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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很久了 作者:咬春饼
上,唐其琛转过身看着她。看她总是不说话,自个儿便笑了起来,“怎么了?”
温以宁目光落在他右手,绷着脸走近,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拽他的胳膊。唐其琛侧身一躲,还是那样的笑容,“别弄。”
根本不需要猜,也不会信他的鬼话,温以宁冷冷道:“去医院。”
——
H市的人民医院急诊。
唐其琛照了个片,没脱臼,但医生看了他的手,还是给开了两支消肿止痛的药膏。温以宁给他拿完药回来,一路郁气到这里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两人并肩坐在急诊走道的座位上,谁都无言。
唐其琛拧头看了看她,又把头转回去。他的后脑勺枕着冰凉的瓷砖墙壁,安安静静的。
温以宁低了低头,捏紧手里装药的袋子,平声问:“为什么不说。”
唐其琛睁开眼,视线挪到她脸上。
“上次和唐耀,你不说。这次都快脱臼了,还是不说。”手里的塑料袋被她拎得发出细碎声响,缠在手指上绕紧,又松开。
唐其琛亦平静,“我如果说,是不敢,你信么?”
温以宁别过头,看着他。
“不敢说太多。”唐其琛调子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像是珠玉落盘,“以前,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但你不信我。现在,我也怕你烦我。我想给你一个好结果,我想把你追回来,我知道不会太容易。但,念念,就像今天,是被你看出来的。如果你没看出来,就算我手脱臼,断了,我也不会跟你说。”
——你看见的,才算数。我不为自己辩解,不邀功论赏,维系着我们之间的小心翼翼。
唐其琛垂眸,又缓缓闭上眼,“没事,欠你的,我慢慢赔。”
37.春梦绕胡沙(3)
唐其琛说完, 又将头枕靠着冰凉的墙,目光淡而沉, 是他一贯的骄矜沉稳。做什么决定,决定怎么做,从来都是他一个人思考的事情。在他的精力和能力范围内,把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温以宁是否给他热情的回应,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遗憾已经那么多了, 他也不再年轻。生命沉下去的部分,让他活得理智而明白。
医生又把温以宁叫去,是落了病历本没拿。等她出来,唐其琛就站在门口, 说:“不早了,回去吧。”
两人坐一辆车。酒店地址和温以宁的家很近, 但唐其琛还是坚持先把她送回去。上回来,小区附近还在修路, 这次已经通畅了。车停在温以宁家楼下,唐其琛记性很好, 抬眼就看到四楼。
“这个药你记得擦, 最后再喷云南白药。”温以宁下车的时候, 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如果很疼或者没消肿,你可以打我电话, 我再送你去医院。”
唐其琛坐在车里,表情是温和缱绻的,他突然诶了一声。
温以宁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他沉沉的声线往温以宁脸上烧了一把火。看着她渐生火苗,微微泛红。然后答案不言而喻。
唐其琛嘴角扬了扬,笑得淡。就听温以宁说:“怎么说,你人也是跟着我过来的。虽然非我主观意愿,但你人已经在这儿了。还有,你的胳膊受伤了,回头飒姐或者柯礼问我,我说是掰手腕伤的,估计他们也不会信。”
唐其琛眼神挑了挑,想把那点不自在给掩藏掉。
“虽然我不是上班时间,可退一万步,你也是我老板。再说句不好听的,你真要在我这出点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挺怕麻烦的。所以你。”温以宁一鼓作气说完,找着一个点,就能出口成章,把那份尴尬还给了对方。
她语重心长地看了唐其琛一眼,“所以,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别不拿身体当回事。”
说完,温以宁转身要走,结果和迎面而来的江连雪撞了个正着。刚才话说得有点多,温以宁还微微懊恼得不偿失。她的确不太想被江连雪撞见,尤其她身边还跟着三大姑七大婆的牌友。
一人眼尖儿,指着她就走近来了,“是宁宁呢。”
江连雪也看清了人,“你怎么也回来得这么晚?”她目光落在温以宁身后的出租车上,从车窗里又瞥见了后座的唐其琛。
唐其琛也没让司机开车,隔着距离对江连雪微微颔首。江连雪对他有印象,上次去上海在高铁站见过。她眼力精,人也精,很快就能把当下一幕对号入座。唐其琛穿得简单,又是坐着,其实不太能满足只敬罗裳不敬认的先决条件。但他的容貌气度是很有辨识度的,像是浓墨重彩勾勒清晰的山水画,或许看不懂,但你能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