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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心同第2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麽麽负责我的衣食,其中孙麽麽是管事的,一个厨娘,两条狗,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厮,是看守院门的(软禁我的)。

    对于我的日常起居,四爷是怎么交待你的?我问刘管家。

    格格日常用度按格格在府里的规矩配给,活动尽量要在院子里,出了院子得有奴才跟着,庄子外面是去不得的;至于其他要求,要问了四爷才能定!

    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心中已经有了谋划,我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说好,我想改改这个院子,只是改,不是拆,你问问四爷看成不成!

    是,格格!

    我不会太难为你的,如果四爷不同意,我就罢了!还有,请求四爷把我在府里写的那些字纸还回来,它们对我很重要!

    在路上我就发现,我原来的一应物品都没有给我带过来,全部都换成了新了,心里暗笑,四爷还真是有效率。

    我和碧蓝云进了屋子,炕已经烧得很热了,把外衣脱掉,换上新的衣服,把自己成大字形放在炕上,好好烙烙我快要被颠散了的腰。告诉碧云和我一起躺着,然后我放声大笑,我自由了,远离了那冷阎王的身边,我就是最自由的了。

    碧云让我给笑傻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受宠反而如此的快乐。她不明白我被流放到这样荒凉的地方,还要如此高兴。她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什么。

    亲爱的宝贝儿,今后就是我们快乐的庄园生活了,你为什么要愁眉苦脸呢,我们现在才是真正要开始的新生活呀!

    格格呀,这儿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还这么高兴,从庄子走到院子的路上我都看了,没有多少人呀,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呢?这么几个人晚上睡觉都吓人!

    没有人怕什么,你我不是人吗,说话人少就不说话少说话,说那么多干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只有人吓人的,没有什么是能比人再可怕的了。我搂过碧云轻声细气的说着,在空寂的屋里,听起来似乎更吓人。

    碧云在我的怀里缩了缩,似乎被我那阴森森的语言吓着了。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想一个人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回想我现代的每天夜,思念我那现代的幸福生活,我想活在回忆里不出来,做一只蜗牛。但是毕竟我已经来这个朝代,我可能要看这个朝代的更替,而且命运也已经把我拴在与这个朝代更替的人身上,还有就是我没有象更多穿越者那么幸运,可以有自己的银子,可以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些对我来说目前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我还是要努力的,我不能让我学过的、做过的那么多东西就这样埋在土里,我还是要抗争的,但要学会圆滑。有机会尽可能的利用,没有机会更要创造机会。

    这一夜我睡得极为舒坦,一个是因为累极了,另一个是热炕头实在是太舒服了,这在现代的城市里都是实现不了的,三是吗我是个认命的人,认命了就从命,从命但不从运,运气可是自己争取来的。

    天已经大亮,冬天天亮得晚,想着可能已经有八点多了,自己才从已经变得温暖的炕头上爬了起来。碧云还是有点儿不适应,进来伺候我洗漱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眶有点黑。下午一定要让她把觉补上,要做个睡美人。

    打开房门,我走出屋子,这里的冬天还真冷,不似北京,风更大,空气更凛冽。心里怀念着羊毛衫、羽绒服,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袍,在院子里慢跑起来,一圈、两圈、三圈,慢慢的跑出了汗,当觉得运动量差不多的时候,我停下来,在原地连续做跳绳式运动300次,院子里的各色人等看到后只露出惊异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吱声。只有碧云默默的给我拿来毛巾擦汗,走进了屋内。想着院子里的人大概都觉得四爷把个疯格格放到庄子里是个英明的事,我不禁笑了。回屋脱棉袍,把腿放在桌子上压了几下,据说压腿长寿,而且不长肚子呢。

    “格格,吃早饭了!”孙麽麽走了进来,碧云帮着厨娘把饭菜端了进来,两个小菜,四个小花卷,一碗小米粥。“格格看看还可以吗?如果可以,以后早饭就这样做了!”

    “有牛奶吗?我喜欢早餐喝牛奶!”我问。

    孙麽麽面有难色,“早餐?牛奶?格格,庄子有母牛,但现在不产奶!”

    “哦!没事儿了,你下去吧,让刘管家早饭后过来一下?”我一边吩咐,一边洗了手坐在桌子旁。

    早饭后,刘管家来了:“格格,你找我?”

