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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20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后再也不可能下得了床干涉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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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是要虐的,虐了,有人心疼了,可不能骂我后妈啊,是你们叫我虐的(未完待续)

    第083章 受刑保她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这帮人太煞根了,容华说的对,宫廷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步走错,便能要人性命。

    古越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去,刚要出言阻止,听容华道:“该罚自当罚,不过容华有一个要求,不要为难那个姑娘,她是无辜的。”

    殿上一阵哗然,议论纷纷,谁不知以他与太子的交情,只要他肯为自己解脱,把责任往那女子上一推,只消说是那女子勾引于她,他便脱了一半的罪。

    不料他毫不争辩的担下罪名,为的却是那个女子。

    白筱心里某一处轻轻颤了颤,他这是在做什么?

    古越蹙着眉也有些动容,望了望金殿大门,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

    有维护容华的大臣担心容华被那民间女一时迷惑,误了这多年打下的良好根基,如今之际只能除了那女子,来保她,也出列道:“太子,按旧例,未进宫之前便失了名节的宫人当发配贬卖为奴,那此女,就请太子将其发配"

    白筱一惊,自己好端端的自由身,被他弄成了个全无地位的下奴,但这大殿之上不能容她喧闹,申辩,只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不等古越发话,容华抢先道:“虽然这是惯例,但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规定,那便是如果有谁愿意将此女收下,只需代收二十军杖,但可将她留下。”

    反他之臣冷笑相讥,“容华公子认为还有人肯为这个失贞的女子受着二十杖吗?”

    容华浅笑,“容华愿受这二十军杖。”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那些反他的大臣更是面露喜色,他与太子的关系,众所周知,太子且能容他另储女人?他这般选择,太子在这金殿之上不便表示,但暗里难保不气得发晕,那他失宠的日子也就在眼下了。

    再说刚才的八十军杖,再加这二十,他这身子骨能不能受得过去还是个问题。

    古越神色也是一变,坐直了身,俯视着殿中容华,“你是当真的?”

    “当真。”

    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到他的抉择。

    殿上一片寂静,没人敢再在这关头发话惹火上身。

    古越盯了他半响,身子往后一靠,双掌握了扶手,“好,依你。”

    容华微微顿首,“谢太子殿下。”

    殿上众人,神色各异,或喜,或忧也有看热闹打酱油的,不管则么,这事是定下来了。

    容华转身走出金殿,微侧了脸睨了眼愣立在那儿的白筱,步下台阶。

    “杖下留人。”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子涵大步流星的疾奔上金殿。

    在与容华擦肩而过之时,容华低声道:“助我保住小竹。”

    子涵愣了愣,压低了声音,哑声道:“为何。”那姑娘的确绝色,也能感觉到他与那姑娘是旧识,但为了个女子送掉性命,就万万不值得,再说拨营之时,他也去看过,帐中干干净净,并无那男女之欢的痕迹,为连一丄夜欢好的女子送掉性命,就更说不过去了。

    “无需多问,记住我的话便好。”容华侧脸见白筱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想些什么。

    子涵也看着殿外白筱,眉头紧蹙,“那你"

    “我不会有事”

    容华不便在这殿外与他对说,从容的行至殿外一处圆形空地才停下,那儿已有几个行刑手候着,其中两个执杖手抱着军棍。

    白筱没看见进入大殿的子涵,也没去听殿内说来些什么,只是望着容华挺拔的背影在空地上半跪下来,有执行手上前按他肩膀,只见他摇了摇头,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二退开了去,两个执了军棍的士兵上前,抡了军棍,一五一十的交替着一下下击在他后背。

    几棍下去,他雪白的外袍已渗了鲜红的血迹,他仍笔挺的半跪着,如不是他的身体不时随着击在后背的军棍晃动,仿佛那些棍杖像不是击在他身上。

    每一下棍杖击在人体上的‘噼啪’声都让白筱禁不住心里一颤。

    白服上的血红晃花了她的眼,再也无法淡定,一百军杖他只是一个大夫,文弱之人,一百军杖下去,他绝难生还,顾不得是不是在大殿之上,反正她是被人贩卖的,人贩子也被收拾了,她算不得是要送进宫的宫人,大不了判她一个扰乱大殿的罪名。

