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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相公仵作妻第14部分阅读

      钦差相公仵作妻 作者:rouwenwu

    这个神秘的组织有联系,我所知道的只是,三年前,逸文离开了京城,据说就是我来寻找方丈大师,最后师父是找着了,不过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对前前任知府的女儿一见钟情,这本来是一件喜事,那时,我还在京城,堂弟回到京城和堂叔商量,为这件喜事做准备,谁知道,三个月前,堂弟从京城回到慕远城后,新娘子竟然失踪了,而知府大人也被人莫名其妙地发现死在了自己的书房中。而堂弟之所以,要调查地狱教的事情,也是因为在知府的书房里,发现了地狱教留下的一张纸条,纸条上说,知府的女儿已经被选为地狱教的献祭圣女,让知府大人在一个指定的时间将人送到!”

    “献祭圣女?这是什么意思?”

    “据说,这是地狱教从二十年前开始的一种仪式,就是将年轻貌美的女子献给神!”

    “什么,这不是和河伯娶媳妇一样的故事吗?难道,知府都保不住自己的女儿!”

    “接下来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逸文不愿意讲的不是他也不知道,就是有难言之隐,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咱们在河边遇到那些胸前纹佛像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地狱教的献祭圣女!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慕远城里为什么看不到女人吗?有那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当成献祭圣女?所以,只要有女儿的人家都搬离了慕远城。久而久之,这里的男人就越来越多了!”

    “这个地狱教主难道也是一个疯子不成?”

    “也许吧,听人说,这地狱教的教主年轻的时候曾爱过一个叫小晴的姑娘,只是小晴姑娘好像喜欢的是地狱教的教主的师兄,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小晴姑娘后来却嫁给了地狱教的教主,只不过,好景不长,就听说地狱教主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虽然,这些都是江湖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从那以后,地狱教就越来越神秘了!而且,最近一两年,地狱教的人竟然在皇宫中都出现了!让当今的圣上也受到了惊吓,这也是为什么朝廷八百地加急催促我来到此地的原因。”

    “这个地狱教真是神秘呀,纯粹就是一个恐怖组织!”丁可人感叹道。

    “所以,我们更应该找出他的总坛,摧毁这个组织!”沈逸书坚定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但凭我们这几个人的能力恐怕对付不了这个组织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作为代天巡守,我可以调动官兵来围剿!”

    “哦!”丁可人似懂非懂。但心中却在说,不知道这官兵有没有用。

    这时,林护卫在外边敲门道:“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丁可人诧异地问道。

    “早去当然早回了,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到了地图所标示的地方,应该天色就黑了!”

    地图上标示的地方在慕远城的南方,因为多是山路,沈逸文早就找了一位熟悉慕远城的马夫。

    赶车的马夫,大约五十岁的年纪,双臂雄浑有力,驾着车辕疾不徐,显然是对这条路非常熟悉。所以,坐在马车里的沈逸书和丁可人才感觉到马车走的十分平稳。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丁可人突然听到了山峦中传来一声声悠扬地撞钟,隐约还有人在念经诵佛。马车转出山林,循声看去,雾霭中隐约见山麓之间,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庙宇,四周青松古柏、绿翠红稠。

    车夫说:“这寺乃三百年前修建,虽然地处偏僻,但那么多年一直香火鼎盛,寺中住持法号忘尘,已经两百多岁了,据说五十年前就已经不问世事。现在主持寺中事务的是忘尘大师的大弟子无忧,无忧大师的年纪也将近一百,为人乐善好施,凡是路过这里的人晚上下不了山,都住在寺中。”

    丁可人闻言诧异地说:“真的有人可以活这么长的年岁吗?太不可思议了!”

