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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第97部分阅读

      桃花笑春风 作者:未知

    道:“倒也是,远弟,我瞧着那花苗姑娘似乎对你有些情意,她是不是瞧上你了?”

    林远没想到表姐这样问,脸都红了,忙朝着小桃做了几个揖,红着脸道:“表姐说笑了,我如今有表姐表哥们照料着,才能安心的在白云书院里好生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来光耀门楣,哪里有其它的心思?那个花苗姑娘起时我以为她是个可怜的拾荒的女孩子,未免可怜她,便帮了她一些,谁知道后来才知道她竟是四海镖局的大小姐,我自认和她身份有别,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家总是缠着来找我,被人瞧着总不好,便不欲和她太接近了,表姐千万不要误会...”

    小桃笑道:“不是我误会,你没有那个心思我倒是信的,只是若说那个花苗姑娘对你无意我却是不信。hubaoer你没瞧她方才在门口见到我时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很想见你的模样,一个姑娘家跟在你身后追着跑,若不是喜欢了你,那是为了什么?你也不用害臊,你如今也不小了,在有些人家你这样年纪订亲的也不在少数了。倒不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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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一章 流水无情

    二百五十一章流水无情

    林远听得表姐打趣自己。,quanben,脸上就是一红,他想起那个花苗来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无可奈何的笑笑道:“表姐,休要再提这个花苗姑娘,她如今整日到书院里来,弄得院长都问我她是哪个?”

    萧十一听了大笑道:“那你说那个小姑娘是你未过门的小媳妇儿,不就成了?”

    小桃也听了不由得好笑,转头对萧十一道:“你就是个专管八国贩骆驼的,巴不得弄出些热闹事情来瞧才好呢,是不是?”

    萧十一笑道:“是你的表弟太有意思了,方才那个小姑娘进来挨着人找他,他吓得那样子倒象是官兵捉强盗呢,亏得掌柜的把他引来了帐房里,那小姑娘找了一圈没有见人,这才走了,我瞧那小姑娘的模样也算俏皮可喜,不如就给你做个表弟媳妇儿,岂不是好么?”

    “这事儿我们说得算啦?”小桃笑道:“若是远弟愿意还用得着跑到你这帐房躲起来?”说着,便向林远笑道:“远弟,那个花苗姑娘为什么整日痴缠着你,莫不是真的想给你做小媳妇儿不成?”

    林远苦笑道:“表姐莫要打趣我了。那位花苗姑娘是镖局里的大小姐,我父亲以前做生意之时,也常听说那四海镖局的威名,也算得上江湖上一个有名的人家,哪里会跟我们这样人家结亲,岂不是笑掉人家大牙了么?”

    小桃可是不爱听了,歪着头笑道:“瞧远弟你年纪不大,这说话口气倒象是老学究似的,咱们家里怎样了,哪里配不上她一个镖局子家的小姐?想是你自己觉得如今家里落败了,所以怕人说你攀富显贵,是以躲着那花苗姑娘,是也不是?”

    林远听了半日不答,只微笑着不说话。那萧十一瞧着,不由得笑道:“桃子,我瞧你这个表弟是个甚是有骨气的,不过我瞧着那小姑娘的性情,怕是你躲着也不是个法子,她想必是瞧上你了,你若是对她无意,不如干脆跟她说清楚,省得将来麻烦...”

    小桃瞧着林远也没言语,看来那个花苗姑娘是真的对自己这个忠厚的表弟有好感,只是瞧着这情形,这表弟心里倒对两家的身份有所顾忌,这种心结怕不是外人能帮着解开的。林远听了萧十一的话,也想了半日。停了好半晌,才道:“表姐和萧大哥的话我都记住了,这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得赶快回去书院,表姐,萧大哥,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们。”

    萧十一听了笑道:“你这小子敢情还不知道你表姐如今已经被皇上赐婚给当今的平遥王了罢,不恭喜她么?”

    林远一惊,心里不由得替表姐欢喜起来,他还真得不知道这回事,当下满脸笑容的给小桃深深作揖笑道:“表姐真的是好福气,弟弟恭喜表姐了。”

    小桃笑着赶忙把他扶起来,笑着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皇上赐婚罢了,偏萧十一这个爱说事儿的当成一件多大的事情来说,快起来罢。”

    林远笑道:“表姐说的哪里话,这还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若是我爹娘和叔叔婶婶知道了,非乐得蹦起来不可,表姐成了王妃,这可是家族里从没有过的事情。还算不得大事么?”

