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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27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这样的神情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边的女子没有西越的开放,小王子看过以后,可得负责。”白筱眨巴着眼睛,衣服含羞带嗔的摸样。

    “这个自然。”对她负责,他是求之不得,只怕这其中有诈。

    白筱得了这话,也就不再多说,款款走到厅堂正中。

    风萩当真是摸不清状况了,难道她是当真的?如果她想要他娶她,根本不用做这么多过长,招招手的事。

    香巧神色尴尬,站起身,“妾身告退。”

    白筱抬手阻止她离开,“姐姐不走的好,做个证人,免得小王子赖皮不认账。”

    风萩哑然,她难道当真要当着翔桥的面脱?虽然香巧是女子,但也难免尴尬,“本王且是言而无信的人?”

    白筱撇嘴,“难说,可以开始了吗?”

    风萩不自然的睨了香巧一眼,皱了皱眉,她要当着这女人面,就当这好了,反正被女人看看,也看不少一块肉,身子一歪,手撑了几面,风情万种的挑眼笑道:“洗目以待。”

    香巧觉得坐在这儿当个灯泡,周身不自在,垂眉低眼,只盼缩进地面,心里又喜又忧。

    忧的是如果白筱在这儿做出什么失了体面的事,太子那边难免不会追究,到时少不得要受责罚。喜的是对方是西越小王子,也是个罩得住的人,太子就算责罚,她也能搪塞过去,如此一来范儿少了个劲敌。算下来喜还多于忧。

    白筱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手掌,外面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嬷嬷,涂脂抹粉,面颊两团红胭脂,大嘴涂得鲜红。

    香巧微微一愣,这嬷嬷是负责厨房杂事的杂使嬷嬷,平日里不大爱首饰,这时怎么就将一张脸涂成了猴子屁股。

    嬷嬷到场中站好,朝着风萩正儿八经的福了福,嗔着声音唤了声,“妾身见过小王子。”

    风萩双眼一翻,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有好心,凤眸喷了火,朝着白筱招了招手,“过来。”

    白筱也不拒,笑嘻嘻的走过去,“小王子,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不迟。”

    风萩如不是估计有香巧在,早已把将她拽过,按在地上,在她屁股上狠狠地煽上几巴掌,“你是想让我看他表演,然后再对你负责?”

    白筱长睫轻轻的扑闪了两下,一本正经的问,“这不正是小王子所愿?”

    第102章 无赖交易

    风荻明媚的脸扭曲着。

    白筱只是笑嘻嘻的将他看着。

    香巧在一边捏了两手汗,他这次来可是和以前不道名不道姓的不同,打着西越前来议和的招牌,如果得罪了,坏了大事,重罚算轻的,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给白筱递,白筱只当看不见,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自己又是有黑底子的,只要一开口插进去,铁定要当风荻的出气炮,白筱的替死鬼。

    她躲都躲不及,哪还敢往前凑,一时间,三人神色各异的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风荻伸了食指,指着白筱的鼻子,点了几点,“你很好。”

    站在场子中间的那位粗使麽麽,是和白筱串通好的,摆明了就是来恶心这位来使,但见了这架势有些退缩,没了刚进来时的扭捏劲,缩了手脚,提了裙角想溜,被白筱一个眼神望来,杵在原地没敢动,怯生生的问“小王子,现在开始吗?”又望了白筱一眼,见她胸有成竹的端坐着,才接着道“小竹姑娘说过了,小王子看过后,后负责的。”

    香巧吓得额头上渗出了汗,这个小竹疯了不成,这个麽麽也是太不会看人脸色,一个眼神向粗使麽麽杀了过去。

    粗使麽麽忙闭了嘴,比刚才更垂头耸耳了。

    风荻是七窍生烟,浑身是火,呼的一下甩袍站起身,白筱和香巧的身子同时往后扬了扬。

    狠声道“脱脱脱,脱给你们小竹姑娘看吧,要负责,叫她负责去。”

    扭身往外走,再呆在这儿,能活活被她气死,居然拿这么个婆子来戏弄他。

    粗使麽麽吓得一哆嗦,后退两步,让出道,怕撞他一幢就要将他撞爆了。

    白筱掩着嘴笑出声,他一个冷眼射来,忙又忍了回去,一时间哪里忍得住,模样就有些古怪,轻咳了一声,“小王子要泻火,出门左手边便有净手房。”