    “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应该是真的吧!”车夫有些腼腆的说道。

    已经到了深秋。下了马车,丁可人觉得有些寒意,刚才在马车上,他们已经看到那地图上标示的第一个地方并不是这座寺庙。只是掀开马车的轿帘,在暮色里看到,寺庙门口的台阶上,正卧着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须发皆白,两道长眉挂在脸上一直垂到颚下,他微阖双眼,面无表情,手中执着一串墨黑的念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发出淡淡的幽光。奇怪的是,如此恢弘庞大的殿宇前,他身上却着一件破旧的袈裟。

    马车又继续向前走,

    山中无人。

    车夫一路打马扬鞭,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汗渍。他手心出汗,后背早已透湿,却依旧不停地催促着马匹。

    马车颠簸在山路上发出巨大的吱呀声。车内的沈逸书和丁可人,被颠地左摇右晃,丁可人不由自主地问道:“怎么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但是,诡异的是在这杳无人烟的山里,突然传来几声二更的梆子声,

    沈逸书和丁可人对视一眼,确定他们都听到了,夜静山空,何来梆子声?

    然而,仔细看时,却无一人经过。只有他们乘坐的马蹄声和几位护卫的马蹄声。

    丁可人忍不住,掀开轿帘向外望去,此时,刚好一团云挡住了皎月,四周陡然陷入一片漆黑的境地。

    显然车夫也有些不安起来。偏偏此刻,奔跑中的马像是中了蛊,狂奔之中陡然停了下来,狂躁不安地踏着蹄子,鼻子里发出低低地吼声,任凭车夫怎么抽da就是纹丝不动。

    夜晚的风冷飕飕的,月光照在路上,一片昏黄,突然,从旁边的树林冲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这身影三两步冲到马车前,原来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就像疯了一样,扒着马车边沿,大声地喊着:“救命!救命!”

    车夫遭了吓,差点松开手中的马缰绳,但见她拉着不放,当下扬鞭就打,骂道:“哪来的野女人快走开。”

    这莫名其妙的女人也把丁可人吓了一跳。

    尽管挨了鞭子,女人死活就是不肯松手,扒着车辕就往上爬。

    丁可人连忙探出头来,只见一个浑身缟素的女人攀上了车辕,而前面驭车的车夫只管提鞭抽da怒目恶骂,几位护卫这时,已经上前,不过李护卫还是呵斥道:“你这车夫怎么那么狠心,深山野岭,一个弱质女流,你不救也就罢了,却还要动手打人。”

    那马夫却道:“你也知这里是深山野岭,我看她来路不正,不是妖就是鬼怪作乱,害了你们几人性命该怎办?”说完举鞭又要打。

    “发生了什么事?”

    丁可人忍不住问,不料刚一露头,就被那女子乘机一把抓住手臂,嗓子里像是塞了东西声音模糊地说:“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车夫一听更是怕了,举鞭又要打,一边嚷嚷着:“让开让开!别挡老子的道。”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怪异的声响。他循声回头一看,只吓得他魂飞魄散,扔掉鞭子,跳下马车撒腿就跑。

    第1卷 第64章 被毁容的女人

    丁可人和沈逸书的诧异可想而知!

    幽暗的光线扫过路边一株怪异的老树,树冠庞大,枝叶茂盛,中间却有一段被掏空,透过树身的圆洞可窥见将圆的月亮。树后,一阵悉悉卒卒之声过后,走出两具僵硬摇摆的尸首,尸身上蒙满了蛛网,墨黑浓稠的涎水顺着嘴角嘶嘶垂坠;全都蓬头垢面,神色狰狞,白色惊恐的双眼突出眼眶,赤着糜烂的双足萧萧地走在败叶上,让人看起来异常的恐怖、恶心。

    丁可人虽然一向与尸首为伍,但是从不知世上有如此怪异的东西,她怔怔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两具僵尸,她怔怔地坐在马车里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沈逸书却一把将她揽入了身后,而几名护卫可能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东西,竟然都怔立不动了,而那名求救的女子,就靠在马车上,蓬乱干枯的头发下,微风拂开,让丁可人看到,半张精致清丽的面孔宛如白纸。脸上似乎还带着盈盈的笑意,而另半张脸却凹陷下去,似被撕咬过,残缺不全,白骨狰狞地凸现着,衬着另半张美秀的面孔,看去异常恐怖。

    丁可人接着发现,在女子那只睁得极大早已失水的眼睛里,绝望、悲伤、无奈、惶恐无不写在眼里,与脸上无端的笑意极不协调;而两只枯瘦如柴的双手,总是试图向上抓着什么,是希望?还是质问苍天?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悲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一掐自己感到疼痛,丁可人还真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恶梦呢?

