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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第33部分阅读

      血色守宫砂 作者:

    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若是将宿魅带下悬崖,以他此刻的功力,自然不成,心下一个念想。

    身子已经朝三尺开外的宿魅袭去,而宿魅自是不甘示弱,两掌相碰,只听“砰”的一声响起,卿雪尘一口鲜血流出,可是与宿魅相缠的双手,却硬是将他拉住,身子一个飞起,带着宿魅便往山崖坠下。

    “三爷!三……”阿里的声音在悬崖间盘旋响起,虽然知道三爷在崖底有去处,但与魅翎皇在一起,不得不焦急啊。

    被缠的宿魅,正欲朝卿雪尘袭去一掌,只见卿雪尘轻轻一个皱眉,忍痛说道:“魅翎皇先别急着动手,我怕也撑不住了!”

    收回手来,两人同时到得崖底,却见落雪焦急的等在石洞前面,见到两人到来,这才放下心来。

    “妖孽,你怎的在此?”宿魅双眸打量着落雪。

    落雪不知如何讲,只得转头求助的看着雪尘。

    暗暗的擦去唇角的血迹,卿雪尘笑道:“魅翎皇,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否如实的回答,自然,你若不想回答也行。”

    “倒想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咽了口气,卿雪尘这才问道:“这些日子,你可曾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猛地看着他,不知该不该回答。

    趁他愣神之间,卿雪尘速的朝他|岤道几个轻点,宿魅便无法动弹。

    怒吼声马上传来:“大胆,你想做什么?”

    落雪吓了一大跳,宿魅的怒火,向来让她害怕:“雪尘,没事么?”

    点了点头,并不理会宿魅的怒火:“你放心,没事。”如今他要趁着身子还能动,尽快诊治宿魅才是。

    就这样,卿雪尘将宿魅抬至洞里,让落雪照看着宿魅:“我去谷里寻些药材。”

    担忧的看着,满脸煞白的雪尘,落雪担心的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摇了摇头,卿雪尘笑道:“没事,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拿着一个小小的篮子出去了。

    刚出门的卿雪尘,嘴角的血水便缓缓流出,擦了擦却总是不断,没办法,只得先找了个隐秘点的地方打坐。

    许久之后,觉得身子好些了,他这才开始找寻一些药材,在夜色中找寻一些药材,虽然是常见的,却也格外费力。

    在悬崖旁,他看到一味需要的药材,可是已经无力的身子,无论如何也跃不上去,无奈之下,他只得慢慢的攀岩而上,却在快要到达的时候,一个跟斗翻了下去,整个人摔得差点背过气去。

    缓缓的爬起,苦笑一下,他卿雪尘何时如此狼狈过?如今倒是酸甜苦辣凑着热闹都来了,咬咬牙,还是坚持着向那一味药攀去。

    当那味药到手间时,卿雪尘得意的笑了,她的最后一个忙,他终于可以完成了。

    “三爷。”一个声音自黑暗中传来,虽然看不真切,却也见到主子一身的狼狈。

    身子微微一个轻晃,声音微颤的说道:“阿宽如何?”

    “阿宽已经去了。”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仍旧挂心着他的大事:“三爷,真的要快些回国啊!”

    犹豫了片刻,这才闭目点头:“知道了!”说完,这才一步一步的朝潭边走去。

    或许,在此做一个了断也好。

    寻了几片止血的草药,嚼了嚼便咽了下去,或许能支撑一些时候,见过潭边时清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污,遂而干净整洁的进了石洞。

    看着躺着的宿魅,他那双愤恨的眼眸,让她感到忧心:“皇上,雪尘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中毒了,御书房前面的那一园子花草,名唤曼陀罗,那种花……”细细的为他解说着。

    待她说完,宿魅只是冷冷的看了她许久,而后才开口说道:“你说的话谁信?若真如此,宫里那么些人,还独独就朕中了毒不成?”闭上双眸不再理她,适才她关心卿雪尘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憋闷:“卿雪尘乃寰宇国皇子,你乃天心国妖孽,难不成还是为了朕好?”

    落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他的身旁。

    待到卿雪尘进来,这才拿出一些草药朝落雪说了句:“你先去把这些药煎了,草药要煎熬两个时辰!”很是急促,仿佛在赶着什么似的。

    看了他一眼,落雪没说什么,只是拿着草药默默的走了出去。

    专心的在潭边拿着瓦罐煎着药,时不时的用一根树枝搅着,水干了便添水,而后一直煎熬。

    看着宿魅,卿雪尘这才缓缓开口:“我想说的便是,落雪,他真的是深爱你的女子,并非妖孽。”

    “谁信呢!”

