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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6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狠狠的抖了抖,鸡皮疙瘩一地。

    而客栈内的其他人,看看蝶依看看凌晚清,集体石化了。有些反应快的,脑子便疯转起来。

    那公子真是小倌?以前怎么没见过,也不知是在哪家,有机会定要尝尝滋味啊。

    凌小姐是如此豪迈的?真惊悚啊!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模样,不想骨子里竟然这么风x福,饥渴到连小倌也上啊。

    ……

    凌晚清被蝶依那一句话一噎,已经七窍生烟,忘了反应,半晌之后,看到客栈内各男人看她的眼神变得猥琐、h药荡,不禁怒火中烧。该死的,打的她浑身是伤不算,如今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毁她清白,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你,你胡说!本小姐何曾见过你,你再口出狂言,本小姐马上杀了你!”凌晚清一张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看在别人眼里,却当她是被揭穿真面目羞红的,一时间看她的目光更是露骨。

    蝶依唇角微弯,心中暗笑不已,蠢女人,不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么?碰上我也算你倒霉了,不过谁叫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呢,竟然将原来的萧蝶依推入池子杀了。我这也只是为原身报仇而已,阿门!

    “小姐不让说,奴家不说就是。还请小姐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没法……”委曲求全,欲言又止,让人们的桃色幻想更加斑斓。

    “你!本小姐要和你单挑!”凌晚清气极,再度要求单挑。

    还来?蝶依却是无语了,丫的,打不死你是吧?

    “咱们来斗文。你要是输了,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事实讲讲清楚,并且当面认错道歉,否则,本小姐饶不了你。”武功是不用比了,上回已经输很惨了,但是才情却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她就不信蝶依还能强过她。

    蝶依闻言也了然了,看样子这丫头也没完全脑残,这时候倒是镇定了。一番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话讲出来,各人心思各异,但很多人已经知道,上青楼找小倌这种事情,凌晚清怕是没做过。

    “好啊。既然凌小姐有此雅兴,那咱们就比吧。不过,若是凌小姐输了,以后可万莫再针对我了,要知道流言流言,流传久了,可就成真了。”此时蝶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众人也都明白,怕是二人之间有私仇,这才让凌小姐讽刺他是小倌,而他的反击堪称绝妙!

    一番言语,大家不禁对蝶依更是好奇,这样的反应能力,这般的不畏权贵,还真是难得。当然,也有不少人心下惋惜,若是这公子真是小倌该有多好!

    然而,两位主角显然没那闲功夫理会众人。一个急着报仇,一个急着教训,都红了眼了。

    云鹤群主动提出要当裁判,凌晚清欣喜,蝶依觜抽,丫的,看热闹是吧,热闹死你!

    “比才艺不外乎琴棋书画,然术业有专攻,二位各有所长,不如将这四样都比试个遍?”云鹤群眼睛一挑,看着蝶依兴趣盎然。他这是想试试她的底了。

    “甚好!”凌晚清欣喜若狂,起初见他不冷不热,甚至不愿去包间而是坐在这大堂之内,她心思特别忐忑。今日邀约,明着是说没有保护好她,给她赔罪,可是凌晚清知道,这都是家里的压力,在普度山,他何曾热情照顾过自己。如今见他对自己的比试上了心,她真真是欢喜的。

    “随便。”蝶依也欣然接受,想看看自己的底牌?

    梦吧!

    正文 5 挑衅2

    说比就比,琴棋书画,客栈的掌柜倒是很能看眼色行事。

    “就从琴开始吧,你先还是我先?”面对超级有自信的东西,凌晚清腰杆挺得直直的,风度也表现出来了。

    “小姐?”蜻蜓担忧的扯了扯蝶依的袖子,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可是自家小姐无才她却是清楚的。

    蝶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转向凌晚清开口道:“都弹琴那多没意思,一前一后,要是实力相近,别人也不好评判,不如我们一人弹琴一人吹箫,看谁的曲子能占主导?”

    话说她哪会弹琴,这里的可是古琴,在现代弹也是弹钢琴啊,古琴是哪门子的古董,又不是学音乐的,她哪里懂~

    凌晚清一听,也觉得有理,再者蝶依如今穿着男装,也确实适合吹箫,遂点头应允了。

    趁掌柜去拿箫的机会,蝶依在棋盘之上迅速摆下了棋子,珍珑棋局,破不了也不用和她对弈了。话说警校出来的,别的本事不会,打仗最在行,而棋场如战场,本就一个道理。所以这一局,她是必胜的。

    待她摆好棋局,掌柜的早已立在一旁。蝶依接过他手中的萧,淡笑道:“棋呢,不是我鄙视你,若是破不了这入门之棋,就主动认输吧。现在让我们先比音律?”

