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14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人,可以那么轻易么?
“需要理由吗?”皇甫铭志抬眸,眼中一片明朗。浩瀚书屋
是啊,需要理由吗,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上了就是爱上,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好不容易寻了机会,蝶依终于插上了话。
她一抬头,脖子上朵朵红梅瞬时映入皇甫铭志眼里,连带着凌乱的发髻,不整的衣裳,一丝不落。云鹤群何尝不是如此!很显然,他们是从床上急流勇退的。喉中一股腥甜涌动,乌黑的血丝顺着嘴角而下。
“二皇子!”云鹤群看着那血迹,已经对皇甫铭志的感情深信不疑,他自然知道是那些欢爱的痕迹刺激了他,可是这样的认识只会让他的心越发沉重。
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依皇上对二皇子的宠爱程度,一定会给他指婚,而且是绝对没有回旋之地的。他现在只期盼墨心邪快点到来,希望墨心邪可以根治他的蛊毒,这样,所有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你怎么了,怎么会一直吐血?”蝶依满眼担忧,在她眼里,和她有相似经历的都是好人,都值得心疼。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对皇甫铭志没有排斥。
看着那担忧的眼睛,皇甫铭志心中一暖,那疼痛顿时舒缓了几分,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
担忧之中的蝶依没有发现,而旁观的云鹤群岂会没有感觉?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交流,心中的不安不断的扩大,不是他想多,而是他们刚刚的言语姿态,都太过般配。妻子担忧着丈夫的病情,丈夫宽慰着妻子,一切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你休息吧,我在旁边照顾你,可不要又摔下来了。”蝶依自然不知道他之所以摔下来,不是她认为的疼得打滚,只是想去阻止他们罢了。
皇甫铭志闻言,唇角一勾,笑得开怀,并没有解释什么,只一直抓着她的手,顺从的躺了下去。蝶依心中舒出一口气,看向云鹤群道:“表哥,你也去睡吧,这里我留下就行,明天还要狩猎呢。”
云鹤群看看蝶依,又看看床上的人,终究点点头,走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从那门缝之中看见蝶依细心的给皇甫铭志拢着被子,而皇甫铭志嘴角言笑晏晏,那画面幸福得能滴出水来,垂下眼帘,关上门,他走向了隔壁。
被子里还留着蝶依的余温,空气中残存着刚刚的温存,说着两情相悦却是一个人认真,刚刚还在怀里的人,此刻却守候在别人的心门。
蝶依,我想我看不透你,有时候觉得你就在身边,心却不知去了哪里;
蝶依,我想我猜不透你,我觉得你对我很好,便满足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善良是有度的,过度了就是滥情了。为什么他揽你入怀你不拒绝?为什么你对每一个人都那么细心?知不知道这样,让我觉得好虚幻,好没安全感?明明抓住了你,却觉得抓住的只是自己!
我还在原地等你,你却会不会忘了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第二日,艳阳高照。
蜻蜓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上眼皮咬着下眼皮,下眼皮斗着上眼皮,上下眼皮不断斗争导致整个眼睛肿得通红的蝶依。
“小姐,小姐你昨晚干嘛去了?”其实蜻蜓很想问,偷牛去了么?可惜,她没胆。
“啊?”看着进门的小丫头,象征性的啊了一声,接着手上的活计。
“小姐,你在烧什么?”蜻蜓满脸不解,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走了过去。这一走就发现,今天的地板好像很干净啊,感觉像擦过了的,可是自己没进来收拾啊,别人更进不来了,难道……
“小姐,你擦地板了?”这绝对不可能,但是她已经问出口了。
谁知更惊悚的却是蝶依点头了。
“什么?小姐,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做呢,奴婢来就可以了,小姐……”
“行了,帮我梳洗,今日还要去狩猎。”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擦地板,可是那满地乌黑乌黑的血,要是让这小丫头片子看到,还不吓死她。谁叫自己善良呢,唉!
昨夜一直守着皇甫铭志,他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说话,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两人都是一夜无眠。手还被抓出一大条淤痕。天一亮,他便无事人似的走了,原本云鹤群要帮她打扫一下房间,却被他以皇子的身份压着随了他一起去,实在是……唉,只能叹自己是劳碌命啊!