    “你可知道在两个月前的水灾时,你去了蜀治河,洪水将整个蜀治河围成一个小岛,而她,却只对我说一句话:我要去见他!向来,落雪坚持的东西很少,更不会为自己去追求什么,可是那一次,我却看到她眼里的坚决,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我看了个分明。冒着生命的危险,她只为了能够见到你,如今,你将她当成妖孽般的执行火刑,她亦毫无怨言,因为她相信,你的心里有她。”说着这些,没有人能明白他的心里流着的血,没有人能够知道将心爱的人往他人怀里推的那种痛,可是为了她的笑,他却在努力:“你可知道她眉间的那个伤,不是别的,只因大臣们说她眉间朱砂是害国之砂,她硬生生的用匕首,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肉里剜出,只为了能够见到昏迷的你,只为了成全你的霸业。”

    惊心动魄的看着他,宿魅一脸震惊。

    苦笑着摇了摇头:“今生,他若为我做到如此,怕也是死也无憾。”遂而摇了摇头,想得太远了:“如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为你解毒,为她找回你,只望你能好好待她!”

    有些不解的看着卿雪尘,宿魅开口道:“你怎的如此奇怪?你想做……”

    不待他说完,卿雪尘的手轻轻的点上宿魅的睡|岤,动手为他解毒。

    夜,越来越深,石洞里忙碌的身影偶有停顿,却也只是使劲的摇了摇头,而后再努力的睁开双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越到后面,摇头的频率越多,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迟缓,咬紧的牙关已经开始酸疼,却仍旧强迫这自己不要倒下。

    终于,身子缓缓的坐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才闭目养神片刻,而后站起身来,带着那春日里的和煦,走出洞外。

    东方已经渐渐冉起晨曦,整个悬崖地下白雾缭绕,悬崖两侧滴着点点露珠,在晨曦的照耀下,泛出盈盈之光,越来越多的露水聚集,成为一股溪流,轻轻的滴落在了潭底,只闻不经意的“叮咚”声响起。

    清脆,迷人,好一个阳光来临的日子。

    一尾鱼儿顽皮的跃起,弯起一轮小水花,金黄的尾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灿灿的光芒。

    在那白雾缭绕之间,一名白衣女子,双眸紧紧盯着那火上瓦罐,精心的煎熬着自己的一罐爱恋。

    从罐间散发出来的药香,伴随着白雾轻轻回旋在整个潭边。

    多么希望,为了她的那罐药,他愿意长病不起;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里,只有他和她。

    可是,这是奢望不是么?微微的一个收心,而后笑道:“落雪。”缓缓提步走近,静静的享受着阳光下薄雾中的容颜,记住那早已刻上心间的身影。

    欣喜的站起身来:“可是已好?”

    “放心,魅翎皇会没事的。”

    落雪开心的问道:“真的么?”而后正要前去洞里查看,却想着药材煎熬时间不够,遂而顿下。

    “没事,时辰也够。”轻轻的给她一块斤帕:“端着进去喂他吧!”

    看了他一眼,她怎么觉得雪尘有些怪怪的:“没事,等下再去便是了,你可好?”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

    她还记着自己的身子,卿雪尘笑了:“无碍,我歇息一会儿便好了,你快些去吧,此刻他身子正虚呢。”

    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落雪这才端着药走了进去。

    翩然的身影刚隐入石洞,卿雪尘满足的一笑,松了一口气,却也仍然坚持站立着,因为他知道,她定然放心不下自己。

    进得石洞,落雪心中依旧有些担心,遂而端着药又走了出去,却见潭边无异状,雪尘仍然站在潭边,这才放心的一笑,转身而去。

    扶着宿魅起身,落雪看着他说道:“皇上,来喝些药!”

    这一次,宿魅并没有拒绝,只是配合着喝完碗间的药汁,完后怔怔的看着落雪:“十七,你额间的朱砂呢?”

    激动的看着他,落雪颤声问道:“皇上,你醒了,真的醒了。”激动的抱着他,落雪高兴的喊着。

    因为身子不能动弹,宿魅只得勾唇笑道:“傻女呵!”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但依稀还是有些印象:“十七,我伤了你的心么?”缓缓的问出,是担心,也是害怕。

    缓缓的摇了摇头,落雪否认着,他对自己的心,她怎能不知道。

    洞里静静的,两人都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一切都那么的祥和,所有皆是幸福洋溢。

    潭边的卿雪尘,在落雪再一次折身回来时,心中的满足蔓延全身,朝着晨曦,暖暖的一笑。

    光芒四溢,让晨曦失去了颜色;瞬间的幸福,却永远驻于心田。

    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双眸缓缓闭上,整个人便无意识的向潭中倒去。

    “三爷!”一个声音疾呼而出。

    !