    小桃笑着瞧瞧他,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又吩咐掌柜的拿一个大食盒装了几样点心,又让厨房里现做几样迎客来的拿手好菜,拍拍林远肩膀笑道:“远弟,这五两银子给你买书看,那点心和菜你拿了书院去,让厨房里的人给热热,也请请你的同窗们吃喝一顿,你们大家平日里一起念书,你也总有几个要好的同窗,虽说你平日里甚是省俭,但是也不可太过,该请同窗们一个小客也不要太不舍得了,今日正巧你来了,就拿些好菜回去,请那平日里和你交情不错的同窗吃喝一番,想必你们院长也不会说什么,虽说念书重要,但这人情往来的也不要落下才好...”

    林远本不欲收小桃的银子,但听得表姐说得在情在理,又是真心对他关照,自己若是再推拒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于是又谢了小桃,这才收了银子,小桃又问了几句他平日里念书的情况,林远都一一说了。厨房里的人听说是东家要的菜品,急着一会儿便给做好了,五六道迎客来的拿手菜,装了满满的一个大食盒。掌柜的笑吟吟的给提了来。

    小桃又让掌柜的出门外给雇了一辆马车,要林远坐马车回去书院。林远笑道:“表姐不必如此,我一个男人走两步路算得什么,这书院和城里我是经常来回的,都习惯了,用不着如此。”

    小桃笑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你提着这么个大提盒,里面又是菜品又是点心的,若是走上一个多时辰,回去时菜也凉了口味便不好吃了,还是坐马车回去罢,听表姐的。”

    林远这才答应,过了一会那掌柜的来说马车雇好了,林远这才提着食盒由小桃送下去了。

    坐在马车里,林远想到表姐如今对自己非常照顾,心里觉得一阵阵温暖,又想到方才萧十一说的表姐已经被选为平遥王妃,也是一阵阵高兴。他把那食盒放在车板上,拿起那一撂从书局里拿来的要腾写的稿子,这一阵子他已经腾写了一本书册,书局老板对他很是满意,林远本就写了一手好字。这腾写文字的活计最是能显出他的能耐,也最容易表现着给人看的,就象今天那书局老板就说他的字写得干净,便举荐了另一桩活计与他。

    那却是一家专卖佛经道书的书局,书局掌柜的是这家书局老板相熟的,因这几日进了一部道藏书来,有好几百本,正分着找好些人去腾写,这书局老板见林远字写得干净,人说话行事也老实,便让他也去那道藏经的书局也领了一份差事。笔墨纸张都是算书局里的。林远听了犹如挖到了一所金窖一般,他不愿意总是由表姐出钱供自己念书,表姐既然已经付了他整年的束修银子和零用,那剩下的零碎花用的银子他可不能再跟表姐伸手了,他如今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也应该自己分担一部分了。

    正在想着回去先请几个交好的同窗吃一顿,再来腾写那书卷。忽听得马车厢后面一阵响动,林远吓了一跳,正寻思怎么回事呢,就见马车厢的帘子一挑,竟然一个人蹦了上来,跟自己同坐在马车里。这人进马来的速度很快,那赶车的车夫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上了打劫的,把马车勒停,回头一瞧,见那扒上马车的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气哼哼的坐在林远旁边,嘟着嘴正在生气的样子。车夫见那少女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瞅着林远瞧,象是二人认识一般,他正自发愣,就见那少女开口说道:“瞧什么瞧,我认得他,你自去赶你的车就是了。”

    那车夫吓了一跳,自去看林远,只见那个林远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无可奈何的表情,车夫就知道八成这二人是真的相识,再说还没听说哪个小姑娘劫道的,而且看车里那个年青人穿着是个书生的模样,敢情一个小姑娘也不会为了劫一个食盒跑来罢?

    那车夫识相的仍旧坐回马车前头,去赶他的车了。林远哭笑不得的瞧着满面气愤的花苗,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她是何时跟上来的。花苗瞧着林远看她那副神情就觉得心里既委屈又生气,不由得用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道:“我是怎么啦?你这样的瞧不上我?”

