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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49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同:“那是最好不过的。”

    “雷老爷需要泡十五天的药液,停止泡药后三天,雷老爷才可以恢复功力,也就是我们只需要想方设法平安度过这十八天,就可大功告成了。”周志海告诉大家。

    十八天,在平日里是眨眼即过,在危机四伏中度过,可就是非常的漫长了。

    想到这些,在场的人心中都沉重。

    如月环视在场的人,看到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她充满信心地说:“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一定可以顺利度过这十八天的。”

    用过晚餐后,如月亲自把知府大人、二姑奶奶和周玉卿送到雷府前大院。

    临上马车,二姑奶奶扶住如月的肩膀,忧伤地说:“弟妹,你多保重,一切全都靠你了。我们回去后。即刻派人过来。”弟弟病倒床上,一切重担都落到这个年轻且身怀六甲的如月身上,二姑奶奶真不放心,可她又不能留下来,她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的话,万一有事发生,只是成为累赘。

    “雪儿姐姐,不用担心的,没事。有我哥哥在,有这些武功高强的护院、镖师和捕快,没有人敢来自投罗网。”周玉卿显得轻松多了,对雷府的平安充满信心。

    “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如月说得信心百倍。这话,是给自己一个鼓励,也是给身边的人一种力量。

    何管家指挥人拉过马车,侍候送客,他发现上马车离开的只有知府大人、二姑姐姐和周玉卿,走过去奇怪地问李靖宇:“李护院,回春堂的周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李靖宇没有多想:“周公子不走了,就留在府上休息。”

    何管家长长地“哦”了一声,才要继续问李靖宇,如月在不远处叫何管家,何管家答应着跑过去。

    如月命令何管家马上带人锁上东西两个侧门。如月把两个侧门的所有的钥匙都收到手中保管。如月又叫过看守大门的家丁,从现在开始没有自己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随便出入雷府。

    雷府的气氛陡然紧张。

    回到玉馨院,如月发现雷振远已经醒来,她马上问雷振远镖局中可靠的镖师名字,让李靖宇即刻到镖局中走一趟,将这些镖师请来雷府。

    如月叫人端来晚餐,送入房间给雷振远吃。如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放松身心,忙碌一整天,总算可以暂时歇息一会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雷振远从床上坐起来,才要下床,复又倚靠在床栏上,并挥手叫莲儿和晴儿等人出去。

    “老爷,有什么话,等你吃过饭再说也不迟。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如月认为雷振远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劝雷振远先行吃饭。

    雷振远颓废地望如月:“夫人,我是身体酸痛不已,不能下床。真没有想到,我雷老虎居然有下不了床的时候。”雷振远哀声长叹,身体虚弱到这种程度,让他很难接受。

    “你身体不好,正好叫她们服侍,你把她们赶出去干什么?”如月表示不理解。

    “夫人,我害怕别人看到我这种模样。我受不了别人可怜的目光。”雷振远垂头丧气,从一个威震江湖的人物,一下子转变为不能自理的病人,对他打击很大。

    如月连忙走过去安慰:“老爷,你这只是暂时的,周公子说过了,只要你停止泡药液三天,你就可以恢复功力,变得生龙活虎了。”

    “可是,我现在连稍微活动一下,都感觉到吃力。夫人,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雷振远听说自己仍可以恢复功力,心中稍安,要下床时感觉到吃力,倚靠在床栏上无可奈何地看如月,哭丧着脸。

    唉,这个雷老虎过去凶神恶煞的,现在居然变得这样脆弱。

    如月走近雷振远,坐在他的身边,握紧他无力的大手,凝望着满是胡碴的脸:“振远,你现在这种样子,我很难过。我只有盼望你早日恢复健康。振远,我们是夫妻,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怎么会觉得你可笑?!”