    《血色守宫砂》第134章

    好不容易待宿魅睡下,落雪这才出得山洞,四处寻找雪尘,小小的一个山谷,找了个遍却也没有踪影,顿时急了。

    “雪尘,雪尘,你在哪?”大声的在山谷里喊着,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在蔓延,焦急将所有的淡漠取而代之,脚下的步子开始凌乱:“雪尘,雪尘……”

    早晨的时候,已经觉得他有些奇怪,而自己却硬是忽略了他的感觉,如今他这又是却了哪里

    地上的一滩血迹,瞩目的告诉着她,雪尘当时定是深受重伤,自己却没在意。从皇宫将如此霸道的宿魅引来,宿魅岂能如此就范,雪尘自然是以身为饵,也不知挡下宿魅几多攻击,本在救自己的时候,他便已受伤,而她却只想着宿魅中毒,却忘了雪尘的伤势:“雪尘,你是不是恨我了?”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仿佛卿雪尘站在面前一般。

    他,总是在自已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展示的也是他光鲜的一面,他的痛和伤,总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添去,没有人去在意他,他便自己照顾自己,每当伤势好了以后,便在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为她受伤,反反复复。人,总是有累了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累了?或者说现在是去疗伤,待到伤好再回来。

    身子已是万分的疲劳,却不想睡去,只是静静的坐着。

    再次醒来,看到的是宿魅那张焦急的脸,手中拿着一块湿布,擦拭着她的脸。

    “十七,你答应过朕,不能离开!”双眸担心的看着落雪,宿魅要着自己的承诺。

    微微的一个抽气,雪尘,温和的附和着她的所有动作;而宿魅,则是霸道的索取着她的所有;她的性格,犹如那湖里的浮萍,自小无依无靠,飘到哪里,哪里便是家,或许,她与雪尘之间,从开始便注定着不可能,而宿魅,却是为她掌方向之人,他去哪,她便有方向的去哪,不再飘摇:“十七不离开。”默默的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泪水却缓缓流下,今生她便是一株菟丝花,紧紧的缠绕着宿魅而活,却无法依附在承载自己的土地上。

    此刻的雪尘,又该是何等状况?

    抱起落雪往断崖上飞去,上的断崖,落雪便说道:“若我此刻回宫,怕是会让她们猜忌,皇上也……”后面想说的话,在宿魅的一个怒瞪之下,完完全全的吞回。

    “朕说过,我们一起回。”话刚落下,便飞起身子朝皇宫奔去。

    一回到宫里,宿魅无论到何处,都将落雪带在身旁,不是怕落雪离开,而是不想信这个皇宫里的人。

    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便让落雪在隔间里休息,闲来无事,落雪便也听听宿魅是如何处理政事。

    因此,落雪被带入皇宫的事情,倒也无人知晓,其间轻盈来过御书房几次,宿魅倒也没说什么,一切皆是顺其自然。

    御书房前的那园子曼陀罗,宿魅亦没有命人移去,只是在暗中服着从断崖带来的药。

    一切皆在暗里进行,每日宿魅除却早朝,皆在御书房处理朝事。

    这日,宿魅笙前来御书房求见。

    宿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所为何事?”与对待溪儿的态度绝然不同。

    “父皇,儿臣前来,是想请命去天心城镇守边疆。”

    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宿魅漠然的点了点头:“你有那能力么?”遂而低下头来,翻阅眼前奏章。

    一丝受伤闪过,宿颜笙说道:“儿臣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请父皇……”

    宿魅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当朕不知你的用心么?去天心城,无非是为了去见她。”怒眼看他,若不是落雪一再的维护这个孽子,他早将他灭了:“混帐东西,我的人岂是你能惦念的?岂容你有丝毫亵渎?且不说其他,最起码她也是你姨娘,如此不知长幼伦理,朕便可以将你斩立决!”