    众人早在她拿起棋子之时,便立于一边观看,凌晚清和云鹤群自然也是。看到那棋盘之上九曲十八弯,连云鹤群都蹙了眉,一时无解,莫说其他人了。凌晚清心下顿了顿,随即一想,自己原本棋艺就差些,就算输了也还有其他三项,是稳赢的局面,当下也就不纠结了。

    优雅落座,十指轻轻抚弄琴弦,琴声霎时如流水般涌出,极是悦耳。蝶依唇角微勾,这凌晚清总归是有些实力的。

    众人亦是沉浸在琴曲之中,只觉那曲子沉浑悠远,如百花盛开,那姹紫嫣红随着熏熏然的清风绽放,蝴蝶流连花丛,翩然欲飞。

    曲子行过一半,蝶依将手中之萧置于红唇之下。众人只觉那碧玉箫在蝶依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霎时变得流光溢彩起来,那蝶依脸上的笑容,更是晃得不少人失了心,愣了神。

    吐气如兰,那箫声也有了生机,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一只绝艳的蝴蝶,展开双翅,在花丛之中曼妙起舞,舞姿之中带着慵懒,千般优雅万种魅惑。它慢慢飞过淙淙流水,轻轻越过雪山薄雾,所过之处,恍若千朵万朵花开。

    从不知箫声也可如此诱人!

    忽然,她素手如玉几般变化,那蝴蝶竟似孤注一掷的振翅高飞,风姿飒飒,仿佛蜕变羽化成仙。

    人已化蝶,人生如梦般的恍然、浑然不觉。箫声之中染上迷蒙,刹那间,所有的场景疑幻疑真,满堂宾客竟不知身在几许红尘!

    曾经的娇颜为你已憔悴,昨天的举杯终究难挽回,看菊花篱下人影成双,何必要富贵?看漠漠水田白鹭远飞,你可曾体会?

    闻箫入梦我梦谁,何让一生寂寞催?把酒当歌笑对天陲,只为你我醉!

    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万千繁华沧海桑田。庄公化蝶依然飞舞,人间如梦亦如幻!

    众人早已瞠目结舌,连凌晚清的琴声何时已停顿都不知,这般的听觉盛宴,很多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享受了。

    凌晚清早已花颜失色,一张脸变得惨白,最可恨的是,她竟也不可抑制的沉浸在了那箫声里!自己输得竟是如此彻底!

    云鹤群痴痴看着蝶依,眼神中露着他自己也想不出的温柔,一个大好的男子,在情网里越陷越深了!

    见到云鹤群的神色,凌晚清更是沮丧,男子皆爱才女,以前云鹤群对萧蝶依从来不屑一顾,如今却那般痴迷,当真是被她的才情吸引。不行,接下来的两轮,自己一定要赢!

    “还有两轮,书我直接认输,咱比画吧。”蝶依耸耸肩,说的云淡风轻,就算输了那一轮,也还有三轮的。画画可是自己除专业之外唯一的技巧,能输了才怪。

    “哦,为何认输?”云鹤群不理解了,阳城的兵法大赛别人不懂,她他却是清楚的很,那定是蝶依自己搞出来的。既然能入了太傅的眼,首先书法就不会差,岂有认输之理。

    蝶依耸耸肩,无辜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总是有我的道理的。”

    云鹤群被一拳打在棉花上,噎了个半死,靠近她,咬牙切齿道:“是啊,萧蝶依永远有理,而云鹤群永远有理由想拍死你!”

    “呵呵,你拍啊!”蝶依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靠,我忍!云鹤群满脸黑线……

    凌晚清听见她认输,一张黑脸总算缓解了几分,接下来是画,这一轮她还是有自信的,她的画技自认为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咳咳……云鹤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既然萧……呃,小公子直接要求比画,那不如两位就随心所欲画吧,下笔生风,画由心生,两位请。”

    蝶依勾了勾唇,对着凌晚清上下打量,凌晚清觉察到蝶依的目光,凌厉的瞪了回去,话说那赤裸裸的目光,还真是看得她很不爽呢!

    蝶依却回之一笑,目光之中星星点点的全是温柔意。凌晚清被那如水的柔情,恶寒的一身鸡皮疙瘩,狠狠的抖了抖,转头对向画纸,眼不见为净。心里却有些寒碜碜的,那目光实在是……太猥琐了!

