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17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前来挑衅,却还需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我大离王朝的怒气才是。”
说完,白衣人的身影又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般的飞回内城的城楼之上。
此时,内城城墙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大离国将士都激动的鼓起掌来,刘一工更是激动不已的说道:“还是王爷神勇,不费吹灰之力,一出手便灭了那云雀、白虎国的一名将领,让末将等敬仰不已。”
我听着,也觉得非常的与荣共焉。
“本王方才那番举动只是暂时震慑了他们一下而已,但是,他们此番前来,肯定是有备而来,不会就此罢休,如若本王未猜错的话,晚上可能是他们进攻的一个最佳时机,这一次他们必定准备得定然会更加周全,很可能会采取别的方法来攻城,而他们的人数将近我们的两倍之众,也更加让人难以阻挡。”不过,白衣人师父脸上并未出现任何喜色,神色依旧凝重的说道。
白衣人师父提出的问题确实让人担忧,尽管上午我用“请君入瓮”之法生擒了云雀、白虎的三四万士兵,然而,相同的计策用过一次之后,再用可能便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了。更何况,我之前让人储备的“麻醉子弹”有限,今日一上午差不多便已经使用近半了。因而,现在只能改想他法了。
而听见白衣人师父此话之后,愁容又重新爬上与白衣人师父身后那几位将军和在场所有人的脸庞上。
幸而,投石机和石弹很多从军中的仓库中被搬运上了城墙,如此一来,即使云雀、白虎大军再次来犯,至少也可以再抵抗上一日一夜,作了一番布置之后,白衣人师父放心的留下两名将领把守城墙,并让随时去禀报紧急战况,随后便带着我和其他的将领回议事厅商量对策。
到了议事厅之后,白衣人师父又召回那几位在军中各要塞位置把守的将领,先当着众人的面,一起提审了往日由林如男率领的那部分将士,不幸中大幸的是,此次叛变的只有林如男和她手下的两名副将以及他们自己的亲卫兵,林如男手下的那名邱姓副将曾带着十几名亲兵卫,试图将军中的粮草烧毁,幸而发现的早,被阻止掉了,那名副将和十几名亲兵卫也被抓起来了。
随后,白衣人师父又将那名邱姓副将和亲兵卫提上来审讯,那邱姓副将见大势已去,脸色一片灰白,索性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说,大概二十多天以前,林如男性情大变,为人变得比较冷厉,行踪也变得比较诡秘起来,后来她便与那个陆副将来说服他一起拥护二皇子司马仁治和三皇子司马怀仁,初时,他也挺害怕,不过,林如男却以他在京城的父母妻儿相要挟,同时,她又以事成之后,二皇子和三皇子会给予他高官厚爵作诱,后来他便从了。而那十几名亲兵卫的经历也大抵如此。
众将听完审讯之后,皆唏嘘不已,为林如男与其父林云才截然不同的选择,他们都不明白林如男如何会性情大变,做出此等通敌叛国之举。
我与白衣人师父却是知晓原因的,白衣人师父不禁又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则充满了后悔和负罪感,后悔自己那日早晨不该招惹林如男,否则便不会引发此场战争了。
不过,事情既已发生,再来后悔也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这时,我的视线无意中投到远处空场地上堆着的那些云雀、白虎国士兵的身影,突然又心生一计,这个计策仍旧需要借助药物和白衣人师父的易容术,从大离的军中挑选出一部分武艺高超之人,易容成被俘的云雀、白虎国士兵模样,走在前方,再挑选出五千名左右的大离精兵,换上昏迷过去的云雀、白虎国士兵的服侍,到半夜时分,打开内城的城门,趁云雀、白虎国将士看不见之时,在内城和外城的空地上放上一些香炉,数量越多越好,香炉内放上一些能致人昏睡、浑身虚软无力的药粉,这些药粉我手中就有,用一点炭火加热,加快和加剧药效的发挥,再跑去外城那边请功,说内城的城门已被自己打开。