    殿内出来一刚传讯官,对站在他身边的侍卫说了句什么,她没多留意,只看着那已无法挺直跪立,双手撑了地面的白色身影,从头至此,没听他哼上一声,叫上一声痛,心乱如麻,她实在不懂他。

    侍卫轻推了推她,“你可以走路,走吧。”

    她神智陡然一清,再这么打下去,他怕是撑不住了,一溜眼,见守着她的侍卫并没多留意她,定了定神,飞快的扭身奔进大殿。

    那两个侍卫万万料不到她会硬闯大殿,等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她已进了殿中,大惊失色,前去捉她。

    她直接立在了殿中,“太子殿下,民女有话要说,民女无需容华为我受那二十军杖,”

    殿中众人也是意外,一愣之后,大喝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且能由得你胡来,赶她出去。”

    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白筱腋下,拖了就走。

    白筱知道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扭了头叫道:“我不是被送进宫的宫人,我是被人贩卖的,那晚是我自己去寻他给我一刚安身之地并非这些人胡传的苟且之事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且是待民之法?”

    殿中众臣神色各异,连忙喝止。

    古越本在为容华之事头痛,盼着事态有所转机,以便搭救容华,听了她这番话,看着殿中,“带回来”

    那些大臣当然明白太子是想寻机为容华开罪,但身为太子的他开了口,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哪敢阻拦。

    白筱被侍卫提了回来,重新立在殿中,

    众人也好奇容华拼死维护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不约而同的向她望去。

    只见她一身粗不素服,活脱脱就是个民间贫女装扮,刚才拉扯间,披散了一头长发从面睱两侧盖了下来,遮了大半边脸,也看不清长相,那头黑发倒是漆黑光亮,柔顺的很。不管怎么说,容华居然为了这么个民间贫女葬送这些年来辛苦挣来的荣誉,实在是不值。

    一时间交头接耳,讥笑声弟弟传开。

    古越看了她,却是半眯了眼,此女好生眼熟。

    子涵在殿外搭救了容华,见她跳到金殿上来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上前请奏。

    古越抬手将正要说话的他压下,只看着殿中的白筱,“你走近些”

    白筱挂机着殿外还在挨打的容华,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古越,“容华他"

    古越侧脸看向身边的侍官,”打了多少了?”

    “禀太子,四十军棍了。”

    “先停下。”

    传令官忙将话传了下去,下面虽然有人不服,但也不敢马上反驳。

    古越这才又白筱道:“这下可以过来了吧?”

    白筱扭头见殿外执行手停了下来,才走向前几步。

    “再近些。”古越盯着她,眼也不眨。

    白筱只得有上前几步。

    白筱怔了怔,低头看着脚前,再前就上台阶了。

    殿中大臣们不知古越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又不敢问,只得静力原处看着。

    “叫你再近些”

    古越见她处在台阶上不动,有些不耐烦。

    白筱只得稳了稳神,迈上台阶,立在他暗前。

    古越歪着身子,手撑下巴,“再近些”

    白筱看着左右,再近便是他的龙椅了,望着眼前这张除了瞳仁黑中泛着蓝,与容华有所不同,而其他是一样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座下众臣也稳不住了,凑了脸窃窃私语。

    古越对着下面情境像是全无所觉,更是不加理会,只对白筱道:“叫你再近些。”

    白筱心砰然乱跳,暗吸了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往前迈了一小步。慕然手上一紧,被他拖到近前。

    她陡然一惊,想退,却被他牢牢钳住手臂,后退不得。

    他伸手拂开遮住她面狭的秀发,紧盯着她绝色的面容,瞳仁数变,良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很好。这几年。你躲得很好。他居然把你寻到了。”

    下面众臣听了这些话,面面相窥,看来这件事另有内情。

    心一直悬着的子涵却长松了口气,容华说过哪怕是太子见了她也会由着她的,看来这女子果然大有来头,并不是一般的民女。

    白筱想起四年前在军营中,他对她说的那席话,脸色白了下去,咬了唇不接话。

    他抬手抬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这四年,她的变化可着实不小,手指在她削尖小巧的下巴上来回抚弄,“这几年,怎么不来寻我?”