    闭目沉思,何处是相思?握着笔,凌晚清迟疑微许,忽而面容温婉,沉入化境之中。

    云鹤群见此景,想到从前听闻凌晚清善丹青,如此果然是不假,再看蝶依也是下笔如神,目光不自觉上移,只见她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星眸如注,将平日里的慵懒、泼皮一扫而光,剩下的全是执着与肃穆。

    云鹤群只觉蝶依周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渲染,从那面庞淡淡浅笑中向四周而发,直击他心脏。

    砰——砰——

    或许这真的是心如鹿撞!

    正文 6 挑衅3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云鹤群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那个曾经最让他不屑的女子,不知不觉已住进了他的心。手轻轻抚上胸口,每一次的跳动都带着疼痛,想着逃婚路上的那些事,回顾彼时走过的每一条路,竟忽然生出一种恨不得时光倒流的情愫。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也许自己再不会想着带她回京了!没有回来,就是海阔凭鱼跃,一带进了这里,却是真的进了金丝笼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再站在她身边?也许,也许三皇子不喜她,可以解除婚约?

    云鹤群被自己忽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真真是彼时未觉,此时情深!

    沉浸在自己画意之中的蝶依完全不知云鹤群内心的纠结,此时的她脱去平日里的古怪精灵,一心沉浸在画中了。能够左右逢源也是需要本事的,很显然,她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好了。”凌晚清忽然开口,对着云鹤群微微作揖,脸上全是柔和。

    蝶依邪魅一笑,也放了笔,又恢复了那痞气。“刚刚好,我也好了。”

    云鹤群被蝶依忽然抬起的星眸电到,从前只觉她泼皮无良,今日却觉那眸子里闪闪发亮全是智慧之光。那样的灿若星河,顾盼神飞。

    “云公子,可以评话了么?”被这戏谑的声音惊醒,云鹤群恍然,自己竟又看着她失了神,顿时俊脸一红,全是尴尬。

    凌晚清暗自咬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蝶依一眼,这个妖精,竟将云鹤群全部的目光给吸引了去!

    递上自己的画,想转移云鹤群的目光,云鹤群连连接过,刚好掩饰自己的无措。凌晚清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只觉云鹤群对她还是有情义的。

    画被展开,周围才子赞叹之声顿起。竟是一片梅海!

    大片大片的梅花连成海,成了一个粉红的世界。片片寒梅如雪飘落,其间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手抚琴弦,十指如玉,宛若谪仙。

    这般浩大的梅海,这般清新的丽人,不似天上,胜却人间!

    边上题诗曰:天堂一片海,凌寒独自开。情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好诗好画啊!”一人赞叹。

    “好一句凌寒独自开,都说诗如其人,凌小姐果真是个冰雪雕琢的人儿。”

    “梅海之间暗香浮动,其形其影身如亲临!”

    ……

    云鹤群始终不置一词,看向蝶依,却见她撇了撇嘴,甚是不屑,眼中不觉浮出一丝笑意,这个女子,不知又有什么说法。

    蝶依暗自感慨,画是好画,可惜空有其形,没有意境啊。神韵不在,再多的华美也是虚无,没有灵魂的东西能叫美么?

    一才子发现她的异常,蹙眉道:“这位小公子,如此好画,你竟是蹙眉不服气么?”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她,只等一句解释。

    蝶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丫的,读过林逋的《山园小梅》,看过仙剑的香雪海出场,实在很难对其他的梅提起兴趣呀!这叫什么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再度看着画撇了撇嘴,蝶依别开了眼,表现出十二分的不屑。

    这一举,彻底叫凌晚清点爆了,靠啊,你一废材文不成武不就,不懂欣赏不辨好坏,竟然对着我的大作如此不屑?强忍着上前撕了她的冲动,凌晚清咬牙切齿道:“还请公子品评一二。”

    蝶依对着她露出了十二分的同情,唉,这可是你自找的!

    被蝶依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愣,凌晚清的心再度一咯噔,额头竟冒出汗来。随即看了看周围之人赞赏的目光,又勉强提起几分气,再度抬头挺胸。

    蝶依暗自摇头,唉,有些人怎么就永远学不乖呢?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轻启朱唇,几句轻喃,一首千古绝唱脱口而出。震惊了全场,也再次震惊了楼上的几人。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好诗,好诗啊!披云,随我出去看看这做诗人。”皇甫余一放下香茗,淡淡开口。楼下的比试,他一早就知道,打从那箫声传来,他就一直在关注,如今又有了这诗,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出去结识一下了。

    另一边,花想容、萧招弟和北辰也出了包间,不过与皇甫余一刚好是对面,是以并未碰面。

    一看到楼下那清丽的容颜,萧招弟眼中迅速闪过幽光,竟是她?这个人,当真是自己的妹妹么?一个人再怎么变,怎会在几年之间,变得如此天翻地覆?