到时候,那云雀、白虎国的将领必然欢喜不已,并指挥大军往内城方向涌来,待内城与外城之间的距离内已涌满云雀、白虎国的士兵之后,再拉下外城的城门,禁止外面剩余的云雀、白虎士兵入内,并发信号弹提示内城那边关上城门,到时候,混过去的大离将士和精兵的任务是防止外面的云雀、白虎士兵攻城和里面云雀、白虎士兵出城,直到被因在内城和外城之间的云雀、白虎士兵全部被歼灭为止,而那些本次涌入内城的云雀、白虎士兵则继续用麻醉枪搞定。
而之所以只要五千精兵,是因着我手中的解药有限,不然,若是同去的士兵也被迷香迷倒,就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思索周全之后,我将这条计谋说了出来,白衣人师父和诸位将领均有些犹豫,可能都觉得使用迷香有些胜之不武,只是,在我巧舌如簧的说服下,都同意了,并立刻分工,做起准备工作来,准备香炉的准备香炉,挑选士兵的挑选士兵,从战俘身上剥衣服的剥衣服,我则负责准备所需的药物和解药。
忙完之后,我们都休憩了一番,养足精神,到了晚上便开始易容着装,仅仅是在易容之时,白衣人师父与我发生了一些冲突,他不同意我与他一起易容混去云雀、白虎国军队那边。
我自然不依,不过,到最后,却终于没拗过白衣人师父,留在内城这边守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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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风云突起 76 大获全胜
虽然我便是那出计策之人,但是,白衣人师父和三名将领带着五千精兵,打开城门,往外城云雀、白虎国军队驻扎的方向行走之后,我却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白衣人师父等人易容之前,我已经给她们所易容成的云雀、白虎士兵吃了解药。逼问出他们的名字,以及云雀、白虎国军队中的一些情况,以免白衣人师父等人到了云雀、白虎国那边被人询问,对答不上来,招人疑窦。
然而,尽管一切看起来好似无懈可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会担心白衣人师父他们此番去会被人识破,到那时,即便白衣人师父的武艺再高强,也插翅难飞出云雀、白虎国几十万大军的包围。
更何况,白衣人师父临走前郑重其事嘱咐我的那番话更让我心生不祥,他让我如若计划失败的话,就立刻关闭城门,不需再管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要让云雀、白虎国的军队攻打进来,随后,我的任务便是拖住云雀、白虎大军,等待司马清明王爷派兵前来救援,说完,他连他手中的兵符都交给我了。
虽然初时我不肯要,还任性的威胁他,如若他有个万一,我就索性命人将城门大赦,让云雀、白虎军队长驱直入,但是,最后还是紧紧的抱了他一阵,然后无可奈何的接过了兵符。
我不敢确定白衣人师父如若有个万一之后,我会怎么办,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在我怎么办之前,肯定会先将内城给守好的。
“风公子,风公子,云雀、白虎大军好像正在往内城方向涌过来,咱们赶紧做好准备吧!”就在我胡思乱想,与我一起奉命把守城门的刘一工将军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充满兴奋和激动的说道。
我心神一禀,立刻命令那些麻醉抢手和守在城门处随时准备落下千斤顶的士兵注意,随时等待命令。
为了麻醉云雀、白虎国军队,此刻城门处的所有人都穿上了从云雀、白虎国士兵脱下的衣服,待到城门处的千斤顶被放下之后,再将这些衣服给脱掉,以免被麻醉枪误伤。
之后,我便心急如焚的守候在城门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静候着对面信号弹的亮起,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雀、白虎国涌进来的士兵都快接近内城城墙了,那边却还是一点讯息都无,我捏紧拳头,努力控制猪自己想前往外城那边一探究竟的冲动。
幸而,在我耐心宣告告罄之前,对面的信号弹终于升了起来,紧接着,我听到对面城墙那边传来了喧哗声:“有诈,有诈!”
