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遍地美男艳第11部分阅读
桃花遍地美男艳 作者:未知
嘴偷笑,小脸儿憋的通红。
“丫头,要笑就笑,捂嘴干嘛?”心情好,没事儿调戏下影春:“捂上了我也知道你是在笑,来来,把手拿开~~给大爷笑个。”
影春看着我一脸猥琐,大窘:“主子!”其实她心里高兴,这么长时间主子好容易开心一回。
这些都看在虹他们眼里,不由觉得外边对长公主的说法并不符实,阁主同意与她的婚事也许不完全是逼迫所致。刚开始流云阁众人知道消息后,皆义愤填膺,连从不对这些事在意的虹都亲自请命,要设法阻了这门亲事,可都让阁主给拒了回来。
拉着杀手去买花
“吁…”虹勒紧缰绳将速度放慢,前方挤满了花红柳绿女人,路上、车上、连茶馆二层都飘着莺莺燕燕的丝帕,实为壮观。回城一路专门选了较大的街道,早晨做小买卖的人多,所以小街热闹,大路恰恰好走,可今儿是绝对走不动了。
“爷~~~~看这边看这边啊~~~~”一女人抚着胸脯在楼上大叫,若不是身后男子扶着,身子恐怕都要掉出去。
“公子,公子!”人群中心忽然爆发出连串的呼喊,可能是激动过头,没一会就有好几个女的被人抬了出来。
尹国女子地位尊贵,家里有几个夫妾的多了去了,竟还有这么些女人大早上在这儿发春:“虹,找人到前面看看去。”我对他吩咐。
银晃着手里的盆子,声音里透着兴奋:“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尹大少光临翡翠居,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翡翠居表面上是风雅品茗之地,其实不少官宦商贾喜欢集聚于此相互较劲,展示自家小男人的美貌,当然也有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来这儿找女人,只不过能有这本事的人如凤毛麟角。
“尹大少…?”尹贵为皇姓,寻常人家很少见到。
影春开口提醒:“主子不记得了,这尹大少正是四皇子,之前就是这皇城里的红人,不少女子对他倾心,皇子也都…”
“都怎么着?”原来是西展,我回忆着他的样子,那么一个翩翩公子确实有这资本。
“都破天荒的来者不拒!”银紧接了话,怎么看都是崇拜的表情:“身为尹国男子不拘泥于世俗,何等魄力何等风采!”
怪不得,无缘无故被姨母差去关外呆了一年多,在尹国这个要求男子三从四德的环境下,他还真是个奇葩。
银白色绣花丝袍在红粉人群中格外耀眼,尹西展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从翡翠楼大步流星的走出,完全不把周围的人山人海放在眼中。身边的随从应都是练家子的好手,毫不费劲的将里外三层的女人推开,开出条路好让他过去。
尹西展远远就看见了马上的秀美身影,低头对随从吩咐了下,一个跃身从人群上掠过,紫衣飘飘引得众女人尖叫连连。
“大皇姐。”他笑得明媚,轻身落地:“这么早从城外回来,是去做什么?”
我看着往这边拥挤的人流心里忐忑,这架势哪儿还能回府?成堆的刺玫若再干放会,怕是等不到荷华大婚就得蔫儿完,于是飞快的跟西展解释:“皇弟啊,姐姐这刚买花儿回来,准备过几日当礼品给郡主送去,时间不等人呐,我先把它们送回去泡好,皇弟什么时候没事了过来府中坐坐!”
他斜眼看了几匹马上的刺玫:“原来如此,那小弟就不耽误姐姐办正事了,皇姐先请!”
马拐进小巷中,重新飞驰起来,尹西展看着她绝尘而去,眼神中带着玩味:“买花…?想不到皇姐也能说出如此破绽的话,带着尹国第一杀手跑去买花,当真好兴致。”
之后我才知道,九烟掌管的流云阁竟是尹国的杀手组织,创立之初效忠于皇室,后来淡出朝野,近几代才渐渐涉足江湖,当下是朝廷江湖均不可小觑的力量,令人闻风丧胆。而虹则是流云阁的当家花旦,尹国首席帅哥男杀手。
拉着杀手去买花,大概空前绝后…
==========
明儿十一!大家国庆快乐!吃好喝好玩好~~
小白明天更文时间改在一早一晚,当然是份量是不减滴~
60大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回首灯火阑珊处(1)
前脚进府我就迫不及待的找来浅盆,放水后将刺玫装了进去。
“参见阁主!”