    “是,我想问一下,一头奶牛多少钱,我想买一头奶牛,我早晚要喝牛奶!”我放下正在写着的庄院改造计划,回过头问。

    “需要二三十两银子吧!”刘管家愣了一下,对我这个要求很迷惑。

    “哦,你看这些够不够?”我从手腕上拿撸下来一支翠玉的玉镯交给刘管家。

    “格格,您这是要我当了这镯买奶牛?!”刘管家瞪大眼睛问。

    “是呀,这是我的陪嫁,不是四爷家的,不知这镯值不值这些?若是当多了,多的就当牛饲料钱,若当少了,等我拿了月例再还,您看成不成?”我认真的看着刘管家的眼睛。

    刘管家被我看得低了头,忙说:“是,格格,奴才这就去办!”然后接了镯转身出去了。

    我知他必要向胤禛汇报的,抿着嘴笑了笑,转过身去接着写。

    “格格,那个镯值五十两呢,你给他那么多?”碧云问。

    其实我早知道这个价的,先前到福晋屋去请安,耿氏就曾带了成色差不多的一个,闲聊时李氏问过。我这样做不过是看看这庄子里的人对胤禛的忠心。

    要牛奶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多长些个头,现在我的个头简直就是一个根号2,我想怎么的也得长到一米六吧,为了这个理想,我得喝牛奶,在府上讲不了,位份低,不敢讲究,现在我用自己的钱长自己的个,总没人说什么了吧。

    快乐的庄园生活(二)

    六天后,奶牛来了,我在府上的字纸也运来了,同时胤禛的指示也到了。只要不拆了房子,拆了院了,格格可以随意改。卖镯的钱多出的十七两,刘管家又给我送了回来,另外府里给的十两银子的月例也送来了。

    看到银子,我的心情好极了,这可是我来这儿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呢,我记得我在现代的时候,攒了十个月的津贴(部队),给自己买了一个录放机呢。这地方可没有用银子的地方,把银子放进自己的妆屉里,等攒够了银子还得把镯给赎回来,那东西虽然是从我一醒来就带在手上的,但毕竟不是我从前世带来的,说不定本应该是那个梓晗的陪嫁呢。

    我在等待,胤禛就他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一个欺骗他的人,但一定是在观察我,想弄清我的目的,在我们没暴露出自己的目的的时候,他也肯定不会出手的。那么我就可以出好好的活上一段时间,直到有人和我接头,或者是自己露出什么马脚为止。但是,如果我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一年、两年、三年,他会不会没有了耐心?也许会将我忘记,将我忘记是最好的了,但可能性不大,试想,历史上雍正可是最节俭的皇帝了,他会白养活个人?那么我就等好了,一直等到他来找我,等死。

    但是即使是等死,我也想活得快乐,有一天快乐就得一天,只得不赔。只是可惜了碧云,因为我而耽误了青春,不能及时找个好人家。

    现在是冬天,栽花种草是不可能了,但是有些体育器材是可以做出来的。于是我叫来刘管家,按我画出的高低杠、双杠的式样尺寸做了,

    固定在二进院的西面;又画了网球拍的样式,一样标出尺寸和重量,知道这可能有些难为他,但也得做,有就比没有强;然后我让孙麽麽找来猪膀胱和鸡毛,我和碧云一起动手,做出了网球,在二进院子的东面用墨汁画上了大小不同的圆圈,练习网球时用。用缆绳自制了跳绳。

    这一忙,就到了腊八,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快过年了,天越发的冷起来,每天缩在屋子里,照常的按计划生活着,忽然想起了,可以做一些现代常备的衣服来穿。

    把自己带来的几匹绸缎都拿了出来,请了孙麽麽,说是把这些绸缎都换成普通的淡雅一些的棉布,然后拿出二两银子,请她帮忙买十斤鸭或鸡的羽毛来。可能是大家都习惯了我的奇思怪想,没有人问为什么,就去做了。

    请示了刘管家,在院外西南角支上一口大锅,将买来的鸭、鸡毛倒入大锅中用碱盐水煮沸,然后捞出烘干,用麻袋装了,用木板拍松,备用。我这是想做羽绒服。请碧云将衣服裁剪好,但羽绒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弄了,想象做棉衣那样一点一点的续上,可是羽毛飞得哪儿都是。