    雷振远心中一阵颤悠,回望这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全都是对自己的爱,他冲动地把脸搁在如月肩上,费力地环抱如月,激动地喃喃:“月儿,我的好月儿。”

    “振远,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周公子今天晚上就留宿在我们家中,姑老爷答应派捕快来巡夜,还有镖局里的镖师们,有这些人的帮助,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如月反手环抱雷振远,低声地安慰。

    几滴清凉的泪水,滴落到如月的脖子上。

    在这危难时刻,雷振远才知道,自己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妻子,有一群关心自己的亲友。

    如月坐在床边,给雷振远喂饭。如月喂得轻松愉快,在往雷振远的嘴里送饭菜的过程中,不时向雷振远微笑。雷振远吃得香甜,痴迷地看给自己喂饭的人,雷振远发现,自己拥有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妻子。

    雷振远心中暗暗发誓:今生,我决不会辜负于她!以后,我要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雷振远吃饱了,如月给他擦嘴巴,叫人进来收拾碗筷后,对雷振远说:“你先行休息,我要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有很多事情,在等候如月去安排。

    雷振远深情地看如月:“月儿,你要注意身体。你把磊轩叫来,让他陪同我一会儿。”身体不能自由行动了,雷振远感觉到特别寂寞。

    如月才走出房间,凌姑马上跟随而来,在这非常时期,这贴身护卫的职责更加重要。如月向玉馨院外走,晴儿和莲儿各提一盏灯笼照路。

    李靖宇急急走来:“夫人,护院、捕快和镖师都聚集在前大厅里,等候夫人你安排。”

    灯光下,如月打量忙得一头大汗的李靖宇,感激之佘又生内疚,从雷振远出事他就一直忙不过来。能够依赖的人没有几个,如月不得不把他们支得团团转了。

    “靖宇哥,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月轻声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李靖宇听了,心中舒畅:“雪儿,只要你没事,只要一切平安,我辛苦点算什么。”能够为如月操劳,对于李靖宇来说,是一种幸福。

    几个人一起向前面的大厅走去,李靖宇向如月说出夜晚人手安排方案,供如月参考。凌姑听了,不时说提出一些建议。如月认真听着,不停地思索。

    前面有黑影晃动。

    “谁!”李靖宇厉声喝令,拨出大刀,护在如月面前。凌姑也伸手拉下腰带,警觉地观察四周。

    非常时期,小心为佳。

    “是我,何管家。”何管家独自在黑暗中走出来,向如月低头哈腰:“夫人,府上为什么突然来了许多的人?”

    “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如月在灯光下打量何管家片刻,吩咐他:“你来得正好。你马上派人去传话,要各处管事集中到前大厅,我有话要说。”

    何管家答应着,消失在黑暗中。

    雷府的前大厅里,灯火通明。

    在这大厅里,聚集了五拨人马:一拨是何管家和各处的管事,一拨是雷府的护院,一拨是镖局的七八个镖师,一拨是从府衙过来的捕快,剩下的一拨是百湾三雄。

    如月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凌姑和李靖宇站立在两旁。如月站立,打量这几拨人马,信心倍增,有了这些武艺高强的人守护,就可以形成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就可以确保雷府的安宁。

    如月目视何管家和各处管事,严厉地说:“由于府上近来出了意外,这段时间里,除了我指定的几个人外出采购,其他的一律不准随意出入;晚上不准随意走动。你们负责传我的话给各处的人,有敢违反的,按家法处置。听清楚了?”

    何管家和各处管事连连答应。

    撇开何管家和各处的管事,如月环视在场的护院、镖师和捕快,深深地给他们行礼,真挚地说:“雷府的安危,就拜托各位了。”

    “夫人,有话请吩咐。”各位护院、镖师和捕快慌忙还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月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她根据刚才李靖宇和凌姑的提议,把人马分开居住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形成三角形把玉馨院围在正中,叫这些人晚上轮班巡逻,有事情互相照应。

    如月请李靖宇和另外张、李两个护院站立在最前面,对在场的其他的说:“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撕杀的事,这三个护院对雷府情况熟悉,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们可听从他们的调度。”

    整个安排过程是一气呵成,如月的声音高扬,神色坚毅。

    捕快和镖师们用惊异的眼神看向如月,心中折服:雷府的夫人,不简单!

    如月又叫过厨房的管事李妈,要她亲自安排,晚上做夜宵给巡夜的人。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李妈恭敬地答应。

    大厅的人散去。

    在护送如月回玉馨院的路上,李靖宇忍不住问:“雪儿,忙了一天,累吗?”