九烟抬手回应,看见满地娇艳欲滴的刺玫:“这个也在礼单之中?”
把湿嗒嗒的手从盆里收回来,抬起袖子蹭掉额头的汗,回头朝他笑笑:“没,这是附赠品。怎么现在有空了?”
他弯腰提起一只刺玫,绝世的眉眼带着冰冷之气,和手中的嫣红辉映,冷与暖碰撞出夺目的火花,唯美的让人忘记了呼吸。我看着他失神了许久,直到银轻咳嗽几声才回神归位。不由感叹:紫桑九烟果真是美男子,看得越久越让人欲罢不能。想想也是,让长公主从小就看上的孩子,怎可能是俗物?
“东西差不多都置办齐全,所以就过来看看。”刚才看着他呆那么半天,他竟装不知道,这个冰块也学会耍小心思了。
“那就多休息!”帮我张罗礼品再加上他手上原本的事物,九烟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每晚临睡时问起影春,都是得到两字的回答:在忙。
“无碍。”他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如冰雪融化半耀眼,可没多久就被乌云遮盖,目光有些闪动:“今晚上卿府落成宴请宾客,府上接到请帖,要去么?”
上卿府…?我咀嚼着这个词儿,半天才回味过来,这是扶苏的府邸,因为荷华初到皇城,郡主府还是之前的院落,稍微打扫了下临时落脚,所以大婚选在上卿府。皇城中的女人结婚娶夫肯定是在自己的地盘,荷华这也算是特殊情况,成亲后大约会重新修盖郡主府,不对,那时候可就是公主府了。
九烟默默看着面前的女子失神,苦涩翻江倒海般袭来,对于扶苏,他不得不嫉妒,关于扶苏的一点微小之事,都像颗石子惊起整个湖面,到处都荡漾着波纹。
“去。”我冲他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至少也得把礼送到,大婚归大婚,不然让人说我当姐姐的做事不地道。”
“那奴婢这就差人准备东西。”影春想着尽快做准备,这几天光想着大婚的东西,还真把这档事给忘了。
我拦住她:“不用,东西我都想好了,临走前拿一下便可。再说只是家宴,过去无需带什人。”
入夜,零星细雨驱散了久久笼罩在上空的炎热,我坐在马车上抱着手里的东西,探头看着人们街头撑伞的匆忙身影,心凉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感觉在做梦?
听九烟说起的一瞬间,反射性的想起了要给扶苏的东西。它一直被我装在檀木盒子里,用手婆娑了下,打开,菩提珠串静静的躺在黑色绒布上,如此深沉,好似躺了千年,躺了万年。
这珠串还是我在菩提寺的时候跟虚无大师多要的,当时上香过后,我与九烟一人得了一串,后来就想要给扶苏也捎过来个,大师没有过多犹豫,只是抖着胡子说我欠他一人情,将来是要讨要回来的。
听说若是两人都带了这菩提珠,便会长相思守直至死去。
可惜从一开始我便错了,这样的东西带在三个人手上,又会如何?
