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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10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气质是无法伪装出来的,看上去,这个人绝不是下流无耻的瘪三,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痴痴望着愤怒戒备的江心月,男人不愿意转开目光,心里暗想,她即使生气都那么漂亮,口里轻轻说道:“不要怕,我真的是你的夫婿,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我送过礼物给你,那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亲手交给你父亲的。”

    江心月除了惊愣,现在头脑里是一团浆糊,一双轻灵的眼睛瞪得更大,怎么才刚回来就突然冒出个夫婿啊?

    居然谈婚论嫁

    江心月除了惊愣,现在头脑里是一团浆糊,一双轻灵的眼睛瞪得更大,怎么才刚回来就突然冒出个夫婿啊?

    她对着男人冷冷说道:“你先放开我,即使你是我的夫婿,也不可以这样对我!”

    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热烈地注视着江心月的俊脸,继续呓语般地说道:“我只听说过你的美丽,却没想到你这样的勇敢聪慧,竟然能够让昱朝赠送那么多的粮食物资,让我们两国的人可以和平相处,我真的没有选错人!”

    江心月早已经忍无可忍,这个臭男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从夫婿扯到粮食物资,一厢情愿地在那说什么呢?

    江心月身体微微动了动,强忍着厌恶,语气放缓,装作难受的样子说道:“我的手臂麻木了,你先让我坐起来,在听你说,好吗?”

    见她态度和缓了下来,男人微笑着点头“好,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只是你不要喊叫,弄的别人以为我要欺负你一样!”

    江心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欺负吗?

    男人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江心月的身体,扶着她坐了起来。

    江心月佯装甩动手臂,右手悄悄向身后滑去。

    男人的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情意,对着江心月说道:“我接到你父亲的消息,说你也在营地,所以我匆匆赶来了,只是想看看你。我们回去之后,就举行婚礼,好不好?我要送给你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礼,你愿意吗?我要所有人都为我们祝福,你高兴吗?”

    江心月戒备地望着那双蓝色眼眸,问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烈就好!”唇角微笑着,带着亲昵的口气。

    “哦,烈,有人找你!”江心月用手指了指帐门口。

    烈信以为真地转过头去,只在这一瞬间,江心月的手就迅即伸出,捂住了他的鼻子——她的手中藏有一块药布,泡过麻药的药布!

    整治色狼

    烈始料未及,惊愕地转过头来,伸手想要推开江心月的手,却刚触到江心月的手,还没有使出力气,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那清亮的眼神也渐渐混沌下来,只是犹似不甘地转头望了一眼江心月,终于敌不过麻药的药力,闭上沉沉的眼睑,昏睡过去。

    江心月缓缓收起手中的的麻药包,心里冷哼一声,我的麻药包,包无虚发!

    竟敢来我这里吃豆腐,占便宜,臭小子,看谁最后吃苦头!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似乎没了战争,所有的人都在放心的安睡,江心月借着蜡烛的光芒,低头仔细端详着倒在毡毯上的男人。

    蓝色眼眸的金城武,真是够帅的呢!

    只是这个自称是她夫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父亲什么时候给她定的亲呢?

    真是费脑筋的一件事!

    更费脑筋的是,明天这个夫婿清醒了过来,她要怎么办?

    径直被抓去完婚,入洞房?

    她根本不认识他,不了解他啊!

    这最古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荼毒她江心月吗?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夜黑风高,正是逃跑的好时候,原想多停留几日再回去的,但是现在,必须快走。

    想到这里,江心月再不犹豫,匆匆奔到桌前,提笔疾书:父亲大人,我得遇奇缘,学会深奥医术,现在天下太平,我要游历四方,治病救人,三个月后,自会返家,万望父亲大人不必挂念。另外,那个自称我夫婿的人,品行浮躁,缺乏教养,我要退婚!小女素素,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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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呼号着翻滚飞扬,无边的狂野,它们更是肆虐的疯狂。

    江心月悄悄走出帐篷,企图撒腿就跑,可是,看清楚门口的情况之后,她立时被吓得呼吸都憋住了。

    刚刚那两个守卫的兵士早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四个腰挎军刀,高大肃立的侍卫。

    他们个个面目沉静,无声无息,犹如四尊门神,静静站立门前,直吓得江心月露了一下头,慌忙又缩了回去。

    走为上

    良久,江心月又壮着胆子走出门来,故意面色冷漠,声音低沉地说道:“他已经安歇了,告诉你们四个也都去休息,这里军营重地,无人敢造次,你们去吧,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我们休息!”

