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30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心?”古越浓眉紧锁,他从来不曾去留意女人,这时突然觉得女人当真是奇怪的动物,叫人看不懂。

    白筱长长的呼出口气,垂了眼帘,“我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其实我不过是。。。”她将唇一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她不过是一个游魂,死了大不了去下面寻阎王的麻烦,而他们死了,这世间一切情谊都会化成云烟,不知会给活着的人留下多少伤痛,“你不恨我?”她不会不知古越和容华之间的感情是何等不同一般。

    古越挑眉一笑,放下她的下巴,“我恨你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好在她对自己的身世所知不多,要不然,还不知她如何想法。

    白筱慢慢睁大眼,看清眼前笑脸,又掰着他眼里的神情看过,确实没有恨意和伤痛,难道容华死了,他并不会伤心?“我害死了容华。。。”

    古越奇怪的歪了歪头,仔细的审视着她。“消息还未回来,哪知他生死?”

    白筱又垂了眼眸,原来他还存着希望,如此甚好,说明容华还有可能生还。

    刚透出口气又听他道“再说,他当真死了,又如何?”

    白筱再次惊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难道他当真只当容华是个面首,对他并无真情?

    古越轻舔了舔唇,笑了笑。道“很多人怕死,可是我们在战场上,每天不知会看到多少人死亡,看得多了,也就淡了,没什么可怕。如果他当真死了,我也活不长。他定然会在下面等我的。我寻个适合的人,把南朝这个摊子交出去,眼一闭,也就过去了,自然能见着他。”

    他说完,心里也是一颤,他居然会跟她说这些。

    一席话说的白筱微张了嘴,愣看着他半天合不拢嘴,他对容华不是没情,而是情深到此。。。深到将生死看得淡如青烟。

    胸见汹涌翻滚,久久难平,愧意一波强似一波的压来,如果不是她,他们二人在这人间该会如何的携手叱咤风云,做一对英雄伴侣。

    古越将她这副模样,勾唇一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将她拉回神,“你也受了不少惊吓,叫知秋打些水来,洗洗睡会儿。”

    起身走向门口,撩起珠帘,又自回头,“香巧。。。”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做的很好。”说完转身径直出去了。

    白筱愣望着门口他消失的身影,他这话是反话,还是真话?该不是她收拾了香巧,香巧在他这儿告状了。

    他声调比他离开前和蔼了许多,并不像对她责备。

    白筱泡在人水中,一直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如同散架般的痛腾腾热气熏得她阵阵晕眩,不觉中窝在浴桶中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到有人将她抱起,想睁眼,眼皮却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含糊的呓语着唤了声“容华?”

    隐约听见他轻嗯了一声。

    白筱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在下面还好吗?”

    等了片刻听不到回答,又叹了口气,“莫问,我真该听你的,如果不回来,他也不至于。。。”

    抱着她的双臂,顿时一僵。

    再之后她仿佛觉得自己被放到被褥之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10章 小泄春光

    白筱一觉醒来,睁了眼,头顶上是半透明的白色幔帐,她记得这屋子里只有容华的床罩有幔帐,也是这样的白色,瞪着眼想了半天,按理她该泡在水里才对,怎么就到了他的床上。

    侧了头望向帐外,已点了灯,窗外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再看向灯光来源,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脯。

    书案后分明坐着一白一黑,除了衣裳不同,模样体态是一模一样的人。

    视线锁在了白衣人影上,心雀跃的葫芦按瞎蹦,他没死。。。他回来了。。。

    嗖的一下翻身坐起,刚要撩起幔帐,被子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去,丝丝的痒,低头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未着一物,她这么不理不顾坐起来,白晃晃的胸脯摆在了被子外,丝被松垮垮的搭在腰上。

    手指触着幔帐,看着自己赤着的身体,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脑中才嗡的一声炸开了花,慌乱缩回手提了丝被往下一看,整张脸都黑了下去,下面也没有衣服,一张脸霎时间烫如烙铁。

    将自己裹了起来,脑子胡成了一团。

    这屋里只有知秋能自行出入,除此外,也就得书案后的那两位。

    知秋是没这个胆子,敢把她赤|身|裸|体的捞出来,再抱到这床上,这一排除,剩下的只得那两个,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偷偷隔着幔帐望了望那两位,脸上更烧得像要起火,恨不得在这床上挖个洞,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看遍了桌上角角落落,刨拉这被子,也不见她衣裳的影子,这床上能遮体的也只得她身上这床丝被。