“主子,马上到上卿府了。”影春掀起帘子露了个小头,看见我落寞的样子,后悔道:“您应该让九烟公子陪着过来的。”
临出门我将九烟推了回去,这种场合当然希望有他陪同,可外头雨势见大,而且他不说我也看的出他有多疲惫,好好的人熬上四五天,哪还能支持的了?于是好说歹说将他劝回了屋中,好好睡一觉。
“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摇头笑着:“有丫头跟着足以。”
======
阅兵阅兵!小白要冲出门去喽~~~10点之前赶到奶奶家
亲们放假不要忘了偶尔来看看小白的文吼
回首灯火阑珊处(2)
高悬的大红绸布灯笼悬于门前,晕红一片。
上卿府门前喧闹非凡,似乎并没有受到下雨的影响。一辆辆马车停了又走,下来的人无不锦衣华服,接待的小厮丫头忙绿不停,整个场面就像奔腾的河流,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滴水,细细绵绵的铺开延伸而去。
拽起裙子小心下了马车,影春早已撑好纸伞,下人们开始从车上往下卸东西,朱红漆木箱子一个又一个从我眼前搬了过去。
“等下…!”我叫住其中搬箱子的两个人:“这个箱子要格外小心,放在干燥的屋子里,千万不能见了潮气。郡主问起来,就说是给…驸马的药材,妥善保管。”
“小的明白,请公主放心。”
那箱子中装的是公主府所有的冰莲,关于这个我问过付管事,她只说扶苏中的是异国罕见的毒物,冰莲治标不治本,但只要一年服用两次则也没有大碍。
放在府中也无用,索性一次全给了他。
迈过高高的门槛,喧闹声离自己又了近些,连串的小灯笼在雨中晃动,火焰跳动。我攥紧影春的手,走的坚定。
荷华提前将大婚的喜气表现在了身上,水红丝绸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妆容增添了女人的妩媚,面色红润,转目中尽是娇柔。大方的站在大厅门前迎接宾客,举手投足相当有礼仪。
扶苏依旧站在她身边,眼中多了些妖冶,笑容让我觉得陌生,记忆中白衣乌发,温柔唤着我‘初儿’的人已一去不复返。他视线扫了过来,看见我微滞,旋即嘴角扬起很大的弧度,颔首示意之后对荷华说了些什么。
“夏姐姐,你来了!”荷华听了扶苏的话后抬头,看见我高兴的跑了过来,拉着我就往厅里走:“姐姐赶紧进来,外面雨大,别淋湿了。”
我低头任由她牵着,厅中几桌子人已经坐了七七八八,举止优雅不愧为皇族人士。比较扎眼的就属尹西展,他独自坐在靠里的角落,懒散的自斟自饮,看见我后潇洒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没有过多的客套,家宴开始。荷华一桌桌的敬酒,非常乖巧的听着上一辈女人们的话,偶尔抿嘴笑着瞧瞧身后的扶苏,眉目传情。
“皇姐不大高兴?”尹西展抬手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目光灼热。
慌忙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会,大概是酒喝的有些多,头疼。”
“是么?”他停住手,看看酒壶:“这个是上好的桃花酿,不烈,以前皇姐最喜欢的,每次都要喝上一壶才肯罢休。”
“是么…?”我尴尬笑道:“看来我这一失忆连喝酒的本事也连并给丢了。”
尹西展没有接话,将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完后还伸出舌头舔了嘴角,看的我一阵心慌:这孩子有妖孽潜质。
大雨,房檐噼里啪啦的的声响传来,酒宴已接近尾声。方才荷华坐在我旁边说了好半天话,可我竟一点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菩提珠串给扶苏。
宾客依次散去,荷华起身相送,留下扶苏在厅内招呼。我鼓了半天勇气,走上前去,扬头对上那双眸子:“稍微耽误些时间,我有东西想给你。”
扶苏眼角带着笑意,吩咐好下人后,领着我走到屋外木廊拐角。
雨水疯狂的砸着地面,头发被风吹的挡了眼睛,耳朵却自动将其余声音过滤,只剩下他浓厚的呼吸:“公主有何吩咐?”
心脏又一次不争气的抽搐起来,望着那张脸,企图寻找些之前的影子,却怎么对也对不上…
回首灯火阑珊处(3)
“我…”张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袖子下的双手不断摩擦着檀木盒子,面对现在的他,我完全手足无措。
感觉到面前的人慢慢靠近,熟悉的香气笼罩在周围,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张极尽悲哀面庞,重重冲击着我的神经。
扶苏眉头紧锁,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就像此时落雨的夜空,萧瑟中带着浓浓哀伤,浑身上下似是止不住的颤抖,紧握的拳头之上青筋显露。
“初儿…”那声音犹如沉睡了千年的火山,集聚着滚烫的岩浆,翻腾喷薄而落。我震惊的看着他寸寸抬起手臂,挣扎着想要伸出手,覆上我的脸颊…
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为什么在现在叫了我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萧哥哥…”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鸣声响起,几米之外的灯下荷华静立在那里,笑的柔媚,却令人没来由的胆寒心颤:“怎么让姐姐呆在那里?走廊可挡不住雨。”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就像勾引别人老公被当场抓包。
“无事。”扶苏回头,温柔的向荷华回答,方才的表情就像梦境般消失的没有踪迹:“公主嘱咐我将药材收好。”
他背对着我走向荷华,风雨中留只下落寞…
不知不觉被影春扶着走出大门,门口的马车已经走得差不多,放眼就是空荡的街巷。
“影春,给我把伞。”我失神的望着远处,忽然想看湖水。
影春将掀了一车帘的手停住,心中奇怪:“主子,要伞干嘛?”
