿色人影跳起身,忽地移到金衣女子身边,“你陪我去人间走走?”

    “急什么!”金衣女子不动。

    “可是……”黑衣女子顿了顿,待所有都不出声后方才说道,“你们看看自己的本株还在不在?”

    众人拧眉,虽有疑虑却依旧都查看一番。

    “不见了!”

    “这……”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佛祖时隔万世都要历劫一次,我们虽超于三界之外,终不能免,也许这就是开始吧。”白衣女子

    倒显得无所谓,神态依旧平静。

    “可……我们的本株真身在哪里?”绿衣女子显得很着急,却在下一刻身影减淡,惊异的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无法控制!”

    也只转瞬的时间,原本卧于花间的十个身影都消失无迹,云雾依旧缭绕,各色曼陀罗却缓缓合了花衣,陷入沉睡……

    *

    那一番历劫,在尘世中浑浑噩噩了几世,根基便深深的扎牢在了脚下那厚实的土壤之上,不知道多少年后,当漫天漫地的曼陀罗

    再度开放时,代表着过去的仙人的记忆,已经深深的远去,留下的是人世间的绚烂繁华!

    而我,便是那一株贪图适意,闲散为家的粉色曼佗罗!

    我的根深深的扎在这片宁静的不受人打扰的土地上,而我的心和神早就随着那飘拂而来的清风去向了远方,许多许多年,我都不

    曾想过还要回来!

    因为那时,我已经是个人了!我忘却了我的最初,脑海里残留的仅仅是一片烂漫绚丽的粉色花瓣雨!

    而我作为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一卷 血楼:001 新生

    睁开眼睛,躯体有种被轧土机轧过的感觉,似乎全身骨头都已经碎裂不成形了,连呼吸都让我感到一股痛,而伴随着更令我难受的

    是,突如其来涌入我脑海中太多不属于我本身所拥有的记忆。

    用力的睁开眼睛,这过程并不如我预料的那般困难,事实上我很容易就把眼睛睁开了,而睁开的同时,一道寒洌的剑光也到了我

    的眼前,在众人的惊呼抽气声中,我两指一伸,轻易的夹住那柄触手冰凉的剑身,然后轻轻地一夹,那把精钢打造的长剑便在我的玉

    指下断成了两截,而那断下的尖头,也在我手指的巧劲下,掉转了方向便往袭击我的人胸口而去。

    一个人影随着那半把断剑的刺入而后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其他好几个人,几乎同时飞身而起,把那胆敢行刺我的那

    人拿下了。

    此时,我的人也正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依旧隐隐作痛,不过随着我的呼吸轻缓之间,那股痛便缓缓的从我的身体里消失了

    ,不用细看,我已经知道这不是我了,或者说,我现在的这具身体,以及之前所做出的手指断剑的能力,都不是原来的我所能拥有的

    ,而是出自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虽然不确定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在一秒钟内认识到了自身的处境。

    缓缓的站了起来,白色的丝质长袍一直拖曳到地上,我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的看着地上重新跪倒的一片,这些人在今天以前,我

    一个也没有见过,但是此刻的我,却仅仅只需要从他们各自不同颜色的服饰上,就能分辨出他们谁是谁,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这自

    然也是因为这些人的资料和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于这具身体原本的大脑中。

    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不是重生,不是还魂,似乎是与她并存一般的,成为了她,替代了她,又成了全新的她,或者是成

    了全新的我。

    今天以前,我还幸福的如同在云端,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那幸福将瞬间离我远去;而现在我却成了人人畏惧,且最不可能拥有幸

    福的人。

    从我快速消化的属于原本的她的记忆,我太清楚现今的我代表着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的人,不由心中暗自苦笑,如果这是上天给我

    开的一个大玩笑,我希望当我再一次醒来时,一切都能回归到原来的生活,然而我更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我已经成了她了,江湖

    人人惧怕的血楼楼主——血娘子!