    白筱翻了个白眼,寻他?她是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将容华送回颐和轩,娇态已过去好生服侍着。”古越紧盯着她的眼,话确实对下面的人说的。

    白筱长松了口气,不管古越安得什么心,或者对他要做什么,但容华这顿打是到头了。

    古越没有半句解释就将容华释了罪,自然有人不服,出来道:“太子殿下,容华犯了这等大罪,这么说免就免,只怕民心不服。”

    白筱心里暗恨,但真是杀人不见血的老东西,容华已挨了四十军杖,现在不知伤得如何,这些人还不甘心,非要了他的命才罢休。

    古越呼啦一声座位上站起来,板着脸,怒视向殿下请求继续向荣华施刑之人,“是民心不服,还是你不服?”

    那人没想到他突然发难,这在大殿之上全不给他脸面,厉声喝斥,脸色一变,“臣容华目无主上”

    “住口,目无主上的人不知是谁?”古越不等他说完,冷脸喝道:“来人,将他拖下去,容华未打完的六十军棍,尽数赏给他。”

    白筱吓得也是一退,手臂被他死死箍住,退无可退,只能仰脸看向他带着怒意的俊面。这张脸和容华板起脸时一样的冷峻,一样诱人

    但深色间比容华又少了份儒雅,多了股霸道,相同的容面,孑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话落,即时便有侍卫上来将那人按住,坐下众人顿时变了脸色,见他是动了真怒,一时间跪了一片。

    被按住那人,脸色铁青,叫道:“陛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公子不顾朝制纲礼,杖杀大臣?”

    古越寒眸扫进了殿中众臣,最后才停在那人身上,冷声道:“容华一百杖都没人说是杖杀二字,怎么你这才六十杖就是杖杀了?立即执杖。”

    周围反容华的大臣忐忑不安,互相递着眼色,挤出班列,“陛下!杖下留人。”

    那要挨打的人已被拖着走到殿门前,杀猪一般的嚎,“陛下,你要臣的性命,也给臣个说法,让臣死得瞑目。”

    古越冷哼了声,“要瞑目,是吗?好,拖回来,我就让你瞑目。”

    那人被拖了回来,伏在地上抖个不停,怎么也支不起身子,他借着家族背景,一向狂妄,不敢相信,太子当真敢打他杀他,可到了这时候,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低估了容华在太子心里的地位,这一步走的冒进了。

    古越将白筱拉近些,沉声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迟迟不行成|人之礼?”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还不是因为容华,不过这句话在这殿上可不敢说出来。

    不过既然太子突然这么问,必然有道理,有辅助过闲晃的老臣仔细一想,突然想到什么,难道看向他扣住的那女子的背影,大胆问道:“老臣曾听瞎晃说起过,物色了一个小姑娘,作为太子成|人之礼的人选那是太子年方五岁,难道”

    古越笑了笑“不错,左相好记性,就是此女,不过几年前发生了些事故,此女失踪。现在被容华寻到,他为了保她名节,自甘受罚,也不说出她的身份,本是赤胆忠心。”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变,声音转冷,“却被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借机妄自诬陷,要取他性命。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是我用谁,你们就铲谁,我信谁,你们就铲谁,再过上两年,连我一起铲除,此江山便可以易你们之姓?”

    他此大逆之言一处,殿中两方朝臣面色大变,惊恐不已,没有此心的,心里涩然,有此心得更是胆战心惊,霎时间尽数跪下,无人敢接话。

    那些反容华的人,哪还有谁再敢说一句不是,将头能埋多低就埋多低,生怕一把火烧在自己身上,这逆谋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谁担得起,谁又敢担?”

    要挨打之人更是抖成一片,吓得说不出话,如果此时再多言,被打死便不是他一个人,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古越怒气不消,窄眸中瞳仁紧缩,看向那人“再加二十杖”

    那人吓得翻了白眼,结巴道“这。。。臣。。。臣。。。”

    他没能说出口,就听古越对执行手喝道“少一棍,自己提人头来见我"

    说罢不理殿中众臣,拽了白筱退出金殿。

    白筱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离开,虽然她与容华有许多不合,那人又混蛋的要命。但想着容华差点丧命那班人之手,听着身后杀猪般的嚎叫,反有些快意。

    她被径直拽进了后花园,在拐弯之际,脚尖在花坛拐角处拌了一拌,痛得哎呦一声,双膝往下一跪,身子前扑,额头撞上走在前面的古越身上。

    他手上用力,在她双膝跪地之际,将她提了起来,接着有大步走自己的路。

    白筱尚未站稳,被他拽的又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忙双手紧紧拽住她的双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喘了口气,对他道“谢谢你啊”