    接着马车外就传来了,兵器交击的声音。沈逸书还是定定坐在马车里不动,丁可人猜想,三位护卫应该还能应付了那两具僵尸,只是世上难道真的有杀人的僵尸不成,作为法医的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诡异的事实,丁可人壮了壮胆将头从沈逸书身后伸出去,却发现,刚才的僵尸,躺在前面不远的路中间,而此时和几名护卫交手的竟然是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那两名带面具的人,一个身子比较娇小,看起来像女人的样子,另一个人个子则比较高大,两人的武功看起来并不低,只是在三名护卫的夹击之下,看起来并不占上风。那两人急攻几招,突然,向地上投掷了一枚类似于烟雾弹的东西,烟雾散去之后,已经没有了那两人的踪影,而那位向他们求救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倒地而亡。

    丁可人惊魂未定,沈逸书却仍然显得很镇定,他走下马车来,丁可人也跟了下去,两人走到那女子身边。女子的衣裙破烂不堪,只一眼,丁可人就看到了那女子胸前纹的佛像,看来又是一个献祭圣女。地狱教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这些女子呢?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护卫看着这阴森森的地方,征求沈逸书的意见。

    沈逸书看了看四周,叹了叹口气说:“先回去吧!”丁可人自然也知道,被刚才的那女子一闹,他们也不能找下去了!

    丁可人和沈逸书几人又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到四更了!沈逸文早就在他们的房间等他们回来了!

    沈逸书眉头紧锁,丁可人当然知道这个地狱教一天瓦解不了,他们就不能离开。可是,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甚至越来越无头绪,

    “大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沈逸文有些心急地问道。

    林护卫简略地讲述了途中的经历。

    当沈逸文听到那个女子的死之后,脸上满是激愤之色,丁可人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他的未婚妻。

    然后,他突然说道:“五天后,又是圣女献祭的日子,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地图上看,今晚你们过了那片树林,应该有一个类似于祭祀的地方,我曾经听附近的山民说过,那里每隔一个月,山顶就会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像佛号好像又不是佛号。”

    “可是,地狱教的献祭仪式,我们怎么能混得进去?”丁可人发问。

    “要扮成地狱教的人混进去并不难,因为在圣女献祭仪式上,所有的地狱教众都是带着面具的,连教主也是。”

    “哦,明白了”

    “大哥这几天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我会让客栈的人注意你们的安全的。”

    “对了,逸文,你可知道,慕远城的秦府?”沈逸书突然想起在半道上救的那位殷姑娘,她的表哥请自己作客之事。

    “秦府?”沈逸文有些诧异地反问。

    “是呀,牌坊路的秦府!”

    “我只知道他们是几十年的老户人家,其他并不清楚,不过秦府的少主人秦坤,我倒是见过几面,只是没有深交,大哥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们在半路救了秦坤的表妹,他要答谢我们,请我们明天去作客!”

    秦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呢?这是丁可人和沈逸书心中共同的想法,他们现在正坐在马车上前去秦府。

    丁可人知道沈逸书在想什么,毕竟那位殷姑娘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唐突了,实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他们更应该到秦府走一走了!

    一下马车,丁可人目光立刻就被秦府门口盘卧着的一尊气势恢宏的石狮给吸引住了。石狮为驱邪避恶之物。多摆放在宫殿,寺庙,佛塔,桥梁,府邸,园林,陵墓门前,一雄一雌,于门两侧各置一只,成双成对,且,左雄右雌,顺序不变;雄狮蹄下为球,雌狮蹄下踩着幼狮。而这尊石狮,却摆放在秦府门口,而且,独此一只。那尊石狮卧于地上,双目半合,前抓微张,说不出的怪异、森然。