    “主上,属下该死,保护不力,让主上受惊,请主上责罚!”一个清柔低冷的声音在我的脚边响起。

    听到他的自行请罪,跪在他旁边的人似乎有些着急,连忙急切的求情道,“主上——”

    “抬起头来!”虽然头脑里已经快速的泛起了属于说话的这两人的脸,但是我还是想亲眼证实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完全无误的接

    收了属于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

    也许是我的声音带着这具身体以前从不会出现的小小的趣味,原本跪的就极为恭敬的众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躯体颤抖的迹象。

    而被我指明了要抬头的两人,也不敢有丝毫迟疑的把头抬了起来,脊背也在抬头的过程中挺直了起来,前者请罪的人果然生得一

    张清雅的面孔,如黑潭般深幽的星眸,剑眉斜飞,皮肤白皙,脸部的轮廓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清冷,然而那内蕴的气息,却带着奇异而

    矛盾的温柔感觉,跪着的身子不属于壮硕型,甚至还带了几分少年刚长成青年时的半纤细,让人忍不住会对他起怜惜之情。

    但是我更知道,人不能被表面的模样所欺骗,事实上的他,是属于我手下六大悍将中出手最狠也最无情的一个,也是血楼六堂之

    首的邪堂堂主——水离忧。

    而为他求请的那个,却长着一张极漂亮的面容,凤眸如丝,肌肤如玉,连微张的红唇都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很典型的一张

    女性杀手的脸,而他正是血楼旗下六大堂中的药堂堂主尉迟修。

    我的手指带着点轻佻的托抬起了水离忧的下巴,让他的头抬得更高些,注视了他的半晌,看着他从最初的强做镇定,到随后而来

    的微微颤抖,到如今的有些认命,我的目中,兴趣就更深了几分。

    “其他人都退下吧!”

    我的手指还托在水离忧的下巴上,我说的‘其他人’自然是不包括他在内的,尉迟修还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敢说一句。

    反倒是跪倒在最后的刑堂堂主莫清欢低声恭敬的问了一声,“主上,王云阳这个叛徒该如何处置?”

    我斜眼睥了过去,眉头没动一下,“这也用本座教?”

    “属下明白了!”我清楚的看到莫清欢颤抖瑟缩了一下的身子,这人对叛徒的手段多的江湖人得罪了血楼的,情愿咬舌自尽,也

    好过落到他手里挨一顿刑罚,可见他令人恐怖到什么程度,如今却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害怕至如此模样,我不是不知道以前的这个自己

    ,是如何的有用之不尽的手段,事实上现在这些手段依旧存在大脑中,然而我真的成了她,反而有点心寒这样的处事风格,因为若我

    永远按照她原来的方式活下去的话,将永远与幸福无缘!

    而这,却是我不能接受的!

    既然如今我成了她,我取代了她,那么以后一切都只能按照我的行事规矩来!

    虽然他们可能会有一点不习惯,不过想来也没胆子敢置疑我的决定,毕竟这个王云阳的下场便是证明,证明我即便闲散了几分,

    依旧有着随时可以毁灭他们的力量。

    在我的话落后,一时间,跪倒的六堂十二阁的领头人,除了我手指下的水离忧,还一动不动外,其他人全部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间房间。

    多了他们和少了他们,于我的这间卧房原来的清寂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放开了他的脸,回身往床对面书案前的一张软榻边走去,慵懒的斜躺了下来,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想防备,又不敢防备我的起身走了过来,在我身前的地方再度蹲跪了下来,我用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闲适

    的放在腰侧,眼眸半闭了起来,语声低迷的道,“帮我捏捏腿!”

    他似乎有些惊讶我没有折磨他,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楞在那里好半晌,反应全无,我睁开眼睛,有些凌厉的看了他一眼,鼻音以

    冷然和质疑的意味往上扬了一个声调,“恩?”