    最后我决定,还将两层的单衣都缝好,只留下袖口、领口不缝,将其灌入、封口,将衣服拍打均匀,然后每隔两寸距离横竖加固缝制,将羽绒服的里子缝成了,再做一个大一些的衣服,将里子装进去,终于做了第一件羽绒服,自己先穿了让碧云看,感觉温暖极了。

    请碧云、孙麽麽试穿,并到外面感觉一下,都觉得比棉衣要暖和也轻便得多,于是发动全体工作人员进入了紧张的制衣工作当中,当然也做了裤子。于是我出了十两银子,答应给院子里的人每人做一件,大家的积极性空前的高涨,刘管家也主动担负起了购买鸭、鸡毛的工作,大家都在预想着在温暖的羽绒服里过年呢。仅仅十来天,院子里的人就都穿上了羽绒服。

    过完年就是康熙四十四年了,南方就要遭大水了,四爷和胤祥也快到南方去赈灾了吧!知道历史就不应该改变历史,这是我做事的原则,但想着后来,可怜的胤祥因为四十七年太子被废而受的监禁之苦,严重的风湿导致膝盖囊肿,实在是不应该呀。要不送过去一套护膝?苦笑了一下,马上把自己的想法打住。那样四阿哥该会怎么想呢?

    倒是碧云问我:“格格,您不给四爷做一件袍子过去,做为新年礼物?”

    不能,坚决不能,我巴不得他把我忘了呢,还能自己把脑袋送过去,让他砍了不成。

    “那就不用了吧,四爷未必稀罕我这些奇巧滛技,送去了反让四爷烦心。”

    过年

    府里又送来了过年赏下的物品,也没什么心思过年,只是让刘管家按惯例去办。我起头,说过年的时候都到前厅摆大桌一起吃饭、聊天、守夜,放花,愿意带家眷的也可以,反正可以摆下四桌呢。可是刘管家说没有这个先例,两个小厮是家生的奴才子,不用回去过年,两个麽麽和厨娘就让我放了回去,只摆了一桌,将红灯笼高高挂起,大家一起在桌前包猪肉酸菜馅饺子,包出一桌就煮出来,一共煮了五大锅,过年的规矩,从初一到十五是不能动炊火的,把煮出的饺都冻上,每天都在热炕上把饺子温了,或者用开水烫了吃。年夜饭四个人吃得极为活跃,两个小厮,矮的叫柱儿,高的叫喜子,加上碧云,我让这仨人每人都出谜语相互猜,我则负责罚酒,或是出节目罚猜不出的人,看着他们每个人的笑脸,我也在笑,但心里更想哭,我想我现代的亲人了。

    守到子夜,带着他们放了花,我自己也亲手放了好多,看着烟花在空中绽放的一瞬,我想起了年年带女儿放烟花的一幕幕,立时泪流满面,北风吹得我的脸木木的,我僵立在那里,蹲了下去。

    碧云扶了我回了后屋,我又一次把自己放倒到床上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我的身体里不停的漫延,漫延成一道道的伤口,让我痛不欲生。我想到了死,我想离开,不论我前世的身体是否还存在,不论我是否还能回到现代,我只想解脱,死了就解脱了,什么都没有了。

    应该是快寅时了吧,碧云已经在我的身边睡熟了,我爬了起来,轻轻的将身体挪到炕头,从针线笸箩里拿出剪刀,然后下地,穿好衣服和鞋,穿过外屋走到院子里,外面下雪了,纷纷扬扬的样子,让这洁净的世界有一种飘渺的感觉,走到我每天练习网球的地方,那儿附近有一张石桌,坐下,将剪刀慢慢的放在左手腕动脉上,我学过医的,知道哪里切下去,我将会不再痛苦。血,象红梅一样在漫天的雪花中盛开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在冰水里,不停的往下坠,我徽笑起来,坠下去吧,我即将解脱。

    我看到眼前有一片光亮,象北极光一样美丽,我向前奔去,一个模糊的人的影像呈现在我的面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我:“你真的想回去?”