“放千斤顶!”我吁了一口气,边脱外衣,边对身旁士兵果断的挥了挥手道。
“有诈,有诈……”顿时,接近内城城门这边的士兵也惊慌的叫起来。
而此时,内城中已经涌进了几百名云雀。白虎士兵,他们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连忙奋力厮杀起来,妄图翘起千斤顶,将城门重新打开,自然,他们的意图不会得逞,片刻之后,便被密密麻麻的麻醉子弹射晕了。
接下来,便是静心等待药效发挥的时候了,见内城城墙这边的局势基本得到控制,并且有刘一工将军和其他几位将领把持着大局,为了早一点达到目的,我索性任性了一把,学白衣人师父,吸气从城楼之上,借助被困的云雀、白虎士兵的头顶和他们挑出的枪尖,迅速往外城城墙处移动,而我的手也没闲着,在不停的挥洒着药粉,变飞跃,通过这种方法加大药剂量,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也更彻底,这样白衣人师父及在这边大离将士的压力也就小一些,危险也就更小一点。
最后,我在城墙处发现了白衣人师父等人,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在外城的城楼上用刀枪和原本便设置在这里的投石机来阻止城外想攻城的士兵,另一拨则在城门处把守着城门,防止已经入城的士兵强行打开城门。
虽然白衣人师父他们身上已经染满鲜血,但是,应对起那些云雀、白虎士兵,来却也还算游刃有余,特别是白衣人师父,他的精力看起来似乎还非常充沛,同去的其他大离将士也在尽力的保护着他。
而此时迷香的药效似乎已经渐渐发挥出来,云雀、白虎士兵的身形变得有些摇摇欲坠,攻击力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见状,我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估计白衣人师父等人支撑到战事结束问题应当不大。
果然片刻之后,有士兵开始起疑道:“不好,这里似乎有什么地方正在散发着可疑的香味。”
紧接着,又有士兵奇怪道:“为何我会感觉脑袋晕晕乎乎,浑身虚软无力,且有些嗜睡呢?”
随后,立刻有士兵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我好像也有类似的感觉啊……”
直到此时,我方才心安,再次借助着被困士兵的头颅和枪尖,往内城城楼的方向跃去,又静待了一刻钟左右,估摸着迷香已燃尽,而昏睡倒地去的士兵已经过半,并且数字还在持续增加中时,才再次打开城门,让早已守候在那里的十万大离士兵杀了出去。
不消说,内城与外城之间瞬间便到处血肉横飞,血流成河,那些浑身虚软的云雀、白虎士兵变得只有挨宰的份,让我有些目不忍睹。
其实在进行这个计划之前,我曾经向白衣人师父和几位将领们争取希望这些被迷晕的士兵也能如上午那些被射晕的士兵一样,留住他们的性命。
不知,这个建议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连白衣人师父也加入到说服我的队伍中,他说一来军营中没有如此多的地方安置这些敌国士兵,二来因着我那迷香的作用只能在四个时辰内起作用,如若留着这些士兵性命,他们苏醒后再联合在一起作乱,那后果不堪设想,还会应证了养虎为患这句话。
我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白衣人师父的话非常正确,虽然这场杀戮非常血腥,我的心也非常不忍,但是,如若不杀掉他们会将大离的军队陷入危险之中,让云雀、白虎军队攻破池城,使得大离王朝百姓的生活陷入一片黑暗中的话,我便只能选择牺牲这些云雀、白虎士兵了。
当热,这也让我再次领略战争的冷酷和无情了。
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厮杀,此次进入内城与外城之间的云雀、白虎国士兵全部被大离军队消灭殆尽,据后来统计,总数约三十多万出头,而大离过损失的兵力不超过一千人。
此时,除去这次被杀戮掉的三十多万士兵和之前被迷晕的三四万士兵之外,云雀、白虎国原本六十万的大军经过一日一夜之后,在大离军队实力不动分毫之时,莫名其妙损失了三十多万,令原本云雀、白虎国军队人数总量由原本的绝对优势变成屈居下风。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两次诱敌行为之后,云雀、白虎将士已经生出胆怯之心,人心涣散,病主动让出了原本已经被他们占领了的城楼,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跑到距离外城城墙几百米开往的地方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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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风云突起 77 父女重逢