    “靖宇哥,你比我更辛苦,你更累。”

    “我一个大男人,这算得了什么。你平日身体就比较弱,又是现在这种身子,注意保重。”

    ……

    玉馨院的方向传来的悠扬的琴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如月听出来,这是周志海在弹琴。伴着琴声,如月回到玉馨院,周志海仍在抚琴。

    如月站立在院子中,聆听这悠然的琴声,绷紧的神经逐渐轻松,整个人安谧下来。

    琴声停歇时,周志海走出了房间,来到如月身边。

    “雪儿,进去休息吧。把外面交给我们,你放心。”周志海凝望如月,轻轻地叮嘱。

    “雪儿,进去吧。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李靖宇注视如月,不放心地说。

    “夫人,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好了。”凌姑充满自信地说。

    如月深深地环顾身边这三个人,他们都是自己最值得依赖的人:“我进去了。外面,就交给你们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7一家人

    走入房间,如月就看到雷振远和雷磊轩父子在亲密地交谈。小鹏轩睡在大床里面,举起双手作个投降状。给小鹏轩备用的粥、衣服都摆放在预定的位置上。

    “父亲、母亲,你们休息,我走了。”雷磊轩看到如月进来,就要离开。

    雷振远叫住大儿子,犹豫不决地看如月:“夫人,要不,就叫磊轩在这屋里休息。”

    唉,真是矛盾!

    这房间是雷府中最安全的房子,这里的特别设置可以说是坚不可摧,从这里又可以进入地道。雷振远有心叫大儿子留下过夜,又想到雷磊轩已经是个小少年,到了避嫌的年纪,再说夫人未必同意。

    如月也想到了雷磊轩的安危问题,极力赞同:“对,在这里更好。磊轩,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屋里休息。”

    雷磊轩却想起了在谢府时遇见父亲搂抱母亲的镜头,慌忙摆手:“不了,我到隔壁房间去,万一有事我再跑过来就行了。”

    这小男孩扭怩着不肯,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害羞了。

    如月竭力劝说:“磊轩。还是住在这里的好,外面很危险,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我们一家人平安无事。我叫人在外间给你打个地铺,你睡在外间,其实就跟睡在隔壁一样。”

    “对,在外间打个地铺,放下帘子,就跟在另外一个房间一样。就这么办。”雷振远看夫人赞同,强行要雷磊轩呆在这房间里。雷振远想到自己的功力全失,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家人,只有凭借这房屋的特殊构造了。

    看到父母都一致要求自己在这里休息,雷磊轩不好强逆父母的意愿,勉强同意在外间休息。

    如月叫来晴儿和莲儿,给雷磊轩在外间打个地铺。如月叮嘱莲儿和晴儿:“晚上警醒点,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夫人请放心,我们没事的。”晴儿感激地说,退出外面。

    莲儿不作声,站在晴儿身后,借助灯光的掩护偷偷地观看躺在床上的雷振远。莲儿心中有个渴望,希望自己也能够留下来,她知道这是雷府最安全的房子。可是,莲儿退到了门外,都没有人叫她留下来,这让莲儿很失望。

    如月在里面上了门闩,心中暗暗祈祷:“保佑今晚平安无事。保佑我们能够顺利度过这十八天。”

    昏暗的油灯下。如月、雷振远和小鹏轩睡在大床上,雷磊轩睡在外间的地铺上。小鹏轩是早就睡着了,雷振远泡过药液后,全身酸软,如月从中午就开始忙个不停,累得够呛,两个人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雷磊轩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睡着了。

    半夜里,雷磊轩被孩子的一阵啼哭惊醒,躺在地铺上静候半晌,里间仍只有小鹏轩的啼哭,雷磊轩忍不住走到里面的大床前,看到父亲偎依在母亲胸前,父母亲仍在熟睡,小鹏轩坐在大床里面啼哭。

    唉,父母睡得够沉的。

    “弟弟,别哭,哥哥在这里。”雷磊轩冲小鹏轩摆手,悄悄地抓爬上大床,越过父母亲。抱起小鹏轩时发现,原来小家伙尿床了。

    雷磊轩记起给弟弟替换的衣服就放在床头上,他抱住小鹏轩,拉下尿湿的裤子,要换上干净的裤子。小鹏轩很不安分,一双小腿乱蹬,踢在雷振远身体上。雷振远苏醒过来,如月也被小鹏轩的啼哭惊醒了,两个人都怔忡地看在大床里的雷磊轩兄弟俩。

    “我看到弟弟啼哭,就上来抱他。”雷磊轩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在父母睡着时,偷偷跑到父母的床上来了。