    四个人一愣,随即不言不语,低头而退。

    江心月眼看着他们走远,消失在军营深处,她急忙向营地侧面的方向溜去。

    战争终止了,所有营地各处的守卫已经松懈了很多,但四处各个门口都还是有守兵的,所以,想要弄一匹马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可怜江心月的一双脚了。

    好在她的方向感还是不错,已经记住了所有来时的路。

    漆黑夜色里,一个小小身影偷偷从羌军的营地旁边,溜了出来,向陵关的方向,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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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露出了头,浅白的光芒软弱无力地洒在陵关的高大城墙上。

    江心月拭去了头上的汗珠,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黑灯瞎火,总算是没有走错了方向。

    又累又饿的江心月并没有急于进城,而是在城外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然后躲在城外的树林中慢慢吃着,眼睛却是警惕的盯着城门口进出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突然,从羌军大营的方向,疾驰来了一队人马。

    宽阔的路面上,尘土飞扬,马嘶人喊,渐渐逼近了城门!

    所有陵关的守兵,立时全都惊慌失措,匆忙拿起武器迎敌。

    这羌军刚刚撤退,两国刚刚达成友好协议,怎么会又卷土重来,毁约入侵?

    江心月远远听见城门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喊一声“羌奴真是欺人太甚!兄弟们,抄家伙……”

    眼见这一队来者不善的羌军冲到城门口,与剑拔弩张的昱朝军队对持着,就要开战,羌军却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全都勒住了马头。

    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从马队中抖缰绳走到城门口,对着那个守门的军官说了些什么,军官一直摇头否认。

    居然还敢追来

    江心月极目望过去,却骇然发现,在马队中间,靠左侧的马匹上端坐着一个人,身材健硕,眉目英朗

    本来与所有兵士一样,都穿着黄扑扑的军装,可是,却令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尽管距离不近,但是江心月已然看见,他英俊脸颊上的那双眼眸是蓝色的!

    他竟然也追来了,天啊!

    江心月的心吓得激烈地跳动了起来,身体本能地又向树后躲了躲,幸好她跑的快啊!

    随即心中又升起强烈地不满与气愤,哼,做了那么卑劣的事情之后,居然还敢追来!真够无耻的!

    守城军官与小头目两个人争执讨论了半天,没有结果,小头目只得灰心地向后一挥手,这支马队的兵士尽数拨转马头,后退而去,不消一刻,就消失在烟尘滚滚的大路上。

    江心月全神盯着那个叫做烈的男人,他终是不甘地望了高高的陵关城一眼,然后无奈地随着兵士们疾驰而去。

    江心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刚刚那队人马定是她父亲派来寻找她的。

    而那个她所谓的夫婿,自然不甘心被她迷晕了,才追赶而来。

    幸好江心月留了个心眼,没有贸然进城,她没有进入陵关的通行牌,如果,她刚刚进城去,被守城官军扣住,那么现在,她就在回去的马队里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江心月又向树林深处走了走,然后懒懒地依靠在一棵杨树旁,边晒着太阳边数树枝。

    郊外风大,吹得江心月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但是,目前,她只能躲在这里,无处可去。

    一直数到太阳西沉,她才缓缓站起身体,慢慢向城门走去。

    心里有些惶惑,也有些担心,这个时候,袁清会到了陵关吗?

    他一定早早就接到了羌军寻人的信息,自然知道江心月离开了羌军大营。

    可是,凤凰城距离陵关有一天的路程,他能赶来吗?

    他若不在,她该怎么办?

    官军会扣押她吗?

    就算扣押也没办法,江心月硬着头皮向城门口走,落日西沉,再不进城,城门就要关了,她总不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一晚吧!

    暗自相伴

    果然,守卫城门的士兵伸手拦住了江心月“姑娘,把你的通行牌拿出来。”

    江心月装作平静的样子镇定地说道:“我没有通行牌!”