    北辰勾唇一笑,日月失色,轻轻叹道:“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公子哥,看面容怎么有些熟悉呢?”

    花想容嘴角一勾,闻香识女人是他的长相,打从那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传来,他便清楚楼下的是谁了。不过他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个女人,早晚是他的!

    而楼下众人,皆是沉默,待得云鹤群鼓掌,大声道:“好诗,好诗!”

    一片掌声雷动!

    而对面的凌晚清,焉了!这首诗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众人看蝶依的眼神,更加的迷恋加崇拜。也更加自惭形秽,仿佛站在她身边,都是对她的亵渎。

    许久之后,一人终于鼓起勇气向前,问道:“不知公子所绘为何?”

    众人这才反应,刚刚一直在看在评凌晚清的画,这位公子的却一直被捏在手里不曾见过,能够做出那样的诗,想必画技更加不凡了,一时兴趣大增,喧闹的大堂,再度安静下来。

    哈,好戏来了!蝶依心中暗笑,一把摊开了手中的画。

    嘶……

    抽气之声顿起。隔得最近的云鹤群一个忍不住,一口茶水直喷而出!

    “靠,小心点啊,这可是墨宝啊!”蝶依随即瞪了过去,回头检查,看画没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转身,终于让楼上的花想容一行也看清楚了画,瞬时间,萧招弟满脸黑线,北辰目瞪口呆,花想容越发花枝乱颤。

    你大爷的,画的什么东西啊!云鹤群一把抓过蝶依,狠狠道:“如此,如此伤风败俗,你,你……”

    典型的恼羞成怒,语不成词。

    蝶依一手拍开他的手,嫌恶道:“你懂个屁,这是艺术!”

    随即看向众人,诚恳道:“你们大家看看,这画是美是不美?这画中之人美是不美?”

    众人无语,美是美,可这也太挑战道德了……

    蝶依见众人反应,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想说美,又怕被人耻笑。唉,全世界都在假装正经,我只好假装不正经了。嘿嘿,云公子你看看。”

    将画抬进,那几乎裸着的美女再度呈现在眼前,云鹤群羞得面红耳赤,别开眼不去看她。蝶依无奈,只得将画展现在了凌晚清面前,摇头晃脑道:

    “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狂c|狂c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蔟蔟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一件窄湫湫、紧搊搊、红鲜鲜、黑稠稠,正不知是什么东西。”

    戏谑的话语,轻慢的读音,惹得花想容禁不住嗤笑出声。这个女子,当真……太绝了!

    蝶依闻声望去,却见熟悉的三人行,当下心中大骇,天,上次把他们耍了,这回不会被耍吧?

    “交给你了,我先走,你善后,掩护我啊!”将画往云鹤群怀里一塞,拉起蜻蜓,二人夺门而去。

    ------题外话------

    午后(可怜兮兮的):为什么不涨收?

    萧:你丫给老子滚,天天在这里吼烦不烦!

    午后泪流满面:那你涨啊……

    萧(深呼吸):拜托走过路过收一个,再不收要被烦死了!

    午后……

    正文 7 陷害

    望着夺门而去的两人,皇甫余一蹙眉,甚是不解,看向对面,却并未看见任何东西,皇甫余再度蹙眉,如果刚刚没看错,对面明明是有三个男子的,这么瞬间的功夫,竟不见了踪迹?

    楼下一行人,却是面面相觑。

    忽然,一男子说道:“那位公子讲得好,世人都在假装正经,那画如此之美,却无人敢赞,皆是因为心有污秽。佛家有云,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此番,却是色者心动了。”

    一席定音,大厅再次沸腾。凌晚清看着云鹤群怀中的画,气得七窍生烟。难怪,难怪画画之前她一直那么看着自己,原来她画的就是自己!

    那画里的女子,竟和自己有七分相似!萧蝶依,你这个贱人,竟然用这种方式侮辱于我,毁我清誉,我凌晚清发誓,必有一日将你挫骨扬灰!恶毒,在眼中一闪而过。

    云鹤群拿着画,却如烫手山芋,要也不是,丢也不是。虽说大家讲的没有错,风未动,幡未动,色者心动。可是他们接受了,别人却未必接受。更何况,这画中之人,与凌晚清七分相似,若是自己留着,怕是定会招来非议,导致对方逼婚,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忽然,一阵阴风扫过,紧接着,大厅之内惊呼之声顿起:“棋盘不见了,碧玉箫不见了,画也不见了,那位公子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云鹤群一愣,手中的画,是他故意让人偷走的,可是同时棋盘不见了?碧玉箫也不见了?

    抬头看了看楼上,刚刚站在那里的,好像是招弟和他的朋友吧!

