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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23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下毒之人怕是另有他人了。

    那么容华为何要”离魂’也不难解释。

    方才见她寻问容华与他之间的事,更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才以言相试,果然她神色有异。

    到茶庄,定下心神,安安心心的睡了,第二天象往常一样出去到处乱寻,只是在安置他的屋门前喝酒赏花……

    白筱随着香巧去了为安排的小院,她答应了容华不能在宫外夜宿,觉得只消在茶庄内随意收拴一间僻静处的屋子能小睡便好,这么劳心劳力的打点整间院子,实在没有必要。

    但人家收拾出来了,又不好说不住,也就接了下来。

    这些天没有什么臣史耒前,茶庄内甚悠闲。

    香巧仍去看姑娘们训练,将她留在了这院子里自行休息。

    白筱也没什么睡意,见屋里整整齐齐,却少了些生气,又见花梨架上放了个青瓷花瓶,便抱了花瓶去院子里配些花柬。

    这初夏,院子里花卉甚多,不消多少时间,便插了满瓶的花,心满意足的回走。

    到了拐弯处突然觉得这后院静得有点过头,昨天还不时见有姑娘来回走动,今天自她出来到现在,竟不见半个人影,虽然说风荻算不上什么八经的使臣,但好歹也是客。

    想道这儿,经不住走向风荻住处查看。

    未到地头,却先听到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心存迷惑,难不成还有人在试武功不成?

    放慢了脚步,转过花径小道,朝声音传来处望去,却是风荻正和一个手持青铜窄剑的黑衣人斗在一起,那黑衣人身手相当了得,风荻拼着轻功了得东闪西避,才没被他刺于剑下。

    但被他剑光罩着,走也走不掉,这哪里是什么比试武功,分明就是生死相搏,心里顿时一惊,定眼看向那黑衣人,那背影,那身段,竟是她再熟不过的,刹时间脑子嗡的一热,再也无法思考。

    第091章 痛楚的缠绵

    白筱望着那矫健的黑色身影,眼里泪光闪动,以为进了宫,

    再也见不到的,,却在这见到不乡看到的又是这样一副情景,

    一时间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冷剑阁’是拿者高价钱为皇家做事的,以前听起来,觉得

    很是不安,这时亲眼看到,更是惶恐得全没了想法,他每一次去

    完成任务。不是对方死,便是他死,这样刀尖上打滚的生活,让她心颤不已,捧在手中的花瓶也不住的颤动

    莫问一个旋身,那张让她时时牵挂的俊颜面向了她,他面色默然,没有任何喜怒,沉着的步步逼近

    白筱捂着嘴,紧顶着他那张陌生的表情,吓得浑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风荻抵挡不住,节节败退,二人一进一退的渐渐靠近 白筱藏身之处

    转眼已到花篱之后,莫问眼牟一转,已然察觉花篱后藏有人,更不敢再多加耽搁,剑锋急转,痛下杀手

    风荻连避带闪,往白筱所在位置滚倒,莫问剑尖紧追而至,眼件 风荻要伤在他剑下

    白筱惊得手中花瓶‘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口中叫到:“不要,不要杀他”

    剑风扫过,销断了她耳边发束,青丝在空中飘落。

    莫问手中的剑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全身一震,转头看见身边那脸吓得没了血色的脸,愣住了,脸色也慢慢白了下去,“小竹,你怎么会在这儿?”

    风荻死里逃生,得此机会,哪能放过,趁他楞神之际,飞快的避开直在咽喉处的长剑,手中短笛向他胸口戳去。

    莫问突然在这见到白筱,他最不愿她知道的事,生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剑风还差点伤了她,呆看着在眼前的玉容,被剑风削断后残余三发缕漂浮上她的面颊,霎时只觉得天地一片苍茫,再无法思考,风荻的短剑戳来也浑然不知。

    只是愣愣的又低声唤了声“小竹我”

    突然见白筱脸色大变,惨叫出声“不要”才蓦然醒过神,紫玉短笛已到胸前,正要抬剑削向风荻手腕,见身边白影一动,白筱向他扑来。

    以他的身手,风荻要伤他,势必会被他的长剑削断手腕年,风荻要想保护好手腕,就得收回戳出去的短笛的短笛,可是力道已出,又急又狠,哪里说收就收,所以他这一招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偏偏这时间白筱扑来。他的剑定然也要伤在剑下,霎时间心脏梦的已紧,哪里还敢剑。

