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个个不斯文-穿越np(欠番外)第8部分阅读
师叔个个不斯文穿越np(欠番外) 作者:未知
饴?看不透的她,让他莫名烦躁。 秋读阁
“师叔可以帮你,不过……”
他的眼睛忽然迸射出一抹极致的幽光,第一次,跟自己看中的玩宠提要求。
他亲手坏了自己的规矩……
……
当迎风离开魄阁的时候,被院子里的冷风一吹,方才发觉不知何时,后背竟湿了一片,抱着手臂慢慢往回走着,身子有些冷,有些单薄。这一身衣服虽然好看,却是不保暖。
徒有其表。
一如那些上剑门女弟子的表面风光之下,不过是用娇弱的女儿身来主导着一场场的阴谋和杀机而已。
到了房门口,她有些迟疑的站在那里,因为有几个女弟子正从外面往里搬东西。
“是南迎风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啊,别被她传染上了。”其中一个女弟子拽拽旁边人的手,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哼!怕什么!她明天就该死了!要不是掌门非要她在这间屋子里住上一晚,现在进来的早就是聂大小姐了。还轮到这个小贱人了!”另一个女弟子不屑的瞪着迎风,嘴里吐着污言秽语。
迎风听了她们的话,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呵……聂心蕾还真是心急,竟然将自己的衣物什么的都搬了进来,当真是以为她南迎风明天就会死了吗?
她脸上挂着寒玉般的笑意,安静的转身朝院子里走去,每走一步,眼底的精光便迸射一分……
丝丝分分,萦绕在心头,没有丝毫的混沌纷乱,她抬眼,神情清明安然……
莫名的,忽然觉得身后有一抹炙热的视线注视着她。
她回头,一阵微风拂过,发丝迷蒙了瞳仁,遮挡了其中的寒洌清亮,树杈上的点点白雪飘洒下来,落于发间,便迅速没了踪迹,眼睛触碰到那双炙热的眸子,一瞬碰撞而出的晶莹纠缠,却又在下一刻,归为平静下的暗涌。
迎风和他四目相对,不过一瞬间,倚在窗边的那抹修长身影,蓦然回身,掌风扫上窗户,那双妖娆桃花眼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的房间内,聂心蕾目睹眼前一幕,嘴角浮起恶毒的冷笑,心中低喃:“明天……明天就结束了……且让你这个小贱人再多看一眼……”
……
迎风在院子呆的有些冷了,脚步轻盈的走回房间,她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蓝十五的话……
机关?串联?
蓦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
没曾想,这一招棋局,她不知不觉中竟是将所有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呵……真是有趣。
她本无心的,是她们欺人太甚而已。
……
次日清晨,迎风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到外面人声嘈杂,熙熙攘攘,她整理下衣衫,步出房间。
“南迎风出来了!那个小贱人出来了!”
“就是她!就是她!带她去后山隔离!带她去后山隔离!”
“对!带她走!否则我们都会死的!这个狐媚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迎风房门口围了不下上百人,见她走出来,具是群情激昂的喊了起来。这其中不乏很多上剑门的弟子。
十年前那场瘟疫带来的噩梦果真可怕。
人群最后,聂心蕾站在那里,冷眼看着。
“聂冰,剩下的药都扔了吗?”她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聂冰小声说着。
“表姐,我办事你放心吧。我给驴子的耳朵上刺入了那染有瘟疫毒粉的银针之后,第一时间就将其他银针扔到悬崖下面了。绝对万无一失的!”聂冰一边抚着缠着绷带的肩膀一边讨好的说着。
“嗯。好。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剑。”聂心蕾眼角的余光扫过聂冰的肩膀,明明是讥讽不屑的,可嘴上却还说着好听的话。
“哪里哪里。表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点伤不算什么。”聂冰讨好的看着聂心蕾,一副奴颜媚骨。
聂心蕾点点头,眼中的傲慢和得意一闪而过。
她让聂冰在驴子的耳朵上扎了毒针,造成驴子染了瘟疫的假象,这等方法是任何人都不能查出端倪来的。继而她又煽动众人前来闹事,这一次,即使是得罪乐嘉言她也不管了。
她必须尽快的将南迎风置于死地!她给她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迎风娇小的身影隐在众人的口水之中,她看似温顺无害的抬头,浅浅开口,“我去不去后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要听掌门的安排。”
她说完,缓缓垂下脑袋,眼角的余光扫过乐嘉言的房间。
那里,房门紧闭,无声无息。
“南迎风,你还不死心吗?你可知道,就是言派人通知我们来的,而且,言还下了荡剑门逆令,势要在今早就将你送到后山!”聂心蕾说着疾步走了过去,眼底,噙着一抹恶毒。
她也没料到乐嘉言一早就派心腹前来给自己送信,她渐渐觉得,自己有些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了。
前一刻还护着南迎风的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乐嘉言发了话,她这次定是要将南迎风送上黄泉路了!她召集了掌门阁和上剑门诸多很有声望的弟子前来,就是等着看南迎风的下场!
