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34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魂还经得起多久的折腾?”
容华微歪了头,侧眸看他,微笑道“不劳小王子费心。”
风荻勾唇一笑,收回压在他肩膀上的短笛,慢慢在指尖转动,“如果你放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起码令你这一世,不至于耗尽真元,油枯灯竭,如何?”
“甚好。”
风荻眸子一亮,听容华又道“可惜在下无能为力。”
风荻眼里笑意一僵,“难道你想舍古越?”
容华微笑摇头,“怎么能舍,只不过小王子比我更清楚,白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不肯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就算我们的交易做的天花乱坠,她不肯,谁也带不走她,别说她心中没有小王子,就算有。不是在下小看小王子,以你现在,护不了她。”
风荻的脸又一点点的白了下去,容华句句踩着他的痛处,除非白筱肯随他而去,否则以他现在,当真护不了她,再看眼前少年,像是文弱无力,却打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强硬,将手中短笛死死握住,“你修要得意,我一定会要她心甘情愿跟我走。”
容华浅笑了笑,“天色已晚,在下也不留小王子喝茶了,告辞。”
风荻冷哼了一声,身子一跃,飞上就近树梢,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中。
容华双眸微敛,薄唇微抿,抬眸间却见古越从树后转出,衣裳又再换过,头发还湿着,只在发尾用黑色帛带绑住,显然已沐浴过,手上抱了正在咬他手指的豆儿。
白着脸望着他,"他说的是真的?你的真元已然要耗尽。”
容华看着他手中的豆儿,“他的话,你也信得,不过是想用来诓我放了白筱,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娘有些反应,我心急了些,逆向而行,又遇上上次伤重未愈,元气回复的六七成,又且能如他所说,他这个人高深莫测,不知来路,我不驳他不过是向他对我放松戒备,万一当真与他为敌,我们也有余力。”
“当真?”古越半信半疑。
“何须骗你?”容华走到他身边“回吧。”
古越蓦然抓住他的手腕,“让我探探你的魂脉。”
容华摇头一笑,“你何时也变的如此多疑?”
“不敢?”古越迫视着他抓住他的手腕,“有何不敢,我不过是怕你动了气,压制不住相思锁的毒素。。。你有事见不得香巧的。”
古越脸色一冷,“我忍着。”
容华轻笑,“罢了,你探吧。”暗自将浑身真气聚集到魂脉附近。
古越与他掌心相贴,凝神探向他的魂脉之处,只觉真气融融,果然并无亏空的迹象,他哪知除此之外的地方,全是空空落落。
他松了口气,眼里泛上欣喜之色,“果然恢复得甚好。”
容华无力支撑太久,额头微微渗汗,好在借着夜色,看不清他脸色,不露声色的垂了手,将乎在魂脉处的真气散去,“你拿豆儿给她玩?”
古越嘴角轻撇,“其实有时想想,她也着实可怜,和我们又何尝不是同类人。”
容华望了望天边,一望无际的黑,“走吧。”
第120章 七夕礼物
白筱沐浴回来,容华和古越巳不在房中,望了望窗外,朦朦月色中,寒梅已打了花骨朵,看向容华平时常坐的书案,他身有梅香,性情也象极了寒梅。
半拢了湿着的长发,踱到案后坐下,摊开纸笔,认真的描绘青龙回眸的那一瞬的景致。
专心致志的捣鼓了半天,放下手中小楷笔,再看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东西,小脸苦得出了汁。
纸上哪里是什么青龙撞陨星,简直就是捏得变形的烧饼上贴着的一条蚯蚓,头到是回了,不过那眼睛只剩下两个黑煤球。
白筱“哎’了一声,还当真是一望无际的黑呵…
搁了笔,将蚯蚓贴烧饼图团成一团,随手掷在案边火盆内,起身伸了个懒腰,仍不见他们二人回来,难不成是去了太子殿,把这屋让给了她?