    身体被她牢牢报住,白筱这一扑,使了全身力气,力道极大,他又是在慌乱间,竟被他扑倒在地。白筱身体将他护住, 自己后心对着风荻手中短笛。

    莫问吓得魂飞魄散,反搂了她,迅速就地一滚,险险避开风荻手中的短笛。

    挥剑逼开风荻,焦急的看向怀中人,“小竹,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筱方才一惊一吓,又使了全身力气,这时候身上哪还有力气,汗湿了一身,见他没事,顿时松弛下来,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一下,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没事”

    莫问见他耳发尽湿紧贴在脸上,将一张小脸衬得越加苍白,哪里肯信她没事,但这地方实在不宜久呆,倒提了手中长剑,将她横打抱起,瞅(原文那字看不清好像是这个意思)了风荻一眼,冷声道:“想要命的,就不要跟来”

    白筱脑中也是乱成一片,什么也不愿多想,任他抱着,转头看了看风荻

    风荻这是才看清的白筱脸,整个人即时愣住了,虽然他之前已猜到那个叫小竹的姑娘就是白筱,但这时亲眼看到,仍震惊不已,“筱筱”

    白筱收回视线,搂了搂莫问的脖子,将连偎进他怀里,低声道,“不要杀他,我们走。”

    莫问看了看风荻,紧抿着薄唇,心里深处突然一痛,他的心里深处一痛,他的小竹的身份果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简单,抱着她,戒备的盯着风荻,后退几步,防对方突然偷袭。

    风荻间她被他带着走开,才回了神,追上两步,“筱筱”

    莫问手腕转动,长剑指着风荻,“站住,敢跟来,我定取你性命”

    风荻寻了白筱四年,这时见到,哪里肯就这么放她走,仍是要追,但见对方眼露杀意,知这么上去,怕是白筱抢不到,他得先死在对方剑下,再说白筱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这么追上去,她也不会跟他走。

    在看白筱与那杀手之间的神情,关系怕是不一般,心里酸酸楚楚,不知是何种滋味,站住脚,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开

    莫问抱着白筱一路畅通的跃墙离开茶庄,白筱暗奇,为何他所过之处全没有人,能安排茶庄中事务的人只有香巧,不过她现在不愿花心思去思考其他。

    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莫问俊毅的侧脸,心里漾着缕缕暖意,不管他要娶她是不是为了承诺,但以刚才的情景看来,他是在意她的。

    此时得出这样一个结果,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也不看两遍景致

    他要带她去哪里,脑海里浮现的全市他看到她时的[我不是囧若影]老纠结的眼,如果他心里没有她,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停在一间民宅钱,踢开半合着的木门,迈步进去,反脚将门踢上,大步进屋,将她放在窄床上,便去查她身上有无受伤。

    她一身白衣,如果有伤渗血,极易看见,他看遍她上上下下,不见有伤,才松了口气,抬眸见她一直将他定定的看着,再想自己的做的事被她亲眼目睹,便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避开她的目光,“你刚才不该那样,会要了你的命的。”

    白筱暗想,如果自己死了,换他平安,也是值的,“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杀风萩吗?”

    莫问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不过是昨夜临时得到的通知,要杀他,我不知是你认得的。”苦涩一笑,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隐瞒,解释的,“小住,我……”

    白筱深吸了口气,抑制着涌上来的泪,他为了她过得好些,竟然做了杀手,事到如今她可以理解当初玉娥得知他进‘冷剑阁’的震怒,也能体会到作为一个杀手如果有情,是何等的危险,他刚才就险些因为她失去性命,“你知道他是谁吗?”

    莫问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们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我们无需知道。你为何会在‘竹隐’?”

    白筱不答反问,“是谁要你杀风萩的?”

    莫问默了下去,看向一边地面,“对不起,我不能说。”

    白筱吸了吸鼻子,脸色越加的惨白,“难道叫你杀就杀谁,全不理会那人该不该杀?”

