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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第20部分阅读

      血色守宫砂 作者:

    盈的心痛,忽略了轻盈的落寞。

    刚回到暖雪宫,宿魅便一把腾空抱起落雪,言语暧昧的说道:“喜欢今夜朕的安排么?”属于她的夜,他希望她能永远的拥有。

    轻轻勾着他的脖颈,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落雪不觉羞红了一张脸,即使两人已经如此熟悉,熟悉的直到各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每每看到他的热情,她始终会像不解人世的女子一般,感到有些无助,有些慌乱。

    坏坏的一笑,宿魅抱起她便往里间的浴池走去。

    整个浴室长宽大约三丈,此刻因着温水的氤氲之气使得整个浴室分外暧昧,柔和的夜明珠懒洋洋的被包围在层层薄雾之间,泗泗的流水声清脆的响起,成全了这浴室的另一番浪漫。

    在浴室的中央,是一个长宽一丈的白玉浴池,池面皆雕刻有飞腾翔龙,栖息之凤,相互缠绕,便是一种引人遐想。池西侧有这两个龙头,暖暖的水从龙头流出,缓缓的流进白玉浴池,白玉的台阶在水波轻微的动荡之下,轻轻的舞动着,轻轻的流动着自己的浪漫。

    缓缓的步入池中,落雪被热气蒸的已是满脸酡红,微湿的发轻轻的搭在额间,一双朦胧的美眸含情的看着宿魅,眼波缭绕,红霞轻飞,煞时更是动人心魂。

    进入池内,妩媚轻轻挑开落雪的衣衫,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擦着她的身子。

    抬眸双眼迷蒙的看着他,不觉响起当年的称呼:“皇上难道不怕如此大的排场,让文武百官都骂您是昏君么?”他拿着巾帕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让她说话间都气喘吁吁。

    轻拥着她的身子:“骂吧,为了十七当昏君,我愿意当一辈子。”舌轻轻的代替手,探寻着她身上的瑰宝。

    手无力的隔开一些距离:“皇上,可是妾身怕,妾身虽然愿意做褒妣,愿意做妲己般的女子,今生享尽皇上的宠爱,但是妾身不愿意见到皇上因为妾身而被。。。。被世人辱骂,不愿意皇上成。。。。。。成为盛世滛君。”声音带着几丝清颤,红润的脸颊和微喘的气息更是让她无力:“皇上,你先让臣妾把。。。。。。把话说完。”

    “只要有十七,朕不怕成为周幽王,不怕成为纣王。”话刚说完,唇已经覆上落雪的红唇。

    刚张开双唇,喉间便被注入一颗药丸,凉凉的,冰冰的,正好可以压住喉间那股蠢蠢欲动的血腥。

    没了那分犹豫,手随心动,在下一刻,人便已经软软的倚入他的怀抱。

    慢池春水缓缓溢出,满屋的呻吟溢满整个浴室,情与爱的融合达到了一个极限,便是另一种开始。

    将她轻轻放置在榻间,无论自己如何小心,依旧还是伤着她了,心疼的吻了吻她身上的淤青,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嫩滑的肌肤。

    窗外的弦月已经高高挂起,即使只是那淡淡的一镰,却也照亮着整个夜空,越到午夜时分,越是让人不可忽视。

    门外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是先前自己吩咐过的,紫衣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看了看累坏了的落雪,披上一件中衣便走了出去。

    “皇上,那四名女子已经安排在寒裘宫了。”虽然说着话,手上却已熟练的为宿魅更衣。

    点了点头便提起步子朝外走去,紫衣等人缓缓的跟在身后。

    见到宫前的銮撵,宿魅摆了摆手:“罢了,走走便是。”说完身子已经朝着那幽深的小径走去。

    夜,静静地,平日里多人守护着的宿魅,此刻去只是紫衣等人陪在身边,孤寂寥寥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皇宫小石径上拉出长长的深邃。宫灯暖暖的照着前行的地面,却始终不够明亮,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阻石,只得一步一步茫然的行走。

    是看不清?还是不想看清不属于自己的方向?没有人能够知道。

    从皇上的身上,紫衣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悲伤,看到了一丝落寞和无奈。

    此去寒裘宫,是为了她解毒,却也是一种背叛。他以为,或许今生她只属于他,而他亦只忠于她,但似乎真的很难呢!