    林远让她说的莫名其妙,也不知如何回话才好。花苗瞧着林远不说话,只低了头看着车厢地面,更是心里来气,伸手便推了林远一下。眼睛里就充满了泪水,道:“林大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回了镖局之后你就不爱理我啦?我知道上次是我师兄们太莽撞才害得你坐了牢,我回去跟他们好一顿闹,还让他们来给你赔不是,上次在书院门口你不是说已经不生他们的气了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象原来那样对我?我究竟是做错什么啦?你只跟我说...”

    林远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花苗姑娘,你这样说我可是担不起,我只先问你,你怎么跟上我的?”

    花苗面上一红,小声道:‘我方才在迎客楼门口处遇着你姐姐,问她她却说不知道你在哪里,那个掌柜的可恶,也不肯告诉我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我方才明明就看见你跑进了这酒楼,我跟你姐姐略说了两句话,她说我对你...对你...反正我见她不知道,便装做跑开了,其实我又悄悄绕了回来,就躲在对面的店铺里,等了好半天瞧见掌柜的去雇了辆马车,又瞧见你上了车子,这才使轻功跟在你后头,这段路人少,我就跳车上来啦...”

    林远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瞧她脸泛红晕,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瞧着自己,里面还充着泪水,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突然想起来在迎客来时萧十一大哥跟自己讲过,若是想要花苗别总这样缠着自己,有些话就要跟她说清楚。

    林远想了想,才苗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缠着我想做什么,若是因着问我生没生气,我可以告诉你,我林远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只是我起先以为你是一个可怜的拾荒的女孩子,便帮了你两次,后来知道你原来竟是四海镖局的大小姐,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我那几文钱给你,当真是成了笑话了。如今你和你哥哥已经团聚,也不用再到城外去拾荒了,咱们也不过是萍水之交,而且男女有别,花苗姑娘还是好生过你的日子,我林远不过是一介穷书生,若是没有表姐的帮助连这个白云书院也是念不起的,我和姑娘确实是天差地别的,还请姑娘今后不要再来找我,若是让那起子小人编排起来闲话,怕是有损花苗姑娘你的名声,那林远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花苗听这一番话听得都愣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跟她讲过话,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拾荒时遇见林远时的情景,那时自己是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捡剩的女孩儿,而且林远不仅帮着自己还对自己那样温柔,说话也是带着笑意的,可如今自己恢复了本来身份,是个镖局里的小姐了,反倒这林远竟然跟自己生分了,在花苗单纯的思维里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林大哥喜欢那样脏兮兮的她,而不喜欢现在这样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自己?

    “林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啊?”花苗还是不信林远竟真的这样对待自己,颤着声音问道:“我哥哥说要请你去镖局里吃顿饭,当是你曾经帮助过我要感谢你,可是你却拒绝了,如今连我来找你,你也三日躲着,两日不见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讨厌我?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

    林远心里叹一口气,嘴上却说道:“花苗姑娘,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如今在白云书院是在表姐帮助下念书,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你玩,你还是找你的那些师兄弟罢...”

    花苗见他真的赶自己走,她四海镖局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是想起身走开的,但是她毕竟好不容易才见到林远一面,虽然理智上想走,但那感情上却是不愿意离开,那腿颤了两颤却还是没有动作,过了好半晌,她才皱着眉头道:“我...我要去城外看望洪家爷爷和奶奶,你...你就不能顺便捎我一路?”

    林远听她说起这个,也不好就把她半路放下来,只得叹息了一声由着她了。花苗见他不说话,想是答应了,眼角瞧了瞧他,低声道:“这几日我们镖局里的人都被我大哥带着出镖了,如今镖局里只我和几个师兄留着,晚上师兄们都一起睡去了,我房间只我一人在那里,怪害怕的...”

    林远道:“你也是想得多,那有什么好害怕的?青天白日的也没有人敢到你们四海镖局里来打劫罢,就是到了夜间,横竖你们镖局里自有看门守卫的人,你怕个什么?再不行就叫个丫头陪着你一起睡就是了。况且,你不是会武功的么?一般的毛贼我瞧着你都能对付得了的...”

    花苗见林远开口跟她讲话了,心内一喜,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大哥不在家我只觉得有些怪害怕的,到了晚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若是大哥不去走镖在家里陪着我就好了。”

    林远道:“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大小姐了,简直就象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你大哥和父亲还有家里的人都不走镖,只在家里陪着你倒好,只是谁又来赚银子养家呢?莫不是那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花苗不想自己一说话便被林远给顶了回来,心里又是气闷又是不服气,只是却不太敢顶嘴,怕是林远一生气当真以后再不理自己了,只得闭着嘴生了半天闷气。她偏了头瞧见了林远身边那一撂子白纸和书册,便问道:“林大哥,你弄这么些白纸做什么?”