    莫问漠然,良久才转头正视着她,“是。”新历苦涩难耐,这四年来,他双手沾满血腥,她怕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白筱看了看握成拳的手半响,将视线移到他比离开前黑瘦了些的面颊,抬手轻轻抚了抚。

    他微微一愣,握了她在他脸上轻摩的小手,“你……”

    白筱任他握着,柔声道:“离开‘冷剑阁’吧。皇室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离开吧。”行有行规,她也不能迫他说他不能说的东西。

    他眸色黯了下去,微微一笑,眼里透着无奈,放开她的手,“我没有退路了。”如果早些日子活血还有可能,现在已经没有余地。

    白筱反手按住他回缩的手,“等我办好一些,我们可以隐姓埋名,不理世事。”

    他朝她笑了笑,白筱却觉得心里凉到了极点,“不能了,是吗?”她没忘那碗听到的玉娥与他的谈话。

    莫问抬手将她脸上一缕乱发绕到耳后,仍微微的笑着,神色异常的温柔,轻点了点头。“是。”

    白筱将唇咬了咬,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滑落下来,做杀手的,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有几个活得长久的?

    莫问心痛如绞,眼里蕴着愧意,伸手将她搅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对不起。”

    白筱不怕人家使什么阴谋,大不了她可以陪着他们斗,可以避,但对着他却憋着一肚子苦水不知该如何倒。

    他这次是死里逃生,那下次呢?再说他本可以杀死风萩,被她一阻,没杀成,那他完不成任务又会如何,她不知道,越是不知道越是憋屈。

    所有怨念聚在一起,再不顾其他,照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他身子一僵,没有动弹,搂着她的手,反而更紧。

    白筱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抽搐着松了口,他一低头,将她的唇吻住,反身将她摁进褥中,轻轻重重的吮着她的唇,等她憋不住呼吸,张嘴透气时,舍长驱直入的滑进她口中,寻着她的。

    她顿时懵住了,他对她一贯守礼,从来不曾这般过,任他吻着,却不知回应,也不会拒绝。

    又想着刚才那口,咬的甚狠,也不知将他咬得如何了,将他略推开些,避开他的唇,去解他颈间衣扣。

    他眸子一黯,又去噙她的唇。

    她忙再避开,“别乱动,让我看看,咬得怎么样了。”

    “不妨事。”他声音哑的不像样子,伏低声,咬开她颈边秀发,火热的唇贴了上去,轻轻吮咬。

    白筱正解了他的衣襟,颈边传来阵阵麻痒,身子一僵,哽住呼吸,不确定的低唤,“莫问。”

    他轻‘嗯’了一声,双目赤红,抬起头看向她满是迷惑的眼,又覆上她的唇,搅在她腰间的手抽回,隔着衣裳顺着她的身体的曲线慢慢下移,最后托了她的臀,将她向自己身体压紧,紧紧压上她身下的硬涨,哑声道:“我想……懂吗?”

    白筱呼吸一窒,她没经历过,但她是懂的,前几天还看了场古越和香巧的现场,哪能不懂,苍白的小脸慢慢涨红。

    他放开她的唇,微抬起头,凝视着她,虽然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不该这么占着她,但她是他今生的梦,他放不下她。

    “本来想再等些日子,等你再大些,但……”他停了停,喉头滑动一下,“我等不了了。”

    白筱全身僵了下去,从被她解开的衣襟中看见她

    【银弹】的牙印,渗着血珠混在一头张牙舞爪青龙里,十分凌厉,整个人一软,喃喃道:“你当初不该如此。”

    他苦笑,他没得选,‘冷剑阁’的后人,除非隐在世隐中永远苟且存活,否则变得进‘冷剑阁’。他且能让她陪着他过那样苟且的生活。

    静看了她好一会儿,不见她有所反对,锁着她的眼,慢慢伏低身,轻吻着她的唇,身下这个女人是他一生唯一的想念。

    他不知她是什么人,也不知她如何会出现在‘竹隐’茶庄,但他感觉他或许要失去了她了。

    一想到这儿,心里便象被千万把刀绞着,手移到她腰间,一按一压间,将她织帛腰带抛落床下,掀开她的外袍。

    侧脸慢慢看下,她玲珑的曲线被紧裹在窄紧的胸衣内,雪白的胸衣与她如脂的肌肤融与一体,胸前的饱满几乎撑裂那件窄小的胸衣,顶端微微突起的亮点嫣红,微微透着红,将他体内腾腾热血瞬间抛到万层浪。