虽然白天睡了一天,但被古越丢进湖里泡了那场水,又惊又吓,费了不少神,这时倦意又自袭来,滚上自己的软榻。
睡到半夜,鼻子上湿湿痒痒,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对上灰白绒毛里镶着的一双受惊的乌溜小黑眼,即时愣住了,她瞪着那对小黑眼,小黑眼也歪头看着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她的鼻子,舔了几舔,还啃上了。
白筱又惊又喜,“豆儿。”
豆儿含着她的鼻子,圆圆的小脑袋一歪,将她看着,不见她有恶意,又开始啃她的鼻子。
白筱纳闷的把鼻子从它嘴里拨出来,用手捂着,”唔’了一声,“豆儿,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啃吗?”好在它还没长什么牙,要不然这鼻子可就送给它当宵夜了。
豆儿嘴里失了目标,不满的“啊’的一声叫,爬上来些,去寻她的鼻子。
白筱哭笑不得,怎么就喜欢上了她的鼻子,翻身坐起,将那团毛绒绒,胖乎乎抱在怀里,眉开眼笑,欢喜的整个人都轻了三分。
抬头见古越仰面躺在对面锦榻上,月光下只能看清朦朦的英挺侧影,十分的好看。
白筱摸着怀里毛绒绒,面上笑意更浓,再看床上,落了床幔,看不见床上之人,默了一会儿,侧躺下去,低头逗弄怀中豆儿。
伸了手指给豆儿吮吸,豆却是不要,偏了开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身上一阵乱拱乱闻,最后竟隔了她的衣裳咬向她的胸前花蕾。
白筱”呀’了一声,避开,将豆儿推了个跟斗。
豆儿只道白筱是在跟它玩,欢喜的爬起来,蹒跚着去扑白筱。
白筱好气又好笑,将它又椎了一个跟头。
豆儿滚了滚,又扑上前去咬她胸脯。
白筱气得笑出声,将它提起来,低骂道:“才这点点大,就这么色,以后大了且不是要变成大色虎,这杯习惯要改一一”
对面榻传来“扑哧—’一声笑。
白筱的眼皮”突’地一跳,抬眼看向对面。不知何时古越已经醒来,手臂枕在头下,侧身笑看着仍在扑咬她的豆儿,“豆儿,使劲咬。”
白筱只觉得‘嗡’的一下,整张脸燃了起来,偷倪了眼垂下的床幔,压低声音道:“喂,豆儿饿了。”
“它才吃过不久,并不饿。”
“不饿怎么会到处乱咬,定然是你没把它喂饱。”白筱双手握着豆儿涨乎乎的小身体,不让它往自己胸脯上啃。
古越看得有超,豆儿平时虽然并不惧生,但象这么喜欢扭着一个人闹,倒是不曾见过,“它不过是磨磨牙。”
磨牙?”白筱脸色微倡,这牙磨得也未必太会寻地方了些,不是鼻子就是胸的。
将它放在榻上,抽了脑下枕头,塞到它嘴前,“咬这个。”
豆儿却是不要,跃过枕头,又向她扑去,小脑袋抵着她,硬是要往她胸前钻。
白筱偷望了古越一眼,脸很不争气的红了一红,“喂,小东西,我不是你娘。”
古越再也忍不住,闷笑出声,笑过以后却是一愣。
他从来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十分憎恶女人,这时与她同处一室,竟然没有那种反感的感觉,将视线从豆儿移向她的脸,又想起上次出征前,她在宫门外与他扭着闹的那场,他将她楱在怀里也全然没有厌恶之感。
这一发现,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如此甚好,如果他反感她,而她又将与容华一起,日日面对,总是难处。
白筱被豆儿拱得笑得气喘,突然往后一退,豆儿头上顿时失了受力j,滚了一滚,跌了个四脚朝天,蹬着四只小脚,半天翻不过来。
她笑得更是没了气,对古越迢:“喂,它真饿了。”
古越望向不远处的床幔,薄唇微抿,翻身平躺,阖上了眼,“你信不过我,大可自己喂它。”
“我喂?”白筱怔了怔,“我拿什么喂?”
古越闭着眼勾了勾唇角,“女人喂奶,难道还要男人教?”
白筱一张脸顿时涨红,饶是在月光下也能依稀看得出,瞪着对面可忝俊颜,说不出话。
容华隔着床幔,凝看着闷在榻上的白筱,撇脸轻笑,眼里溢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神色。
她对自己虽然没心,但留在此处,这样的感怎…也甚好……以前从来不曾有过。
翌日拂晓……
白筱与豆儿玩到半夜方睡,这时正抱着豆儿睡得正憨。
容华惯例起身晨读,眼角睨向桌案一侧火盆,里面团着一团白纸,他丢弃的纸张定会焚去,断然不会这么随意抛在火盆里。
古越也起身将白筱怀里的豆儿小心抱起,回转身见容华从火盆中拾了一团团在一起的纸,摊开来看。
看过之后,便愣愣出神。
上前问道:“怎么?”