    风荻一脚已迈出门槛,听了这话,急刹了车,大步转了回来,隔着花几捉了白筱手腕,将她从后拽了出来。

    白筱忙道“我说的是怒火,小王子只消去净手房洗把脸,就能泄泻火。”

    “管什么火,几人你给我激了出来,就得给我泻。”说完,不理香巧脸上如何五颜六色,拽了她就往外走。

    白筱纳闷,这次玩得过火了,自作孽不可活。

    香巧巴不得白筱玩出点火,但不拦不理,以后容华古越问起,交代不过去,意思意思的道“已经到了开宴的时间了,小王子。。。”

    风荻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气的都饱了,谁还吃得下?”

    白筱现在想的就是脱身,再出门之际,空着的那只手,死绊住门,不肯放手。“都准备好了,小王子不用为我们节约,还是先用膳的好”

    风荻不言,又是一哼,转身扣开她绊着门的手,拽出门槛。

    白筱死活不肯走,现在如果跟他单独相处,不知他要做出什么荒唐事,见什么拽什么,陪着笑。“小王子,小竹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她扶了软,他肚子里的火也消了些,但这是放了她,有哪里甘心,她不扣这这人,就是拽着那儿,一小截路,走的很是不利索,干脆打开她正扣着路边一株小树的手,往后一合,将她抱了,夹在腋下,打不进了左手方的净手房,也不关门,将她往净手房了的大理石台上一放。

    死死的将她瞪着,咬牙道“你狠”

    白筱坐在大理石台面上,望了望看着的门,略略安心,嘟了小嘴,小声嘟囔,“你不那般对我,我又怎么会如此。”

    她对他还是感激,她这么戏弄他,他也没将她卖出去,这时还开着门,以他的性子,开着门紫檀不会是为了避嫌,而是防着隔墙有耳,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扶了软好言相问,风荻的气又消了几分,“你先告诉我,你将我弄进水塘那天发生什么事?”

    白筱慢慢抿了嘴,看着他的眼,这双眼又邪又媚,着双眼的主人到底可不可信,她不能确定,他毕竟是西越的王子,身后涉及着一个国家的利益。

    风荻眉头轻皱,咬着唇带出些艳色,后退两步,吊儿郎当的,一条腿架在扶手上,坐没坐相的坐在一边放置着的软椅上,“我知道你信不过我,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白筱看着他身下座椅,一直不明白这张椅子放在这儿起什么作用,难不成谁解手接到一半还要中场休息,又或者为那些便秘的人准备的,要解决前坐在这儿寻找感觉“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她记不记得他,他不能不管她。

    对他而言什么江山,什么强权,不过是这一世的烟云,过了就过了,最终是要回去的,她才是他的永远。

    白筱双眼一翻,望着天花板,白问。

    “不愿说?”他翘了腿,撑了下巴,“既然不愿说,我们就谁也别问,自己做自己的。”

    白筱扁嘴,看来也只得如此,从大理石台上跳下来,指指里间,“你要不要泻火?”

    风荻无语,飘身上前,突然欺近她,将她逼在大理石台边,拦了她的去路,闻了闻她的耳边发香,低笑道:“如果在你身上泻火,我倒是乐意。”

    “美得你!”白筱鼻子里冷哼一声,推开他出了净手室,“不用解决,便回去用餐好了,呆的久了,香巧还当真以为我和你有什么。”

    风荻磨磨蹭蹭的出了门,“我倒愿意她这么认为,去向容华小子大打报告,让那小子死了这条心。”

    白筱失笑,斜眼看他,他才多大,口口声声叫容华小子,再说容华那少年老成的摸样,怎么也和‘小子’这个称呼扯不上感觉。

    再说容华对她没心,何来私心?

    二人回到前厅,香巧惊讶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将他们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二人衣衫整齐,发丝都没乱一根,面不红气不喘,全无办过那种事的样子。

    她非处子,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就算这位小王子猴急早泄了,但总算是做过一回,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如此气平顺和。

    看来二人啥事都没发生,微微有些失望。

    风荻踱到她身边,拿着紫玉短萧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敲,邪笑道:“失望了?”