    此前,狂妄不羁的他,总觉得不会被任何一个女子缚住,亦看不起任何女子,不想如今却为了十七,竟然对其他女子如此厌恶,这般的清心寡欲。

    刚到寒裘宫,便发现四名女子静静地候在那里,一身的衣衫甚是暴露大方,可堪比青楼女子。

    见他到来,四名女子便激动地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说话间一名女子已经上前不懂神色的将宿魅的外衫解开,其他三名女子亦上前来,像是熟练而又生涩的侍候着。

    看着眼前女子故作熟练的动作,他不觉响起那年十七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因着是第一次,却又害怕自己的生涩让他不悦,便强忍着身子的不是装出那副傻笑,现在想来,当初他似乎太过于残忍。

    一女子的手覆上他的胸膛。软软的揉搓着他的胸膛。

    “住手!”猛的一声呵斥,推开女子倚靠上来的身子,宿魅不说话便甩袖离开。

    一旁候着的紫衣等人一看架势不对,连忙跟着宿魅走了出去。

    回到暖雪宫,让紫衣等人侍候沐浴了一番,这才缓缓的来到落雪的身旁,掀开羽被,轻轻的抱着她躺下。

    七夕,静静地,也很诡异,却也只是渲染了两人唯美的爱情。

    翌日一早,宿魅便上早朝去了。

    午膳过后,落雪觉着无趣,便领着紫衣等人去御花园走走。

    整个皇宫在宿魅登基之前,进行过大面积的改造,如今已是一切面目全非,让人看不出当年皇宫的样子,在暖雪宫周围,没有任何宫殿,只是一面大大的湖泊。

    微笑着摇了摇头,落雪知道,宿魅是故意的,因为当年此处为她封妃时的寝宫,为了让一切不复存在,他硬是将此处夷为平地,向下挖出一个大大的湖泊,在湖面上种植着一株株的睡莲。

    缓缓的走出寝宫,随意的四处走着,进了皇宫,她还不曾走动过,一是身子时常犯困,一是宿魅不允许她走动。虽然不自由,但却仍然没有反抗过,因着他们两人都知道,后宫,古往今来便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以落雪的性子,自是万分不适应。

    不知不觉,落雪来到一座宫殿前,本欲缓缓行过,却在听到殿中一群女子寥落的笑声吸引而去。

    放眼看去,却一群宫装女子相围而坐,阿心末儿坐在众女子中间,似乎在说着什么,众人看似很兴奋,但那笑容中的寥落,委实让人有些心酸。

    稍稍一个顿足,落雪便落寞的离去,往日里宿魅不曾让她见到这些,却也不会太过在意,如今亲眼所见,便也格外心酸。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宿魅如今又建立一座怎样的后宫?若说这一切与自己无关,怕是很难呢!

    看了眼落雪,紫衣连声问道:“夫人,要不去一趟皇后娘娘的元礼宫?”

    叹了口气点点头,如今这个后宫,她占有着宿魅的万千宠爱,轻盈整治整个后宫,如此盛宠,实在让人惶恐。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世间万物皆逃不过这一种宿命,而她,即使明知会盛极必衰。却仍然不愿意放手他的宠和爱。

    刚行至元礼宫,便见一奴才向屋里禀告去了。

    没一会儿,轻盈便偕同月风迎了出来:“落雪,你的怎地过来了?”皇后亲自出迎,果然是够大的排场。

    姐妹俩,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变了,有着什么东西在阻隔着:“过来看看。”随即看到一旁含笑的月风,他怎地会出现在轻盈的寝宫,难不成?“轻盈,你的身子不是么?”慌忙的拉着她的手问道。

    看到落雪如此的紧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轻盈的眼中闪过,有着挣扎,带着感动:“没,只是聊了些别的事。”

    “夫人,臣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

    看了他一眼,落雪轻笑着说:“神医好走!”似乎在宿魅当皇帝以后,一切已经在慢慢开始改变了,慢慢的,在宿魅的保护下,在她一日一日的与世隔绝中变了。

    目送着月风离开,轻盈便细细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带着自责的说道:“落雪,我好傻好傻,竟然不知道你病了,不知道你身子的不适,竟然还有些嫉妒你的专宠,羡慕皇上对你的疼爱。”

    轻拍着她的身子,落雪知道,其实是自己的自私才造成轻盈的困惑,但却说不来那些感性的话,只得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自责,默默地接受着轻盈的歉意。

    久久的,轻盈不再低落,抬起头来,却也是一脸犹豫的看着落雪,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

    姐妹两人自小心意相通,此刻自然能够明白此刻轻盈的犹豫,不觉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了?轻盈。”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轻盈这般无奈?