一个时辰后,皇家猎场。
萧招弟一袭黑衣裹身,配上那刚毅的脸庞和冰蓝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之势。与平日里的低调不同,今日看起来他是义气风发,想要一展身手了。
花想容白衣翩翩,坐于白马之上,也是英姿飒爽,却因着那雌雄莫辩的脸,平添了几分柔美之气。看见蝶依,眉梢一挑,一个媚眼便抛了过来。这个家伙,在哪里都忘不了调情。
北辰爽朗的眉目如画,绛紫色衣裳,枣红色骏马,如瀑的青丝凌乱的洒在身后,带着江湖人特有的不羁。自蝶依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眉目之中隐隐的有着担忧与探究。
玉无情永远的白衣胜雪,不同于花想容的张扬,他任何时候都是静静的,淡淡的,如水如画。胯下的白马也仿佛感染了他的沉静,沉着的站在那里,高昂着头颅,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最吸引蝶依注意的,是玉无情腰间的蓝色泛光翡翠玉。他那般清冷的人,原本没指望他能真的带上,如今却是别在了腰间,想到那夜的情景,蝶依勾唇一笑。不想玉无情似有感应般,也回了头,对上她的笑脸,蝶依脸上一热,连忙别开眼,错过了玉无情同时勾起的嘴角。
皇甫余一如云烟似的墨发一泻而下,一拢红衣,玄文云袖,不带半分疏狂散漫,反而清雅深邃,隐隐有王者之风。深棕色宝马俯首低鸣,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中。见蝶依望过来,雕像般的玉颜之上含上了笑容,邪魅性感。
蝶依心中一顿,沉浸在那笑容之中,竟忘了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之后忽然逃也似的别开眼,却对上了另一边直直盯着她的云鹤群。
想来昨夜他也没有睡好,冰蓝绸缎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相映成晖,可这般非凡打扮却依然没有掩饰住他脸上的疲惫,加上眼中的苦涩,硬让一个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男儿变得消沉。
她好像惹他不开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情绪都起起伏伏的。昨夜的吻,回想起来,他是带着极度不安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狂野的索取,想要证明什么。他是爱惨了自己的。不只是他,三皇子又何尝不是。可是自己却没有上辈子那般左右逢源的心思了。
心为不可查的沉了下去,握紧缰绳,耳边传来了主持大臣右相的声音。
“遵陛下旨意,今日狩猎为期一天,稍后出发,酉时(下午五点)回返,谁猎的猎物多而猛则获胜,胜者可以向陛下提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当然,狩猎以娱乐为主,林中猛兽良多,各位女子便随男子一起即可。”
“既然如此,不如邀请蝶依与花某通行如何?”右相话音一落,花想容便媚眼一勾,笑着开口。
蝶依看向了皇甫余一,在这个场合,她的身份是准三皇子妃,与其他男子一组,自然是于理不合的。
“怎么,三皇子不答应?别说蝶依不是三皇子妃,就算是,陪一下老朋友狩猎也是无伤大雅的。还是说华国的待客之道竟后退成了这个地步?”花想容言语凌厉,步步紧逼。
“花公子说的哪里话,花公子和萧小姐是好友,只要小小姐同意,自然是可以同行的。”右相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国家大局面前,无法拒绝,又不能同意寒了皇甫余一的心,便把这破差事踢到了蝶依那里。
现在蝶依也是两难了。拒绝吧,昨天才在大殿之上意义风发,大谈国家荣辱,答应吧,又不忍落下皇甫余一的面子,这大庭广众的,未来三皇子妃和别的男人同行狩猎,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传出去,还真是很难听。
关键是,蝶依对花想容一直没大好感,尤其他眼中那势在必得的视线,让蝶依心里排斥得紧,她不喜欢花蝴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花公子好意蝶依心领了,只不过昨日才拿了北少爷的贴身宝贝,蝶依今日若是帮了旁的人,岂不是让北少寒心?北少你说呢?”眼波轮转之间,她决定抓住北辰那颗救命稻草。
北辰唇角一勾,这个萧蝶依,倒是将自己能利用的地方都理由遍了,不过这样的利用,他喜欢。
“你倒是还有点良心。”一语定音,谁也不用争了,这样的结局既没有丢皇甫余一的面子,也没有明面上和花想容过不去,毕竟这个理由实在是光明正大。
花想容冷哼一声,看向北辰,道:“你就这么急着向我挑衅?”