    香巧一惊,见白筱向她看来,忙敛了心神,“奴家不明白小王子的意思。”

    风荻将短萧在指中一转,“你大可去对容华说,小竹失了身与我。”说道这儿,香巧面色一变,她的确有这想法,再看白筱,一双大眼,窄了又窄,只恨不得将他一个眼神戳死,扬扬眉朝她笑道:“恼我就来咬我,我受得住。”那副神情,简直就是巴不得她扑上去咬他几口。

    白筱白了他一眼,索性懒得再理他,自行去花几边倒茶来降火。

    风荻视线追着她,嘻嘻一笑,才又看回僵杵在那儿的香巧,“你一说,我正好寻了借口向他讨了小竹姑娘回去给我暖床。”

    暖床?白筱这茶是越喝,越火大,恨不得将手中茶杯向他砸过去。

    风荻嘻嘻又是一笑,“我给你暖床 也行。”

    白筱更怒。

    香巧杵着不知该如何答才好,下巴 微微一凉,下巴被他用紫玉短笛挑 了些。

    “要不我们来做笔交易。”风荻斜 睨着,朝着被他点起火的白筱,慢 慢一眨眼睛,霎时间媚态百生,白 筱看的却打了个多岁哦,冷得很。

    白筱脸色已经相当难看,香巧不敢 再容这风荻胡说下去,笑了笑,还 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他道:“我许 香巧姑娘一万两黄金,香巧去容华 那儿说,我与小竹姑娘郎情妾意, 她与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白筱呸了他一口,无语望天,这交 易当着她的面与香巧谈,别说一万 两黄金,就是十万两,香巧也不敢 当着她的面答应,说出来不是白让 人流口水吗?

    香巧脸色急变,他这哪里是要许她 黄金,分明是在威胁她不许多嘴, 胡乱说话,干笑道:“小王子好幽 默。”

    白筱将茶杯重重的往茶壶上一搁, 朝着门外叫道:“传宴。”吩咐小 丫头去厢房请子涵过来赴宴。

    席间,不管风荻再怎么胡闹,白筱 都摆着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香巧 暗自看着,越来越迷惑,不知二人 到底是什么关系。

    越看越心惊,这丫头说是民间来的 ,怕不是这么简单,怪不得容华会 将她放在“竹隐”,想明白了这点 ,行事就越加的小心,不敢随便造 次。

    饭后,白筱和香巧送风荻会院子, 他不但不去,反而招来自己的那帮 侍卫侍女收拾了东西打算撤退。

    来使不肯在此留宿,是很没面子的 事,香巧心虚,又不能不问不留, “小王子想去何处,香巧即刻去安 排。”

    风荻扫向她的视线有一瞬的冷,让 香巧微微一抖,他又是一笑,伸臂 搭了白筱肩膀,歪歪斜斜的往她身 上靠,笑道:“我去小竹姑娘处分 她一半床榻。”

    白筱明白他是吃了上次那次亏,信 不过香巧,所以才不肯在此留宿, 也不道破。但他这话说得实在是厚 颜无耻了些,甩开搭在自己肩膀上 的手臂,脸上黑黑绿绿,实在不多 好看,“小竹送小王子出去。”

    风荻嘿嘿一笑,也不再纠缠,带了他那大队人马跟出了膳厅,追上他,与她并肩而行,“你就不留我一留?”

    白筱横了他一眼,“留你是祸害,早些打发了好”

    风荻也不恼,拿着短萧戳了戳额头。“这‘竹隐’的待客之道”实在特别的紧。

    白筱板着脸不相让的回了一句“西越来的使臣的性子也是特别的紧,我们‘竹隐’最擅长的就是因人而异,不同人,不同的一套待客方案,如今这套正好与小王子相配。”

    风荻挑眉,“配还是配如果小竹姑娘能温柔些,更配。”

    白筱将脸扭过一边,不再理他,摊上这么个赖皮泼猴,当真是倒霉得很。

    子涵负责风荻的安全,跟在他们身后,摇了摇头,这位小竹姑娘当真是走到哪里都少不得多事,但偏这么样她。竟不会让人看轻。甚是奇怪,觉得她就当是这样的性子

    出了‘竹隐’身边没了‘竹隐’中人,他才向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这次没等风荻回答。子涵上前一步“容公子安排,小王子去在下府中小住。”白筱不是官场中人,他也不与她官职相称。

