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相公仵作妻第3部分阅读
钦差相公仵作妻 作者:rouwenwu
有想到的话:“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哪里受伤了?”他失去了一路上的风清云淡,在她身上焦急地巡视。
丁可人现在可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不会吧,他竟然不知道这是女人那个来了吗?这古代还真的有如此纯情的男人存在,比恐龙和熊猫一样稀有了!
眼见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臀部以下的地方,丁可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就去掩住了他的眼说道:“我没受伤,使我们女人每个月的那个来了!”如果他再听不懂,她只好想撞墙了!
好在我们的钦差大人终于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对赶车的护卫吩咐道:“停车!”马车停了下来。沈逸书温言说道:“马车后面有些布巾之类的东西,你取着用吧,我在下面等你!”说完就跳了下去,留下丁可人一个人在马车上打理自己。两名护卫显然也很好奇,不知大人为何下来了,却留丁仵作一个人在马车上,但却没有胆子询问。
丁可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服,也跳下了马车,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不是吗?这可能是她长这么大最狼狈的时候了,不知在这个年代以后还有多少不方便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呢。
丁可人方便回来的时候,沈逸书已经换了一件长衫,两人又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再过前面这个山头,就到安阳县城了,到前面那个驿馆我们停留几天,我正好奉家父之命要去拜访家父当年的一名救命恩人。
沈逸书绝口不提刚才的尴尬场面,丁可人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沈逸书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懂得尊重女人,这么一想,又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
安阳县城绝对不像安康县城,它很大,甚至还很繁华,即使在古代人口并不多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让人感觉到商业的繁盛。
安阳县令张怀远见过沈逸书后,虽然对丁可人的身份感到很好奇,但是沈逸书既然没有引见,他也不好随意问话,惟恐引起钦差大人的反感。
双方一阵寒暄,沈逸书突然问了县官一个问题:“张县令,你可知漕帮云帮主近来身体可好?”这问题一出口,丁可人就觉得那张县令的脸色变了,随后又恢复如常说道:“大人,既然问起,下官就如实禀报了,那云帮主于十天前遇害了!”
“云帮主遇害了?这怎么可能,凶手找到了吗?”沈逸书闻言竟然站了起来,看起来对这位云帮主的死很震惊。
“启禀大人,凶手是找到了,可是——”张县令显然不好在出口。
“可是怎么了?”
“那云帮主不是别人杀得,是云少帮主杀得!”
“云鹏竟然敢弑父,他人现在何处?”
“云鹏下了云帮主,然后又被帮中众人所杀,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前天,白帮主地结拜以弟前来本县告状,声称是白鹏的夫人白氏和云鹏的仆从合谋杀了云鹏,要本县为死者申冤!本县正为此案烦恼呢?”
到底云鹏为什么杀父,他又为何被别人所杀,他的妻子到底参与了没有,杀他的人又为什么要杀他,他与下文中将出场两名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爱情纠葛,而我们的钦差大人和他的未婚妻又将如何揭开这些谜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十一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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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你身体还好吗,要不要与我一起同去?”沈逸书关心地问,丁可人终于知道了沈逸书为何对那个漕帮帮主那么关心,原来,那漕帮帮主是沈逸书父亲的救命恩人,沈父年轻地时候在地方任官,有一次,在上任的途中被盗贼劫持,恰好,云帮主经过,救下了沈大人。
这次离京,沈父特意叮嘱沈逸书经过安阳县时要前去拜访云帮主。谁知人还没见到,却先闻到云帮主被儿子所杀的噩耗。
好在棺木还未下葬,也可前去上香吊唁一番。
丁可人也很好奇,这云鹏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自己又为什么也被杀。到底这一切由于什么而起,当下和沈逸书还有张县令一起到了云家。
三人坐轿,来到一座正值丧期的大庄前,庄园匾额写着“云庄”两个字。白灯笼悬于大门两旁,前来吊丧的江湖人士骆驿不绝,此刻都停下脚步,惊异地瞪着他们,因为他们明白官府的来人一定与父子两人相继被杀有关。
披麻带孝的奴仆一见到他们,匆匆奔进门内,大声喊道:
“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来了!”