    欲哭无泪的看向桌案后不知在做着什么的两个人。

    古越挽着袖子,撑着右手臂。

    容华坐于他右侧,正拿了根银针在他手臂上刺着什么,不时蘸蘸摆在桌上碟子里的黑色液体。

    他察觉床上动静,手上动作微微停顿,便又自一阵阵刺落。

    古越朝着床上望来,虽然隔着幔帐,白筱仍觉得他像是能看穿幔帐和身上紧裸着的丝被,看见她赤着的身体,完全无地自容,拉高被子,把脸也埋了进去,砰地一声倒回床上。

    容华目不斜视,手上动作却又是一顿。

    古越扬眉勾唇,睨向容华,“怒怎么不点了她的|岤道?”

    容华从容的做着手中活计,淡淡的道“我见她睡得深沉,不想她只睡这一会儿便醒。”

    古越将实现转向他,轻笑了笑“看来你没打算瞒她。”

    他二人肆无忌惮的话落在白筱耳中,越加不自在,这么看来,是容华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的,绕是她性子再随性,再随性,这时也纳闷的想一头撞死在着床上,洗个澡,睡哪门子觉,弄了这么大个乌龙出来丢人现眼,被人可真是看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捞她出来的人也是,好歹也顾下她的面子,该给她裹件衣裳,不至于就这么光着把她往床上一塞。

    往床上一塞?从水里捞出该是全身湿着才对,双手拢在被子里乱摸,到处干爽温暖,哪来的什么湿意。

    如此说来,那人再把她丢上床前,还将她处理过?

    她哽的差点咳了血,这下可好,不但被人看得干净,还摸了个遍。

    气闷的笔直该如何发泄,卷着被子在床上乱滚,在被子里看不见方向,没留意滚到床边,身子一悬,滚下了床跌在脚踏上,颠了一颠,又滚到地上,痛得她哎呦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

    抬头对上向她望来的两双眼。

    容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又做着手中的活,动作加快了许多,看样子是想提前完成手中活计。

    容华只是歪了歪,扬高眉梢,嬉笑的看着卷了被子摔趴在地上的白筱,“真是沉不住气的性子,这么个性子,也不知怎么能在民间那茅屋里呆上四年。”

    白筱趴在地面上,前身贴着大理石地板,一片冰凉,虽然双手将丝被拽的更紧,但两条光溜溜的腿却是大张着露在了外面,虽然不能露的部位还算遮的周全,但这幅形容一看便知道被子下是什么风景。

    她仰望着古越,那家伙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全无回避的打算,她囧的死的心都有,慌忙缩了腿,将自己裹成蚕蛹。

    寻思着古越单手支了下颚,饶有兴趣的将她看着,令她越加不敢动上一动。

    这么僵着不动,算是看清了古越手臂上刺着一条青龙,容华正在帮他在那条青龙上略为褪色的部位填补颜色。

    想起以前慕容拿给她关于古越的记录,说起过古越自出生便臂带青龙,传闻是真龙转世,所以才如此智勇双全。

    既然是打出生自带,怎么会褪色,又需要补哪门子的色?难道他这个太子是假的?

    她一个叮咛,不自觉的看向容华,摇了摇头,不可能,在军帐中亲眼见过他赤|身|裸|体,臂上并无刺青。

    如果古越不是,那真的太子去了哪里?难道是被他二人。。。

    白筱手指冰凉,如果她所料不错,那她发现了他们这么大的秘密,那还得了?怕是小命难保,起码在他们认为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可能让她活着。

    愣怔间,听容华说了声“好了。”将银针从古越手臂中拔出,拭净针尖上沾着的颜色。

    古越这才收回戏看着白筱的视线,正欲放下挽着的衣袖,听门外知秋唤道“太子,香巧姑娘求见。”

    古越眼里笑意尽失,换上一抹不屑,回头与容华交换了个眼皮,皱眉放下挽起的衣袖,扬声道“谁给她胆子进宫的?活腻了?”除了一年的那一次,香巧是被禁足进宫的。

    知秋在外面静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回道“香巧姑娘谁是又是求见,小的不敢耽搁。”

    古越冷哼了一声,也不问什么事,喝道“叫她滚出宫去。”

    知秋哪里还敢再请,小跑着下了台阶。

    “等等。”一直不说话的容华突然叫住知秋,知秋又转回门边立着。

    “你。。。”古越瞪向容华,“你要留,你去见,我可不想再看见她。”