容华将手中摊开的纸团递给地。
古越接过,上面画着个烧饼贴蚯蚓,象是小儿随手涂鸦,翻来覆去看过,除此之外,再无半个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递还给他,抱着豆儿出去了。
容华在桌案后坐下,将团得皱巴巴的张,细细压平,又看了良久,才抬眼看向熟睡中的白筱,视线再挪不开别处。
第121章 处处是熟人
白筱醒来,对面软榻和床上已没了人。
揉着眼,才发现怀里已经没了豆儿,惊得坐起,别是睡得太死,把豆儿挤下地了。
古越对人没多少好脸色,对这个豆儿却是爱得不得了,万一摔着跌着,怕是要被他生生给撕裂了。
翻身下榻寻了个遍,也不见豆儿踪影,想着昨晚,豆儿会翻出护栏,跑到湖边,差点跌进湖里淹死,顿时都出一身冷汗。
顾不得梳洗,双脚胡乱往软底绣鞋里一套,踩着鞋后跟就奔了出去。
白筱一页没回太子殿,三梅知道熙和轩这边没有宫女服侍,怕白筱不方便,一大早便追着知秋一起过来这边候着,这时正和知秋凑在一块坐在门外走廊下说话,见她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奔了出来,昨夜睡觉没脱外袍,一身衣裳也是皱的看不得,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手里捏了把汗迎了上去,“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白筱望了她一眼,直跑下台阶,到处乱看,朝她问道“你们在这门口,有没有看到豆儿出来?”
三梅过来的时候,刚巧遇上容华和古越出去,另外便没再见过其他人,再说她到这宫里虽然有四年,但并不乱走,并没听说过豆儿,这个人,“豆儿?奴婢来的时候,只看见太子和容公子离开,并没看见什么豆儿。”
跟在后面,见白筱这么副神情也有些慌神的知秋一听,哎了一声,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寻豆儿,“姑娘,别找了,豆儿被太子送回虎栏去了。”
白筱长吁口气,他带走豆儿也不跟她说一声,害她白白受了场惊吓。
三梅听了知秋的话,回过了味,原来是寻太子的那只小白老虎崽子,她和知秋一起,也听他说过小白老虎崽子,只是没想到那般生冷性子的太子,会给虎崽子起个这么乖巧的名字。
再看白筱这幅形容杵在院子里,实在不好看,好在这院子里没多少人,否则还不知要被怎么笑话,“我去给小姐打水。”
知秋也知趣的开溜,“我去吩咐厨房送早膳。”
白筱肃然喜欢素,但也不是不讲究仪表的人,从二人神情也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尊荣有多难看,不等三梅提醒,自行龟缩进了屋。
虽然被人劫去了这阵子,回来接着又行了成|人礼这一趟,然容华没开口说竹隐不用她打理了,虽然也没说她一定要去竹隐,但她还要倒行公事,前往竹隐。
她这么做,一来是不愿呆在宫里,被人认作是太子宠幸,便总日留恋床底,靠着面皮肉体魅惑太子过日子的女人,二来实在是心里有些谜团未解。
换过衣裳,吃过饭,便领着三梅和知秋出了宫门。
她以前所用撵车已被摔坏,这时已经重新补过,车厢比以前又加大了不少。
撩开年车车帘却是一愣,她的车厢本十分宽阔,这时加宽后,里面座椅被撤去,车内铺了层厚厚的雪白羊绒,另备有丝被,坐垫,靠枕刻意在车内任意躺倒。
白筱看向知秋,知秋尚未来得及给她解密,车后转出个人来,一身的酒红锦装,又是一愣,“艾姑娘。”
艾姑娘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车市容公子叫改的,你在车内,如果遇上有人想要偷袭什么的,车外很难摸清你在车内何处,相对来说安全多了。”
以前车内虽然宽阔,但座椅始终贴着车壁,她不管怎么做,终是在那一条线上,而现在,车内任意角落都可以坐到,外面的确很难算准她缩在哪个角落。
容华嘴里不说,暗里,她被劫持一事,确实是上了心了。但劫她的人是弄个人仰马翻,这么改装辇车又能起什么作用。
艾姑娘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将车帘又撩开些,“上车吧。”
“艾姑娘。。。”白筱不会心思简单到认为艾姑娘前来只是给她说容华改装这车的原因。
艾姑娘也不卖关子,笑了笑道“本来容华离开时,你的安全是交给我们负责了,不过恰巧遇上一些人事变动,对方钻了空子,弄出这么大的事,算下来也是我们失职,所以从今以后,只要你离开这宫门,如果没有太子陪同,我都会跟在你身边。