    林远道:“我如今闲来没事便给城里书局腾写书册,每天给人家抄字,这样累起来一个月下来也有一两银子...”

    花苗问道:“我瞧着你表姐都能开得起大酒楼,自然送你念书一应俱全的,你何苦再来辛苦腾写那些,莫不是零用不够么?”

    林远冷笑一声道:“大小姐,我说你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象你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成,我表姐虽送了我来念书一应费用银子也都是不用我们家掏一个子儿的,可是我是个男人,就算如今要先靠着姑母和表哥表姐的帮助念书,可是难不成事事都要人家管着不成?莫不是要买一张纸一本书也样样跟表姐伸手要银子不成?”

    花苗听着林远话语不善,急忙摆手道:“你不要误会,林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是个不愁吃喝的大小姐,哪里知道穷人家的苦处,”林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花苗气哼哼的打断了。

    “我怎么不知道呢?”花苗不满的说道:“莫不是林大哥忘了,我也在洪家住了好一阵子,那吃不到东西的苦处也不是没有受过。”

    林远听她这样讲,一时间倒不知如何说了,只摇了两摇头,不言语了。花苗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再说了,只得低了头揉着手里帕子,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只听得耳中马车轮响。

    过了一阵,马车停到白云书院跟前,林远提了食盒拿了一撂书册和白纸,下车而去。花苗见他毫不留恋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跟着下了马车,见他径直向书院里去了,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对那车夫道:“我要去那边,你拉我去罢。”

    那车夫见来了生意,自然高兴,让花苗重新上了车子,直向着洪家老俩口家而去了。林远回了白云书院,想起方才在车里跟花苗相对的事情,不免心里也有些闷闷的,偏巧这时庄辰正走出来,瞧见林远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他和林远交情最好,不由得上前来替他接过食盒来笑道:“哟,林老弟,你今日这一趟出去,怎的还捧了个大食盒子回来了?莫不是你又接了腾写书册的活计,买来这些好菜来孝敬哥哥我么?”

    说着,便上前将食盒揭了起来,果见满满的食盒上下三层都是一道道好菜,庄辰最是喜吃的,瞧见了大笑道:“还真让我猜中了,林老弟,你今日发了财不成,竟整治了这么些好东西,不请哥哥吃么?”

    林远笑道:“这本是要请你们几位同窗一起吃一顿的,只是要先拿到厨房里热一热才好,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屋子里,你去叫几个平日里与咱们交好的同窗来,咱们吃饭就是了。”

    庄辰便叫跟着他身边的书童去把食盒拿到厨房里热了,又跟他说了几个名字,让他按着名儿去请人到林远房间里去,自己则跟着林远回了房间,笑道:“我不想你腾写这些字儿也能赚大钱了,竟整治了这么些好东西,不如明日我也腾写得了。”

    林远好笑道:“可见这是你打趣我了,就算是腾写了一本书册,要整治这么几个菜怕是也不够,我原是去城里书局拿些新的书册来腾写,偏就顺脚去了一趟我表姐的酒楼里,正巧赶上她在那里,便让厨房里整治了这么些个拿手菜,让我回来请同窗的,平日里尽是我吃你们的席面儿,今日也请请你们,这也是应当应分的。”

    庄辰就笑道:“你表姐?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从牢里放出来,在你跟前那个漂亮的女子,我听她管你叫远弟来着,想来就是她了。”见林远笑着点头,庄辰接着笑说道:“你这个表姐果真是个极懂事儿的,我瞧着她年纪也不大,也不知许没许人家,她那样一个俊俏的人儿,倒那样有能耐,能开起那样一家大酒楼,真是了不得。”

    林远放下了手中白纸和书册,笑道:“你死了那心罢,我未来的表姐夫你是不知道是谁,若是知道了,怕是你得把刚才的话急着咽回去呢。”

    庄辰笑道:“那你就说与我听听,我瞧瞧是哪家的公子能配得起你这样一个好表姐。”

    林远笑着说道:“你知道当今的平遥王爷七皇子罢,那便是我未来的姐夫了。前两日皇上才亲口赐婚,将我表姐许与了七王爷做王妃,你倒说说,这两人配不配呢?”