“是啊,我也收到掌门的逆令了,说是要立刻将南迎风送到后山密洞。”上剑门一个资深弟子紧跟着开口。一时间,众人纷纷点头。
“我不信。”迎风轻飘飘的开口,眼底,有些苦。
“传我命令,南迎风有染了瘟疫的嫌疑,立即送去后山密洞,终生不得出来。”
倏忽,那紧闭的房门内有桀骜不羁的声音传来。
迎风身子微微一颤,是他的声音,只不过多了几分冷冽无情罢了。
她未觉,那声音还隐了一丝痛苦。
一门之隔而已,却因为看不到彼此的眼神,所有的都只能是猜测,猜测……
迎风眸光轻微闪了一下,荡剑门逆令是吗?这种命令对于荡剑门的弟子来说等同于必杀令,一个弟子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接到这一次逆令了。
抬眼看了下那紧闭的房门,无声无息,一如先前。
视线懒懒的掀了掀,迎风收回眸光之时,聂心蕾已经到了跟前,她手中的长剑愤然的搁在迎风脖子上。
一时间,众人纷纷叫好,就等着将她送到后山。
迎风抬眼,一朝梦回,竟有种蓦然惊醒的感觉。原来,她的心,只能是冷的。
ps:看偶表现多好,字数那个彪悍。这张写了四千字,竟然刹不住车的感觉,乐嘉言的心,并非冷的,岑崇轩的用意,是要那掌控不住的佳人的心。
花丛高手岑崇轩也不过是要学着从头来爱,受过伤的男人乐嘉言,更需要勇气重新开始……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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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谁布棋局 3
迎风娇小的身躯渐渐淹没在众人的推搡之中,她夹在那一张张愤恨交错的面孔中,苍白的小脸看似柔弱无助,可那一双黑瞳,却透着莹澈的寒光。
不经意的一瞥,她寒玉般的视线再次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乐嘉言说完那句话后,再无其他。
迎风垂下眸子,任由聂心蕾手上那冰冷的长剑划破了映雪般的白皙脖颈。
她丝毫觉不出痛来,这比起在地狱之中的煎熬历练,算的了什么?!殷红的血染了那绛紫色的衣衫,在清晨的曙光中,透着妖娆的光芒。
“把她带走!!”
聂心蕾咬着牙开口,长剑收回,却是趁机扫过迎风的脖子,本是浅浅的一道划痕,如今是鲜血飞溅。
那鲜红配上她莹辉的眸光,血红之中透出幽寒的光芒。
迎风微眯起眸子,食指轻微的搓了下拇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不想被人看穿心事,而是因为那一直紧闭着的房门。
心底,有一抹痛,莫名的蔓延……
“南迎风,那后山的密洞内蛇虫鼠蚁一应俱全,却是跟你最般配了!你且去吧,密洞里面自有十年前因瘟疫死去的弟子的尸体陪伴你呢!”聂心蕾收了剑,涂抹着朱红的双唇,好似饮了鲜血一般的开开合合。
迎风身子一紧之下,左右已经被人架住。
“放开她!放开她!!”
