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相公仵作妻第5部分阅读
钦差相公仵作妻 作者:rouwenwu
,古代人不是十分注重礼节的吗?更何况沈逸书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但显然,他好像并不把礼教放在心上,她也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的回答却是:“因为对象时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因为对象是你,不过,这个回答至少取悦了自己,证明他并不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如此的,纵然如此,那又如何呢?也许有一天,自己睡醒了却发现回到现代了也说不定!何必再这个遥远的朝代也来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呢?
“怎么,不继续讲了,我还等着听呢?”
那是西湖上最华丽的一艘画舫,远远地九听见了阵阵的丝竹声。已经长到十七岁的女孩听见了叮叮咚咚的琴音,脚步停了停,从岸边上望过去,就望见画舫上的一个年轻的男子他那浅浅的笑容。那分明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只是那人正端一杯醇香的酒,温柔痴迷的眼神,却落在旁边抚琴女子的手指尖。
女孩看到这里,心中打了一个颤。身体也打了一个颤,连髻上一支翠翘,也颤巍巍跌进了脚下的西湖,溅起了几丝涟漪,可仅仅是几丝而已。成不了大气候,女孩认得那个男子,仿佛十年也是弹指一挥间,但却深刻却如同朝夕都在她枕边,她的心中,但这一瞬间,却是如此遥远!女孩的心痛了,在西湖那繁华的岸边泣不成声!就在那一天,女孩盯着那华丽的画舫,好像望尽了世间所有的天涯路。
以后的数天,那男子风雨不改,总要来到画舫上,听同一个女子,弹同一首曲子。而女孩则天天看着那男子发呆,她甚至觉得那男子专注的眉眼,脉脉的神态,似要惬意得忘记一切尘烟。而她更怕,怕他就这样也忘掉了她。
“那她会怎么办呢?”丁可人再次抬起头来问身后的男人。
沈逸书沉默了一下道:“她也上了画舫!”
不错,那女孩也上了画舫,她很坚定地跟鸨母说,她想留在这座画舫之上。
她想靠近他,开始更加靠近他。
这个男子姓魏,名青,在杭州城算是名门望族之后,家底殷实,受教良好,即使尽日流连烟花地,杭州城的人也都说,是因为那个叫紫烟的歌妓。
他们说,魏青对紫烟,情真,情深,不分割半点给烟花之地其她女子。
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个女孩。
而女孩第一次面对面看到紫烟时,也不得不承认。紫烟那样的女子,天生一张美人脸。即使女孩的模样亦生得娇美,丝毫不逊色,但风情韵致,她却是万万不及她的。美丽的女子总是受人嫉妒的,但这座画肪上的女子,多数却跟紫烟交好,这个女孩的的意外介入,就成了她们闲暇时候的话题,偶尔,甚至当面奚落她。
女孩也不恼,本来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在乎的,她只要每天看到黄昏时候的西湖水,看到逐渐阑珊的灯火,她就觉得心饱胀起来,她知道魏青很快就会来。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是既痛苦又快乐的!
姑娘们都说,男人总是爱女人的狐媚妖娆,爱薄纱翠袖遮掩下的杨柳腰,金步摇。但心中已经僵硬冰冷的女孩如何做得到。
她甚至都不会笑。
不是吗,她生命中还有值得欢笑的东西吗?
从失去父母,失去族人,再失去唯一的寄托魏青后,女孩早已经忘记,她是否曾经有过笑容,是否能像紫烟那样,一笑倾城。倾了魏青的城。
大多数时候,魏青都和紫烟在最里间饮酒弹琴,而女孩却坐在别的男子身边,断断续续朝里间张望,她觉得紫烟那一双流盼的眸子,几乎刺得自己眼眶生疼,有什么要涌出来,她便赶紧替身边的男子斟一杯酒,或者往他嘴里放一颗梅,尽管这样的过程叫女孩觉得难过甚至恶心。
魏青也不是没有看见她的。冷冷清清的女孩,其实一点都不适合这华丽的画舫,最叫他诧异的,便是她浑然天成的忧伤气质,水灵的眸子在对上他的时候,才会闪出几丝光亮来,但很快地就黯淡了!