    “是,主上!”他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心胆已经被吓得不清,立即把有些僵硬的手指放到我的小腿上,开始按摩了起来。

    说真话,他的按摩技术实在很糟糕,恐怕连最基本的按摩房的学徒的手艺,都要比他好太多了,然而我却还是闭上了眼睛,催眠

    我自己总要给他一个适应自己的机会,所以我没有出声,想着不过叫他按摩一下,他便吓得像是他自己见了鬼一般,看来想要颠覆所

    有手下,我在他们心目中过往的形象并不件容易的事了。

    许是我闭上了眼睛,全然放松的模样让他也总算适应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长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开始有点

    柔缓了,只是我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个地方重复的按压,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一卷 血楼:002 侍寝

    许是我闭上了眼睛,全然放松的模样让他也总算适应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长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开始有点柔

    缓了,只是我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个地方重复的按压,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水离忧堪称极烂的按摩手艺中,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我以为我会梦到冯骏,却竟然什么都没有梦到,我突然间

    成了现在的我,他怎么办?他又会怎么样呢?是继续过他以往的日子,清净如流水般的不动心不动情的活着?还是会为我伤心,从此

    一蹶不振呢?不过他那般理智的人应该是不会的吧!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的感情很融洽,很稳定,我从不怀疑我爱着他,他爱着我,却总是欠缺了些浓烈,也许这和我们彼此的

    工作和性格有关系的,我们都太过习惯用理智些的行为来对待一切了,包括感情,所以与他一起的生活虽然幸福,却极平淡,总是少

    了那么一点点轰轰烈烈或者浪漫,但是,我依旧在心底爱着他。

    甚至昨天我刚收下他的求婚戒指,今天该是我们一起去登记结婚的日子,但是我的人,或者说我的灵魂,却已经在这一具身体里

    了,冯骏,我很想你,你呢!你想我吗?

    我的心布满着对过去的伤感,可是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太过理智,太过明白现今的处境,没有人会相信,我已经不再是他们过去

    的‘主上’了,或者即便有人相信,也没有人能接受他们的‘主上’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我若还想活下来,还想让自己活得好好

    的,舒适着的,我便别无选择的只能成为她——人人惧怕的血娘子。

    可怜的过去的‘我’,竟然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不知道她是怎样肯定她自己的存在的,但是我不行,我和她不同,我需要有

    人叫我的名字,我不想在若干年后,我连自己原来叫什么都忘记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辰了,而水离忧还保持着最初的支姿势,蹲跪着按摩着我小腿同一处的肌肤,我

    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他就这般笨的一点不懂得偷懒,不懂得对他自己好一些吗?我让他按摩,他就真的一直跪在这里按

    ,虽然没有手表,不知道我确切睡了多长时间,但至少三个小时肯定是有了的,他竟然就真的不声不响跪了三个钟头?

    “够了!我的腿都快被你按麻了!”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块被他的手‘按摩’了两三个小时的地方,肯定已经青紫一片了,果然

    以后想要更好的享福,这人还有得培训呢!否则每次让他按摩就把自己按到这般疼,比不按还要难过,那还要他按摩做什么?

    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抱怨,若是冯骏在这里,便还能称得上是一句撒娇之语,然而面前跪的人不是冯骏,也不是任何其他的

    男人,而是惧怕我比虎狼更甚的下属,所以水离忧的接下来的动作,立即是额头磕向坚硬的地板,“请主上降罪!”

    饶是我的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极快,也只来得及阻止他的第二下磕头动作,第一下是实搭搭的被他磕了下去的,因为那额头撞击

    地面发出的那声不轻的响声,让我知道这一记绝对不是一点半点的疼,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痛楚的模样,让我不由再度心中

    叹息,我果然是暴君,比女王还女王,竟然能把一群这般厉害的男人吓得如此模样。

    看来即便是想对他心软,也得另外寻着方式来,以后我说话也得尽量小心着,免得在我以为无关紧要,不关痛痒的一句话,就引

    来他这般激烈的反应,这样下去,他即便有几百条命也会被我折腾没了!