    另一边楼上,披云蹙眉道:“殿下,刚刚那个好像是依依姑娘。”

    皇甫余一何尝不知,可是怎么看她与凌晚清和云鹤群都很相熟的样子?

    披云见他沉思,再度开口道:“殿下,要不要属下下去问问云公子?”

    皇甫余一摇头,看着门的方向,叹道:“算了,有缘自会知晓。”

    跑出去老远的蝶依,看了看背后空无一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哇,吓死我了,真是所谓的,出来混,欠了的早晚要还。一看见他们我就心慌!”

    蜻蜓不解,喘了半天的气,才发问:“小姐,那是少爷啊,你怕什么啊?”

    “少爷?你没看见你家少爷旁边两棵草么?跟你家少爷走在一起的,肯定不是简单的货色,小姐我惹不起,只好躲了。走吧!”

    蝶依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转角处,花想容把玩着手中的碧玉箫,笑得春风荡漾,轻轻在碧玉箫上亲了一口,眉眼一勾,如花绽放。“出来混,早晚要还的,这句话,说的真好!”

    得知他们在京城,某女不敢乱逛了,灰溜溜回了百草园,好在院内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下人也分配了不少。贵妃椅上一趟,开始享受生活。

    来这世界好像几个月了,一直都在逃,真是劳累命。好在如今手中握有筹码,等到关键时刻,定是能让自己脱身的。

    到时候就四处走走停停,美男?看看就好,还是别惹了,上辈子的教训够深刻的。人家说情人节最悲惨的是没有情人和你过节,她却是最头疼所有情人都约她过节!唉,那样的齐人之福,还真不是人能享受的。

    诶,不过,古人不是流行养小宠么?养几个小宠好像也不错,到时候我就是女王,前呼后拥,哈哈……

    这么想着想着,竟然悠悠入梦了。蜻蜓看着她嘴角的笑,轻轻退出了房门,嘱咐大家做事小心,别惊扰了她。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悠悠下地,蜻蜓早已摆好晚饭。不得不说,面对这个将军亲自接回的小姐,下人的态度也是恭敬许多,更有白日对两位小姐的教训,下人个个胆战心惊。

    蝶依却没那么好心去和他们解释什么,拉着蜻蜓同席而食,将蜻蜓感动得稀里哗啦,三拜九叩,终于开始吃饭。

    借此机会,蝶依也阐述了自己的原则,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而人若犯她,绝对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如此一来,下人们也微微宽心,这个小姐不似其他,是个心善的,只要忠心,定不愁其他。

    饭后,在院中纳凉。

    在摇椅之上,辗转反侧。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年代,太坑爹了!这大好的光阴怎么过啊!

    一颗小星星,两颗小星星……在数了无数的星星之后,某女忽然灵光一闪,咦?不是要养小宠么?没钱拿什么养呢?现在刚刚好在华国最富的地方,何不趁此机会……嘿嘿嘿嘿……某女贼笑起身,悠悠然准备回房。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今夜月黑风高处,正是害人好时节!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

    蝶依喃喃自语,走路也小跳小跳起来了,仿佛金山银山滚滚而来,压抑的心情一扫而光。“月黑风高睡不着,小姐我出门偷个盗,黑衣蒙面我装大侠……”

    刚一推开门,一股奇异的香气袭来,某女身体立马不稳,悠悠落地。

    靠,被人先下手为强了!这是她晕倒之前唯一的念头。

    几个黑衣人瞬间涌出,扛起某女,足尖轻点,消失的无形无迹。

    而蜻蜓呢?自然是一早便在房内,早已被迷晕了。

    下一刻,街角某处。黑衣人扛着蝶依出现在一辆华丽的轿子前。一人跪地:“小姐,人已带到。”

    “嗯,既然她喜欢露,喜欢勾引男人,就随了她的意,丢进天香阁吧。别忘了加点助兴的药物。”窗帘没有打开,却在夜风的翻动之下,隐隐透出两个女子的身形。

    “是!”黑衣人应下,几个回转,竟如来时一般如风散去。

    轿内女子相视一笑,萧蝶依,看你明日还如何做人!

    正文 8 月夜迷情1

    皇甫余一自玉氏药铺出来,披云拿着披风迎了上去。“殿下,晚夜风凉,披上披风上轿吧。”

    皇甫余一摆摆手,沉沉开口:“走走吧,也不知玉神医什么时候能到京城,皇祖母的病,越发严重了。”

    他自小被太后带大,虽是祖孙,更甚母子,如今,这唯一的依靠都病成那般,皇甫余一的心仿佛有千只虫万把刀在撕咬刺突,内心如火煎烤,只盼玉无情早日来京,救太后于危难之中。

    吹着冷风,忽然就觉清醒了很多。月色迷蒙,想起白日里蝶依的箫声,竟是那般的出彩,而那幅画,竟也是如此大胆出尘。路依依,你到底是谁?