    士兵眉头一皱,嘴里喝道:“没有通行牌,身份可疑,就要羁押起来,你不知道吗?”

    江心月看了看他虚张声势的模样,淡淡说道:“我是陵关的客人,有人请我来的!”

    兵士一愣“谁请你来的?”

    “清王爷!”

    兵士立时没了声息,转头向着城下围在一起喝茶的兵士喊道:“队长,这个人说清王爷请她来的!”

    那群正在说笑的人立时全都齐齐转过头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兵士迅速走了过来,上下仔细打量着江心月,然后问道:“姑娘贵姓?”

    “我叫江心月!”

    高挑的兵士脸色一惊,随即向江心月身后望了望,然后说道:“王爷派我在此等候多时了,江姑娘请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江心月的心完全放回肚里去,跟着这个兵士,向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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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关府衙,气势巍峨,沧桑古旧。

    进了大门之后,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道小门,兵士才在一座正房门口站住。

    守门的一个侍卫看见江心月不由得惊喜地轻呼一声“江郎中!”

    江心月怔愣抬头,就看见这个侍卫正是当初袁清身边的亲随,曾经两次请她去过上房的人。

    江心月面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嗨,我又回来啦!王爷呢?”

    侍卫急忙回答“王爷等了你一天了,现在有些倦了,正在房中歇息呢!”

    江心月有些不解,看了看关着门的正房问道:“怎么会一天的?不是早上羌军才来寻我的吗?他接到消息赶到这,最快也需要天黑吧!”

    侍卫摇头“王爷昨天就随着那最后两千担粮食来到陵关了!”

    “什么?”江心月吃惊不已,昨天一路,她还一直有些失落,暗暗抱怨,这没良心的家伙连送出凤凰城都不肯,却没想到,他竟然同她一起来到了陵关!

    惊愕过后,心中升起淡淡的欣喜与温暖,这家伙总是嘴上什么都不说,把对别人的关心统统都藏起来,真是的!

    梦吻

    正房内,装饰的古朴雅致,整洁大方。

    房内安静极了,淡淡的落日余晖透过白绸纸的窗子,洒进室内大片浅浅的金色,令所有的摆设都蒙上了一层旖旎的金纱。

    袁清躺在床上睡着,英挺的眉宇间却隐含着浅浅的纠结,一只手似是在抓着什么东西,攥成拳头放在胸口上。

    本来那样一个清朗强势的人,此时,却似是失去亲人的孩子,无助无依地孤单落寞着。

    江心月坐在脚榻上,静静端详着袁清俊逸的脸庞。

    才一天不见,怎么好似他又瘦了呢?

    脸色也没有光华,眉间更是纠结,就算是在梦中,表情也都那么沉重。

    唉!你什么时候能够开心起来呢?

    江心月黯然一叹,站起身,轻轻将袁清放在胸口的手拿开,手这样放在胸口上是极易做噩梦的!

    可是,她一动袁清的手,袁清就惊醒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乍然睁开之后,猛然就看见了面前人竟然是江心月,不由得失声惊呼一声“江心月?”

    江心月微笑着点点头,还没有开口说话,身体突然就被袁清给抱住了。

    江心月没有丝毫防备,结结实实地趴在了袁清的胸膛之上。

    江心月瞬时慌乱起来,袁清这是怎么了?

    这种迎接方式也太热烈了吧!

    没容她细想,袁清竟然一个翻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他的唇也热烈地吻了下来。

    江心月的大脑轰然炸响,天啊!

    袁清是不是突然转性了,不是隐忍压抑的人吗?

    不是闷马蚤至死的人吗?

    这是在做什么?

    江心月没时间思考,拼命地推开袁清,挣扎着说道:“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走开呀!”

    袁清却压着她死死的,唇又向她的耳垂吻去,边吻边喃喃道:“我不放,我终于抓到你了,这次不准轻飘飘的飞走了,陪我一会,也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听我的话!”

    江心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老天啊!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亲们五一快乐,偶也过节去也!明天见!

    做梦都念着

    江心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老天啊!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江心月再也忍不住,拼命大喊一声“袁清,你醒醒,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正沉浸在温柔情欲中袁清猛然一惊,眼神也清醒过来,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江心月的脸,是有温度的!