“伞给我,你们先回府,我去湖边走走,耽误不了多久!”不容分说的将她推上车,抢过伞,转身冲向雨中。
踩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风加着雨拍打在脸上,视线一片模糊,影春的呼喊声逐渐减弱,我提着裙子飞奔,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转了好几个弯,湖面点点呈现在眼前,雨夜中的湖水沉静异常,杨柳拱桥不见了白日的风情,孤寂的接受着上天的洗礼。
一口气冲上石桥,站在最高处看着远方高低起伏的屋顶,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叫,叫到难以呼吸,撑着伞的手软下来,啪嗒的掉在桥上,慢慢滚落下去。许久,身上的衣物全然湿透,分不清眼前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知道大口着喘气。
忽然,腰上一紧,整个身体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雨中不似往日那么冰冷,我的脑袋被紧紧按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衣物听见心脏浑厚有力的跳动。
“傻子!”他愤怒的训斥我,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真是个傻子,你怎么能这么傻?”
叹气,双手换上他的腰间,蹭掉脸上的泪,而后将头更深的埋了下去,轻笑:“说我傻,让你回去休息,怎么就跟着跑到了这儿?连个伞都不打。”
在九烟的记忆里,从十岁开始都没有如此的愤怒和心疼,在他眼中,令人生气恼怒的人和事完全可以除去,所以总是冷淡看待周围的一切,甚至可以说是漠视。但怀中的女人却逐渐将他的生活打乱,让他不得不想,不得不关心,当他听到暗中跟随的银说,公主一人跑掉的时候,完全失去了冷静…
我是大盗你是花(1)
“你有资格说我么?”他轻扫了下已经滚到桥头的纸伞,倾身尽量为我挡住雨,隐忍怒气:“回府。”
我就这样一路被他抱着飞了回去,就连进府都不带停的,在门口侍卫和院中暗卫大大小小猛瞪的眼睛下,直奔揽月阁。
“准备水和衣服。”九烟边对门口等候的丫鬟说话,边踢开了门,将我安置到椅子上,又满屋子找来干帕子,对着我的脸和头发就是一阵猛擦。
“噗…”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九烟的冷面美人形象完全被打破,慌乱的样子煞是可爱:“我来我来,你先把自己给擦干,让下人也准备好热水泡泡去,不然明天咱们俩就是一对儿受了风寒的苦命鸳鸯。”
九烟放慢动作盯我看了会,应是意识到我马上也得沐浴,他在这不方便,于是表情有些尴尬的将帕子放在我手里,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站在桥上又吼又哭那不是难过,是发泄。因为扶苏的事哭天抢地不知在背地里偷偷抹了多少次泪,就在刚才看见他一脸悲哀的瞬间,竟觉得释怀了,什么委屈气愤全都不见了踪影。脑子里反反复复重现的都是他温柔明媚,不似凡人的笑颜,而不是如今站在我面前表情虚假的公主驸马。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那层面具击碎,看看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咚咚咚…”我端着影春刚煮好送来的姜汤,蹑手蹑脚的跑了大半个园子来到九烟的门前,敲下去:“九烟…?”
房中的灯火还没有熄,因为他的习惯,园子里晚上不会留有小厮守夜,当你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毫无形象的扒在门前,探头拼命往门缝里瞅着,肯定会以为是采花大盗。
大盗是我,小花就是九烟,而今晚我确实有把他给采了的打算。
为了防止以后有意外发生,比如出现什么梅花、桃花、牡丹花什么的把九烟也给勾搭走,到时候我再流鼻涕擦眼泪的,那是活该。吃一堑长一智,同一个地方哪儿能摔倒两次,所以我决定,这就把九烟吃干抹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九烟沐浴完没多久,头发还滴着水,衣服却穿戴的异常整齐,看着破头散发出现在门前的我,带着些吃惊:“怎么还没睡?”