    丁可人不知道这秦府的主人为什么只摆了一只狮子在门前。

    沈逸书显然也看到了这只狮子,但是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因为这时,秦府的大门已经开了,一位年轻的公子站在门口迎接。

    因为秦府的门楼要比大街高几个台阶,所以,丁可人先看到了那公子的一双鞋,然后是云景缎子上乱针绣出百蝶的穿花。他看去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容貌俊逸,轮廓分明。一件珍珠白的长袍,上用金色丝线极为细致地绣着大朵姿态万千的海棠花。腰间一条同颜色的缎带,镶着蓝色玉石,璀璨夺目,腰带上垂着一块碧色玉佩,流光溢彩,随着步伐摇摇欲坠,他的手上执一把绘着墨宝的扇子。

    此时,他正脸略带笑意,双眉如峰,面似冠玉,眉目之间含着几分英武,而俊逸又自举止自然流露。

    丁可人不由地赞叹一声,看来这古代的美男子可真是不少,她早应该想到,像殷姑娘那么美丽温柔的人儿,她的表哥一定也差不到那里去。

    那年轻公子快步从台阶上迎了下来,拱手道:“两位对表妹有救命之恩,所以,今日秦某特意宴请两位以表谢意,请!”

    丁可人和沈逸书随着这位秦公子进府,抬眼一看,就可以看到秦府绝非寻常人家。连花园里的花,也是丁可人没有见过的,花分为五种颜色,品红、嫩黄、霜白、粉红、绛紫。沿着河岸徐徐铺开,一直延到花园,偌大的花园竟只有这一种花相互争奇。那些花,染着露珠在灯光之下越发的妖娆,红的艳丽,黄的魅惑,白的诡异,粉的娇媚,紫的夺人耳目。

    丁可人惊奇地在心中叹了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花。”

    可是她马上发现,花朵上蝴蝶飞舞,然而却无一只栖落在花上,有几只飞的太倦落在花上,片刻不留便滑落花底,曝尸而死。

    丁可人这才发觉,原来这神花下面白茫茫的一片竟遍布了蝴蝶的尸体。刚才对她对花的惊艳马上被这些蝴蝶的死亡给震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远处。微风过处,花浪如波汹涌。然而这浓郁的香气之中,却有一股怪异的死亡气息。丁可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如此奇怪的联想。

    按理说,这美丽的花朵应该是蝴蝶最好的栖息之地,为什么这花不栖蝶呢,真的十分古怪。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让丁可人空想,因为她此时已经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前的殷姑娘。

    第1卷 第65章 她的表哥

    丁可人和沈逸书一同随殷姑娘和她的表哥入了坐。

    她随意打量这大厅里的一切,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样子,不过,当丁可人把目光从所有的下人脸上掠过之后,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她一时还没有想出来所以然,所以,她再次把目光投到了,殷姑娘的表哥身上,再次近距离观察殷姑娘的表哥,丁可人才发现自己的第一眼感觉并不正确,他虽然丰神俊美,手持折扇,一身不俗锦衣,身形颇似书生,但顾盼神飞间,仿佛带点不属正道的气质。

    丁可人又把目光投到了沈逸书身上,两人都是美男子,同样的赏心悦目,可是沈逸书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感觉到安定的气质,但殷姑娘的表哥秦坤,却有一种危险的气质。

    丁可人心中失笑,自己为什么只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有如此多的联想,这不合常理呀!

    “在下秦坤,还请问两位恩人尊姓大名?”,殷姑娘的表哥落席之后,彬彬有礼地说道。

    “在下沈卧秋,这是在下的未婚妻!”沈逸书也自我介绍道,直到此时,丁可人才想起,他们几人好像未成对那位殷姑娘自我介绍过。难怪那张帖子上面只写着欢迎两位恩人到敝舍作客的字样。下面落款处书了秦坤两个字,至于,沈逸书为何自称沈卧秋,也不难理解,沈逸书的字本来就是卧秋。

    “那日,秦某接到表妹的书信得知表妹来到了城里,却未见到两位恩人的面,还好,两位恩人肯给秦某一个薄面,秦某先敬沈兄一杯,以表谢意!”那秦坤边说边拿起了酒杯,向沈逸书敬酒。