    “你实在很想我惩罚你,是不是?”我挑起了唇,再度抚上了他清冷中带着几分矛盾的温柔的脸,他无言,不知是被我的动作吓

    得忘记了回答,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脸。

    我在他如深潭般幽黑的瞳孔中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鬼使神差般的我靠近他的唇,轻柔的在他的唇上刷过,让我和他都惊讶

    的话语,已然在那一瞬间说出了口,“侍寝!”

    他的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如铁,而我也懊恼自己怎么一时口快,头脑发昏说出这两个字,且不说,我目前脑子里想的爱的还全部都

    是冯骏,不想与别的男人发展一夜情关系,更重要的是,以前的血娘子可从来没有碰手底下人的先例!

    即便她的男男女女关系有些乱得令我头疼,但是我却没有效仿和继续她的作风的打算,所以这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正想着该

    怎样收回时,我却看到本就僵硬着的,跪着的水离忧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声不响的开始脱衣服了。

    轻白的锦缎轻袍下,竟然是血迹涔涔的中衣,血迹半干半湿的粘在他的腰腹部位置,中衣已经有些粘合在伤口上了,我不由惊诧

    的盯着他,这个家伙身上有伤还跪在这里跪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竟然还不顾伤,想要以这样的身体来给我侍寝,我简直不知该说他太

    不怕死了,还是比起死,他更害怕我?

    我按住他继续脱衣服的手,“去药堂治伤,好了之后再来,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床上!下去!”

    “是,主上!”他没有半点置疑的重新拣起地上的衣服,却没有立即当着我的面穿上,而是恭敬的再度对我行了个礼后,抱着衣

    服退了出去。

    顿时寂寞冷静的空间里,终于只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了。

    第一卷 血楼:003 结构

    时序正是初秋时分,转眼,我来了这里成为血娘子这个人,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里,我基本不曾踏出我日常起居的血炎楼,从新生的那一天起,我对这具躯体的使用和支配能力,就已经达到了十成十, 所以我没有任何不适应。

    我非但接收了属于原本这具身体的记忆和知识,我还接收了属于她的武功内力,包括她闯下的这大片无人能敌的基业,除了这里

    没有冯骏,我没有什么可亏的,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我死后,我的公司冯骏一定会打理的很好的,科学化,人性化加之电脑化的现代管理的唯一好处就是,公司的业务和发展不

    会因为少了一个领导人,就从此止步不前,正如同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不见,就从此停住发展的脚步,所以我没什么好挂念的。

    从来生产和赚钱的目的,无非是让生活过的更适意一些,所以在哪里生活,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形态存在并不重要,我可以

    是过去的薛清尘,自然也可以是现在的血娘子,只是已经产生的感情,成了我的灵魂中剥除不掉的一层记忆,这个世界里没有冯骏,

    这是我目前唯一让我感到痛苦的一件事。

    我光着脚,从卧室走到门外的走廊上,熟练的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一间房,那是我的书房。

    这五天里,我已经让人把我卧室里的软榻搬到了这里,初秋的凉风习习,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黑色沉重的书案上,因为放了一

    盆清新的水仙,而消融了不少严肃之气,也使得书房里弥漫了一股清新淡雅的气味。

    满满的一屋子,除了一面窗一面门外,其他两堵墙边全都布满了书架,上面是满满的书籍,我习惯性的走向其中一栏,伸出手后

    ,便又缩回,这一排书架上的书,比其他书架上的尤其陈旧,不用看也知道是过去的我常常翻看的,但是那是属于过去的我的喜好,

    现在的我并不喜欢看这些内功心发法,以及创新招式用得到的书籍,所以我立即转过身子,走向了一排看上去最新的书架。

    随意的抽出一本,竟然是一本江湖游记般的小说,从书的崭新程度来看,过去的我显然是不会看这类书的,因为在属于‘我’的

    记忆里,没有半点可供消遣娱乐的信息,就连琴棋书画,也成了‘我’制服人的手段和工具,我简直不敢想象‘我’怎么能把自己的

    生命和生活,弄成只有杀戮和扩张的无聊境地?