    容华一声不响的收了银针,将色盘浸在备在身边的水盆中洗净,开了后面窗户,棋子将水泼了出去,将纹身只是处理的没有一丝痕迹,才回身道“该来的总要来,就算你现在将她赶走了,下次总还会再来。横竖要解决,既然来了,也正好说开来。”

    古越眼里喷出的火差点连容华一起烧了,虽然不乐意,最终还是愤愤的站了起来,一甩袖子出去了。

    白筱仰着脖子和古越对视了半天,后颈早酸软不堪,见他出去,松了口气,头耸了下来贴了地面,伸手出被子揉向后颈。

    一双白靴在她眼前停下,顺着长腿一路看上,对上他含笑的眼。

    他蹲下身,凝视着她,“怎么不多睡会儿?”声音温柔的如同催眠,视线扫过她伸在外边的粉嫩如瓷的手臂。

    白筱将手缩回被子,整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将脸所金杯子,一直盼着他平安,他当真平安了,却是这副尴尬的形容。

    容华笑了笑,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起,送回床上,也不走,在床边坐下静看着她。

    白筱虽然裹着被子,但一想到被子下什么也没有,再加上轻轻一动,被子便婆娑着她的肌肤,越加囧的不知如何是好,僵着身子,把他瞪着,一动不敢动。

    二人一躺一坐的僵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古越到了门外,见香巧垂眉睑眸的立在院中,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了一声,也不寻个地方,直接冷声道“说。”

    香巧一愣,看了眼屋门,又瞅了眼知秋,知秋知趣的小跑着走了。

    “太子,能不能过太子殿再容香巧。。。”

    “不说就滚。”古越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打断她的话,转身要返回屋里。

    “太子。”香巧急上前一步,伸手要拽他,尚未碰到他的袖子,他一个冷眼睨来,吓得忙缩了手,“我说。”

    古越站定,侧身不看她,仿佛多看了她一眼,都脏了他的眼。

    香巧双手在袖中攥紧,眼角撇向前面窗户,低声轻问,“听说太子宣布了月圆之时行成|人之礼。”

    古越皱眉,就知道冲着这事儿来,“是。”

    香巧垂了头,怯生生的道“香巧斗胆请问太子,当真是小竹姑娘吗?”

    “是。”古越望了望天边月亮,明亮皎洁,独缺了一角,斜眸间,眼角见香巧脸色微白,唇边浮起一抹蔑视,“你认为还能是谁?你?”

    香巧脸色越加的没了血色,“香巧不敢奢望。”

    古越嗤了一声,“你还有不敢做的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香巧忍了忍,道“小竹姑娘知道太子与香巧。。。”

    “那又如何?”古越冷眼看她。

    香巧睨了眼前门户,不知小竹此时在不在里面又欲言又止。

    古越的耐心被磨到了极限,眉头一皱,转身又要走。

    香巧忙抢着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道“小竹姑娘怕是容不得的。”

    古越稀奇的看向她,眼里没有一丝暖意,“容不得你,还是容不得我?”

    香巧唇一哆嗦,脸白如纸,“是容不得香巧。”

    古越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香巧对眼前之人怕极,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如果香巧有什么意外,太子。。。”话说到一半,闭紧唇不再说话,后面的话,不用她说,他也明白。

    古越眼里喷出怒焰,直灼上她,“你敢威胁我?”

    香巧不敢看他的眼,却感到他迫人的气焰,浑身一哆嗦,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香巧不敢存有私心,香巧。。。香巧。。。香巧只是想求太子,情容华公子帮奴婢解了身上相思锁。”

    古越冷哼了一声,解?他做梦都想解,“解锁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太子。。。当真如此无情?”香巧幽怨的抬头看他,大眼满含泪光。

    古越突然笑了,踱到她面前,奇怪的看着她,“你有资格谈情?对喜欢的男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可惜连喜欢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令我做了他的替死鬼。”

    香巧身子一歪,坐倒下去,“香巧。。。香巧不明太子的意思。。。”

    古越看见她虽然烦躁,但救出白筱,而容华又平安回来,他心情终是大好,也不急着赶她走,抱了手臂,居高临下的瞥视着她,“如果我和他穿同样的衣裳,都不说话,你可分不清我与他?”