北辰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感情能够控制,他何必冒着与多年好友决裂的风险,去和他抢同一个女人呢!“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觉不会说半个字,可是她自己选择的是我。我是男人,和你有一样心思的男人,断不会有将她推出去的道理。”
“你这是在挑衅?”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死的碍眼,花想容的话咬牙切齿。
“你知道我不是。”北辰只能否定,却无法解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怎么解释怎么错。
“哼,她早晚是我的女人!”花想容冷哼一声,勒紧缰绳,打马而去。
正文 40 要拒绝吗
“为了你,我又得罪他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花想容,北辰淡淡开口,眼神中多了一丝歉疚。
蝶依心中一凛,却着实没想到这一层。对着北辰歉疚一笑,北辰见了,心情倒是开朗不少,一个示意,两人绝尘而去。
接着陆陆续续有女子和男子组队出发,剩下最后的一个,无疑是皇甫余一。
“三殿下。”右相布下高台,走到了他旁边,言语之中竟是慈祥。这是他嫡亲的外孙,是他宝贝女儿的孩子,也是他疼到骨子里的。
“右相大人。”皇甫余一下马回了一礼,看到右相因着这个称呼身形一顿,却也无可奈何。他的身份他自然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可四周耳目众多,他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右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殿下莫要忧心,萧小姐也是个有心的,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想要守护自己珍惜的,便要站在高处,只有站得高了,别人才不会抢走你的东西,也没有人敢抢你的东西。”
这些年,他一直在劝他,劝他走进那个权利的中心,去抓住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为了这个,他在多年前便安排了他和萧月娥的相遇,可惜他却并没有为了萧月娥改变初衷,如今也许萧蝶依能够做到吧。虽然和萧蝶依一起,不能像和萧月娥那般,得到萧家的支持,但看昨夜萧仁贵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已然是改观很多,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再者,萧蝶依自己是个有主见的,师承天机老人,半部兵法名震天下。更是心怀大志之人,眉宇之中英姿勃发,凡事敢作敢为,相信有她在,对皇甫余一也是很有帮助的。
“外公放心,任何人都休想抢走蝶依!”皇甫余一眼中精光一线,翻身上马,随机也绝尘而去。
右相沉浸在那句“外公”之中,沉浸在皇甫余一刚劲的眼神里,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即使他不说,这个孩子也会查出自己的身世;他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羸弱无害;他就知道总有一天鹰击长空,他会展翅高飞找到自己的天空!
月儿,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儿子,他不会让你失望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嗖——
又是一支暗箭破空而来,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在耳边划过。蝶依在马上一个后凡险险避过,看着不远处毫无异状的几人竟是发作不得。
你大爷的,狗皇后,算你狠!还真的就出手了!
“不是他们射的,你不用瞪他们。”北辰看着蝶依像炸了毛的狮子,眼中笑意不断。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上连着被射了三次,丫的,什么毛脾气都上来了。
北辰暗自摇头,笑道:“以我的武功,自然能判断。不过以你的骄傲,应该不会要我出手才是。”
……
靠,当我这么迂腐?气节能比命重要么?
很想就这么吼出去,让北辰干脆把躲在暗处的人干掉算了,但看着那言笑晏晏的脸,出口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好吧,不要你出手就不要你出手,哼!
“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顺着他们指定的路去走呢?萧三小姐可敢闯闯这龙潭虎||狂c|?”北辰挑眉,言语之中均是引诱。
若非蝶依知道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想必就认为他和暗处的黑手是一伙了。但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许是无聊的慌了,想给自己找找刺激,也罢,他那么有家底的人都不怕,自己烂命一条还畏惧个啥,走就走!