    他脚步不停,转头看她,黑种泛蓝的眸子仍仍燃着一撮怒火,“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保了名誉,有救了容华”白筱心情大好,被他拽的跌跌撞撞的也不恼,以前想方设法的见他一见,这时他突然离他这么近,反而觉得心静如水,觉得他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除此外,再没生出一丝别样的想法。

    “名誉?”他一声冷笑,蓦然转身,将她向前一扯。

    白筱莫名的一惊,挣了手往后退缩,后背却抵上身后假山,正要往旁边避让,他另一只手撑上她耳边假山,拦了她的去路,向她伏近些,惑人的龙诞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她的鼻息,锁了她的眼,神色有些诡异。

    “他碰你了没?”

    白筱心里一惊,一张脸瞬间红过了耳根。

    “果然。。。碰过了,是么?”

    他声音很是好听,这时却阴冷的让她透骨的寒。

    第084章 不讨喜的古越

    一时高兴却忘了他与容华的关系,他做的一切是为了容华对她,可就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了。反之,如果他与容华有什么牵扯。。。女人嫉妒起来可怕,那人吃味起来,怕也不好对付。

    她打了个寒战,有些傻了,忙摇了手,“没,没,我跟他绝对是清白的,融化于太子的关系,天下无人不知,民女怎么敢对他。。。”

    “民女?”古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情,“白筱,你还装?”就以她儿时的烂名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白筱干咳了一声,瘪了嘴,“我现在又不是以前的白筱,你又不是不知。再说你可听过白筱对哪个男人感兴趣?”以前名声虽然臭些,但这时候为了扶正他的醋坛子,还是那以前的臭名声出来当一阵的好。

    僵着脸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怕自己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也能将他正憋着的一肚子火气煽旺了“我。。。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他对你绝对是忠贞的。”忠贞个鬼。。。

    他又看了她一阵,在他脸上表情绷不住,越来越不自然时,脸色突然柔和下来,放下撑在假山上的手臂,拽了她接着走。

    白筱长吁口气,被他拽的一个前仆,跌向后背,嘴啃上他的后背,出于本能的伸手抱了他来稳住身形。

    还没站稳,边听他怒吼“放手”

    白筱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的丢了手,暗自嘀咕,不过是抱了抱,又少不了一块肉,这么凶做什么。

    不过看在他的情郎因为她挨了四十军棍的份上,还是不惹他为好。

    被他一路拽着进了颐和轩,气冲冲的摔了里间珠帘,奔到紫檀雕文大床前,将白筱往脚踏上一丢。

    屋内五六个太医,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赤着上身,趴伏在床上的容华,后背皮翻肉烂,血肉模糊。

    他转过头含笑你了一眼白筱,对跪了一地的太医和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们不安的看向古越,见她并无异议,才放下手中的药碗,弓着身子倒退出去。

    容华等他们退尽才看向古越,神色淡然,“那一百军棍又要不了我的命,何必呢!”

    白筱歪着头看向容华啧啧两声,这人好大口气,一百军棍也不看在眼里,被古月侧眸一瞪,忙垂下头。

    容华微微一笑“你何必吓她。”

    古越跨到床边,低头看他背上的伤,眉头拧了又拧,“为了这么个白筱值吗?”

    容华笑而不言。

    古越冷哼一声,将坐在脚踏上的白筱拽了起来,蒋太医留下的药碗塞给她“上药。”

    白筱虽然不喜欢被古越当货物一样拽来拽去,但容华是因为她挨打,为他疗伤也是应该的,顺服的接了药碗,挨近床边,朝容华背上看去,这一看越加的怵目惊心,倒抽了口冷气,这些执棍手,还当真不手下留情。

    她放下药碗蹭到一边洗漱架,净了手才有转回来捧了药碗,去了置于碗中的干净软巾,蘸了药羹一点点的敷在伤口。

    他虽然面带微笑,与古越谈笑风生,药物敷在伤口上,虽不见他神色有何异样,脊背确实不住一僵。

    白筱停下手,柔声道“很痛么?”