    香巧抬头匆匆看了眼眼前与那人一般无二的脸,无以应答,“香巧。。。”

    “分不出,是吗?”古越勾唇冷笑,眸子深处蓝黑微涌,那丫头却分得出,“你心里装的是容华,可惜错将我当成他,将相思锁下到了我身上,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香巧唇哆的 早没了颜色,他根本是知道的。。。怪不得他如此对她,越想越害怕。。。相思锁是邪药,据说身中相思锁除非正常寿终,这一世只要与另一人一起,一世相安无事。如果求死的话,死之前会受万蚁蚀心之痛。

    如果一人死亡,另一人也同样将受万蚁蚀心之痛。

    古越望着她的眸子越来越冷,如果不是因为容华,他到宁愿受着万蚁蚀心之痛。“你该好好谢谢你下的着相思锁否则,光是你对我皇姑做的那些事,我便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香巧坐在地上,双手几乎撑不住身子,容华医术天下无双,如果他肯救她,或许能有办法。

    所以才借太子成|人礼之事前来相求,不想他竟然知道当年她错下相思锁之事,一惊一吓,身上全然没了一丝力气。

    泪珠自大眼里滚落。“长公主。。。香巧并不知那药。。。”

    “住口!”古越突然变了脸色,怒喝出声,“滚,我没召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叫你生不如死,让你尝尝我姑姑活着的滋味。”

    香巧两眼睁圆,眼里闪着恐惧,身如筛豆,牙齿哆的咯咯直响。

    “滚。”古越又是一声怒吼。

    香巧竭力爬起,跌跌撞撞的奔出了院子。

    古越双眸变窄,回头看了看身后雕花大门,闭上眼,国王的种种往事在眼前飘过,双手一攥紧,不再进屋,闪身跃出,熙和轩朝着后宫深处而去。

    白筱静躺着,将院子里二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白,直到二人离开,才慢慢眨了眼。

    固然古越是知道香巧喜欢的是容华,错将相思锁吓到了他身上,生生将他与一个自己不爱,甚至恨着的女人绑在了一起,偏偏那女人爱的也不是他、

    他内心是何等愤怒与凄苦,他知道一切,却并不憎恨容华,这心胸又是何等宽阔,怪之不得容华能一心为他。

    也不知这个香巧对南朝公主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愤怒憎恨。

    容华见她眸子闪烁,恍恍惚惚,朝她微微一笑“想什么?”

    白筱愣了一愣,他居然会问别人想什么?没经意的道“香巧说得成|人之礼的人选不是真的,是吗?”

    容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香巧刻意压低声音,屋外院落也不算小,他尚且要仔细聆听方能听得清楚,她并没练过内功,怎么能有如此听力“听见了?”

    白筱轻点了点头“他只是说来气香巧的,是吗?”

    他神色微暗,“是真的,的确是定在月圆之时,也就是在后日。”

    白筱睁大了眼,就着烛光想将他神色看得真切些“真的?”

    “真的。”

    “荒谬,我凭什么要给人当暖床的?”白筱一急之下忘了身上没穿衣裳,猛然坐起。

    容华视线从她脸上下滑,唇角轻勾,眼里闪过一抹笑,轻咳了一声。

    白筱顿时觉醒,飞快的拉了被角滑躺下去,脸色如锅底,“我的衣衫呢?”

    容华忽然瞥眸一笑,眼角尽是玩味,“你不是给自己备了衣裳,所以我便没再给你另取衣裳。”

    “我几时给自己备了衣裳?”他的话在她脑海里又转了圈,张口结舌起来,“真是你。。。你。。。你把我弄上床的?”

    容华眼里玩味更浓,“你认为是谁?”

    白筱只觉耳朵嗡嗡鸣响,“我身上的水。。。”说完后悔的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话也能说的?

    果然见他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顺便给你拭了拭。”

    白筱涨得一张脸发紫,“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

    “你想我如何?我再回来晚一步,你能淹死在浴桶里。”容华突然伸手来触她滚烫了脸。

    第111章 容华坏坏

    白筱忙将脸往被子里一缩避开,“我宁肯淹死。”

    “你就这么淹死了,那我们不是白挖了这大半个月的地道,今天也白跑了一趟北朝的地盘?”容华笑笑道。

    白筱感激他们所做的这一切,特别是他今天冒死前往,鼻子微微一酸,嘴里却嘟嘟道:“地道又不是你挖的。”