    蹙眉陷入沉思之中,忽然看见几个黑衣人从眼前一晃而过,这样的夜,街上已经冷冷清清,竟会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好像身上还扛着一个女子?

    一种不安由心而生,皇甫余一二话不说,急急追了上去。

    六个黑衣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很快意识到后面有人跟着,分了四人出来阻截,另两人接着向前而去。

    皇甫余一追得近了,越发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吩咐披云缠住他们,自己脱身追去。

    几个起落,终于到了两人面前。

    “放下她!”皇甫余一沉沉开口。

    黑衣人一眼认出皇甫余一,对视一眼,吩咐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认同,双手将蝶依一抛,二人遁入黑暗之中。

    皇甫余一急急飞起,将蝶依懒腰抱住,在空中几个回旋,稳稳落地。对上那熟悉的面容,心中一惊,急急唤道:“依依姑娘,依依姑娘?”

    “殿下!”此时,披云也甩掉众人,赶了过来,一看皇甫余一怀中的人儿,也是吃了一惊,“是依依姑娘?有人要害她?”

    皇甫余一点头:“莫要多说,将轿子抬来,回宫再议。”

    披云领命而去,很快便驾了马车过来,皇甫余一抱了她入轿,欲放下她,却见蝶依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衣服,撕扯不开,无奈之下,只得保持原样,就那么抱着她,坐在那马车之中。

    迷糊之中,蝶依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火海之中,体内不知名的渴望折磨的她香汗淋漓,身边仿佛有一处清凉,可以抚慰她体内的燥热。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她只想深深的攀附着他,每一寸每一缕的肌肤交缠。

    怀中人的异动也终于引起皇甫余一的警觉,他只觉手中的人儿越来越炙热,那如火的指尖滑过他的肌肤,也带来一地的悸动。身体的每一处随着她的指尖舞动,仿佛要开出曼妙的花朵。

    身体紧紧相依,女子的馨香沁人心脾,而那漫不经心的触碰,令他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柔滑,垂眸,看着怀中之人那嫣红的嘴唇,粉嫩的脸颊,四肢百骸酥痒难耐,丹田之内涌出蠢蠢欲动的火苗,一路的燥热席卷,呼吸微沉,身下如铁。

    忽然,染上情欲的眼眸瞬时清明,皇甫余一大喝一声:“停轿!”

    “殿下,怎么了?”披云吩咐车夫停了轿,隔帘发问。

    皇甫余一看着蝶依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该死的,竟然敢给她下媚药!而刚刚那个方向,可不就是这京城最大的青楼天香阁的方向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让他查出来,非宰了那个人!

    “你们先回去,我出城一趟,有事来城外的寒潭寻我。”语落,一个横抱拥了蝶依入怀,出得轿子之后,足尖轻点,掠上屋檐,踩着云步,在月下穿梭起来。

    徐徐的晚风,稍稍抚平了蝶依体内的燥热,但随着脚下的奔波,体内的燥热再次席卷,更胜从前。紧紧的贴着,已经无法让她得到舒缓。她伸出手,滑进他的肌肤,不断揉搓,更攀上他的脖颈,轻启贝齿,一口咬在他肌肤之上。

    嗯……

    口中一声轻喃,淡淡的血腥让蝶依蹙了眉,炽热的脸颊不断在他胸前揉蹭,一手撕扯掉身前的阻挡,直接贴上那肌肤。

    嘶……皇甫余一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那样火热的面容贴在胸前,身子好像被千万种蚁虫嗜咬,酥痒难耐,刹那间,已是口干舌燥。

    好在在蝶依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之前,他已到了目的地。

    秋夜的寒潭泛着白茫茫的寒气,碧波之上氤氲雾气缠绕,望着怀中人事不知的人儿,皇甫余一沉思少许,终没舍得将她一个人丢下去,而是直接抱着她,跳入了那寒潭之中。

    “咝……好冷啊!”一进入水中,原本迷糊之中的人儿瞬间睁大了眼,一个激灵,颤抖起来。

    皇甫余一何尝不是,狠狠的抖了抖,蝶依还是中了媚药,身体如火,他可是正常人哪!