    容华侧脸回到“不妨。”

    白筱回头见古越冷眼看着他们,忙垂了眼眸不敢再多话,只是尽自己所能轻手些,尽量减轻他的疼痛。

    好在古越并不刁难,才暗松一口气,心里嘀咕,既然喜欢吃醋,干嘛还要她来服侍,这不是给自己找堵么?

    三人同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容华轻咳一声,“你的了李尚书,该如何收场?”

    古越脸的一寒,在床榻边坐下,斜睨着他“我一早便想斩了他,如今打他八十杖,便宜了他。”

    容华默了一会,“打了也就打了,这八十杖打完,即便是当场不死,抬回去也活不久了。明天你上朝再宣上一旨,封他兄弟尚书一职”

    古越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何不借机将李家连根拔了?”

    白筱端着药碗的手一抖,他们商议这些事情竟然不避她,像这种情况不外乎有两种,一是对她特别信任,二是听见这些事的人,很快要成为死人。

    她自认为他们心里对她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那她也就是第二种情况了。

    容华轻笑“我倒是想养只虎出来,收为己用,可惜。。。李尚书那兄弟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既然你知道,还封他干什么?”古越不解,看着白筱抖着的手,裂唇笑了。

    “打杀了李尚书,倒也是杀鸡给猴看,不过这事处理的急躁了些,怕他们因家族。狗急了跳墙,饭做出极端的事出来,封赏了他兄弟,暂时保住他们家族,也算是将他们暂时稳住,不过这一阵再作打算,至于其他人,见李家如此,即使是别有心思的,也会掂掂分量收敛些。”

    容华本没好好休息,回来又被打了一顿,就着有费心费力的说了许多话,精神有些委顿,半合了眼,不再说什么。

    古越眼角只看着白筱为容华敷药的手,看到这时,终忍不住瞥向她“害怕我杀了你灭口?”

    白筱手一抖,手中碗连着剩余的药一同扣在了容华伤痕交错的后背上,饶是他在淡定,也疼得一咧嘴。

    她忙手忙脚乱的把碗拾了起来“我耳聋,什么也没听见。”

    古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耳聋会吓得跌了碗。”

    白筱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将碗往他手上一塞,“你不想我听,就该叫我出去,既然不叫我出去,那这些话就是不需避我。既然不避我,这时又喊打喊杀的,算什么事?”

    她这一通脾气,古越不恼反笑“呵,脾气还不小,当初老爷子看上这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这等臭脾性?”

    第085章 被迫当灯泡

    白筱听得有些懵,他的老爷子,只能是南帝,南帝看上她了?她晚来了这世间九年,也弄不明白南帝什么时候把她这个宿体看上的。

    想到他在金殿上的那席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宿体是北朝公主的身份,而一般给皇子行成|人之礼的多为未经人事的宫女,说白了就是让这些皇子知道男女之间那门子事是什么一回事。

    这样的事怎么能跟对头的公主扯上关系。

    叫一个对头的公主给他儿子暖床侍寝,那南帝不是疯了就是异想天开。

    打鼻孔里‘嗤’了一声,看容华已合了眼,显然对古越的话并不上心。

    古越又瞅了白筱几眼,对那话题也不再多说,闲着无事,便取了佩剑,去院中舞剑。

    白筱从窗棂望出去,见刀光剑影,他手中长剑如龙似蛟,舞得煞是好看。

    看样子,杀人灭口一事,暂时是不用担心的了。

    再看容华已然睡了过去,也没个人来安排她的住处和以后做什么,只得坐在脚榻上,打量这间‘颐和轩’。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间屋里的摆设都十分朴实,连一样奢华品都寻不出来。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奢侈,但起码表面功夫做的很好,也怪之不得外面的人对他寻不了什么错处。

    睨向熟睡的容华,睡梦中微蹙着眉头,不知他到底心里装了多少心事,平时随时随刻都沉稳,淡定,睡着了却不得心安。

    一个男侍捧了一叠衣衫送到门口,白筱正犹豫着是自己去接下,还是叫醒容华,听身边熟睡的人道:“放下吧。”

    男侍应了声,将衣衫捧进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退了出去。

    白筱惊诧的看向容华,见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半睁了眼睨视向她,声音带了些未醒的磁软,“你在宫外的衣裳太过扎眼,这些先暂时穿着,过些日子再帮你备上些。”

    说完将脸转向里方,又自闭了眼。

    白筱不看那堆衣裳,蹭到床边坐下,推了一他,“这是你的住处?”