他对她点头微笑,她却不笑,反而有些慌乱,掩饰不住的局促。魏青心中只是觉得诧异!觉得纳罕。
而女孩的思念快要把她灼烧掉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魏青说这样一个故事,这么久了,他看见她,竟然是无波无澜的平静姿态,仿似两个人此前从不曾相识,仿似她的牵念,不过是噩梦之后的自我填补,构造这么一个少年,给自己温暖,为自己救赎。
但若温暖,何以她在夜里盖紧了棉被依然瑟瑟发抖。
但若救赎,何以寂筱找不到愉快的表情,甚至连最起码的微笑都与她叛离。
那日,魏青由于好奇,第一次走进了女孩的房间。
丁可人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故事原文有一首词,可惜她这个对诗词没有研究的人没有记住,也就无从讲起!更何况在这个古老的朝代又没网络可以使用,把原文搜索出来!
“两人面对面了?”沈逸书问道。
是呀,那女孩推门进来,自然是吓了一跳。她对那男子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结果那男子说道:他说紫烟出去了,我等她,就在这里四处看看。无心闯入,请姑娘见谅。这女孩看到他如此客气多礼,如此生分,她除了难过还是难过,她实际上想问那男子,你真的已经不认得我,未开口,却泪先流!
那男子愕然,正要拿衣袖给她拭泪,但前厅传过喧哗的声音,那男子和她都知道是紫烟回来了
丁可人说道这里突然没有了声响,沈逸书低头一看,却发现她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但树林中此时突然有了马蚤动,甚至有了马蹄声传来,在这个荒郊野外,还有什么人在赶路?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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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神秘的白衣女子
黑乎乎的夜晚,沈逸书不知来者何人,目的为何,只能沉着以对,马蹄声越来越近,惊得丁可人也从梦中醒来了!
来人并不多,只有五个人,但是这五个人出现在这样的山林里,这样的夜晚,仍然引人注目,为什么?因为来个是五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年轻的女人!
穿白衣的女人!
蒙着面纱的女人!
丁可人说不上此时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奇心甚至战胜了恐惧,这些女子是谁?半夜三更地要去何处?她们为什么蒙着面纱。会不会来找她和沈逸书的麻烦?
这时,其中一名女子说了一句话:“四个男人,全给我带回去,听凭寨主发落!”
“几位姑娘,在下不过是路经此处,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凡是男人过落凤山都要接受考验,给我带回去!”
两名护卫刚要动手,却浑身无力,情知对方早就动了手脚,丁可人再次觉得一阵强烈的睡意涌上了心头,这次可不是她要睡,而是别人迷昏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在耳边低喊:“可人,可人,你醒醒,没事吧?”
丁可人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和沈逸书正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天还没有明,黑漆漆的,两人的身体倒是自由的,也没什么绳索绑着,只是这地方的寒气太重,让丁可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战,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但是沈逸书还是把她的身子揽了过去,柔声说:“冷吗?”
“现在不冷了!那些女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将我们抓来?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答案,放心,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我说沈大人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呀,我甚至觉的真正危险的人好像是你而不是我,毕竟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大不了加入她们一起混,你就不成了,呵呵!”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如果不是,要娶你过门的人可是我呀,那我不就亏大了!”
“你,油嘴滑舌,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了!不过你们古代不但交通极其不方便,而且治安也不好,好端端地赶个路,也会被别人抓起来?”
“‘我们古代的’是什么意思?”丁可人怪异的用词引起了沈逸书的注意。
“这,也没什么意思了,沈逸书你相信吗?也许在过许多年,我们人类会创造出新的交通和运输工具,而我们回到京城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麻烦了!”
“相信,可是那太遥远了,还是先养足精神对付天亮以后的事情比较重要!”就是呀,那太遥远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可是她对这个时代是在不了解呀,要是早知道会穿越时空,当初也应该选修个古代历史才对,不过,目前遇到的事情,恐怕历史书也不能告诉她答案吧!真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吧!”
“我睡不着!”