用得着这样呼天抢地吗?丁可人暗想。
三人下轿,丁可人跟在张县令和沈逸书身后,云庄内一名年轻男子奔出来,往门口一望,眨眼怔住,而后迅速恢复大家风范,上前抱拳客气道:
“在下云庄容华,恭迎大人光临!”
显然张县令认识此人,遂介绍道:“这位是钦差沈大人,与云帮主有些渊源,路经此处,突闻德高望重的云老帮主仙逝,特来祭拜一番。”
那容华闻言,脸色变了一变,又恢复如常颔首,神色放柔,轻声道:“请几位大人进庄原来……,只是云家逢此大变,不能好好招待钦差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容总管不必客气,先带我们去上香吧!”张县令说道。
“张大人说得及是,如果义父他尚在世间,定会亲自迎进几位大人来人,不过由几位大人亲自上香也是一种福气!大人请跟我来!”
丁可人她偏着头,仔细打量着容华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名门正派的青年,眼里全无邪气,容华,真的是人如其名,容华照人呀,她想起张县令在县衙中对此人的介绍。
容华,云帮主的义子,云鹏的结义兄弟,当然也是云鹏培养出来的心腹。他比云鹏小十岁。但办事却很沉稳。
容华办事不仅很沉稳,而且很能干。能干到不管什么事,什么地方别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容华。
容华当然姓“容”,名字本来不叫做“华”,但因为他太干练了,办事都能上察主意,下知人心,办事不但快,而且好,总能在千头万绪中一下子把握住重点,准确。有效而又事成不认功,所以永不会发生“功高震主”的情形一一一因为他的“功”全给“上头”和“下层”认去了。
容华年轻。英俊。能隐忍,还文武双全。
像他这种人才,“漕帮”里绝对不多。
就算在江湖上、武林中,甚至官场上也一样没几个。
是呀,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事情上,都需要人才。
都需要一一一容华这种人才!
——在一个江湖帮会里,如果不想被别人取代,对人才自然也是求之若渴。
所以容华忙极了,由白天,忙到晚上,从晚上,又忙到白天。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他的容华在照耀。
人说只要云鹏在,漕帮就是那云里的鹏鸟,可以展翅飞翔,这当然是下面的人对云鹏个人形象的“颂赞”。
但“容华”在,却成了“鹏鸟的眼睛和翅膀”,白天要有他,晚上也一样要有他,无论是白天或晚上,都不能没有了他。有了容华,云鹏才会飞的越来越高!他这个人才光芒四射。
所以人人都叫他“容华”。
由此可见,容华的能力和重要程度。
云帮主和云鹏一直都很器重容华,
尤其是云鹏。
他扶植他起来。
他为他挡掉一切阻力,除掉一切障碍。
他要让容华成为他的心腹。
他当容华是兄弟。
——当然,他的目的也许不过是为了:要容华为他卖命;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一样维护容华的地位和利益:这一种互相的授受,越发使他俩“同一阵线”。
他成功,容华也一样成功。
容华得利,他亦有利。
容华跟他,就在同一条船上:谁也不愿见那船沉没,故尔遇上风吹雨打的时候,他们都互相依赖,共同抵御。
但就一点不好──真的真的很不好,因为一个人看起来太完美了,就不免虚伪,一个人太虚为了,必然会有所图,容华到底图的是什么呢?丁可人在心中暗想。
在灵堂里,丁可人见到了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自然是守孝之人了,一个是云帮主的妾,那女子一双娥眉又黑又浓,顽皮的往云鬓里挑,脖子又细又长,匀得像河间的鹅卵石一般,睫毛下灵动的眼珠也轻颤着,似乎对这场面有着些微的不安。一身素白,更显得纯洁美丽,身段如此匀美白哲,连身为女人的丁可人都不免为之心动,如此让人疼惜。就是在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见到这个女子都不免心生怜惜之情。而一个在江湖上遇到了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的男人,他都会去找这样的女人,爱惜的抚着她的小手,跟她诉说心里的失意,难怪云老帮主五十岁了还要纳妾。
另一个女子就是云氏,这是另一个不同类型的女子,这女的瓜子脸蛋儿,翘得高高的鼻子,眼睛发着亮,红唇也发着亮,白生生耳垂上的金环,也的着亮光,好像她站到那里,一切的光亮都给她一个人夺光了,即使一身素白,仍然遮不住她的光彩!丁可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云鹏,但是看到云氏,却使她知觉地把目光投到了容华身上,她总觉得这两人才是同一类人。
这灵堂上的两个女子虽然各不相同,却都是那样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而容华的态度更是令人玩味,到底这两名女子在此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请亲们继续关注《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十三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他为什么杀父
