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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32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愿,可这甘愿之中又似乎多了些其他的东西,以至于让她无法控制的只能任他予给予求。hubaoer

    说不出这奇怪的感觉来自何处,明明是清醒着,却又像被蛊惑,难以名状的风情。《小说下载|wrshu。》

    喉中不可抑制的娇喘声声,墨心邪如受到鼓励一般更加热情洋溢。

    “不……”

    每一次的触碰都像一次美丽的煎熬;每一次的触碰,都在身上留下一个酥麻的源头;每一次的触碰,她体内的力气都被吸走几分。终于在墨心邪不断的撩拨抚慰亲吻之下,蝶依在煎熬与快乐之中挤出一个字,手上再也没了攀附的力气,直直向那温泉之中倒去。

    墨心邪眼疾手快,一把捞过她,一个公主抱横打在胸前,看着她身上的莹莹绿光便也清楚了缘由。墨家的镯子,在主子交欢之时,本就会有催|情的作用,而蝶依却因为之前和其他的人的纠缠,多了一个副作用。

    原本他想在这温泉之中要了她,缓解第一次的疼痛,却不想还是要上去,或许这也就是有因必有果吧。

    一个清浅的吻落在蝶依脸颊,墨心邪的声音暗沉之中带着渴望的沙哑:“蝶依,我们上去做。”

    蝶依脑中已是混沌一片,连他的声音都听不真切,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将头埋进他双臂之间,贴上他的肌肤,期盼脸上的热量能释放几分,却不料更是一阵火与火的对决。

    然而不等她过多纠结,墨心邪已捞了她上岸,扯过浴巾便将她包了个严实,放在了床上。贴在床上,女子的身子总算有了着落,后仰的脖颈如愿以偿的贴在枕头之上避无可避。

    墨心邪见她媚眼如丝,脸颊微红,眸中是清清点点的如水柔情,一脸迷惘的望着他,像期盼像等待,一时间再度口干舌燥,呼吸沉重。隔着浴巾,他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肌肤,看着那曲线玲珑的身子,听着女子刻意压低的呢喃,只觉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而床上的人儿眼光也越发迷离魅惑。

    一声低吼,墨心邪抽出那浴巾,翻身而上,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看着那花瓣般嫣红的唇,再度重重吻了下去。

    蝶依只觉自己仿佛陷入滚烫的泉水之中,不,不是,是觉得自己体内仿佛多出一汪热泉,滔滔的沸腾着,仿佛要从体内喷涌而出。

    一时间,她情动难耐,强烈的酥麻感传来,有种要将她融化的错觉。

    墨心邪在她唇上流连吮吸,唇瓣早已柔软,蝶依只觉思维停滞了下来,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的感知都随着那美妙的触碰,集中在唇齿相依呼吸交缠之中。她感觉到墨心邪在她唇上细细描摹,甜蜜而温柔,随着这亲吻,体内仿佛有一股股火热流窜,横冲直撞,只想找到宣泄的出口。

    身体深处传来深深的渴望,犹如亘古的叫嚣,寂静了千年般等待着充满。她不由得攀上他脖颈,抚着他肌肤,本能而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祈求得到更多,更多。

    而她耳畔,墨心邪喘息之声也越发动情起来,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随之沉沦。

    “蝶依,准备好了吗?”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蝶依一怔,脑海之中有了瞬间的清明。她红着脸,任红霞满布,却不敢与之对视。

    “蝶依,给我好不好?”露骨的话语似有魔力般引得诗涵一怔,那苏苏麻麻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蝶依没有开口,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和越发粗重的呼吸却代替了她的言语。

    “蝶依,我来了!”吻,似雨点般倾斜而下,蝶依动情的承受着。

    “嗯!”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眉心蹙成一团,轻咬着下唇,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也随之僵硬起来。

    墨心邪定住身子,如水的眸子中带上丝丝缕缕的怜惜,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揉搓着,似安慰似珍惜,温热的唇瓣在她脸上缱绻缠绵。

    慢慢的,那酸涩胀痛褪去,反而像埋入了一个火种,热情而温暖。僵硬的身子再次放松,轻蹙的眉心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欲拒还迎的娇羞。

    墨心邪看着这千姿百媚的小女人,唇角上扬,说不出的满足与欣喜,她终于是他的女人了。打从四年前在普度山的第一次相见,他便相中了她,看着她清冷,看着她孤单,看着她无助,他一次次以各种方式打入她的生活,捉弄、关心、威胁……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她的眼里能看到他。而今,他终于做到了!