    白筱微微一愣,又是容华事先安排,看了风荻一眼,如今这南朝之中,还有哪里比护国将军府更安全。

    难道他知道风荻在‘竹隐’遇刺一事。才有此安排?到底还能有什么事是他想不到,算不到的。

    她只得一会功夫没表示,风荻又开始不正经,“难道小竹姑娘不舍得本王,当真想让本王去姑娘住处,如果姑娘有此意,本王也不去将军府了,随姑娘回去”

    子涵对他满嘴没正经,直皱眉头,这位小王子,实在口没遮拦了些,难为小竹得应付这么个人。

    白筱甩了他一个白眼,对子涵福了福道:“有劳将军了。”

    子涵明白,她是将他的安全托给了他,回礼道:“姑娘尽管放心,没人能伤得小王子一根毫毛。”

    风荻撇嘴,跟着个大男人回去睡觉 ,实在没味道,不过白筱住在宫里 ,他也没必要呆在这“竹隐”处处 提心吊胆。

    白筱实在不愿再与他纠缠,催着他 上车。

    有子涵在,风荻再荒唐,多少也得 有些收敛,反正以后日日要来这儿 与她见面,也不贪恋着一会儿工夫 ,上了车,由子涵护着走了。

    白筱目送大队人马离开,长松了口 气,也不再进“竹隐”只是吩咐了 个姑娘进去与香巧通报一声,唤来 知秋背了自己的马车,启程回宫。

    坐在车里,隐入沉思,如果容华当 真知道风荻被刺一事,为何对香巧 没有任何表示,难道仅因为香巧与 古越的关系?

    蛋行刺异国王子是何等大事,何况 还是在他们用来接待来使的地方, 只要处置不当,定然引发二国恶战 ,难道他们能为了个女子,失了国 家信誉,损兵折将的与人发生战事 ?

    摇了摇头,这不该,古越六岁便涉 政这些年不知处理了大大小小多少 重大政事,在外的口碑,算得上是 个明君,断然不会为个女子,做出 这种事。

    而容华更是个人精那日他离 开京城前一夜的做法,她亲眼目睹 ,他是面温心凉之人,抄斩如此多 的人,何尝见他有丝毫犹豫和不忍 。

    他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能容得下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毁国之事,就算是古越的女人,以他与古越的关系,要他杀个女人也不是难事。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车夫叫了声“不好”

    马车一阵剧烈晃动,车厢向一边倾斜,将她颤到了车厢一角,忙双手抓住车窗窗缘,稳住身形,不知外面状况,不敢随意撩帘查看,只在抖开的窗帘缝中往外张望,只见一个车轱辘正离了马车,朝着一边滚跑。

    听车外知秋急声指责,“你是怎么搞的,出来前也不好好检查下马车。”

    车夫费力得到“要骂,一会儿平安了再骂,现在赶紧着把车压稳了,可不能让马车再停下来前翻车。

    白筱听到这儿,才撩了车帘往外张望,见车夫和知秋二人正坠在马车一侧用自身的重量千方百计压着车厢不往跑了车轱辘的一侧翻到。

    忙试着攀着车门挪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减轻这边的受力,等她艰难的抓住另一侧车窗窗缘,滑坐过去后,马车果然又平稳了些。

    直到这时,车夫才空了手出来驾驭马车,让奔跑着的马慢慢减速。

    等马车停下,知秋和车夫二人手臂早酸麻的没了知觉,全凭着一是强力支撑。

    知秋咬着牙,艰难地对车内到“姑娘快下车。”

    白筱不敢耽搁,忙钻了出来,然她这一动,又打破了勉强支撑的平衡,车厢往前一滑,车辕撞上前面的马,马只道又在驱它前进,又自奔了起来。

    这样一来,车厢顿时失了平衡,往一侧滚到,知秋二人已到了极限,这突然而来的力道又奇又大,哪里还拉的住,连人带马的随着车厢翻滚下去。

    知秋和车夫被远远抛出,摔倒在地,失去知觉,而白筱则被颤回车厢,随着车厢滚了两滚,浑身痛得如散架一般,最终被扣在了变形的车厢内,好在这辆马车是上好的黄梨木所做,十分坚硬,虽然被摔得散了架,并未从中折断,而她刚好缩身在中间空隙之内,才没被伤在车内。

    第103章 不明去处

    趴在车厢内,抛了窗帘,见知秋二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生死,急叫道:“知秋,知秋。”

    叫了几声,不得反应,心里更急,忍着身上的通,缩了身子,试着从车窗爬出去查看。

    但车窗变了形,她要爬出却也十分艰难,刚探了半边身子,一双熟悉的黑靴出现在她眼前,心里顿时一喜,抬起头望上去,眼里的喜色化为诧异。

    一身黑色的劲装,领口衣襟处滚着鲜红的滚边,与莫问所穿却又不同。莫问的黑色劲装内敛,眼前这身却很是张扬。

    “莫言?”

