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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很久了 作者:咬春饼
不再有,仍想完完整整的与你走一程。
三十五岁的男人,也不屑将智慧摊在俗套的追人情节上。他大可殷勤相陪,强势占有,用一些霸道总裁范儿十足的手段表现出自己的心意。那是人人称赞的美梦一场,但生活现实,却往往能切出无数条丑陋的千沟万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世人看客的期望。然而大部分的红尘□□,都以“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而告终。
唐其琛自小的成长环境便是独立而清醒的,是克制而坚持的。他身上有着成熟男性的体面,也有求同存异的悲悯之心。他身上散发不出那种你侬我侬的劲儿,也做不出黏黏糊糊的事儿。温以宁有她自己的生活,在未经允许前,唐其琛从不擅作主张,蛮横插足。
“车来了,你先上吧。”唐其琛声音清清淡淡,把路让出了点。
出租车停妥,后面还有排队的乘客。
温以宁拉开后车门,转过头说:“一起走。”
唐其琛微微挑眉。
“你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车站附近也没什么好酒店。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说罢,温以宁上车,门没关。
确实也是顺路,她家附近就有个城市商区,政府去年大力促成投资发展,是H市参评省优秀县市的标杆工程之一。那里有个四星酒店,已是这边的顶级了。等候办手续时,唐其琛说:“你家那个小区是不是沿着这条路左转?”
温以宁起疑,自己好像并未与他说起过。
“年三十的时候送你回家,我有印象。”唐其琛的记忆力相当好,这是天生的。他也喜欢记数字,这份敏锐力让他读书时的数学成绩从未失过第一。他说:“这个片区很有发展力,看这些配套设施,政府是在加大投入的。你家离这近,应该也是迟早的。”
他的职业嗅觉向来敏感,温以宁点了点头,“是有议论过拆迁,但也说了好几年,反正迟迟没动作。这种东西看不准的,可能十年八年没动静。”
唐其琛没再说什么,接过房卡,和她道别就去乘电梯了。
温以宁回到家,家里门半掩着,一年不关都是常态。里头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一拉开门,缭绕熏人的二手烟扑了满面。温以宁呛的不行,江连雪听见咳嗽声才从牌桌上探出脑袋,“等等等等,你先别换鞋,下去帮我买个打火机。”
温以宁无语,怨念的目光被江连雪的笑脸挡了回来。她咪咪笑着说:“听话听话,待会儿我给你做饭啊。”
看这样子,肯定是赢钱了。温以宁面无表情的下楼,再回来时,牌友都走了。江连雪哼着歌儿扫地,手脚麻溜地把橘子皮给清理干净。温以宁买了十个打火机放柜子里,江连雪丢三落四惯了,这屋子里就没她不找的东西。
“赢多少钱?”温以宁换鞋。
“七八百吧。”江连雪笑得跟风铃晃似的,“最后那把李阿姨点了个炮,我杠上花加小七对,赢了把大的。诶,你歇歇啊,我去买点菜。”
温以宁把人按住,“别做了,你今天不是过生日嘛,咱们出去吃吧。”她把回来前取的快递递给她:“喏,生日礼物。”
江连雪叭叭叭的说一堆,“你钱多没地方花啊,净给我在网上买东西,网上的质量能好吗!一看就是地摊货。”拆开包裹,是一件水墨风的连衣裙。江连雪眉开眼笑,拎在身前比划,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早忘记了刚才的数落。
温以宁也是习惯了她这鹤顶红似的毒嘴,没吱声,点了两只香,对着温以安的遗像拜了拜。黑白照上,少女眉眼鲜活,笑得跟花儿一样。
毕竟是生日,温以宁一早就在市里比较好的餐厅订了位置。她带江连雪去吃西餐,牛扒意面还有什么玉米浓汤,做得倒是挺有架势的,餐厅里的灯也不亮,云山雾罩的烘托暧昧气氛。桌上一支玫瑰花喷了香水,江连雪鼻炎过敏,喷嚏没少打。一不如意又开骂,还不如在美团上吃那个38一位的转转火锅呢。
温以宁就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暗暗发誓,再帮你办事儿我就是猪。
这种誓言已经发了无数遍,反正谁也没改正。
江连雪四十五岁生日,五官风情摇曳,仍是美丽的。温以宁看她一边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数落,一边又万分不舍的将盘里的碎渣食吃得干干净净。
心里忽然就这么酸了。
她想,罢了,变猪就变猪吧。
江连雪风云残卷地吃完后,就一个劲的王校长nb催她,“你能不能吃快点,我七点约了人打牌呢!”
温以宁一看表,都已经六点半了。
初夏的傍晚,余晖一层一层的渐暗,天黑的过程也跟细水长流似的了。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