    脸上一阵一阵的烫。

    深吸了口气,低头隔着衣衫,含了其中一粒,轻轻一咬,引来她一颤,才慢慢吮开了。

    白筱僵在那儿,但一想到他随时可能会离开自己,就心痛,心里就堵着难受。

    身体上传来的麻痒让她有些不自在,不安的扭动了动身体,却让他呼吸一紧,变得粗重急促,手掌在她身上慢慢游走,轻抚着她身上每一处曲线。

    火热滚烫的手指挤进令她感觉紧得快要让她窒息的胸衣,试着探向她娇||乳|顶端,寻着那粒突起,慢慢捻动,那粒突起在他指间迅速变硬,滚动在他指间,丝丝的痒。

    令他体内欲望越加高涨,不管如何,他想要她。

    她感到自己呼吸都难顺畅,只得微张了嘴,深吸着气,来稳住现在这难耐,又有些渴望的情愫,想将他推开,又想向他贴近些。

    他的唇放开她胸前的红蕾,一点点吻上,他滚烫的呼吸一点点喷在她肌肤上,让她的身体也随着他滚烫。

    “我不会让你受苦。”他会为她而活着,为了她说什么也要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不知他们以后会怎么样,他是生死难料,她这身份,又何尝不是,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放开进拽着身下被褥的小手,环上他肩膀。

    他得了她的鼓励,再无顾虑,气息越加的烫人,手撩起她身上长裙,探入丝裤,手指挤进她腿间,感到她身子瞬间僵住,停了停,过了会儿,等她身子略微放松,才轻轻抚弄,知道她完全放松,手指才滑过她的敏感。

    她整个人猛的一抖,身体瞬间崩紧,整张脸涨得通红,这感觉实在太怪,不安要挪动身子,想要逃避。

    他将她压得紧些,唇贴了上来,覆住她和唇,细累的辗转轻咬,“听说会痛……我会尽量温柔些。”

    他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以前在戏班做事,那儿人蛇混杂,吃饱了闲聊胡吹的比比皆是,虽然他不喜欢听那些话题,但身在哪儿,那些话难免得灌进他耳中,所有虽然没经历过,听却是听的不少。

    白筱脑子里乱轰轰的,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感到他的手指在身下动作开了,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从那处化开,传遍全身,让她觉得难受,却又他这么下去。

    一咬牙,却吮住他的唇。

    他眸子一亮,呼吸一窒,整个人兴奋起来,舌舔开她的齿,探了进去,热烈的搅着她,她整个人晕晕呼呼,如置云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他手指下滑,寻到那处,试着探了一小截手指进去。

    她疼得身子一崩,曲了起来。

    他不敢再动,也不推出手指,手指被她紧紧的包裹住,紧窒热烫。

    刚才他明明让她难受,手指进入的瞬间,极为不适应,但这时他这么停着,却让她更觉得难受,象有千百只的猫儿在抓她的心。

    手伸到身下裙中,想将他的手拉出去,握了他的手,却拉不动丝毫。

    他凝视着她的眼,手指在她体内慢慢或轻或重的捻弄,一股热意湿了他的手指,他勾唇微笑,原来如此。

    白筱一张脸更红过了耳根,绯红的面颊娇艳得叫人无法自制。明明是他使坏,却反过来笑他,将他拉了下来,狠狠地去咬他的唇。

    他眼里笑意更浓。此生只要能得到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在此小住几日,等我一等,我办完事,我们就回去成亲,可好?”

    白筱面色酡红,听了这话却打了个叮吟,她现在还不能离开,还有没有办完的事,但他些时情意更浓,拒绝的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第092章 如何能放手?

    一声清啸哨声从屋外破空而起,莫问身体微僵,目光一凛,停下所有动作,收回抚弄着身下柔软身躯的手,将她揽紧,脸伏在她耳边闭上双眼,平复着体内萌动。

    白筱觉察到他的异样,侧脸看他,抬手拂开遮住她面颊的长发,微抬了脸,轻含了他的下唇,“怎么了?”

    他睁开眼,将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回吻了吻轻贴在他唇上的樱唇,柔声道:“没什么,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白筱的心瞬间收紧,难不成是未杀死风荻的事东窗事发?将他紧紧抱住,不肯放他走,“莫问。”

    他凝看了她半晌,心间是无尽的不舍,吻了吻她的面颊,微微一笑,“别怕,是艾姑娘寻我。”

    白筱心下略宽,起码艾姑娘不会伤害他,放开手,“你小心些。”

    “嗯。”他翻身坐起,拇指抚过她的细滑的脸,眸色柔得如绵绵春水,谁说“冷剑阁”的人有了情便会活不长久,他会为她活得更久。

    为她拉好身上衣衫,见她视线落在他赤出来的肩膀上的青龙刺青上,不着痕迹的掩上衣襟,“一定要等我回来。”