正在此时,一声厉喝响彻天际,一抹宝蓝色的身影翩然而至,远远地,那澄澈温润的视线紧盯着她,似乎在询问着迎风,他是否来晚了。
待走近之后见到她脖子上的殷红,那眼底,蓦然成霜。
“聂心蕾!!你干的好事!!”蓝十五清亮的音色隐了一抹暴戾,一抹愤怒。
他抬手点了迎风脖颈的|岤道,及时止了血。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如火一般的暴怒和怜惜,他此刻是矛盾的,他一方面恼她为何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恼自己,去取那毒粉为何偏偏晚了一步。
抬手飞快的给迎风脖颈包扎起来,他的手,竟有些发抖,那伤口有些深,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担心,她流了这么多血竟然都不吭一声的吗?
蓝十五越想越生气,手下不由一紧,迎风如小鹿般纯净小心的眸子微微一动,脸色愈发的苍白。
“迎风,我不是故意的……你……”蓝十五急忙松手,为自己不小心弄疼了迎风而内疚。他轻咬着性感温润的薄唇,本是恼她的话,在她澄澈眸光的注视下,全都说不出口了,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怜惜。
“四师叔,你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舍不得南迎风这个小马蚤货吗?”聂冰正准备将绳子套在迎风身上,见蓝十五出来阻拦,仗着如今群情激昂,一时间,竟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反正瘟疫这个词对于荡剑门来说就是噩梦,一旦染上的人,都难逃一死!
蓝十五敛了心身,纯净明亮的眼神落在聂冰身上,却透出凌然的杀气。
“聂冰,你真是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吗?”蓝十五开口,抛却了曾经的青涩单纯,俊朗的面容隐着丝丝坚定冷然。
他说着,抬手,示意手下送上一样东西来。
“打开!”他沉稳的开口,眼神看向迎风那里,蓦然多了一抹暖色。
“这是什么?”聂心蕾不知道蓝十五在耍什么花招,警惕的看着他。
她已经容不得任何人想要替南迎风脱罪了。
“这是我手下刚刚在聂冰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浸染了瘟疫毒粉的银针!”蓝十五说完,手心朝上,掌心之中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开启,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不!不可能!我早就……”聂冰看到银针后,脸色大变,险些说出什么,待看到聂心蕾犀利的眼神时,立刻乖乖的闭了嘴。
“瘟疫银针?!”众弟子惊呼一声,紧接着,众人刷的一下散开,眼中具是惊讶恐惧。
“为了让你们相信这银针上面真的有浸染了瘟疫的毒粉,我现在当场给你们试验一下!”蓝十五说着,一挥手,身后已经有人递过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山鸡。
蓝十五带上加厚的牛皮手套,捻起银针,那银针闪过一抹诡异的寒光,他手腕一沉,银针登时刺入山鸡背部,同时,空气中渐渐弥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
这味道,就跟昨天驴子染了瘟疫时是一样的。
迎风轻舔了下嘴唇,这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若不是接下来还需要她点一把火的话,她现在真的很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想来,那毒,已是入了她的心脉了。
她早就知道,岑崇轩办事向来不留痕迹,说到做到的,只是……
一想到他提要求时的欲擒故纵,迎风的心,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地上的山鸡不过是扑腾了几下便嘶嚎一声,没了声息,那般狰狞恐怖的神情和死状,让经历过十年前那场瘟疫灾难的人唏嘘不已。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的浓烈。
蓝十五令人焚烧了山鸡的尸体,继而拿着那木盒子逼近聂冰,脸上的愤怒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聂冰节节后退,身子不由自主的躲在聂心蕾身后。她昨晚确实是扔了那银针的,而且剩下的银针只有一枚,哪来的三枚银针,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对!陷害!
“蓝十五!你这银针是何时从聂冰房里搜出来的?可有人证?”聂心蕾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觉为蓝十五的天真作为而觉得可笑。
“银针是我和上剑门的于翠云一起搜出来的,同行的还有其他十位弟子。”
蓝十五似乎早就料到聂心蕾会这么问,他不屑的开口道,眼角的余光扫过迎风,那里面隐了一分淡淡的挂牵,还有一丝未查的紧张。
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查案说话,他表面看着是胸有成竹的,其实手心里早就紧张的冒汗了,在宫里的时候,太后和皇帝老子一直都宠着他,惯着他,从不让他抛头露面的,如今,为了迎风,他第一次行驶荡剑门四师叔的职责,他只知道,一定不能让迎风这么可人的丫头有事。
此时的迎风眸光微动,垂眸不语。她现在很不舒服,头晕晕沉沉的,眼前也有些模糊。
该死!岑崇轩的药是不是放多了?
