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弄轻影第3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得火燎火燎。
再次见到风清衣,居然是在刑部大牢里。看到我来,他站起身来,面容有些憔悴,大红的衣衫布满了小细褶,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风清衣一直淡淡的看着我,安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怨言。
我眯了眯眼睛,缓缓转向刑部尚书,
“他脖颈上的伤痕是谁干的?”不带一丝涟漪的语气,却冰冷到极点。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跪扑到我面前,颤声说到:“小人……小人不小心……弄伤了风公子……小人该死……”不断的磕头,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刑部大牢中。
“死?不用了,留下一只手就行了。”我淡淡的说到。
那衙役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我身后的月影走到他面前,缓缓的拔出匕首,这才大声求饶,更加猛烈的磕着头。我一直盯着风清衣的眼睛,对那凄厉的呼喊置若罔闻。
“啊————”一声惨呼,那个衙役昏死过去,鲜血满地。
我走到风清衣的面前,轻轻的拉起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清衣,你受苦了。”
说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老侯爷又上演了一出苦情戏,扪胸顿足,老泪纵横,哭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月影还是那张千年冰寒的脸,只是清减了许多,眼中似有惊喜,可还有不明的火焰跳动其中。
好容易送走快要哭晕过去的老侯爷,我被月影搀扶着走到院中用餐。没什么胃口,随便的动了几下筷子,我端起茶碗,熟悉的清香让我身体僵了一僵。
二十二岁前我从来不喝茶,因为我认为如此高雅的东西喝到我腹中,是对茶的玷污,直到我遇到祁喧。他温柔的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是那个拥有着阳光般明媚笑容的女孩,从此,我就随着祁喧学习品茗,茶艺,心也在浮世中慢慢沉淀下来。
碧螺春,祁喧最爱的茶。
夜色渐渐降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月影一如往常的跟着我。我止住脚步,对着月影开口,“谁也不许跟着,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说完,跨出侯府大门。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看着家家户户亮起的烛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出这晚饭,心里一片凄凉。
祁喧,你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那么凄凉,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条街道,我站在吟秋阁的门口,一直望着那金碧辉煌的门槛,衣角在风中翻飞。
一柱香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楼上,风清衣一直注视着那个忧伤的少年,从他来就一直的看着他。少年精致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晶莹剔透的眸子失去了所有光采,像一潭死水,波澜不兴。谁能想到在刑部大牢中,那双眼睛跳动动着地狱的火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他淡淡的说出惩治衙役的话语来,简直就像是令一个人,那种王者的霸气和驰骋沙场的豪气融为一体,凛烈的杀气让自己的心脏狂躁的跳动起来。他就像是地狱的修罗,冰冷绝美,让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走。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离去的身影却那么孤寂。
第二天的掌灯时分,我又一次来到吟秋阁的门口,和昨天一样,站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进去。
我回到侯府,精神恍惚的跟老侯爷吃着饭,侍奉的下人包括老侯爷都连大气不敢出。从刑部大牢回来后,就一直无法入睡,除了机械般的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很快,这个没有内力支撑的身体渐渐虚弱下来。
老侯爷不止一次的小声跟我商量,将风清衣纳为男宠,靖安侯掌管着京畿要地的重兵,收拾一个妓院头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摇头否定,留住他的人又如何,祁喧已经不在了,上天跟我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将我的灵魂和祁喧的肉体传送过来,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承认,自己作恶太多,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地狱也不屑的的要,可是,祁喧是无辜的,他永远都是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香茗,淡然的注视着世上不断发生的罪恶与美好。
他去了哪?找不到我,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心痛?