现在,大离士兵的总数已经比云雀、白虎军的总数高出了好几万,加上前两役的大捷,所有大离将士们的信心大增,热情高涨,几乎所有的将军们都同意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不过却被白衣人师父否决了。
他说事已至此,云雀国和白虎国知道大离国不会再放过他们,肯定会孤注一掷,倾尽国内所有的兵力来对付大离,云雀、白虎距离嘉峪关大约四五日脚程,而大离的京城距离嘉峪关最快也要十四五日的脚程,现在如若放马过去攻打云雀、白虎国的军队,即便能够笙离,却定然会损失惨重,等到云雀、白虎派兵来增援时,大离这边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京城的救兵一时半会又到达不了这里,只能任人宰割了。
白衣人师父的这番话无疑是给这些热情高涨的将领们浇了一瓢冷水,让他们清醒了一些。
后来,经过一番协商之后,白衣人师父和将领们一致决定,采取保守的守城策略,静观云雀、白虎国的动静,直到清明王爷从京城派出援兵为止。
当然,在静观云雀、白虎国动静,等待援兵的同时,军营中所有的人都没有闲着,白衣人师父让一部分将领依旧与往日一般,带着一部分士兵们在操练;一部分将领带着军饷去市集和农户收集粮草和生活必需品,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另外一部分将领则将之前被我命人射晕的三四万云雀、白虎士兵以及几万被内城和外城围住的云雀、白虎士兵中的幸存者押往附近官府的大牢中,着专人看管着。
其中,将那几万云雀、白虎士兵押往附近官府的大牢中是我的主意,因着我实在不愿再见到更多的杀戮,所以在提及应当如何处置那些即将苏醒过来的战俘时,绝大部分将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都建议白衣人师父将这些人给一一杀了完事,我却强烈反对,并提出暂且将这些战俘押往附近官府的几个大牢中,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给他们服了软骨散,这样一来,至少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除非服下我给的解药,否则他们除了吃饭、穿衣之类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外,做其他事情均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不可能对大离王朝构成任何威胁。
而待到战事结束之后,我想再向白衣人师父建议,建立一个类似于现代社会“劳改厂”之类的地方,让这些云雀、白虎士兵在“劳改厂”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并向朝廷递交一定的供奉,如若这些士兵表现好的话,将他们现在云雀、白虎国的家眷接过来同住都不是不可以。
这只是我动了怜悯之心后的一个无意之中的善举,让我没料到的是,不久之后,此举对收复云雀、白虎国,获取云雀、白虎国民的民心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除此之外,我的任务仍旧是督促市集上的铁匠铺、药铺制造“麻醉枪”和我所需要的药物,到时候或许还能再让一些云雀、白虎士兵逃脱出死亡的命运。
说到药物,让我感到悲催的是,尽管之前的两场战役中,我所研制出来的药物是最大的功臣,白衣人师父仍旧还是因着我欺瞒他,研制这些歪门邪道的药物,特别是察觉出我还曾将这些在他身上试验过而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并要求我此次战争结束之后,不可再私自研制这些东西。
我的心中对白衣人师父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因着我从未自诩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在不违背良心的准则下,如若有捷径,我一般仍旧还是会选择走捷径。
但是,我还没有傻到从正面去忤逆师父,他也不容易,原本他心目中以为的乖巧懂事,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徒儿,不仅有很多他从不知道,让他刮目相看的本领,还喜欢研制他一向比较抵触的所谓“邪物”,他的心情已经够失落,够紧张的了,因此,表面上,我唯唯诺诺的应允了。
不过,这样相对安宁点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几日之后的一个上午,我与白衣人师父一起来城楼上巡逻时,敏感的发现,安静了几日的云雀、白虎国军队驻扎地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我用自己这几日心血来潮仿制出来的简易版“望远镜”向对面看了看,发现他们的营地和帐篷的面积又扩大了很多,而且到处都是人影攒动,看来,应当是云雀、白虎国境内派来的援兵到了。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将“望远镜”递给白衣人师父,示意他自己亲自查看一下。