    俯下身,亲吻之中倾注了他所有的柔情爱意,蝶依更是情动难耐,强烈的酸麻感近乎尖锐的刺激着她原本放松的身体,这异样惹得她不安的移动着,而这无意识的动作却更加刺激的身上的男子,生生压抑的动作之中,也带上了几分难以名状的狂野。

    他的呵护,他的柔情,他的抚慰,女子渐渐柔若春水,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温润的泉水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舒展开来,带上了欢愉的渴望,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弱,熟悉又陌生的悸动越来越强,战栗的双腿越来越软,随即全身都陷入喘息颤抖之中。

    蝶舞轩一夜旖旎,红罗暖帐,娇喘声声……

    夜风怕惊动了欢愉之中的人儿,微微轻拂,月亮也因女子的娇喘羞红了脸,躲入云层之中,无人的夜,两人疯狂,一夜缱绻。

    第二日,午后。

    女子从睡梦之中悠悠转醒,甫一移动,身上便是车碾过般的疼痛,捋了捋袖子,手臂之上的守宫砂已然不见,空气之中依然残存着昨夜的旖旎,这一切都昭示着昨夜的一切,然而房内空无一人,而她努力的回想昨夜的场景,一切却又都那般模糊不清。

    她记得自己和墨心邪拜堂成亲了来着,后面的事情却为何没了印象呢?蝶依微一蹙眉,看向被子下,自己已穿戴了睡衣,身下也没有黏糊的触感,想来已是清洗过了。坐起身,穿上鞋子,便要下地,却不料脚下一软,便朝地上倒去。

    “啊……”惊慌失措的叫出声,迎接她的,却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宽阔温暖的怀抱。一抬头,见墨心邪柔柔的看着她,眸光柔和温润如水。蝶依面上一囧,不觉之间又红了脸。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墨心邪像是没注意到蝶依的窘迫,扶着她便向床榻而去。

    蝶依随着他的脚步走,心中却是猫抓般难受,昨夜……昨夜啊……

    “你好像有话说?”墨心邪挑眉,看着蝶依满是疑惑。

    “你昨夜好像恢复原样了?”应该不是错觉吧,在温泉边上,她似乎记得他恢复了原貌来着。

    墨心邪眉眼一挑,并不接话,只等待着下文。

    蝶依咬了咬嘴唇,弱弱道:“昨夜,我们,shui了?”这种事情也记不清楚确实诡异,可这偏偏又是事实,蛋疼哪!

    “嗯哼?”墨心邪继续挑眉,发出两个单音节词。

    呃……蝶依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意思?真相呢?

    “到底是不是你啊?”着急了,恼羞成怒了,胆大包天了,脱口而出了。

    “重温一下?”言语轻巧,眉眼含笑,蝶依却生生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到一丝黯然,更加深了好奇。

    “可是,昨夜,我怎么记不得了呢?”有些的疑问还是不吐不快啊,手上的血凤镯好好的带着,所以蝶依知道一定是他,可这都怎么发生的啊?

    墨心邪眉眼含笑,将眼底的黯然压下去,剩下的,满满的全是偷香后的志得意满:“这种事情,我记住就行,你忘便忘了嘛。”

    “这怎么行呢?这可是第一次,是第一次啊,怎么连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呢,懵懵懂懂的连床上的人是谁都记不得了啊!”蝶依严重抗议,转念一想便觉得肯定是这个镯子惹的祸,此前无法接近其他人,如今无法记住鱼水之欢,这镯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点人身自由都没了!

    墨心邪见她气愤的样子,唇角一勾,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阵偷香,含笑道:“咱们这就重温一次!”随即不等蝶依答应,二话不说再次翻身而上。

    不多时,屋内再一次传出男子的低吟,女子的娇喘。

    云雨过后,蝶依犹不死心,红霞未退,便缠上了墨心邪,想要把昨夜之事问个究竟。

    墨心邪沉默半晌,耐不住蝶依的紧紧纠缠,终是开口道:“血凤镯有灵,此前你曾对其他男人动情,所以这次与我缠绵,它怕你反抗,削弱了你的思维,也给你加了催|情的效用,往后便不会了。”

    蝶依一阵沉默,随即想起,与皇甫余一的那一次,和被老头抓去的那一次,乃至与北辰的那一次,自己都是动心动情了的。墨心邪如此说,定是一开始便知道的吧,纵然知道,可他还是千辛万苦回了自己身边,这份情,竟是如此的厚重!