    飘然下床,走向门口。

    莫名的恐惧瞬间占满白筱胸口,飞扑下床。

    莫问听见身后动静,脚下一停,未等转身,她已从背后将他牢牢抱住,低声呢喃,‘离开‘冷剑阁’,离开皇家皇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离开他们”

    他微抬了脸,抵住双眼涌上的湿意,深吸了口气,他为皇家卖了四年的命,如何不知道皇家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慢慢转身,将她揽紧,低头,将唇紧紧地压在她额角,“我会想办法,这地方很安全,没有人会来。我就附近,你如果有事,或者害怕,叫一声,我能听见。”

    白筱抬头看进他满含纠葛的瞳眸,“去求求艾姑娘,让你离开”

    他轻轻抚着耳鬓秀发,从未有过的甜意从心间化开,“冷剑阁也不是完全不能离开”他浓眉紧拧,又自放开,“给我时间,我会离开冷剑阁的,我不会让你和我娘一样孤苦一生。”

    白筱微微垂了长睫,“好好爱惜自己。”她放开他,退后一步,“去吧。”

    莫问望着她后退两步才转身拉开木门除了茅屋。

    白筱望着慢慢关合的门,或许该打听打听冷剑阁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是为皇家做事的,她身边皇家的人,不会无从查起。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他一定知道念头刚起,又沉默了,不知他到底是否可信。

    莫问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下,眼角不离不远处的茅屋门户,对着静立在树下的人唤道:“艾姑姑。”

    艾姑娘转过身,整张脸气得扭曲,见他神色怡然,更是气红了眼,“你一向内敛自制,为何会做出这等事?”

    莫问缓缓垂眼,脸色不变,“姑娘是说小竹的事?”

    艾姑娘重哼一声,“先论此事,其他再论。”

    “我早晚要娶小竹,如今只不过提前些,有何不可?”莫问暗自苦笑,除此之外,他不知还有什么办法。

    “娶小竹?”艾姑娘气得浑身乱颤,“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莫问沉着脸不答。

    “你为何不问小竹是什么人?为何不问小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艾姑娘抬手指着他,手指微颤,“你”

    莫问神色淡漠,眼眸却是沉了沉,“不必问。”

    “是不必问,还是根本不敢问?”艾姑娘自小看他长大,爱如亲子,见他如此,气得简直发疯。

    莫问苦笑抬头,正视艾姑娘,“何必再问。她既然出现在‘竹隐’,自是与容公子有关,容公子是什么人?‘竹隐’又是什么地方,姑娘比莫问更加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带她离开,我不能让她呆在那地方。”

    他抿唇,“我只是不明白,没姑姑的允许,容公子如何带的走她。”

    “这”艾姑娘顿时语结,脸色微变,一拂袖子,“是我同意,那又如何?”

    莫问气郁,脸色冷了下去,“姑姑与她四年的师徒之情,当真不在意?”

    艾姑娘心下黯然,哪能不在意,“如果她不肯跟容公子走,以她的性子,容公子又怎么强迫得了?即使是强掳了她去,且能像现在这般来去自由?别再傻了,这一切定然与她的身份有关。”

    莫问摇头,“以前的身份能迫她跳崖,她能隐于民间四年,对过去只字不提,可见她对以前的身份有多顾忌。我怎么能再让她回到那人吃人的皇室中?既然能抛,为何不一辈子将过去丢开,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丢的开,如何(呜,剩下的字看不到了)来?”

    “容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手段,别人不清楚,难道姑姑难道不清楚?他要她回来,她避得了?”他迫视着艾姑娘不退缩一步。

    “既然你知道,那她定然脱不出皇家的手掌。你又何必执意而行?”

    莫问浅笑,无奈中又蕴着一抹期望,“如果能让她有一个孩子,或许能像我娘一样放开一切,远避世事。”

    “荒谬,你是想让她怀上孩子,才做出这等越礼之事?”艾姑娘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上前几巴掌给他掴过去,将他打醒。

    “是。”他垂眼看向地面,此举虽不光彩,但也只能如此。

    “如果万一你像你爹一样”话脱口而出,心尖狠狠地被扎了一下,痛得一缩,再看莫问,与那个人酷似的俊面微微扭曲,吸了口气,咽回涌上来的泪,“对不起,我不是想提起你爹,要你难过。”

    莫问蓦然抬头,“莫问求姑姑件事。”

    一种不好的感觉向艾姑娘袭来,微变了脸,“什么事?”