    其实,如月和雷振远感到奇怪的,不是雷磊轩为什么突然跑到床上来,而是雷磊轩居然会给弟弟换裤子、哄弟弟。

    雷振远靠得最近,看到小鹏轩一双白胖胖的小腿乱蹬,雷磊轩套不上裤子,费力地伸手抓住那双小腿,雷磊轩顺利地给小鹏轩套上裤子。

    如月抱过小鹏轩,让他尿干净了。雷磊轩将油灯调亮。

    床被尿湿了,必须换干净的席子。

    雷振远费力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如月将小鹏轩放到雷振远的怀中,走到柜子边要取下柜顶上的席子,惦起脚够不到柜顶上的席子,为难地回头看雷振远。雷振远吃力地把小鹏轩放到大床上,站立起来才走了两步,身体酸痛难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让我来。”雷磊轩端把椅子走过来,踩上椅子取下柜顶的席子。

    如月取下枕头、床单,抱过小鹏轩放到雷振远怀中。才要换席子,雷磊轩已经扯下床上的脏席子,继而铺上干净的席子,又摆放枕头和床单,显得干脆利落。

    如月和雷振远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对自己的无能表示出无奈的同时,也流露出欣喜:磊轩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已经懂事了。

    雷振远躺回床上,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刚刚泡药液时虚弱,然则坐久了仍是酸痛。

    如月要喂小鹏轩时,又遇到了难题。如月将小鹏轩抱在怀中喂粥,小鹏轩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让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如月很不舒服;把小鹏轩放到大床上去,完全自由的小鹏轩爬满床,粥掉得床上到处都有。

    眼睛冒火地望满床爬的小鹏轩,如月真想将这个小家伙五花大绑,让他老实点。

    雷振远沮丧地看小儿子,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唉,自己连个一周岁的小孩子都管束不了,真是个窝囊废。

    看看淘气的弟弟,再看看无奈的父母,雷磊轩意识到父母此时此刻的辛酸:心有余而力不足。

    雷磊轩把小鹏轩抱在怀中。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学奶妈平日的模样哄小鹏轩。如月这才顺利地给小鹏轩喂粥。当偶尔有粥掉落到小鹏轩的衣服上时,雷磊轩用手帕轻轻擦去。

    明亮的油灯下,雷振远躺在床上,看如月和雷磊轩配合默契地喂小鹏轩,心中一片温馨。

    大家再重新休息时,雷磊轩躺在大床里边,生涩地哄弟弟入睡。雷磊轩看出来,母亲因为怀孕,不敢靠近乱踢乱蹬的弟弟,父亲每活动一下都很吃力。此时的父母亲都没有能力照顾弟弟。照顾弟弟的重任,只有自己这个哥哥来承担了。

    雷振远身体不舒服,如月累得慌,两个人很快睡着了。小鹏轩将一条小腿架到父亲的胸口,揪住哥哥的衣襟偎依在哥哥身体上,也进入了梦中。雷磊轩支起头部,打量这大床:父母亲倚靠在一起躺在床外,弟弟将自己跟父母紧紧相连,一家人形成了密不可分的整体。

    回想几年前在怡湘院的孤独凄苦,雷磊轩觉得很幸福。四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躺得不太舒服,可是一家人能够相依相靠,又算得了什么呢。

    沉浸地幸福中的雷磊轩,慢慢地迷糊过去。

    天亮了。

    如月不安地走出房间,一眼看到周志海和凌姑在院里练功,两人的眼睛都黑了一圈子。不久,李靖宇从外面进来,神色轻松:“夫人,一夜平安无事。刚才几个捕快已经离开,他们跟我说了,到今天晚上再来。”

    周志海向如月告辞:“谢夫子人,我也走了。到天黑时再来。”

    如月留周志海吃早餐,周志海推辞,离开了。

    李靖宇连续打几个呵欠,向如月笑:“天亮了,我得睡了。”李靖宇钻进如月临时安排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昨天夜晚他巡逻了大半夜,天亮后是相对安全的,他就困得熬不住了,刚碰到床就呼呼大睡。

    雷振远感觉好多了,请凌姑进入房间,叫凌姑执笔,雷振远口述一信给凌爷,大意是雷振远有急事相商,请凌爷速到清州城一趟。

    信写好了,雷振远叫来一个镖师。命令他马上带信回镖局,用飞鸽传书送给凌爷。

    雷磊轩不能出门,自然不能去学堂念书,他在玉馨院里转悠,看到奶妈在喂小鹏轩吃早餐,举止相当轻松。想起昨天夜晚父母的无奈,雷磊轩心中一动,凑在旁边观看一会儿就说:“张妈,让我来喂弟弟。”