    往他怀中缩了缩,蝶依紧紧拥着他的身子,郑重道:“墨哥哥,我爱你,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绝不会。”

    墨心邪唇角一勾,自然知道蝶依忽然的承诺为的哪般,当初血龙镯一次次传递信号的时候,他确实心痛愤恨,可最终却都化作了对她的思念。他这一生都注定与她纠缠,分不开,剪不断,生生不离。

    “傻瓜。”所有的言语,甜蜜也好,黯然也罢,过往的随风散,来日的犹可追,在此时,却只有这两个字,聊表心意。

    腻歪两日后,皇上再次召蝶依入宫,商讨出使事宜。

    “此次出使齐国,你有何看法?”皇上言语颇为无奈,原本就沧桑的脸上越发沉重,两鬓已是花白,显然为这个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为了不让齐燕联盟,出使齐国已是必然,蝶依也只能去了之后见招拆招了。相信有着墨家的批命在,那些人即便不安好心,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才是。倒是萧家的人,劳皇上一定替蝶依保护好!”

    蝶依言语诚恳,字字句句均表达了自己追随华国的心。皇上听了这些心情才好些,良久重重输出一口气,道:“万事小心!”

    蝶依点头,补充道:“蝶依想让二皇子随行,请皇上恩准。”

    皇上眉眼一挑,似乎有些意外。这些日子以来,皇甫铭志经常往蝶依那跑他是知道的,原以为他也只是去凑凑热闹,却不想他竟真在蝶依心中占了个位置?

    蝶依如此要求,自然是考虑到此去不知归期,怕皇甫铭志蛊毒发作,英年早逝罢了。然而这话她却不能说出来,皇甫铭志说过,打倒皇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绝不能轻举妄动,故而此时,她便也只能寻其他的理由了。

    “燕国派了太子和最受宠的公主参加,咱们华国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为了表示对齐国的尊重,也该派最受宠的人参加,而这个人自然就是铭哥哥了。”蝶依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明,甚至称皇甫铭志为铭哥哥,便也是希望皇上看在这份上,恩准了他的同行。

    果然,皇上一听到蝶依的称呼便是眉眼一挑,随即心情大好,唇角隐隐有上扬之势,大手一挥道:“准了。君弄月也带上吧,太傅上了几次折子,想让他跟着历练历练,你们本也是旧识,同行多个人,也多份照应。”

    嗯?这倒是意料之外了。不过蝶依也不会拒绝,君弄月没有武功,却在江湖漂了那么多年,没点安身立命的本领是不可能的,带上绝不会有坏处!只是如此一来,皇甫余一却要单独留在京城了!

    出了御书房,蝶依没有回郡主府,而是改道向贤王府而去。

    出使的日子定在两日后,有几百人相随,届时,京中四个与她有关的男子走了三个,却留下皇甫余一一人在这里孤军奋战,她不得不在临走之前,去看看他。

    “参见郡主!”一路无阻,走到书法门口,却见若水端着一碗燕窝正往书房而去,看见蝶依过来,急急行礼。

    蝶依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看着她手上的燕窝,也知道是给皇甫余一的,伸手接过,淡淡道:“我送进去,你下去吧。”

    若水应声退下,蝶依端着这燕窝,唇角一勾,举步向书房而去。

    推开门,皇甫余一并没有抬头,依然埋头在那一堆的折子中,最近皇甫铭志因着要出京,将皇后那边的各条线都给了皇甫余一,而他自己也一直在追查之中,太后的四个暗卫如今也在他手上,等着他的结果,好救出太后,所有的事情混到一起,有些焦头烂额。

    加上花想容那边的事,全国这么多的花家商铺,他要每个每个派人盯着,防止花想容釜底抽薪将人、货调走,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更有右相因着对他期盼甚重,在此次负责边关将士用度调配的过程中,为了让他历练,将大部分的工作压在了他身上。此时的皇甫余一,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蝶依走近了,他也没发觉,光滑的脸庞如今又瘦了一圈,那人皮面具竟有些不合脸,贴在脸上,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皱,看着蝶依一阵心疼。

    放下燕窝,她静静走到他身后,双手置于他双肩,便揉捏起来。

    岂料皇甫余一忽然发难,手往后便是一挥,呵斥道:“大胆!”

    黑着一张脸,皇甫余一起身,回头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下人,却不想被自己推了几步开外的竟是蝶依?