    “求姑姑向少主讨一粒药。”

    他面不改色,声音平和,艾姑娘却是面色大变,美目里聚满了痛和怒,“你疯了?你要脱离冷剑阁?”

    “是,我不能让她像我娘那样过一世。”

    艾姑娘半眯了眼眸,睨视着他,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转,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爹都抵不过那一个月一次的噬骨之痛,你以为你能?如不是少主顾惜你爹,恳求主上赐了解药,你爹早痛死榻上,你认为你撑得过去?”

    “我能。”他眸色决然,只要有她,没有不能的。

    艾姑娘冷哼了一声,“痴人说梦。我在阁中二十几年,就没见过一个人抵过去,他们全是一等一的硬汉,你认为你会比他们强到哪儿去?”

    莫问微微一笑,“莫问只想求药。”

    “休想。”艾姑娘将阔袖用力一甩,背转身,痛苦的闭上眼,为何你是那般的性子,你儿子也是如此,你在地下有知,告诉我,该如何是好?

    莫问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退开一步,“如果姑姑不肯答应,莫问会自己向少主求药。”

    “站住。”艾姑娘猛然转身,“你去求药之前,不如去问问你的小竹肯不肯跟你走。”

    莫问默然,过了会儿方道:“莫问会问。”

    艾姑娘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气得不轻,忍了又忍,终将不能说的话说了出来,“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小竹是少主要的人,他如何能给你药?”

    莫问脸色刹然一变,慢慢退开两步,眼里掩不去的痛,“姑姑是想我死心,哄骗与我,是吗?”

    艾姑娘苦笑,‘这种事,且能拿出来说笑哄人。’上前两步,握了他的手,“问儿,放手吧,以你的身手,只要无牵无挂,这条路也不会难走,再熬几年,姑姑到了退下去的时候,以你这些年的功绩,这位置一定是你的,那时已无多少危险可言,再娶个好姑娘,生儿育女,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且不好?”

    莫问苍白着脸,笑道:“姑姑能嫁为何不嫁?”

    “问儿!”艾姑娘动容怒喝。

    莫问唇边笑意化成涩意,“姑姑,你整日强装笑颜,不过是自欺欺人,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和娘亲,姑姑心里只容得下我爹。”

    “你放肆!”艾姑娘怒极,抬手要打。

    莫问抓住她的手腕,接着道:“我爹心里装着两个女人,娶了我娘,心里愧对姑姑,那年见姑姑赌气要嫁主上,酗了一夜的酒。他知道第二天有任务,也知道才服下解药不久,不能饮酒,却反道为之。果然执行任务时,手足麻痹,他可以退,却选择了与对方同归于尽,他是求死,自己求死。他用自己的死来阻止姑姑不嫁主上。因为主上练功走火入魔,一个月娶一个功夫深厚的女子供他吸取精髓,那些女子无一活过半年。”

    两行泪从艾姑娘白皙的面颊上滑落,身体如残叶般颤抖,厉声喝道:“住口。”

    莫问眼眶也是泛红,吸了口气,低声道:“姑姑,这就是男女之情,如果真能放手,我爹,我娘和姑姑如何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说完放开艾姑娘,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艾姑娘滑坐下去,以手撑了身边树干,低声呜咽,多年来的伪装被他毫不留情的剥尽,不是她,他也不会死,玉娥也不会恨她至此。

    第093章 放手

    莫问转到艾姑娘看不到的地方,整个人才松垮了下来,靠了身后树杆,咬紧牙关,闭上眼,太阳|岤处的血管因痛楚而微微冒出,如果当真如艾姑娘所说,小竹是少主要的人。只怕他当真受那一个月一次的噬骨之痛,也难与她一起全身而退。

    他脑子里乱成麻,到底该如何才能保得她安然离开皇宫,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叹了口气,睁开眼,赫然一惊。

    白筱正从一棵大树后转出,脸色惨无血色,也不知在树后站了多久,更不知她是否听到了他与艾姑娘的那席话。

    以他目前的功力,即使是百步之外有人走动也不会察觉不到,但他居然没能发现她就在身边。

    过去几年,他一直便觉得她的脚步极轻,但今日竟轻到了这地步,也不知是不是他心太乱,没能察觉。

    随即想到在‘竹隐’之时,她也是到了近前的花篱也没能发现她,怕是她现在行路越加让人难以察觉。

    将满腔的愁绪收起,向她迎上去,轻揽了她的肩膀,微笑道:“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休息会儿?”