    “嗯。”他不睁眼,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后背的伤痛得透骨。

    “你不回那山脚下住了吗?”

    “甚少。”他浓睫微微一颤,自她失踪后,他便没再在那边住过了。

    “古越平时睡哪?”她望着窗外练武的古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再看一旁的衣架,挂着黑色的龙纹衣袍。

    在她记忆中,容华从来就不曾穿过黑色,而古越倒是一天到晚的黑,再说那龙纹在南朝怕是除了古越,无人敢穿。

    “太子殿,不过他不喜欢留在太子殿,大多数时间留宿在这‘颐和轩’。”容华的声音已有些含糊。

    白筱即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望了望他身边里侧床铺。

    眼角扫过趴伏在床上的男人身体,为了不触到伤处,薄被只盖在腰间以下,整个后背赤裸着,虽然皮开肉烂,一片狼藉,但宽肩窄腰,并无文人的发育不良,或缺乏运动的泡浮之态,处处充满着无懈可击的魅力。

    再看窗外那位,体态也是矫健优美,舞动间敏捷潇洒,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刹那间,满脑子都是那两个男人绞在一起,在这床上打滚的情景,涨红了脸,捂着鼻子,左扭右扭的坐不住,不安的仍滑坐下脚榻。

    “你胡斯乱想些什么?”脑后传来磁糯,慵懒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脸上一烫,更红了耳根。

    呆滞的慢慢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又自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俊容。

    干巴巴的咳了两声来掩饰被人揪到小辫子的尴尬,“我以后住哪里?”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如何安顿她,以后在这宫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他忍痛低低一笑,伸手将她从脚榻上扯起来,翻身压在她身上,钱都给后背的伤,痛得抽了口冷气,面上却微微一笑,“自然是这里。”

    白筱胆战心惊的望了望窗外,他们这副形容,被外面那醋坛子看见,不知会不会将她捏得渣都不剩,“虽然我是女子,但跑得绝对不慢,你就是分一间耳房,或偏房什么的给我,你有什么要使唤我的,绝对不会让你久等。”

    他随着她不安的目光方向望了望,唇角轻勾,手指在她面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俯视着她,呼吸轻吹着她的唇,“怕他?”

    白筱喉咙哽住了,不怕才怪,刚刚才凶神恶煞的质问过她,“难道你不怕?”生怕外面那位这时一脚迈了进来,转脸看向门口,唇不经意的轻触了触他的唇。

    他身子微微一紧,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唇上,那唇因紧张而微微涨红,娇嫩红艳如花瓣。

    股间一股热流直冲上来,身下即时起了反应,他愣了愣,忙放开她,“我叫人为你备了热水沐浴,怕也要送来了。”

    白筱翻身滚下床,跌在脚榻上,痛得‘哎呦’一声,一骨碌爬坐起来,拉平身上衣衫,瞥了眼门口,太平,长吁了口气,撇了嘴角,横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是怕的,既然怕,以后就不要动手动脚。”

    他怕?浅浅一笑,合了眼,平息体内被她撩起的莫名情愫。

    白筱拢好头发,便见珠帘外,下人们抬了浴桶鱼贯而入,送入屏风之后,又再僵住。

    那屏风离床铺只得几步之遥,难道当真是要她在这儿沐浴?

    等下人退出,仍愣望着那热气弥漫的金漆点翠的紫檀木镂空屏风,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他听不见她有所动静,睁开眼见她与那屏风有仇一般瞪着,莞尔一笑,“这些天一路风尘,难道不想洗洗?”

    想,当让想,白筱白着眼,做梦都想,自那天早晨拔了营,接连几天,便没再扎过营,除了大小解,吃饭下过车,便一直呆在车里,早坐的一身骨头散了架一般,巴不得有一汪热水好好泡泡。

    但要她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沐浴,就是在有些为难人了。

    “你认为我这样还能有力气去看你沐浴不成?”