    “蝶依?蝶依你怎么来了?有没有伤到?”一见到蝶依,皇甫余一由起初的惊讶到欣喜到担忧,眸中几番变化,最终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身边,拉起她便是一阵手足无措。

    几日不见,她更是红光满面,少了点稚气,多了丝妩媚,越发迷离了他的眼。

    “余一,不用紧张,我没事。”看着皇甫余一这个样子,蝶依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他定是以为是别的女人大胆的要靠近他,才如此盛怒吧,却不想竟是误伤了自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甫余一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庆幸,若是他的不小心伤害了她,那他该多难堪!

    定定的看着蝶依,日夜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四目相对,皇甫余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唇角也不自觉上扬起来,仿佛看着她,就是最大的幸福。

    蝶依不自觉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眼中是浓浓的担忧:“余一,你瘦了。”

    皇甫余一一把抓住那如玉的双手,握在掌中,放在唇边,小鸡啄米般轻啄一口,见蝶依没有反对,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像个偷香的孩子,一把揽了蝶依入怀,头颅紧紧埋在她颈间,吮吸着她的芳香,脸上一片明媚。

    “有你的日子便是晴天。蝶依,今晚留下陪我可好?”淡淡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蛊惑,他不求其他,只求一个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闻着她如兰的馨香,双手交握,同塌而眠。

    蝶依犹豫一番,想到家里等待着的人,又想起往后不知多少个日夜的分别,终是点了点头。

    墨宇轩,墨心邪在听披云禀报说蝶依不回府之后,便淡淡转身,传了晚膳回了房间。夹菜的时候,忽然瞟到手上的血龙镯,嘴角一勾,笑容之中带上幸灾乐祸的阴狠。

    该死的皇甫余一,三天不满就敢给本少爷挖墙角!转了转手上的镯子,墨心邪忽然心情大好,看着那满桌的山珍海味顿时胃口大开,他是吃得饱睡得好了,某人就不一样了!

    贼兮兮的笑了几声,墨心邪暗想,多来几次看得见吃不着的话,也不知日后会不会不举呢?嘿嘿~

    但他是不会取下镯子的,丫丫的,想挖墙角也要分清对象啊,不知如今当家做主该讨好的是谁么?哼!

    于是,余一注定一夜无眠……

    凤凰展翅 第六章 想要孩子么

    “明早萧蝶依出使齐国,随行只有几百人,娘娘有令,让你带人在落凤山伏击,让她们有去无回,斩草除根不留活口!”阴影之中一脸狠辣言语冰冷之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凌晚清。

    “萧蝶依不能杀。”男子话语平平,却是不能抗拒的强势。

    凌晚清眉头一蹙,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娘娘的命令!”

    “我效忠的是皇上,不是娘娘!”男子并不多言,却是一句话点出症结,只是他言语中的娘娘是华国的皇后,而皇上是哪里的皇上却不可知了。

    “放肆!在华国娘娘的话就是圣旨,娘娘要你杀人你就去杀人,否则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哼。”男子一声冷哼,不屑道,“在华国是如此,对我却是无用。劝你见我态度客气点,否则,我倒不介意让你死在我眼前!”

    “你!狗胆包天……呃……”凌晚清话语未完,却立马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时间脸涨得通红,竟是挣脱不得。男子见她一张脸涨成绛紫色,不断挣扎的狼狈模样,眼中划过厌恶,一把将她甩了出去,狠狠摔到了地上。

    “萧蝶依的事情,皇上自有安排,你们不许轻举妄动!”冷冷的话语似从地底传出,幽暗冰冷,无一丝表情。

    凌晚清咳嗽一阵,听到他的话,再次回头辩驳:“你以为萧蝶依会为我们所用吗?华国的两个皇子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她的姐姐是华国的太子妃,父亲是华国的将军,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华国?如今你不杀了她,他日便是她灭了你全家!”

    男子眉头一蹙,冷冷吐出两个字:“愚蠢!”

    是,就是愚蠢。若不是皇后自作主张将萧蝶依许给三皇子,怎么会牵出这许多的事情?以前的萧蝶依心心念念的可都是萧招弟!

    若不是她和皇后沉不住气,不可一世见高踩低,怎么会把萧蝶依得罪了个彻底?甚至为出一口气,派人杀萧蝶依,不惜引出了暗中布置的棕狼,却被灭了个无形无迹,多年的苦心经营功亏一篑!

    如今更是知道她的批命,还想要杀萧蝶依,简直愚不可及!握住了萧蝶依,便看见了一统天下的期望,这样的人可拉拢,可利用,可威逼,可囚禁,却绝不能杀!更不能在她要去齐国的时候杀,只要她踏上齐国的国土便是有去无回,永远的留在齐国,他日,她必然是齐国的萧蝶依!