我坐在床边,不住的点头,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精神极度的困乏。但是,只要一躺到床上,脑海立刻会浮现出祁喧和风清衣的脸,他们不断交替,变幻莫测。头疼欲裂,我翻身坐起,哀叹一声,走出房间。
再一次来到了吟秋阁,这次我没有犹豫,径直的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风清衣的房间。风清衣刚刚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看到我半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了进来,
“什么都不要说,背过身躺下。”
急急的脱下身上刚才系得乱七八糟的外袍,蹬掉锦靴,爬上了大床。钻进被子,头埋在风清衣浓密的秀发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下一秒,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的人转过身来,轻轻的拥我入怀,我没有理会,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风清衣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时不时有晶莹的泪滴渗出,他又在想那个叫祁喧的人吗?轻轻的吻去那些泪滴,怜爱的抚摸着光滑的脊背,像是哄着心爱的小猫一样。可是,怀中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风清衣久经风月,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轻轻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散发,温柔地,在他绯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搭在他下身的手,开始缓慢地揉弄起来。随着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呼吸都热得灼人。终于,一声呻吟溢出后,销魂的吟哦就再难压抑,一声声搔人心肝。
风清衣的呼吸有些不稳,多年的小倌生涯已经让他对任何人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为何今日却是这样的难耐,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人儿难耐地轻哼了两声,皱起了眉,勉强睁开了迷蒙的双眸。半睁的水眸中,又是焦躁,又是委屈,呻吟里已经带了哭腔。看来,这个精致的小人儿还不曾醒来。风清衣自是手上使力,加快套弄,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了。感受着他火热的身体轻轻颤动,不禁情动,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唔唔,嗯嗯”的娇吟从唇边泄露出来。
娴熟无比地剥下了他的上衣。然后,顺着他下颏和颈子流畅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锁骨。他似认为自己还在梦中,毫无顾忌地,让一声声浅吟低唱溢出口中。风清衣的手顺势向少年的大腿内侧转移,指掌之间更是用足了技巧。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打开了双腿。于是,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间,一边抚弄,一边悄悄向下,缓缓褪下了他的中衣。终于,完美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风清衣的面前。此时,少年已完全沉浸在了最初的迷乱之中,全身白玉般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显艳媚动人。少年似乎对过分柔和的动作有些不满,轻轻扭动着身体,在风清衣的身上磨蹭着,拉扯着还未脱下的衣衫。
“啊……”我满足地轻吟,浑身战栗着,||乳|白色的液体滴落在指尖上,腿无意识地在那人腰上厮磨着。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盈盈一笑,把头埋进那人臂弯里,昏睡过去。混沌的我没有发现那个身体比我的还要滚烫,肌肉也渐渐凝聚着力量。
有冰凉的触感在菊|岤口徘徊,下一秒手指便已插了进来!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我一把拽过锦被,紧紧裹住身体,向床的里面退去。
“你是谁!”我哆嗦着嘴唇。
“我是祁喧啊,灵儿,你不认得我了。”那张熟悉的脸淡淡的微笑着,我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到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不停的翕动着,
“祁喧,你回来了。”