    他背光而立,黝黑的皮肤,过肩的魔法仅在头顶束了一缕,发结处箍了一圈乌金环,刀削的五官半隐在阴影中不失俊气,深邃的大眼却带了些煞气,橘色的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不明含义的笑意,“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见面。”

    “当真是你?”白筱将他重新打量了一番,实在难将眼前的少年与拿总是头发乱蓬蓬,一脸顽皮,爱发脾气十五岁少年联系在一起。

    自那晚以后便没再见过他,当时并没在意,后来想起才醒起过去他虽然贪玩,但绝不会许多天不露面,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时突然见他这身打扮,着实吃了一惊。

    “小竹对我当真是不上心啊,如果换成莫问,你会认不出?”他嘴角的笑抽出一丝冷意,接着道:“不过再上心,最终还是得个离。”

    白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眸子里暗了下去,“你来就是看我笑话的?”

    他看着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很是狼狈,张了张嘴,“我……”吸了口气,将唇一抿,“难道不该来看看?”

    白筱抿了唇,不再言语,忍痛爬出车厢,艰难的站起身,全身像要散架了一般,无处不痛,抽了口冷气,蹒跚着朝知秋走去。

    蓦然手腕一紧,被人紧紧抓住。

    “他们死不了,摔晕了罢了。”

    白筱看过被莫言紧握住的手臂,望了望趴在不远处的知秋和车夫,再看向摔散了的车厢,最后看向莫言,一个不好的感觉爬了上来,“你怎么会在这儿?路过?”

    她希望他只是路过,与她巧遇。他们虽然性格原因,不是很合拍,但终是四年的同意屋檐,情义怎么也与别人不同的。

    “你不用多问。”他不理会躺倒地上的两个人,拉了她就走。

    白筱的心一凉,脸色白了白,挣了挣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莫言将她紧紧拽住,不容她挣脱,大步走向身后丛林。

    这片丛林年份已久,里面树又多又密,看不见底,更不知通向何处。

    白筱哪里肯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离开,眼见要进入丛林,一旦远离道路,进入丛林,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只能任他摆布,越加的用力挣扎,“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去的。”

    “由不得你。”他将手握得更紧,手指箍得她手腕隐隐作痛,脚下更加快了几步。

    白筱胸口一闷,沉下了脸,“那马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刚才心里闪过的念头,是她不愿意承认的。

    “是。”他答得很是干脆,回过头睨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白筱喉头一哽,那又如何?他到底满脑子装的什么,“你疯了吗?会摔死人的。”

    “你不是活生生的吗?”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那马车车厢是上好的黄梨木做成,虽然难免变些形,但绝不会像普通的马车那样从中折断,伤了她,大不了令她在车里颠几颠,受些痛。

    她知道他性子一向毛躁,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哪能不气,“这只是运气。”使劲拽着的手,“你放手。”

    他冷哼了一声,走的越加的快,转眼已进了树林,“像你这么水性杨花,又攀龙附凤的无情女人,摔死了也活该。可惜古越对你大方至此,上好的马车给了你,又这么摔的死你。”

    白筱气结,气黑了脸,“你胡说,放手。”

    “我胡说?”他猛的回身,手臂用力一收,将她拽的往前一扑,撞在他胸脯上,低头迫视着她,眼里闪着怒意,“我胡说?”

    白筱被他气得发疯,使劲推他,只想尽快脱身,“你胡说。”

    他不理她乱推乱打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仰起,“以前你没嫌我没莫问出息,一门心思吊着莫问;得罪了张德,逃出来遇上容华,被容华看上,献给南朝太子,马上便丢了莫问跟了太子。水性杨花,攀龙附凤,我还说错了你?”