正想着,于翠云从蓝十五身后站了出来,对众人点点头,并将从聂冰房里搜出银针的经过告诉了众人。
众弟子此刻已然信了七分,于翠云三师姐向来公正公平,只以证据说话,从不营私舞弊,况且此刻还有四师叔作证。
对于蓝十五的人品,众弟子也是信得过,大家都知道他性子单纯,从无害人之心,是绝不会冤枉别人的人。
一时间,众人看向聂冰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凌厉。
“我……不是我,我没有!表姐!”聂冰看向聂心蕾,眼中具是恐慌无助。
聂心蕾厉眸瞪了她一眼,她竟是没想到,蓝十五和于翠云竟然同时登场。这两个人在众人心目中诚信度极高,若是今日拿出毒针的人是岑崇轩,众人反而还不会相信了呢。
谁都知道,荡剑门的三师叔对南迎风极为不同,若是岑崇轩找到了证据,众人反而会怀疑他是有心偏袒南迎风。
聂心蕾不觉将恶毒的视线扫向迎风,难道这一切又是南迎风的诡计?
此刻,迎风藏在宽大衣袖下的粉拳紧紧握着,指甲掐进了肉里,强迫自己维持着天灵的清明。觉察到聂心蕾探寻恶毒的视线,心底不觉冷笑。
她自然是不会将岑崇轩摆在明处用了。以岑崇轩在明里对她的关照,若是他出场,众人怎会服气呢?
她将岑崇轩的作用发挥在暗处,让他手下的弟子故意在蓝十五耳边散布聂冰曾经在驴子出事的时候出去过一段时间,蓝十五自然对聂冰起了怀疑,而于翠云本是得了岑崇轩的命令要去各个房间撒酒消毒的,很巧的,就遇上了要去搜查聂冰房间的蓝十五。
蓝十五和于翠云一同出现在聂冰的房间,岑崇轩自然是将这世间掐算的刚刚好。
聂冰前脚离了房间,蓝十五自然会立刻去她的房里搜查,偏巧于翠云在场的话,自然而然的,就加重了这证据的力度。
以她对蓝十五的观察,他那般简单纯粹的个性,若是找到了证据,必定会即刻赶过来想要还她一个清白的,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众人对这证据的可信度难免有些怀疑,而即使罪名成立,对于聂冰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藏匿毒针的罪名,还不足以将她置于死地。
此时,蓝十五砰然一下合上了木盒,清亮的眼神愤然看向聂冰。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只因迎风脖子上的血迹,一直刺痛着他的眼。
“我……四师叔,我是被冤枉的!我……”聂冰眼神急切的看向聂心蕾,却见她将脑袋别向一边,聂冰知道,此刻聂心蕾是断然不会替自己出头的,她唯有想办法自保了。
“来人!把聂冰带到爆室,按照帮规处置!”蓝十五说着,手一挥,聂冰身边立时多了几个上剑门的弟子。
“四师叔!我……我不服!”聂冰愤然咬着牙,瞪着身边的人。
“四师叔!就算东西是在我房里搜出来的,又能怎样?难道有银针的人就有散布瘟疫的嫌疑吗?有谁看见我对南迎风的驴子下毒了的?”聂冰的神情有些扭曲,她不顾一切的喊着,却正好是正中蓝十五下怀。
“这么说,你是承认毒针是你的了?”蓝十五冷笑着开口。
“就算我承认了,你也定不了我的罪!”