白筱心中一梗,在那之前,都是由着他们保护着,那他。。。微吹了眼睫,遮去起了雾的双眸,扶着三梅上了车。
不管再怎么想知道莫问的消息,当着知秋和三梅的面,却也是问不得的。
艾姑娘面带微笑,心中却是微酸,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
虽然二人不能在一起,难免伤心,但这样的结果何尝不是好事,起码二人都能得以平安,不至于闹到向她与那个人的下场。
上了车,三梅将手炉递给白筱。
白筱是公主,三梅以前便这般服侍她的,做这些事自然是顺手得很,她却不知白筱这些年在民间过得十分简朴,过去几年的冬天,也不曾这么娇贵过。
白筱接了手炉,顺手递给艾姑娘。
艾姑娘是习武之人,平时也不会用这些,不过知她是敬自己是师傅,也就欣然接过,捂在手中。
三梅见了忙将自己用的手炉加了炭,递给白筱。
艾姑娘于一旁看着,这丫头好不贴心。
白筱接了三梅递来的手炉,对艾姑娘道“她叫三梅,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我被艾姑娘收养几年,与她失了联系,以为再也看不到了,不想她被容华安置在了宫里。”
“原来如此。”自容华给她银票,说是谢她养了白筱这些年,便知道她身份不凡,只是万万没料到宫里传出她的身份竟是先皇定下的太子妃,这时看这丫头服侍的举动纯属默契至此,对那些传言再无怀疑,更是暗自庆幸断了莫问对她的奢想。
“琴,还在弹吗?”
“在弹得,一会到了竹隐,小竹弹上一曲给艾姑娘听听,看徒儿有没有长进,”她想着昨天琴声折磨容华和古越,脸上微微一红,那琴声如果被艾姑娘听见了,怕是少不得要挨上几黄金棍的。
艾姑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自小在皇家,如今又与太子定下名分,丝毫不见骄纵之态,也不枉她教养她这几年。
撵车在竹隐们亲停下,守在门口的姑娘见了她,微微有些意外,她与太子行成|人礼的事,早已传开,万万没想到她还会再来竹隐,忙要跑回去想香巧禀报。
白筱将她唤住,“不必禀报,香巧现在何处?”
那姑娘对她的话不敢不从,只得让路,“怕是在大堂。”
白筱点点头,自行领着三梅和知秋往里走,艾姑娘受了容华之托,自然尾随其后。
到了大堂之外,隐隐听见端麽麽的声音,便停下不走,竖耳倾听堂内动静。
知秋他们没有她的耳力,不明她为何突然不走了,正要开口询问,见她做个噤声的动作,便只得静立在她身后。
艾姑娘的任务只是保护她的安全,至于其他就不是她该理会的啦,自然也不会过问。
细听之下,却是端麽麽在向香巧禀报昨晚处置那些想勾引古越的宫女的事。
端麽麽说完,冷哼了声,“那丫头当真是心如蛇蝎又善妒,那几个宫女在湖边戏了个水,便下这等黑手,这还刚刚开始,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冷笑了笑,当真是人多口杂,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过了好一会儿,香巧才道“当真是小竹处置的?”
“却是是她处置的,当时太子和容公子都在屋里,只有处置那买消息的宫人时,太子才漏了个面,听说当时太子对她亲热的很,像是她就算把那些宫女全杀了,他也不会皱下眉。太子怎么能对她宠到这程度,纵的她完全无法无天了。”端麽麽愤愤不平。【我怎么觉得着端麽麽那么像容麽麽尼】
香巧又停了一会儿,才幽幽道“这事虽然是她处置的,怕是太子意思。”
“这。。。姑娘为何这么说?”端麽麽吃了一惊。
“熙和轩是不许外人踏入的,居然允她在熙和轩处置,可见是他的意思,而且怕也是容公子的意思。”香巧语气还算平和,但免不得透漏出一些酸味,“端麽麽,帮我做件事。”
“姑娘这么说可是折杀老身了,什么话,尽管吩咐,老奴去办就是了。”
“设法帮我插个人在宫里,什么房职位没关系,关键是能经常看见小竹。”
“这。。。”端麽麽沉吟了一会才道。“安插人进宫不是难事,但是小竹住在太子殿,并没另外安排住所,昨天才发生那事,谁还敢往那附近插人?”
“我也知道难了些,不过也不是非要在太子殿附近,她总要在宫里走动,只要在她会经过的地方就好。”
“这倒是可以试试。”
“银镯,出来见过端麽麽。”香巧轻拍了拍手。
白筱听到这儿,暗息了口气,回头在三梅耳边耳语了一阵。
三梅吃惊,“难道是那个银镯?”