    丁可人对那两人之乎者也的客气话没什么耐心,她低下头来研究这饭桌上的饭菜,才还没有上齐,一盘盘地不停地向上端,香味十分诱人。而那位殷姑娘还是十分的安静,安静地让丁可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她偶尔有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伴着两声轻咳!她蛾眉淡扫,不施脂粉,让人觉得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只不过眉宇间总像是带着几分忧郁,脸色也苍白得不太正常,竟像是在生病,而且病的不轻的样子,从丁可人这姑娘角度看起来,觉得这因姑娘和她的表哥倒像一对壁人。

    此时,沈逸书又在想什么呢?沈逸书是习武之人,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殷姑娘的表哥的眼神虽带点邪气,但是却如秋水,他知道只有内功极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夫妻两人无疑是武功极高明的人物。

    但他们无论言谈和举动,却又偏偏不带半分江湖气,无论怎么看,也绝不像是武林中人。那么,他们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呢?他们执意设宴招待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报恩吗?或者报恩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而已。

    沈逸书不禁越来越觉得这两人有趣了。说到这位殷姑娘,他是第二次见到这位姑娘,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殷姑娘的这张脸并不是真的,好像后面总藏着一件什么东西似的,虽然,除了可人之外,世上的女子,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在心里的,对别的女子,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恶标准。

    丁可人感觉自己的肚子实在饿了,这时,恰好殷姑娘在旁边说道:“恩人请先用餐!”几名丫鬟上前侍候丁可人用餐,丁可人刚拿起筷子,她马上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有那种诡异的感觉了,试想一下,一个慕远城,由于那个地狱教献祭圣女的事情,城中的女子很难看到,就连知府的女儿都逃脱不了被地狱教控制的命运,但在这秦府里面,缺什么就是不缺女人,那来回的丫环可真的可以和红楼梦里的丫环相比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难道,慕远城的人都把女儿送进秦府当丫环了不成,而地狱教找献祭圣女,为什么没有找到秦府头上,唯一的解释就是秦府和地狱教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丁可人想到此处,筷子是怎么也夹不下去了,她腾的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名地狱教的献祭圣女的恐怖的样子,这饭菜还没有吃,就觉得胃里有了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沈逸书虽然一直和秦坤说着一些漫不着边际的话,却一直不时地注意着丁可人的动静,这时,自然发现了丁可人的不适,忙转身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

    那殷姑娘的表哥也和殷姑娘对视了一眼,然后也关心地问道:“孟小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现在请大夫过来!”

    丁可人忙摇头,直觉地脱口而出:“是饭菜”她马上觉得自己失口了,但又一时想不到回转的话语,就停在那里了。

    沈逸书则关切地问道:“到底饭菜怎么了?”

    “饭菜没什么?只是我感觉到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最近没休息好吧!”丁可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但是就在这时,他们听见殷姑娘的表哥厉声说道:“今天是那几个厨子做的菜,黄总管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属下明白!”那黄总管领命而去,丁可人这时抬起头来,看见那殷姑娘的表哥脸色此时如寒冰,有一种不可一时的狂妄之气,接着,她回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心中马上明白,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语,这秦府的厨子可就要遭殃了。现在希望补救还来得急,于是,丁可人马上出声道:“秦公子不要动怒,不时饭菜的问题,是可人前几天受了风寒,胃口不好的缘故,”丁可人边说边向沈逸书发了一个求救的信号。沈逸书会意马上道:“多谢秦兄的招待,路遇殷姑娘只是恰巧,救人也是应该之事,秦兄和殷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在下的未婚妻身子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既然孟小姐今日身子不适,秦某自然不能强留两位恩人,改日等孟小姐身体康复,我们再把酒言欢!”

    秦坤和殷姑娘起身相送沈逸书和丁可人。几人刚走到大厅门外,只见黄总管身后跟了两个人,那两人手中托着一个托盘,盘中竟然放着血淋淋的几只手掌,不用猜,那一定是今天做菜的厨师的手掌了!