    那双清澈的双眸,经过了爱情,生子,死亡,如今却仍然还是一片洁净,犹如那雪山顶上的冰凌一般透彻。落雪,这一切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够在宿魅如此盛宠之下不曾有过丝毫骄纵?

    深吸了一口气,轻盈低声道:“适才月风过来,是来说有关皇上的事情。”抬眸看她一眼,仍旧十那副表情,不曾动摇。

    “恩!”

    这便是落雪,宠辱不惊,淡若春风:“神医说皇上为你解毒,如今正在将你身上的毒往自己身上转移。”适才听到,那是震惊,是骇然,她万万没有料到,宿魅对落雪用情如此之深,深到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知道!”她怎能不知道,从那日起他说想要个孩子,从昨夜他不顾自己会毒发的身子要她,她便知道,他在想方设法的为她解毒,保留她那渐渐淡漠的魂魄。

    双眸惊愕的看着她:“你知道了?”知道了却不反对皇上的行为,却能如此淡定的面对一切,她十越来越不明白落雪了,越来越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了。

    不是她自私的要牺牲他,不顾及他的安危,而是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有高于一切时,宿魅才会如此,因此她要好好地活着,为了他,好好地活着,即使这会是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

    “那昨晚皇上去寒裘宫你也知道?”

    喜欢宿魅的亲请举手,我喜欢。轻盈是好是坏呢?不知亲们知不知道,哈哈,某雪很j的说。

    !

    第96章

    淡淡的一笑,怎能不知道?宿魅对她的心,她又怎会再怀疑?从昨夜生辰宴上看到四名女子不同寻常的出场,她便明白,或许,这其间有着什么,却不会是他对自己的背叛。

    轻盈终于明白,或许她平日里忽略了什么,或许落雪并不傻,而是在某些程度上只当不知,不知便也就无谓,无谓也就不会心伤。

    “可关键是在于昨夜皇上并没有临幸那四名七夕女子,若是这样,皇上身上的毒也就得不到转移,只会……”

    这句话听在耳里,不再平淡,仿佛在落雪的心湖砸下一颗大石头,激起一层层的波涛汹涌,虽然脸上依旧是淡定,但双眸间的怜惜却是怎生也隐藏不住的。

    “错过七夕之夜,皇上身上的毒,便不只能是七夕女所能解去的,而是需要……”犹豫着,下面的话她却不知该如何说下,虽然落雪淡漠,但却唯独对于皇上是万分的在意,若是下面的话说出,她该如何面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静静的等着轻盈下面的话,虽然万分想知道,却仍然是问不出口来。

    “呃,听神医说除却那四名女子,还另需要三名七夕生辰之女,为皇上解毒。因着七夕之夜过去,月亮便少了精气,四名七夕女子无法解去皇上身上的毒素,还需另外寻觅两名。”

    看了她一眼,落雪想了想便笑着说:“那如今从何处找来三位么?”笑着不想让她为难,不想改变已有的感情。

    双眸闪了开去,这样的结果她不想,但却不得不做:“为今之计只能在皇宫内找了,现在我能知道的便是心妃阿心末儿是七夕生辰,当然还有我。”落雪,此番我是不是又伤害你了?可是能怎么办?怎么办?

    心下一阵苦笑:“也似乎,那还差一位呢!”姐妹两人注定还是有了间隙,因为某个男人而有了间隙。

    “另外一位暂时也没找到,诺大个皇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点了点头:“我先回了。”灿烂的一个笑容之后,便是淡淡的转身离去。

    渐渐远去的背影,淡得犹如天上飘忽的云彩,让轻盈不觉身子一个微颤,却仍旧是一个用力的摇头,而后坚强的转身回屋。

    并没有回寝宫,落雪只是在湖边坐了下来,静静的观望着在水里轻轻漂浮的水草,根根相撞,丝丝相绕。

    呵!这便是轻盈吧,从小被众人追捧的轻盈,自然是无需太过的顾及,当年让她当替身之时,也是这般;如今想要帮自己,她仍然是这样。

    虽然已经习惯,但为何此番会心伤,会有着淡淡的愁绪?会被轻盈理所当然的帮助而伤到?或许是被宿魅宠惯了的自己,心开始慢慢骄纵、慢慢无法接受她人对自己的不好吧!好坏的自己,好可悲的自己,已经慢慢的开始为了宿魅而变得犀利、变得猜忌。

    这样的自己,让她感到很陌生,感到彷徨,将来的某一天,宿魅若是厌了自己、倦了自己,她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