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丛林深处而去。“阴谋”得逞,北辰勾唇一笑,随即跟了上去。是她选择的自己,既然选择了,断没有不把握的道理。不走远一点,走深一点,怎么英雄救美,怎么二人独处呢?呵呵……
接下来的路程顺利很多,见他们如此自觉,背后发出的冷箭竟也人道了不少,不再对着人射,而是直接给他们指指路罢了。两人便当是游山玩水,一路上猎了几个野兔,至于其他,却是见所未见。想来也是,一般人跟着自己,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杀气,野兽怎么会露面?野兽可比人通透多了。
好在二人也不在意打猎,不在意那第一名,全当出来遛马了,各种花样骑法上演,北辰看得眼花缭乱,到了精彩的地方,还不住的喝彩,甚至亲身体验一番,端的是热闹非凡。
暗处的人却不淡定了,丫的,没见过明知道被人围追还这么淡定的,实在是蛋疼啊!可惜萧蝶依身边的不是三皇子,不然就直接冲出去杀了算了,如今多了个北辰,江湖第一的人物,谁也没有把握杀得了他,就算杀了他,谁又能保证不会被他身后的势力查出来呢?到时候绝对惹上一身x福,这辈子也别想平静了!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为今之际,他们是不能动手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森林。
一只只暗箭不断的将他们往林子深处驱逐,不知走了多远,蝶依不淡定了。看见一条溪流,便停了下来,肚子叫了半晌了,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万一对方忽然要灭口,刚巧自己又打不过,吃饱了也好过个饱死鬼不是?
“饿了?”北辰看着她嘟起的嘴唇,唇角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漾开,眼中含着浓浓的宠溺。
低头洗刷着野兔的蝶依自是看不到这些,只当他害了她受累。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不停:“哼,武功高了不起啊,武功高又没有公德心,明知道别人被围剿,还杵在旁边当摆设,你以为你是花瓶啊。昨天还觉得你义气,今天却这么小气,罪大恶极……”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北辰自然不会听不清楚,以他的功夫,方圆三十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耳朵,别说近在眼前的女子嘀咕了,蝶依是低估了内力的作用,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别人也就听不见罢了。
“哼!”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转身收拾柴火去了。
蝶依走远了些,北辰的笑容瞬时消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仰头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轻启唇齿道:“既然她不希望你们活着,那你们便去死吧。”
话音刚落,冷冽的杀气四溢,十几个黑衣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身体紧绷着进入戒备状态,却在下一刻又顿在了原地,永远的顿在了原地。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可是他就是秒杀了十几人。
死去的人都是死不瞑目,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连一丝丝的还击之力都没有。北辰却是唇角一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如的敛了杀气,温和的看着那拿着柴火碎碎念的女子,眼中笑意一片。
他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罢了。
他北辰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有一丝丝的不确定,都不会深入敌军,身为男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陷入险境。(午后:什么时候就成你的女人了?北辰眉眼一挑:你也想被秒杀?午后泪流满面,可怜兮兮飘走,伤不起啊……)
生火,烤肉。
有过一段时间露宿山野的经历,再次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上次逃亡逃的是身边的云鹤群,这次被暗杀,身边换了一个人,却一样的讨厌,旁观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暗杀呀!蝶依越想越火大,在马上奔波了四五个小时,骨头都散架了,要不,再来点泻药?
眼中精光一闪,丝毫不落的落进了北辰眼里。北辰唇角一勾,笑道:“莫非萧小姐要给这兔子下点药?”
额……靠,你会读心术?
“虽然北辰不会读心术,可对萧小姐却是很了解啊,每当你眼睛放光,绝对就有人要倒霉的。”
丫的,你不会读心术?猪都不信。蝶依狠狠的盯着他的脸,想要找到读心的证明。
北辰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笑,却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
蝶依眉眼一挑,显然是没理解到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北辰也不解释,就那么四目相对着,忽然蝶依眼前一亮,喜上眉梢:“他们回家吃饭了?”
噗——
北辰华丽丽的被雷到了!靠啊,你大爷的,当所有人都是吃货啊,你见过杀手杀人还中途回家吃饭的?