    容华听她声音有异,将她从被子里刨拉出来,见她双眸浸上水汽,心里一动,突然欺上前,眼眸在烛光下闪着别样光华,低头视线落在她从被里滑出的赤着的肩膀上,只要一接近她,便有强烈的熟悉感向他袭来,诱着他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

    伏低头,在她细滑的肌肤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哑声道:“他不会介意我碰你。”

    白筱身子一僵,顿时气结,“我介意。”

    他轻笑,顺势在他身边躺倒,“夜了,睡吧。”

    “睡?”白筱睁大眼睨视着他。

    “怎么?还不困?”他侧过脸,刀削般的面颊轮廓在烛光下闪烁。

    “困。。。。。。困是困,不过你也睡这?”白筱问完才想起这是他的床,他当然是睡这儿。

    撑起身想自动消失,卷着被子坐起,视线溜过他横躺着的身体,要下床,只能从他身上爬过去。

    裹在身上的被子实在不够宽大,想一点光都不走的从他身上爬过去是在高难度了些,轻咳了声,“你说我备有衣裳,怎么没看见?”

    容华睁眼睨了眼头下枕头,不再闭眼,将她看着,像是在等看一出好戏。

    白筱想不出这枕头下能放什么衣裳,不过听说有衣裳,也不能不试,伸了手往他头下枕头摸去。

    手掌按上一团纱质的东西,脑袋飞转,想起半年前,衣坊送衣服来的情景,当时衣坊的嬷嬷送给她一件透明的东西,正巧那日风荻摸了来,她顺手将那东西团成一团塞在了容华枕头下,后来一折腾竟把这事忘了。

    再后来这屋子清洁都是由知秋打扫,她更将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不比别的,知秋打扫时看到了,也不敢动,当着她的面就更不敢提,不想这东西就在枕头下躺了半年,现在被他发现了。

    她手插在枕下,哪敢把那东西拿出来,脸慢慢涨红。

    他看着她此时的模样,眼里闪着笑,更想逗她,“没寻到?我帮你寻。”说完就要伸手到枕下。

    “别,别动。”白筱一噎,说话语无伦次,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顾不得拽着杯子,另一只手飞快探出被子,死死按向枕头,想将他的手阻在枕头外,可是偏偏慢了一步,他的手掌已经探进枕下。

    将她一压,正好覆在她手背上,覆了她的手,同时也触到那团纱。

    白筱瞬间僵住,真想死了算了,今天出丑是一出再出。

    偏他还不放过她,低笑道:“既然备下了,不妨(原文&039;防&039;)穿上。”声音低哑,诱惑。

    “谁谁谁备备下了。”白筱窘的舌头都转不过来了。

    他也不将手从枕头下抽出,五指一收,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熙和轩只得你一个女子,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知秋的,知秋一个男人,怕是用不上这东西?”

    “我我不不是我”白筱被他握着手,手里拽着那东西,如果把那东西抖出来了更丢人,哪敢动。

    她越不自在,容华眼里玩味越浓,“如果不是为我备下,如何会放在我的枕头下?”

    “我我我”白筱我了半天,我不处个所以然来,暗自叫苦,那日好死不死,怎么就把这东西塞在他枕头下了,塞了就塞了,事后怎么又给忘了。

    “回来一直没仔细看过,正好借这机会看看。”他说着就要带着她的手抽出枕头。

    他回来大半个月了,没仔细看过?鬼信。

    眼见手要被他抽了出来,白筱吓得脸都白了,双手使劲捂着,不让他抽出来,一急之下,也不管了,张口嚷道:“不是我,当真不是我,是衣坊的嬷嬷们见我衣裳都太素,怕我讨不得你欢心,给我送衣裳来时就送了这个来,说什么男人大多喜欢,偏知秋进来看见,这东西总不好让下面的人看见了笑话,我一时性急就随手塞了在你枕头底下”

    嚷完,更是想把自己捂死在枕头上,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果然一边的容华闷笑出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锁着她的眼,唇角边噙着的笑还没褪去,“她们怎么知道你讨不得我欢心,她们又哪里知道你是世间最放肆大胆的女人。不过难为她们一片苦心,我也勉为其难的看你穿上一穿。”他实在不敢想,她这性子,穿上那东西是什么样子。