待看清楚对面的情况之后,白衣人师父叹息道:“好似增加了至少二十几万的兵马,据我们掌握的消息来看,云雀国共有兵力四十万,白虎国共有兵力五十万,总计九十万整,除去之前便过来的六十万外,他们的国内共有三十万,看来,他们是倾巢而出,将能派的都派过来了。如此一来,我们的兵力又与之前一般,与他们相差悬殊了。估计他们马上应当就有行动了,他们应该也想赶在我军救援的兵力到来之前,将我们给一举击败。”
果然,当日下午,距离在外城城楼正前方开始再次响起了云雀、白虎国将士的叫骂,不过,可能是被白衣人师父那日在一百五十多米开外将他们的一名将领射得嗝屁掉的行为震撼住了,他们将叫骂的地点选在距离外城城楼大约两百多米的地方。
叫骂的言辞非常难听,除了什么缩头乌龟,阴险小人,手段卑鄙,耍阴招,断子绝孙,不得善终之类普通叫骂之外,还将大离各代皇帝的秘史拿来出来辱骂和添油加醋一般,将大离王朝后宫的后妃拿出来肆意意滛一番。
无非是想激怒白衣人师父,让他指挥大离的将领和士兵出城应战,至于大离的城楼,因着云雀、白虎国莫名其妙的在里面折损了三十多万将士,已被他们视作洪水猛兽一般,不敢轻易进入了。
在他们叫骂之时,白衣人师父还能沉得住气,而那些个脾气暴躁些的将领虽明知这只是对方所使的激将法,却还是听得怒不可遏,恨不得也学前几日白衣人师父那般,拿起一把强弩,对准那个正在叫骂之人,取了他的小命,只是,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白衣人师父那般的好箭术而已。
后来,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当对面开始叫骂是,便在那些脾气暴躁的将领中塞了两团棉球,免得他们听得肝火上升,一时冲动之后,带领手下的士兵,拉开城门,与云雀、白虎国干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日,云雀、白虎国那边的叫骂也变得越来越难听,并且说多恶毒就有多恶毒,只是,大离军这边在白衣人师父的坐镇下,继续闷声不吭,任由他们在那自己叫嚣。
大概也是想到了大离这边这样做,只是为了等待援兵,云雀、白虎军队又按捺不住了,有一日夜里,他们再次派兵来攻城,只是,他们这次学乖了一些,学会了止损,损失了大概五千兵力之后,便迅速的鸣金收兵了。
此计不通之后,第二日夜里,他们又改成火攻,让几千名弓箭手选定一个合适的位置,向外城的城楼上发射点着火的羽箭作掩护,另外有几千人拿着云梯攻城,这一招着实非常毒辣,让大离这边也损失了好几千的兵力,城门也险些真的被他们打开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他们的提示下,有一日夜里,我瞒着白衣人师父,带着三四名轻功相当不错,对云雀、白虎国恼怒已久的将领去复仇,点火将云雀、白虎国的粮仓给点着了,还烧掉了帐篷无数个后才痛痛快快的反悔了城内,此举又让云雀白虎大军老师寂静了好几日。
在两军之间这种小打小闹中,将近二十日的时间久这般过去了,这时候,大离军终于等到了从京城派来的三十万援军,而指挥这批援军的将领竟然就是我爹——风自清,转眼间,我已与他分离了七八年,没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边关的战场,亦是他与我娘当年相识、相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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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 风云突起78 重聚
那一日,我刚从军营中给前一日晚上在云雀、白虎的偷袭中受伤的将士疗完伤出来,远远的就看见陈左易将军带领着一支庞大的军队往军营这边走来。
我一见,大喜不已,知道这定然就是朝廷派来的援兵了,如此一来,接下来便可以放手一搏,与云雀、白虎的军队酣战上一场,不用再留在这里日日与云雀、白虎小打小闹耗时间了。
想到这里,我冲陈左易将军点头打了一下招呼,然后迅速的朝军中主帅居住的地方跑去,想知道白衣人师父下一步是如何打算了。
“王爷,微臣半路之上便听闻您不费吹灰之力,便斩杀了云雀、白虎军三十多万兵力,生擒五六万余人的光辉事迹,您的这份魄力和胆识真让微臣敬佩不已,也自叹不如啊!”
不过,我尚未踏入主帐之时,便听见一个中年男子夸赞白衣人师父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风尚书不必如此自谦,风尚书在战场上浸滛过多年,作战技巧和谋略比清正都要娴熟得多,何来自叹不如之说呢?更何况,此前的两次大捷清正亦不敢以功臣居多,作贡献最大者是一个风尚书非常熟悉,关系亦非常亲密之人。”白衣人师父笑道。
风尚书?虽然我对朝廷之事知之不多,亦不太关注,但是,当朝的风尚书就是我爹之事我还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说,此次带兵前来支援之人便是我爹了?