我扑到那人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祁喧的手轻柔的抚摸我光滑的脊背,慢慢滑下,另一只手缠上了我再次硬挺的欲望,一阵轻捻套弄,时轻时重又是恰到好处。我已感到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体,呼吸逐渐变得短促浓重,心口闪过一阵焦躁的火焰,我知道,我想要他了。很想很想。冰凉的之间再次探入,我不适地猛一后退,却被祁喧强硬地按住腰,指尖在柔软的甬道内轻动,微微拓充着。手指增加到三根,我动了动腰,显然是很难受,三根手指一齐抽出体内,因为忽然之间的空虚,我轻哼了一声,可还没等适应过来,就感到炙热勃发的欲望抵在湿润的|岤口,一寸一寸的地慢慢前进,即是温柔的体恤,又是无情的折磨,我因为激痛想要弓起身子,但是肩膀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仰起头颅,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祁喧没有停下动作,慢慢直插到了最深处,并开始缓缓得律动起来。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一般,在最初的激痛渐渐淡去,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敏感,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收缩着,一次一次承受祁喧的进入,又一次一次挽留他的离开,祁喧越来越快意的喘息,与我越来越无法抑止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我咬紧嘴唇,想要将呻吟抑制在口中,祁喧突然惩罚似地猛的使劲顶了一下。谁知这下似乎找到了敏感点,我克制不住似的一阵轻颤,呻吟脱口而出,一串连续的刺激冲击近乎癫狂,双腿不自觉间夹紧了祁喧的腰,黑亮的瞳仁里泛着一层高嘲临近的莹润泪光。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抽送之后,我们一起攀至快乐的顶峰。灭顶的欢愉,让我一下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我幽幽醒转,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一片安宁。头埋在那人臂弯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地方继续做梦。突然,我弹激起来,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压在手臂下的青丝被扯断一大把,疼痛蔓延开来,撑着身体的手臂不住的抖动起来,
“你是谁?”我冷冷的问着。
“你忘了吗,我是祁喧啊。”床上的人从我妩媚一笑。
一阵寒意从脚底而生,直冲入脑,那妩媚的笑容不属于祁喧。
昨晚的那一幕突然涌进脑海,低头看看,那布满吻痕的身体,还有那个隐隐作痛的后|岤,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犹如晴天霹雳,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薄滑的锦被从我身上滑落。风清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良久,我轻叹一声,缓缓的起身,下床,穿衣,提靴。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回头看向那双眼睛,
“你就这么走了吗?”那双眼睛带着一丝薄怒。
“银子本候会差人送来,放手。”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看似纤细的手有力的抓住我。
暗暗积聚力量,使劲一挣,还是没有挣开。我眯了眯眼睛,缓缓的躬下身子,渐渐靠近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在离鼻尖一寸处停下,
“你,不,是,他。”
紧抓我的手蓦的松开,我站直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去。
风清衣无力的仰躺在大床上,那少年忧郁的气质那么的吸引他,想把他困在怀里,好好的珍惜,昨晚芙蓉春帐的一幕,更是让这看遍世间炎凉的妓院头头起了恻隐之心,恨不得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养在金丝鸟笼里,可是,当那少年没有温度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时,风清衣明白了,他不是金丝雀,他是翱翔在山巅的雄鹰,不畏风雨,不惧挫折,他将内心牢牢的封闭上,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打开了。风流场上叱诧风云的人物第一次体会到无奈的滋味。
我回到侯府,月影没有出来迎接。也许月影是我亲手救治的,也许是他跟在我身后已经成为习惯,少了他的身影,心里居然会有一点失落。信步走回我的园子,月影正僵坐在我经常坐的石凳上,似乎没有发现我来。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反应。发现他脸色青红,嘴唇血色褪尽,我心里一惊,急忙牵起月影的手臂摸脉,还好,只是疲劳过度,我轻呼一口气。但是,没有发现,月影已经牵动我无波的情绪。
想到他为我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我将他搀起来,准备送他回房休息,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推向月影的怀中,胸口被撞的血气翻滚,月影的脸骤然在我眼前放大,我目光一冷,一柄细长薄翼的指刀瞬间贴上了他的颈侧,月影被锋刃的冰寒刺激得一缩。血脉中蕴藏的墨色暗流瞬间汹涌,将我试图隐藏的阴狠一丝丝逼出体外。月影被我身上散发出来凛烈的杀气逼得后退了几步。
月影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踉跄的转身离去。