    白筱被他一压,丝被与赤(原文‘赫’)着的肌肤之间有感触越加明显,更吓得少了一魂,再看他带了她的手提了那薄纱在眼前晃着,即时又羞得没了两魂,被他这话说的,又气得少了三魂,七窍生烟,失了理智,挣脱他的手,将那东西一丢,也不管被子不被子的,握了拳对压在她(原文‘他’)身上的人乱打一气,“你这混蛋,人前人模人样,人后根本就是个没脸没皮的魔鬼。把我弄来这儿,一走半年,答应我的事不做,回来就拿我消遣。”

    她越闹,他神智越模糊,仿佛很久以前她也这么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她也这般踢打着他,“容华君,你这个混蛋,我娘明明说这种是做好了也不会太痛,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

    白筱踢打了一阵,见他一动不动的凝看着她,脸上神情变来变去,眼里卷着千层的浪,呼吸越来越促。

    她见过他沉稳儒雅,见过他从容淡定,见过他冷萧淡漠,也见过他邪媚无赖。但这样的他,从来不曾见过,不禁害怕,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容容华”

    他听到她的声音,神智越加不清,同时又有一瞬的看清幻境中那双含了泪的大眼,那双让他看了便不想再看向别处的眼,懵懵中低了头吻在白筱眼上,滚烫的唇顺着她的鼻,滑向她的唇,低声呢喃,“筱筱,这次不会再让你痛。”

    手滑进被中握了她柔软的腰,慢慢摩挲。

    白筱吓得汗湿了后背,将他猛的一推,吼道:“容华,你疯了吗?”

    容华一个叮呤,脑中幻觉瞬间消失,僵着身子愣看着白晓,她的眼和刚才所见一般无二,也正是他在战场上所见那双眼。

    他刚才明明说的是,筱筱,这次不会让你再痛。难道她的名字中也有个筱字?

    白筱见他停下手,紧张得一动不敢动,见他一直看着她不动弹,怕又象刚才那般,又推了推他,白着脸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有喜欢的人的”

    容华浑身一震,脸色慢慢转冷,蓦然翻身坐起,背对了她,“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就算你对他有这心,也不能有一点表示。”

    白筱喉间一哽,泪顿时涌了上来,忙咬牙忍住,她没有忘,她表示出来,只会给莫问招来杀身之祸。

    容华默了一会,才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先歇着。”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白筱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哐’(原文‘框’)地一声合拢,整个人才松懈下来,深喘了几口气,平息着胸间的痛楚与憋闷,飞快的爬起身,冲向自己的衣柜,开了柜门才发现,手中还拽着那件薄纱,脸上又是一红,将那东西塞进柜中一角,下次定要寻机会处理掉。

    翻了衣裳穿好,才长松了口气,爬上自己的软榻,望着容华的床铺。

    筱筱,这次不会让你再痛。

    难道他有个喜欢的女子,也叫筱筱?所以他才一时将她错当成她?既然喜欢为何不弄进宫来,看古越的样子,并不拦他带女子进宫。

    她胡思乱想着,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缠绕着她。容华那句话,她隐约觉得曾经听过,将与容华一起的日子的每一句话刨拉了一遍,确实没听过他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侧躺在榻上,望着屋角黄花梨云纹花几上香炉冒出的烟,一会儿想着莫问,不知他现在如何了,一会儿想着容华的话,一会儿又想着古越和香巧的对话,古越的那个成|人礼到底当不当得真?

    容华说是真的,那她该如何是好?留下给古越暖床是不能的,如今怕只有一条路,走可是又该去哪里?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东想西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见容华回来,不知为何方才他差点侵犯了她,她却不能怨他,反觉得他象是被什么梦魔所控,并非有意,潜意识中总认定他是一个自控之人,虽然有时极为无赖无耻,但并不会当真对她怎么样。

    坐起身向窗棂外望了望,院中一片漆黑,想着古越也没回来,怕是容华去寻着古越厮混去了,毕竟在这里有她这么个大灯泡,二人实在不便有什么亲密举动。

    百般无聊,倒回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容华出了‘熙和轩’直奔进深宫后山,窜进一片密林,茂密的枝叶遮去月光,四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黑暗中穿梭,身形丝毫不因林中树木,石块影响,快如鬼魅,直到密林深处山崖下才停下,熟练的在山石上轻按了几下,身前山石发出轻微的声响,滑向一边,露出一个山洞