    “是的,我只想回去,这里没有我存在的意义,我必须回去!”

    “其实,你本来也是会回去的,只是机缘没到,机缘到了,你自然可以回去!”

    “什么时候机缘能到?什么是机缘?给我一个呆在这里的信念,给我一个我现在不能回去的理由!”

    “胤禛是一代枭龙,但他不够自信,也太多疑,身边可用的人才太少,这样必然会使他不能成为真龙,你来到这里,就是要帮助他,成就他!”

    “你放屁,历史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改变历史的人,你这么说就是托词,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我不会相信鬼神,我更不会相信你这些话!”

    影像突然清晰起来,那竟是胤禛本人,“你不肯帮我?”

    “你究竟是谁?”

    ”我是胤禛的本神,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归位,因为他本身存在的不足,让我无法归位,你必须帮助我,我选择了你帮助我,就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经历和性格,一旦我归位,我一定会让你回去的!”

    “我如何能够信你?”

    “我的本神一归位,你现在的肉体就会死去,那时你必会回去的!”

    “那么如果我现在就让这个肉体死去,我岂不是马上就能回去了?!”

    “我是寄存在你的记忆里的,如果现在的身体死了,那么我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样你就会改变历史了!”

    我打了一个冷战,因为就我知道如果没有雍正,那么就不会有乾隆盛世的。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好,一言为定,我答应你,帮助他!”我血红着眼睛看着他。

    眼前的眩目的光消失了,我的身体象云朵一样轻飘着,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快乐,突然我从高空中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全身酸疼肿胀,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

    “醒了,格格醒了!快拿药来!”一连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由模糊变得清晰,碧云、孙麽麽正睁大了红红的眼睛看着我。

    “格格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吧!”碧云端过药来,孙麽麽把我扶起靠在一个叠起的棉被上。

    我呆呆的看着她们,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也不伸手,也不张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们。她们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碧云抱着我的腿放声大哭,孙麽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手捶着大腿,一手捂住了脸,“这可怎么向四爷交待呀,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一直在外屋听信的刘管家冲了进来,看着我呆痴痴的样子一时也没有了主张。

    “水,白开水!”我喘息着,动了动满是大泡的嘴唇。

    刘管家马上从壶里给我倒了杯水,碧云抹着眼泪接过来,送到我的嘴边,我一口喝了。把随后递过来的药也一口喝了。

    “我躺了几天了?”

    “格格,今儿个都初四了,你已经躺了三天了,厨房准备了稀稀的小米粥,已经温好了,一会儿您进点!”孙麽麽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躺下接着睡去。

    我是在大年初一的早晨被发现的,发现我时,我身体都僵硬了,但由于天气太冷,我切腕的血没有流太久就冻住了,倒是我的冻伤挺严重的。刘管家经验丰富,当即撮了雪,让碧云和孙麽麽将我全身搓红过血,又没把我放在热炕上,再点炉子,一点点加热屋子里的温度,还煮了浓浓的姜汤水给我灌下,把我暖和过来,又请了大夫,熬了药,一点一点儿给我灌下去,这才保住了我一条命。

    可能是我长期坚持锻炼身体的原因,这个小小的身体竟然还承受住了这次如此大的磨难,身体慢慢康复起来,我又开始新一轮的锻炼身体。我在赌一件事,我必须接近、帮助胤禛,这件事情他必会知道的,也必会有所行动了。

    全身的皮肤总是痒,一片片的往下掉,自己都觉得恶心。全身都在脱皮,包括面部的皮肤,我每天都要洗澡和换衣服,让后厨忙得不可开交。我准备在屋子里建一个淋浴室了。在最西头的屋子里建一个用四根木柱支起来的铁皮箱子,铁皮箱子的底部打上几圈细小的眼儿,眼上面用木片盖住,木片下方用绳系住,利用浮力的作用的同时也可以自己调整放水和关水。柱下面放了大盆。每天都在西屋子里自己烧水,自已调了水温,站了梯子把水送上去,也是为了锻炼身体。

    我要让自己经常的出汗,我怕冻伤会影响皮肤的排汗。同时也要大量的饮水,古代人喝水要不就是碗,要不就是那小小的茶杯,我真是受不了,我让刘管家给我找来一个大的竹笔筒,大约有450l,洗干净,上面盖了茶杯盖,每天都要喝八筒水。还给它用棉布做了一个保温套。