    庄辰一听,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儿喷了出来,就这样也把自己呛到了,猛的一阵咳嗽,林远见他真的呛着了,便上来替他拍着,边拍边笑道:“怎样,吓着了罢?”

    庄辰好一阵才缓过来,瞪着两只大眼睛冲着林远道:“林老弟,你不是骗我罢,你表姐真的是未来的平遥王妃?那你不是成了平遥王爷的表小舅子了?了不得了不得,你如今也是咸鱼翻身了。”

    林远笑笑,“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嫁与了七王爷,不过表姐这样嫁入皇家,倒真是一件喜事儿,我也是不曾想到的,而且那个平遥王爷是娶她做正室王妃,这一点却是不容易的。”

    两人又就着这事儿聊了几句,便见庄辰那个小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日里与他二人交好的几个学生,都进来笑道:“听说林远要请客,我们来叨扰了。”

    林远忙起身将几个人迎进来,因这屋子不算大,坐几个人便显得有些挤了,庄辰便提议大家到他房间里去,他房间比这里大着一倍,众人便欣然同意了,那厨房里的婆子热好了那食盒里的饭菜,便一样样给端到了庄辰屋里来。庄辰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藏着一坛好酒,也趁着兴头儿起了封,大家就着热酒热菜吃喝了起来。林远平日与这几人关系最好,这几人家里大都是不愁过活的,平日里经常叫身边小厮去城里买了酒菜提了食盒回来,倒是一回没忘了林远,吃喝时都是叫着他的,这一次小桃叫林远从迎客来拿回来几样拿手菜,却是比平日里这些书生们叫的菜还要好上一些,于是几人吃得甚是痛快,也喝了几杯酒。

    庄辰就问林远道:“林老弟,你今日怎么想起到你表姐的酒楼上去了,若是你今日不去这一趟,怕是我们也没有这好口福吃这些好东西呢。不知你知不知道,你表姐这迎客来甚是有名气,若是平日里到那里点上这一桌子菜,怕是没个十两八两的下不来呢,不过虽说是价钱不便宜,这东西倒也做得好吃,别家可吃不到这风味儿。我们今日可算是沾了你的光儿了。”

    林远不由得苦笑道:“你们不知道,我今日本没打算去酒楼里,只不过打算去书局子一趟,谁想到竟然碰到花苗姑娘,她缠着我又要说话,我没有办法只得躲着她,偏她不知怎么了非要跟着我不可,我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甚是不雅,这才躲进了表姐的酒楼,谁知她竟跟了进去好一顿捉贼似的把我好找,最后表姐给我雇了马车送这回来,她竟跟着马车跳上车来跟我一路到书院门口才算完。想来她们镖局的功夫,她都用在扒马车上了。”

    说着,便叹气。几个人听了,又是好笑又觉得有趣,不免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庄辰第一个笑道:“得了罢,有这样一个俊俏小姑娘整日想着你,你倒当着我们几个的面假装,太不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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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二章 麻将牌

    二百五十二章麻将牌

    林远听了摇头道:“你们尽着取笑我罢了。那位是镖局里的大小姐,可是我这样穷书生能匹配得了的?当日帮她不过是以为她是个可怜的拾荒的女孩子,若是早知道这是个会功夫的女孩子站在面前,我哪里还得认识她?”

    众人又边吃边说了一会闲话,便各自回房间里温书去了。林远因新拿回来了那道藏书册来抄写,便觉得身上仿佛添上了一重责任,想着表姐今日又给了自己五两银子,足够自己三四个月的零星花费了,想着这本书册腾写完毕便把挣来的银子拿着回趟家去,一来瞧瞧父母,二来把自己赚的一点子银子给母亲贴补家用也好。虽说如今姑母一家认了自己这门子亲戚,但是总靠着人家来过活总不是个法子。

    林远从这上头又想到今天缠着自己的花苗,想到那小姑娘也许是真的对自己有几分意思,可是自己家里是那样的穷,哪里做得了她家的姑爷?想到这里,便脑子里乱轰轰的,也不知是喜是悲,是苦恼还是快乐?这种感情上的事情偏是越想越觉得头痛,林远不免把那此私心杂念扔到脑后去,只管收拾好了桌子,把白纸以及书册铺陈在桌上。自己便用心做起腾写的活计来。