我指指手上的汤碗,横行着闯了进去:“影春弄好的姜汤,我给你送来碗。”
他迟疑下将门关好,走过来接过汤碗,送到嘴边慢慢喝了下去,一反常态的顺从。我看着他隐匿在昏暗中的脸颊,想着怎样实施计划让他从了我,一时间房间里出奇的静,只剩下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那个…”我舔舔略微发干的嘴唇,因为脑子中不纯洁的想法脸上有些燥热。
“怎么了?”九烟刚好喝完,自然的将碗放在桌上,回头看着我:“脸怎么这么红?身子不舒服?”说完伸手覆上我的额头,表情转而严肃:“有些烫,我叫人请大夫过来。”
抬起手捏捏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热,可又不想错过机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就一把抓了他的手臂:“我没事!哪儿可能这么容易就感冒来着。”
我冲着他咧嘴,表示身体很健康不用找大夫,可他的脸色却渐渐黑了下去,微眯的眸子泛着寒光,反手抓住我厉声责问:“没事?那什么在你眼里算是有事?别人对你别有用心、虎视眈眈你不在意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完全不在乎。告诉我,你都在乎些什么?嗯…?难道只在乎那个离你而去的萧扶苏!?”
我是大盗你是花(2)
“这关他什么事?”手被九烟攥的生疼,心中纳闷怎么就让他发这么大火:“我只是说身体没大碍,用不着麻烦着叫大夫。”
“没大碍?”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冷哼一声:“出了上卿府就疯了一样奔到湖边,下着大雨把伞扔掉,果真无碍!”
我一呆,忘记了反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找人跟踪我?”
九烟看着她惊异的表情,一种难言的苦涩涌入心头,渐渐松开了手,转身走向大门:“是我逾越,以后绝不会再干预公主的事情,时间不早,请回。”他背对着我站在门口,外面的风夹杂着湿气灌了进来,门扇被吹的前后晃悠吱吱作响。
若是这时候再反应不过来,我都愧对21世纪的同胞!
“九烟…?”我很没操守的顿时软下语气,点着脚尖过去,拉拉他袖角:“别生气了,是我的不是,没想到让你这么担心。”
俗话说,男人是用来哄的(作者有话:这哪家的俗话?反了好像。)。可说一句,他不理;说两句,他依旧不理;说三句…算了,第三句不说,武力决定一切!
夜黑雨急雷电交加,强风轻而易举的将屋中烛火尽数刮灭,瞬间黑暗下来。我,耷拉着一头贞子般的乌黑长发发,摸索着挡在九烟面前,猛的张嘴,咬下去~~~错,是亲下去(作者又有话:打住!我有点冷,这是鬼片?)。
他的嘴唇冰冷带着幽香,我用舌尖微微触碰,仔细描绘着它轮廓,手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笑着从他嘴上离开,满意的舔了舔唇瓣,盯着他混乱的双眼妩媚笑道:“九儿还生气么?”
“九儿?”方才还呆滞的九烟忽然变得邪气,眸子中渐渐溢出红光,如血般的狂艳,让我想起在去玉虚山途中他遇袭失常的样子,同样的眼睛和表情,陌生无比,似是非是…
趁我失神的时候,他飞掌合上了门将我横抱起来,几步跨到了床边,前后根本来不及思考,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身上突然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呼吸有些困难,但我完全不敢分神,直直瞪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在呐喊:导演啊~~~反了啊反了,角色反了!我这哪儿像采花大盗?整个儿一风雨中的小花,而此时的九烟就是要辣手摧小花。
“九…九…”我结巴的吐着字,眼睛不自觉的瞪大。
“九什么…?”他猩红着双眼蔑视的笑起来,让人十分不爽:“现在知道害怕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确定保证全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难以自制的想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没加思考就攀上他的脖颈,一手在后面撑着抬起的身体,重新吻了下去,九烟的唇躲了下,可惜脖子被我圈的牢固,只能被动。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朵,身上一寸寸的灼热起来,直到被热浪完全吞噬。
作为一个新手,九烟学得很快,没过多久就主动将舌尖敲开我的朱唇探了进来,辗转反侧,让我不由的呻吟起来:“嗯…唔…”脑子中有些混沌,连他刚才的反常也丢在脑后,只知道回应着他密实的吻。
狂风暴雨般,耳根、脖颈,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为之轻颤,身上已没有一丝力气:“九…烟…”
“再叫。”他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我。
我甩甩脑袋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又被他一把按住后脑深吻起来:“叫我的名字。”
“九烟…九烟…”
我是大盗你是花(3)
雨打荷花,满池的红艳溶于夜色,绘成一幅瑰丽沉重的画卷。
屋内,弥散着诱惑人心的气息,我躺在床上,衣衫已然退去,大片绽放于身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骤然遇冷,不由轻颤着身子向九烟靠去,他将埋在我胸前的头仰起,食指一勾,外衫滑落而下…
清晰可见的锁骨,紧致却又不显单薄的胸膛,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他伸手将左边袖子卷起,略微向我面前送了过来。
“怎么…?”声音嘶哑却带着甘甜,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咳嗽了两下将话又重复了遍。
九烟拉起我的手,抚上他的胳膊,我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过去,周围太暗,玉白的手臂上毫无瑕疵,顺着指尖看去,许久才发现一个不大的原点,瞧不出颜色,摸上去还有些微凸。
“被蚊子咬了…?”眯眼看着那个原点,心里纳闷他被蚊子咬也用不着在关键时刻向我报告。
“……”他怀疑的看向我,被亲吻过的嘴唇紧抿分外诱人,我吧唧下小嘴,色心大起探头又想吻下去。
冰冷的手掌一下糊住了我图谋不轨的嘴巴,不满的瞪过去,他似乎比我更为崩溃。丫的,关键时刻你给我踩急刹车?