    白筱脚尖踢了踢脚边的狗尾巴草,抬眸微微一笑:“一个人有些闲闷,出来走走,你的事办好了?”

    莫问看着她脸上挂者笑,眼角却有一抹没能掩去的凄然,心里砰地一跳,难不成她听见了他和艾姑娘的话。

    “我和艾姑姑刚才。。。”

    白筱站住,将他拉来面向自己,握了他的手,笑笑道:“莫问,艾姑娘说的对,放手吧,我不能和你离开。”

    莫问的(应该是心吧= =)骤然缩紧,紧的无法呼吸,痛从心间蔓延开来,脸上笑意慢慢消退,哑着嗓子,“你听到什么?”

    白筱抬手去抚他的脸,他的面颊俊朗而消瘦,她怎么能让他为她受那一个月一次的噬骨之痛,“我姓白,叫白筱,所有人以为四年前死掉的 北朝二公主,那个名声狼籍的 白筱。”

    白筱接着说:“莫问。谢谢你让我躲了那么久,但我不能一直躲下去,宫里还有我娘,我不能不理不睬。虽然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但是我和容华有协议,他得为我做一些事。”

    她没说一句,他的脸便白一些,到最后依然没 了血色,脑袋里像被塞满,麻木的无法行动。

    他没发现自己握着白筱的手紧的差点捏碎了她的手骨,“那年。你怎么掉下悬崖的?”

    “惊马,我乘坐的马车的马惊了,将我抛出了窗外,落下那悬崖。”白筱平静的看着他的眼,他眼里的痛,让她心疼。

    “惊马?”莫问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在崖下那么长时间,车夫竟不曾下来寻她,“是谁要杀你?”

    白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才躲了这么些年,不过现在不能再躲了。”

    莫问面色一沉,“我不能让你再回去。”连谁想杀她都不知道,是何等的危险。

    白筱微笑着上前一步,轻靠在他胸脯上,低声道:“我现在叫小竹,没有人知道我叫白筱,我在‘竹隐’很安全。”

    莫问募得握了她的双臂,将她拉开些,凝视着她的眼,她的眼蒙在一层水雾之后。他心痛难耐,“你离开这儿,你要做什么,我去做,你要见你娘,我去将你娘带出来。”

    白筱摇着头,“我娘是北朝皇后啊,她怎么能离开那皇宫,我爹是北朝皇帝,我身为公主,得担起我的责任,我不能这么下去。我现在之所以不回北朝,是因为有些事情,我没弄明白。”

    莫问握着她的手的手慢慢松开,她是公主,而他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对她有此奢想,仰头将欲出的泪咽了回去,“莫问明白。”

    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响箭,递给她,“把这个拿着,如果遇上什么事,只要将这个放出,我一定会赶来。”

    白筱心里痛得要命,强忍着不哭出来,强笑着接过,轻点了点头,“你一定会活着,是吗?”

    莫问情绪难平,漆黑的眼罩上一层水波,轻点了点头,“我会。”这以后有更多的事要去做了,他决不会让人伤害她。

    又从手上解下一物,却是一个一寸宽的帛带,里面裹着一排针孔粗细的乌金管,打造的极为精致,抛开她的袖子,仔细的为她覆在手腕上,绑好系带,那排乌金管覆在手腕上丝毫也看不出。

    他募然拉了她的手,对着对面树杆,一按手下方一处按钮,乌光连闪,随着极细小的破风之声,一排乌金细针钉在对面树杆上。

    “会用了吗?”他轻抚着她覆了袖箭的小手。

    白筱将视线从手腕处移上,看向他,“你给了我,你呢?”

    “我没关系,以后再想法打一幅便是。”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总得有什么可以防身的,走到树干下拨下乌金细针,重新装入袖箭中“里面的针,只能练啊三次,切记”

    白筱上去前一步,将他抱住,闭上眼,靠向他胸脯,“你答应我的,决不能失言。”她一定会设法让他脱离‘冷剑阁’,要得到想的,就得要权,要想改变一切,救出母亲,也要权,她暗咬了咬牙。

    莫问再也无法忍下内心的痛楚,反手将她抱紧,“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宫里。。。莫问会永远等你,”

    白筱想叫他把自己忘了,寻个可以平安过日子的女人,但转念一想,以他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个性,这么一说,反让他没了相头,且不是逼他去死,含着泪轻点了点头。

    只盼着过些日子他对她便淡了。

    一阵轻微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白筱不安的抬头看向咫尺的深眸。

    莫问放开她,退开一步,惊诧她有如此之好的听力,“不妨,是艾姑姑。”