“那就接着讲你昨天晚上的故事好了,那个女孩和那个叫魏青的男子最后怎么样了?”
沈逸书这么一提,丁可人才想起昨晚那讲了一半的故事。
“你还要听下去?”
“当然,我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是一样!”
“以后的日子,魏青注意女孩的时候,渐渐就多了起来。他们也在一起聊天,魏青也听女孩说关于塞外的故事,魏青听故事的样子专注得像个孩子,像十年以前的那个小小少年。女孩有时竟然有一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女孩开始讲起那次低兵的入侵,说起掠夺和屠杀,说起那个抱她骑马的笑笑少年,说起白色的羽毛墨绿的羌笛,但是,魏青听到这一切,好像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除了拿出一个听故事的人所应有的神态言语,再没有多余的,但由于相处的日子不断增加,女孩的心却沦陷的更深了!
丁可人停了下来,再次从脑中回忆从前看到的情节。
“那后来呢?”沈逸书问道。
“那后来呢?魏青也问过女孩这个问题。后来,后来呀!女孩就叹息道,后来我一直在等待还有寻找,当女孩说到这里时,她抬眼看到的魏青,同样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女孩停顿了一下,终于挤出了最后一句话,她说,仍然没有找到。”
“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世事本来就是变幻无常的,那女孩以后怎么样了?”沈逸书长叹了一声,接着问。
“从此之后,女孩成了一个失去失望的人,她觉得自己如同枯草一般,也要枯萎了,而这时候,魏青终于决定给紫烟赎身,像所有的大家族一样,魏家的人,知道魏青流连烟花地,虽然心头不悦,面上也阴沉,但想他如果是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可魏青突然提出娶紫烟做正室,可想,魏家的长辈怎么会答应。
但魏青却是铁了心,索性离家出走,最后干脆住到了画舫上,这一切都让女孩彻底明白,她的爱情已经没有了丝毫希望,她的坚毅,原是因了对爱的执著。而今终于风吹云散,散了最后一丝希望。只剩绝望。她终于笑了,心却死了!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情,毕竟像紫烟那样的美人,看上的男人多的是,有城里的恶霸要纳紫烟做偏房。心知,魏家奈何不了乖张的少爷,只好对紫烟算计。而魏青终于把心一横,收拾了细软要与紫烟私奔。
可还是迟了。
魏青毕竟是个文弱书生,他被强制压着回了府,锁在封闭的房间。而紫烟,已经别无选择,翌日便要过门。
魏青被押回去了,女孩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只剩下了,那只从未吹过的羌笛了。她握在手里,幽幽的,散着寒凉的光。夜已半,她在魏府的门外徘徊,良久,通传的家丁终于出来。说笛子留下,人依旧不许见。
女孩早料到,盈盈又是一叹。
回到画舫的时候,天已渐亮。
紫烟抓着女孩的手,很多话,像千头万绪的麻。而女孩只是淡淡笑着,都准备好了,上轿吧。
婚礼还是举行了,和所有人看到的一样,富丽奢侈!
新娘在房内,落寞地坐着。但这只是开始,当更夫的梆子敲到第三下,恶霸府上炸开了锅。家丁丢了魂,奔跑着喊叫着,新房着火啦新房着火啦。丑陋的新郎跌跌撞撞,跑到门前,眼中已是火海一片。
眼泪成血,青丝成灰。烧焦的房屋最后只余碳黑的人骨。满城嘘唏,说紫烟怎能痴心如此,宁死不背叛魏青,未想,坊间女子竟也这般贞烈。
而埋掉焦骨的当天夜里,魏青据说也疯了。扯烂了衣裳,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终于跑出门,再没回来。
丁可人停住了,至今想起这个故事时,她的心中仍然在叹息。沈逸书这时却开口了:“这真是一个可叹的故事,但死者想必是那个绝望的女孩,而不是紫烟吧!”
“你知道结局?”
“我猜得,爱一个人,原本就是为了让对方幸福不是吗,但我知道结局仅仅不止如此!”