    ,山洞隐在这片黑色中,几乎不可见。

    他闪身进洞,洞口寒冰刺骨,他浑然不觉,大石在他身后再次合拢。

    他也不点火,在黑暗中七拐八拐的行了一阵,突然停下,伸手在身侧石壁上一按,又是一阵轻响,眼前滑开一道门户,所有一切,他都在黑暗中进行,熟练到无需视物也能准确无

    误。

    随着石门滑开,眼前一亮,举步迈进一件石屋,石室周威堆着即使是在烈日下暴晒(看不清)也难融的千年玄冰,玄冰上方石壁上每隔一步之遥便镶着一粒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

    芒,将屋中照得如同白昼,却又不刺眼。

    石屋正前方有七阶台阶,台阶上设着一张白玉床。

    床上睡着一个约二十出头,极美的女人。

    面颊白净的如玉雕成,没有一丝血色,与身上雪白的衣袍融于一体。

    没有梳髻,一头墨发在明珠的照射下泛着光,从一边肩膀斜袭在胸前。

    双手交替轻放在小腹上,安静得没有一点气息。

    容华步上台阶,立在白玉床上,静看了床上美人脸许久,苦笑了笑,“我今天见到北皇了,我真的很想杀了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说完将薄唇抿紧,盯了床上人许久,苦笑了笑,背转身依着玉床滑坐在台阶上,取白玉箫,雪白修长的手指拭过玉箫,柔声问道:“出去了半年,回来被一些事务缠身,也没能来看你,这许久没吹箫给你听,你寂寞吗?”

    说完垂了眼眸,“孩儿真的很寂寞。”

    长睫轻颤了颤,深吸了口气,转而一笑,眼中却尽是涩意,“孩儿又任性了,怎么能对娘亲说这些话来让娘亲烦恼。对了,给娘亲说件开心的事。白筱白筱就是娘亲叫我寻的贺兰的女儿,她被艾姑娘收做了徒弟,弹的琴和艾姑娘一样好听,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以后有机会,我把她带来弹给你听,可好?”

    继而又是一笑,“罢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她现在的性子,我强她来了,也未必肯好好弹,这事还是以后再说。”

    将拭好的白玉箫凑到唇边,葱尖般的手指轻按,悠扬缠绵的箫声在石室中缭绕,绵绵如春雨低泣,又似秋风细语,脑海中反复旋绕着那个在他怀中踢打的身影,耳边尽是那女子嗔怪着的低泣,

    “容华君,你这个混蛋,我娘明明说这种事做好了也不会太痛,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

    一曲末(原文‘未’),轻抚了耳鬓发束,结发为夫妻,浓睫轻颤,自己生命中怕真的有那个女子存在。

    依着玉床坐了良久,身上带了些寒意,才收了玉箫起身,回转身又看了看床上如同熟睡的美人,转身出了石室。

    离了密林,朝着远方望了望,微微迟疑,朝着深宫另一处飞跃而去。

    到了一处巨大的陵墓前,立了片刻,在门户处拨弄几下,陵墓大门洞开,他步入陵墓,反身在石壁上一按,合了门户走向里间,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微微皱紧眉头。

    这间陵墓甚大,周围摆放着的一些陪葬物品,被乱七八糟的摔落在地上与被摔碎的酒坛混在一堆,一片狼藉。

    正中摆放着口巨大的雕纹墨石棺。

    喝得半醉的古越曲着一腿踏着棺盖,坐在石棺上,正举了个酒坛,嘴对着坛口的灌着酒,待坛中倒不出酒,便烦躁的将酒坛往地上一掷,又去弯身去捞脚边的另一只酒坛。

    容华立在离他三步之处,眉头皱的紧,“她是你的娘,你就不能对她尊重些?”

    古越饮了一大口酒,将酒坛顿在石棺上,冷笑了笑,“她几时当过我是她儿子?世间又哪来如此荒滛的母亲?”

    容华暗叹了口气,和声道:“她不过是被药物所控,迷失了心性,你不该怪她。”

    古越脸色更冷,阴寒吓人,“清醒时便口口声声骂自己儿子是杂种,寻着要打要杀。她不认我是她儿子?我为何要认她是我母亲?”说罢举了酒坛,大口饮酒,头一阵晕眩,将酒坛顿在石棺上,抬手就着衣袖抹了唇边的酒渍,四仰八叉的躺倒下去,石棺上的冰寒之气透过他后背传遍全身,闭上眼,冷笑了笑,“世间便有这等母亲,偏偏还是我的母亲。”