    丁可人不由地满心懊恼,由于自己的无心之语,竟然害得那几位厨师失去了手掌,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位殷姑娘的表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府终于在他们的身后远去了,丁可人才觉得心里压得石头轻松了一点,肚子夜咕咚响了一声。

    沈逸书关心地问道:“可人,你真的没事吧,还是刚才秦府的饭菜真的有问题?”

    “不是秦府的饭菜有问题,而是秦府的人有问题?”

    “哦,你看出什么了?”

    “你不觉得秦府的女人太多了吗?在一个慕远城里都找不出几个女人来,但是秦府的女人却是成群结队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沈逸书闻言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说的这点,我到没注意到,大概是我习惯了大户人家到处是丫环的状况吧,却一时没想到我们现在是在慕远城里,地狱教的势力之下。”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状况?”

    “我发现的状况就是这位殷姑娘和她的表哥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

    “何以见得?”

    “我记得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未曾向殷姑娘和她的表哥解释过你的真实姓名不是吗?”

    “但刚才,那位秦公子是怎么称呼你的?”

    “他称呼我为孟小姐,对了,我明白了,你当初只是向他们介绍过我是你的未婚妻,至于姓名则只字未提,既然这样,这位秦公子是从何得知我是姓孟的呢?既然他知道了我是孟雨涵,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你是当今的钦差大臣沈逸书呢?这么说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位殷姑娘是不是刻意来接近我们的,就算她刻意来接近我们又有什么目的,按常理来说,她应该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才对,又为什么要离开?还有这位秦公子到底是不是殷姑娘真正的表哥呢?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丁可人一下就拉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沈逸书却笑着说:“许多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知道的是,这位秦公子一定和朝廷的一些大臣关系极其亲密,要不然,他在神通广大,也不能料到我是因为圣旨的缘故才来到这个慕远城的。本来,我今天想借机会单刀直入询问那位秦公子对地狱教的看法,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了!”

    “本来我想好好吃一顿的,可是拿起筷子之后,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女子死去的恐怖样子,让我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说也奇怪,以前我验尸的时候,再怎么恶心的尸首都见识过,早就习惯了,不知道今天在秦府里是怎么了,可能前几天淋过雨受了凉的缘故吧!”

    “既然现在秦坤都可以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暂时看来是轻举妄动了,现在先去吃饭。”

    “吃饭?”

    “吃饭,前面那家酒楼看起来不错,我们先去吃饭!”丁可人抬眼望去,前方果然有一家酒楼的旗帜在迎风招展,随时好像都在招呼客人光临似的。

    只是当沈逸书和丁可人上了酒楼之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他们没有想到的人也正在此家酒楼吃饭,到底这个人是谁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由于前面柳絮把这个案子写的太复杂化了,柳絮从这一章开始,尽量写的不要太悬了,还有前面一些情节,比如白清萧,山上的女人,相思的情人等等有的在后面还会出现,亲们看完全文就知道了!还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柳絮!另外亲们有时间也看一下柳絮的完结文《绝色仙妻》吧,这是柳絮的第一本长篇,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希望亲们觉得喜欢的话也支持一下

    第1卷 第66章 沈逸书的矛盾

    上一章我们说道,丁可人和沈逸书从秦府出来,要到酒楼去吃饭,上了酒楼呢,就见到了一个不可能在此出现的人,谁呀,无梦绣花女,大家一定好记得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从这个女子的出现开始的,那么,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否意味着这个案子就快结束了呢?

    沈逸书看到了无梦绣花女,自然就想起了她本来就是来要自己命的,无论是有意遇之还是无意遇之,今天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他没有忘记,无梦绣花女见到目标的第三次就是她出手的日子。而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到底谁请了无梦绣花女想要自己的命?

    “你在想什么?”沈逸书抬头看到丁可人关切的眼光。他突然心中无来由地觉得自己很自私,如果,无梦绣花女非杀自己不可,那么,他现在一味地追讨可人的情意是不是是个错误,如果他真的被刺杀了,可人一定会伤痛的,那么,现在要不要保持两个人的距离呢?