“是的,真正被烧死得是女孩,而不是紫烟,那天女孩在交给魏青的羌笛里藏了字条,仔细交代。他装疯跑出家门之时,紫烟正在杭州城门下等他,等待重逢,逃离,爱并最终相守。
等到两人终于安全了的时候,紫烟记起了女孩让她交给魏青的信函:上面只有十一个字——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少年。
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能发亮了,丁可人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魏青就这样哭了,无助的,像个婴孩。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落泪,汹涌滂沱,渗进五脏六腑。可是还有什么机会,允许他告诉女孩,他自小就在杭州城寸步不曾离开。随着父亲去到塞外经商的小小少年,是他孪生的哥哥,魏蓝。他在大漠的沙尘里葬身,迄今已有十年。”
沈逸书沉默,再次停顿了一下,丁可人终于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有时候单凭一张相似的脸皮说明不了什么,我就像故事中的魏青一样,并不是你心目中的孟雨涵,永远都不是!”
沈逸书再次沉默,然后幽幽地说道:“可是谁又说得清楚,那女孩心里爱的,究竟是存在于她记忆中的小小少年,还是西湖烟雨里,让她真真切切哭过笑过,刻骨铭心的魏青呢?更何况,你从来就不是魏青,而我也不是那个女孩,别人的故事并不适合我们,别人的爱情同样也不适合与我们!我们可以完成我们自己的爱情故事!”
天色已经大亮,等待丁可人和沈逸书的又是怎样的命运呢?这些奇怪的年轻女子到底想干什么,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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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沈逸书那里去了
丁可人讲完了故事,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沈逸书低头看着怀中的这个女子,他一直认为:能扮男人的女人一定漂亮不到哪儿去,所以,传说中的花木兰,还有什么祝英台的,能混在男人堆里久历时日,居然还没给认得出来,就一定不会好看、漂亮,更甭说美艳、有女人味了。
从前,他并不喜欢男扮女装的女子,但却在丁可人这里开了先例,她身上的气质和她的男装一点都不冲突,仿佛过去十几年,她一直是穿男装过来的一样!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的目光又下移到了她的脸蛋上,
他本来不喜欢方脸的女人。
可是现在见了怀中的伊人,
才明白原来方脸的女子也可以那么美的。
——这几乎打碎捣破了他
一向来的审美观,
所造成的震撼力未必小于——
她有一张和孟雨涵丝毫不差的脸。
但是,他已经明白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是孟雨涵了。
那孟雨涵那里去了呢?
但这眼前的美人,却还是实实在在在的。
不但在的,而且还很美很美。
这他心里的美,又添了一种;
原来的不美,又删去了一样。
不过仔细看,她也不完全是方脸的,
方的只是她的颧骨,
很有在水一方的那种:
‘方”,方舟聚处的味道,
但下颔却还是尖的。
香的,跟她的胸脯一样。
──但胸脯更柔更软……
像一个梦。
想到这里,沈逸书就不许自己再想下去了,
他是个君子,是不应该唐突佳人的!
偏生脑里要想的事,你不能叫它不想它便马上不想——
更何况他有信心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门外终于有了响动,两名面蒙白纱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阳光也占领了整个屋子,两名女子进门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对沈逸书说道:“你先随我去见主人?”
沈逸书和丁可人对望了一眼,丁可人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个世上最离奇的事情她都见到了还怕什么?让她更好奇的是不知这些白衣女子的主人是何等模样的人,看来古代的飞贼和强盗也是与众不同呀,
沈逸书却开口道:“我可以跟你们去,但你们不准伤害她?否则,”沈逸书没有说下去,但是几人都听出了他口中威胁的意味!
丁可人闻言心中一暖,这个男人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却是不经意中透露出一丝霸气,也不枉他们结交一场,再一想,如果这些人真的要自己的命,大不了再死一次,说不定这次倒可以穿越回去了,不过想到这种情形,不由地弯起了嘴角,沈逸书心中虽然担心,但看到丁可人的的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顿时心中爱怜,一时竟不知如何疼之惜之,反而没了语言。
丁可人见沈逸书傻痴的望着她,芳心如鹿撞,知这是难以纵控但其实也不必按捺的情怀激
越。
显然,那两名女子等待的不耐烦了,催促道:“还不快走?”