白筱轻摇了摇头,“尚没看到人,不能确定,不过你却是不方便进去了,你回车上等我,我进去看看。
三梅这几年来,虽然长的成熟了些,但容华和以前并无大变,如果当真是以前北朝皇宫中的那个银镯,自能一眼就认出三梅,难免生出事端。
白筱等三梅离开,才走向大堂。
进了大堂果然见香巧和端麽麽前立了个女子,看侧影但真就是以前北朝安插在她身边的银镯。
香巧和端麽麽见她突然进来,也吃了一惊,终是反应快,马上起身向她见礼。
现在白筱身份已定,香巧对她越加的恭敬,但眼底深处藏着的恨意却更浓。
白筱只当不知,先给艾姑娘让了座,自己才在上首位坐下。
香巧忙招呼丫头上茶,偷偷看了艾姑娘一眼,更是心惊,居然请了艾姑娘明着护在她身边,可见白筱如今是何等地位,越加不敢有丝毫不满的神色表现出来。
白筱等香巧就坐,就将视线转向银镯,银镯于当年也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出落得更水灵了些,看来北朝宫里倒是没亏待她,在想三梅落了个毒杀,这待遇差别实在大了些。
银镯在香巧和端麽麽向白筱见礼时变已经猜出白筱的身份,偷偷抬眼看白筱,大吃一惊,这位小竹姑娘长得隐约和过去的白筱相似,但如果是白筱见了她,不会不认得,而此时,白筱看她的眼神丝毫没有一丝惊讶,打量她的神色也神色淡然,像是完全不认得她。
香巧将二人表情暗暗看在眼里。
白筱端了茶杯慢慢刮着杯中茶叶,“这时竹隐新来的姑娘吗?我怎么没听容公子说过这里要加人?”
虽然竹隐由香巧打点,但进出人员是要由容华亲自看过,允许方可。
香巧忙道“不是的,这是我的一个乡下远亲的侄女,想谋个差事,我也正在和端麽麽商量此事。”
白筱瞟了香巧一眼,“原来香巧姑娘还有远房亲戚,我还以为家里无人呢。”
香巧表情微僵,“姑娘说笑了,谁没个乡下亲戚呢。”
白筱仍当看不见她的反应,又看银镯,低头喝了口茶,才接着问道“香巧姑娘想给她某个什么活计?是想将她留在竹隐?”
香巧本来是想暗中将银镯偷偷插在宫里,叫银镯暗中观察小竹,是不是北朝当年的二公主白筱,不想在这儿被撞了个面对面,索性直说,“正想请端麽麽拖着相识的麽麽,让她进宫某个事做,宫里好歹好用好些,少受些苦,现在姑娘来了,也不用端麽麽去托人了,只求这姑娘了。”
白筱不直接回答她同意还是不同意,突然向银镯问道“你们乡下还种地吗?”
银镯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见她不认得自己,才略安了心,“在中的。”
白筱看着银镯露在外边的手,啧啧两声,“种着地,这手还能这么白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当真是国色天香。”
话落,便见香巧和银镯脸色发白,刚才端麽麽才说了昨夜处置宫女的事。
白筱微微一笑,反正他们诓她落下了个善妒的名声,她也就盯着这个臭名声办事“我看宫里就别进去了,还是去别处吧。如果实在想进宫,要不这样吧,我在北朝也认得一两个人,与北朝的曲峥,曲公子也小有交情,要不我托他问问,送进北朝宫里,如何?”
香巧倒还镇定,银镯脸上白的没了血丝,她在白筱远了里一年有余,曲峥却能不认得她?如果被曲峥见到她在此,那还了得,怕是怕,却又不敢出声。
白筱这次却是言也不眨的看着香巧,“怎么,不愿意进去北朝皇宫中?难不成南朝宫中要比北朝宫中香些?呃···我还忘了,南朝宫里还有一个年轻俊美的太子,另外还有一个容公子。。。”
香巧见她起了疑心,脸上挂不住了,哪敢说是想将银镯送进宫“姑娘误会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向她过得好些,并非要王宫里送。”
“我看她长得倒是不错,样子又机灵,要不这样,将她交个我师傅吧,送到储花苑,学上一阵,蹬蹬台,比给人当奴才挣钱,又不讲身份,”白筱转身向艾姑娘道“师傅,你觉得这姑娘如何?”