丁可人把目光转回到沈逸书身上,发现他的目光也正投砸死那个叫小婉的小妾身上,不知怎么回事,她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不悦的情绪。
几人上香完毕,站起身来。“我可以看看棺木吗?”不等容华说话,沈逸书就这样提出了问题。容华显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恢复了常态道:“当然,钦差大人请。”
这时,上来两个衙役先揭开了云老帮主的棺木。
丁可人把目光投向了这个躺在棺材里的年老男人,想起张县令几个时辰前说的话,这云老帮主一年前才纳了第十一位小妾,就是现在跪在灵堂里的小婉。
才不过在三个月前,一个杀手组织收了订金,派了三名杀手去杀他,结果,一名被云老帮主生生踢死,一名被云老帮主一声狮子吼震成了白痴,另外一名,还给云老帮主硬生生撕成两半。也许,在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里,要杀死一个人,似乎是轻而易举而且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这回要杀他的,杀了他的人是他的儿子,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是他的儿子呀,唯一的儿子呀!
是呀,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云鹏下此毒手……丁可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丁可人从随身带的百宝箱中取出醋瓶净手再取麻油抹在鼻子两侧,开始验尸。
云老帮主的身上的致命伤据说是在小腹上,是剑伤,毫无疑问就是云鹏刺向他的那一剑。但是令丁可人疑惑的是,既然云老帮主是中剑身亡的,为何他的筋骨和皮肉却多处受创严重,虽然丁可人不懂古代人这些所谓的武功,但是她也知道只有身体受过掌力或者其他东西重击时才会导致骨肉筋断。
一般来说,作为仵作,验伤的时候,如死人身上有两痕皆可致命,此两□痕若是一人下手则无害;若是两人,则一人偿命,一人不偿命。须是两痕内斟酌得最重者为致命。人身本赤黑色,死后变动作青色,其痕未见。有可疑处,先将水洒湿,后将葱白拍碎令开,涂痕处,以醋蘸纸盖上,候一时久,除去,以水洗,其痕即见。验尸并骨伤损处,痕迹未见,用糟、醋泼罨尸首,于露天以新油绢或明油雨伞覆欲见处,迎日隔伞看,痕即见。
当下,丁可人命人取过清水,将尸身洒湿,再讲葱白涂于云老帮主后背,醋蘸纸盖上,然后示意衙役打开云鹏的棺木。
旁观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丁可人一一检视。一时灵堂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丁可人检视一处,那随行的安阳县的书吏就记录一处。
云鹏的棺木就停在云老帮主的侧旁,据说云鹏在杀了云老帮主后,被云老帮主的两大护卫所杀,而两大护卫又被云鹏重伤而死。最后,三人都伤重不治。
丁可人像先前一样,用醋洗了洗手,然后开始检视云鹏的尸首。云鹏现在永远地睡这了,但他的眼睛去恶有些突出,显然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身上多处剑伤,显然就是那两大护卫所伤,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心脏之处竟然也有一个伤口,此伤口显然是被什么尖利的利器所伤,伤口越向里越狭小,显然此伤口才是致命之伤,以云鹏这样一个武功高手,只有他不设防的人才可以能正面对他,将尖刃刺进他的身体,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等了一个时辰,检视完毕,丁可人又除去云老帮主身上的葱白,以水洗,一个男人的手掌的痕迹显现出来了!丁可人又命书吏记下了新的发现,这时候,不用说只要稍微懂一些相关知识的人都明白,云老帮主的致命伤并不是云鹏刺的那一剑,而是背部的重击所伤,那么到底是谁从后面给了云老帮主致命的一击呢?又是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丁可人检视完毕,和沈逸书张县令一起来到侧厅。
张县令开始一一询问当时案发现场的种种情景。
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第一个被唤进来的是云氏,丁可人再次和云氏一打照面,就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按理说,一个女人嘴唇上涂胭脂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个女人如果还死了公公,又死了丈夫,她还有心情涂胭脂这就很不寻常呢?她涂给谁看呢?赏花人又是谁呢?