    探问

    过了正月的一天,我正在对着墙打着网球,身上是我用了五六天的时间和碧云一起创作出来的潘式运动服。里面是薄锦衣裤,外面罩了用绳扎紧了腰、腕、腿脖儿的宽松衣裤。心里计算着击球的次数,我今天要比昨天的600次多50次才行。击打网球能锻炼人的快速反应能力、腿、腰、臂的力度,我特别喜欢网球运动员,他们的身体绝对是健美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追着球往墙上打?”一个戏谑的声音问道。

    “这是网球,要瞄准了往墙上的圆圈里打,正常的应该是两个人对打,现在没有对手,只能自己这么练习了!”我一边喘着,一边奔跑挥拍,一边大声喊。

    “647,648,649,650!碧云,收工了,回来吧!”我大声喊着在墙那边替我捡球的碧云。

    我转过身接过孙麽麽递过来的水筒和毛巾,咕噜咕噜的喝着水,抬起头来,十三阿哥胤祥那帅气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蹲下来,草草的做了个万福,“奴婢见过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然后不等他说话,就站了起来。

    拿着毛巾接着擦汗。我脸上的皮肤还深一块浅一块没好,看起来就象刚刚被毁了容。

    “你这脸是怎么了?”

    “没什么,冻伤,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吓着您吧!”我把毛巾递给碧云。不论什么时代,女人都会特别看重自己的脸的。

    可能是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碧云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胤祥愣了一下,然后万福行礼,胤祥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奴婢要去冲个澡换身衣服,您不介意吧。”我望着他笑着说。

    他点点头,向屋里走去。

    等我洗好回到东屋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检查我的“功课”。桌子上面有我写的英语,有我练字写的唐诗、宋词,还有我的记事本。

    “祥哥今天这么有空儿到我这儿来?”我顺口说了一句我在现代常用语。

    “嗯?你说什么?”他从沉思中转过身来。

    “哦,没什么,您今天是特意来这儿看我,还是路过?”

    “四爷听说你病了,他还没有时间,就让我过来看看!”

    “谢谢十三阿哥,也代我谢谢爷,我很好,非常好,请转告爷,他的庄子真是风水宝地,养人呢!”我嘻皮笑脸的说。

    “四爷想让我问你几句话。”胤祥使了个眼色,碧云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自杀?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胤祥挑起剑眉认真的问道。

    “我不想活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我是潘凌美,除了名字,还有一些我前世的记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想死!”

    “前世的记忆?”

    “是,奴婢的前世是指我第一次看到四爷前,学过一些医,是在庵里面跟师太学的,还学过一些建身的舞术及运动。比如说,今天您看到的网球,还有一些杠上运动什么的,是锻炼身体原灵活性的。除此之外,我不记得什么了,还有就是看到小孩子觉得特别的亲,也特别的心疼,好象自己曾经有过孩子但失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的鼻梁,让他觉得我一直在看他的眼睛。

    “哦!那你不太乎自己的脸吗?”

    “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如果在乎脸就会好,心情就会好,我一定在乎;相反,我觉得我不在乎它,反而觉得更好!不知道十三阿哥有什么高见?”

    “你确实是个很特别的人!”他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捧了我的喝水筒看,然后扑哧一乐,我也跟着乐了起来。

    胤祥是个典型的好奇宝宝,对我这儿一切都想知道。所以以后的时间,我就不停的介绍着我的一些体育运动,还让胤祥做了我不能做的引体向上。据他说,他还可以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刘管家已经安排他到庄子的另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晚上我和碧云按我以前画的护膝样式做了起来,我想做一对儿送给胤祥,这样漂亮的小伙子,瘸了可不好看。羽绒服做起来太耗时,况且冬天也快过去了,以的再说吧。

    第二天,胤祥及两个随从和刘管家到庄子边上的树林里去打猎了,晚上回来给我带来了不少野鸡、野兔,刘管家习惯的把野鸡毛收了起来,看得胤祥两个随从直感到奇怪。我示意刘管家不要说,并管他要了两块硝好的野兔皮。我准备用兔皮做护膝的外衬。