艾姑娘长年和皇家打交道也是个人精,一听便知道白筱另有打算,顺着她的话媚笑道“长得这么水灵的姑娘,我们储花苑可是求之不得。”
香巧暗暗叫苦,指着银镯看出蹊跷,结果一个照面,就要被对方把人给她弄走,这人一送出京,可就一点用也没有了,“他叔叔不想她离京太远,再说那抛头露面的场合。。。”
白筱将脸一沉,截了她的话,“香巧姑娘这话可是暗指我作风不正。”
香巧浑身一抖,经看向白筱,“姑娘何出此言,香巧怎么敢又这等想法?”
白筱冷哼了一声,“香巧不会不知,我就是储花苑出来的。”
香巧一急,差点咬到舌头,只顾着保住银镯,一时大意,竟忘了白筱是从储花苑出来的,"姑娘误会了,香巧绝无此意。”见她板着脸极是难看,摆着一副,你不同意便是看不起我的神情。
就算她内心当真是看不起白筱,也不敢有一点表露,只得到“有小竹姑娘为她费心,实在是她的福分。”
银镯死也没想到今天出来走一趟便被驱逐出京城,一时间愣住不能言语。
呆看着白筱,实在分不清她是不是当年宫里那个小丫头,当年二公主,如果能有这么多心思,怎么可能被困在荣府半年之久。
直到香巧叫她谢恩,才慢慢回过神,心里又急又怒,却只得按香巧说的话谢恩。
第122章 约会妖男
白筱也不给她拖延的时间,直接对艾姑娘说道“麻烦艾姑娘写封信函,叫储花苑好生安置。”说完又对仍愣在那儿的银镯道“既然是出来谋生计的,想必行李也是随身带着的,知秋,你随着银镯去拿行李,顺便派人送她去,路上小心些,可别有什么闪失,否则就对不起香巧姑娘了。”
银镯哪里带了什么衣服出来,又不敢说回北朝去取,眼巴巴的瞅着香巧。
香巧也是苦闷,方才才求了白筱,这时又不好反悔,只得到“我去帮她收拾两件衣服,包些银两。”
白筱笑嘻嘻的应了“好。”朝知秋使了个眼色。
知秋跟着容华多年,也断的上半个人精,对白筱道“我去帮姑娘拿行李。”
银镯脸色微变,忙道“不敢劳烦小哥,我自己那就可以了。”
“不劳烦,不劳烦,担担抬抬的事自该我们男人做,”知秋跟狗皮膏药一样一步不离的跟在她们身后。
香巧恨得咬牙,想单独和银镯处都不行,但又不好直接将知秋支开,只得领先出了大堂。
出了门见知秋不紧不慢地跟着,虽然好像并不怎么留意她们谈话,但无论说什么,绝对一句不漏。
只得假意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些去关紧要的东西,称知秋转脸看向别处时,递了个眼色给银镯。
银镯知道香巧问她,小猪是不是北朝二公主,但她实在拿捏不住,如果是的话,怎么可能看见她一点反应的没,再说现在这心眼繁多的女子与以前只会趴在床边发呆的白筱实在相别很大。
但二人长的依稀相似,不过也仅仅是相似,最后见白筱,白筱十一岁不到,虽然长的也漂亮,但今天这个小竹漂亮的实在让她不能肯定她会是当年的白筱。
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确定小竹就是白筱,摇了摇头。
香巧见她摇头,只道是她说小竹不是白筱,微微有些失望。
端麽麽见香巧离开了,不敢和白筱单独相处,向白筱福了福身,告辞了。
白筱也不拦,任她离开,等她走到门口,冷不防地说了句“太子以前服侍过长公主的人,都很介怀呢。”
端麽麽打了个寒战,脚下一绊,差点摔在门槛上,回头恐慌的看了白筱一眼,飞快的出去了。
白筱笑嘻嘻的喝着茶。
艾姑娘看着她,亲叹了口气,“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天生会斗,又怎么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白筱端了茶壶给艾姑娘倒茶,“其实我也不会斗,不过是自保罢了。”
艾姑娘倾听了一会儿,附近并没外人走动,低声道“那个叫银镯的,你是怎么打算?”
白筱放下手中茶杯,“不瞒师父,这个银镯是北朝宫里的人,香巧那她试探我的,我得在她身上知道些,我想知道的东西。”
艾姑娘不便多问她们皇家的事,“那信还写吗?”