蓝十五微眯着眸子,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啊,确实是没有人看到聂冰对驴子下毒了,单凭银针的话……
正在此刻,迎风虚弱的身子忽然晃动一下,她无力的倒向一边,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眸微眯着,呼吸有些急促。
等她觉察到身子并未直直的摔向地面时,轻然的睁开美瞳,映入眼帘的便是蓝十五焦躁心疼的眼神,和坠在面容上的一分情真。
脖子上的伤口在此刻挣裂开来,殷红浸染了绛紫色的衣衫,汪洋肆意。
ps:今天笔记本坏了,刚刚修好,传得晚了,大家莫怪莫怪。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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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作茧自缚 1
蓝十五接下身子摇摇欲坠的迎风,眼中纯净的疼惜让迎风有一瞬间的微醺。这般纯粹的关切,从未有人给过她。
迎风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抬手,白皙藕臂纤细羸弱,无端惹人怜惜。
轻轻擦着额头的汗珠,她的声音甚是虚弱,“四师叔,我好像中毒了。”
“什么?!”蓝十五低吼一声,眼中焦躁大盛。他抬手,在她脉息处稍作停留。
“四师叔,南迎风像是中了掌门阁内独有的铃兰清香之毒。”于翠云观察了一会迎风的面颊,不觉低声开口。
“铃兰清香?不是早就不种植了吗?”蓝十五疑惑的开口。
“是不种了,但是掌门阁的药房里面还有一些存货的。”于翠云一边说着,一边安排人去取解药来。
迎风此刻虚弱的厉害,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抖着。
“立刻派人将掌门阁药房内领取药材的账本拿来。”蓝十五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开口。
手下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前去办了。
聂冰听到蓝十五的话,身子猛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扭头,无助的看向聂心蕾,却见她此刻正咬牙切齿的瞪着南迎风。
须臾功夫,那解药几乎是跟账本一同拿来的。
迎风接过蓝十五递来的解药,缓缓吞服,不消一会,脸色好转了不少。
“四师叔,还好三师姐在这里,当年这毒还是她研制的,若是今天换了别人,万一耽误上一会功夫,迎风师妹可就危险了。”于翠云手下的一个女弟子看似庆幸地说着。
于翠云脸色一白,有些讪讪然的开口道,“四师叔,还是看看账本吧。”
她瞪了那个女弟子一眼,真是多嘴,这万一南迎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是说不清楚了吗?于翠云想到这里,又看向聂冰,眼中愤怒之光大盛,这个聂冰还真是狠毒!!竟然用她研制的药来害人!还好她在这里,否则……
此时,蓝十五敛了眸中的寒光,低头翻着那账本。
铃兰清香因为毒性剧烈,放在药房内,平时根本无人领取,三年内唯一一次领取记录便是聂冰昨天的登记。
“去迎风的房间搜查!”蓝十五看完账本之后再次狂吼。
手下弟子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四师叔如此模样,皆是不敢有丝毫延误,立刻奔去迎风房内细细搜查,只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从迎风房中的茶壶内检查出了铃兰清香的成分。
“聂冰!你还有何话说?”蓝十五听了手下的汇报,扬手将账本甩在聂冰脸上,但见她脸色惨白如霜,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她领取过毒药没错,可并非为了毒害南迎风,而是因为得了锦岚的好处,弄点出来给他用的。这铃兰清香既是毒药也是媚药,若是入了酒中,便是无毒无味的媚药了。而且,拿药今早已经是原封不动的给了锦岚了。
可她清楚地很,锦岚定是不会站出来给自己作证的,荡剑门弟子私下买卖毒药是要被赶出荡剑门的,锦岚哪会承认呢?
“聂冰!你真是狠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毒害南迎风!我看,这并非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说!你的同谋是谁?!”蓝十五逼近聂冰,语气寒洌。
“我……我不知道,表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想被赶出去啊!”聂冰回身抱着聂心蕾的腿喊了起来。
聂心蕾眼睛一瞪,扬手就给了聂冰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然如此设局害人!把我的脸都丢光了!”聂心蕾愤愤说着,继而不解恨的又给了聂冰一巴掌。
她蹲下身子,揪着聂冰肩膀,看似还要打她,却是在她耳边飞快的说着一句话,“不准多嘴!否则你就不是被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她的声音很轻,听在聂冰耳中却如鬼魅之音恐怖狰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聂心蕾,身子颤抖的厉害,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聂心蕾在东璃国势力如何,她是知道的!若是得罪了她,她是插翅也难逃的。
“四师叔!我……我知错了!”聂冰身子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如今南迎风还没死,她虽然担上了下毒的罪名,可罪不至死的。顶多是被赶出去。
“你错在哪里?”蓝十五朗朗开口,定是要让众弟子都听个真切。
“我不该下毒谋害南迎风的……”聂冰声音发颤的响起。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众人皆是摇头叹息,谁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结局。
只是……
“聂冰想要谋害的人,可不是我。”
忽然,迎风清冽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向前走了一步,身段玲珑,神情媚惑,就连那有些苍白的面积都无端泛着瓷白莹润的光芒,众人都看向她,心中不觉都暗暗称奇。
以前也听说下剑门的南迎风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她素来胆小卑怯,神情木讷,毫无灵动生气可言,又是武学废材,自然只是招人嗤之以鼻的份儿了,如今再看此时的南迎风,竟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她的身上,流淌着安静莹然的光芒,尤其是那双眼睛,深幽如夜,泛着清冽纯净的光芒,让你忍不住,就想要多看一眼。
“迎风,你说什么?”蓝十五不觉有些迷惑,他诧异的看着迎风,有一瞬间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棋局一般。
表面上看是他在掌握着一切,可是暗地里,却有人在指挥着棋盘,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
“我跟聂冰无冤无仇的,大家想想,她为何要害我呢?”迎风话一出口,登时引起一阵马蚤乱。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南迎风这是怎么了?痴了还是傻了,怎么会替聂冰说话呢?