    看到落雪淡笑的神情,甜甜顿下心酸的不行:“皇上向来最疼小姐,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甜甜自是没见过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的,所以自然以为落雪在意的是,过多的人侍奉皇上,会上自己失宠。

    “没事。”甜甜不知道,她在意的不是宿魅会冷落自己,而是在意他的身子不是自己的,在意的是渐渐在变着的轻盈。

    缓缓的缩了缩身子,诺大个皇宫,烈日高照,她却觉着自己浑身发寒。

    “落雪。”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暖暖的。

    抬起头来:“哥哥。”

    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那样的落雪,让他想到以前,想到她刚进王府时的那种虚无。

    仰起脸来,撇开那些烦躁的一切,享受着久违的亲情:“哥哥,落雪想爹娘了。”手轻轻地被他握着,仿佛儿时被他拉着上街偷玩的温暖。

    “你算是知道想我们了,爹娘他们早些也搬来皇城了,如今五年没见着,你也该回去看看了。”

    “是啊,是我不孝顺,让爹娘担心了。”

    捏了捏她的掌心,打断她的自责:“昨日生辰刚过,不要不开心了,不然皇上可该责罚我了。”随即又转向一旁的紫衣,开玩笑的说道:“似乎昨日也是你的生辰,可是沾了我家落雪的光了。”

    没想到羽清夜会提到自己,紫衣顿时吓得一阵惊慌:“劳丞相记挂,奴婢自然不敢沾夫人的光。”双眸微微低下,很是卑微。

    哥哥素来喜欢玩笑,落雪自然也不回去想他是如何知道昨日是紫衣生辰,反倒是说了句:“适才皇后不是说还差一位七夕之女么?”怎地如此巧合?

    紫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说:“奴婢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请夫人明察!”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

    这一举动让落雪吓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怎么?”说话间,落雪的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怀抱:“十七何时也学会凶人了?”语气中满是宠溺。

    被握着的掌心被羽清夜捏了捏,而后又松开,落雪便想起适才的话道:“皇上,妾身想回家看看。”忘记了宿魅的玩笑。

    “过两日吧!届时朕陪你一同回去。”

    落寞的看了看一旁的羽清夜一眼:“好吧!”人的感情似乎是这样,不见、不想、不说便也不会觉得多么的思之欲狂,若是见了、想了、说了,便也是显得格外的想念。

    如此的神情,自然让宿魅格外不舍,无奈的咬牙道:“明日你便回丞相府省亲吧!三日时间。”一把抱起落雪,看了跪着的紫衣一眼:“起来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暖暖的靠在他的胸膛,落雪微笑着说:“怎么办?妾身好喜欢皇上了。”回家若是有他的陪伴,兴许是不能尽兴了。

    闻到她的话语,宿魅蹲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她:“十七,朕愿意一辈子看着你这样的笑,一辈子。”话说完,唇已缓缓落下。

    幸福,或许装满了,才需要倒出,重新开始,不然多余的幸福,太多溢出,只会让人眼红,只会让人嫉妒。

    第二日早朝刚过,宿魅便赶回暖雪宫,看着早早便候着的落雪,宿魅无奈的笑着摇头:“平素那般嗜睡,如今倒是不困了。”一身变幅轻装的她,只等自己回来她便可以走了。

    “还记得六年前妾身回家么?明明皇上给的妾身是三日,却在第二日便将妾身接回,如今妾身要早些回。”在他面前,她已渐渐话多,学会玩笑。

    轻轻的拥着她叹了口气:“十七,往后若是在这宫里呆着腻了,便回家就开开心心的过,朕此番不去闹你,只求你不要离开,不要让朕找不到你。

    他的一句话,惹得落雪满眼雾水连连,作为一个帝王,她能给自己如此多,或许便是一个极限,而她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只想逃避,不想面对:“皇上,十七好坏好坏。”她不愿意看到他于她人欢合,以前只想得到他的心,如今连他的身体也不愿意让出,即使是为了自己解毒。

    或者,爱得极限便是,两人各自属于对方,不是心或者身体,而是全部。

    “傻丫头,不哭了。”他不敢说是因为自己雄霸天下的自私,才让她过着深宫中囚禁的日子,因此,他宁愿她记着对自己的亏欠,让她默默的伴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意说出众所周知的野心。