沈逸书看了看大片的阳光落在脸上的丁可人说道:
“那我先去!”
“你要小心!”在这一瞬间,丁可人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再对离别的情人送行!难道不知不觉她对沈逸书这个古人动了心?
沈逸书闻言,不禁用自己的大手,按在丁可人的柔荑上。
丁可人的手一颤,但她并没有把手缩回去。
她只低着头说:“我等你。”
我等你。
就这么一句话。
“我等你。”
沈逸书要听的就是那么一句话。
爱听的就是这一句话。
现在想要听的也是这句话,他不愿与这个几天之内就俘虏了他的心的女人分离
所以他说,说得每一个字都像重逾八十八斤八十八两:
“你等我。”
你等我。
丁可人面上也飞红了一片。
“你等我。”
丁可人点了点头,她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却没有觉察到沈逸书这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沈逸书离开了,门又关上了!
丁可人不知道沈逸书此去会遇到什么事?等待自己的又是怎样的命运,但她也只能等待,再等待,顺便挖空心思地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女子都是干什么呢,蒙个面纱,吃饭不麻烦吗?还是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旦第一个看到这女子面纱下的容貌,那就的娶她为妻,这规矩可大大的不好,试想一下,古代除了流氓恶棍才会动手掀去陌生女子的面巾,平常男子就是有那个心思恐怕也没那个胆子!
正在丁可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另外两名女子,那两名女子看不到神情,冷淡地说了一句:“你跟我们走!”丁可人叹气,事到如今,只能听人家的命令行事了。
出了门,她才发现这山上还是一个世外仙境,风景竟然如此优美!
青天,白云。
原野,草坡。
一大片红得十分红的花海。
有些开的败了的花,可是实实在在的残红
有一种血一般的妖艳和惨烈!
丁可人也是个爱美之人。
而山上到处所见的都是穿白衣蒙白纱的女子,她们看到了他们,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七情六欲已经消失一般。
最后,三人来到一间比较华丽高大的房屋前面,停住了脚步,那两名女子想必是进去禀告了!丁可人可是想终于能一睹这里主人的庐山真面了?这时,只听见里面有一女子语调威严而又悦耳地道:“你确定她是名女子?”
“属下十分确定!”
“那就把她给我带进来!”
丁可人闻言,暗道一声:“难道她们说的是自己,看来自己的女子身份被发现了!”
丁可人进了那屋中,定睛一看,原来这屋子里还站着两排白衣女子,她用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十八人之多,各分列两旁。
最后,她把目光投到了正中就座的那名女子身上,这女子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更因为这中年女子脸上并没有像其他的女子一样蒙着一方面纱,这就方便丁可人,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容貌,不过仅仅一眼,丁可人就明白,
她那种美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这女子哪怕一次微笑带媚,
也七情上面,不可方物,
那一种郑重的惹火,
足以慎重的勾引所有男人,
甚至连女子也一样心动,
但又不致惹火了正在妒忌她的人。
她的艳很宽容。
像一座山的梦。
梦中的山。
她看到那女子也觉神驰。
她连媚也是单纯的。
她怕她的男人会把持不住
她很有神韵,这是现代那些时装化妆品包装出来的女人所比不上的,而丁可人从来没发现她的文学修养原来也可以这么不错!
那中年美丽女子此时也正在打量丁可人,目光对上了丁可人的目光后,眸色变冷出声道:“果然是个女子,探月,她以后就归你管理了!”丁可人暗想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她就归你管理了?对了沈逸书呢?沈逸书又去了何处,她们将他怎么样了?
到底沈逸书去了何处,丁可人的命运又将如何,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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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焚烧男人名字的女人
许多人一定想知道丁可人此时在干什么?她此时在干什么呢?我们进了落凤山寨的厨房就知道了,此时,她正在厨房里杀鸡,怎么杀的?解剖而已,现在摊在案板上的就是她杀鸡的成果,虽然古代的杀鸡刀不如现代的手术刀锋利,但这并不影响丁可人的专业水平!即使在现代的时候,她从来就不进厨房,毕竟别人一想到她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再好的饭菜也食不下咽了,而到了古代,终于有她大显身手的机会了,即使她一点都不稀罕这个难得的机会!