    颤抖之后,蝶依站了起来,那水刚好及腰,并不影响她上岸。没有注意到身侧的人儿,直直朝着岸边走去。

    “依依,不能上去!”皇甫余一急急拉住她,媚药可不是说解就解的,如今只是短暂的清醒,片刻之后,怕是要再陷入混沌之中了。

    果然,蝶依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拉着她的人是谁,眼前却再度一片迷蒙。内心的那股火焰寸寸灼烧,蝶依脚下一软,再次扑向水中。而被那寒潭之中的水淹没,又是如坠冰山,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蝶依扑腾之下,发髻散,朱钗饰物满池,如瀑青丝散开,竟似一副娇滴滴的美人出浴图,令皇甫余一不知不觉失了神!

    “好热……”在水中几番辗转,终于靠上了一块水中凸起的巨石。火热的身躯贴在那巨石之上,片刻的清凉,惹得美人一声娇喘。

    皇甫余一听后,更是喉结滚动,料想蝶依靠着石头不会出事,逃也似的上了岸,只盼远离这活色生香的场景。

    走远了些许,平复下心头的悸动,皇甫余一松了一口气,背对着寒潭,坐了下来。八月十五在即,如果到时候父皇能够答应自己退婚的请求,也许……想着蝶依在自己怀中辗转的场景,皇甫余一脸上慢慢漾起一抹柔和的笑。

    忽然听到身后水花之声再起,皇甫余一暗叫不妙,自己竟然失神了,也不知蝶依如何了,连连回头,却见那水中的女子,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而随着最后的动作落下,竟是解得只剩了一件贴身的里衣,那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将身体的曲线描摹的清晰明朗,还带着一股朦胧的诱惑,竟好似一丝不挂!

    知道自己不该看,却被深深吸引,无法调转目光。

    月光之下,女子身姿曼妙,香肩玉肌在水面之上露出,细致而柔和。那精致的锁骨泛着晶莹的水色,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

    身形一个转换,女子躺在那巨石之上,弧度优美的脖颈泛着玉色的光芒,胸前高耸,如一场曼妙的梅花映雪,还有那玉簪花一般的青葱玉指,那线条流畅的小腹……

    紧紧是远远的一瞥,皇甫余一便是浑身燥热,抵不住眼前的诱惑,咽了咽口水,如被蛊惑一般,向着蝶依而去。

    正文 9 月夜迷情2

    如水的月色迷蒙,和着秋夜的风。这般的夜微凉,上弦月下,秋风之中夹杂着些许野花的香,带着煽动的魅惑风情,让这样的夜越发旖旎,更添柔情。

    如玉的人儿在眼前,声声的娇喘响在耳边,皇甫余一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难言的噩梦,梦中的他像是一团火焰,滚烫地像是要燃烧起来,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体内叫嚣翻滚,又似乎丹田内有什么灼热欲翻涌而出,却偏偏找不到宣泄的闸口……

    如梦亦如幻。他轻轻走过那片土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静静的下水,受到蛊惑般到了她的身边。那被旖旎清风吹拂的身体,在月色之下泛着水润的光泽,细腻入骨的香气弥漫,脑中越发灼热一片。

    听到耳畔那悦耳的声音犹在吟唱,皇甫余一一向清明的眸子不断转深转沉,不知何时已被浓浓的情欲覆盖。伊人妖艳如芙蓉,氤氲而妩媚,那轻浅带着幽幽花香的呼吸,仿佛在他耳畔细述一段旖旎的情诗,言语之间都是魅惑的邀请。

    鬼使神差的,探出那如火的掌心,烙在她腰间,浓烈如火的触碰,已分不清谁才是那中了药的人。

    皇甫余一忍不住一声低吟,低头凑了近去,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樱唇,唇瓣碾磨着唇瓣,霎时,蝶依仿佛找到救命的稻草,双手攀附而上,绕在他脖颈之间,任无边的旖旎漫延。那吻恍若春风拂过心田,柔柔的,轻轻的,淡淡的,如沐春风……

    在这唇齿缠绵间,仿佛感觉到身侧之人的心跳如鼓,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男子是谁,却偏偏无论如何努力,也只瞧见一个迷蒙的幻影。他的动作轻柔,带着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他附在腰间的手紧致,火热,却生生有些颤抖。

    勉强维持的理智,在男子如水的柔情中纷纷瓦解。女子思绪再度飘飞,化作一汪春水,仿佛置身云层之中,任身上的男子予给予求。

    随着蝶依越发的动情,皇甫余一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体内横冲直撞的火焰灼烧了他最后的理智,修长的手指将剩余的遮拦一挑而落,女子巧夺天工的玉体一览无余。

    月光之下,每一寸的肌肤都莹白如玉,现着极尽的魅惑。女子如兰的呼吸,主动的迎合都似一场香艳的梦境。皇甫余一再次放纵起来,覆上她的唇,沉醉在她处子的幽香之中,越发迷恋,旖旎如梦亦如幻。

    “啊……”

    就在皇甫余一沉浸在这欢愉之中,身下的女子忽然一声惊呼,连紧紧缠绕的手臂也放了开去,双眉紧蹙,皱成一团,仿佛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仿佛从云端凭空坠落,这一声叫唤让皇甫余一顿时回了神,看着眼前的场景,面色徒然一红,竟比刚刚还要炙热几分。他竟然……竟然差点毁了她的清誉!

