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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十二夜 作者:加纳德夫人

    ,它爆了。”

    接货人的肺皱成一团,呼吸紊乱,视线尽头的烛火慌乱地摇动。

    水晶材料用于制作魔导器,要经过精细的雕琢加工,像这种连握力都承受不住的水晶,无疑是最劣等的那一类。

    “不――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接货人语无伦次地解释,嗓子像被一只细长的女人手掐住了,挤出一个字都疼得厉害。

    安德烈接着问他:“有人指示你这么做吗?”

    “大人……我怎么敢……”

    他说不出话,喉口一缩一缩发出嘶嘶声,仿佛漏了风的木箱子。

    “好吧。”安德烈笑着,从腰侧取出尖刀,咬住刀鞘拔出刀。

    兽人汗如雨下,身体每一处都在摇筛,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狼狈地蹭动。

    安德烈将刀置于他手腕上方,刀尖在软软的皮肉上逡巡着,压力作用下陷入皮肤里,转了个旋卡死他的命门,脉搏慌乱无措地颤抖,幅度沿刀尖传至刀刃。

    安德烈将刀深扎进去,血液像骤然绽放的花一般爆开。

    兽人发出哀嚎。

    他没有停刀,沿着那条动脉纵拉而下,犁翻皮肉,一直割到臂弯处,半条胳膊上的肉向两边裂开翻卷着,血色玫瑰根植在暴露的血管里一朵朵旋开。

    兽人疼得整个脖子上渗出黏糊糊的汗液,剧烈挣扎起来时,安德烈受伤的那只手反扣住他的腕骨,将他小山似的躯体轻松按住。

    钢琴曲似乎到达了一个高潮,曲调激昂起来,乐符涌如喷泉,整个房间的空气随之沸腾。

    安德烈又纵割开了兽人另一只手腕上的动脉。

    之后,他示意侍从送来一颗水晶。

    他将它塞进兽人瑟瑟缩缩的嘴巴里。

    兽人的五官皱成一团,不敢用力咬下,也不敢将其吐出,呜呜咽咽地用力张开颚骨含住庞大的水晶,口水沿着乱动的舌头从合不拢的双唇间流出,一滴一滴狼狈地滚进地面的血泊里。

    “如果在你的血流尽之前这颗水晶还没有爆开,”安德烈微笑着用沾满血液的尖刀拍了拍他失去血色的脸,缓缓站起身。

    “那么你的妻子和女儿或许还有时间享受不久后的冬至祭。”

    低沉的声音伴着钢琴曲的结束调洒下。

    兽人那动物般的含糊哭嚎回荡在房间里。

    主管做了个手势,示意侍从将兽人拖下去。

    沉重的躯体被拖入内室,手臂上的伤口被粗糙的石砖摩擦着,拉出两条长长的血轨。

    “主要问题不在接货的这里。”主管重新打开留声机,这次的曲子换了一首,舒缓又轻柔,“他受人驱使,对指使者的底细并不清楚。”

    安德烈用丝巾一点点擦去刀刃上腥浊的血迹:“我知道。”

    “那就很严重了,”主管斟酌着用词,“有人换了我们仓库里的东西。”

    安德烈将尖刀重新戴好,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加纳德一走就这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您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主管皱了皱眉,“针对您的小动作一直不少,却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

    安德烈若有所思地笑着,抚了抚嘴唇,抹开一片血迹。

    “你先调查。”他拍了拍主管的肩,在流水般的乐曲中转身离开。

    侍从为他披上斗篷。

    摇曳的烛灯,斗篷被门外的风吹得翻动,伴随着纷纷雪花的沉浮。

    安德烈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凌晨了。

    趁着将军出征,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些年类似的事经历了无数件,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点起一盏灯,为自己处理伤口。

    幽暗的萤火中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子。

    安德烈抬起头,看到安赫尔正倚在门边冷冷地望着他。

    火尖一耸一耸地抖着,她的身影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纤细有致的身体被睡衣包裹,金发散乱,漏出几缕挡住姣好的脸部线条,一双蓝眸亮得惊人。

    “您不打算帮帮我?”安德烈微笑着抬了抬受伤的手。

    安赫尔转身就走。

    “您在害怕吗?”安德烈眯起眼说到。

    安赫尔长颈瓶一般优美的背僵了僵。

    他接着说:“害怕被我按在桌子上侵犯?”

    安赫尔猛地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她盯着他说:“拙劣的激将法。”

    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的声音蒙在又软又哑的鼻音里,像只春睡未足的猫。

    安德烈笑了笑:“但是有用。”

    安赫尔并起两根手指在他受伤的腕上轻掐了一把。

    动脉滚了滚,比起手掌上的剧痛算不上疼,反而痒得让人心尖发颤。他轻阖上眼,几秒的静寂中,床笫间的各种玩法又在脑子里反着过了一遍。

    “安分点。”安赫尔低声说,拿起镊子将他伤口里的水晶碎片一一挑出,然后小心敷上药剂。

    燃烧在皮肤上的疼痛被浇灭了。安德烈眯起眼,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

    睡衣领口空荡荡地敞开,雕着花纹的透明纽扣勉强系住,微兀的锁骨之下,乳房高耸的轮廓露出一点,几乎想象得到将其握在手中时的柔软与弹性。

    阴影洒下,香艳勾人。

    安德烈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安赫尔刚刚缠好纱布,暧昧潮湿的声音吹拂着耳垂,激得她颈后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安德烈深邃眼窝里的那双眼睛。

    眼神滚烫到极致,笔直地透出,残忍地将她锁定。

    “您试过在黑夜里跟人接吻吗?”他在她耳后啄了一口,气息滚烫。

    安赫尔慌张地后退,腰一下被箍住,宽大的手掌紧贴她的腰臀,另一只向上托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