    “你……哼!”凌晚清何尝受过这种气,在华国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侄女,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细作侮辱,简直该死!

    看着黑暗中那冰块脸,凌晚清越想越觉得火大,转身便向皇宫而去,她就不信治不了他,就不信杀不了萧蝶依!

    皇宫,皇后殿中此刻也是一片阴郁。

    皇后在听了凌晚清添油加醋的禀报之后,气得拍案而起!“他真的这么说?”冰冷,皇后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嗜血的杀意。

    “是,姑姑,他竟敢说我们是没有头脑的妇人,说我们不懂审时度势,甚至说我们也不过和他一样是细作,在这宫里您贵为皇后,离了这里您便什么也不是!他竟然把棕狼的死算在您头上,说您办事不利不配为主,往后,他便不再听您的吩咐,只效忠皇上。姑姑,这口气,晚清咽不下!”

    皇后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盛怒,从未有过的盛怒!

    想她一生繁华无忧,出嫁前是齐国最受宠的公主,出嫁后两度为后,一个该死的下人却敢如此骑到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离了这里就什么也不是么?离了这里就失了一切?

    皇后打死也不信一个下人敢信口雌黄编排主子,若不是身后有靠山,有暗示,他如何敢说这种话?温醇意,我敬你是我哥,念着那一分骨肉情,却不想就得了你如此对待!

    二十年的忍辱负重,二十年蜗居他乡,迷惑华皇,蛀腐华国,只因一次失利毁了那棕狼,就值了你如此威胁?

    皇后眸光狠厉,扫过凌晚清,却见她脖颈之处一片青紫,眉头顿时又蹙了起来:“你脖子怎么回事?”

    凌晚清一听,更是泪如雨下:“姑姑,晚清实在气不过,他那般说姑姑,晚清实在气不过便骂了他,可他竟然,竟然就要杀我!”

    皇后身型一颤,满目的震惊,脚下一个踉跄,几欲摔倒。凌晚清见状,急急过去扶住她:“姑姑,您怎么了?”

    皇后自嘲一笑,身型落寞,眼中竟是无尽的哀伤。

    “他要杀你,他竟然连你都要杀!”皇后言语苍凉,仿佛回到二十年前,仿佛回到初到华国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啊,有疼爱自己的哥哥,有宠爱自己的丈夫,还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一切都那般美满。

    可是忽然,那一切都成了泡影。因为华皇,因为他在街上的惊鸿一瞥,原本疼爱自己的哥哥,化身恶魔,他杀了自己的丈夫,一步步策划着,将自己送进这个牢笼!

    什么都没有了,亲情没有了,爱情没有了,连腹中的骨血也在这宫中离自己远去。那时候她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想追随着那个年轻而阳光的帝王而去,可那个哥哥,却不允许,那个时候,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温写意,你若敢死,你的母妃,你的舅舅,你关心的所有人,你牵挂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陪葬!”

    那时候,温醇意如此威胁。

    那时候他恨温醇意,却更恨华皇。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看上自己,自己会一直是那个快乐的塔娜国皇后,夫唱妇随母慈子孝;若不是他的突然闯入,自己会一直以为自己有一个好哥哥,无边的宠爱自己,任自己为所欲为。

    那时候,当她对塔娜国王一见钟情的时候,她灰心失望,以为自己的爱情终将无果,塔娜小国,纵然以皇后之礼为聘,也配不上她齐国最受宠的公主!可是温醇意,当时还是太子的温醇意,却陪着她一起,在父皇的御书房外跪了三天,才换得了父皇的点头!

    那时候,她认为太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认为他的眼中没有太多的功名浮华,全是亲情和宠溺,却不想,就是那个好哥哥,在发现华皇对自己的兴趣之后,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丈夫,让她另嫁!

    是了,那个时候她才醒悟啊。

    温醇意,由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渐渐得到父皇的赏识,是因为他不断的接近自己接近母妃,是因为他懂得讨好,才在父皇的眼中有了一席之地!

    他让自己嫁去塔娜,是为了获得塔娜的支持,进一步巩固他的太子之位。

    而后来,当他终于登上皇位,自己和塔娜便再没有利用价值了。

    原本,他可以依然宠着自己,当一个个好哥哥的角色。演戏,是他最擅长的伪装不是么?可偏偏,华皇出现了,他还爱上了自己。

    于是,这个嫁出去的妹妹多了一个可利用的地方,这个妹妹可以给他创造更大的财富。这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过河拆桥,杀了自己的丈夫,将自己推向令一个深渊!