见到北辰眼睛狠抽,蝶依讪讪一笑,也知道自己思维玄幻了。尴尬的垂头烤兔子,她知道,北辰会为她答疑解惑的。
北辰看着她的样子,暗自摇头苦笑,这会儿倒是乖了。“我把他们杀了。”轻飘飘的话语,像谈天气一般随意。
“什么?”蝶依又不淡定了,看着北辰的目光全是疑惑。
北辰却再次证实了她没听错:“我杀了他们,十三个人。都定在树上。”
暗自吞了一口气,蝶依狠狠的安抚了下跳动的心肝,丫的,明明没听到打斗啊,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北辰却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手一挥,死一堆。既然是你希望的,我自然会做到。”
蝶依狠狠的抖了抖,丫的,看走眼了啊,好危险哪。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把人解决了,要多大实力啊。花想容虽然不讨喜,可至少是个受,而这个家伙,万一什么时候把他得罪了,矛头指向了自己……
咦——蝶依狠狠的抖了抖,木有实力就是悲催哇,看来要赶紧练那个第二重了,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感受到身边之人明显的疏离,北辰一愣,双眉凝在了一起,“你怕我?”
“啊?没有,绝对没有,是崇拜,崇拜!”高手一般都不许人怕他,这是真理,决不能说自己怕他,打死也不能。暗自吸了一口气,将软下去的腰杆挺直了几分。
“你不怕我?”换了个说法,却比之前更加幽深可怖。
蝶依心里暗暗叫苦,凡事都有例外,这北辰不会就是这个例外吧?天哪,那到底怎么回答,是怕还是不怕?唔……
“为什么选择我?”她的表情已经证明,她是真的怕着自己的,既然害怕,为什么却选择自己?
“啊?”蝶依很显然没有接受这快速转换的思绪。
“为什么选择我?在洗尘宴上,夜宴之上,刚刚的围场上,你选择了三次,三次都是我,既然你怕我,为什么选择我?”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余下的是无尽的苦涩。他本不是为爱痴狂的人,可是看到自己以为的爱情,真的只是自己以为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是纯粹的利用?难道她就不曾对自己有过一点点的心动?第一次选择,说喜欢自己,他早已当了真,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吗?如果是这样,是谁给她胆子一次次的耍弄自己,难道北辰的脸上刻着好骗二字?
“我,我,你,你是好人,我们是朋友,我……”被他阴狠的气势震慑到,蝶依竟有些词不达意了。
“是朋友?我问起来我们就是朋友,我要是不问,我便什么也不是对不对?”
含着星火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蝶依心里一戈登,他说的,何尝不再理!
自己随心所欲的找他跳舞,撩拨他,又自作主张的要了他的佩剑,今日也顺手抓了他来当挡箭牌,却打心眼里没生出任何感激。萧蝶依啊萧蝶依,你何时变得这般没心没肺。何时变得这般没脸没皮,竟觉得身边的人活该都围着你转么?
“对不起,我,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言语。
而北辰最不希望听到的,恰恰也是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把放出的心收回吗?爱情被看懂是幸福,不被看懂却是孤独,而显然,任何人都不想孤独!
“除了对不起没有别的话吗?你明明知道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没有怒吼,没有钳制,可这两句话却生生扼住了蝶依的喉咙,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白目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管是对皇甫余一,对云鹤群还是对北辰,她都是一样的态度,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所以她说不出他想听的那三个字。
“那一天,只是戏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把话问的这样直白!
见蝶依依旧沉默,北辰怒从胸来,抓紧蝶依的手臂,强迫她和他对视,目光直直射进她眼睛,深入她灵魂:“我没有娶妻,没有心上人,没有过女人,两次看上眼的却是同样一个你,这样的我,你要拒绝吗?”
正文 41 北辰呕血
嗡——蝶依脑子一阵电闪雷鸣,这些问题都是她在洗尘宴上和他跳舞时问的,当时找他的确是存了小心思的,可是当时他的回答,却远不如现今的直接坦荡。如果一开始,他就说这些,也许那一天,她就……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这中间生出了许多的枝节,原以为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云鹤群,原以为只是一纸婚书想要逃离的皇甫余一,那些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已经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如今在听到这些话,全然不是当初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沉重与压抑!