    丁可人见沈逸书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人家伙计都来了,也不点菜,只是发呆,难道是,沈逸书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银子,没钱付账不成,想想也有这种可能,毕竟一路上,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是由几位护卫打理的。想到这里,丁可人不仅侧身凑到沈逸书耳边说道:“喂,你是不是没带银子?没带的话,我们就回客栈在吃吧!”

    “什么?”沈逸书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伙计还站在他们桌旁等着呢,就随口说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几样吧!”当他的目光和心爱的女子的目光四目相对时,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心乱如麻。慕远城的这一行充满了凶险,且不说无梦绣花女这个想要自己命的杀手,还有这个神秘的地狱教组织。这个组织一天不能破获,他就一天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地狱教不知道他已经来到了此处,要不然不会在他们刚来慕远城的当天晚上就接到地狱使者的信笺。可能现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控制下,甚至,连他们现在吃饭吃了几盘菜,喝了几杯茶对方都清清楚楚。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可人的处境也是极其危险的呢?

    而这一切只有到了四日后的圣女献祭仪式才知道。而这个圣女献祭仪式可能是极其危险的,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更何况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你吃饭呀,想什么呢?”丁可人发现沈逸书自从上了这个酒楼之后就变得有些神思恍惚,难道,他在想秦府做客的事情?但就是要想,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既然沈逸书在神游,丁可人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她就先动筷子了,边吃边四目游走,最后,停留在了无梦绣花女的身上,当然也看到了一个铁塔似的男子,从这男子的神情来看,显然是十分喜欢无梦刺绣女的。但是,从丁可人这个角度看过去,每当无梦绣花女低下头吃饭的时候,那铁塔似的男子,神色就会变得有些复杂。这是为何呢?直到此时,丁可人才想起,这个无梦绣花女到底是个什么人,她那天为什么要在他们经过的路中间绣花,而沈逸书事后并没有向她解释,难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成,仔细一想,沈逸书没有上酒楼前还好好的,但是自从上了酒楼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了,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她总不能bi着他说吧!

    这时候,无梦绣花女和那铁塔似的男子已经用完了饭,两人起身下楼,与丁可人沈逸书打了一个照面。

    丁可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从这无梦绣花女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可是令她失望的是,无梦绣花女面对他们好像没有丝毫印象似的,脸上既无风雨又无晴。让丁可人有些泄气。

    事实证明,沈逸书的不正常持续的时间不短,给丁可人一种他一直在梦游的感觉,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在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比较多一些,难道他的心事与自己有关?

    回到客栈之后,沈逸书仍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让她先回房间休息,毕竟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天,他们都没怎么睡,而沈逸书则和林护卫他们在另一个房间商量事情。

    沈逸书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丁可人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午后的秋阳透过窗棂,斜斜地投映在她的身上,那影子划过她的容颜,阳光好透明,静静洒满她静谧似水的小脸,好像有声声迟来的回声,清脆地在他的心版上回响着。

    丁可人的气息悠悠而浅缓,所呼出来的淡薄白雾,徘徊在他黑黝的眼眸前,回荡在空气里的,除了外头菊花的味道,还有她身上淡雅的香气,阳光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柔和似水,他不禁伸出指,轻抚她烟黛的眉,不愿睁开的眼睫,温暖的体温,直抵他的指尖,迅速窜爬至他的心房,令他飞快地收回指尖。

    想起在无头女尸案中他们初次相见,那时他只记得她有一张白净似雪的小脸,看似红艳又质地温润宛如果实的红唇,如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终于看清了他当日没注意到的部分,例如她这双隐隐带着笑意的水漾眼波,那双眸子灵动得像会说话似的,让她看来温婉俏丽,却又带着闪烁的风情与慧黠。特别是她不同于平常女子的举止和思想,让他不能不心折。