“云夫人,你可知道云鹏为何要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手?”
“这,大人,民妇什么都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吗?”张县令沉下了脸色。
“大人呀,反正民妇的夫君已经死了,请大人不要再追究了!”
“大胆云氏,在钦差大人和本县面前,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到了公堂之上你才愿意说。”张县令喝道。
“大人请息怒,事已至此,民妇自然如实相告!有外人在的时候,夫君对公公他老人家就必恭必敬,唯命是从,斟茶倒酒,磨墨备砚,总之公公不坐他只敢站着,公公坐下了没吩咐他坐他也只有站着。但是前些日子,夫君回到房中总说,公公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经验多了,冲劲少了,对事情也婆婆妈妈起来,总是喋喋不休的,唠唠叨叨的,看着心烦,听着也心烦
还说,上一代的人要是不撤换,这一代的人就上不去,夫君还说,他在帮中还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多不过是要雨得风。要风得雨而已。总有一天,他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民妇没有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真的是云鹏杀人的理由吗?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云姨娘的谎言
“前天晚上,你在何处?”张县令又接着问道。
“回禀大人,前天晚民妇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门,直到下人来报说夫君作了错事,民妇才赶往公公他老人家的寝室!”
“你所言可属实?”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张县令和沈逸书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
“你先下去!”
云氏出去后,进来的第二个人是小婉。
“民妇见过两位大人!”
“云姨娘,据说,前天晚上,云鹏杀死云老帮主时你真在室内?”张县令开始询问这位年轻的姨娘。
“是,民妇是在场!”
“那你可知云鹏为何要杀害云老帮主,当时你又在做些什么,房间里除了你们三人,是否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其他人了?前天晚上,我和老爷正要休息,却见少爷闯了进来,然后他就和老爷子争论起来了!最后,两个人说着说着,老爷就呵斥少爷说;‘你翅膀还没硬,就想变天了,还早的很呢!’结果,少爷说,说——”
“云鹏说什么了?”
“少爷说还有更大的敌人呢!老爷就问“更大的强敌,是什么?结果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少爷突然拔出剑来就向老爷刺去,老爷悲吼道:‘你……你杀我!’少爷退后几步,道‘我不是已经杀了吗’老爷又说道:‘我是你的父亲!’少爷却面无表情的道:‘那又怎样?’然后两大护法就从门外奔了进来,和少爷打了起来,然后三人都受伤严重,倒地身亡了!”
“云姨娘,情况真的如你所说吗?”张县令再次逼问道。
“是,大人,情况就如民妇所言!”这时,张县令侧过头来征询沈逸书的看法。
就在此时,沈逸书开口了:“他问了张县令刚问过的同样的问题:“云姨娘,云姨娘,据说,前天晚上,云鹏杀死云老帮主时你真在室内?”
“是,民妇是在场!”
“那你可知云鹏为何要杀害云老帮主,当时你又在做些什么,房间里除了你们三人,是否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其他人了?前天晚上,我和老爷正要休息,却见少爷闯了进来,然后他就和老爷子争论起来了!最后,两个人说着说着,老爷就呵斥少爷说;‘你翅膀还没硬,就想变天了,还早的很呢!’结果,少爷说,说——”
“云鹏说什么了?”
“少爷说还有更大的敌人呢!老爷就问“更大的强敌,是什么?结果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少爷突然拔出剑来就向老爷刺去,老爷悲吼道:‘你……你杀我!’少爷退后几步,道‘我不是已经杀了吗’老爷又说道:‘我是你的父亲!’少爷却面无表情的道:‘那又怎样?’然后两大护法就从门外奔了进来,和少爷打了起来,然后三人都受伤严重,倒地身亡了!”“云姨娘,情况真的如你所说吗?”沈逸书再次逼问道。
“是,大人,情况就如民妇所言!”