    在华国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恨哪!若没有华皇的忽然出现,她就不会看清温醇意的真面目,就不会失去丈夫,不会失去孩子。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于是,她要报仇,要毁了华国,要毁了属于华皇的一切!所有爱他的,他爱的,她都要不惜一切的毁去!这二十年,她不是为了齐国而活,是为了报仇,为了报仇而活!

    原本她想,齐国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一统天下也是父皇的夙愿,她可以帮温醇意做事,可以很顺便的在报仇的同时帮帮他。却不想,他竟然会对晚清下手!

    晚清是她的侄女,是她的亲人哪,为什么他下得了手?今天,他可以让他的手下对晚清下手,他日他也同样可以让人对琪儿下手,甚至有一天,难保他不会亲自对自己下手!

    温醇意,你是个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

    自己的妹妹被送到这个牢笼,自己的儿子也喊了别人十几年的父亲!这就是你的一统天下,这就是你的壮志雄心,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你觉得开心吗?

    当五岁的萧招弟在一群难民之中辗转,你不会担心他倒下吗?是了,你不会,你有那么多的儿子,怎么可能担心他呢?你一定认为,活着是勇气,死了是天意吧!

    那君贵妃呢?十几年的荣宠,又是为了什么?说你心中有爱猪都不信,也是为了什么吧?就像这封后是为了引萧蝶依前去,这宠爱的背后,也定是有阴谋的是不是?

    罢了,罢了,温醇意,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和我无关了。

    从今往后,温写意死了,再不是齐国的温写意了。我只是我,是我自己而已!

    不配为主是吗?离开这里就什么都不是是吗?那我就不离开,那我便常驻与此,权力,终究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

    夜晚,行云在烛火之下摆弄着手中的木雕,嘴角一片柔和。萧招弟走了,将军府戒备森严,他无法去看萧初柔,如今蝶依也搬出了将军府,他进去的机会难上加难。

    索性知道萧初柔怀孕,他还有些事情可以做,诸如此时,他在刻木雕,刻的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发的想念萧初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怕是偷偷的远远的看一眼,也能解了他的相思;同时,他越发的厌恶其他女人,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如萧初柔的柔情温和,所有人都不及他万一。甚至他总是能梦见她,梦见她脸红心跳的娇俏模样,梦见她一颦一笑的风情,梦见她柔情似水的娇羞。

    柔儿,我的柔儿!

    行云紧紧攥着手中的木雕,贴近嘴唇,近乎变态的亲吻着,仿佛唇下吻着的就是萧初柔粉嫩的脸,他不可抑制的想要发型自己的喧嚣渴望。

    “叩叩叩……”

    敲门声忽然传来,行云一惊,手中的木雕脱口而出,落在地面,滚出老远。他心中一窒,连连过去将它捡起,擦了擦灰尘,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才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来人是流水,行云有些讶异。

    “娘娘召见。”流水四个字,让行云身子一僵,脸色煞白。

    “流水,我……”

    “不想死的就过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流水话语淡淡,转身便走。他和行云同为皇甫铭志的贴身侍卫,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怎会不了解他。他每一个眼神变动,他都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看重那份兄弟情义,不说罢了。

    行云却因着这话,再度僵在原地。他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想还是没瞒住流水,流水发现了,那皇后呢?皇后会不会也发现?

    皇家的男宠,岂容他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除非皇后厌弃了他,要丢掉他,否则他根本没有回头路!相反,若是皇后发现自己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的女人,只怕那个女人将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行云又是一个冷颤,惊出一身汗。不,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柔儿,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孩子!

    取下怀中的木雕,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行云转身,泡了几个热水澡,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才踏着夜色,向皇后宫中而去!

    如往常一般,皇后在他身下娇喘不断,今夜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动情,可是他却没了往常那般的兴致,只是敷衍了事。

    几次的翻云覆雨,皇后犹不死心,几乎要将他榨干。

    “娘娘,夜深了……”行云话语柔软,眸中却暗藏不耐,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不能让皇后发现他的异样,也不想背叛萧初柔。

    “嗯,夜深了,你躺着休息,我来。”今夜的皇后近乎疯狂,不住的索取,毫无节制。

    更让他不安的是,皇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完事之后就让他离开,反而拉着他一起躺在那凤床之上,窝进了他怀里。

    若是以往,他定会觉得受宠若惊,可此时,他却只觉心慌意乱!

    “行云,想要个孩子么?”