    可是他心里有着心事,未免老是沉沉的走神儿,一走神儿起来,当然做事情就不能专心了,他腾写了一张十二行,连笔误带落字竟错了三处之多,自己写完了又校对一番,要想涂改挖补都有些不太可能,只得重新再写。不料重写了一张之后,竟然依然还有两处错误,林远也不免心焦起来,这未免也太心不在焉了。他便想着不能这样,非把心事镇定了不可。于是就安下心来写第三张,当他写第三张时,自己极端的矜持着,几乎是每一个字的一横一竖都用足了全副精神在上面,这十二行字是写完了,可是却是精神用得过度,脑筋竟然有些胀得生疼。于是,便又伏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候的林远便下定了决心,以后跟那个花苗少见面的好,免得勾起自己的一肚子心事,弄得平日里做得好的事情都做糟糕了。

    且不说林远在这里腾写书册并想些心事,只说他自离了迎客来,小桃和萧十一便在帐房对了近期的帐目,萧十一忽的想起了一事,便开口问道:“对了。桃子,上次你说让木匠制几副我们从没玩过的麻将牌,这也有一个多月了,又不是金的银的,想来也总做出来了罢?”

    小桃这一阵总是忙着与风翊宣的婚事,那麻将牌的事还真的是被她忘在脑袋后面了。这时听得萧十一提起来,才想起,便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那牌早就做好了,我家里就有六副,准备着送你们一人一套,闲时在家玩玩倒是不错的。”

    萧十一向来最是佩服小桃的手段,听说她制出麻将牌来,也不管自己懂不懂得,便缠着要小桃教自己玩法。小桃偏巧想起来上次菊花会上风翊宣提起要把那个菊园买下来让自己做经营,自己也已打算好了在那里开一个棋牌室,麻将不就是最好的一项么?那些夫人太太小姐们整日闲在家里无事,女红针线也自有下头针线上的人去做,而这韶然国里也没有什么供女人们玩乐的地方,若是自己开一间专供女子们玩牌下棋的娱乐设施,岂不是吸引好大一批客人。

    想到这里。小桃便将想法跟萧十一说了一遍,萧十一听了笑道:“我说你是个聚宝盆,你还不承认,什么点子到了你脑袋里便与人不同,你说的我瞧着可行,只是在那之前,你那什么麻将牌要先教我学会了才好,我瞧瞧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样好玩?若是玩上一两个时辰便不新鲜了怎么办?”

    小桃听了笑道:“这个你放心,这麻将牌玩起来若是上了心,包你一整宿都不爱睡觉了,只是这东西虽然好玩,但是也不易玩的时间过长,伤了身体倒是得不偿失了。”

    萧十一听她这样一说,更感兴趣了,便缠着要小桃教他,小桃见才他们两个,便笑道:“人不够啦,要四个人才可以玩的...”

    还不等她将话说完,那萧十一便笑道:“人数不够有何难,我大嫂整日在家里闲着,我爹和我娘也整日闲得不知做什么好,不如找她们去?”

    小桃笑着摇了摇手道:“算了罢,我不信你不知道,云平郡主如今是个双身子的人,身上有着你们萧家的后代呢,你大哥巴不得让她整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才好,哪里让她在那里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呢,再说这个麻将牌虽好玩,但是却不可太专注了。否则便成了玩物丧志了。”

    萧十一苦笑道:“你瞧瞧,说好玩的也是你,说不好玩的也是你,我倒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两人正说笑间,小桃的丫头画眉从外面跑了进来,笑道:“姑娘,你说巧不巧,七王爷和十二王爷来了,方才我在底下跟掌柜的说话,见七王爷进来倒吓了我一跳,原来王爷去咱们家找你,知道你来了这里,这才找来的。”

    萧十一乐得一下蹦起来,笑道:“桃子,我说什么来着,若是有好玩的东西,自然就能凑上人了,这也真够凑巧的,七哥和十二皇子竟这时来了?真是天助我也。”说着,便一个箭步蹿了出去迎接二人去了。

    小桃也觉得好笑,便吩咐画眉坐马车回家拿三副麻将牌来,准备风翊宣和风秀林还有萧十一一人赠送一副。画眉赶忙听命去了。这里风翊宣和风秀林进来,风秀林早就听萧十一说了麻将牌的事。他也是个好玩的,便要小桃解说。小桃笑道:“十二皇子别急,我刚才吩咐丫头回家去取麻将牌了,等会拿来了咱们再玩,只是今日十二皇子没去瞧冷妹妹啊,怎么和阿宣去找我去啦?”