    屏风后面的落雪一闻宿魅动怒,当下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出去,却被宿魅狠狠的一道眼光制止住。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宿颜笙狠狠的看着他:“父皇何时真正怜惜过她?你不过是将她当成魅姨娘的影子罢了,如今魅姨娘一回来,你便将她处死,若不是寰宇国三公子,怕是早已原以为一缕忘魂。”

    这件事,宿魅当时不过因为中毒,自然无法控制,却被儿子如此职责,自然控制不住,而后一个起身,怒的走到他身旁,一个耳光甩上宿颜笙那年轻的脸庞:“朕的事,岂容得了你论长短。”说完又是一掌袭去。

    宿颜笙却也不退让,三掌之后竟然与宿魅对打起来,两父子脾气格外相像,自然谁也容不得谁,且又为了争夺一名女子,更是十分卖命。但毕竟宿魅从小苦怪了,十五岁起便担起一座城池,经年下来,锤炼出的不仅仅是飞扬跋扈之气,更有气吞河山的霸气。

    此刻,两人并不是父子关系,而是为了一个女人相互争夺的陌生人,下手之恨,虽不致死,却也恨戾。

    御书房里的一切桌椅,全部成为父子俩手中飞花,木屑乱飞一屋,整个候着的宫女奴才皆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静静的跪倒在地,偶有被殃及,也只得忍痛俯首。

    只是一会儿,宿颜笙便已被宿魅打得鼻青脸肿,宿魅那人,大人又岂会顾虑会不会让人难堪,手到哪 里便是哪里。

    最后,宿颜笙再也站不起来,宿魅只是一个轻甩衣摆:“跟朕斗,你找死!”一身木屑飞起,并无太多在意,胸中怒火却仍然没有熄灭。

    不服气的看着宿魅,宿颜笙说道:“再过个十五年,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不再尊称父皇,只是发泄心中所想。

    “朕不妨跟你说,这世间有朕在,便没有人能要得起她。”如此嚣张的言语,天地之间,除却宿魅,该是无人能及;如此自信,世间男儿若都如此,便也不是如今他问鼎金銮殿之气:“要她,除非朕死,朕死,亦会带上她。今生,你都没有希望。”是在向宿颜笙警告着什么,也是在承诺自已对她的爱,虽然是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带着她,却是在全心的保护着她。

    话说完,宿魅便冷冷的向里间走去,刚进隔间,便一把抱住紧张的落雪,头轻轻的抵在她的颈间,只是那么默默的抱着。

    “皇上,怎么了这是?”本来担心着外面宿颜笙的伤势,却被他淡淡的伤感占住心魂。

    过了许久,这才低沉的开口道:“朕能囚住你的人一世,却怕囚不住你的心。”彷徨和无助,让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失去底气。

    “十七不都一直在皇上身边么?一直都在,只要皇上不赶十七走,十七便不走。”双手轻轻的捧着他刚硬的脸来,掂起脚尖轻吻着他眉间的那一抹伤感,他的愤怒和乖张,永远都是用来隐藏他的不安和失落。

    听到她到的承诺,一个坏笑,宿魅一把抱起落雪朝榻间走去:“十七,朕要你!”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狂跳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急切。

    羞得满脸通红的落雪一个抬首:“皇上的身子孙是还没好么?”

    “好没好十七查了看看便知道了。”唇,软软的覆上,柔柔的打断她的关切,手亦紧紧的纠缠着她的双手。

    感到他手上有些什么,侧首一看,却见他掌心密密布着一些木屑:“皇上受伤了?”说着欲推开他来细下查看。

    岂容她挣开,宿魅只是一掌稳住她的头,身子已经缓缓覆上她挣扎的身子。

    唇,狠狠的搅动着她的思绪,让她忘却所有的顾虑,专心的承受着他的给予。

    辗转缠绵,百转千回,那是经久流传的旋律。

    佳人嘤咛,美人娇喘,此乃良人今生的栖息。

    他与她之间,不仅仅是心的纠缠,更有着灵魂的相融,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亦只存在在她的身体。

    不知几经轮回,只知他将她抱在怀里之时,浑身已是酸痛不已,香汗淋漓。

    宿魅抱起她便往浴池走去,为她清洗着。

    若是在平日里,落雪早已反抗,今日倒是没有力气在管这些,只是任他双手在身上游走。

    拿起一根细针,细细的为他挑着右掌上的木屑,有的已经深入肉体,难免要出血,看着忙碌的宿魅,落雪实在难以想象他为了自己,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大动干戈:“皇上,我问你个事。”换过他的另一只手接着挑。

    一手拿着巾帕为她擦着柳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问。”

    池水的浮力,让落雪胸口有些憋得难受:“为何不干脆让大皇子去天心城?”那样他也无须这般不安了。

    轻轻的瞪了她一眼,手下清洗的动作却未停留:“还不都是你惹的祸,朕不让他去,就是要让他彻底死心,况且天敕宫中不是还有人要做好事么?朕岂能让他们的希望去了天心国?”