    沈逸书干脆把丁可人从她的椅子上拉抱过来他的身上,让她贴靠在他的胸前,并将她的头放妥在他最能尽情观赏的好角度,好整以暇地细细欣赏她美丽的睡颜。

    望着她那双如细白温玉雕成的小手,他那已被烘暖的身心,忍不住泛过一阵酥软,直想着将那双小手握在掌心里,可是生性十分理智的沈逸书,允许自己短暂地纵容分心后,在自己快被这种温暖怡人的情氛催眠之前,恢复他脑袋里所需要的理性。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连作梦,梦里,都有着她的痕迹,她的倩影,她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一切,而他,没有预料,也没有经过他自己的同意,就将她收容至他的怀里来,没来由的在将她拥紧之后,就忘了该怎么放手,反而还想将她紧握。

    放手,真的能放开吗,他明白,自己已经放不开手了,他也不怎么想放开。自从被繁重的公事绑死的那一日起,他就已有数年没有想过关于女人的问题了,在朝堂上与人唇枪舌剑、比手段、耍心机之外,他对女人一向不放什么心思。但那颗一直被他遗弃在胸膛里的心,忽地急跳了起来,令他找不到出路,需要一个寄托的地方。

    谁说做人是需要理智的?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所以他才会总是克制着自己,但他,却也绑住了自己,忘了给他的心一次机会,这次,他不能再请求理智,但是他真的能抛弃理智吗?

    沈逸书的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当他正要去握丁可人的小手的时候,她温暖的小手却离开了他的胸膛,沈逸书的心头不禁悠悠地浮过一阵失落。

    这时因为他的一只手离开了她的腰,丁可人的身子斜了一斜,沈逸书赶快两手及时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扶正,虽然刚才她差点掉到桌子下边,但是一双明眸还是没睁开来。

    “可人?”沈逸书拉来另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轻轻摇醒她。

    “嗯。”打盹打得有些迷糊的丁可人,顺着他摇晃她的大掌一路倾斜偎靠至他的胸前。

    措手不及的,沈逸书的气息紧缩在胸口,几乎就快要窒息。

    丁可人半睡半醒,甜腻腻又酥软至骨子里的娇嗓,令他全身泛过一阵甜美的颤抖,而她星眸微闭,微微翘着红唇的模样,更像是种萦绕不去、令人加速沉迷的致命蛊惑。他沈逸书为什么见了这个女人就变成一个好色之徒了呢?

    也许是对明天事情的不确定,他在今天变的分外脆弱起来了,沈逸书抚着丁可人柔美的脸蛋说道,“可人,对我笑一个。”

    还没睡醒,所以一切都好商量的丁可人,照他的话,大方地对他绽出他所想看的甜美笑颜。

    沈逸书的心中顿时涌上了陶然欲醉的感觉,他望着丁可人那看似鲜艳欲滴,宛如上品草莓的小嘴,他有种想轻咬一口的渴望,想知道那看来诱人垂涎的芳唇尝起来是多么甜美。

    “可人,再笑一个。”她的笑容真的不只是会令人着迷还会让人上瘾,这种笑容,相信他看一辈子也看不厌。所以,他孩子气地希望她再笑一个给自己。

    丁可人意识不清地眨了眨眼,还是照着沈逸书的话再做了一遍。

    “再笑一个”看不够的沈逸书,还想再叫丁可人让他多多贪看几眼时,丁可人却挑高了柳眉不再合作,“我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不停的对你笑,”这男人有毛病啊?

    沈逸书这种矛盾的心情怎么解脱呢?他到底是要顺着感情的发展吃掉丁可人呢?还是为了丁可人的安全将她从现在起暂时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呢?毕竟,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将如何!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亲呀,记得给柳絮投票,留言呀,这几天留言好少呀!

    第1卷 第67章 地狱教教主

    沈逸书没有回答丁可人的问题,眼睛还是很专注地凝视着她那半睡半醒的样子,丁可人星眸微闭,微微翘着红唇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种萦绕不去、令人加速沉迷的致命蛊惑。

    沈逸书轻轻地抚摸着丁可人的发丝,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回应,脑子里不断上演着他们相识以来的一切一切,而且,几乎全都是甜蜜的回忆,他竟然这么快就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还在不择手段地让她适应他的存在,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