    江心月毫不客气,伸手也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算是报了自己被莫名轻薄的仇了,嘴里也气恼地说道:“很疼吧,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

    袁清被她掐的一咧嘴,疼痛使他彻底清醒了,可是,望着身下的江心月一时间尴尬之极,自己是在做什么呀!

    江心月推了推他的身体,不满地说道:“起来啦,没见过这样欢迎人的!”

    袁清慌忙起身,离开江心月的身体,神情难堪的像是做贼被人逮到一样。

    江心月坐起身来,看着他那个糗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带着些骄傲的神情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想念我呀!做梦都念着呢!”

    袁清早已经被她笑的面红耳赤,不接她的话茬,转过头面向房门,尴尬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一天了!”

    江心月无奈地说道:“我怕羌军追来啊,只能在城门口等着,我还怕你不来,昱朝的兵士们扣押我。你跟着我来到陵关也不告诉我,害的我喝了一天的西北风!总之,做你的客人,实在太辛苦了!”

    “你吃饭了吗?”袁清转过脸,关心地问道。

    “哎呀,你不提还好,我现在都要饿死了,快开饭吧!我要吃烤全羊!”江心月愁眉苦脸地诉苦。

    袁清看着江心月故意夸张的小脸,自眼底升起一丝笑意,这就是他喜欢看的表情,这就是他心底无法拒绝的人,这就是他一直惦记的笑脸。

    现在她回来了,真好!

    安静藏好

    袁清没有发现眼底深深的宠溺,只是笑着说道:“好吧,就请你吃烤全羊!”

    江心月听见他这样爽快的答应了,反而改了口,垂着头,有些无奈地说道:“算了,我也只是说说,我这次回来身份不能被兵士们知道,毕竟我是羌国将军的女儿,而且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被羌国人知道我跑来了这里,两国又会有一番交涉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心月眼底闪过那个自称她夫婿的人,那追击而来,在陵关城门口锐利急迫的眼神,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江心月下意识的感觉到他有股危险的气息,所以,她要偷偷安静地藏好,不能给刚刚恢复邦交关系的两国再制造祸端!

    江心月和袁清在陵关住了下来,只要等到羌军全部撤离的消息传来,他们就可以凯旋回朝了。

    江心月继续自己的医侍职责,耐心地为袁清按摩,看护他吃药。

    袁清因为她的归来,精神变得愉快轻松,再加上江心月的尽心护理,病势也逐渐稳定下来。

    只是江心月似是在城外的树林里着了凉,有时会咳嗽起来,但是问题不严重,她也没有在意。

    安斗还在凤凰城里养伤,江心月很是想念这个哥哥,所以,她天天盼着探子能带来羌军撤军的消息,那样他们就可以回去看安斗了!

    不知道羌军打得什么算盘,磨磨蹭蹭的一直不肯撤军,江心月不由得有些心急

    终于七天后的早晨,探子回报:羌国大军撤离,已经离开陵关五十里。

    江心月长舒一口气,欣喜地去找袁清,要回凤凰城看安斗。

    袁清却埋头案上公文,连头都没有抬地说道:“再等三天看看!”

    江心月不满地问道:“为什么呀?”

    “羌军素来狡诈,我怕他们杀回马枪!”袁清的声音很是冷漠。

    江心月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会的,他们该得的都得了,还杀什么呀,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坏!”

    都是逞强惹的祸1

    江心月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会的,他们该得的都得了,还杀什么呀,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坏!”

    袁清抬起头,看着江心月不高兴的脸“我也没说你,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江心月争辩道:“那是我娘家,你这样说,我自然不高兴了!”

    袁清微微愕然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哦,原来你还护着娘家呀,看样子是个好女儿。只是你在婆家表现的好不好,是不是个好媳妇呢?”

    江心月正要回答,猛然发现袁清话里的j诈,立时杏目圆睁“什么婆家啊?我才不嫁人呢!哼!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人靠得住?我实在是受够了!”

    此刻江心月猛然想起了方逸,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为什么你要躲着我,避而不见,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一开始对我那么好,当我深陷其中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踪迹?