    惊得转过头来:“你早就知道了?”

    看到转过身来的落雪,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美色,宿魅眸间燃起一丝火焰,双亦轻轻的覆上:“也不是早就知道,在你们后面才发现的。”手间的巾帕轻轻揉搓。

    看到他的举动,落雪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羊入狼口:“你要做什么?”

    正待转身远去,却被宿魅抓住手臂:“哪里逃?”一声爽朗的笑声,消失在了落雪的唇间,隐藏在了臂弯女子的心里。

    这样的笑,宿魅从来不曾流露,只有落雪见过,也只为落雪而笑。

    这样的笑,宿魅从来不曾流露,只有落雪见过,也只为落雪而笑。

    看了看榻间睡得正香的女子,宿魅暖暖的笑了,一双手轻轻的抚上她那额间的疤痕:“十七,今生宿魅决不负你!”掌下女子仿佛听到他的话一般、灿烂的一笑,小脸在他的掌间蹭了蹭。

    因着她的动作,宿魅喉间一紧,连忙撒开手来,为她盖好羽被,这才起身穿上衣衫,取出早已置备的夜行服穿上。

    玉风在外已等候多时:“皇上,其实奴才去查看便是了,无需皇上亲自过去。”

    “哪那么多废话。”说完,宿魅的身影已经率先飞起,在皇宫的高墙大院顶上翻飞。

    寂静的夜,深沉的黑,引人无限遐想,而在黑暗中进行着的事,总是那径流的隐秘,让人很难发现。

    只是黑暗中的灵魂,不仅仅有着鬼的幽魅,更有着神灵的光顾,到底谁是鬼魅,何人为神灵,一切皆从出发点来看。

    晨间醒来,宿魅已经下了早朝,回来落雪正在梳理着一头青丝,接过她手间的木梳,宿魅为她梳理着。

    看了看他,似乎有些落寞和困扰:“皇上这是怎么了?”从镜中看着他,这世上竟然还有他不能解决的难题么?

    想了想,宿魅还是决定走一招险棋:“十七,朕跟你商量一个事。”只有十七,才能让那些蛰伏在黑暗中的人出现,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不是他的作风。

    “皇上且说便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他的话,落雪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啊!”竟然他有那个自信保护自己,便也无需害怕什么。

    被她的爽快弄得有些茫然:“十七,你不问朕为何这么做么?”这下反倒是他开始犹豫了,用她的安全为筹,虽然自己安排得万无一失,却仍旧是有些担忧。

    手轻轻的触上他镜中微蹙中蹙的眉头:“因为是皇上,所以十七相信!”

    不再说话,宿魅只是缓缓的梳理着她的发,一缕一缕的为她疏通。

    翌日,落雪被宿魅接回宫的消息便传了开来,此番宿魅更是拒绝朝臣的反对,仍旧将落雪安排在了凤鸣宫,且还筹划着择日为她册封。

    皇宫中一时沸沸扬扬,皆传闻着魅皇乃中毒太深,竟然分不出妖孽,即便是如此,宫里的人再怎么不悦,但修理政事井井有条的魅翎皇,却是让人找不出丝毫的不正常来,依旧是那冷酷的神情,也只有在二公主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一丝淡笑。

    但让朝臣略感安慰的便是,后宫之中,最起码不再是专宠二公主一人,且多了回来的魅夫人和寰宇国的八公主,皇上虽然宠幸二公主多一些,却也最起码也会召寝八公主和魅夫人。

    落雪看着眼前的八公主,很美的一个人儿,远山黛似有若无的缠在双眸之上,迷蒙的双眸引人遐想,一身宫装将她窈窕的身姿剪出,格外的利落。

    看了看宫里的宫人,八公主有些犹豫的说道:“二公主,我此番前来,也是受人之托。”似乎有什么隐情,却不好说出口来。

    搁下手间的书本,落雪想了想便朝众人点了点头,待到房里只余她们两人,她这才问道:“是否与寰宇国三皇子有关。”能让八公主不敢当众说出的,且与自己有关的,怕也只有雪尘的事了。

    递上一封信来:“这是三哥让我给你的,你且看着好了,若有需要,且来找我便是了。”