迎风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眼神看似无害的扫了聂冰一眼,可那眼底的幽深寒芒却狠狠地刺中聂冰,聂冰微微一抖,先前燃起的希望顷刻间破没。
她从迎风眼底看到了可怕的杀气!
她不是要救她!她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啊!
“大家有所不知,昨晚入住那房间的人本该是聂心蕾,谁曾想,临时换成了我,所以……”迎风说着,唇边牵起一抹讥笑看向聂心蕾。
聂心蕾眼光一颤,愣愣的看向迎风。莫名的,她浑身发冷,眼前的小女子好可怕,尤其是那双眼睛,似要吞噬了她一般。
“那么聂冰是要谋害聂心蕾了?”
蓝十五蹙眉,澄澈纯净的眸子细细的看着迎风,她的神情此刻很安静,带着朝露的纯净气息,蓝十五心底明明是有一丝被人引入局的怀疑的,可是见了她那寒冰白雪般的气质,莫名的,所有的怀疑都消失了。
在她面前,他想要做的,只是极力的表现自己,让她看到他的强大。
他想让她知道,他能保护她的。这种心底生出的誓言,让他有些不安。他看不透迎风的心思,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迎风会明白吗?
还是,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我没有……”聂冰此刻已然是懵了,她无助的坐在地上摇着头。
“她是想要一石二鸟而已。”迎风眼神无辜的看了聂心蕾一眼,那眼底的讥讽嘲笑却是尽数入了聂心蕾的眼中。
“我昨晚住的房间就在掌门房的隔壁,屋子和屋子之间有一个串联,虽然看不到隔壁的景象,可是气息却是相通的……所以……”
迎风顿了一下,微眯起眼睛,一抹琉璃般的七彩光芒从眼中缓缓溢了出来,她的神情明明是安静的,可却让蓝十五生了一丝她在冷笑的错觉。
“所以说,聂冰是想一次除掉聂心蕾跟掌门?!”于翠云立刻自作聪明的喊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哗然。
“是。”迎风点点头,声音很轻,脸上的神情归于一种恬淡的安然,仿似她先前的分析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她心中明白,如今到了这般地步,是与不是都是她说了算的。
“那么掌门岂不是……”于翠云大惊,呼喊出声。
“我没事!”蓦然响起的一道男声,让众人提着心忽的放下。
房门开启,乐嘉言大步走了出来,他看向迎风的眼神一暗,只因,迎风身边站着神色冷然的蓝十五。
蓝十五脸上写满了要保护迎风的欲一望。这种欲一望,让乐嘉言很不舒服。
晨风凉静,微红曙光飘摇着洒了下来,映衬的迎风轻寒如潭的眼眸,愈发的流光溢彩。
乐嘉言凝视一眼,不觉闪过一抹浓深的眷恋。
ps:迎风中毒并非聂冰和锦岚所为,明日揭晓。还有岑崇轩的两个要求。
这是一个局中局,各自都在算计自己的,看下去,亲会明白的。呼呼,有点累。
大家国庆节快乐啊,偶过节还码字呢,嘿嘿,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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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梅baby小宝贝的鲜花两朵朵又来了,抱着亲亲
寂寞吉萨亲的大钻石,呵呵,偶承认,拽拽是沫沫的,嘎嘎
第三十二章 作茧自缚 2
聂心蕾见乐嘉言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眼神关切的看着他。
“言,你没事吧?你屋子里也有铃兰清香的毒吗?”聂心蕾似乎更关心蓝十五的手下有没有撒谎。
“有。”乐嘉言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是一眼看穿她的意图。心中不觉染了一抹悲凉。
曾几何时,他于云珠峰下第一次见她,她娇小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抖着,神情温良娇羞,楚楚可怜,那一瞬间,便让他砰然心动。
她那时也有一双如小鹿乱撞的明亮眼神,然,在岁月辗转之中,却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蛇蝎狠戾,不给别人留一丝余地?严木青死后她已经用尽各种手段逼走了他的儿子严子墨,难道,她要的还不够吗?