“好了,你先下去吧!”
“张县令可听出什么来了没?”小婉退出去之后,沈逸书却不急于见别的人,却反问起了张县令。
“下官愚昧,请钦差大人指点!”
沈逸书把目光转到丁可人的身上,柔声问道:“丁仵作可听出什么来了没有?”
丁可人其实一听就知道小婉说的是谎言,但是又没有什么破绽指出她说的是谎言。
可还没等她开口,沈逸书就先给出了答案。
“如果一个人两次回答同样的问题,却一字不差,这说明了什么?”
张县令马上反应过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说,刚才云姨娘所说的话都是事先编造好的谎言,所以才能一字不差!”
“我们平常人谁第二遍回答同样的问题时能够精确到一字不差?”这的确是个破绽,毕竟平常人回答一个问题,即使答案相同,总是有所出入的!
“那么,大人,云姨娘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她才是杀害云老帮主的真正凶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张县令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她不是凶手,但她知道另一个凶手是谁?”沈逸书说道。
“另一个凶手?”
‘对,另一个凶手!云老帮主的致命伤并不在腹部的那一剑上,而是在后背,但刚才云姨娘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云老帮主的背后如何受伤的,显然他们原先套好的证词中并没有这一点!”
“他们更没有想到,今日我们又再次验尸!”
“那么,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县令征求沈逸书的意见。
“当然是先吃饭,然后请我们的容总管进来问话了!”
三人在偏厅用了一顿饭,然后休息了一下!张县令就派人去传唤容华了!
容华很快地走了进来,但是丁可人却发现此时的容华比起几个时辰前见到的他总显得有些暗淡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一时还想不透。
“容华见过两位大人!”
“容总管,听说你是云老帮主和云少帮主最器重的人,这个传言是否属实?”这次却使沈逸书先开口了!
“容华承蒙老帮主和少帮主厚爱,也是感激不尽!”
“那容总管认为云老帮主和云少帮主平日的关系如何?”
“这,小人不知该怎么说!”
“当然应该实话实说!”
“少帮主先前对老爷很尊敬的,只是近两年来因为一些事对老帮主有些意见!”
“一些事,什么事?”
“就是帮内的一些事务呀,还有,还有关于姨娘的一些事1”
‘云姨娘的什么事?”
“这,这个小人实在不好出口!”
正在这时,突然外边一阵人声嘈杂,有人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云姨娘上吊自缢了!”
偏厅内的几人闻言也诧异地面面相觑!
要知道云姨娘为什么自缢,而容华将要告诉沈逸书,丁可人,张县令三人什么事,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十五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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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谁杀了云姨娘
云府在三天之内连续死了三条人命,可想而知人心是多么的惶惶不安!丁可人在心中叹气,看来来到这古代工作量一点也不轻松呀!老天爷可不给她一刻清闲呀!刚才检验了两个死人,他们用了一顿饭,还没消停下来呢?现在又有一个在等着自己呢!可是又能如何呢?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转眼之间就这么消失了!
丁可人和沈逸书,张县令走进小婉住的厢房时,迎面就看到了挂在屋梁上的小婉。此时小婉的样子和几个时辰前的样子截然不同,那当然,吊死鬼那有好看的呢?
丁可人的心沉了下去,毕竟几个时辰前,那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丽的让人怜惜的女子呀!现在却确确实实的死了。
众人看到沈逸书他们几人走进房间来,不自觉地让开来些!张县令示意衙役解下了小婉,丁可人上前,用手探到心口下方还有温度,既然才死去不久,那么看是否能将其起死回生,当下让一衙役踏其两肩,一衙役微微捻整喉咙,再不停地挤压其腹;其余两人不断磨蹭小婉的胳膊和莲足,众人都惊异地注视着丁可人,但是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小婉却没有丝毫反应,丁可人心下诧异,手一挥,帮忙的几人全退了下去。丁可人发现了本案的第一个疑点,如果这小婉是刚上吊不久,为何却断气如此迅速,急救之后也无用!