“写啊。”白筱起身转到门口,叫人取了纸笔。
艾姑娘只得随意写几个字,白筱看过叠成了个回字。
过了一会儿,香巧和知秋,银镯回来,白筱将艾姑娘写的信交给知秋,“这信可要看好了,别交错了人,万一安排不当,可就对不住香巧姑娘了。”
知秋结果,看了看,恭恭敬敬的道“姑娘放心,办不妥当,叫香巧姑娘拔了小的的皮。”
知秋领着银镯离开后,白筱又坐了一阵,也起身向香巧告辞。
香巧等白筱离开,叫来服侍艾姑娘写信的丫头,叫她吧艾姑娘信中内容念一遍,听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暂时丢开,等银镯到了地头上,在另作打算。
白筱出了竹隐不远,有人将撵车拦下,说是有信函亲手交给白筱。
撩帘望出去,那人却是西越侍卫打扮。
艾姑娘伸手去接信,那人却不肯给。
白筱认得是风荻的人,接了窗帘,探头出去“给我吧。”
那人见了,忙纵马过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白筱,立在车前不离开,“我们王子请姑娘一定要当面拆开。”
艾姑娘怕信中有诈,拦着她不让她拆信。
白筱将信封捏了捏,并没藏有什么暗器之类,朝艾姑娘笑了笑“不防。”
“万一有毒。”艾姑娘仍拦着不放。
白筱略微犹豫,只是微微一迟疑间,那侍卫伸手过来,一把夺信,拆开,抽出信,重新递给白筱,“信上没毒,我们家王子不做这种阴人的事。”
艾姑娘脸微微一红,白筱也有些难为情,虽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在某些时候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心里只不过是约白筱见个面,并没写什么特别的事,风荻要属下亲手交到她手上,又要她当面看信,不过是让她明白,他非要见着一面不可。
白筱想不出跟他有什么事要到非见不可的程度,在行成|人礼之前,想过去求他帮忙,但这事已经过了,与他更没有什么可以牵扯的。
正想寻个借口给回绝了,又听那个侍卫道:“我们王子说了,如果姑娘不去,这一世都会后悔。”
白筱眉头慢慢皱紧,“他还说什么?”
侍卫摇了摇头,“小王子只是这样交待,叫姑娘务必过去。”
白筱望望天色,反正还早,走一趟,看他要折腾些什么,再看信中并没说约会地点,问那侍卫,“他可有说在什么地方?”
“王子说在姑娘寻珠子的地方。”
珠子,白筱不自觉的向胸前以前坠着那粒珠子的地方摸去,却摸了个空,愣过之后一阵慌乱,慢慢回忆才发现自醒来便没戴着那粒珠子,这两天又一直有些恍惚,没察觉这事,这时风荻提起,难道他知道她的珠子丢在了哪里不成?
“你家王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现在,我家王子正在恭候姑娘。”
“我这就去。”
艾姑娘于车内拉住她的手,白筱吩咐了车夫去向,放下车帘,朝她笑了笑,“不防事,我九岁便认得他,他对我并无恶意。”
“莫言……”艾姑娘面色微黯,莫言认得她也有好些年了,哪料到会变成这般模样。
白筱神色也有些发僵,莫言,她也是万万没能料到的………“莫言不过是受了别人蛊惑,她现在如何了?”
艾姑娘轻叹了口气,“这事由莫问处理………”
白筱心口针扎般的痛,莫问为了她的事已经伤痕累累,如今又要为她的事办自已的亲弟弟,这叫她情何以堪。
深吸了口气,“莫问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这是冷剑阁的事。”艾姑娘咬了咬下唇,脸色晦暗。
“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冷剑阁’的事,但是莫言也是受了药物所控,怕也是有些迷失心性,师傅也是看着他大的,对他心性,不会不了解。他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本意,放过他吧,等过些日子,他或许便能明白过来。”白筱眼巴巴的望着艾姑娘,这时称她师傅,也是想激她多顾些人情事故。
明知自已的这些话对有着铁规矩的‘冷剑阁‘没多少作用,但人心是肉长的,艾姑娘未嫁无出,视莫问莫言如亲子,总会有心软的时候,说不定软上一软,就能钻了空子过去。
艾姑娘眸子忽明忽暗,看了她良久,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紧,“莫问在你心里当真就这么重?”
白筱睫毛颤了颤,苦笑了笑,垂下眼睑,如何能不重?