心中大骇,我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居然动了杀心,那个人是月影啊,我最信赖的手下,看到他蹒跚而去,心里有一部分抽痛起来,
“站住。”
月影的身形晃了几晃,站住身,没有回头,那疲惫的背影让人心疼。我走到他身后,轻轻的从后面环住他,头贴在他精健的脊背上,
“影,你是我的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永远是我的人,”感到怀中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起来,
“影,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让你担心了,是吗?”一声压抑的哽咽被扼杀在口中,但是身体却更加大幅度的颤抖起来,连肩膀也微微抽动起来,
“影,好好休息,我喜欢精神烁烁的你,我希望明天见到的是那样的你。”说完,我松开手臂,转身回房。躺在床上,心里一片惆怅。
果然,第二天,月影又精神奕奕的站在我身后,只是脸上的冰寒似乎化去了不少,眼睛也充满了神采。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照过,我再也没有去过吟秋阁,最近老侯爷似乎很忙,每次来到我的园里几乎连椅子都坐不热就匆匆离去。忙碌好像连带效应,连我这根本不掌权的小侯爷也每天收到一大堆的拜帖。拜帖的名字每天都换,但有两张每天都定时送来,一张是吟秋阁风清衣,另一张竟然是二王爷,
天罡王朝皇帝的二哥,玄无殇。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闲得无聊,带着月影去了二王爷的府邸。
与月影一人一马围着京城饶了大半圈,才来到那个传说中占地几十亩的宏伟王府,玄府。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就有灵巧的小厮令我们进去。王府中气势磅礴,人立于其中,无不感到自身的渺小,跟着小厮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这处与王府的宏伟气势似乎格格不入。进了院门,视线陡然开阔,围墙内围着的竟是一园春色,正是五月时节,庭草翠绿,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花,粉的,白的,黄的,风过时便下上一场斑斓的花雨,轻盈的花瓣就在香风之中飘散在地,藏在青草之间,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
茂密的树荫下,一个锦衣男子斜卧在宽大的睡榻上,塌上的男子穿着青紫色的朝服,头戴金翎官帽,乌黑油亮的发丝略微凌乱地披在两肩上,为他精雕玉琢的五官增添了一股慵懒的风情。他一手执着双环酒樽,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男子懒洋洋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
我走向那个男子,盈盈浅笑,绝美笑容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了一滞,清脆婉转的声音飘荡在幽静的院落上空,
“本候应该叫您二王爷,还是玄无殇,或是,轩辕。”
第五章 刑讯逼供(非正常)
从玄无殇府上回来的路上,玄无殇的话不断的在我脑海中盘旋,心像被人狠狠的用脚在地上踩踏一般,说不上来的钝痛压抑,血液在血管中汹涌的翻滚着,叫嚣着,向脱缰的野马,非要嗜血才会的到平静。
回到侯府,等不及小厮来开门,我毫不犹疑的一脚踹开大门,径直走进园中,站住脚步,
“去把风清衣请来。”平静的脸上掩饰不住被激发的丝丝阴狠。月影一直大气不敢出的跟在我身后,闻言虽有不解,但看到我嗜血的眼眸,不禁迅速领命而去,脚步竟有一丝慌乱。
风清衣来得时候,我静静的立在园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品着香茶。
“小侯爷终于肯见我了,我以为小侯爷……”风清衣看到我缓缓转过身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将他后面的话压回腹中。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大红的身影,眼中的怒火与火红的颜色交相辉映。风清衣后退了一步,止住身形,顶着压力努力站稳身子。走到与风清衣仅一步的距离时,我停住脚步,
“风老板,别来无恙啊?”我温和的笑着,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杀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邪佞的在他微微变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事先提醒你,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眯了眯眼睛,风清衣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回复正常,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其中的悲凉也只有我能体会。
“那就让本候来提醒一下你吧,无忌门的大护法,清风公子。”与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相反,体内森冷的黑色血液里澎湃着怒意,犹如在身躯里刮起了一场冰风暴。园中的温度骤降,满园的翠绿像是挂了一层冰霜。
风清衣脸上风云突变,最后似乎归于平静,直直的站着,