    凤凰展翅 第七章 天上人间

    “娘娘,奴才该死,求娘娘恕罪,奴才该死,求娘娘恕罪!”行云几乎是顺着这句话就滚下了床,赤身荫门,跪在地上,任凭寒冬冷风的刺骨侵袭,依然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若是以往,皇后定能看出他的慌张,看出这慌张背后的不同寻常,可今日,被连连打击之后,脆弱的皇后,却丝毫没觉得不妥。

    “你放心,是哀家没让人给你准备汤药,是哀家的主意,地上凉,别跪着了,上来吧。”皇后话语淡淡,可行云却仿佛从中听出了关切。

    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每次行房之前,皇后未免怀孕都会给他一碗汤药,今日却免了,此前他一直想着离去,竟没注意!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皇后并没有发现柔儿的事情。

    紧张的思绪刚一退下,下一刻,他却又腿脚一软,跪了下去,皇后说什么?要一个孩子?皇后要生下他的孩子?

    “娘娘,奴才惶恐,皇室血脉奴才不敢混淆,娘娘……”

    “晚了,这一夜之后,本宫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种了。跪安吧。”看见他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皇后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挥手让他退下。

    若非行云的模样和记忆中的那人有七八分相似,她也不会找上他,不会自降身份的和这样一个奴才欢好。她给自己找男宠,一是报复皇上,另一个便是给自己寻找慰藉。

    而如今她想要一个孩子,因为她要掌控这华国的江山!“离开了华国便什么都不是”,温醇意的话深深的提醒着她,为了保证自己的高高在上荣宠不衰,只能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什么齐国,什么天下一统,都不是她想考虑的,她如今要做的,是保证自己有生之年一直俯瞰天下!

    虽然皇甫浩琪是她的儿子,可他的眼里心里却只有萧月娥。长此以往,他日若他登基为帝,自己难保不成为第二个太后,被幽居一生,不得善终。所以,她要将权力捏在手里,要再生出一个儿子,让他幼年登基,巩固自己无双的地位!

    至于这天下的斗争,她不想趟浑水了,她只想随心所欲的活着,杀该杀的人,做想做的事,极尽享乐!

    第二日,蝶依、皇甫铭志、君弄月、墨心邪四人出使齐国,萧家门生萧庭带护卫军120人随行,负责四人安危。

    途径落凤山,遇大波黑衣人袭击,双方打成一片,各自伤亡惨重,最终敌军逃窜,护卫军死伤过半。

    “统领,二十人死亡,四十三人重伤,不少的兄弟都或多或少的轻伤。”副将蒙均如实禀告伤情。

    萧庭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才出了京城便死伤惨重,眼中划过浓浓的愤恨,手中的纸条越抓越紧,深深嵌入肉中,良久才终于沉沉开口:“照郡主的吩咐行事!”

    蒙均有瞬间的呆愣,不由讶异的抬头,早上他们到郡主府接人,发现郡主早已留书出走,只说半月后在边城会合。并嘱咐他们扮作商队行走,以免遭遇不测。然而士农工商,这天下最低贱的便是商人,要他们堂堂护卫军,因为一点不可预见的波浪就假扮商人行走,这是对他们的侮辱。故而他们一致选择了忽视。却不想刚刚出了京城,行走不过半余日,却遭遇了截杀,损失惨重!

    他们终究低估了风险,高估了自己!

    看着那一地的鲜血与狼藉,蒙均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开始去布置。

    不远处,几个男子将这一幕全然收入眼中。为首的男子冷哼一声,不悦道:“不是说盯好了么,人呢?”

    身侧男子脸色一僵,立即跪倒在地,愧疚道:“苍狼办事不利,请太子责罚!”

    这个男子便是昨夜的黑衣人,而他言语之中的太子不是温子然又是何人——

    温子然在洗尘宴之上便对蝶依上了心,三国之中,华国女子高雅温婉,燕国女子豪迈大方,齐国女子娇贵伶俐,可谓各具特色,各有风情。然而那一场洗尘宴,请柬高雅,韵味无穷;规则伶俐,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羞孩子气;歌舞表演及布局却大气磅礴,比燕国的风情更胜三分!