    容华静看着他,默了下去,一站一卧如石化了般。

    良久,容华怕他在石棺上睡得太久,寒意浸骨伤身,才上前,手指蓦然极快的点出,待古越察觉,已然闪避不及,睁眼睨了他一眼,便晕眩过去。

    容华将他抱起离了陵墓,已是拂晓,直奔回‘熙和轩’,见白筱已然熟睡,放轻脚步将古越放上他平时所睡软榻,转身凝视了白筱睡得白里透红的面颊好一会儿,才转身出外间,亲自(原文‘正’)打了水进来,除了古越身上衣裳,为他擦拭身上酒渍。

    白筱睡梦中听见水声,睁眼见容华正在为古越擦身,忙要闭眼,却闻到一股(原文‘般’)强烈的酒味,再看向二人,发现古越醉的不醒人事。

    撑身坐起,揉着仍有些涩的眼,“怎么喝这么多酒。”

    容华已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见仍吵醒了她,回头道:“没事,你睡吧。”

    白筱下榻穿了绣鞋,上前自觉的端了铜盆去为他换水。

    容华望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差异。

    有白筱帮着,收拾古越也就快了许多,不消片刻便将他打理妥当,为他盖了被子,才自行去洗了脸,见白筱已缩回榻上,卷了被子将她望着,朝她笑了笑,“谢谢。”

    第112章 香气袭人

    白筱见他眼里布着血丝,也不缠他说话,只是笑了笑,便翻了个身,接着睡自己的回笼觉,方才一直担心他二人不知去了何处,这时平安回来,也可以心安了。

    容华累了这些天,也很是疲倦,望了望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得四仰八叉的古越,有一瞬的满足感,不再说什么,上床合了眼。

    白筱躺下去已经没了睡意,熬到天亮,到是古越先醒,他捂着额头翻身坐起,迷惑的望了望周围,最后将视线投在白筱身上,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方想起昨晚被容华偷袭之事。

    俊目一窄,直接踢了身上盖被,跃上容华的床,一脚向仍在睡的容华踹了过去。

    容华身体突然一翻,巧巧的避开他的一脚。

    “你居然偷袭。”古越一挑眉,又是一掌向他过去。

    容华抬掌拦开他拍来的手掌,翻身跃起,睁眼不以为为然的笑了笑,“你是来寻挨打的。”

    古越没忍不住也是一笑,马上重新扳了脸,“谁挨打,还难说。”

    白筱睁大眼看着容华的床幔乱摇,不敢相信,那二人,一个少年老成,一个暴烈阴郁,两个这么样的性子的人,居然在床上打架……

    突然见古越飞起一脚踹在床柱上,碗口粗细的雕花床柱‘咔’的一声,生生被他踢断,整个床幔往下塌陷。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一左一右,从床的两侧跃出,平平稳稳落在地上,一起看向瞪圆了一双眼的白筱,白筱忙将眼一闭,接着装睡。

    古越‘嗤’了一声,这女人简直……

    容华也不禁一笑,这丫头实在是……瞥了眼床上的一片狼籍,摇头一叹,“好好的一张床,就被你这么毁了。”

    古越两眼望天,道了声,“上朝。”又朝着屋外唤了声,“打水。”不再搭理容华,去一边等着知秋打水进来洗漱了便转回太子殿更新衣裳上朝。

    容华却不急着走,吩咐知秋寻木匠来修补床柱,又叫人送来早膳,才走到百筱榻边,见她竭力忍着不睁眼,浓密的长睫毛却是不住的轻轻抖动,勾唇一笑,从怀里取了她的那只钗子,轻贴了她的颈侧,‘哎呀’一声,“别动,我昨天捉来练药的一条蛇进了你的盖被里了。”

    如果说别的,白筱铁定不信,但他说是用来练药的蛇,她便有几分相信,再加上听他口气认真,哪还顾得装睡,‘嗖’的一下坐起来,提了被子乱抖,“蛇在哪里?蛇在哪里?”

    容华含笑看她,看她还装不装睡。

    白筱见他这神情已然料到是被他捉弄,正要发火,突然背后有东西顺着她的颈项滑进胸衣,一路往下,凉凉痒痒,贴在双||乳|之间,不住搔着她胸前肌肤,又冰又痒,一愣之下,只道真的是有蛇爬进去了,花容失色,又不敢伸手去抓,更不敢叫容华伸手到她衣裳里去抓蛇。

    又急又怕,‘哇’的哭了出来。

    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