现在我们来说说凡平常上吊自缢身死者的一些症状,凡上吊者,两眼合、唇口黑、皮开露齿。若勒喉上,即口闭牙关紧,舌抵齿不出。又云:齿微咬舌。若勒喉下,则口开、舌尖出齿门二分至三分,面带紫赤色,口吻两甲及胸前有吐涎沫。两手须握大拇指,两脚尖直垂下,腿上有血荫,如火灸班痕,及肚下至小腹并坠下,青黑色。大小便自出。大肠头或有一两点血。众位,现在知道了吗?为什么现代的人大多选择赤安眠药,跳楼,也不选择上吊,因为吊死鬼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对于那些爱美人士这种死法自然是不被侵睐的!
一般来说法医或者仵作检验上吊自缢之人,死者喉下的勒痕是重中之重。喉下的勒痕颜色一般是紫赤色或黑淤色,而且痕迹直至左右耳后发际,横长九寸以上至一尺以来。男人一般合一尺一寸,女人一般合一尺。如果死者脚下踩空那么喉下的勒痕则深,如果脚下还踩在东西上,那勒痕自然浅的多了。如果死者是个肥胖之人,勒痕则深,当然干瘦之人勒痕就浅。
上吊得绳子也对勒痕的鉴别至关重要,如果死者用细紧麻绳、草索在高处自缢,那么致死痕迹则深;若用布条及白练之类的东西自缢,又在低处,那么勒痕就浅。这时候丁可人发现了本案的第二个疑点,那就是一般女子上吊都会采用布条和白色锦缎之类的,因为这些东西对女子来说,极为常见,纳为何小婉这么细致的一个女子自缢竟然用的是细麻绳。怎么看着都有些诡异!
丁可人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然后开始观察现场。
唉!这古代就是麻烦,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检验尸首的时候。那自缢的屋梁足足有九尺,显然,小婉是踩着脚下的椅子而悬空的。屋梁的的绳子是单系十字,悬空方可死;脚尖稍到地亦不死。单系十字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死者生前先自己用绳索套住颈项,然后再用手把绳子系到高处。把脚下的东西簦掉,然后就悬挂起来了。
云府的人都在等丁可人出示检验结果。但她却有些犹豫不决,因为很多自缢有时并不是单纯的自缢、有许多都是被别人勒死之后,伪装成自缢的,一般来说真自缢者,用绳索、帛之类系缚处,交至左右耳后,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齿露,缢在喉上则舌抵齿,喉下则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后有粪出。但如果是先被别人勒死者,则口、眼开,手散,发慢,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项上肉有指爪痕,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但是,还有一种情况是最难判断的,那就是生勒,意思就是说在死者还未死的时候就将其吊起,那么,小婉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她是自己自缢而亡,还是有人将其活活吊死的!这个问题恐怕都是大家想知道的。
丁可人检验完毕,正准备起身,目光却停留在小婉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用手掌压了压,心中叹息道,原来是一尸两命呀,既然小婉已经有了身孕,她为何要自寻短见,如果不是自寻短见,又是何人将她置于死地的呢?到底为什么如此恶毒!
示意可以搬动尸体了,当地一声,一个翠绿的玉佩从搬动的尸体身上掉了下来!丁可人俯身拾起,发现那上面竟然刻着一句诗,不由地随口念了出来:“芳草思南浦,行云梦楚阳!”
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容华竟然一步上前将那玉佩夺了下来,然后脸色苍白地盯着那玉佩看,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神色大为失态的容华,只知这方玉佩必然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才如此失常!
丁可人却将目光投向了沈逸书和张县令,奇怪的是沈逸书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件白色皮裘,冷冷地注视着容华奇怪的样子,而容华一见到那件白色的衣裘,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了!
到底这玉佩上由什么秘密,这白色的皮裘又和本案什么关系,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十六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玉佩的秘密
小婉的尸体被衙役抬着经过容华面前时,容华却像大梦初醒一样喝了一声:“等一下!”衙役只好停了下来,容华用颤抖的手将小婉的衣袖向上拉了拉,站得比较近的几人赫然发现,小婉的胳膊上面竟然有许多伤痕,一道一道的,以丁可人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些痕迹显然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容华看到这里,腾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吓了众人一大跳,都好奇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容华这样的男子如此震惊!