心里的小火苗正想烧起,他倾过身来拥着我,侧头在我耳边吐着热气:“是守宫砂…”
心脏狠狠一震,脑袋立刻清明起来,扒着他的手臂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心里激动着,现代哪儿看的着这个?
……九烟无力的看着拉着自己的胳膊颠过来倒过去观察的小女人,发现她的思维如今是出奇怪异。寻常女人做这种事,哪个不先寻这颗守宫砂?可转念一想,既然她能如此喜欢扶苏,就是对这东西不在乎,自己主动扒出来让她瞧甚是没有意义。
“看来是多余…”他面无表情的将袖子放下,眼睛看向别处。
“怎么就是多余了?”我一把扯下他的衣服,离近看才发现它是娇艳欲滴的血红,甚是醒目,于是璀璨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男人,飞不走逃不掉!九儿,你就认命吧。”
翻身将他扑到在船上,身体里的血液逐渐沸腾,埋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热气,啃咬着耳垂。九烟身体马上有了反应,喉咙隐隐发出呜咽,双手抓向床单。
从脖子一路向下,到达胸前的两颗樱红时,坏心的用牙齿摩擦着然后咬了下去。
“嗯……”九烟狠咬着嘴唇,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原本冰冷的身体烧的通红,连骨头都想要融化下去。因为练功的关系,他的体温比寻常人来的都低,夏天还好,冬天他事从未都感受过温暖,亦没有感受过寒冷。可现在,他切实的体会着身体的热度,连同周围的空气一起,躁动着。
看着他闪着雾水的眸子,我心中喜悦开始上下其手,如八爪鱼一般贴在他身上,不断点火。
可事实证明,玩火是会自焚的。
“唔…!”当九烟第十三次呻吟出声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以惊人的力气和速度将我反压下去,疯狂的啃咬起来。还带着潮气的长发散落在身上,刺激着我的神经。
于是,事实又证明,多冰块的男人,都有妖孽的一面。
当他真正进入的瞬间,我吃疼的哼了一声,再怎么说这都是九烟开天辟地的第一次,有热情和力气是好,可技术方面还是不过关。
“疼……?”他听见后立刻僵住了身体,低头小心观察我的反应,眉毛紧皱,稍微想下就知道他在隐忍。
我摇头:“一点点,没事。”然后鼓励的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着,而他收到了信号,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律动开来。我闭眼承受着一拨又一波冲击,心中溢满了幸福…犹如被风吹起的落叶,漫天地的舞动,滑过水面飞过高山,尽情的旋转…
除了眼前的人儿,世界万物都失去了色彩……
前尘往事曾忆梦
那天晚上,九烟跟我说了许多。。
其实九烟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名紫桑郁尘,相貌上和他不差分毫,打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而九烟则与他相反,总是冷着脸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万分不起眼。只有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笑着露出一排白牙,‘哥哥、哥哥’的追着他乱跑。
年幼时的九烟属于那种表面上酷的一塌糊涂,实际上心思细腻的小破孩儿,要星星要月亮的事也没少干过。郁尘则完全扮演了好哥哥的角色,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他们七岁那年,有个游方僧人偶然借宿在尚书大人的别苑,第一眼看见他俩,就捋胡子摇头的直喊‘善哉善哉’,之后对尚书大人不知说了什么,便再也没有露面。后来,郁尘就被要求习武从文,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恨不得把女红都学的炉火纯青,而九烟只跟着比划比划,差距也就这么拉开了。
慢慢的,紫桑郁尘在不少场合崭露头角,尚书大人的宝贝儿子才色兼备也就成了广为人知的事,但这知道的人当中,能辨清楚他俩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九烟‘皇城神迹’的名号打根上起是从这儿来的。
那个从小就创造奇迹的人不是九烟,而是九烟他哥。
又过了一年,郁尘被当时流云阁的老阁主相中,准备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也正因为如此,惹来了杀身之祸。当时的情景就跟那日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样,九烟跟过去时,郁尘已经毫无生机的躺在厚厚的落叶中,没有了温度…
他被人带回尚书府后一连呆滞了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谁也不见,再一次走出门去,就像变了个人。虽然以前也是冷冷的性格,但毕竟是孩子,心性还是天真可爱,但自打郁尘死后,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就带着不似十岁孩童应有的阴翳,郁尘会的他都要学,而且青出于蓝,最后取而代之当上了流云阁阁主。
故事说到这儿,九烟扔给我一个极大的炸弹:他有人格分裂!