    白筱气苦,有口难言,他哪能明白她心里的苦楚,这些苦只能自己咽,不能说,脸色数变后反而冷静下来,执拗的与他对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莫言的脸扭曲了,扣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觉中力道重了三分,“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亏他那般对你。”

    白筱痛得呼吸困难,冷声道:“与你何干?”

    她越是冷静,他越是气愤。

    他气的不是她辜负莫问,也不是气她跟了古越,到底气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反正看着她一副与你无关的形容,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了气,又不知该往哪儿发。

    “你狠好。”突然放开她的下巴,退开一步。

    白筱突然得了自由,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扭身往来路急奔。

    这时入林已深,她对这林中不熟,空有满腹心急,跑却是跑不快。

    没一会儿功夫,听身后马蹄声传来,回头见莫言骑了骏马在林中穿出,向她这方向驰来。

    心里一慌,跑得更慢,按理她与他四年相处,并不怕他,但这时总有种感觉,随了他去,不会有好事,定了定神,设法加快步子。

    越是想快,脚下却是乱了方寸,一脚踩在一枝断枝,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后心一紧,身子已离了地面,被丢上马背,接着腰间一紧,已被他牢牢箍住。

    莫言掉转马头,向丛林深处奔去。

    白筱挣又挣不脱,索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他,“莫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将她揽在怀里,鼻间是她淡淡的幽香,她的发丝拂在他的面颊上,低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一阵恍惚,声调不觉中柔和了下来,“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

    说完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别怕,尽管安下心,我不是莫问,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白筱哪能安得下心,然他一口咬死,怎么问也不肯说,转过身,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那晚和我吵了架以后,几日都不曾见你,去了哪里?”

    身后贴着她后背的胸脯赫然起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道:“你……我离开了,你会在意?”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们虽然总是吵,但终是一起长大的,日日相对,如同亲人一般,哪能一点不在意?”

    “你……真的在意?”他气息一窒,眼里露出喜悦,声音有些发颤。

    白筱“嗯”了一声,“去了哪里?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他的衣裳与莫问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如莫问那般。”他看着她粉嫩的耳廓上的一条小血丝,心砰然直跳。

    “难不成,你也进了‘冷剑阁’?”莫问很难回头了,如果他再进了‘冷剑阁’,玉娥该何等伤心绝望。

    他冷笑了笑,不屑道:“我岂会进那种连喜欢个女人都要偷偷摸摸的地方。”

    “不是就好。”白筱松了口气,垂眼看着他挽马缰的手,黑色的箭袖上也滚着鲜红的滚边,袖口比普通武服袖口粗了些,摸了摸自己藏在袖下的袖箭。他这怕不是普通的武服,伸手朝他袖口捏去。

    他警觉的往旁边一让,“做什么?”

    虽然只是一瞬,白筱已然感到那袖口很硬,里面果然覆了东西,只怕也如莫问送她的袖箭一般,又生出一些不安,“莫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进了什么组织?”

    “你真多事。”他有些烦躁,以前他做什么事,从不见她过问,这时却来婆婆妈妈的。

    白筱苦笑,他不答,不就等于承认,“你不该如此,你可为你娘想过?”

    她不提他娘还好,一提,他便炸了,“你现在知道说这不该,那不该,当初为何要那般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与她一直就不对眼,不三天两头寻她麻烦,就算阿弥陀佛,这时却口口声声说她不该怎么对他。

    “你……我……”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你你,我我的半天才得“哼”了一声,“你不是不睬我,就是凶我。”

    白筱无语,“你整天弄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吓我,难道我还能对你陪笑?对你说我好喜欢你吓我,捉弄我?”她没花痴到这地步。

    “我……”他语塞,“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我又怎么还会去弄那些东西给你?”他觉得那些东西挺有意思,才拿去给她,结果一去一鼻子灰,再一去又是一脸的土。他一番好意,得这么个结果,也憋气的很。

    他次次拿来的东西不同,叫她怎么说?难不成把时间成物全翻一遍,一件一件的告诉他?白筱眉头直皱,他就是头笨牛,说了也白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我们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眼里的喜色更浓,“这样很好,反正我以后不会要你吃苦,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定不会让你过得差过宫里。”

    白筱越听越惊,蓦然回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紧闭着唇,就是不答,眺望远方,已快出这片丛林,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白筱睨着他手中小瓶。

    “药。”

    废话,她能看不出是药?“什么药?”