早晨,那位美的惊人的夫人一点都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将她丢给了那位带自己前去的女子管理,怎么管理的呢?将她丢入了厨房!让她在厨房里帮忙,这会她终于把明天要吃的鸡肉搞定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丁可人怎么也睡不着,她到现在都没有摸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沈逸书到底跑到那去了?问那些白衣女子,也没有人愿意回答。最后只有一个人冷冷地说:“死了!”死了,不会吧,沈逸书该不会这么短命吧,可是,转眼想到这里所有人诡异的行径,丁可人也心中冒汗!为什么,别人穿越到古代来,好运连连,而自己累的要死,还要落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见到这么一群不正常的女人,以后该怎么办?不会让她在这山上过一生吧!
睡在丁可人身旁的几名白衣女子睡的很沉,有一个还打起了鼾声,丁可人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但是感觉肚子好像有写不舒服,想去方便,谁让内急本来就是无法抗拒的事情呢?虽然丁可人实在不想爬出被窝,更何况这山上的厕所到底在那?她也不清楚,总不能把旁边的人叫醒,陪自己去上厕所吧!
无奈之下,丁可人只好轻轻地下了床,提着长长的裙白走出门去,门外的天色看起来很安沉,连一丝月光都没有,丁可人只好糊里糊涂地向前走,希望找到一个看起来向茅厕的地方,最后,走着走着,实在忍不住了,就想就地解决,但一想到不能随地大小便,只好继续向前再走几步!最后,肚子实在疼的不行了,也就不管那个卫生习惯了!只好就地解决。
丁可人方便完毕,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是在何处,离自己那离开的房间有多远,更何况她向来方向感不强,只好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最后,看见前面有几座房子,其中一间好像有灯光,心想先去那边看看再说。
那房子距离丁可人方便的地方并不远,用现在的时间法来计算,丁可人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房子门前,她确定这一排房子并不是自己刚离开的那排房子,又不好随便推门进去,只好先敲门,敲了一会,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应声,丁可人好奇,轻轻地一推,那门竟然自动开了!
丁可人本来想转身就走,但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并不大,摆设也及其简单,但是,端对着门的桌子上却放着一根蜡烛,那蜡烛着了一半,想必点蜡烛的人一个时辰前可能来过。丁可人把目光继续上移,却发现那桌子上面的墙上竟然挂着一张古代男子的画像,那画像之人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三十岁,穿着看起来也不错,有一种天生的英气在里面,画像旁边还有两行字,可惜题字的人好像用的是狂草之类的笔法,丁可人辨认了半天,也没辨认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这时,丁可人才发现原来那桌子上还放了厚厚的一沓纸,那些纸并非洁白无暇的,上面都有共同三个字,字写得很秀气。也很猖狂。写这字的人把猖狂与秀丽合为一道,好像连她生命里的精华与锐气,也尽泄在这三个字里。丁可人直觉这个写字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至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三个字丁可人只认识后面两个,好像是“行”字和“远”字的古字,至于前面的那一个字,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而且最上面的纸张上的墨迹还没有干,这表明一定是有人刚才写成的,那到底是什么人写的这三个字呢?这三个字又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人把这三个字写这么多张呢?
丁可人再次把目光投到那画像上面,心道:难道这三个字是这个男人的名字不成?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匆忙之间只好躲到旁边的布帐下面。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来到了桌子旁边。丁可人透过布帐一看,原来来人就是今日自己见到的那位美丽的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三更半夜地来到这个地方,还是这地方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正在丁可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那夫人俯下身去,从桌子下,拿出了一个瓦盆,然后伸手取下了桌子上的那一沓写着字的纸张,用蜡烛点着一张一张地烧了起来,火光映着那夫人的脸,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丁可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夫人嘴里还呐喃自语道:“孟行远,你既然背弃了我,我就让天下的男人都去死!”说道死字的时候,这夫人的脸上笼罩了一种充满仇恨的瑰丽色彩!丁可人听到此处,已经知道,那纸上果然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是一个让这夫人满怀仇恨的名字!
