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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罪丫鬟 作者:晴舒兔

    “安元帅常年在外征战,不知这绸缎的来历亦属正常。”太后睨了一眼绷着脸的丞相,继续说道:“此物乃越国所赠,用以祝贺先帝添嗣之喜,又怎是寻常宫女所能触碰的。”

    “这布块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的白光,太后若不信,大可一试。老臣若不曾见过它,又如何能知晓此事。”安定国愤愤不平地回道。

    听到安定国的话,丞相脸上愁容尽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因安定国来时早已用棉衣把婴孩裹得严严实实,他和先帝不曾看见那块绸缎,只当那婴孩是宫女与旁人私通所生,所以,当安定国指认出那绸缎时,丞相心里十分不安,身为朝廷重臣的他自然不会不知此物是何等珍稀,又及其造工精细无双,势难被仿制,但以他对安定国的了解,他深信其绝不会信口雌黄,如此一来,这事情确实耐人寻味。而今安定国将一切和盘托出,丞相方才恍然大悟。这绣有金龙银云的明黄绸缎,普天之下仅有两块,太后和皇太妃各分得一块,而早在二十余年前,皇太妃宫中的那一块便随死婴长埋地下,太后并不知道此事,故而一直误以为其封藏多年的绸缎乃皇太妃所有,至于其真正物主,自是不言而喻。

    闻言,太后愣住半响,紧接着泪如泉涌。当年她与皇太妃势成水火,自然不愿与之共享一物。可那绸缎精美绝伦,实属世间罕见,又是先帝所赐,若是弃而不用,未免可惜,于是,她便将荣国舅送来的几颗夜明珠研成末撒于其上,使其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显得更加贵重。后来她听闻粉末于婴孩有害无益,便匆匆命人将绸缎洗净,可粉末早已渗入丝线之中,无论如何清洗,始终无法恢复如初。太后一气之下,将其赐予一宫女,宫女不敢领受,便把它折叠好收入太后的衣柜里。“一派胡言……”太后以哽咽的声音斥责道,见安定国无意再争辩,她含泪望向着战龙,心中一片茫然。怎么会……阿佑怎么会是我的孩儿……若他果真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下的,那么,这些年来我所受的煎熬,他所受的苦难,又算什么?为何大哥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可是我和先帝的亲生骨肉!难道是……一个念头忽然闯进太后心头,让她深陷绝望之中。

    “太后晕过去了!”一宫女尖叫道。

    就在众人大惊之际,战龙飞身上前,把太后扶起,暗运内力助其疏通气血。见太后微微睁开双眼,战龙轻叹一声,将一药丸塞入她口中。

    “送太后回宫休息。”皇上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目送太后离开后,群臣回首再看,已不见战龙的身影。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退朝后,皇上屏退随从,信步来到御花园。方才在大殿上所发生的一切恍如平地惊雷,让人猝不及防,以致他并未如平日般即刻赶到御书房处理文书,而是四周布有帷幔的凉亭里静静地煮茶品茗,以派遣心中的纷乱。寒风吹拂着帷幔,卷走了帷幔中的温暖,然而皇上并不在意,是因这一阵阵的寒意驱散了他的疲惫感,让他但觉神清气爽。由于一天前战龙曾与他密谈护国公后人之事,因此,对于丞相今日所求,他并不意外。可他万万没想到,其中内情会如此峰回路转,能够承袭护国公之位者不是战龙,而是安府二少爷安瑞祺,至于战龙,他竟连自己的血亲兄弟也算不上,不过是个不明来历的弃子罢了。经过此前一席交谈,他对这位皇弟的气度才识极为赞赏,本想待他恢复王爷身份后将其收归手下重用,可如今战龙身世成谜,倘若牟然许以高位,恐怕会惹人非议,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了,此事不难。皇上看着接连不断地从壶底涌至水面的细水泡,轻扬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水沸了。反倒是那位新晋的护国公,着实让人不知如何应付。安瑞祺品行端正,心性清明,即便日后手握千军万马、坐拥良田千顷也不足为患,真正堪忧的是……想到此处,皇上把面前的纸团展开,凝神细看。那正是丞相所呈上的、先帝的亲笔密函。在来时的路上,他把它捏成一团,紧紧地攥于手中,所幸龙袍袖长,得以掩盖住他满腔的愤慨。传位于皇贵妃之子,不得有违……苍劲有力的字迹因纸张的皱褶变得扭曲,显得分外刺眼。父皇膝下不乏贤能,但任凭诸位皇子如何倾尽所能投其所好,始终得不到父皇垂青。反观这位祈皇弟,父皇与他素未谋面,却费尽心思去栽培他。不仅遍寻名师教导他文章兵法,还令两位肱股之臣护其周全,此等偏爱,又有何人能比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尽心尽力助父皇操持国事,不敢有片刻懈怠,本以为父皇是看重他坚毅隐忍的脾性,顾念他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才赐封他为太子,不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这皇位终究是要归还于他人的,自己昔日的辛劳也将随之付诸东流,着实让人心寒。他深知在先帝心中自己不值一提,毕竟,珠玉在前,父皇自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平庸之辈。可明知自己是退而求其次之选,他也甘之如饴。他的出身不及嵘王爷尊贵,在一众皇子中,他的才学武功亦非最佳,先帝选择他继承大统,乃是天大的恩泽,他岂有不感激之理。皇上珍而重之地抚平被他捏皱的信纸,轻叹了一声。阿佑天资聪颖,有惊世之才,父皇属意他是情理之中。祈皇弟却不同,父皇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