震惊过后,仔细回忆之前的蛛丝马迹,我恍然了解为什么那次遇袭他会发了疯似的杀人,最后还是我拼命抱住给阻止下来,包括刚才的失常…
“你怕了?”他平躺在我身边,语气中有自嘲的意味。
我是什么人,这点儿事能怕?别说是他有人格分裂,就是个杀人狂我也能想办法把他摆平了,前提得是我家男人。
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你看我像怕的样子么?”
“不知道…”
他转身背对着我,后背紧绷,我突然意识到年幼的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走到现在,顿时充满了怜惜,毫不犹豫的伸手环上他的腰,紧紧贴了过去,希望能给他些温暖:“九烟,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在难过了。”
逐渐冷却的身体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温软,九烟情不自禁的回身抱住那个温暖的躯体,紧紧的,永远不想放开。
漆黑的房间,凌乱的床面,两个人相拥着倾听着彼此的呼气,窗外的雨似乎也变的轻柔起来,笼罩着皇城的大街小巷,汇成水流沿着青石板蜿蜒而去…
传说霸王硬上弓
一夜风雨,阳光蓬勃的穿透厚实的云层洒向大地。
影春在揽月阁门前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将耳朵贴在门上,可近两个时辰了还没动静,虽说昨夜主子淋雨睡的比较晚,可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就晌午了,绣庄已经将绣品送到了府上,就等主子过目呢。
“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进去把主子叫醒,唤你们了再进去。”她回头跟剩下的丫鬟吩咐,自己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床铺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影春瞪起大眼:“主子?”慌忙找了一圈,也不见踪影。
当府中上下四处寻找,恨不得连鸡窝都翻个底朝天的时候,我刚刚在九烟怀中迷糊的睁开了眼,打着哈欠瞅着外面大亮的天。好像…是天亮了?想到明日就是扶苏大婚,今天还有最后的准备要做,就挣扎着坐起身来。
“九烟…”我揉着眼睛推推身边的人,他呼吸均匀还睡的香甜:“九烟…?醒醒,该起床了。”
他微挪了下身子,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再舒展开,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熟睡中的九烟和平日里冷淡的表情全然不同,以前虽然有在一个床上过夜,但早晨睁眼身边准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看他的睡相的机会。我玩性大起,悄悄趴过去,点着食指在他额间画着圈,之后捅了捅。
“唔…”他反射性的缩了脑袋,企图避开我的指头。
九烟背光侧躺着,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之中,沉静美丽的犹如池中的莲花,摇曳多姿不染世俗。单单看过去,就将人的视线紧紧吸引,被那惊心动魄的美所俘获,万劫不复。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当我蠢蠢欲动想要低头一亲芳泽之际,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子…公子…!您起了么?奴婢,奴婢有事禀告。”
影春丫头?一大早什么事这么急。我回头,拽起旁边的衣衫披在了身上:“进来。”
门外的影春突然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吓的猛退了一步。随同跟来的于秋伸手将她扶住:“慢着点。”
他在府上已经呆了不少时日,如今家人的冤罪已经洗清,心中的大石也随着落了地,可他却不愿离去,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眼前玲珑可爱的影春。
“有…有女人的声音。”她话都说不连贯,刚才声音响起的太突然,根本无从分辨。这紫桑公子是未来的驸马爷,虽说是大白天,可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传出去那还得了?