    看了看信上的字,落雪笑了笑:“那便是麻烦八公主了!”将信夹入桌上的书间,两人之间的言语,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八公主看了一眼书本,而后便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缓缓走了出去。

    她刚走不久,落雪便取出信件,专心的看着,刚看完,满脸的犹豫却不知如何是好。

    而轻盈,却在一日日的不安中度过,这日是,宿魅刚去上早朝,轻盈便冲冲赶至凤鸣宫,并不是去宣战,以她的聪明,那种事她断然不会做出。

    还没进门,轻盈便笑着喊道:“妹妹进宫这么些日子,姐姐倒不曾前来探望,实在是罪过!”说笑间竟带着自责。

    在看信的落雪不得已再次将信夹入书本,而后看着自己妹妹,本应是情深似海,如今却是这幅模样,她不敢相认,而轻盈却早已忘却这个世间的姐姐,只是冒着她的名号来做着什么。

    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轻盈笑问道:“妹妹只是在看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无任何异样。

    一个回神,落雪笑道:“姐姐脸上的梅花好是别致。”

    不自在的笑了笑,轻盈说道:“也没什么,当初与皇上走散了才会如此,怕也是去不掉了。”神情中难免有着怀念当初的些微伤感。

    “素闻当初姐姐与皇后姐妹,一个整理六宫,而姐姐专宠,乃当年传奇呢!妹妹倒是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提起皇后,轻盈明显的有些不自然:“不提那些了,好早的事了。”转而看向落雪身旁的书本:“妹妹倒是闲情不错,姐姐也瞧瞧。”说话间避开落雪挡住的手,轻易却又不经意的取过桌上的书。

    一个轻翻,只见一页信纸落下:“咦,这是何物?”

    落雪神情慌乱,这是雪尘的信,若是被她瞧见信中内容,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她掉的:“这是妹妹写着玩。”欲取回那封信,却轻盈微微一个闪开。

    “皇上驾到!”只闻外面一声传来。

    顿时,落雪浑身僵硬,只是怔怔的看着轻盈手上的那封信,雪尘写的信。

    宿魅一进来,见到两人,便笑道:“你们倒是好兴致。”

    轻盈缓缓行礼,而后笑着说:“可不是么?妹妹在看书呢,倒是妾身打扰了妹妹。”手间的信,不动神色的放在手间的书里递给宿魅。

    看了落雪一眼,接过书来:“嗯,倒是雅致。”翻了翻,却见一封信夹在中间,取出看了看上面的字,神情有着几分凝重的看着落雪:“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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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 囚禁替身 第135回

    “朵儿吾卿,自回国数日,甚是想念,那日离开之时,你便与吾说过今生天长地久,若此言当真,可否前来与吾共度今生?卿个,吾分外挂念,卿前来寰宇,可与八妹商讨,届时便可接你出宫,红尘作伴!”

    “啪”的一声,宿魅将信纸拍向桌面,红木桌子当下粉碎:“放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出墙,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掌响起,满屋子人跪倒在地,落雪看了他一眼,尔后说道:“请皇上恕罪!”

    不依不饶的看着落雪:“恕罪?你让朕如何恕你的罪?”

    轻盈反倒是在一旁帮道:“皇上,妹妹刚进宫不久,不懂事暂且饶了她这一回吧!”

    “什么?你也为她求情?”

    “是,皇上!”有着落雪的傻气,却也带着轻盈的些微算计。

    “你?”一个甩袖,摇了摇头:“你先起来。”

    不想轻盈却一个头磕地:“皇上不饶了妹妹,我就不起来。”轻盈这一点傻傻的坚持学的很像落雪,但惟独一点,落雪绝对不会主动去他人宫中走动,更不会太过在意陌生人的生死,这一点,轻盈过犹不及。

    咬了咬下唇,宿魅说道:“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将她打入冷宫!”而后一句话不说,拉着轻盈便离开了。

    而自始自终只说过一句话的落雪,却只是睁着一双眼眸,打量着的看两人离开的背影,雪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写信过来呢?真是有些不解了,以宿魅霸道的心,看到信只会是将她打入冷宫么?还真是有些令人费解。

    被压送至冷宫的时候,溪儿两兄妹听闻,连忙赶来,这些日子,虽然得知落雪回的凤鸣宫,却也一直不敢前去,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宿魅就特命他们两兄妹离落雪远一点,不为别的,只因落雪本来记忆就没恢复,被这两个孩子一搅和,反倒变得更傻了。