    害的我苦苦追寻,竟然寻到了这个不在史书上存在的昱朝!

    袁清没有发现江心月眼底的惆怅,而是接着那个话题,微微带着些讥讽地说道:“是天下的男人靠不住,还是天下的男人没人肯欣赏你呢?吃不到葡萄的人,通常都说葡萄很酸!”

    江心月听见袁清的嘲讽,满脸不高兴,立刻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到葡萄?我刚刚回去,就看到了我爹给我选的那个夫婿了,面子上装的很高贵,其实一脸流氓的模样,哼!我才不要嫁呢!”

    话一出口,江心月立时后悔了,该死的口舌之快,干嘛当着袁清的面说这个。

    果然,袁清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霍地从长案后面站起身,几步走到江心月面前,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夙将军给你选了夫婿?他是什么人?你见过了吗?你答应了吗?”

    “啊?那个……那个……”江心月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快嘴呢!

    不争辩能死啊?

    都是逞强惹的祸2

    “啊?那个……那个……”江心月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快嘴呢!不争辩能死啊?

    看见江心月这个模样,袁清的脸色更沉,一把抓住江心月的手,剑眉倒竖,声音冷冽“不准再隐瞒我你所有的事情,我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最后一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江心月有些吃不消他的冷漠,身体向后退着,妄图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想都不想地说道:“我可以不说的吧,这是我的私事啊,也无关军情,我不想说!”

    袁清听到这话一愣,随即面上怒色升起“你的意思,你的私事,我就不该过问了?”

    江心月心里是懊悔不已,也不能做别的表示,只是一味地点头。

    袁清真的生气了,狠狠甩开她的手臂“好,是你的私事,我不问便是!”

    身形轻晃,欣长的身影忿忿不平地转身走出了门去,留下江心月满嘴苦涩。

    这样子到底算什么嘛?

    没名没分,不清不楚,他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江心月好多次都看见他在默默端详着那块装有香囊的玉佩,他一直还惦记着他的芷儿。

    而她每想一次方逸,心就会痛一次,他怀念他的芷儿,她放不下她的方逸,这两个人到底捉迷藏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刻,江心月有些后悔,目光忧郁地转向空空的案头,也许,自己这次回来,是个错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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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二年,九月十三,袁清率领的昱朝军队大捷归京,皇帝亲帅文武百官迎接出京城北门,祝贺大军凯旋。

    京城内的百姓也自发地涌出北城门,夹道欢迎清王爷息兵罢战,凯旋回朝!

    安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有些微微体虚之外,已经行动如常。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凯旋回朝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很长的时间,袁清几乎不与江心月说话。

    他常常浓眉微锁,思虑着什么,江心月以为他还在生闷气,又不好解释那夫婿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幸好安斗的伤已经好了,江心月每天可以和安大哥说长道短,练武解闷,日子也算过的貌似很好。

    只是随着天气的渐渐寒冷,江心月的咳嗽越发的严重了,但是她没心思照管自己,因为袁清的冷漠令她有些伤心。

    每当看见袁清冷然不理,独自怅惘的模样,江心月就不免暗暗郁闷,也许,将袁清照顾回到京城,她就真的该离开了。

    也许,每个人的际遇早已注定,怎么划分都划分不到一个圈子里面。

    因为安斗身体虚弱,所以江心月借了他的光,随着安斗一路坐着马车,来到了京城北门。

    因为皇帝亲自出来迎接,所有部卒要全部下车下马,所以,江心月只好穿着普通兵士的衣服,跟在安斗身后,随着大军步行进城。

    袁清仍旧身穿白色铠甲,身后纯白大氅,发间冠白色莹润羊脂玉,眉目英挺,英姿飒爽。

    挺拔的身躯,走在大军之前,颇有大元帅的朗朗风采!

    皇帝被文武百官簇拥着,面带笑容,有些激动地抱住了袁清“清王爷,你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啊!”

    袁清面带程式化的微笑,按部就班地施礼“袁清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呵呵笑了“六弟何必行此大礼,都是一家人嘛,六弟身子可好?”

    袁清拱手“多谢陛下惦记,我的身体还不错!”