“你们退下,到园子门口守着。”于秋果断的将后面的侍卫差走,九烟下令将别苑的小厮丫鬟全都撤了去,如今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怎么搞的?我边套着衣服边纳闷,这丫头半天不进门,也没个回话,于是下床准备过去开门,半路又折回床边,把九烟给包裹好,防止春光乍泄。
猛的将门打开,正看见门口的丫头和于秋,好家伙,一大早就粘在一起,如今的年轻人就是热情!
“哎呦…”我笑着看着面前眼瞪的跟铜铃一样大的两人:“小两口一大早就这么黏糊,看来过不了多久,我要给影春丫头置备东西,好把你小子娶进门。”
“主子…?”影春往日听见这么说,铁定一脸红二跑路,可现在似乎根本没听见:“您,您怎么在这儿?”
呃,昨天夜里偷偷跑来的事估计没人知道,可去自己男人的屋子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抬头挺胸理直气壮:“昨儿晚上来的,怎么,府里有事?”
“没…就是,奴婢早起发现主子不在揽月阁,绣庄的人恰好过来,所以请主子起身过去瞧下绣品。”影春一口气将话说完,低头不敢往屋里看一眼,于秋站在旁边脸有些微红,扭头轻‘哼’了一声。
没有惊动九烟,我返回揽月阁梳洗好而后风风火火的往前厅赶,当验完绣品再次回到后院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公主府:九烟被公主给强了…
靠…强就强吧,反正九烟已经被我收服,有美男不上非好汉!
冠世美人珠帘卷(1)
吉日,宜嫁娶。
皇城的街巷空前的热闹,娶亲的道路上站满了侍卫,两边的货店酒家人满为患,倒不是为了买东西吃饭,全都是冲着大婚而来。前段时间长公主与尚书之子订婚的壮观场面还没在人们的脑海中退却,新一轮的盛况又拉开了序幕。
“掌柜的,这新封的公主当真这么大来头?按说那长公主没正式娶亲,怎么也轮不到她啊。”店小二靠在门框上吐着瓜子皮。
站在后面打算盘珠子的掌柜的剜了他一眼,抖着八字胡凶道:“就你嘴碎!上次长公主订婚的时候就吧唧吧唧的说个不停,现在还是不改,你那脑袋在脖子上呆的腻烦怎的?”
“嘿嘿嘿…”小二讨好的欺身到柜前:“我这不是就过过嘴瘾么,保证没外人听到!”
“哼…”掌柜的收回眼,继续拨着算盘:“不过这事儿还真是怪,听说这个上卿大人原来还是长公主的男宠,不知怎么的就摇身一变成了上卿还嫁给了新公主。如今的皇家办事越来越离谱,什么祖宗规矩都不顾了。”
店小二却一脸羡慕:“人家那是命好,谁会傻呼呼的放着堂堂驸马不当?”
郡主府,清香园。
亭台水榭花竟艳,虽说郡主府是老宅子,可里头的花草却是别处不可企及的。
珠帘轻卷,如瀑黑发冠世容颜,惊鸿一瞥人间百花尽失颜色。
“公子…迎亲的轿子马上要到了,请您戴上喜帕。”身旁的少年长的眉清目秀,可惜往那人旁边一站,立刻被埋没下去。
“……”扶苏冷淡的看着托盘里的喜帕,没有伸手,红唇诱人,却愈发衬的脸色苍白:“先放下。”
“这…”少年有些为难,可视线触及他尖锐的目光,还是将话收了回去。
不少进屋来的人都对珠帘后的人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萧扶苏的名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奇迹,当日与长公主一别成了街头巷尾的奇谈,倾城的美貌让见过的人都为之疯狂。可那毕竟是以少部分,大多的还只是道听途说,都想趁此机会目睹到底是何等姿色的美人将两位公主的心都俘获了去。
扶苏没有理会帘子外面的喧闹,坐在镜前,抚摸着左手的无名指。
银色的指环,淡紫的晶石,周围笼着月白的光晕,犹如落日尽头的余晖,没有阳光的耀眼却同样震撼人心。
“你怎么还没给公子盖上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