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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 作者:阿辞姑娘
不知道啊。”
“他是北宋的一个哲学家,他有一个很浪漫的哲学计算,他计算出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将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完全重现,也就是说——”
时亦南顿了顿,唇角缓缓勾起,幽徐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在同一个地方,我还会遇见你,对你说‘我爱你’。”
白一尘最喜欢听时亦南讲情话了,从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就特别喜欢,就好像时亦南说出口的声音是让会人上瘾的毒品,只要吸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所以他以前才会对时亦南说,他最喜欢他说“我爱你”时的模样和声音。
而现在,他依然喜欢听时亦南说话,喜欢时亦南的声音如同一只手掌般,攥紧他的心脏,掌控它的每一次跳动。
但是时亦南说了什么呢?
他说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会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完全重现,也就是说,他还会重新遇到时亦南,爱上他,然后再次为他自杀三次——这听上去真是一件令人无比绝望的事啊。
所以白一尘笑了出来,他站起身,用还沾着饭粒的唇亲了时亦南一下,说:“嗯,我也爱你。”
因为晚饭时的这一番浓情蜜意,白一尘碗都没洗,就和时亦南到床上滚了一圈。
他没让时亦南开灯,也没脱掉上衣,就在傍晚绮丽暧昧的橘色光线中缠绵流汗。
等余韵平歇下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但他们依然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白一尘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帘喘息。时亦南睡在他的身边,手臂以一种很强烈地占有姿势圈住他的腰身,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扣在了自己怀里。白一尘靠在他的胸前,听着时亦南的心跳从快速激烈的跳动逐渐趋于平缓。
按理来说,经过了这样的激烈运动后,白一尘应该是很困的,但是恰恰相反,他不仅不困,精神上还十分亢奋。
白一尘吃晚饭的时候没有吃药,所以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很难入睡的,他必须下楼把药吃了才行,于是他把时亦南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扯开,准备翻身下床。
时亦南问他:“怎么了?”
白一尘骗他说:“我今天的那些保健药还没吃呢。”
时亦南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真的不想白一尘去吃那些什么保健药,在他看来那些保健药的药效微乎其微,都是药品商制造的让消费者傻傻消费的噱头,还不如每天锻炼身体来得有效,他俯身亲了亲白一尘的额头:“别吃了,那些药真的对身体不好,我明天开始带你锻炼身体好了,现在我们睡觉吧。”
“这才几点?”白一尘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九点半都没到,睡什么啊,你工作弄完了吗?”
“九点怎么了,小学生都是九点半睡觉的,乖,你快点睡。”时亦南不由分说地给白一尘掖了掖被角,他的工作确实都没处理完,但是白一尘前段时间生病发烧虚弱的模样吓到了他,而且他也见识过了白一尘昼夜颠倒极其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他想让白一尘的生活作息变得健康一点,所以才想强压着他睡觉,等到白一尘睡着之后他再起来看公司文件。
“可我又不是小学生。”白一尘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把扔在地毯上的丝绸睡袍捡起往身上随意一披,趿拉着拖鞋往房外走,“你看文件吧,我去画会儿画。”
时亦南坐起来,拉亮床头的小夜灯。
像是带着温度的暖色光芒在屋里蔓延开来,照亮了白一尘的背影。
他身形清瘦,空大的丝绸睡袍贴在他的身上,随着步伐荡高又缓缓落下,却更显得他极其瘦弱。
时亦南望着他,想也不想也跟着跳下了床,抄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给白一尘披上,皱眉问他:“这大晚上的,画什么画?”
“灵感来了,不画我睡不着啊。”白一尘收拢手指,用力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
时亦南的这件衣服是深灰色的,他好像总是偏爱这样深沉色调的衣服。
而白一尘的手指是雪白的,攥紧衣领时纤细的指骨节节分明,几乎能看到薄薄一层雪皮之下黛色的血管,脆弱地蛰伏在柔软的肌肉中,像是轻轻一掰就能折断。
所以时亦南忽然就不愿意他在这样寒凉的夜里跑到画室里孤身画画。
于是时亦南弯下腰,伸手从自膝窝间将白一尘横抱起,手臂上远低一个成年男子正常体重水平的重量更让时亦南坚定了心中所想,他以不容白一尘拒绝的强硬语气说:“不行,不准去画,睡不着也得睡。”
“诶——”白一尘忽然被他抱起,不由惊呼了一声,闻言又无奈道,“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时亦南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白一尘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但却只是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刮过脸上的肉,随后他又用唇在咬过的地方细细地吻,动作仔细又温柔,低沉幽徐地嗓音在白一尘耳畔轻轻地哄:“一尘,晚上冷,别去画了,你身体不好,等会又病了。你睡不着的话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