    外面已经传来羽清夜来接落雪的通告,打断两人间的伤感。

    与宿魅分开,便被羽清夜领着上了鸾轿。

    街市上一片繁华,这个喧闹的世间,总是那般的热闹,无论他人如何是如何的喜怒哀乐,总是在随意着自己的心情。

    还记得年幼时,女扮男装的与哥哥上街游玩,那个时候,是最简单的幸福。如今一切已经沧海桑田,心中的牵挂不再是繁华街市上的怡然自得,而是某个人,某一个抱负天下的人,所以心不在纯真,情不再随意。

    一个冰糖葫芦从轿帘处伸进:“丫头,快些尝尝,这是你儿时最喜欢的零嘴了。”哥哥宠溺的声音传来。

    默默的接过,没有答谢,因为对哥哥,她无需太多的客套。

    鸾轿缓缓的抵达丞相府时,门口早便候着的家人皆跪地相迎。

    紫衣和甜甜掀开轿帘,迎出落雪。

    “草民给夫人请安!”

    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磕地的头颅,爹爹的一头青丝已然慢慢染上薄雪,五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容颜,还有着渐渐疏远的亲情,轻轻跪倒在地:“女儿不孝,让爹娘挂心了。”头轻轻磕下,是五年间的心酸。

    手上的冰糖葫芦不曾放开过,微热的天气使得那红红的冰糖,糊成一团,缓缓的滴在落雪的手上,一滴一滴,温暖宜人。

    紧握的是手,温暖的是心扉。

    就这样,落雪与家人相聚,从起初的生疏到后来的随意,她又成了那个傻傻的丫头,不是深宫中帝王宠溺的夫人,不再是满怀心事的怨妇,只是在爹爹面前仍旧频频出错的傻丫头。

    爹爹和娘亲,仍旧是那么待她,像是五年间她不曾离开过一般,关心着她的日常、在意着她的琐事。

    用过晚膳,落雪便与哥哥去了花园,兄妹两多年不曾在一起走过。

    两人默默的走着,不曾说话,但紧拉着的手却不曾放开。

    许久之后,两人在府中的小桥上停下。

    望着高高悬挂的明月,羽清夜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落雪,你变了,以前的你即使也是满怀心事,却是让哥哥能一目了然。如今的你满怀心事,却是深深的藏下,让哥哥无从看见。”落雪,不再是当初的落雪,而是当今帝王最在意的女子。

    清亮的月挂在天空,漂亮,却是遥不可及:“是啊,落雪似乎已经改变,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这种改变,是跟了宿魅后的必然:“哥哥,若是落雪离开世间,伤心的人是不是很多?”

    笑着转过身来看着仰望夜空的她:“这才是我的落雪,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如此美丽的她,果然是轻盈所不能及的。

    幽幽的望着天空,黑暗的夜空掩盖了她的落寞:“哥哥,落雪中毒了,中了很严重的毒,皇上如今想方设法的为我解毒,月凤却也只找出用他身体移毒的方法,而后再让其他七名七夕女子为皇上移毒。”淡淡的说出,仿佛在描述着她人的毒素一般。

    “这种毒,以前在江湖中似乎有人说过是忍爱丹,因为只有这种毒才会用此种方法解毒。”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子,深深的看着她:“是谁告诉你需要这样解毒?是不是轻盈?”眼光中带着肯定,带着不平。

    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

    “怪不得昨日我说紫衣是七夕生辰时,你会提起轻盈说还差一位七夕之女。”皱眉想了想,羽清夜缓缓说道:“你先不急,我也认识一个解毒高手,指不定不一定要这种解毒的方法。”

    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指望会有其他的方法:“哥哥,落雪似乎很难满足了,现在紧紧是想到皇上与其他女子亲热,我的心便会疼痛难当。”不是幻情诀发作的疼痛,是一种心高高悬起没有依靠的疼痛。

    “傻丫头,这是理所当然的。”看了看越来越深的夜色,转身说道:“不要想了,我一定会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不然我的丫头伤心。”

    淡淡的笑了,哥哥,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双手支着她的肩头:“记住,丫头,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永远是那傻傻笑着的羽落雪!”