    皇帝脸上的气色有些晦暗,但是三军将士,天下百姓面前,尽量用笑容装饰的神采奕奕。

    浓眉之下,那双丹凤眼闪烁着咄咄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唇角,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些许的喜悦。

    晴天霹雳

    雍容淡定的姿态,优裕高贵的眼神,还有那身刺眼的明黄龙衣,掩盖掉他暗沉的脸色,只衬得他整个人光彩无比,君临天下,唯我独尊!

    那张儒雅温润的脸,那个至死不忘的身影,那温然清朗的笑容,却令一个人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跟在安斗身边的江心月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会是你?

    方逸,是你么?

    你怎么会是皇帝?

    怎么会是那个一心想置袁清于死地的人?

    怎么会是害死淳娘娘的人?

    原来,在京城街头遇见的你,竟然是微服出行的皇帝!

    苍天,你在对我开什么玩笑?

    所有的景物都晃动起来,带着颠覆的黑色,汹涌地向着江心月湮灭过来。

    皇帝对着袁清微笑,笑意却并没有融进眼内“清王爷擅自做主,送给羌国那么多的粮食物资,那么,这场争战,我们到底是赢还是输呢?”

    袁清目中光芒闪动,淡然笑道:“比起源源不断耗损的巨大的军费,我送出的这点东西,似乎还划得来!陛下以为呢?”

    皇帝大笑,眼内却是清明无比“哈哈,还是我的六弟聪明啊!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为兄都不得不佩服你呢!”

    袁清谦恭地拱手“陛下过奖,清惶恐!”

    袁清的眼神下意识的扫向身后不远处那张厚重头盔下俊秀的脸,若不是她,这仗又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本来只是轻扫了一眼,却令袁清惊住了。

    那张总带着欢喜笑意的脸,此时却是苍白如纸,身体似乎站立不稳的摇晃颤抖着。

    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竟然死死盯着他身边的人,皇帝袁朗!

    袁清心头砰然一惊,探母时候京都街头那一幕重又浮现眼前,她真的认识皇帝?

    他们曾是旧识?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袁清心中疑问还没有问完,只听“扑通”一声,视线内那淡薄的身体竟然一头栽到了地上,昏迷过去。

    口是心非

    袁清心头大骇,勃然变色,伪装的冷漠再也掩藏不住。

    他顾不得许多,冲过去,一把抱起江心月“喂!你怎么了?快醒醒,江心月,你说话!”

    所有周遭的文武百官以及兵士都惊讶地望着这一幕。

    安斗还是比较清醒的,急忙上前一把接过江心月“爷,把她交给我,她只是得了风寒了,我马上带她回府救治!”

    安斗压着极低的声音说道:“这还有皇上呢!”

    一句话,令袁清马上清醒过来,只得将江心月恋恋不舍地交给安斗。

    皇帝也极其惊讶地望着这一幕,眼光紧紧盯在昏倒的江心月的脸上,这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让清王爷大惊失常?

    一丝疑虑掠过皇帝的眼内,温润的脸色也变得阴郁沉沉,安斗怀里的那张脸怎么会有些熟悉?

    那身兵士的衣服与那张脸搭配在一起,怎么会这般别扭?

    皇帝转头淡淡开口询问袁清“这是什么人?生病了?”

    袁清强打精神回过头来回答道:“是我的近身医侍,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大概一路劳累,感染了风寒!”

    皇帝若有所思“哦,清王爷还真是爱兵如子,重情之人啊!近身医侍?我知道了,娄太医曾经禀奏过了,说有一个世外高人,手法奇特,诊病如神,就是他?”

    袁清眼内一寒,我还没有到城门口,他就已经禀奏过了!

    但是仍旧面不改色,嘴上回答道:“是的,她诊病确实手法高明!”

    皇帝微微点头“好,等他的病好了,进宫给朕看看身上的顽疾去!”

    袁清只得答应“是,陛下!”

    两名侍卫牵过了两匹马,皇帝和袁清双双上马,向皇城内慢慢行去。

    望着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的京城百姓,皇帝微微淡笑着说道:“清王爷这次息兵止戈是大快人心,京城百姓都夸赞清王爷英明神武,菩萨转世呢!”