“又是沉默?沉默着就代表那天你真的是说说而已?”北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将蝶依勒得生疼,然而两人都恍若未觉,沉浸在各自的心思之中。
“说话啊!”暴吼出声,北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顺势而出。
“不是,不是。当时我是认真的,可是现在……”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无所适从的避开,却被他捏住了下颚,强迫着与他对视。
“现在怎样?才过了几天而已,现在怎样?”
下颚的生疼令蝶依痛苦的蹙了眉头,现在怎样,我也不知道怎样,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那么多的感情纠葛,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二个的人都钟情自己。不知道在这么多的选择面前,该去怎样拒绝!
“现在,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了。”
不能回应了。
不能回应了!
“为了谁?”阴狠的话语似从地底传出,北辰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是,他也有感觉,觉得那天晚上她是认真的,若非认真,不会问那么多的问题。可是为什么她第二天就会爽约?为什么才过了几天而已,就不能回应?自己还是那一天的自己,一切都没有变化不是么?可是她却变了,难道感情这么善变,难道她的爱这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蝶依低头不语,为了谁,她也不知道为了谁。当初怦然心动,却看见他回话时的犹豫,提起故人时的柔情,便只当了一时兴起。如今知道他当时想到的人就是自己,可这些日子以来皇甫余一的霸道,云鹤群的伤情却都看在眼里,这时候,她还怎么抛下他们,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见她不答话,北辰眼中闪过万千思绪,千水湖畔和玉无情的嬉戏,夜宴之上与皇甫余一的牵手,还有那时不时投向云鹤群的眼神。是因为谁,因为谁才会这般?
已近黄昏,秋日的风夹杂着寒气,带着落叶萧萧而下。蝶依轻轻打了个寒颤,身子微凉。
北辰纵然千般愤怒万般慨叹,却终究不忍看她柔弱如斯。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蝶依眼中一瑟,红了眼眶。
风越发大了起来,连带着天似乎也阴郁了,仰头看着正上方那一大片的乌云,原来不知不觉中都变天了,好像,要下雨了呢。
其实北辰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待自己理清这一切,如果彼时君未娶,我未嫁,我便来找你!
可是现在,肩上的温暖,我却终究要不起。
想要解下肩头的衣服还给他,却被北辰一把抓住了手。
“现在就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连件衣服也不敢承受了吗?”握着蝶依的手冰凉一片,北辰眼中三分挣扎,七分伤痛。他和蝶依不一样,如果爱了,便是深爱。
蝶依动作一僵,对视着看向他的眼,却终究不忍,生生别开。
而这一别开,脖颈上的红梅却显露了出来。北辰目光微凝,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身形也有些颤抖起来。
这就是她的理由!
这就是她的理由!
怪不得满脸憔悴,怪不得只能用沉默应对。
明知道今天要狩猎,却和男人缠绵?
明明撩拨了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厮混?
萧蝶依,你到底把我北辰当成什么?当成你招之及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么?
萧蝶依,你果然够狠!
喉中一股腥甜涌上,北辰压下去不少,却仍免不了几缕血丝顺着唇角而下。
身边的蝶依感到了不对劲,一抬头却看见了他嘴角的血,以及那苍白的脸。“北辰,你怎么了?”
担忧一触即发,她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打开,推到了地上。北辰脚下一个踉跄,几欲摔倒,蝶依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又要靠近他,北辰却连连后退,看着蝶依一脸嫌恶。“站住!”
一声喝止,蝶依顿在了原地。她感觉得到,北辰的心情很不稳定,他现在需要平静。按他的话站在了原地,心中却是担忧无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难道是刚刚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受了伤?
“北辰,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了?”蝶依说着,又向北辰走去。
北辰却再次躲开了她,如火的眸子盯着她脖颈之间,狠狠吐出一个字:“脏!”
脏?
脏!
蝶依被这个字生生顿在了原地。她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是心甘情愿的!在她的意识里性和爱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所以性致来了,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可是这里终究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所以,他说自己脏。
所以,自己还有什么去搀扶他的权力?