    风秀林笑道:“七嫂,你问得巧啦,我在宫门口正准备回府偏巧碰见七哥,横竖我们两个这会子没事,便邀着你准备出来喝茶,没想到你却不在家里。我们这才找到这里了。”他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到小桃面前道:“七嫂,他们都说你眼光好得很,你给我瞧瞧这副扇子画得怎么样?”

    小桃一愣,倒有些好笑,“十二皇子,你也真是的,这天怪凉的,你倒拿起扇子来了,这不成了四季颠倒了么?”

    风翊宣在一旁坐下,端着喜鹊冲泡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可说呢,我都说老十二是个四季不分的,方才到我府里去瞧见我那多宝格里摆着几把扇子,非说瞧上了这一把,厚着脸皮硬是要去了,我有什么法子?”

    风秀林笑道:“七嫂,你莫要听我七哥瞎编排我,这扇子我不过现在要了,等到明年夏天时候来用,我瞧着这上面的字画倒挺好的,你帮我瞧瞧?”说着,把扇子打开递到小桃眼前来。

    小桃道:“别忙,让我先把茶水放下,若是等会散到扇子上,怕是十二皇子要心疼的,”她放好了茶碗,将那柄扇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着,只见那扇子未见得有多名贵,上面画着几点横枝,一只翠鸟,便笑道:“十二皇子,你想着是受了他们骗了,他们说我眼光好,可是我却瞧着这扇子很普通。并不是一把名贵之物,这上面的画技也是普通中上的水平,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瞧着还没有我画得扇面儿好看呢,你还要这样郑重的把它收起来,倒是把石头当宝了。”

    风秀林微皱着眉头道:“真的那样差?我瞧着倒挺好看的...”

    小桃笑了笑道:“有银子难买心头好,既然十二皇子喜欢就行,若是下次我弄来一把冷梅妹子画的扇子回来,怕是你要抱着扇子不撒手了。”

    风秀林立刻从椅上蹦起来,笑道:“七嫂七嫂,你果然能弄到冷梅画的扇子?在哪里呀?”

    他这一番动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风翊宣指着他笑道:“你还是旧时那副傻样子,如今父皇已经把你和冷姑娘赐了婚了,她如今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你想要她画的扇子岂不是易如反掌,还用在这里跟小桃要不成?我瞧着你八成是乐昏了头了。”

    几句话说得风秀林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几个人喝着茶水聊了几句,画眉便将麻将牌送了来。小桃便开了二楼尽头里一间包房,把正方形的八仙桌上铺了厚厚一层毡子,将那麻将牌倒在桌上。开始教几个人如何打麻将牌,从东西南北红中说起,又说到碰、吃、杠、胡、自、七对子以至于大三元,先说完了基本的规则和打法,又详细的讲了翻倍的点数。

    几个人没想到这一副牌打起来竟然有那样多的花样,便在小桃的指点下试着按着学的打了一圈,这三个人都是头脑极聪明的,小桃说了一遍他们就记住了,一圈打下来便摸清了门路,渐渐出牌开始熟练了起来,萧十一和风秀林便吵着干打没有趣味,要赢些彩头才好,便下了银子又打了起来。他们几个没曾想到麻将居然这样有意思,便将心思放在牌上,想要赢个好彩头。

    小桃因着自己是四人中间的老手,不免小看了他们三个菜鸟,自己将手里的牌只顾拼命去做清一色,要想赢个大的。她上手坐着的是风秀林,这风秀林牌品和人品差不多,最是个忠厚的人,只要是手上不用的牌他就尽着向外扔。小桃吃了一张七筒,又吃了一张六筒,手上的牌,是完全的活动了。留下一个三四筒的搭子,来胡二五筒。

    风翊宣和萧十一虽然是第一次打麻将牌,但是这二人心思原比风秀林缜密细致得多,这二人打牌不象风秀林只管向外扔,而是也防着自己的牌被别人吃了,见风秀林那一副忠厚的牌品,二人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慨,风翊宣就笑着对风秀林道:“老十二啊,坐在你下手的人,真的是有希望发个大财的。“

    风秀林却不以为意的笑道:“七嫂她有发财么?不见得罢?再说,就是她发了财,也是七哥你的人,横竖这银子落不到别人家去,你怕个什么?”