    深吸了一口气:“嗯!落雪依旧是不到最后时刻不伤心的人,所以不可以再想那些,要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长长的拉出,在湖中投下摇曳着的身影。

    与哥哥道别以后,落雪并没有回房去睡,只是四处的走动着,在这个家中四处的熟悉着,深怕将来的某一天会忘记仍然有一个家,在静静的等着她、爱着她。

    爹娘会来皇城,怕也是宿魅下的旨意,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想什么从来不跟自己说,只让自己感受。她何尝又不知道,他这是在补偿自己,补偿他不能让她过想要的日子。

    不经意的,在一条小径处她仿佛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在意的听,却仿佛听到关于自己的字眼,不觉屏息凝神,提着内力倾听。

    似乎是哥哥和紫衣的声音,他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

    “紫衣,你昨日当真听到轻盈对落雪说那些话?”羽清夜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缓缓响起:“爷,奴婢亲耳所闻,皇后有说过还差一位七夕女,当时夫人只说让皇后找到便说一声。”语气中不是沉稳的紫衣,而带着一些不平。

    “我就知道,落雪那傻丫头还当真以为轻盈还是当年的轻盈,不知这么些年的斗争已经让她只贪恋了权势。其实忍爱丹的毒,只说要移毒便是,何来七夕之谈。如今相出这一招,亦不过是想要一个嫡子。”

    紫衣轻声说道:“可是爷,神医说的话,皇上可是深信不疑呢!”提醒着不仅仅是皇后,还有着月风。

    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羽清夜这才说:“不怕,若是落雪的毒解了,皇上再对月风深信也不怕,如今你便在宫中好好的保护落雪。”

    “奴婢自然知道。”

    轻叹了口气,羽清夜柔声说道:“紫衣,这么些年,这是委屈你了,当年是落雪没回来,我便也没跟皇上要你,如今落雪回来,却还要你留在宫中。”

    “奴婢不在意,只要有爷的心,奴婢便无怨无悔。”

    没再听下去,却已是泪流满面,哥哥,为自己做了如此多,牺牲自己和紫衣的幸福,默默的守护着她。只是轻盈,怎么会跟月风一起来骗她,怎么会变得这样,她的妹妹,已经不再纯洁么?

    她不信,真的不信,可是如今哥哥和紫衣的对话,不就是轻盈在背叛自己么?

    乱,好乱,或许她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事情的始末了。

    !

    第97章

    静静的小石径上,幽幽的月光照着。无声的花儿在绽放着美丽,阵阵香味传来,霎时沁人心脾,格外撩人。

    缓缓的蹲在一棵桂花前,虽然时令过早,但仍旧有着部分的花儿绽放,金黄诱人的桂花在庭中纱灯的照耀下更加迷人,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附和着院中其他花儿的香味,似女子身上的香味。

    香味?心弦一个触动,是了,那日自己闻着轻盈身上的香味还觉着熟悉,现下想来,不正好与当初劫持自己的紫眸女子身上的香味一样么?那种淡淡的,却又摄人心魂的香味,将她的体香一一覆盖,让人不可探得究竟。

    兴许是下意识的排斥轻盈会背叛自己,所以才会觉得那个香味熟悉,却也不会去深入探究,如今想来,一切皆不过是可以安排了。

    问鼎皇城那日,宿魅便让玉风通知玉翎城王府的人赶来皇城,玉风却说早在一个月之前,轻盈便已经开始从玉翎城往皇城行来。那便可以知道,在随军的时候,轻盈便已经跟在大军后面,因此也有机会将她掳走。

    那日自己去元礼宫,刚出现在宫门口,便见到一名太监冲冲的进去禀告轻盈,当时也没在意,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一番蹊跷。而知道她赶来的轻盈和月风,两人神色间也确实有些僵硬。

    难不成轻盈便是……紧紧的捂住胸口,心口一阵阵发痛,轻盈,拥有着当初想要的一切,母仪天下的后位,宿魅仅有的儿子,她都给了她,为何还要这般?怎么忍心将自己丢在一群男人中间?怎么忍心让她成为血砂宫少宫主,不得与宿魅相认?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离开花园,正好碰到一脸紧张的紫衣寻了前来。

    “夫人,可让奴婢找着了。”说话间手上的披风已经缓缓的盖在落雪的身上,满脸紧张的看着神情些许落寞的她:“如此夜深怎地还一个人出来?夫人可是有心事?”

    如此紧张的神情,当年轻盈也是这般,也是如此的,可如今,却变得这般狠毒?是什么让她改变了?是权势还是对宿魅的希冀?