也罢,也罢。既然如此,就断了吧,让一切停止在还没有开始的地方。
看着他上马,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绝尘而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萧蝶依,你该醒醒了,这里不是你原来的世界了。
萧蝶依,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有转变过来么?
从前的你死了,被一枪打死了。现在,你是将军府的三小姐,是身在高门大院里的古代女子,再不要任性妄为,嚣张跋扈了!
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要定下那颗不安分的心。
啪嗒——雨点撕裂天空,凄迷了整个丛林。
狂暴的雨狠命的抽打着大地,在落叶上蜿蜒成小溪,女子的身影倒影在水里,单薄而哀伤。无孔不入的雨顺着发迹而下,湿透全身,伴着薄薄的凄凉,从心底冰冻到指尖……
树上十三具尸体被雨水冲刷,颈间的血顺着树干而下,随流水蜿蜒成一抹残红。
蝶依站在雨里,任雨水拍打着她的脸,借这微凉,洗尽她满室沧桑。
火堆早已被雨水浇灭,架子上的烤兔乌黑一片。那是她的猎物,烧焦了,淋湿了,被遗忘了,死无葬身之地。而她呢,她,又是谁的猎物?
满脸的湿润,不知道是水还是泪。身边的白马早已在大雨来临时抛弃了自己。天黑了,她在雨中,没有方向的穿行。
上辈子最崇尚这样一句话,有人帮你,是你的幸运;没人帮你,是上天公平的运命。那时候的自己很独立,从不会想着依赖别人。可在这异世久了,没了仰仗,迈开步子,竟也找不到方向了。
无助,从未有过的无助。
她在林间穿梭奔跑,像无头的苍蝇,跌跌撞撞的前行。北辰的外衣早已不知掉在何处,自己的衣裳也被层出不穷的藤蔓折腾得惨不忍睹,脸上、手上时不时添些新的伤口。脚下的鞋子也陷进了泥淖之中。
这一切,蝶依恍若未觉。她只是在不停奔跑着,仿佛这样,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可以找到最初的自己。
她仿佛听见有人满含担忧的声音在呼唤她,仿佛看见一张焦急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仿佛从一个人身边跑过,仿佛……
是的,仿佛,空洞的眼神里容不下任何东西,死寂的心隔绝了外界一切反应。
“蝶依,蝶依你怎么了?”北辰一把拉过从他身边跑过的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涟漪。他害怕了,恐慌了,看见那般满身伤痕,衣衫不整,发髻缭乱的她,心,倏的疼了。
纵使再生气,再愤怒,但雨点狂乱的砸下,他终究没管住自己回头寻她的决心。拿起的时候轻易,放下却是遥遥无期。
他不再去计较过去了,只要蝶依心里有他,不管她过去怎样,他都不介意。
可是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满地的狼藉,那一路的碎布条,那落叶上深深浅浅的血迹。他慌乱了,疯了一般在林子里嘶吼嚎叫,看见的却是她这般呆滞的神情。
“蝶依,蝶依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不要这样好不好,醒一醒,蝶依醒醒。”不管他如何摇她,劝慰安抚,她始终没有一丝回音。
倾盆的大雨喷洒,夜幕浓浓笼罩大地。北辰看着怀中羸弱的人儿,心急如焚。不得已之下,只能点了她的睡||狂c|,将她揽腰抱起,朝附近的山洞而去。
雨太大,两人都是浑身湿透。山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得多,加上晚风肆虐,蝶依身上又满是伤口。北辰很担心她会染上风寒,完好的将她护在怀里,不断传输着内力。
好在他的功夫是极好的。不多时总算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些干柴,还有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干草炕,许是从前有人存下的。北辰将蝶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干草炕上,点燃了柴火,驱走了些洞里的阴霾。
顾不得烘干自己的衣服,看见蝶依那血肉模糊的脚,北辰心里一阵翻腾。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刺激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甚至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山野之中,若是遇上野兽……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拿出身上的帕子,沾了雨水帮她清洗伤口。脸上都是被树枝划破的,并不深,不至于留下疤痕,但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了。北辰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心中暗潮涌动,到底想到了什么,令你连自己的容貌都顾不得了?