良久,那夫人终于烧完了所有手中所有的纸张,但她却没有起身,丁可人好奇,再次望去,原来,那夫人竟然用一双纤纤玉手,秀秀十指,翻扒寻察那灰烬之处,好像要把烧掉的名字挖出来,而脸上还留着珍珠一般的泪。
这中年夫人为何半夜要焚烧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如果发现了丁可人目睹了这一切,又会如何?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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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画像上的男子
那中年美夫人用手指拨了拨烧掉的灰尘,又起身开始研磨,然后拿出了一沓纸继续写那三个字,写完又继续烧,烧完了又继续写,这么反反复复,可苦了丁可人,是动也不敢动。腰酸加腿疼。
烛泪终于滴尽,天色已经大白的时候,那中年美夫人终于烧完了最后一张纸,站起身来,目视着那墙上的画像,久久不语。
丁可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谁知就在这时,那中年美夫人突然出声喝道:“出来吧!躲了一晚上,还要继续躲下去吗?”
丁可人心中惊的一跳,毕竟,窥人隐私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山上,自己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当下,只好从布帐后面走出去。
那中年美夫人眉一挑,冷冷地说:“是你?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到这里来得?”
丁可人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先认错:“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你可知道进了这个屋子的人,必须的留下什么东西才出去?”
不待丁可人回答,那中年美夫人就先告诉了她答案:“凡是胆敢进了这个屋子,要出去的人都的留下一双眼睛,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要她的一双眼睛?丁可人现在只能叹气加叹气了,她最近看来运气不好,处处走霉运,不过到底是那个人说的——古代的女人最温柔善良的,真是大大地上当受骗了!现在自己竟然沦落到被人宰割的地步了?看来,逃是逃不掉的了,再说,往那逃呀,在怎么逃,四处都是人家的地盘,可是这么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一双眼睛,她真的不甘心呵。真的好不甘心呀?难道上帝让她来古代就是来经历磨难的,而不想给她好日子过?
“你是不怕我挖去你的眼睛?还是不相信我会挖去你的双眼?”那中年美夫人见丁可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下跪求饶,不仅也有几许讶异。
丁可人心道:“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学会向别人求饶呢?更何况是向一个古人下跪求饶!再说,下跪求饶真的有用吗?”
“夫人,如果真的打算要我这一双眼睛,我就是下跪求饶,夫人会放过我吗?”丁可人反问。
“你没有求饶,怎么知道我就不会赦免你?”那中年美夫人反问道。
“夫人要制我的罪,是因为我看到了这房间的一切?”
“不错!”
“那在我失去眼睛前,我也有一个请求,不知夫人可否答应?”
“你说!”
“既然我因为看到了这屋子里的一切而要失去双眼,那么我想请夫人告诉我这画像上的男子和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没有那个必要知道!”
“是吗,可是夫人不觉的,让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眼睛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吗?还是夫人你怕告诉我?”
丁可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拖延片刻,看能否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难道真的坐以待毙,等着这女人挖自己的眼睛?
“好,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告诉你也无妨。”
丁可人终于先松了一口气,那中年美夫人开始讲述墙上的那个男子的故事。三十多年前,那时侯,山上还没有这么多人,只有我和娘亲住在这山上,那时侯,我虽然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地方,但日子过的还是很快乐的,直到十五岁那年的,某一个暗夜,一名准备赴京赶考,却在山中迷路的武生,却闯入了我的生命中;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
就是你看到的这画像上的男子,他叫孟行远,在过去的十五年来,我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气宇轩昂的男人,他那时对我很好,真的很好,这中年美夫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脸上竟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
就这样,我很快喜欢上了行远,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娘知道,那天,行远要走了,他不能一直陪我待在山上,他还要去京城求取功名,他要我与他一同下山。但是,我怎么能虽然就跟一个男人走呢?更何况,我那一辈子都不快乐的娘亲也教我放不下,我更想得到娘亲的祝福。于是,我和行远一起去见娘亲,那时侯,我并没有想到娘亲并不愿成全我们,但是严重偏执、对男人痛恨到变态的娘亲是不可能祝福我们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叫行远先下山,从京城回来时再来接她,而她则利用这一段时日好让娘亲改变原来的想法。在临行的前一晚上,行远给我画了这幅画,他答允我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就这样,行远走了,我则在山上等候他的消息,然而,如今已经过了三十年,我还未曾等到他的消息,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皆薄幸?在得了女人的身子后。便不会再珍惜;难道离去前他的种种保证,都只是甜言蜜语?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要用那双诚挚的眸子再三地信誓旦旦?为什么不在离去前,直言他不爱我,让我断了一切情丝
为什么?为什么?那中年美夫人说到最后,神色竟然极其怨毒,丁可人也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古今中外见多了,现代的女人别说等三十年了,等三个月,有的人都不愿意呢!可是,难道仅仅因为这一件事,这中年美夫人就这样极端?
