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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爱你恨你更想你 作者:丁律律

    是年夜饭桌上那杯浓烈的米酒,她该站在身侧担忧他喝多的吴侬软语。

    是他站在神庙里,烧起的一炷香中的模糊身影,是祈福树上挂着的一块块写着她名字的牌子。

    是心底挥之不去,恨之入骨,染相思的苦。

    ……

    “孕养你的地方果然非同凡响。”后座上,瞿嘉忽然出声。

    窗外,是小源川美不胜收的景。

    陈皖南配合的笑了一声,没有多言语。

    小源川,地如其名,水系发达,小川林立;露在水面上的草绿山包,一块一块的,像散在宽广湖泊上的宝石项链,被一条条小路串起的带子系着相连。

    大半天的车马劳顿,在如此静然的环境下,又下着细雨,美的瞿嘉不想多说什么了。

    鹿跃却习以为常,比起美丽的景色,她兴奋的明显是第一次到来的瞿嘉,只是奇怪陈皖南为什么不把车子开进院子,而停在外面的草坡上,她回头,见黑色车身旁的男人双臂撑在后备箱上,低头望着里面,静止了一般不知道在干什么,忍不住抬脚要过去。

    却被陆盛一拉,触及对方笑意的制止眼神,鹿跃一下子反应过来,然后,停在原地,等着瞿嘉走过去。

    “你买太多了。”察觉她的靠近,陈皖南似无奈的笑了声。

    “呆会再拿?”后备箱一堆礼品,这么拿进去,像是批发部走来的客人,瞿嘉自己也摇头,“第一次见爷爷奶奶,还是简单点,先让他们看清我,再拿这些次要的东西。”

    勾住他手臂,瞿嘉紧挨着他体温。

    “别紧张。”感受到她的忐忑,陈皖南觉得难得,染着笑意的眸打趣的瞅着她。

    她神色微紧,“家里好像很多人。”

    陈家的院子不高,在外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是一栋楼房,面积宽广,二楼靠着院子大门那边,是一个大露台,上面种着葡萄树。而一楼大门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没走进院中,瞿嘉就已经听到那人群中的声音,“来了来了!”兴奋至极。

    好像都是来围观她的。

    “不是好像,就是。”陈皖南心情本来有点酸,想着这么些年,终于轮到他带着女朋友回家看爷爷奶奶,失态的方向盘控制不了,家门口都开不进去,停在草坡上缓神,而此刻,瞿嘉紧张的样子,轻而易举取悦他,有点自豪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怕什么,呆会儿,跟着我喊,而且这才几个人,我两个叔叔加一个姑妈而已,晚上吃年夜饭,人才叫海了去。”

    瞿嘉顿觉责任重大,忍不住咽口水,别呆会儿人多了,喊不过来结巴了。

    “你他妈太可爱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一面,俏皮的似在他心上抓了一把,陈皖南低头抬起她下巴,就落一吻。

    虽然是轻如羽毛的快速碰触,但不远处家门口站着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天呀,这是我们家皖南吗?”女士们集体发出一阵哄笑。

    “除了他还谁。瞿嘉长的真不错呀。”

    “你们别站门口,女孩子脸皮薄,吓着她。”出声的是陈皖南的爷爷,八十多岁,一头花白的发,金丝边眼镜,手上提着一支毛笔,红纸上的字气势了得。

    陈家是书香世家,每年除夕小源川几大家族的人都来讨老爷子的字,这不,写到大年三十了,还在奋战。

    “陈爷爷,我先拿着回去了。”见人家家里有事,来取对联的女孩子不便多呆。

    拿上东西,道了谢,起身往外走。

    却在院中,和陈皖南顶头碰。

    免不了一阵寒暄。

    “她好像是名记者。”等女人离去后,瞿嘉才记起对方来,这在她的反应里,算是慢的了。

    “你们认识?”陆盛却惊讶,下意识看了陈皖南一眼。

    “不。”瞿嘉思考性的眯眸,“很久以前看过一篇新闻,有报道者的照片,应该是她,叫霍曦。”

    “这过目不忘,服了。”陆盛叹服拍掌。

    “进去吧。”陈皖南眸色闪了闪,看上去像是急迫,牵着瞿嘉手进了门。

    ……

    年前,陈皖南打电话告知要带姑娘回家,陈奶奶不信,六年了,自从六年前被人放鸽子,她孙子就算废了,别说姑娘,家里安排的普通会面,只要有女孩在,他都不去。

    以为又是借口,陈奶奶在电话里痛心疾首。

    “还是瞿嘉。”直到说出这个名字。

    才不可思议的信了。

    此时,俊朗挺拔的陈皖南,沾着一身雨雾,牵着瞿嘉的手进了门,家里瞬间鸦雀无声,只一双双笑眼,热络的望着瞿嘉。

    “爷爷奶奶新年好。”瞿嘉感觉自己脸上发烫,随着陈皖南来到乌木的方桌前,见到两位老人。

    来前,她就知道陈皖南的祖母不是得过且过的普通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大学教授的职务上退下来的,这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眼下,陡地一看,更是一身的气度不凡,豁然觉得这气度和陈皖南如出一辙,果然是他奶奶无疑了。

    “您又编这个,不怕伤眼睛。”半晌的寂静里,陈皖南看向自己祖母,大半年没回家,这老太太脾气似乎更固执了,瞿嘉喊她半天,那边爷爷都望着瞿嘉点头好几回了,她这边还没半点吱声。

    那是一只冰裂纹的茶杯,圆圆浅浅的一只,外围杯壁正被纤细的竹篾穿上了一条裙子,防烫,又雅致。

    “伤眼不比伤心,趁能动就多动。”陈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