    白筱被他踩了尾巴,脸上刚退下的红,又飞了会来,他这一身的伤,一时半会儿下床的确是有难度,对他,倒是不必过于担心,但气氛也是在怪异了些。

    再说窗外还有一位活蹦乱跳的,眼角斜飞向窗子确定在了前边垂了珠帘的拱门上,整个人僵了下去。

    容华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你脱光站在了前面,我也懒得看你一眼。”古越一手握着归了鞘的长剑,一手撩着珠帘,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衣架边上挂好佩剑,反身出了颐和轩。

    白筱探头从窗户望去,见他已然出了院门,黑色袍角在门口拂过。

    那话听起来十分刺耳,却让她暗松了口气。

    蹭到软榻边翻弄为她送来的那叠宫衣,中衣,外衣一件不差,却无内衣,难道要她不换内衣,或者中空?

    扁了嘴,不换就不换吧,寻个机会找人领了。

    抱了衣裳蹭向屏风,又听容华道:“怕你穿不习惯宫里的里衫,那还是穿你自己以往的好,反正没人看见。”

    白筱眉头稍微轻佻,感激他的体贴,但继而又泄了气,进了宫便被人拉车去了大殿,她的包裹都不知去了何处,又哪来自己的衣裳更换。

    纳闷间又听他道“你的包裹在左手方第一个柜子里”

    她愣了一下,微仰了头望向一侧的那排紫檀木大衣柜,以他所言的拉开左方第一个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摆着她那个小包裹。

    心里一热,这人虽然可恶,却事事周全,转念一想,自己的衣裳被放在了这里,那他刚才说得她就住在这里的话,不是戏言?

    嘴角一抽,笑不出来了,果然又听他道“那衣柜给你用,以后你的衣裳便放在那柜子中。”

    “那厢房……”她心里忐忑不安,说话也诺诺起来。

    “我这儿没厢房。”

    “那耳房……”没厢房,下人住的耳房总有吧。

    “也没耳房。”他眉头微蹙,“看来你是不打算洗了,撤了吧,来人……”

    “洗,当然洗。”白筱忙着奔回软榻捧了衣裳,搭上屏风,绕到屏风后,有探头出来望了望,才赫然发现,他那床上挂着的幔帐薄如蝉翼,他趴在床上,连曲在枕下的手臂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古越在这儿留宿,要向她不观他们的桃色风景,便只能站到门外。

    夏天喂蚊子,冬天喝西北风的日子,光想想便凄惨的很。

    以前占她宿体的那位喜欢百合之欢,现在却被迫看断袖之欢,也不知是不是她以前做了什么,得罪了宿命老儿,令他写了这么个宿命给她,简直是阴人。

    磨磨蹭蹭的脱了身上粗布衣衫,飞快的翻进盛着热水的大木桶中,将身子完全浸入热水中,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浸在水中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不见床上有所动静,才慢慢拿了软巾湿了水,往身上浇拭。

    她尽自己所能的不发出声音,但难免不时有水滴溅起的水声。

    水声声声入耳,他抬头望向头顶屏风,体内撩起的情愫火星,被煽得火起,身下涨得难受,面颊火辣辣的烫。

    他一向自制,从未有过如此失控。不明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咬了咬牙,翻身平躺,后背的伤压向身下被褥,一阵剧痛将这不该有的情愫挤出体外,暗松了口气,将她留在身边,不知是不是明智之举。

    她沐完浴,刚拭了身子,拢了衣袍在身,一阵急促的脚步由外进来。

    暗道,怕是有事。现在她湿着发,不便出去,扶了屏风,从雕纹缝里往外张望。

    古越聚了一脑门的黑云摔帘进来,直奔桌边抓了桌上茶壶倒茶,却是干的,倒不出茶水。

    他扬手将茶壶重重的摔向地面,砸了个粉碎,怒气冲天的在桌边坐下,“这个该死的老匹夫,就该多赏他四十杖让他死在殿下。”

    将手中一封密函往桌上一丢,“老匹夫的长子已经投靠秦敌,扣押了郑将军家眷,派人送信回来给老匹夫,让他威胁郑将军拿帅印换人,先安排守着,将他们送信之人扣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筱吓得往后退开一步,更不敢这时候出去了,稍等片刻,不见外面再有动静,才又上前偷看。

    容华翻身坐起,掀了件便袍在肩膀上,神色从容,“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这场仗迟早要打,不如乘这机会好好打上一打。”

    古越搭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拳,拧紧了浓眉,“你伤成这般,如何……”