再看那右手臂上,已是鲜血淋漓,北辰凝眉,看来这一路的鲜血都是从手臂上流下的才是。挣扎了一番,终是扯掉了袖子上最后的遮拦,一只胳膊完整的露了出来。
只见她手腕之上带着一只金红的血凤镯,除此之外并无装饰。倒是有一圈的瘀青,像是被人紧紧攥出来的。北辰抚上那淤痕,心中倏的一疼,是什么人,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再往上是一点妖冶的朱红。北辰心中一喜,自然知道那是她的守宫砂。这么说,她没有和别人……竟是自己误会她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怪她会伤心失望了,任何一个女子被人这样误会,都会绝望的。
北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更加认定蝶依的反常因他而起,心里阴郁不已。此时更看见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她受伤了?看样子还是剑伤!许是在雨水中泡得久了,伤口有些发白。这么深的伤,怎么会仅仅撒了点金疮药,连包扎都省了呢?难道不知道拖得久了,手臂都会废掉的吗?
北辰眼中闪过心疼,拿出随身携带的圣药,便往她伤口上倒去,没有一丝的不舍。后来索性脸上、手上、脚上都倒了些,有这个药,相信两三天伤口就会消失的。做完这一切,北辰总算松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
若是江湖上有其他人在此看见他如此豪迈的行为,想必会大吐血吧。疗伤的圣药啊,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竟被拿去治疗擦伤,靠啊,败家子啊……
北辰却不会在意这么多,一来他无忧宫家大业大,还真不在乎这点药,二来,就算这药再珍贵,也比不上某女在他心里的地位。毕竟,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他便将蝶依揽进了怀中,做在火堆边上。睡梦之中的蝶依蜷缩成一团窝进了他怀里,本能的向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北辰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揽着她的动作越发轻柔,也帮她烤起衣服来。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两位倒是很惬意!”
这声音挑衅中夹杂着冷冽,北辰抬眸看去,捕捉到他愤怒的外表下,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焦急。
正文 42 三人之争
“她怎么了?”男子眼眸幽深,他也是循着那一路破碎的布条过来的,至于血迹,在这样的大雨之下早就冲刷了个干净,所以他之前并不知道她受伤。可是如今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再看她在北辰怀中毫无知觉,自然猜到了几分。
不等北辰答话,他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去接过她,在他的意识里,蝶依就是他的女人,是谁都不能抢走的。他一直容忍着蝶依和这么多的男子纠缠,只不过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罢了,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他就不会干涉。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的耐心要用光了。尤其这个死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一次次的避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十八年来,哪个女子不是想尽办法贴近他,吸引他,想爬上他的床,可这个死女人,却连自己倒贴都避得远远的,实在是,该死!
而如今,更郁闷的是,北辰躲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北辰没有开口,抱着蝶依的手却紧了几分。
花想容心中怒气更甚,咬牙切齿道:“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她是认真的!”
他知道北辰对蝶依有些心思,但他打心眼里不觉得北辰会真的和他抢。尤其是知道他不是玩玩而已的时候。
“我知道,可我也是认真的。”北辰将蝶依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避开了花想容的打量的视线,就因为他是认真的,他才这样防着他。
“北辰,我以为你是不懂,原来你却是清楚的。即便清楚了,你还是要和我抢?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花想容是真的怒了,若对面的不是北辰,他早就出手干掉算了,可偏偏是他多年的兄弟。
“想容,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强求?”北辰也珍惜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所以才会两难。
“现在不爱,不代表永远不爱。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并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选择的是我!”
花想容的话,是北辰心中的一根刺。青楼的初遇,在三个男子之间,她确实选择了花想容,还脱了他的衣服。即便往后她每次都选了自己,可第一次,却是最初的感觉,她没有选择自己。
见北辰沉默,花想容知道他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再接再厉道:“你要记得,我们三兄弟在结拜的时候就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绝不触碰兄弟的女人。如今,你是要违背诺言吗?”
“想容,她不是你的女人……”
北辰话音未落,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错,她是本王的女人。”
皇甫余一的突然出现,两人都没有料到,可是皇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