毕竟是血浓于水,我的心不禁涌起了一阵阵欢喜的感觉,这么多年没见,我也还是相当想念他,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不假思索的挑开自己面前那道让我与白衣人师父、我爹相隔的帘布,往里走去。
“微臣非常熟悉,关系亦非常亲密之人?难道……难道是……微臣那老岳丈凤盟主或者白纱吗?”就在这时,我爹声音有些颤抖和急不可待的询问道,不过却猜错了对象。
看来,我爹不相信我的实力啊,明明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出的破敌之计,竟然被他算到外公和我娘头上去了。闻言,我脚步一滞,嘴巴撇了撇。
不过,听到我爹提到我娘的名字,我倒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等下见了我爹之后,他必然要询问我娘的下落,虽然在我娘这边看来,她已经给我爹一纸和离书,她与我爹的夫妻关系已经终结,但是,在我爹这边看来,他必然不能承认这件事的,否则他这些年来便不会如此疯狂的寻找我娘了。
这样一来,便有些棘手了,如若我告之我爹我娘的现状,搞不好战事结束之后,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找我娘,将我娘从陆轩辕身边抢过来,从之前我与我娘的交谈中得知,我娘现在真的是已经爱上了陆轩辕,还是别让我爹去打扰我娘的平静生活算了,我心中打定了主意,继续抬步往里走去。
“非也,风尚书你看,说曹操,曹操到,她过来了。”这时,白衣人师父已经看见了我,指着我,笑着对我爹说道。
“白纱……”可能因着我与我娘的长相有相当几分相似,一时之间,我爹看得竟有些恍惚,将我当成找娘,喃喃的唤道。
这让我不胜唏嘘,不过,我也相当佩服我爹,我现在还身着男装呢,他竟然都能发现我与我娘的相似点来。
唏嘘完之后,我面容一整,甜甜的喊道:“爹,您不认识妩儿啦?”
我爹这才清醒了一些,回过神来,看得出来,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我不是我娘,他微微有些失望,随即,他又有些不敢置信的迎上前来,握住我的肩,边细细的打量我,边欢喜的询问道:“妩儿?是妩儿吗?竟然都长这般大了?”
在我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变苍老、憔悴了很多,他今年尚未不到四十,但他鬓角的发竟然微微有些灰白了,看来,情字一事,果真是伤人啊!
我微微有些心酸的回答道:“是啊,妩儿离开尚书府时才七岁多,现在却都快及笄了,爹,您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这原本是句略微带些客套的话,但是,刚说出口后我就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提及到了我爹的伤心事,只是,既然说出来也没办法收回了。
果然,我爹脸上露出了一脸的凄凉之色道:“你和你娘都不在爹身旁,爹又怎会过得好呢?”
“可是,爹身旁不是有二娘和弟弟相陪吗?”我终究还是有些为娘当年的遭遇愤愤不平,再次脱口而出道。
我此言一出,我爹的神色不由又暗淡了几分的询问道:“妩儿,你是如何知晓的?是你娘告诉你的吧?她一定很怨恨我吧?这么多年来都躲着不肯见我。不过这也都怨我,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待到失去时再追悔莫及。你娘呢?她这些年来究竟待在什么地方呢?我派人去凤来庄守了好几年都没发现她的踪影。”
听见我爹问及我最害怕提及的问题,我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哀叹,又与静静站立在一旁的白衣人师父面面相觑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道:“倒不是娘特意告诉妩儿的,是当年云雀公主与娘聊天说漏嘴时妩儿听见的,娘当年带着妩儿回到凤来庄之后,便将妩儿留在庄中学艺,自己下山云游去了,妩儿也已经好多年未见她了,不过,据外公说,娘现在一切都还好,爹您无须牵挂。”
我爹一听急了,顾不得白衣人师父正矗立在我身旁,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我说道:“妩儿,你和你娘都搬回尚书府好不好?如果你娘还恨我的话,让她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或者不理我都不打紧,只要她能回去,让我每日能远远的看上几眼就可以了。尚书府一直为你和你娘空在那里,一切的摆置都还依照你们离开尚书府的模样摆置着,我每日都有命人按时过去打扫。如若你娘不喜欢那秦氏,我日后便不再理她便是。”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现在即便后悔了,一切也都已经迟了啊!我在心中悲叹了一声后,劝慰我爹道:“爹,我娘的性格您也不是不清楚,她那个人不做决定则已,一旦做了决定则不会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所以她才不会让您找到。我娘已经放下了,您也早点放下吧,好好对二娘,您已经对不住我娘了,就不要再对不起另外一个女人了。”