    荒谬

    望着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的京城百姓,皇帝微微淡笑着说道:“清王爷这次息兵止戈是大快人心,京城百姓都夸赞清王爷英明神武,菩萨转世呢!”

    袁清强自打起精神,面带微笑地说道:“没有你这佛祖的点化,我这菩萨还怎么转世呢!”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阳光下微眯的眼睛掩藏了太多表情“清王爷过谦了,现在全国军民最敬仰的人就是你这个活菩萨了呢!”

    话落似是想起了什么,皇帝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转过头对着袁清缓缓说道:“有一个消息我隐瞒了你,因为你在前线征战,我怕你分心,所以没有告知你。淳太妃殁了。”

    袁清猛然一怔,面色立时惨白起来,碧惜宫内,母亲胸口喷涌的鲜血,猩红着呼啸而来,淹没了他的眼睛,撞击着他的胸口,心脏猛地疼痛起来。

    皇帝还在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袁清只能佯装惊痛,咬牙问道:“什么时候?什么病?”

    皇帝似是忧伤地说道:“八月二十,我下了早朝听闻此事,实在是伤心啊!我已经按着皇家祖制,将太妃厚葬在了先皇陵寝!”

    袁清定定地望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道:“多谢皇兄为我尽孝!”

    皇帝淡淡一笑“这是寡人份内之事,何须言谢。寡人一向主张以孝治天下,这次六弟征战在外,我更要尽儿子之孝!”

    听见这句尽儿子之孝,袁清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刺眼。

    皇帝却又继续说道:“你问起太妃的病,我就实话告诉你,她是被她身边的女婢忆云害死的!然后,忆云又畏罪自杀!”

    “什么?”袁清大吃一惊,惊骇万分,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帝端坐马上冷冷一笑,本来温润清爽的脸色因为眼内的冷毒变得令人心惊“寡人往好的地方想,就是忆云不忍看太妃遭受病痛折磨,每日里辗转疼痛,所以,先害了太妃,又自杀的!”

    “怎么会?她是母妃身边最亲近的人,断不会伤害了母妃!”袁清为忆云争辩着,他比谁都清楚母亲的死因。

    亲们,给俺点动力好不?写的好失败哦,都不见几个留言!唉,回家哭去了!

    恶毒

    皇帝盯视着袁清,漆黑的眸子仿若两泓潭水,深邃冷寂“难不成太妃会自杀?皇家的规矩你忘记了?后宫嫔妃不得自裁,否则诛九族!”

    袁清脑中瞬间想起了自己的舅父,姨母,所有母亲的亲人,立时呆呆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皇帝冷笑一声“我厚葬了太妃,但是那个贱婢,我派人拖去喂了狼!”

    听到这句话,袁清的身体猛地一晃,巨大的愤怒与仇恨惊涛拍岸,狠狠撕裂了他。

    面前的人竟然可以这样狠毒无情,残暴恶劣,他是故意的!

    胸口的刺痛顷刻蔓延到全身,眼前发花,袁清再也坚持不住,终于身形摇晃,一头从马上栽倒下去。

    正在进城的兵士立时乱了起来,皇帝急忙招呼身边侍从“快来人,急救清王爷,他得知自己母妃噩耗,晕倒了!”

    袁清被紧急送回清王府之后,吃了安斗拿出的急救药丸,就清醒了过来。

    其实,袁清的身体在江心月一直持续不懈的照顾下,已经大好,只是这次听到皇帝的话,一时气结,急怒攻心,才会晕倒!

    而且,当他重又看见皇帝望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已经心下雪亮———这个身为皇帝的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的底线已经被那个满嘴仁义,孝字当头的人狠狠戳破,他怎么可以把忆云的尸身拖去喂狼?

    他怎么可以如此残暴?

    袁清知道,皇帝是故意刺激他,本是同根生,对待自己的手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

    所以,那个时刻,三军百姓面前,袁清必须晕倒,以后的事情才会好办!

    于是满朝文武,京都百姓,全都知晓了清王爷凯旋回京时候,得知母妃噩耗,伤心晕倒的事情。

    于是,袁清安静地待在清王府内,称病不出!

    就连皇帝亲自设宴为凯旋的将士洗尘,袁清都没有去,由手下的李将军和裴副将代劳!