再次看她,乐嘉言的眼底不觉多了丝丝厌恶。
“言,那……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聂冰可真是狠了心肠了,竟然想要害你?”聂心蕾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一种愤慨,却被乐嘉言直视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她讷讷的开口,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周遭的视线都朝她射来。
似乎在说,她跟聂冰根本就是一伙的!她搅着手中的丝帕,一阵微风吹过,竟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来人!”乐嘉言手臂一扬,不动生色的挣脱开聂心蕾,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聂冰,继而,那幽深的桃花眼无法控制的落在迎风身上。
出尘脱俗的少女,脖颈上包裹着一方白色的帕子,雪白染了殷红,浸湿了绛紫色的绸褂,将少女清冽的眼神映衬的愈发明媚生动。
她站在飒飒风中,那娇小玲珑的身段仿似不能承受这冷风催袭。乐嘉言心底微颤,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却见蓝十五先他一步,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迎风身上。
“小心着凉。”蓝十五清浅开口,莹润的眸光洒在迎风脸上,她扬起的浅笑,清澈纯美。
乐嘉言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冲动的冲过去。
“将聂冰乱棍打死在掌门阁门口,以儆效尤!”乐嘉言一字一顿的开口,脸上,无丝毫表情。
瘫坐在地上的聂冰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冲过来要将她拖出去的弟子。
“不!”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聂冰双手抓着地面,将身下黄土挖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来。
“掌门!我冤枉啊!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啊!我是被冤枉的!南迎风她冤枉我啊!她设局害我!设局害我啊!”
聂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却见身边众人具是冷眼看她。
聂冰最蠢的便是,竟然想拿瘟疫事件来制造恐慌,她真是找死!那段噩梦般的回忆岂容她用作毒害他人的计谋来使用?
虽然聂冰不敢说是受聂心蕾指使,可众人自然而然的就将整件事情联系到了聂心蕾身上。
聂心蕾身子有些发抖,不由自主的朝乐嘉言身边走近,她讨好的看着他,话语出口却是有些颤抖,“言……这个聂冰确实可恶,竟然连我都……都蒙在鼓里呢,真的是应该打死她。”
乐嘉言听了聂心蕾的话,心下一凉,却生了再也不想见她的心思。
此时,有弟子急匆匆的赶来禀报。
“掌门!那染了瘟疫的驴子竟然康复了!现正在魄阁那里等候掌门发落。”
“康复?”乐嘉言眼神闪烁一下看着来人。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之声再次喧嚣而来。
“驴子有了抗体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怕瘟疫了,只要取了驴子的一点血液研制解药即可。”
“是啊,真没想到,南迎风的驴子才是神兽啊!以前也听说过有个别人的身体对瘟疫是有抗体的,没想到,那驴子竟然有这本事。”
众人说着,不觉将羡慕的目光投向迎风。
迎风此刻微微一诧,旋即,心下蓦然松了一口气。
她这番布局虽然严谨狠辣,却终究是没有办法顾及到驴子那边,竟没想到,它居然康复了?若它不是神兽,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蓝十五见迎风明显松了口气,也不觉为她高兴,他抬手,执起迎风莹白如雪的手腕,轻拍着道,“迎风,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多亏了我驴马不分才有你今天歪打正着的选到宝贝呢!”