虽然我对那个传说中的“二娘”也有些怨怪,怪她的出现将我原本好好的家给破坏了,不过,反过来想想,却又有些感谢她,如若没有她的出现,我便不会认识白衣人师父了,因此,我违背本心意愿的劝告我爹道。
“她已经放下了?!……虽然我已猜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却还一直自己欺骗着自己,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顿时,我爹的眼中呈现出一片死灰之色,颓然的喃喃自语道,然后,我爹又突然转向我道:“妩儿,那你呢?你愿意随为父一起回尚书府吗?为父听宗仁小王爷说你拜了清正王爷为师,此刻正在边关,便向清明王爷请缨,特意来担任此场战事的主帅。”
原来是司马宗仁这个臭小子说的,我心中气鼓鼓的念叨道,不过,看着我爹那悲伤不已的表情,我不忍再拒绝他,便点了点头道:“妩儿随爹爹回尚书府住上一段时间便是。”
我爹这才稍稍开怀了一些,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起身对白衣人师父道歉并道谢道:“方才微臣失态,让王爷见笑了。不过,微臣实在惭愧,因着微臣的过错,让王爷做了微臣这个父亲应当做的事,照顾和培育了妩儿这么多年,请王爷受微臣一拜。”
“风尚书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清正了,这都是清正与妩儿之间的缘份。”白衣人师父连忙扶起我爹,不过面部的神情却微微有些苦涩。
初时,我有些不解,很快却明白过来,知道白衣人师父可能是不太愿意让我爹知晓我们之间存在师徒关系之事,我爹思想比较古板,搞不好日后会成为阻挡我与师父之间的一个很大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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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 风云突起 79 吞并 or 统一
可能是感觉出我投向他的视线,为了不让我担忧,白衣人师父迅速平整了自己面部表情,朝我微微一笑,然后才再次对我爹开口道:“风尚书,你方才不是询问此前使我大离与云雀、白虎二国军队两战告捷的大功臣吗?”
“是啊,他是谁,现在又在哪里呢?”我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再次询问道。
“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妩儿,之前清正一直有些迷惑不解,妩儿为何会有连清正这个师父都自叹弗如的兵家谋略和才能,现在风尚书过来后,清正终于才想起来,这应当就是虎父无犬女了,想必是妩儿幼年时受风尚书影响颇多所致。”白衣人师父也有些引以为傲的看了看我,对我爹说道。
“真的吗?这个人竟然是妩儿?”我爹有些不敢置信,不过,听白衣人师父这般说,他心里到底还是很欢喜的,脸上显露的喜悦也是发自内心肺腑的。
“呵呵,千真万确。”白衣人师父点头,然后便将我为云雀、白虎与大离之战所作的贡献一五一十的说与我爹听。
“能有这么厉害的女儿,也是我风自清和风府上下的骄傲啊!”我爹听后,大喜不已,怜爱的抚摸着我的头道,不过,他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这全部是我的功劳,继续感谢白衣人师父:“这之中一定少不了王爷在一旁的提点,还是王爷这些年来教导的好,妩儿能拜王爷为师,是我风府的荣耀和祖上积德啊!”
虽然我非常纳闷,这些明明都是我聪明伶俐,脑袋瓜好使才换来的战果,却没有夸上我一句,都从其他方面找原因去了,算到别人头上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也无法向白衣人师父和我爹解释,为何我这世从未看过兵书,却会这么多兵法、谋略类的知识。
白衣人师父又与我爹相互谦让了一番之后,我爹言归正传,面色严肃的说起他此趟所带来的皇帝口谕和清明王爷的嘱咐道:“微臣临行前,皇上和清明王爷告之微臣,这云雀、白虎国不守信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索性灭了云雀、白虎两国的王室,将云雀、白虎两国的疆土吞并,收归我大离王朝所有。此次微臣率领的还仅仅是第一波,第二波大军清明王爷正在调集中,到时候将由清明王爷亲自率领,大约于半个月后到达。”
“依照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兵力来看,要攻破云雀、白虎,灭了他们的王室,也非是什么难事,但是,要吞并云雀、白虎却不如之前让他们归降那般简单,因为之后对云雀、白虎百姓的治理是个大问题,如若他们心中不服的话,只怕时不时就会有马蚤乱发生,让人防不胜防。”白衣人师父蹙了蹙眉,然后,突然饶有兴致的询问我道:“妩儿,依你之见呢?”