“既然已经被识穿,风清衣任由侯爷处置。”说完,缓缓的闭上狭长的凤目。体内的不安分子再次活跃起来,疯狂的想看到这一抹诱人的艳红凋零在我手中的模样。捏住他颈项的手,兴奋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风清衣的脸颊逐渐潮红,痛苦的喘息和呻吟细碎的响起,突然变得干渴的喉咙令我微垂的眼帘内泛起血红的色泽。但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再说了,惹怒我的人想痛快的死去,在我这里只能是一种奢望。
深深的吸气,仿佛被自身的杀戮欲望反噬着,那被强行抑制住的杀念在我胸膛内激烈的翻腾着,让我沉浸在犹如痛苦般的欢愉之中。我强迫自己松开那只要折断脖颈的手,离开那具身体。
拍掌三下,一个暗卫出现在我面前,半跪着等待我的指示。
“将此人的内功封住,带到西厢。”我努力压制着胸口不断冲撞的怒气,冷冷的发号施令。暗卫偷偷的瞟了一眼风清衣,眼中似有怜悯之情,虽然是飞快的一撇,但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暗卫将风清衣带走后,我站在园中,不断的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杀念,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要忍耐。
一柱香后,我走出园中,月影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突然站住脚步,心神不宁的月影差点撞上我的脊背。我转向月影,
“你不用跟着我,去把刚才的暗卫做掉,他不是我的人。”月影领命迅速离去。我长叹一声,这回,风清衣是真的惹怒了我,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心里居然不希望月影看到我残忍暴戾的一面。
我来到西厢,那是一个幽静安宁的小院子,但是,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当然,除了我。风清衣已经被封了周身大|岤,浑身瘫软的歪坐在椅子上,脸上似有不安,但绝对没有恐惧,我皱了皱眉头,极至的恐惧才是我所追求的惩罚,看来,此人身经百战,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不过,我喜欢强劲的对手,有趣。
“清衣,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亲手‘审问’的人哦。”我轻柔的抚上那张绝美的脸庞,夹着一柄薄刃的手指微微透着凉意,手下的人不禁缩了缩身子,
“小野猫,不要急,本候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我粗暴的将他人到大床上,两声沉闷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声是大床的响声,一声来自床上的人,我从床的四角各引出四条铁链,将风清衣的四肢紧紧扣住,随着他不断挣扎,铁链演奏起地狱的交响乐,若是再配上些许呻吟,那就更完美了。
风清衣的眼中闪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是在想着逃跑吗?我微微笑了笑,那简直是奇迹,虽然我没有内力,身手也仅限于暗杀,但是几个月的苦读让我快速掌握了一项基本技能,下毒。虽然不光彩,但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生活在地狱的人,阳光很早以前就不属于我了,灵魂永远在地狱的修罗场上跳动着杀戮之舞。
一反手,锋利的薄刃紧贴着他的领口直挥而下。布帛的撕裂声中,雪白的胸脯在红衣的映衬下闲得格外妖艳,我手指夹着薄刃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庞,描绘着他高耸的眉峰,玉石般的鼻梁,和娇艳的红唇,一遍又一遍,极尽温柔,但是其掩饰不住嗜血的欲望。感到身下的人有些动摇,我满意的笑了笑,心理战术,有时比肉体折磨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这张脸太完美了,虽然忍不住想要毁掉,但是,这张脸我很喜欢,所以我决定留着,等到厌烦的一天,再亲手做成|人皮面具,清衣,你说可好啊?”风清衣闭上眼睛,不再看着我满脸诡异的笑容。我起身拿来一只黝黑的木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得拿出来展览,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搜集的珍宝一般,
“清衣,你跟我下的‘魂蚀’,让我免费的去地府游玩了两次,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风清衣的眼睛猛地挣开,
“哦,还有,前几日,你伺候本候,本候很喜欢,这又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我一件一件的挑选着木盒里的东西,神情兴奋的像在挑选武器的杀手。
“但是,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是,你用你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套我入局,我最恨别人利用祁喧,你不配,你连做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够资格。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居然会动用大护法你的大驾,我真是‘诚惶诚恐’啊。”风清衣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但是我的眼神只比他更加冰冷。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迟迟不下手,上次我没死成,你应该还有很多次机会的,我身边的暗卫应该露出很多出破绽,为什么没动手?”风清衣将目光移向床顶,看来是不打算回答了。
