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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3

      显国公府 作者:姀锡

    厚的纱布裹了好几层,冲纪鸢道:“起先兴许会觉得有些凉,过了一会儿习惯便好了,主子,您闭上眼,奴婢给您敷。”

    纪鸢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将冰块往自己眼睛周围敷了敷,眼睛原本有些胀胀的,睁不开眼,这么一敷,只觉得当真舒爽多了。

    “对了,主子,早起时公子怕您昨儿个着凉了,已经派人请了祝老大夫来给您请脉,问诊时不能吃东西,奴婢吩咐厨房晚一个时辰再将早膳送来,主子若是饿了,一会儿忍忍吧。”

    纪鸢又是一愣,只挑眉道:“我又没病,平白无故请什么大夫,前几日刚请的,请得这样勤,指不定还以为我怎么着呢?”

    菱儿笑吟吟道:“公子这是不关心您么?”

    “哼,小题大做。”

    纪鸢嘴上虽有些口是心非,嘴角却微微翘起了。

    ***

    敷完眼睛后,眼睛果然舒服了不少,梳洗完毕正要起身时,忽而见那霍元擎的一应器具用品还在她这会儿,他换下的衣裳还搭在了屏风上,他配置的腰带、马靴,头冠等等一应衣裳饰品也都还在,往日里衣裳换完后,就立马被那苍芜院收了去,这日如何还在这会儿。

    纪鸢只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儿个素茗姐姐休假了不成。”

    那苍芜院规矩的程度丝毫不下皇宫大院,纪鸢听说过许多传闻,除了有一日那素茗姐姐休息,随行伺候的人遗漏了大公子的腰带,纪鸢还从未瞧见到苍芜院的下人们出过任何差错。

    这会儿…

    正在此时,抱夏进来了,吩咐两个小丫头将霍大跟纪鸢换下的衣裳送去浆洗房浆洗,闻得纪鸢的发问,只笑眯眯道:“素茗姐姐今儿个当值,早起还来了呢。”

    见纪鸢盯着大公子的衣裳首饰瞧着,抱夏只笑着解释道:“今儿个一早,素茗姐姐正要将公子的东西一并收拾了送回苍芜院,是大公子阻拦了,道日日搬来搬去挺麻烦的,便暂且留在这儿呢。”

    除了往日换洗的衣裳饰品,还有他往日专门的痰盂、银盆、茶具等器具。

    素茗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公子走后,她又立马差人将霍大往日常用的生活用品给收拾好了一并送了来。

    抱夏顺手往软榻方向一指。

    纪鸢顺着瞧去,只见软榻上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四五套那霍元擎常穿的华服、里衣、鞋袜及一应配套的首饰,除了这些,临窗的案桌上还密密麻麻的摆放了一应书册字画,文房四宝也添了一套新的过来,旁边的矮几上摆放了一副新的棋盘,窗前的香炉也换了一个。

    纪鸢良久没有缓过神来。

    一下子只觉得她的卧房变得拥挤不堪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意思?

    莫不是往后要搬到这里住不成?

    霍大那臭脾气,动不动便喜欢板着脸训人,她往后的清闲自在日子,可还有?

    纪鸢顿时将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希望是她猜错了。

    ***

    诊往脉后,纪鸢身子骨倍儿棒。

    前脚下人将大夫送走,后脚纪鸢便支开了一并丫鬟悄无声息的重新回到了花圃,昨儿个夜里,那霍元擎仿佛注意到了花圃这边的动静,纪鸢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想着,不过是一个小纸条便罚她站了屋顶,若是晓得她还私藏了旁的外男的私人物件,指不定还要如何罚呢。

    纪鸢想要将镯子挖出来,送信归还给婉婉。

    结果去时,只见昨晚埋下的那个坑已经被人重新挖开了,纪鸢一愣,立马蹲在花圃旁,用小铲子将四周悉数挖了个遍,整个花圃的泥地里,除了肥料就是肥料,哪里还有半个镯子的影?

    ***

    与此同时,王家,一大早上,王淮临刚从书房出来,正要去前头太太屋子问安时,忽而一道飞镖利器直直朝着王淮临射来,王淮临有些警觉,眼明手快的一闪身,躲了过去。

    王淮临眯着眼,扭头瞧着钉在门上的飞镖,上边别了张白色的纸条,王淮临瞧了片刻,没有去取,反而是提着步子,直接走入了大院,将整个庭院四处搜寻了一遍,却并未见到半个身影。

    正欲转身时,忽而步子一顿,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道黑衣男子。

    对方身形高大,面目冷峻,穿了一身黑色锦服,正抱着一把大刀双臂交叉抱着立在王淮临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

    那把刀,王淮临认识,御前带刀侍卫的武器。

    那个人,王淮临也恰好识得,正是那声名显赫的御前一品护卫,国公府霍家霍大公子霍元擎跟前的贴身死侍殷离是也。

    王淮临一愣,片刻后,只淡淡道:“殷护卫这上门做客的方式倒是别致。”

    王淮临之前殿试去过宫中几回,正好跟那霍元擎打过几回照面,如今,他又在翰林院当值,对官场上的人与事儿比之前灵敏许多。

    王淮临客客气气的跟殷离主动打招呼,随即,只噙着淡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殷护卫今日来访陋室,所为何事?”

    殷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道:“我今日前来,是来归还东西的。”

    说罢,提着大刀往一旁的垂柳上一指。

    王淮临下意识的抬眼瞧去,顿时微微一愣。

    只见不远处那棵垂柳树的柳条上挂了一个脏兮兮的荷包,荷包上简单而熟悉,正是昨儿个她托妹妹送出去的那个。

    见他正要立马提步走过去,殷离冷不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