    第四天,胤祥准备回京去了,我把院子的规划图给胤祥一份,让他带给四爷,还把一件碧云打算让我送给四爷的羽绒服包进了包袱里,最后单独交给他两付护膝,那护膝外面是兔毛的,里面是用最细的羽绒加一些羊毛做成的,用牛皮筋做扣绊,带在腿上一点儿也不影响活动。

    “给我的?”胤祥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是呀,你也是开府建牙的人了,今后朝堂上的事儿也不会少了你的,宫里的地上都冰冷冰冷的,带上它,跪着也不冷,时间长了也不疼!”我笑着对他说。

    “你怎么不给四哥做一付?”他笑着问。

    “他?他比那冰山都冷,带啥也化不开他的心,再说,他还有那么多妻妾疼着他,用不着我给他做!”

    “那你那个包袱里是啥?”他扯过给那个包袱问。

    “那里是个羽绒袍子,轻便暖和,是碧云做给四爷的!”

    “就是你们身上穿的这个?”

    好奇宝宝,就是这样,肯定要问的。

    “是呀,原本也想给你做一件来着,时间太短了,没等做完就得走了,要不这样,我做完让刘管家给你送去,这样成吗?”我敷衍着他。

    “好,一言为定,我等着你的羽绒袍子!”他翻身上马,在辽阔的雪原上奔驰而去。让我想起《孝庄秘史》里片尾曲《你》的歌词。

    换颜

    既然答应了十三的袍子,就得做袍子了。三天的时间做了一件羽绒服袍子,袍子的面是白色的,因为我觉得十三最适合白色,顺便说一下,给四爷做的那件是天青色的。

    “碧云,你会织毛衣吗?我想给自己织一件毛背心,我一到春天就爱咳嗽,毛背心可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叫毛衣呀?格格,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做衣服的方法了?”

    没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用毛线,更没有所谓的毛衣。叫来孙麽麽,咨询纺线的相关事宜,她说庄子里就有可以纺车,又叫来刘管事,请他用我这月的月例买了羊毛去。请来了纺织能手,将羊毛纺成了毛线,再用碱水煮了,加点香料进云,去除羊毛的膻味,我就开始教碧云各种方式的编织方法。然后她和我每天开始了有计划的生活。就这样,我让我古代的无聊的生活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忙碌起来,我甚至开始沉溺于这种生活了。

    十三回去后不久,四爷给我送来一些滋补的药品还有一个白瓷瓶子,说是可以生肌养颜的。我把瓶子顺手放进了妆屉。我不是不相信他,一是因为现在的皮肤非常的姣嫩,特别容易过敏,我担心自己的皮肤会不适应;二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这张脸也不是我自己那张真正的脸,我拥有它的日子也不会超过十七年,所以它好与不好我并不是太在乎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的皮肤开始长好,身上的冻伤已经基本上好了,手脚上的冻伤也有好了,只在左腕上有一道看不太整齐的伤痕,看起来更象一个纹身。如果在现代,我一定会给它纹成一支黑色的郁金香。随着皮肤基本痊愈,我越来越觉得身上充满了活力,但是一些隐含的忧患还是存在的,我得了寒性胃炎,只能多吃一些面食,稍有一些冷的或是米食过多,就会疼痛。我的脸可能是因为在外面冻的时间过长,还没有完全好全,脸上的红斑已经变得很浅,化妆后就会看不出来。碧云出于好心,把四爷给的那瓶生肌养颜膏试着给我用了两次,我当时觉得脸上特别的痒,我不敢用手碰它,怕有细菌,但也没有太在乎。二月末的一天早晨,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好象有些肿,就对着镜子看。

    “碧云,你看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对走进来的碧云说。

    我转过身来,碧云帮我把脸上疤痕的部位的曝皮轻轻剥下,然后用湿棉布轻敷了我的眼睛。

    我躺了下去,等布快干的时候,让碧云把湿棉布拿下来。

    “格格,你的脸”碧云惊异的表情,让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镜子,镜子里的我,原来的眯眯眼,由于双眼皮的出现而变成了杏仁眼,高鼻梁,小嘴,皮肤白晰。