    “大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由奴婢来喂小少爷的好。”奶妈哪里能够放心,这大少爷不过是十二三岁,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少爷,要是喂出问题来,受罚的还不是自己。

    雷磊轩坚持要喂小鹏轩吃早餐。

    奶妈无奈,担惊受怕地在旁边观看,以为雷磊轩不过是好奇心重,试一下就放弃。谁也没有想到雷磊轩一副认真样,将粥洒得到处都是,脸上被小鹏轩抓伤了几道痕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奶奶只得现场向雷磊轩传授喂小孩的知识。

    “大少爷,还是由奴婢来喂小少爷吧。让夫人看到就不好了。”奶妈担心地看向房间门口,幸好如月在里面看雷振远吃早餐,没有走出来。

    雷磊轩正喂得顺手,哪里肯放弃:“没关系的,谁来喂都一个样。”

    周妈、奶妈、莲儿等四五个人围在旁边,担忧地看雷磊轩喂小鹏轩,她们都纳闷:“这大少爷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喜欢上喂小孩了?”

    二姑奶奶早早赶来看望雷振远,刚进入玉馨院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花树下,她好奇地凑近一看,雷磊轩抱住小鹏轩喂粥,小鹏轩的脸上、衣服上到处是粥,雷磊轩的头发蓬乱显然是被小鹏轩揪过、白皙的脸上有几道新伤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雷家白养你们了。一群人袖手旁观,让大少爷喂孩子。”二姑奶奶勃然大怒,大声喝斥在场的下人。

    雷磊轩正喂得有趣,听到二姑奶奶发怒,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喂的。”

    二姑奶奶仍是骂个不停,说周妈和奶妈她们偷懒。

    如月在房间内听到了,走出来问原因。二姑奶奶气呼呼地将看到的情景告诉如月。

    “磊轩,你还小不会照顾孩子,以后让她们喂就可以了。”如月听到了,同样不放心。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照顾弟弟是应该的。”雷磊轩另有想法。

    如月看雷磊轩,若有所思,对周妈等人说:“就让他喂,你们在旁边看就可以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8虚惊

    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平安地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夜晚,小鹏轩晚上习惯性地起来放水、喝粥。

    比起前几天,如月现在轻松多了。雷振远改在上午泡药液,到晚上已经过了最虚弱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照料小鹏轩。更为可贵的是,雷磊轩这几天都在学习照料孩子,只要如月在旁边适当指导,雷磊轩已经可以独自应对小鹏轩了。

    你看,雷磊轩坐在桌子边,一手抱小鹏轩,一手拿勺子,不慌不忙地喂小鹏轩喝粥。如月倒成了打帮手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偶尔帮忙一下就可以了。

    雷磊轩又舀起粥,跟小鹏轩亲密地说话,趁机把粥往他嘴里送,才送到嘴边,雷磊轩的手突然停止,凝神侧耳倾听。小鹏轩等待了很久,没有粥送到嘴里,烦燥地扭动身体。哇哇地叫嚷。

    如月诧异,看雷磊轩忘情地倾听,就接过他手中的勺子喂小鹏轩。

    “父亲,母亲,外面有许多人在跑动,许多人跑到玉馨院的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雷磊轩惊恐地望向雷振远,又看如月。跟家中的几个护院习武后,雷磊轩的感觉器官变得敏锐,他听出外面有异样。

    躺在床上的雷振远,细听之下,果然外面很吵杂,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雷振远坐起来,倚靠在床栏上。要是在过去,雷振远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探看个究竟,给那些胆敢冒犯的人迎头痛击;可现在,雷振远只能考虑是否要带领家人进入地道中。

    昔日称雄江湖的雷老虎,现在只能做个逃避的缩头乌龟。

    雷振远的心中不禁涌现出深深的悲哀。同时,雷振远对这个下毒的人恨之入骨,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是能够将其抓住,定要将下毒的人千刀万剐,以泄今日之辱。

    如月也听出外面有吵杂声,一颗心变得异样的沉重。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知道外面的人,可否抵挡得住;雷府经历了这场历劫后。不知道是否仍能恢复元气。

    如月压制住心中的紧张,强作镇定地问:“磊轩,外面的打斗是否很激烈?”