我抓起他细长的脖颈,毫不怜惜的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迅速将一颗药丸弹进风清衣的口中。随后随手将他扔回床上。
“清衣,本来我不会跟你计较下毒的事,服从命令是手下的天职,冤有头,我要恨也会恨幕后的主谋,但是,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利用了祁喧,他在我心中是不允许被玷污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称呼他的名字。”我背对着他,自言自语似的,但我知道,床上的人在听。
“我也不会介意那晚的事,这具身体算得了什么,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我不会在乎,但是,祁喧让我回来,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平静的说着话,眼中已经不会流下泪水了,泪水纷纷化成殷红的鲜血,从心头汩汩的流下,
心,已经痛到麻木。
床上的人喘息声逐渐粗重,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扭动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药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极其敏感,他身上的衣服,只会让他因为布锦粗糙的质感,而得到更强烈的刺激。所以,没一会儿,隔着衣服,我都可以看到他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硬硬的如小小的红豆。
我笑了,嘲讽地看着他。风清衣一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面色潮红,眼角带赤,眼中雾气蒸腾,目光散乱迷离,嘴唇水润红艳,呼吸急促粗重。额上鬓边细细密密都是汗珠,头发被打湿,贴到了脸上。划破的红杉,此刻也全湿透了,都粘在身上,将他优美修长的身形,清晰地勾勒出来。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身体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在不停轻颤,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抖动跳着欢快的舞步。
我从木盒里翻出一个羊皮圈,趁着分身还未完全涨大的时候套上,这个羊皮圈据说是欧洲的s师发明的,主要构造分为两层,中间有密密的细小的银针,当分身一分分涨大的时候,银针就会慢慢的刺进去,让人在痛苦中‘享受’巅峰的快乐。
我轻柔抚弄着他高昂的分身,他死咬着牙关将惊呼抑制在喉咙里,手上微微使力,攥紧那根火热,清楚地感到那里的灼热与坚挺。床上的人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没有一丝呻吟。我皱皱眉,加重手劲,估计着银针已经刺入,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沿着光滑的额头滑落在早已湿透的青丝中去。
的加快套弄,突然,他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弹动一下,我感到,手中的火热猛地抽动了几下,但是没有软下来,也没有白色的液体喷出。因为羊皮圈已经紧紧的勒住了铃口。8
我收手站直身体,看看他,他急速地喘息着,雪白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身体难耐的扭动着,双腿不断的想要摩擦那个肿胀的欲望,但是脚踝上的铁链不给他这个机会,木制的大床也随着床上人的剧烈扭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和铁链欢快的舞步和清脆的歌声凑成一部旖旎极乐的交响乐。
我看着床上痛苦难耐不断挣扎拧动身体的人,无奈的轻叹一声,不是我热衷于s,实在是对待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人没有别的办法,这种人就像是特种兵,不怕刑讯逼供,不怕鞭打烙铁,只能拣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慢慢的摧毁他的意志,这点,我是在一次逼供毒品交易的内鬼研究出来的,视个人意志,时间有长有短,但很有成效。
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不作任何动作。只是眉眼深处正刮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极地风暴。风的狂躁,雪粒的冰冷,还有让人无法呼吸的压抑。
一柱香后,风清衣的挣扎渐渐无力下来,静静的西厢只能听到粗重疲惫的喘息声。
“说出幕后的人,我就放开你。”我冷冷的说。床上的人充满水雾的凤目轻蔑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就这点水平。
我笑了笑,看来,有人不领情,我刚才是真的想放过他。