    “别问,服下就对了。”他单手拨开瓶盖,递到她唇边。

    白筱将他的手一推,翻了个白眼,什么药都不知道,就乱服,当她是傻的,还是痴的?

    他见即将出林子,手腕回转,将药瓶口含了,将里面的药丸倒入自己口中,抛了药瓶。

    白筱愣了,难不成,她不吃,他就自己吃了?

    没等她多想,突然下巴上又是一紧,又被他紧紧扣住,他的脸迅速向她靠近,唇对唇的覆上她的唇,伸了舌尖来撬她的唇。

    大惊,暗知不好,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嘴,伸了手去抠他扣着她下颚的手掌。

    让他的手没松开,反而加大力气,迫她咬紧的牙关松开。

    他迅速的将药丸抵入她口中。

    她不知他给她服的什么药物,又急又怕,极力要将那粒药丸抵出。

    他紧含着她的唇,舌尖带着药丸,探入她口中,轻触了她的舌尖,浑身一颤,白筱更是吓得舌头一缩。

    他趁机将药丸推入她口中深处,舌滑过她口中细滑的肌肤,又去纠缠她的舌,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触自舌尖化开,身上一阵紧,一阵热,兴奋的几乎发疯,不觉中扣着她下颚的力气轻了些。

    白筱极力挣扎,牙关得了活动,忙使劲咬向在自己口中搅动的灵舌。

    他正晕晕沉沉,冷不丁,被她咬中,痛得忙将舌缩了回来,尝到口中血腥,眼里升起怒意,莫问就可以吻她,他就不行?

    捏紧她下颚,飞快的覆上她的唇。

    药丸本滑到白筱喉咙处,咬他时一用力,药丸顿时顺着喉咙滑下,她吓得脸色瞬间转白,正卡着喉咙,想将药丸呕出,他却又朝她覆了下来,又急又气,直到尝到他口中的血腥之气,大眼里浸上了泪。

    他锁着她的艳丽的雾气,眼里怒意顿去,放开她的唇,退了开去,唇里除了自己的血腥之气,便是她的芳香。

    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别怕,主上说了,这药对你有利无害,服了药,不过睡上一阵,等醒了,身体的抵抗力会强一些。”

    主上?果然,白筱心里冰凉一片,如果是好药,他何须这么躲躲闪闪,“到底是什么药?”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春合散。你尽管放心,主上说过,这药绝不会对身体有害,否则我也不会给你服用。”

    春合散,白筱差点吐血,听这名字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蝽药?忙伸了手去抠喉咙。

    他皱眉低笑,“别费劲了,这药入腹即化。”

    白筱浑身热血,窜上头顶,回转身,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他低头看了看揪着自己衣襟的小手,她越加的粗暴了,不过却让他讨厌不起来。

    白筱气得撇开脸,呼出一口气,镇定,一定要镇定,但不管这么调整,脸上终是难有好脸色,“没解药,你也敢给我服?”

    “又不是什么有害的毒药,哪来什么解药?”他看着她的怒容,有些奇怪,这药不是说马上见效,这么还不昏迷?

    白筱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是药三分毒,“为什么要给我服药?”

    “前面的路,你不能再看了。”他老实回答。

    “你简直是混蛋。”白筱恨不得扇他几巴掌,一道强光从头顶树缝射下,打她眼前晃过,她眼前一花,只觉天昏地暗,身子晃了两晃软倒在他怀里,人事不知。

    莫言轻吁了口气,成了,将她揽紧,在她如同熟睡的面颊上亲了亲,抖开一件大披风,披上,将她一起盖住,纵马出了丛林。

    太子战捷凯旋而归,刚进城门,爆竹烟花亮了半边天。

    大把的花瓣撒向古越所带的铁骑。

    古越发髻沾了不少花瓣,满面春风笑看两侧百姓,身后马车里端坐着面戴幕离的神医容华。

    突然转眸间见知秋和分给白筱的车夫灰头土脸,垂头耷耳的混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眼巴巴的望着他。

    等他走近,拨开人群,飞扑过来,跪倒在路中间。

    二人衣裳破损,脸上,身上多处擦伤,极是狼狈。

    古越一愣,收了脸上的笑,举鞭指示身后众官兵停下。

    容华撩了车帘,“何事?”