    而我与过去的我最大的不同便是,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辛苦,都只是为了更好的让我自己享受舒适的生活,虽然我拼命起来连

    冯骏那般的工作狂,都会骂我是疯子,可是在疯狂的超负荷后,是更轻松自由的放任自己,不记得是谁说过,一个连玩都不会的人,

    怎么能做的好工作呢?

    虽然我不承认这话说的百分百对,但是至少有张有弛,有放松有紧张的生活,才是我享受的生活。

    所以过去的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事情,我不管,现在的我,是需要放松和消遣时间的时候,所以我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拿着这

    本游记小说,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般,没有半分形象的懒在软榻内,一边吹着清风,一边听着秋蝉,更一边看着游记,然后继续

    昏昏欲睡。

    我的影子暗卫一定在某个角落,一丝不苟的行使着他保护我的责任和使命,我完全不虞被他看到我这番没形象的模样,因为影子

    的存在,便是一辈子不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做的任何事,任何举动在他的眼里,都只有接受的份!

    门外传来虽然轻微却依旧能让我听闻的脚步声,我从脚步声便已经判断出了,来人正是统管血楼里各项杂务的天阁阁主,也是血

    楼继我,和六堂堂主后的第八把手——林萍踪。

    血楼分工极为精细,这一点不止血楼内部的部众清楚,连所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血楼是个大称呼,而组成这人人恐惧的血楼旗下

    还要分成,一楼、六堂、十二阁、以及三十六坛。

    一楼就是我血娘子本人居住的血炎楼。

    六堂就是我手下六员悍将分别掌控的:邪、药、刑、生、死、信,六大堂口。

    而其中邪堂堂主还管辖十二阁中的六个阁的事务(银、铜、铁、锡、风、火六阁),这也是为什么邪堂堂主的身份,要高于其他

    五个堂主的原因所在,但是在血楼里却没有人真正愿意做这个邪堂堂主的,因为要做的事情越多,就代表着做错事情的几率也会越大

    ,动辄得咎这样的处境,是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

    十二阁则分别是:金、银、铜、铁、锡、风、云、水、木、土、火,以及统管整个血楼上下杂务的天阁,共同组成,除了天阁和

    金阁(掌管楼中的财政,收支的部门)不直接参与江湖事宜外,其他十阁各有各自的职能和功用。

    至于三十六坛就是分布在阁下面的职能机构和行动机构了,虽然在江湖人眼中,血楼中一个坛的坛主,已经可以挤身顶尖高手行

    列了,但是在血楼中,坛主级别的人还是不够资格和级别可以面见我的。

    坛主以下自然还有着更细密和严谨的分工,而这些已经是不需要我去操心的事了,自然有下面的那些人自觉做好。

    用现代一点的话语来说,血楼就好比一个超级大黑社会集团,实行的是铁腕作风,遵守的是比最严苛的军队纪律还要严格的规章

    制度,信奉的是绝对的暴力和残虐的手段,干的也是最赚钱却又最不体现人权的营生(所有你能想象到的不法事件),自然,这样组

    织的庞大黑暗力量,只要你还是有脑袋的人,就都能想象的出来它的规模和影响力。

    第一卷 血楼:004 融合

    接上文:用现代一点的话语来说,血楼就好比一个超级大黑社会集团,实行的是铁腕作风,遵守的是比最严苛的军队纪律还要严格

    的规章制度,信奉的是绝对的暴力和残虐的手段,干的也是最赚钱却又最不体现人权的营生(所有你能想象到的不法事件),自然,

    这样组织的庞大黑暗力量,只要你还是有脑袋的人,就都能想象的出来它的规模和影响力。

    所谓物极必反是天理,你越是壮大,就代表着你杀掉的人,得罪的人也越多,而同样,想杀你,想扳倒你,要你死的人也更是不

    计其数,只是尽管‘除魔卫道’是那些正派人士整天挂在嘴上的口号,然而血楼的地位,却重来没有因为别人的‘除魔卫道’,而得

    到过半分半毫的撼动。

    更精确点的说,应该是从十五年前开始,血楼已经被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般的划入了中立门派之中,也就是人们

