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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国公府 作者:姀锡
谁不想坐上那至尊宝座, 是以,随着诸位皇子们年纪渐长,朝中局势越发难辨。
此番,二皇子其下最大的拥护者杜家被牵扯进了刺杀皇上的谋逆案中,怎会不引发朝局震动?一时间,整个杜家都被牵扯了进来,借此机会,朝中各方势力开始发难的发难,借此打压的打压,借此布局的布局,弄得整个朝野震动。
二皇子定是要立保杜家的,只那杜衡被送进兆司局当日便被连夜审问,不过两三日下来,便已被兆司局狠毒的吓得神神叨叨,神志不清,翻来覆去,嘴里只会神神叨叨念叨着:“不要阉我,不要阉我…”
俨然已快要痴傻了。
此时,早已不仅仅只在那杜衡个人安危了,牵扯至整个杜家,包括二皇子这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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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其下各方势力倾巢而出,总算是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只道那日杜家大公子半路掳了一女子,那女子原是霍家大公子之人,原是那霍家大公子因私人恩怨将杜衡送进了兆司局,霍大公子分明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二皇子其下谋臣纷纷谏言,参了霍大一本,借此,特意将事情的重心从谋逆这般逆天大罪,转移到了私人恩怨上。
只是,尽管杜家费劲了心思,却始终查不到那名女子到底乃是何人,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生生陷入了僵局。
霍家大公子由始至终并未曾出面回应过一下,就像此事压根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便是当今圣上问起,他有且只有一句:“臣已将那可疑之人移交到了兆司局,是与不是,待那兆司局的审问结果便知。”
俨然一副此事与他毫不相干的姿态。
而那刑部兆司局乃是太子旧部。
压根无需霍元擎亲自出马,便有各方势力纷纷出马维护,事情一连着拖了七八日,早已不再简单是霍元擎与那杜衡的个人恩怨,亦不再是整个杜家的祸事,而是渐渐演变成了朝野之争。
局面甚至不再圣上的掌控之中。
为平息朝局混乱,圣上之意是要速速了结,最终,那杜衡罪行证据不足,终究还是被释放了出来,只杜衡虽未曾被查出谋逆之罪,却也隐隐揪出了些不少其它的事儿。
杜衡为人跋扈专横,手中已握了好几条人命官司,竟在此时悉数被人捅了出来,杜家人只手遮天,包庇行贿,一时间整个杜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事牵连甚广,再往下,还不晓得会捅出些个什么惊天大案出来,圣上震怒,当即便下令将那杜衡处死,杜老爷求饶不成,一口气血没绷住,当即喷了一口老血,晕倒在朝堂之上。
二皇子跪地求饶,杜贵妃跪在宣武大殿外求情,最终,圣上心软,免了那杜衡死罪,改为发配边疆,杜家育子不善,罚俸三年,降职二级,至此,此事最终算是高开低走收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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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向来中立,从未涉党政,永远只忠于当今圣上,这似乎还是头一回牵扯其中,只是,真乃是有心,或是无意,真乃是个人恩怨,还是暗中谋划,似乎除了那霍元擎本人,并无人知晓。
众人只知,得罪了谁,也千万莫要得罪那天煞之人,原来,真的是会面临灭顶之灾的。
霍家向来行事小心谨慎,事情当日发生起,国公爷便亲自下令,整个霍家进入戒严状态,半月内,任何人不许私自进出府门。
那霍元昭被闷得没法子,只得日日前来纪鸢这里解乏,起先,纪鸢身子虚弱,她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硬是憋着没跟纪鸢提及。
这日见纪鸢身子已有所好转,已经可以勉强下床,霍元昭便再也忍不住了,只噼里啪啦将这几日府里府外所有人的事儿一股脑的说给了纪鸢听。
纪鸢病了数日,整个身子瞧着憔悴清减了不少,这会儿躺在床榻上,背后枕着软枕,刚用完了半碗粥,听到霍元昭的话,纪鸢瞪大了双目,面上一脸难以置信,只一脸惊诧的盯着霍元昭,愣愣道:“你说那杜…杜衡被发配到了边疆?整个杜家都差点儿脱不了身?”
“何止是这些?”霍元昭四下瞧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杜家行事向来乖张?怎会清白?被捅出来的何止杜衡那几桩子事儿?背后指不定涉及多少令人发指的丑事,不过是前头有杜贵妃跟二皇子但着罢了,面上瞧着事情隐隐似乎平息了,不过我听说,近来那杜贵妃似乎隐隐有失宠的迹象,杜家这个年,怕是得要夹起尾巴来做人了,至于那杜衡嘛,啧啧,听说身子半残,整个人都变得痴傻了,也是活该,那杜衡向来恶贯满盈,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儿压根连数都数不清,哼,我听说那杜家还曾向咱们霍家提过亲,呸,他想娶谁,真真是恶心死我了,老天不收他,好在,竟被大哥给收了,当真快哉!”
霍元昭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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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鸢闻言,举着粥的手却隐隐在颤抖,里头剩下半碗粥险些被悉数倒了出来。
霍元昭见了,立马替她扶了一把,道:“纪鸢,你怎么了,头还晕嘛,瞧你这手抖得。”
许是人病了,反应也跟在慢了半拍子,纪鸢怔了好一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慢吞吞的将手里的碗递给了霍元昭,神色复杂道:“那…那个女子,我…我是说那个女子是哪个?当真有…有这么一个人嘛?怎…怎没被揪出来啊…”
“怎么可能?大哥怎会在外头有旁的女人?想都不用想,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