    当然,这只是宿魅个人的看法,溪儿还是认为自己比较聪明,毕竟她与爹爹的出发点不一样,爹爹是不管他人,只管他们几个,而她是顾及到了颜哥哥。

    “姨娘,我陪你去冷宫好不好?”前段时间姨娘被处死行的时候,她们都被关在宫里,根本就不知情,如今知道,她一定要过来帮忙:“那样姨娘就不会受苦了。”

    笑看了女儿一眼,落雪说道:“不会,姨娘在哪里都一样,反倒是你,要乖乖的。”看了看一旁沉稳的槢儿,落雪叮嘱道:“槢儿,可要照顾好你妹妹。”

    点了点头,兄妹俩便目送着落雪离去。

    知道看不见人影了,兄妹俩这才转身离开,槢儿要拉着妹妹的手,不想却被他狠狠的甩开,耸了耸肩,两人并肩而行。

    跟着的宫女太监,见两兄妹在一起,便也远远的跟随着,不敢靠近,这是溪儿的规定,只要她们兄妹俩在一起,宫人们不能离太近。

    溪儿瞪了槢儿一眼,嘴巴撅起,讨厌这样的哥哥,跟爹爹一样,总是这样冷淡,娘亲被打入冷宫了都不说话,想着想着,实在气不过:“宿若槢,你这个坏蛋。”

    猛地一句话蹦出来,让槢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怎么了?”

    “娘亲被打入冷宫了,你竟然还这样不闻不问?”

    原来是这样,槢儿叹了口气:“宿珞溪,你这脑子怎么就跟娘亲一模一样呢?”有了溪儿这样的妹妹和那样的娘亲,该是他和父皇的福分呢?

    一锤击向他的胸膛:“你说什么?敢侮辱我?”

    紧紧的将激动的她抱住,槢儿柔声的说:“傻瓜,手不痛么?”虽然他练的功夫不如父皇那么厉害,却也是不错,溪儿这样打,只会伤着自己。

    这才注意到自己通红的手掌,溪儿沮丧的说道:“你欺负我,跟父皇欺负娘亲一样。”说这竟然流下泪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槢儿抓着她的手查看:“溪儿,你想想,在父皇的行事作风里,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活。以父皇的脾气,若是有事,又怎么会只是将人打入冷宫?”或许他该早些同意父皇的意见,去宫外学习和锻炼的,被这丫头常年累月的闹,总有一天会让人崩溃。

    双眼放光,溪儿一改适才的哭闹,激动的说道:“也就是说娘亲没事?”

    耸了耸肩,槢儿扔下一句:“我可没这样说。”便抛下溪儿离开了。

    其实冷宫也没什么不好,与当初的古庵相比,甚至还宽敞了些。

    因为宿魅的旨意,没有任何一个宫女跟来,就自己一人,所以落雪倒是要自己亲手整理房间,许久不干活,倒是把她给累着了。

    刚收拾到院子里的时候,却见到一名女子诡秘的在院子外面张望。

    没在意,落雪只是继续忙碌着,不想到了傍晚的时候,那人还在张望着,这道让她纳闷了。

    “你做什么?”没有转身,落雪便朗声问道,怕待自己转身,那人便离去。

    没有料到落雪会如此问自己,那名女子双眸一个微闪,而后笑着走了进来:“你是新来的吧?”双眸间皆是着冷宫中的幽怨。

    点了点头:“是啊。”将一棵矮树上的枝叶剪去。

    女子不觉纳闷,这冷宫中的女子见多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平静的人,哪个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哭天喊地,她到好,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忙碌着:“你不觉得冤么?”似乎在引诱着他人的怒火,在宣泄着自己当年的落寞。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直赔上自己的一生,这便是冷宫女子的悲哀:“为何觉着冤?”虽然她今生有幸,得到宿魅的宠爱,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落成被他唾弃,也不是否还有如此的心情?

    “哼!”女子冷哼一声,而后瞪了她一眼:“在皇宫内锦衣玉食,到了这里,一切自给自足,且不说发日用的那些太监何等脸色,仅仅是这冷宫中的冤孽,便可将人逼疯。”

    看来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许是刚来,还没受苦,倒是让姐姐看笑话了。”

    这一说,女子一双英气的眸间竟然布满雾水:“想当年我也是这般,遇着皇上时我也是如此天真,却还是被羽落雪那贱人给算计了去。”泪渐渐的滑落,是对命运不可违逆的无奈。

    微微一怔,宿魅当初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情深,竟是让自己落得如此骂名?“羽落雪?”