    通常所说的亦正亦邪的门派,其实明眼人哪个不知道血楼干的就是杀人的买卖,而且是江湖中最大的黑势力代表,连血楼都能被划入

    中立门派了,这江湖还有邪魔歪道吗?

    答案当然还是有的,否则怎么体现名门正派的存在?只是那些邪魔歪道比之血楼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干出的事情,也实在算不

    得太惊世骇俗,却偏偏能招去一大批正派人士的围剿,说到底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谁叫他们没有血楼这般让人连提都不敢提的恐吓

    力呢?谁让他们没有组织严谨,结构分明的庞大力量做后盾呢?所以被剿灭自然是应该的!

    而往往这个时候,血楼也会派上一两个使者代表,去旁观围剿行动,却并不会加入,以示血楼的中立,久而久之,各门各派有点

    什么婚丧喜事的,也渐渐的开始给血楼楼主发请柬,以示讨好了!

    自然‘我’这个楼主也是从来不会真的去出席的!

    外部形势算是一片大好,反而是内部动荡,一直大大小小没停过,毕竟是黑道组织,信奉的手段和武功,所以彼此间的明争暗斗

    ,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谁都想往更高层爬,只要不闹得太大,通常上面不会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因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不单

    单是大自然的规律,更是他们这样的组织补充新血的第一法则,也能使得已经位于上位者,永远存着小心和谨慎,因为一旦你停止进

    步,你就会被更厉害,手段比你更狠的新人所取代!

    野心小的人,满足以谋得一个香主,一个坛主的位置就好了,野心稍微大一点的,想取代阁主,成为堂主的也不在少数,野心更

    大一些的,则干脆以为他们可以直接取‘我’以代之,所以便有了这一次差点真的谋篡成功的暗杀行动。

    这次胆敢叛变暗杀‘我’的,便是隶属邪堂管辖的六阁中的铁阁和锡阁的两位阁主,锡阁的阁主,早在第一时间被‘我’发现下

    毒后,就被‘我’当场打死了,而剩下的那个铁阁阁主王云阳,若非又企图在我未醒前刺杀我,他还不至于暴露的这般快,也许早些

    逃走还能留下一条命,虽然这样的几率在血楼庞大的力量面前,实在很低。

    然而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他们实际上是真正成功了的,因为过去的我是真的被他们毒死了,而现在活着的血娘子已经换了我

    薛清尘了,只不过我继承了血娘子的记忆罢了!

    所以我醒来之时,地上跪倒着大片的人,自然也是可以理解了,既然‘我’没死,那么按照‘我’以往的作风和行事手段,自然

    是断没有放过叛徒的可能的,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在‘我’没醒前,哪一个敢站起来离开?

    而那个王云阳以为我当时还在昏迷排毒中,所以那凌厉狠毒的一剑送来时,认定我是绝对必死无疑的,却没料到我会有那般快捷

    的反应,反而白送掉了他自己一条性命。

    虽然我从头到尾没说过要杀了他的话,但是被刑堂堂主莫清欢带走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下场,死亡反而是对他最大的慈悲了。

    我的这一举动,足够使我奠定以后更让人小心伺候,百般尊崇的地位了,且不说我中了剧毒不死之事,就说昏迷中本该心无旁骛

    的排毒的我,居然有那般功力和警觉,把行刺我的王云阳当场打从重伤,这两点加上,我在他们的眼里,就和‘千年不死,万年不灭

    ’的老妖物差不多了吧!