我拿出一只小皮鞭,抽在身上连红印都不会出现,只会留下针刺般的疼痛,一鞭一鞭的抽下,每一鞭都拣极其敏感的地方下手,比如说腋下,比如说大腿根部,比如说分身处。每抽打一下,那具身体就剧烈的抽搐一下。每一鞭的间隔时间都很长,我要让这具身体充分享受到极至的痛苦,在疼痛渐渐缓去后再迎接新的一轮痛苦的来临(要是持续不断的鞭打,会使身体产生抗性,渐渐麻木,那效果就不好说了,这也可以归列到心理战术里)。
一个时辰后,风清衣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有潮红慢慢的变为惨白。肿胀的分身也有渐渐疲软的趋势,这就不妙了。
我又在木盒中扒拉了半天,挑出一根粗大的玉势,在他眼前晃了晃,
“喜欢吗?”我眼角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没有进入眼底。
我将风清衣脚上的铁链打开,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任由我摆布,我找来枕头,垫在他身下,两腿无力的向两边张开。沾满润滑剂的玉势被我缓缓的推进他的后|岤,他一下僵直了身子,开始挣扎,却被我死死的握住了腰,怎么也逃不了,那根玉势缓缓的进入,直达最深处,慢慢的转动着抽动起来,当触到内壁某一处的时候,他的身体抽搐一下,于是,我持续不断地顶动研磨,引得他喘息逐渐急促,腰肢的扭动越加激烈。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分身,再一次快速的套弄起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无力的扭动着身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溃不成军的话,
“放开……求你……”
我满意的笑了,伸手轻柔的取下羊皮圈,换上一根绸带。然后,慢慢地抽出了玉势。拉开衣衫,猛一挺腰,一口气直插到了最深处,紧窒的触感令我晕眩。他的呻吟脱口而出,一种陌生但是极致的快感,瞬间从结合处,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开始抽送起来,那种快感愈加强烈,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我沦陷在他体内,呼吸变得急促而浓烈,深深地埋入风清衣蚀骨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蛮横地冲撞。心口那团欲火越烧越烈,整个人都濒临爆炸的边缘。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抽送之后,我感到即将攀至快乐的顶峰,在那一瞬间,我解开了束缚他分身的绸带。于是,我们几乎在同一刻,爆发出了欲望的热涛。
撕下一片红色的衣衫,擦拭干净身体,我整理好衣衫,起身下床,欲火褪尽,眼中又回府了以往的清明。看向床上的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了。我从门外拎进来一大桶的凉水,全部倒在风清衣的身上。被冷水一激,床上的人幽幽醒转,目光茫然的看着我,我卡起他尖尖的下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你的买家是谁?”我眯起眼睛。
“一万两黄金,那人有一块和田美玉。”风清衣虚弱的说。说完,翻身倒下,再次昏死过去。
我走出西厢,月影已经等候多时,
“要处理掉他吗?”月影例行公事的问到,语气中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不用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这人已经没有用了。”月影生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的杀气弥漫开来,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声音冰冷到极点。
“找人收拾一下,好生的照顾他。”说完,径直的走出了西厢。
和田美玉,世间玉之极品,只有两块,一块在二王爷玄无殇手上,但是玄无殇根本不可能杀我,而另一块,则在玄?,当今天子,手上。
一万两黄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命这么值钱?
我回到园中,在园中来回的踱步。
为什么是皇帝,掌握兵权的是老侯爷,看样子十年八年不会轮到自己掌权,即使功高震主,那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老侯爷才是,到底哪里威胁到他了,那龙椅皇帝不是坐的挺稳吗,眼下国泰民安,又无战事,总不能是情杀吧,要是情杀的话,在朝堂上随便扣上一个罪名,推出午门,这不是帝王惯用的伎俩吗,为什么重金暗杀,难不成还有别的秘密。我突然想起玄无殇那张慵懒闲适的脸,能自信满满的‘猜测’出风清衣的身份,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更多。想到这里,我拍掌两下,
“备马!”
一阵尘土夹杂着急速的马蹄声,我翻身跳下马背,站在玄府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似乎一直在等我,见我来后,径直的将我领到那个院落。玄无殇已经褪下朝服,一身白衣,仍旧懒散的躺在树下的睡榻上。轮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精致如玉砌般无瑕,性感盈薄的双唇,唇角有漫不经心的笑。
“你来了,审问的怎么样了。”和身体同样慵懒的语气。
“看来二王爷一直在等着本候的结果?”