让白衣人师父如此信任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个问题我爹刚禀报之前我也就开始思索了,从云雀、白虎这些年的反应来看,如若此次他们战败之后,大离只是如上次一般,简简单单的让他们递上一个投降书,割上几个城池,那过了几年,待他们养精蓄锐之后,必定会再次卷土重来,会让三国的子民再次陷入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中。
从这个角度来看,天下一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历史的必然。
不过,如果只是通过简单的、粗暴的吞并云雀、白虎二国来实现天下一统却有些不妥,就如白衣人师父所言那般,民心所向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问题,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尽管云雀、白虎二国被吞并掉,却不能确保这二国的民众不造反,民众自发自动团结起来的造反比在皇室指挥下的反抗力量更强大,更具有毁灭性,从我前世所经历的那个时代史书来看,很多朝代的更替就是由民众举旗造反引发的。
沉吟了片刻后,我发表自己的意见道:“从目前形势来看,因着云雀、白虎出尔反尔的次数太多,我大离必然已经不愿再信他二国的承诺,如此一来,收复云雀、白虎应该已经是必然的趋势,但是,就看是要以何种方式来收复,是仅仅只是简简单单吞并云雀、白虎国,速度怎样快怎样来,还是要多作一些努力,施以仁政、仁心,将云雀、白虎国给统一过来。”“‘吞并’与‘统一’有何区别?又各自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白衣人师父惊奇道,我爹也是非常诧异的看着我。
“吞并云雀、白虎是指不择一切手段的用武力征服他们,让他们变成大离的附属国,将他们看得比大离的子民低上一等,并疯狂的从他们手中掠夺财富和大离国所需要的一切,这样时日久了,必须会引起云雀、白虎子民的反抗,进而再次引发战乱。而统一云雀、白虎,虽然也需要用武力征服云他们,但是,却需要注意方式和策略,一定不能在这二国的子民心中形成我大离军队残暴不仁、乱杀无辜等等非常恶劣的印象,而将二国成功收复之后,也要将云雀、白虎的子民与大离的子民同等的看待,甚至更好的对待,用文化和仁治来感化和同化他们,持之以恒之后,只要云雀、白虎国的子民生活水平较之以前他们自己的君王统治时有很大的提高,他们是不会在意他们的统治者是谁的。而且,退一万步说,即便有些这一代的云雀、白虎子民对大离怨恨甚深,不愿接受大离的统治,时常爆发一些小型的起义,或者制造一些小马蚤乱什么的,但是,只要大离的政策一直合情合理,对这一代云雀、白虎子民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来说,这种仇恨在他们心中肯定会慢慢变淡,直至云雀、白虎这两个名字完全消失,这个天下全都变成大离的子民。”我娓娓道来。
“妩儿,你这个提议实在是有些妇人之仁,自古以来,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云雀、白虎先来挑衅我大离,后又战败于我大离,就应当能够承受后果,只能任由我们掠夺,此乃天经地义。反过来,如若我大离战败于他二国,他们肯定也会残暴的对待我大离子民。如若我们不仅不掠夺他们,还将他们当祖宗似的供着,那我大离将士在战场上辛辛苦苦的厮杀,所为的又是哪般呢?”我爹明显非常不认同我的观念,不以为然道。
也难怪,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又是一介信奉“成王败寇”理论的武将,我这种接近社会主义理论的思想他一时半会可能真的很难按受。
“是啊,妩儿,你爹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所言的这种‘统一’能给我大离带来什么收益呢?”白衣人师父的脸上倒无反对之色,不过却仍旧笑着附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