迎风笑笑,低垂着脑袋,一抹怯忪将眸中绽放的寒芒敛在眼底。
“既然如此,稍后将驴子送过来,归还南迎风。”乐嘉言说着,抬腿欲走。这场戏,他看的实在是有些累。
这一环扣一环的,他实在不敢相信会是南迎风一个人想出来,而这布局的精妙又不像是岑崇轩的作风,他真是糊涂了……
“掌门!掌门!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掌门!求求你啊!不要打死我!!”聂冰眼见乐嘉言要离去,急忙扑了过去扯出他的衣摆。
“不要求我,求南迎风吧!她说如何处置你,就如何处置!”乐嘉言微微一顿,桃花眼好看的眯起,旋即将处置权扔给了迎风。
迎风藏在发丝下的秀眉微微一挑,旋即有些怯忪的抬头看着乐嘉言。
“掌门师叔,迎风见不得乱棍打死这等血腥的场面,不如……”迎风顿了一下,眸光闪着清冷悠然的光泽。
一时间,众人具是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
“不如就将她送到后山密洞里去,好过在此听到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迎风说完,现场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
她抬眼,平日里那纯净安然的眸子,此刻竟如幽黑深渊一般,似要把人生生的吸食进去,继而跌得粉身碎骨。
现场有抽气声响起,尤其是说过迎风坏话的那两个掌门阁女弟子,此刻更是脸色煞白,双腿站立不稳。
迎风一句话,便让她们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以后,无论如何,她们都是不敢打南迎风的主意了。
这荡剑门内拜高踩低的,实属平常。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比乱棍打死还要可怕。
“你亲自送她去后山吧。”乐嘉言敛了眸中的寒光,扬手,看似随意的指了指聂心蕾,眼中,却再也没有半分昔日的温存与不舍。
聂心蕾看着他,却已是失魂落魄般,她茫然的听着他的话,面容有些微的扭曲,却是无一分力气去拒绝,她掩盖在精致妆容下的容颜,幽幽骇人。
“迎风,你……”蓝十五有些呆愣的看着神色如常的迎风,话到嘴边却忍了回去。
他想问迎风,有没有觉得,有些事情过于顺利了一些呢?是她在其中做了什么吗?
“四师叔,谢谢你,若非你今天及时赶来,迎风此次必死无疑。”迎风说着就要给蓝十五行大礼,她刚要跪下,蓝十五急忙伸出手来扶着她。
但见她眼中诚挚之情缓缓流露,如冰凌一般的眸子纯净深幽,他竟是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他怎会怀疑迎风呢?迎风这般单纯美好,岂会是引他入局的人呢。
迎风敛了眸光,对蓝十五感激一笑。
那隐在最底的却是一抹精明的寒芒。
她自幼便懂得,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她已经想到蓝十五会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所怀疑,生在那皇宫高墙之中的他,纵使多么单纯无害,平日里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心思,又岂能简单?
这般一番大礼之下,蓝十五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自然也就少了对她的疑虑。
迎风身侧,乐嘉言凌厉的视线咄咄而来,他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
……
入夜,掌门阁内很是安静,经过了白天那一场闹剧,很多人都会安分上一阵子的。
迎风走出房门,身子轻轻晃到海棠树下。
时值冬季,飞雪压枝头,冰凌如万花,这夜晚的荡剑门却是比白日里多了很多柔和舒畅。
迎风远远地便看到树下那抹翩然漠白的身影,他说,今晚会来的。果真是个守信用的家伙。
“我今天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听如墨说了,不是一般的精彩啊!”背对着她的身影缓缓开口,轻松惬意。
“多亏三师叔安排得当。”迎风走上前,眸光微微闪了一下,那是戒备和不信任。
“我的安排吗?我一直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啊!”岑崇轩倚在一棵树干上,声音看似有些无奈。
好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啊!恐怕这荡剑门内是寻不出第二个人了。
利用他的手做了三件事,却是将聂冰和聂心蕾逼入了死胡同。
“三师叔,你还没说那第二个要求呢。”
迎风不急不缓的开口,抬手,自然的替他拍去肩膀上飘落的雪花,轻柔的动作让岑崇轩心头不由一颤。
昨晚,也是在这里,南迎风跟乐嘉言视线交织之后,走入这树林深处。而他,就等在这里。
他们简短的几句话,却是改变了今天所有的一切。
“我第二个要求很简单,你做好准备听了吗?”他开口,有一分戏讥。
“嗯。”迎风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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