“弄泠,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疏离,你称我无殇吧。”
“二王爷,我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我挑挑眉毛。
突然间,天旋地转,我被重重的摔在那张宽大的睡榻上,即使垫了厚厚的锦被,背部依然传来阵阵钝痛,我冷冷的盯着那我上方迅速放大的脸,腿上使劲,横扫他的下盘,手上银光乍现,一柄薄薄的指刀迅速出击,另一只手扣住那人的脉门。玄无殇顺势变换身形,右腿微曲,将我攻击下盘的左腿挤压在睡榻上,指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缕青丝徐徐飘落。
我的指刀抵在玄无殇的脖颈上,而我的脖颈上也有一直细长莹白的手,不过,这手不是我的。
“你知道,那幕后的人?”我凝视这那波澜不兴的眼睛。“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去审问?”
“你觉得我开口说的和你亲自审问所听到的,你会相信谁的?”戏谑的口气,我微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是皇帝,而你,又为什么帮着外人?”指刀微微动了动,更加贴近那根跳动的动脉。
玄无殇笑了,笑的一脸明媚,分外妖娆。脖颈上的手慢慢滑上我的脸颊,
“弄泠,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既然你能撬开无忌门大护法手风清衣的嘴,想必以你的能耐,撬开我的嘴也指日可待了,你说是不是?”脸上的手不断描绘着我的五官。我左手扣住他右手的脉门,右手握着指刀,根本腾不出手来制止那只在我脸上游移的‘爪子’。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说完,身形变换,仰面躺倒在睡榻上,我心知以我的水平根本制不住眼前这个拥有十几年深厚内力的人,收起指刀,起身离开睡榻。
走到门口,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我不甘心的停住脚步,看向那个人,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媚眼如丝,勾魂夺魄。我止住内心不断翻滚的厌恶感,快步回到睡榻前,一步拎起玄无殇,狠狠的吻下,粗暴的撕咬着微凉的唇瓣,近乎啃咬地席卷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口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才恨恨的将他摔在睡榻上,
“现在可以说了。”我冷冷的看着他,眼中不带一丝情欲。玄无殇支起身来,被蹂躏过的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
“你让我说什么,三弟?”
我感到瞳孔瞬间收缩,三弟,玄无殇的三弟不是那个每天朝五晚九接受百官朝贺的人吗?
感到我的震惊和疑惑,玄无殇再一次笑了,但是,笑容还没荡漾开来就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我脸上的震惊渐渐淡去,一抹释然的笑容在我脸上慢慢晕开。我轻笑着向大门走去,
“玄弄泠,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吗?”身后的人平静的声音下掩饰不住焦躁不安。
我转过身去,盈盈浅笑,
“二王爷,莫要搞错了,我是靖国侯的小侯爷,裴弄泠。”
说完,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玄府。
是夜,我坐在园中,望着浩渺的星空,长叹一声。
以前,我也是喜欢这样仰望着星空,听着祁喧跟我细细的讲解星座的故事,说心里话,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但是,我却因为祁喧喜欢而痴迷,每当想念祁喧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也许,在另一个世界,祁喧也会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那是一段没有厮杀,没有血性的回忆,就像是在泥沼里生发的莲花一般,那样的纯洁无瑕。
身后一声轻响,月影正欲向我回报,
“你们都下去吧。”我懒懒的挥了挥手。“无殇,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玄无殇一袭黑衣,紧裹在堪称完美的男性曲线上,迈着修长健美的双腿向我走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玄无殇撩起衣摆,坐在我身边。
“那时,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我一直仰望着星空。
“你还再想那个人吗?”玄无殇冷冰冰的问。
“谁?”我一头雾水。
“风清衣,那个无数次想你下杀手的人,为什么你会看上他?”有些癫狂的语气。
“他,呵呵,我怎么会看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