    当时,他便急急想要结实那背后的女子,于是才有了中秋宴上的先声夺人,而她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乍一看,天姿国色、美艳无双。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人不管内涵多美,没有外在,便让人失了探索的欲望,而她的美,足以满足所有男人的虚荣。

    再一看,能屈能伸、有勇有谋。面对皇后的再三刁难,她一忍再忍,逼到死角触到逆鳞之时,绝地反击,不留余地,大殿之上斥得皇后哑口无言。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是大能,而一味的隐忍便成了懦弱,索性,她不是懦弱,只是想要避风头。这样的人,只要她愿意,任何时候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深入一看,急中生智、博学多识。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能利用最有利的资源,解自己的燃眉之急,这是智慧;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夸下海口,以免不可收拾,这是智慧;逆境之中,威逼之下,不骄不躁,大气磅礴之诗信手拈来,这是才学。

    有了前面的三看,他道她是不可多得的女子,恨不得占为己有。却也知道,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儿女私情,所以他不会动情,更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劳心劳力!然而,当天命贵女的消息传开,当得萧蝶依者得天下的批命传开,他知道,这个女子不论如何,他是不能放手了。

    在江山和美人之间,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江山,但若美人就代表了江山,那谁会错过这个美人,尤其还是一个能与自己并肩匹敌的女人?

    所以,打从知道她的批命开始,他便在谋划着接近她,占有她。此番他要去齐国,他更要先下手为强,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对手,在等待着。

    “她若是这么容易被你看住,便也不是天降的贵女萧蝶依了。起来吧,尽快找到她。”温子然淡淡开口,言语之中毫无责备。对下人,尤其是忠心又有用的下人,他从来不多加苛责。

    青州。

    古有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个时空却是烟花三月下青州。青州这个京城附近的城市,依山傍水,袅袅青烟,如烟雨迷蒙之中的水墨画,自成一股难明的旖旎风情。

    不入天上人间,枉到青州。

    从古至今,天下所有的风景,都是一样的宣传。

    此刻,天上人间门口,四个男子并肩而立,中间一人手执折扇,仰头看着天上人间四个大字,眼中隐隐泛着绿光,这可是天上人间哪,还是古董版的,不去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世风流呢!

    抬步,“男子”便向里踏去。

    不料走了半天还是原地踏步,蝶依嘴角一抽,满脸黑线,回头看着那拉住自己衣袖的罪魁祸首,狠狠道:“君弄月,搞什么呢?”

    “这是青楼。”弄月淡淡提醒。

    “我知道。”蝶依黑线,这当然是青楼,不是青楼她还不去呢。

    “你是女子。”弄月再次淡定开口。

    “我知道!”不是女子还是男子不成?

    “你……”

    “你再唧唧歪歪我让老鸨口茭了你!”不等君弄月第三句话出口,蝶依狠狠威胁,正欲转身而去,却见君弄月一脸悲戚,扁着嘴,可怜兮兮。

    “人之初,性本色懂不懂?走啦,姐姐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罢,也不等君弄月反应,勾上他的脖子,两人哥俩好的并肩进了店门。

    皇甫铭志听了那“人之初性本色”忍不住的嘴抽眼抽,靠啊,该死的,还真能扯,什么话到了她那都成歪理了!

    墨心邪却是唇角一勾,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阎罗殿都敢闯的泼皮性子!

    四人一进了大门,大堂之内齐刷刷的眼睛便射了过来。想来也是,这里任何一个人都美得不可方物,随便拉出一个,都能让这满堂失色,何况是四人一起,这般的盛况,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

    “哟,四位爷,里面请,里面请。”老鸨笑靥如花,一看看他们年轻俊美,二看看他们气势不凡,这样的人决计是挥金如土的主。她笑容越发灿烂,恨不得将明日的黄花开在今日!

    “妈妈这里可有什么好货色?”蝶依眼眸轮转,贴近老鸨,似有还无的在她腰间一带,显然是纨绔公子的范儿。

    老鸨笑容一僵,大概没想到还有个这么俊美的人儿会摊上她这盘菜,呆愣片刻之后,却是更加兴奋起来,连自己这般货色都能下手,见了那年轻貌美的,还不任她予给予求?

    蝶依看着老鸨两眼放光的样,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随即想想自己在她腰间的x福扰,也恶寒了一把,咳咳,这戏做得,还真是过了!让路寻欢看见,还以为自己多久没见人,都饥不择食了呢!

    老鸨看着她那尴尬的模样,却只当她是心急难耐,连连道:“公子少安毋躁,奴家带你们去包房坐着,喊几个美人作陪,稍后还可看一场表演,今日是我们的花魁兰心小姐开bao的日子呢!”

    “嗯,去吧去吧。”蝶依只怕越纠结误会越深刻,连连挥手,就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

    倒是老鸨,越看这四人,越觉得满意,招了四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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