    拒绝治疗

    江心月终于病倒了,连续的高烧,剧烈的咳嗽,无力的昏睡,令她本来就很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弱。

    这个一直带给身边人快乐开朗信息的小人儿,似乎真是累了,一直昏睡着,躺在床上不愿意睁开眼睛,似是铁了心要睡一万年。

    袁清派了两个小丫头照顾江心月,可是,江心月却拒绝喝黑黑的汤药,清醒的时候,就算袁清逼着她喝药,甚至以砍脑袋相威胁,她都不肯。

    后来病的严重,神志不清的时候,才在袁清的监督下,由两个小丫头强喂进去几碗药,但是病却不见起色。

    发烧虽然控制住了,但是咳嗽还是那般剧烈。

    神色也是萎靡的,每日里沉沉昏睡,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每次听见江心月咳嗽的暗哑的嗓音,袁清都焦虑的眉头皱紧,可是,接连换了几个郎中,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黄昏的时候,大片的橘红光芒染的窗子一片灿烂,房间里的光线也昏黄着,朦胧清幽。

    安斗非常担心江心月的病情,每日里总要来看望她几次,随着江心月的情况越来越糟,他也越来越急躁。

    现在,面对床上依旧昏睡着的江心月,安斗终于忍不住对着袁清说道:“爷,我有句话,想要对你说!”他的眼神炯炯,表情严肃,语气很是郑重。

    袁清从江心月的脸上收回目光,有些微愣,但口里仍声音低沉地说道:“说!”

    安斗深吸一口气,不敢看袁清的眼睛,说道:“我觉得这丫头的病是心病,是因为爷引起的!”

    袁清剑眉微蹙,疑惑地问“心病?因为我?”

    安斗继续说道:“没有回京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些怪异,都不怎么说话。她虽然口里没说,继续和我扯东扯西的,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心里很难受!”

    袁清的面色有些微变,一双眼眸深邃若潭水,湮灭了太多表情。

    良心发现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背井离乡的来为你治病,而且,她真的救了我们好几次,生死攸关的相救啊!我觉得爷应该对她好一些!”

    安斗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压抑心头的话,他一直暗暗在为江心月不平,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但是他从未在王爷面前说过任何多余的话,所以虎虎生气的大眼睛里,满是心虚的神色。

    听到安斗的话,袁清面色一震,随即,一丝复杂忧郁掠过眉间,将脸转向江心月,口里淡淡说道:“我从未忘记过她的相救,你先下去吧!”

    安斗低低“哦!”了一声,看了看仍旧昏睡着的江心月,有些无奈地走出门去。

    主子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夜已深,桌上的蜡烛瑟缩地睁着眼睛,发出微弱浅浅的光芒,映照着静谧房间内的两个人。

    江心月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清醒了过来,微一转头,就看见床边伏着一个人,头枕着胳膊睡着了。

    江心月看见了那冠在发间漆黑的石墨玉!

    不仅面色有些微愣,袁清怎么会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他在看护她吗?

    刚想要坐起身来,嗓子一阵刺痒,江心月大声的咳嗽起来,惊醒了床边睡着的袁清!

    剧烈的咳嗽,令江心月的脸憋的通红,不时大口喘息着,很是辛苦。

    袁清急忙从桌边拿来一杯水,慢慢喂江心月喝了一口,然后,轻轻为她抚背。

    江心月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眼神却有些迷糊糊的,这是那个一直对她冷漠无语的拽王爷吗?

    怎么又这么关心我?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袁清看着安静下来的江心月,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一定有治疗风寒的法子,是吗?你是郎中啊!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拖着不治疗自己呢?是因为我吗?”

    说服自己

    江心月垂下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嘴里淡漠地飘出来一句话“没有,人应该适当的生生病,能提高免疫系统的抗病机能!”

    袁清有些恼怒,眼神变得凌厉激愤,他抓紧江心月的肩头,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你胡说什么,谁没事找点病来生?其实,我这些天不是冷淡你,我是在说服自己!”

    江心月一愣,漆黑的眼珠瞪大了,下意识地问道:“说服什么?”

    袁清的目光灼灼地望着江心月,眼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