    “是啊,皇上为了她,肃清整个后宫,甚至是羽落雪的妹妹都被处死。”看了她一眼,稍稍感到安慰:“你不也是么?刚进宫多得宠,这羽落雪一会来,不也逃不过冷宫的命运么?”

    讪讪的笑了笑,落雪没有答话。

    失去眼角的泪水:“本来今日是来看你笑话的,不想你倒是坚强。”而后朝她笑了笑,真心的说道:“好嘞,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我叫阿心末儿,就住你隔壁,日后你倒可以去我那坐坐。”

    “好的。”目送着她离去,落雪这才看了看修剪好的树枝,拍了拍手也进得屋里。

    身子刚踏进房里,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覆了上来,带着惩罚,他轻咬着她的丁香。

    任他索取,落雪只是缓缓的附和着他的动作,与他的舌相互纠缠,片刻间已是开始喘不过气来。

    久久的,直到感觉她的唇肿了起来,他这才松开她来:“不知道朕在等着么?还在外面呆了那么长时间。”抱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不觉皱了皱眉,这里还实在是简陋。

    “我不知道。”

    不悦的看着她:“白日里的信呢?你是不是收起来了?”

    从衣袖中拿出信来:“在这里。”

    一把夺过信来撕了个粉碎:“哼!还吾卿呢!真是让朕烦心。”为了那几个字,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想着卿雪尘如此叫她,他心里就难受。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落雪惊讶的说道:“皇上,这信明明是你准备的,雪尘的字迹我认识,虽然像,但不全然像。”

    “是我让雪欢写的,但朕想想心里就烦躁。”想起她刚才的称呼,宿魅眯着双眼问道:“你唤他雪尘?”

    他语气中散发出来的危险,落雪看的一清二楚,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此孩子气的宿魅,让她无法招架:“这冷宫眼杂得很,皇上过来不怕被人发现么?”若是那样,一切岂不是白费。

    一手解着她的衣衫,双眸热情的看着她:“朕倒想不来,可那信总是在心里徘徊着。”吃醋让这个男人变得平凡,如同世间男子一般,为心爱的女子着急,很是可爱。

    动容的看着她一脸的紧张,心下又担心他会让人发现,止住他的手道:“皇上在这边呆久了会让人发现的。”

    轻轻的在她的唇畔说道:“不会的,朕要你,这么些日子倒是让你轻松了,可是苦了朕。”委屈的看了一眼被他拦住的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还有八公主他们么?”虽然不怎么在意,但说起难免还是有些酸意。

    “没,朕说过,只属于十七,谁都没要。”在她惊愕的神情下,他已经抱起她朝里间走去:“朕会早些走的,放心”

    衣衫已经被他一路褪下,身子也渐渐的为他燥热。

    “时期,我想你是真的在朕身上下蛊了。”说话间已经吻上了她白皙的锁骨,轻轻的吸允着:“为何对你就是这般不厌呢?”被他前面的话给吓着,却因后面的话笑了开来,无奈的轻声提醒着胸前的他:“别问我的脖颈,免得让人家瞧见。”该是庆幸他对自己的眷恋呢?还是该嘲弄自己的沉沦。

    蒙笑一声当作是回答,激|情中的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身子在下一刻已经覆上她的柔软。

    四更四分宿魅走的时候,还央求着她缠绵了一次,落雪已是浑身无力。

    看着自行穿衣的他,落雪抱怨道:“皇上往后还是少来的好。”

    邪恶的一笑,宿魅扣好最后一颗盘扣,倾身过来:“那怎么行?怎么说十七也得补偿朕啊!”见她昏昏欲睡,宿魅拍了拍她的脸:“十七,你先别睡,被你闹得正事差点忘了。”

    懒洋洋的应了声:“什么事?”

    “以后可小心着点,别跟溪儿他们乱来,还记得上次出宫么?你出宫也不过是中了她人的套,在治罪的时候好找到你出墙的借口,你倒好,巴巴的跑去找卿雪尘。”看着她垂下的眼眸,又有些不忍心:“当时即使是中了毒,心里也还是挂念着你,但心里憋着一口气,就那么忍心将你处死,其实也是想试试卿雪尘,不想他果然来救你了。”

    “呃,雪尘……三皇子若不来救我,那我岂不死定了。”在他冷峻的神情下,她硬生生的改了称呼。

    “怎么可能?几时朕那是不清醒,你以为朕将颜笙那孽子放出天牢做什么?”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对落雪的埋怨,但也随即隐退:“而今这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