    萧十一扔下一张白板,笑道:“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怎么着?七哥这样当面说话,你会听不懂么,莫不是为了巴结未来的七嫂,就给她打助牌不成?七哥的意思是说,坐在你的下手的人,可以大大的赢钱,有发财的希望,方才听你的话断定桃子手上没有大财,怕是大概是你自个儿手上有财要发,但不知道有几张了?”

    小桃听了他们说话便笑道:“至少是两张,不然,他就不能断定我手上有没有。”

    其实,这个时候风秀林的手上本暗坎中,三张发财,他们一说中了他的心事,风秀林便笑道:“不错,你们的卦还算准,我手上是有两张,你们别打给我对就得了。你们手上有发财要不留着,也不算是会打牌的。”

    小桃听了他这话,便更知道这位十二皇子的手上是三张,又摸了一圈,自己的手里便也摸到了那一张发财,不由得心里一喜。原来方才墩子上第一张,先前被风秀林的袖口给带下来了,正是一张五筒。现在自己若打出发财去,风秀林一开杠,就可以把五筒拿去,她记得风秀林方才已打过六七筒,自己吃了,先前又打过一张四筒,无论如何,她此时掏了五筒上去,是不会要的,于是小桃便笑着道:“我不信,十二皇子家倒真有两个发财?”

    说话间,啪的一声,就将手里的发财给打了出来。风秀林一见喜出望外,笑道:“哈哈,我不但有两个,还有三个呢。”说着,掏出三张发财来,就伸手到墩上去掏牌,口里笑道:“杠上开花,来个两抬。”他一翻过来新摸到的那张,见是一张五筒,便将牌一把丢到桌上,道:“嘿,五六七筒我整整打了一副。”

    小桃笑道:“十二皇子,杠上开花了,哪里是两抬,是三抬呢。”

    风秀林道:“我不胡五筒。”

    小桃这时便笑起来,道:“你不胡五筒,我可胡五筒。”说着,便把牌向外一摊,正是筒子的清一色。风秀林顿时愣了,风翊宣和萧十一两个也不由得笑起来。萧十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道:“老实人,你中了桃子的圈套了,桃子方才定是瞧见墩上的五筒,又知道你不要,所以打发财让你开杠,他好来胡牌。你如今明白了么?”

    风秀林一想,果然如此,便笑道:“这牌我不能给银子,是七嫂耍了手段赢了,我不认的。”

    小桃笑得肚子都痛了,故意打趣风秀林道:“十二皇子,你讲理不讲理,这打牌本就是斗心思的,尤其是这麻将牌更得瞻前顾后的,你不知道我听说有种高手打牌连前面出了什么牌面都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方才胡的是清一色,发财在手上也是留不住的,才打了出去,你别听十一乱说,我哪里是诱敌,我若是不知道你手上有三张,留着一张,还可以说拼了别人,自己去单吊。我既然知道你手上有三张,我为了不让你开杠,把清一色的牌,拆去不成?你想想可是不是这个道理?”

    风秀林被小桃绕着圈子这样一说,果然觉得这话有理,便笑道:“发财你是要打的,那没有关系。不过你和二五筒,可是瞧着墩上那张五筒定牌的。这你怎么说?”

    小桃笑着道:“那是没有的话。我手上是三四五,七和筒子两副,吃了你的七筒,多下一张七筒,吃了你的嵌六筒,多下两张三四筒,不胡二五筒,胡什么呢?”

    风翊宣在一旁笑得不行,“桃子,饶你说得怎样有理,你也是怪狡猾的,难怪老十二不爱给钱了。”

    小桃这才笑道:“我这把就不收银子就是了,十二皇子,这麻将牌虽是个玩物,但是也得开动了心思脑筋来得胜,若是象你这般打牌太实在了,怕是尽给人家递牌点炮了,银子输几个是小事,难道不想赢个好彩头么?所以说,十二皇子你听我的,打这个麻将牌也是有技巧和玩手段的,你这牌品是好,只是若想在桌上赢银子就难了。”

    萧十一这时笑道:“不公平,你是这个行家里手,你想出来的玩意儿当然你比我们精通,我们才打了一圈,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