    我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变化,我一点儿也没有奇怪,随着我不断的锻炼身体,我原来这具身体的婴儿肥逐渐的消失,团团脸已经变成了瓜子脸,这也就是我现代的模样,看来这个躯体装了我的灵魂并不适应,为了适应,变回了现代的我。

    我想我不会因为脸变得漂亮了,就不再是我,我也不想让所有的人因为我而改变什么。

    春天马上就要到来了,这里还没有现代的沙尘暴,南风渐起,大地里的很多地方都看到的绿意。这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一年之季在于春,我必须好好把握春天。

    首先,我准备在院子的周围种一些种,从打我到这儿来,就加强了我周围所有人的民主意识,但也带来一定的麻烦,比如说我喜欢杨树,但却遭到了刘管家等人一致反对,原因是,杨树又称为鬼拍手,一般都是在乱坟地周围才种的。种柏树,我觉得象皇陵,种松树,我觉得象烈士陵园,种柳树,我们这地势高,缺水,种榆树,生长期又过慢。闹腾了一阵子之后,还是种了杨树。拿了铁锹,我和碧云一起,准备以一天挖两个树坑的速度,挖十天。刘管家看我们两个笨拙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就让喜子和柱儿帮我,结果用了五天时间挖三十五个树坑,种了树,还和碧云一起抬水浇树,我坚持不让动用庄子上的人,大家都忙着春耕,可不能误了农时。

    随后,我的屋子里开后窗户的想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其实图我早就让胤祥拿给四爷了,他没反对,就应该没问题。满人没有开后窗的习惯,只有江南的房屋才有这样的。我之所以这要求,是因为我特别怕热,打开南北窗户通风,能让暑气消散不少。但我住的屋子后院是厨房,刘管家、孙麽麽坚决不同意,怕油烟子进屋。最后经反复协商,决定把前院里的西屋和东屋两间开了后窗户。夏天热的时候,就到前院来住。

    我又在前院的西面架了架子,准备种葡萄;在东面种了四大棵丁香花,窗下种了夜来香(防蚊子),南墙下种了牵牛花。

    三月,美丽的三月,忙碌的三月,每天我和碧云一躺下就会进入睡梦——累的,每天早晨起床成了酷刑,劳动创造生活,劳动让生活充实。随着我改造计划的一步一步实现,院子原来庄严大气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完全成了我心目中小资的农家小院。真没有想到,我在古代完成了我现代的愿望。

    春光明媚的某一天,院子外面传来了马蹄声,胤祥又来了,一走进院子就看见我和碧云正在用线架子缠毛线。

    “你们这又是做什么呢?”他笑着问。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我和碧云齐齐的给他行礼。

    “叫我十三就行,怎么说你也是嫂子!”他笑眯眯的说,让我感觉他好象有什么阴谋。

    “那你叫我青青吧,我小名叫青青,怎么说我也比你小,要是按我家乡话,我得管你叫祥哥呢!”

    “青青,好这个名字好!”他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眼睛里闪着光芒,“你变样了!”

    “是变了,这个模样是不是更象我?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看了看他问。

    “你看!”他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网球拍。

    “你想打球?耶!”我大叫着拍着他的胳膊。回身冲进自己的屋子,换好衣服,拿出拍子。然后又对碧云说:“把我前段时间编的那个特别大的绳网拎出来!”

    转身来到庄子东面一块平地上。这块平地是很早以前我就想用来当成网球场,前两天地面刚刚平整压实了,因为碧云最近刚学打球,还没有立网杆。让人拿来木杆立住,挂好网,讲好规则,我就开球了。

    胤祥不愧为是健将级的帅哥,一会儿的功夫就适应了打球规则,球越打越好,越来越有技巧了。五局三胜制真让我这个小体格有点儿吃不消呢。经过艰苦的决胜局,胤祥终于打赢了这场球。

    我喘息着走过去,伸出右手,他没看明白我的意思,我示意他也伸出右手,握了握他的手,告诉他,这叫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然后一屁股坐在场边的地上,胤祥看了看我,在我身边也坐了下去。

    碧云早拿了手巾递给我擦汗,把我的大水杯也送了过来,递给十三的却是一杯茶。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这么个笔筒喝水了,真有你的!”

    “那是呀,人呀啥时候也离不开水,所以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呀!”