    白筱顺着脚步(往)传来的方向望去,过了一会儿,果然见艾姑娘走来。向她唤了声,“艾姑娘,莫问正要送我回去。”

    莫问心里一痛,咬了咬牙,终是无言。

    艾姑娘看二人神情已经明白,对莫问道:“我想跟小竹单独说几句话。”

    莫问看了看白筱,见他轻点了点头,心里更是难过,“我去前面等你。”

    艾姑娘见白筱痴痴的望着莫问的背影,叹了口气,“谢谢你。”

    白筱收回追着莫问背影的视线,轻笑道:“师傅哪能给徒弟道谢的理。”

    艾姑娘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知道如果不是白筱说了我什么,莫问且能放手,“你当真要会‘竹隐’?”

    白筱‘嗯’了一声,“艾姑娘可否告知,是谁要杀风荻?”

    艾姑娘微微意外,“你认识风荻?”

    “是,我儿时与他有些交情。”白筱隐隐想到谁要杀风荻,不过有件事,她不明白,就是要杀风荻之人如何知道他在茶庄。

    艾姑娘渡开两步,“行有行规,我不能出卖我的主顾。”她回转身,“不过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就可以想到,如果他死在了‘竹隐’他的家族会针对谁?”

    “你们如何知道他在‘竹隐’?”

    “这个难以奉告,不过谁能知道他在‘竹隐’,你该比我清楚。”她像是没有回答一个她的问题,其实件件明了,她这么做不过是承白筱对莫问的那份心和情,再便是怎么也是师徒一场,希望她能有所防范,得以平安。

    白筱轻咬唇瓣,垂头浅笑,果然,向艾姑娘福了福,“谢谢艾姑娘,小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艾姑娘务必要答。"

    "什么?”艾姑娘见她问的慎重,也留了神。

    “莫问任务失败,会怎么样?”白筱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艾姑娘。

    艾姑娘轻勾了嘴角,笑了笑,“败了就败了,没有任务是包成功的,大不了多赔些银子。”

    “当真?”皇家会在意那点银子?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的含糊之言。

    “我哄你做什么,莫问还在等你,去吧。”艾姑娘背转了身,”我也该走了。”

    “艾姑娘,告诉我实情。”白筱急急抢上两步,去拉她的手,摸到一股湿腻。

    艾姑娘猛的将手一缩,脸上一阵抽搐。

    白筱摊开手掌,掌心一片腥红,新猛的一跳,飞快的抓住艾姑娘的手腕,抛开她拢着手的阔袖。

    她手上覆着白色帛布,覆着的四指只得三指,小指处渗着血,一直忍着没流出的泪滴了下来,“师傅,你的手···难道是···”

    艾姑娘用没伤的手抚着她的头,笑道:“傻丫头哭什么,不过是一只没有的手指,推掉这桩棘手的生意,不亏。”

    白筱更是哭得跟泪人一般,“是我拦着他···要不然也不至于···”

    艾姑娘掏了丝帕给她拭泪,“我教了你四年,这时候才舍得叫我一声师傅。”

    白筱只是哽咽,出不得声。

    “从崖上掉下来,也没见你哭过,还知道编谎话来骗我,这时怎么就这么没用。其实这桩生意,我本不该接,如果真的办成了,我们主人回来,我也少不得要挨罚的,横竖都是一样,现在不过是罚得早些。”她停了停又道:“这件事就不用告诉问儿了。”

    “既然知道要罚,为何还要接?”白筱捧着他的伤手,心里堵得难受。

    艾姑娘苦笑,“不过是我的一片私心,好了,不早了,回去吧,把泪擦了,免得问儿起疑。”

    白筱依言试了泪,“一定要保重。”

    艾姑娘点头笑了笑,“皇室中寸寸是局,步步是刀,万万不可鲁莽。”说完,又叹了口气,拉了她走向莫问。

    将白筱往莫问身边轻轻一推,“去吧。”又对莫问道:“今天的货,商家不要了。”

    莫问微微一愣,他们执行任务,从来不许多问,虽然心存疑惑也只是点了点头。

    见白筱眼角带泪,眉头慢慢拧紧,当艾姑娘的面,也不便再问,揽了她避开行人,仍原路返回茶庄,远处有人声传来,不能多呆,抬手试了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艾姑娘可有为难你?”

    白筱摇摇头,“她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