    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声,忽然感到女子似乎很不同寻常,眸光掠过那光滑的手臂,那妖冶的红色朱砂,落在那金红的凤镯之上。却见那个镯子闪着暗红的光芒,由手腕处而上,那沫诡异的红色,渐渐侵蚀着她的手臂,不断游走向她的全身。

    “啊——”

    蝶依惨叫,身体犹如撕碎般的疼痛,冷汗顺着发际而下,须臾便也湿透全身。所有的欲望在这样的疼痛之中消弭殆尽,只剩下那蚀骨的感受,直冲灵魂深处。

    皇甫余一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脱下外套披在蝶依身上,抱起她足下轻点上了岸。“依依,依依你怎么了?”焦虑、担忧、惶恐……皇甫余一说不清楚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心像一个黑洞,越沉越深。

    手臂传来那蚀骨伤筋的痛让蝶依无暇顾及其他,更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隐隐的举得与右手上的血凤镯有关,挣扎着坐起来,不停的想要取下那个镯子,却发现越挣扎,那诡异的红光越盛,而她终于在那样的疼痛中彻底晕死过去。

    “依依,依依……”皇甫余一看着她,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刚刚还红润的脸颊霎时变得惨白,樱唇之上咬出几朵残梅,连掌心之处也泛着血迹。这该是怎样的疼痛?

    体内的燥热散去,这样的秋夜变得清凉起来,夜风拂过,皇甫余一打了个冷颤。看着怀中的人儿,又脱下一件衣裳,将她包裹严实,紧紧搂进了怀里。运起内力,与蝶依双掌相对,一股温热顺着手臂,发至全身。

    睡梦之中的人儿感受到那温暖,紧蹙的双眉微微松动,更往男子怀中紧靠了几分。皇甫余一揽着她,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冲动与燥热,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与温存。

    暗夜之中,两个身影,相依相偎,直至天明。

    清晨薄雾淡淡,山风吹在身上颇有寒意。睡在地面的蝶依随着一口冷风,轻轻的抖了抖,越发将自己埋入那衣裳之中。

    片刻后,如海星眸睁开,日月失色。

    昨夜的场景在脑中一晃而过,蝶依呆愣片刻,连连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在山野,是在水边!一切都不是梦!

    俯身看着身上的衣服,一股淡淡的属于男子的芳香飘来,不禁让蝶依回顾起昨夜的狂野,脸微微有些发烫。

    “依依,你醒了?”

    男子柔和的声音传来,蝶依循声望去,只见那朝阳升起的方向,男子一袭素白衣衫静静而立,三千青丝不扎不束,随着晨风起舞。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无法抗拒那柔和也野性的魅力。

    见蝶依失神,皇甫余一唇角勾起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朝着蝶依走来,修长的身影在朝阳下拉出一抹美丽柔和的剪影。

    “余公子。”直到皇甫余一走到面前蹲下,蝶依才发现自己的失神,暗道,太丢人了,不就一个美人么,至于这般么,出息!脸上的尴尬却是怎么也掩不去了。

    皇甫余一见状,星眸之中更是柔和。这个女子,还当真可爱之至呢。“依依,昨夜的事,我会负责的。”

    啥?负责?不是吧……

    蝶依绝倒,桃花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可惜自己不想嫁人,只想逍遥自在的过啊,这样的男子,要是能被自己收入后宫,倒是够牛叉的,可是好像不大现实啊,再说目前婚约都没解除,哪来这种闲情逸致风花雪月啊。

    “昨夜,呃……”靠,奶奶的,该怎么说啊?啊,对了!

    “余公子,你也知道依依是有婚约的人,虽然如今逃婚在外,但毕竟不是清白女子,所以昨夜的事,公子就当没发生过,你没来过这荒山,我也不曾到过这野岭,咱们后会无期!”

    闻言,皇甫余一脸色微沉,该死,只想着自己解除婚约,竟忘了她也是在逃婚的。可是,当做没发生过?这怎么可以,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动心的女子,并且已经那般亲密……

    “不知依依是哪里人,对方又是何人家?”只要清楚了底细,就有办法,哪怕是要用皇家的权力,他也在所不惜。

    正文 10 寻人

    “公子!”

    正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