“容总管,这玉佩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沈逸书此时又将那白狐皮裘放回了床上,注意到容总管那不同寻常的样子,挑了挑眉问道。
“回,回大人的话,容华也有同样一块玉佩!”荣华的脸色仍然惨白,说话甚至有些颤抖,身体更是不停地抖动。他把右手伸到衣襟里面,也拿出了一件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那也是一块玉佩,一块和他手上拿的玉佩同样颜色同样花纹的玉佩。众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有两块同样的玉佩呢,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容总管表现如此失常?这不但是众人心中的问题,也是丁可人心中的问题。看来云府的杀人案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我们容家的祖传玉佩!我和家姐每人一块!”容华虽然给了众人答案,但是众人心中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哦?是吗,那这玉佩怎么又到云姨娘的身上了呢?”张县令带带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家姐和我从小的时候就失散了!”那么言下之意就是说云姨娘极有可能是容华的姐姐了!但是丁可人却觉得容华在提到“失散”二字时,不是伤痛的却是咬牙切齿的,这是为何呢?
“没想到我们姐弟再次见面竟然是在如此情况下!”容华说完,泪竟然一颗一颗地流了下来。张县令见到,只好出声安慰:“容总管请节哀,好好安葬云姨娘吧!
“没想到那云姨娘竟然是容总管失散的姐姐!”几人又回到了偏厅之中,显然此案让张县令极为头疼,他不停地揉着额角。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呀,世事难料呀!“沈逸书也叹道。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丁可人,温声道:“丁仵作,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两位大人,从尸体的检验结果上并不能排除云姨娘被他人杀害的嫌疑,但也无法排除自缢的嫌疑!但从其它的方面来说,本案却是疑云重重!”
“此话怎讲?”
“大人请想,女子一般自缢会选择在什么时候?”
“夜深人静时分!”
“是呀,云姨娘为什么会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杀,大白天的,府内人来人往的,怎么可以说自缢就自缢!大人何不先传唤以下府内的众人,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来!”
“对,对,本县真是有些糊涂了,来人那,马上把发现云姨娘的一干下人众带到这里来!”
不一会,容华带着十多名下人走了进来!
“是谁最先发现云姨娘自缢身亡的?”张县令对站着的一干仆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奴婢月儿,奴婢是侍候姨夫人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跪了下来。
“月儿,现在你告诉本县你既然是侍候姨夫人的,为何姨夫人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回大人的话,今日,大人传姨夫人问话后,姨夫人说身子不舒服,说要回房躺一会,奴婢亲自服侍夫人休息后,就去前庭找荷花姐姐了,因为荷花姐姐家和奴婢家是邻居,她今天要回家一趟,奴婢就让荷花姐姐为我娘带一点东西回去。等奴婢送走了荷花姐姐,回到姨夫人房中时,发现姨夫人还在睡,奴婢肚子也饿了,就到厨房去吃午饭了,奴婢吃完午饭,回到房中之后,一推门就发现姨夫人挂在绳子上,奴婢当时吓坏了,就大喊起来了!事情就是这样,奴婢实在不知道姨夫人好好睡觉的怎么就上吊了呢?”
这时,有人突然大喊道:“姨夫人才不会上吊呢,姨夫人怎么会上吊呢?”丁可人一瞧,发现是一个面貌丑陋矮小仆人打扮的男子。
“嗯?你是何人,为何如此说法?”张县令喝道。
“回禀青天大老爷,小人王二是花园的花匠!”那男子跪下回道,
“既是花园的花匠,你为何说姨夫人是不会上吊的?原因为何?”
那男子的目光却向容华望了一眼,正对上荣华的目光,不由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然后回答道:“小人,小人只是觉得像姨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想着自杀呢,小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请青天大老爷饶命呀!”
“什么都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张县令呵斥道,沈逸书看到此情此景似若有所悟!