    以后谁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打暗算我的主意?除非他真的是嫌命太长,生活过的太无聊了!

    我敢肯定,即便是在心中有着想要我死这样的念头,也是会小心翼翼的掩藏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我看出来就完了!

    所以我虽然无意如此,却不能否认,从我醒来那一刻,就注定着那些人从此后会更怕我了,所以我想要改变他们对我的想法和看

    法,也就更没有指望了!

    水离忧在这一群人中,自然是尤其害怕的一个,毕竟叛变的铁阁和锡阁是归他管辖的,即便他对我忠心耿耿,按照血楼创建初期

    就成立的规矩,他也是逃脱不了连带责任的,所以他才会尤其要我下令责罚于他。

    光‘管教无能’这项罪名,就足够他去刑堂挨上几十鞭子了,更别提这次是‘行刺主上’的罪名了,即便是连带责任,也足够让

    水离忧死个十遍八遍了,但是我却并不想要他的命,因为这实在是件范不得要人命的事情,何必白白要一个人死呢?

    但是这样的话,我心里想想可以,说出来,别说他们不会相信,以为我一觉睡醒睡坏了脑子,就是我自己,拥有了原来的血娘子

    的记忆的我,也是不相信自己说得出这些话的!

    不管我再怎么肯定自己是个全新的我,但是毕竟大脑里拥有着双份记忆的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与真正的我有些不同了,最明显

    的就是在这五天了,我出奇习惯的把属于她的记忆和习惯,和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和习惯,进行了有机的融合。

    所以有时我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已经不能单单的把它认为哪些是原来的血娘子会做的事情,哪些是现在的血娘子会做会说的

    事,而是完全取决于下意识的反应了。

    虽然这样的经验实在很新鲜,但好在我适应的实在很良好,竟然已经开始喜欢这样两个截然不同,却又结合的那般互补的双记忆

    生活了!

    现在我安闲的调整了一个姿势,斜靠在软榻上,等着血楼里的大管家,也是天阁阁主的林萍踪的到来,从出了行刺事件后,还敢

    频繁出现在我面前的,就只有这个大管家的林萍踪了,我很好奇他今天会来找我汇报些什么事情。

    第一卷 血楼:005 请柬

    现在我安闲的调整了一个姿势,斜靠在软榻上,等着血楼里的大管家,也是天阁阁主的林萍踪的到来,从出了行刺事件后,还敢频

    繁出现在我面前的,就只有这个大管家的林萍踪了,我很好奇他今天会来找我汇报些什么事情。

    脚步声停在了书房的门外,虽然只隔着一道门槛,一步之间便能跨入,他却并没有踏进来的意思,只是用平稳中带着恭敬的声音

    在门外道,“属下参见主上!”

    “进来吧!”我的脸还在书后,漫不经心的随口道,其实心思一半已经不在书上了,只不过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因为我发现,

    暗暗观察他的表情,看着他小心翼翼揣测着我的心情的模样,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至少在这无聊的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可娱乐的时

    空里,这也成了我最近找到的好不容易可供我解闷的趣事之一。

    “是,主上!”林萍踪得了我的允许后,这才跨过书房的那道红色的门槛,走了进来,恭敬的立在我脚边的位置,不敢遮挡我看

    书的光线,我不问他什么事,他也不敢私自开口,生怕打扰到我看书的雅兴。

    不是我有意晾着他,实在是这里委实太过无聊,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个人,我自然要让他多陪我一会,哪怕他只

    是有些害怕的站在那里,总也廖胜于无嘛!

    思忖着他的底线怕是要到了,因为我明显感觉他的呼吸更小心翼翼了几分,也不再继续折磨他了,缓缓放下手里的没看几页的书

    ,“什么事?”

    “玉柳山庄今天送来了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