    “不碍事,你去点军,通知子涵行动。

    李尚书会以为你已经离京。

    不过三更,必会有所行动,他受了那八十杖,也熬不过两日,定然会先行送家眷出城,自己留下拼了老命来威胁郑将军。

    二更时分,我先行带一队人马出征拦截李永泰派来得人马。子涵只需将城门堵死,将其家眷扣下。

    明日你敲钟上朝,李家那一脉的同党见了你,定会乱了手脚,他兄弟为求自保,必会将一切责任推在他哥哥身上,你照封照赏,条件便是将他李家私藏的那条金脉交出来,其余孽党,该杀便杀,该除便除,不比手软。

    等处理好京中之事,再来与我汇合。”

    容华一席话说得轻松,一场腥风血雨,被他说得像打场球那么简单。

    屏风后白筱却听得心惊,想起北皇曾将说过,如果她不好好用心,如何能胜得了古越身后的那个人,如此看来,他身后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他这表面与世无争的面首容华。

    古越眉头紧皱,“私藏金脉,走私贩卖金矿本是死罪,他供出来却是死罪一条;再说,我们打杀了他哥哥,他还会供交出金脉?”

    容华浅笑了笑,“刀架在脖子上,一边是刀,一边是官职,以他那贪生怕死的性子,当真赶往刀口上撞?再说你手上还捏着李家老小,他敢不招?”

    古越沉思片刻,起身便走,撩了珠帘又再扭身看向走在床上的容华,“你的伤,当真挺得住?”

    容华轻点了点头,“我无妨。”

    古越不大放心的,将他从上看到下,虽然脸上没多少血色,精神还算不错,略安心,“晚膳已备好,传吗?”

    “传吧。”容华望了望窗外,天边滚着晚霞,离出征已没几个时辰了。

    古越这才急布出了门,击了击手掌。

    不一会儿工夫,便有宫人端了摆满饭菜的矮桌进来。

    容华身上有伤,不便下地,便将矮桌置于床上,慢慢退了出去。

    容华依了床柱,斜睨向屏风,“出来吧。”

    白筱这才一手拢着一头的湿发转出屏风,不安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她刚到南朝宫中,人生地不熟,所识的只有他和古越,突然听说他就要离开,顿时象失去了依靠,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点了点头,随意拢了身上长袍,盛了碗饭放到身边,“过来。”

    白筱走到床边坐下,侧脸看他,伤成这般摸样,还要出征,就算是坐在那马车里,也能将他颠个半死,当真是铁打的吗?

    他递了筷子给她,“我这一去,怕是要半年时间,我答应你的事,回来一定做到,决不食言。”

    白筱轻咬了唇,她这是私事,而他是国事,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桌上都是些家常小菜,他为她挟上些菜,“吃吧。”

    白筱端着碗发愣,难不成这半年要在这屋里坐牢?

    他看她面色茫然苦闷,微微一笑,“你只要不说你叫白筱,在这里绝对安全,另外我为你安排了个差事,你也不必整天只呆在这‘颐和轩’。”

    白筱心里一动,只要不用整天关在这里坐牢,做些差事自是无妨,“可是我对着宫里完全陌生,做得了什么差事?你该不会让我去做些缝缝补补的差事?”

    他摇头笑了,“缝缝补补可不差你这么个人手,这次找来的那些女子都是调去茶庄招呼来往宾客的。那茶庄还差了个打点内务的管事人,你可有兴趣?”

    白筱双眸一亮,“那茶庄在宫里,还是宫外?”

    “在宫外,不过你不可在宫外留宿。”容华眼睨着白筱,见她大眼忽闪,雀跃不已,微微一笑,又挟了些菜到她碗中,“这宫里小菜,还算可口,试试。”

    白筱听说可以出宫,心情顿时大好,依言端了碗,挟了小菜放入口中,果然十分清爽可口,禁不住多吃了几口,“可是我对那茶庄的是一窍不通,也不知从何着手。”

    “你尽管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自有人带你。”他后背伤口痛得厉害,只随意拨了两口饭便放下了,只是帮她布菜。

    “你就不怕我给你做砸了?”白筱挑眉轻笑,他果然是个事事周全的人。

    第086章 竟是他

    你敢给我做砸了,我答应你的事,以后也就休要再提。

    已见她碗中已堆不下东西,才放下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