    见她不说话,当下觉着自己逾距了,紫衣连声说道:“奴婢逾距了,只是一时太过心急才如此,请夫人责罚。”自古哪有下人直接问主子的事,她果然是忘了。

    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落雪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兴许是太晚睡下,翌日落雪直到午膳时分才醒来。

    因着宿魅想来不允许众人打扰她的睡眠,便也不会有人过来扰她。

    众人为她一番梳洗,这才走出里间。

    刚进大厅,便见到娘亲祥和的坐在厅中,一脸安然的神情,想来是等了许久了:“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

    听见声音,羽夫人转过头来:“在你回来前,皇上早早的便让人过来吩咐了。”虽然如此,她仍旧是想看看落雪,想看看她的女儿。

    不知是感动于宿魅的体贴还是感动于娘亲的。

    见她出来,这才站了起来:“睡如此长时间,可是饿了?”虽然知道落雪中毒以后比较嗜睡,却仍然会因为她的睡而伤感。

    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已经习惯了。”兴许是宿魅为她移毒的原因,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亲昵的拉着她的手,羽夫人细细端详着,看着看着不觉满眼雾水:“我的儿,如此长时间,你是怎么过来了?”轻轻的抱着落雪瘦弱的身躯,心疼的说着。

    “娘,落雪没事,落雪这不是好好的么?”

    深深的叹息:“轻盈也不知怎么样?她已经两年不曾回过家了。”当年她疼轻盈可是比落雪来得深,如今反倒是这个傻傻的女儿还记着他们。

    不想提起这个问题,落雪连声笑着说:“娘,我似乎很饿了。”一双眼眸傻傻的看着感伤的羽夫人。

    笑着轻打了她一下:“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变呢?”虽然如此,却仍旧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你爹爹早就备好了一桌的饭菜等着你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前厅。

    刚坐下,便听外面来报:“公主殿下驾到!”

    随之便是溪儿欢快的声音传来:“娘,溪儿来了。”在落雪没反应过来之前,小丫头便已经扑入她的怀里。

    “溪儿,你怎的也来了?”

    神秘的看着落雪:“是爹爹不好意思,让溪儿来传话的。”说完便将自己的嘴巴凑近落雪耳朵,低声的说道:“落雪,可有想朕?”

    如此口吻,实在与宿魅太过相像,惊得转过头来看着女儿,却只看到溪儿满脸的笑意,将溪儿叫来,想来是宿魅在提醒着自己要记得回去。

    没待落雪发话,溪儿便跳了下去,朝房里的人福了福身:“溪儿给外公外婆、舅舅请安!”甜甜的声音点缀了这个已经开始变得苍老的府邸。

    看到如此活泼的溪儿,众人皆是微笑着看着她,这个孩子,带着宿魅给的无限宠溺,享尽天下人的目光。

    微笑着朝门口叫了叫:“哥哥,你也快些进来。”

    在听到若槢也来了的时候,落雪见到众人脸上有着些微的不自然,却也还是高兴于儿子的到来。

    用罢午膳,溪儿便吵着要上街游玩,众人皆格外宠她,竟然也冒着被宿魅责罚的危险,硬是同意了溪儿的提议。

    因着怕人认出,一个家丁都没有带,穿了一些比较破旧的衣衫出门。

    不似往常,若槢一路上皆拉着落雪的手,一步不离的跟着她。

    看着与哥哥在前方兴奋玩着的溪儿,落雪笑着说:“槢儿怎地不与妹妹一起玩呢?”如此沉静的孩子,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不要,槢儿要保护姨娘。”

    前面的羽清夜似乎听到两人的对话,不觉转过身笑着说:“公子,难不成害怕我们吃了夫人不成?”语气中似乎在提醒着落雪什么,却又不能说的太过。

    心下大惊,若槢会来此,绝对不会是宿魅安排的,除了轻盈。天哪!怪不得适才众人见到若槢出现的时候,一脸的不自在。

    轻盈自小将若槢带在身边,自然若槢对轻盈是格外信赖,而此番将若槢安排来羽府,也不知会有何动作?

    低头看着若槢,小小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落雪打量的目光,双眸只是冷冷的看着羽清夜,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有说。

    四人遂而没再说话,前面的羽清夜温柔的为溪儿一一讲解,或是抱着她细细查看,或是买了给她吃吃。

    因为知道溪儿身子不好,即使是买吃的,也只是很小心的只让溪儿尝几口便不再让她吃了。

    这一幕,看在羽落雪的眼里,仿佛就像看到自己小时候,看到哥哥体贴的为自己剥橘子,用竹签挑去中间的籽,而后再给她吃,如今这一切又回到溪儿身上,果然还是那么细心。

    正在发愣之间,却没有见到缓缓向他们走近的人,在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有众多的人向他们出手了。