    古越摇了摇头,转头对知秋道:“出了什么事,过来说话。”

    知秋和车夫立马爬将起来,奔到他身边哭丧着声音,小声道:“太子,小竹姑娘丢了。”

    容华和古越一惊,交换了个眼色,以为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在这南朝中甚是安全,不想还是大意了,“什么时候的事?”

    “晚饭后。”知秋小心的道。

    “什么地方丢的?”容华看看天色,天尚未黑尽,距现在也不过一个来时辰时间。

    “回宫的路上。”知秋心里扑扑直跳,这小竹可是太子的心肝,这么丢了,他怕是少不得要重罚了。

    第104章 下作药物

    古越等职权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浓眉拧成了疙瘩,“出事前后,附近可发现可疑人物?”

    知秋摇了摇头,“那时正值晚饭时间,路上极少行人,并无可疑人物出现。”

    “也无扭打,挣扎的痕迹?”古越面色微黑,这个职权和派给白筱的这个车夫都是手上功夫不弱的人,而且为人机灵,如果是被人劫持,断然不该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再说如果是劫持,白筱不可能不反抗。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小的查过车厢,应该是小竹姑娘自行从车窗爬出。小的们以为她是去寻人求助区,不敢走开,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才感觉有些不对,正巧得知太子回师,便赶了过来。”知秋战战兢兢,这件事,他们说什么也脱不了关系。

    丢了白筱实在不是小事,然现在正在凯旋回京,一路上均是前来迎接,与官同乐的百姓。如果他这时离队去查询白筱定然动摇民心,认为他们的君王是个位女人不顾百姓,国家的人。

    但现在不去查,拖延了时间,又会失去查访白筱的时机。

    回转头肩容华端坐车中,幕离遮面,看不到表情,也不知做何想法,退到撤编,低声问道:“你有何想法?”

    容华为抬了头,“要看过方知,我随他们去看看。”

    “也好,你自己小心。”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古越唤人牵来马匹。

    容华下了马车,上了自己的马。

    知秋和车夫忙接了亲兵牵来的马匹,忍着浑身的痛,翻身上了马,带了马缰,行到前面引路。

    “等等。”容华叫住二人。

    二人勒住马缰回头看他,他抛了两粒药丸给知秋,“一人一粒,服下。”

    知秋服侍容华已久,常见他摆弄药物,认得是治跌打损伤的灵药,心里感激,差点落下泪,他不但没追究他们的失职,责罚于他们,反而赐他们灵药,“公子……”

    “快服下走了,一会儿天黑尽了,便难查访。”容华声调没有一点波澜,自行先带了马往前走。

    知秋递了一粒给车夫,将自己那丸放入口中,夹马朝着容华追下去。

    容华仔细看过脱了出去的车轮,又到前方看过一侧车窗,车窗外有人爬出的痕迹,确实是白筱自行爬出。

    细细的看过附近地面,朝着丛林的方向有一处极浅的凌乱小脚印,如非仔细看,甚难发觉,站直身望了望前面丛林,对知秋道:“你回宫去,向太子回禀,就说小竹姑娘遇上熟人了。”

    知秋随在他身边看着那脚印,好生奇怪,“只得小竹姑娘一个人的脚印,为何公子说姑娘遇上了熟人?”

    容华笑了笑,“你回去照我的话回便是。”

    “那车?”知秋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他家公子料事如神,绝不是他所能想到的。

    “自然是小竹的那位熟人所为,与你们无关。”

    知秋又是一愣,“公子如何知道?”

    容华指指那安装车轮的木轴,那轴有碗口粗细,从中折断,车轮才会脱了出去,“这是上好的黄梨木,车上即使是坐了头大象,也难让这车轴折断。这轴分明是手上功夫不弱的人,用利器从下方切割过,只在能看见的部位留了一指连接。

    等马车上了路,两边车轴受力不均,如何能不断?”

    知秋听了他的话,朝车轴看去,贴近车身和地卖弄方向断的齐齐整整,儿外面所见的断处却是参差不齐,果然里面为利器削断,儿车夫平时检查马车,只是看看外围,并没留意看不见的下方和里面。

    车夫惭愧,做事当真丝毫不能马虎,“公子,全怪我,请公子打罚。”

    容华笑了笑,“就算要打罚你,现在也没有时间,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无需再多说,车夫以后做事定然会万分把细。

    翻身上马朝着丛林方向奔去。

    进了树林,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