“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现在是不是该留下你的眼睛了!”中年美夫人已经恢复了先前冰冷的神态,起身向丁可人走来!
丁可人真的会失去她的双眼吗?这个故事中的孟行远到底是谁?他和丁可人有什么关系,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谁的尸骨
那中年美夫人刚说完,就起身站到了丁可人的对面,一双冰冷的眼睛和丁可人对视,丁可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那中年美夫人的手指落到了她的眼皮上,有一种冰冷的触感。丁可人心中是叹气之后接着又叹气。就在这时,那中年美夫人突然收回了抵在丁可人眼皮上的手指,身子向后弹出大喝道:“什么人,出来!”接着还听到了一声清脆的东西落地声。
丁可人庆幸躲过一劫,睁开眼来,却发现那中年美夫人的目光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也没有落在突然出现的沈逸书身上,而是落在地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上。
“是你?”丁可人和那中年美夫人同时喊出声来。这时,丁可人可是在心中再次感谢上帝的保佑,没有让自己变成瞎子,也对这个男人能及时赶到英雄救美感到好奇。
“你没死?”丁可人有一次和那中年美夫人同时问道。只不过一个语气比较开心,一个却比较冰冷。
“你是从那断崖下面上来的?”那中年美夫人逼问沈逸书。
“夫人应该知道答案的不是吗?”沈逸书反问。
那中年美夫人突然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锈迹斑斑的铁盒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盒子?说!”
“我从那里来,盒子自然也是从那里来的!”
“这个是不是你在崖下捡到的?”那中年美夫人已经逼近了他们两人,直盯着沈逸书不放。
“不错!这盒子是放崖下的一具尸骨旁的!”
“尸骨,什么尸骨?”
“就是崖下!”丁可人不知道这中年美夫人为何对这盒子如此关心。
那中年美夫人拿着盒子失神地看着,仿佛眼前已经没有了丁沈二人,丁可人和沈逸书面面相觑,不知这中年美夫人为何对一个盒子如此关心,那中年美夫人看了半晌,突然大失常态地喊道:“来人,快来人!”
几名白衣女子很快地走了进来。:“师父,弟子在!”
“你们马上想办法把那堆白骨给我包上来!”那几名白衣女子也没有问为什么,就退了出去。
而那中年美夫人则呐呐自语道:“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原来他已经回来了!他没有负我,他没有负我!”
沈逸书不解其意,丁可人抬眼示意他看对面墙壁上的画像。
沈逸书这时好像才注意到墙上那幅画像。可是丁可人注意到他看画像的时候神色很奇怪,仿佛不是再看一个陌生人,而是在看一个认识好久的人一样。丁可人此时已经猜到也许崖下的那具已经成了一堆白骨的尸首就是画像中的男子,也就是那中年美夫人还没有回来过的情人。
丁可人和沈逸书现在只能陪这中年美夫人等待那崖下的骨头被人包裹上来。
到了中午时分,那骨头终于被两名白衣女子用稠布包裹着放到了那画像之下的桌面上。
那中年美夫人哆哆嗦嗦地有些步履不稳地检视那一堆白骨,丁可人也不自觉地近前,没办法,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