    “哦?”

    “不知道吧,女人没嫁人前就是水做的,结了婚呢,掺和进了泥,变得混浊,所以说未嫁人的女孩子叫冰清玉洁呢!男人呢,天生就是一半水一半土,永远不如女孩子的。”

    “女人是要靠男人的,不嫁男人,女人永远也不会成为女人的!”胤祥看着我认真的说。

    “女人当然要靠男人,在力量决定成败的时代,谁是强者,谁就是被依靠的人。”我的脸上还不停的冒着汗,我擦了一把说。

    “青青,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四哥总说你是个迷,我现在觉得你更是胸中有锦绣的人。”

    “我不是个迷,也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女人,我是没有办法,我只能活着并学会对付无聊的日子;如果你有一天被人冷落,被人抛弃的时候,是否和我一样迷茫,和我一样绝望呢?”

    “我没想过,如果真的处在你的境遇,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该如何!”胤祥想了一下说。

    “第一就要做到永不言败,第二就要做到自寻快乐。”我认真的偏头看了他一眼。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在想他将遭遇的不幸,他将受到的磨难。我更想启发他。

    “人生有时就象这球赛,当两方力量势均力敌的时候,可能不到决胜局,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这时就需要我们去努力,去坚持,不能因暂时的失败而气馁!应该善于藏拙,然后智取”我望着远处绿色的大田,眯起眼睛。

    胤祥深深的看着我,我没有看他,一直的看着远方

    种痘

    胤祥走了之后,我又开始重复了我忙碌紧张的生活。我从来都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但是人一旦安静下来,却是一种陶冶,也是一种快乐。

    太阳下山越来越晚了,吃完晚饭后那过多的时间开始无法消遣,这时我会拉起碧云,在院子中间哼着曲子跳华尔兹,跳拉丁舞,有时也跳健美操。当我告诉碧云这实际是一男一女一起跳的舞时,碧云惊讶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我忍不住捧了她的脸蛋亲了一下。碧云立刻羞红了脸,嘴里嘟囔着“格格这是干什么呀!”跑进屋去。

    “格格,我很少听你唱曲,也没听你弹过曲子!”这天晚饭后,我们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一点一点由浅蓝变为粉蓝,再由粉蓝变为深蓝,我觉得自己好象很久没有这样去看天空了。碧云放下手中的毛活儿,和我一起看着天空问道。

    “你想听什么曲儿,说好了,我可没有你想听的曲儿,如果唱了,你别笑我。”我不太自信这具身体给予我的嗓子是不是和我前世的一样好。前世里我唱《青藏高原》都没问题的。

    其实我是会弹古筝的,我女儿考过古筝十级,都是我从头到尾陪着学陪着练的。我甚至还专门和老师学过古筝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弹它。一个是现代用的筝是二十一弦,而这个时代用的琴还是十二弦。我不知道是不是能习惯。二个是这样会让我想我的女儿。我会忍不住思念。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

    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别为我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着风,

    虽然下着雨,

    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没有我的岁月里,

    你要保重你自己。

    别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的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一首《大约在冬季》是我最熟悉的歌,轻轻的含着泪唱出来。这歌是唱给我女儿的,我要唱给星星们,让它们转告给我的女儿。

    “格格,你的曲儿好新奇,奴婢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儿呢!”

    “其实,如果有古筝,我还能给你弹更多的曲子,只是可惜了!”

    “格格,你会弹琴呀?”碧云惊讶地问。

    “当然会,但我弹过的古筝可都是二十一弦的,这儿的古筝才十二弦。”

    碧云用极奇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听过嚎出来的曲儿吗?”我问碧云。

    “没有!”碧云倚住我的肩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们等天彻底黑下来,庄子里的人都睡了,就爬上梯子上屋顶去唱,保证让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屋!”我一脸阴笑的说。

    “格格,你别唱,奴婢怕!”碧云把脸都快埋到我的胸前了。

    “那好吧,等哪天喝多了再唱,我们把狼都给招来,看谁还敢欺负我们!”我哈哈笑着说。

    这几天,我把纺好的毛线交给孙麽麽,让她找人给染成各种颜色,我想给十三织件毛背心什么的,又怕四爷沉心,正何计着怎么才能平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