    一把刀在瞬间向他们刺来,抬眸瞬间,她看到一身白衣飘飘的女子,薄纱下一双紫色眼眸冷冷的逼视着落雪。

    看见来人,落雪便知道此番很难过去。

    心下虽然如此想,却仍是努力一手护住若槢,与紫衣女子缠打起来。

    上次是因为有众多白衣女子的围攻,才会让她被俘,这一次在闹市,自然是让她比较容易闪躲。

    羽清夜那边也不好过,他毕竟是文官出生,即使有武功,却也不过是平日里的防身之用。

    一个急速出掌,一阵劲风狠狠的扫向紫眸女子,落雪抱着若槢飞身而起,一脚踢飞一名向哥哥袭去的女子。

    顾着那边却也忘了这边,怀中的若槢却也因为她的一脚,腰部露出一个空门,让紫眸女子乘机攻了前来。

    心下一个慌张,将若槢迅速的掠至身后:“放肆,连皇子也敢偷袭。”说话间手脚连番出击,这才让众人稍稍退后少许。

    羽清夜羽落雪两人背靠背,将溪儿和槢儿两兄妹紧紧的夹在中间。

    五名白衣女子紧紧的围着,双眸紧紧的盯着,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

    忽然,其间的槢儿一个惊呼,只见槢儿身旁的溪儿缓缓的倒了下去,软软的靠在了槢儿的身上。

    落雪转身的瞬间,却见槢儿手上拿着一把短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溪儿,当下落雪惊呼出声:“溪儿,溪儿……”看着嘴角缓缓吐着鲜血的女儿,当下骇得失魂落魄。

    就在此时,紫眸女子上前来,伴随着那淡淡的香味,迷失了落雪的心,慌乱了羽清夜的眼神:“丫头……”一声惊呼,伴随着紫眸女子的长剑攻向了落雪的脊背。

    !

    第98回

    在剑尖抵达落雪肌肤的瞬间,羽清夜因来不及,只得用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剑尖,血顿时哗哗的流下来。

    就在这时,落雪一个转身,狠狠的一掌击向紫眸女子,再一次也众人缠打起来。

    街上的侍卫越来越多,加入打斗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紫眸女子狠狠的一个瞪眸:“走,我们撤。”话刚落下,人已经飞身而起。

    一片白色衣袂飘起,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街市。

    并没有追上前去,落雪只是夺过侍卫手中的溪儿:“来人,来人啊,快去找大夫,快去……”说话间只是带着溪儿飞身离去。

    人刚到羽府,便见慌忙赶至羽府的宿魅,满脸惊慌的看着溪儿满身的鲜血:“溪儿,溪儿,你怎么样了?快些答应爹爹。”比落雪还来的紧张,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来人啊,赶紧个朕看看公主。”

    一时间,整个羽府人来人往,侍卫将整个羽府团团的围住,密不透风。

    紧紧的查看着落雪的身上,却见一大片的血迹:“十七,你也受伤了?”焦急的声音四处查找着她的全身。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不仅仅是溪儿,还有槢儿,轻盈,都搅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一时间难以接受,只得不停的流泪。

    “很痛?十七,你说话,哪里痛?告诉朕!”

    缓缓的摇了摇头,泪水纷飞的落下,身子已倒入宿魅的怀里:“皇上,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妹妹的背叛,槢儿的反常,让单纯的落雪忘记了原来人世间应有的肮脏。

    心疼的轻抚她的青丝:“哭吧,好好哭。”一心挂念着受伤的溪儿,一心又想着怀中的十七。

    大夫们陆续走上前来,却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侯着。

    想来伤势也不严重,宿魅这才伸手示意他们出去,许久之后这才擦了擦她泪水,柔声说道:“十七,好了,溪儿没事了。”大夫们那松一口气的神情,他没有忽略,只要是关于他们母女的一切,自然可以知道溪儿没事了。

    外面一个身影跑了进来,急切的喊道:“溪儿,溪儿没事吧?”并没有顾及房中的宿魅,只是满心想着受伤的溪儿会怎样。

    被羽清夜的叫声惊醒,落雪这才想起他受伤的手来:“哥哥,你的手……”

    没等她说完,羽清夜便笑着说:“傻丫头,没事。”反倒是拉着槢儿的手紧紧的,像是不让他逃开:“槢儿,你不是担心溪儿的伤势么?”

    “不用你管。”很狠的甩开羽清夜的手,槢儿只是冷冷的看着地面。

    刚说完,想起溪儿是怎么受伤的,宿魅怒得一掌打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