“你明知放过莫言,自己便处在危险之中。。。”艾姑娘心里别扭的绞痛不堪,她明理是为莫言,其实是不想莫问伤心,她宁肯自己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也不愿莫问手刃弟弟,痛苦一辈子。
白筱勾唇笑了笑,“他把最好的给了我,我这辈子是无以回报的,只想他能过得好些,师傅,你就放过莫言吧。”
艾姑娘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得问过我们少主。”
白筱反手抓住艾姑娘的手腕“要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接触到冷剑阁少主,北皇,古越?”
艾姑娘默了半晌,眼眸闪的厉害。
白筱的心悬得老高,紧张的不敢大口出气,艾姑娘也是不想莫问亲手处置自己亲弟弟,如果肯透漏一点,能让她设法接触到冷剑阁少主,或许便有希望。
过了良久,艾姑娘眸色一定,“小竹,别问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会过得轻松些,有容公子护着你,你会很安全。
白筱失望的放开了她的手,她的确要求的过头了,如果艾姑娘是口碎之人,又怎么能在这位置上着许多年。
年车刚刚挺稳,白筱撩开车帘,楼上窗里便伸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白筱抬头望上去,风荻那张妖媚的脸探了出来,带了丝慵懒,朝她偏了偏头,“上来。”
艾姑娘与皇家打了多年叫道,自也认得风荻,楼上既然当真是他,在这明目张胆也不敢对白筱怎么样,便有着白筱自行下了车。
白筱站在街边,望了望眼前的青花瓷器店,居然还稳稳的开着,人来人往,毕竟前些娘的生意更加兴隆了。
踏上侧面颤巍巍的漆黑楼梯,眉头为皱,隔壁瓷器店生意越做越大,这楼梯却是越来越破,每上一步,都吱嘎的一声,抖上一抖。
害的白筱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有一个不慎,便踩进一个破洞里,漏下去。
亏他还能在这儿住的有滋有味。
推开虚掩的门,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室中香艳的场景更让她无语。
大冬天的,风荻衣襟半敞,曲了一条腿靠在窗边塌上,身体两侧一边挤了一个美艳的女郎,一个捧着碧玉酒壶,另一个端了装了就的酒杯,正往风荻唇边送酒。
他的两条手臂一边一个搭在两边香肩上,就着美人手中玉杯,了半杯酒,惬意的半瞌着眼,他长得本来就面容妖娆妩媚,体态欣长,这幅形容更是风情万种。
睨了立在门口的白筱,一身的素白,并没因与容华同房过,便有所改变,下巴微尖,比上次清瘦了不少,心尖猛的一收紧,表面上却懒散的勾唇一笑,“来了?”
白筱望了一回天花板,感情叫她来,就是看他的风流艳事的,不等他请,自行踱到屋子一侧木椅上坐下,静静的将他看着,“找我有事?”
她这反映,反而让风荻有些懵,坐直身,扬扬手打发身边两个美人出去。
哪儿人见白筱清丽动人,更存了嫉妒,但不肯就这么离开,捏着身子不肯走。
风荻捏了捏其中一个的下巴,哄到“我有些事要谈,你们乖乖的下去,我忙完了再唤你们。”
二人是花场中的人,知道点到即止,攀着他的身子,在他脸上香了一下,又忘了白筱一眼,才扭着水蛇腰出去了。
风荻将散开的长发拢到肩膀一侧,随意绑着,手肘搭了膝盖,朝白筱勾了勾手指,“过来。”
白筱坐着不动,脸上没多的表情,“你当我是他们?小王子眼里差了些。”
风荻哈的一声笑,将她从上到下像是要剥开一般的打量,在白筱被他看到浑身不自在是,突然杨梅一笑,“男人的味道如何?”他问的嬉皮笑脸,眼角不经意间漏过一抹复杂神色,似痛又似恨,更多的是悔。
白筱顿时手尖发麻,面色僵了僵,转而牙一咬,淡笑道“小王子兴趣广泛,对人家的房中事也感兴趣,难道小王子叫我来,就是问这个?如果是,小王子有兴趣听,我可没兴趣说,小女子还有事,也不多做了,告辞。”
不等风荻答话,起身就朝门口走。
还不待她手指触到木门,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她肩膀上,手掌的热度透过她的衣裳传来。
风荻从她身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的,轻吹着她耳边发束,“看来他那事做得很不好,才让你如此介怀。”
那晚之事在白筱脑海拂过,霎时间,脸红过了耳根。
风荻抬起手,指尖轻划过她通红的耳背肌肤,“要不试试我的味道,与他有何不同?”
白筱像是一条冷冰的小蛇在脊背上爬,起了身鸡皮疙瘩,他简直是放肆的过?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