云府的下人都退下去了,偏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张县令开口道:“大人,卑职无能,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沈逸书却反问了张县令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张县令,今天的天气热不热?”
“当然热了,虽然已经到了九月,这天气还是这么热!“张县令虽然不知道钦差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丁可人闻言,突然想到沈逸书手中的拿的那件白色狐裘,不由地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
到底杀掉云姨娘的凶手是谁呢?他又是怎样被发现的,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十七章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夜半去杀人
“丁仵作可是发现了什么?”张县令急不可待地问道。
“张大人请想,哪有人九月的天气,床上却放一件寒冬腊月才穿的白狐皮裘呢?”
“是呀,真是奇怪呀!可是丁仵作,下官还是不明白!”
“在下原先检验云姨娘尸首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还有温度,所以以为断气不久,因此就想看能否使用急救之法,使其起死回生,毕竟自缢之人,许多身体温度还温,说明还没有死僵,极有可能将其急救活转过来,可是急救之法对云姨娘却毫无用处,所以,在下猜测,云姨娘极有可能在丫鬟月儿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杀害了!凶手杀人之后,用白狐皮裘包住了尸首,可以让尸首的温度不散发,然后又在上面盖上了被子,当月儿回房的时候,以为云姨娘还在睡觉,自然不会上前仔细察看,更不可能随意揭开被子,而当丫鬟月儿第二次离开去吃饭的时候,凶手才将云姨娘的尸体吊起来,等月儿回来的时候发现!因为一直被包裹在皮裘里,尸体的温度就高一些!”张县令听完,先是不敢相信,然后回头望向沈逸书,看他正面带微笑,当下心知这位丁仵作的猜测可能就是钦差大人的看法。只是就算知道了云姨娘是被人杀害的,那到底凶手是谁呢?张县令仍然是毫无头绪!只盼钦差大人和这位丁仵作再指点一番,但此时,门外的衙役却进来禀报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容总管前来询问几位大人是不是继续在偏厅用膳?“
此时,丁可人也觉得肚子是真的饿了,但心中却还是对谁是杀人凶手没有一丝头绪!吃完了饭,天色已晚,张县令询问是否要回县衙,但沈逸书却说今晚还是在云府歇息吧,并吩咐,张县令和她先休息一会,在快到三更时分醒来。
丁可人不明白沈逸书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必还有其他的计较吧!
张县令听钦差大人如此说,虽然累得要死,但也不好久下去休息,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三更时分醒来!所以当下说道:“卑职不累,最近这云府的案子闹得也睡不住,还是等等好了!”
沈逸书却说道:“张县令本官命令你去休息,在三更时分之前必须让人知道你已经睡熟了,到时本官自然会吩咐别人前去唤醒你的!”
“这,下官遵命”就进了其中一间云府安排的客房!
丁可人见张县令休息去了,也要去找一个房间休息,却被沈逸书按住了肩膀。她回头,不解,他还有什么事?
沈逸书却说:“这云府此时是危机重重,你还是和我呆在一起,我才放心!”
丁可人皱眉道;:“你今天晚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沈逸书听了哈哈大笑道:“怎么,还有我们聪明的丁仵作想不通的问题呀?”丁可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道:“废话,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哈哈,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丁可人听到此言大皱其眉,为什么这个钦差大人在私下里总是这么不正经呢,和一个登徒子有的比,
“亲一下吗?可以呀,大人,那在下就用手亲一下你!”说完伸手使劲拧了一下沈逸书的胳膊。沈逸书却还是微笑着看着她却哼也没哼一声,丁可人心里嘀咕,这男人如果不是特别能忍,就是胳膊是木头做的。
“呵呵,可人,也只有你敢如此对待本官呀,不过你已经亲过了,以后可不能耍赖?”
“你——”真是个厚脸皮钦差。
这时有人敲门,沈逸书放开了她,正色道:“进来!”
原来是随行的两名护卫之一。
“启禀大人,一切都已布置好了!”
“那就好,记得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那护卫又退了出去!
丁可人虽然好奇的要死,但是并不想有求于沈逸书,所以转回身来,坐回椅子上,打算眯一会,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