    雷磊轩侧耳细听,摇头说:“母亲,这些人只是在跑动,没有打斗的声音。”

    如月和雷振远的心中,稍稍轻松了一点。

    “玉馨院的院门打开了,有人走进来。”雷磊轩聆听着,向父母报告外面的情况。

    难道,守护雷府的人不堪一击,这样快就被人击溃了?

    如月的心里充满了惊恐,害怕自己的家人会遭到不幸,害怕温馨的生活就此消失。如月望向雷振远,他正向自己招手,示意将小鹏轩抱过去。雷振远从如月手中抱过小鹏轩,放到胸前,接过雷磊轩递给的盅,给小鹏轩喂粥。

    “夫人,你马上清理一下柜子。”雷振远神色凝重,声音低低的,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要带领家人遁入地道中。

    如月的心狂跳起来,她来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子,将有机关的那扇柜叶中摆放的物品,搬到另外的柜叶中。如月很想在霎时间就完成搬运工作,可笨重粗大的肚子让她力不从心,每做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很吃力,搬运衣物的速度相当慢。

    雷磊轩疑惑地看如月把衣物从一扇柜叶搬到另外一扇柜叶。从父母的神色中,雷磊轩领悟到了什么,走过来帮忙。很快,通往地道这扇柜叶里的衣物全部搬走,柜子里空荡荡的。

    只要再扭动机关,就可以从这里就可以进入地道。

    喂过小鹏轩,一家人神色凝重地坐在床边,留心外面的动静。

    雷振远坐在正中,抱着小鹏轩。雷振远很希望自己突然恢复功力,猝不及防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将外面那些胆敢来侵犯的鼠辈消灭,确保妻儿安然无恙。

    如月微闭双眼,轻轻地倚靠地雷振远的肩头上。如月很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恶梦,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家是安谧祥和的。可是,当如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雷振远凝重的神色,雷磊轩惊恐地拉紧父亲的衣袖。

    雷磊轩很害怕,他害怕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后,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雷磊轩很渴望自己突然长大,就像过去的父亲那样,力大无穷、勇往无比。把那些坏人杀死,让父母不再面带忧愁。

    “外面现在怎样了?”雷振远侧脸问雷磊轩。

    “院子外的人全部走了。刚才有个人向我们房间走来,走到一半又掉头走了。”雷磊轩侧耳倾听,对父母说:“外面一片寂静,什么人都没有。”

    在外面走向如月所在的房间、后来又折回去的人是李靖宇,他本想来向如月禀报平安无事的消息,让如月和雷振远放心。当李靖宇发现房间内一片沉寂时,误以为如月一家人正在沉睡,他们并不知道刚才的混乱,自己这一禀报会影响他们的休息,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人又等了半晌,雷磊轩还是说外面是一片寂静。

    雷振远放心下来,将怀中睡熟的小鹏轩放到大床的里面,对仍在担忧的如月说:“睡吧,没事了。”

    雷磊轩向来信服父亲,听父亲说没事了,自然相信没事了,躺在大床的里面。

    “没事了,月儿,放心睡吧。”雷振远再次劝说。

    如月躺在床的外侧,揣测刚才吵杂的事,迷糊一段时间后又清醒过来,倾听外面是一片寂静。担忧了很久后,又迷糊过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如月简单梳洗后走出去,询问在院子里练功的周志海:“昨天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我们还以为你睡着了,就没有告诉你。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是一场虚惊。详细情况你要问李靖宇才知道。”周志海打量如月,看到她眼圈黑黑的,估计是昨天夜晚没有睡好,不禁为如月担忧:身怀六甲的人,整天忧心忡忡的。真担心她挺不住。

    如月才要派人找李靖宇,就看到李靖宇从外面走进来。

    李靖宇告诉如月,昨天夜晚吵杂的原因是这样的:半夜里突然在沁芳院的方向发出有情况的信号,高度警惕的大家马上聚集到玉馨院外警戒,等了半天,从那边才有人跑来报告说,是仇老爷晚上出来走动,害得大家虚惊。

    如月听了,疑云顿生:“仇洪良半夜三更出来走动!当时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半夜三更出来走动?”

    “巡夜的镖师们问了,仇老爷说,心中太紧张了睡不着,想起巡夜的人那里有夜宵,要找巡夜的人喝两杯。不承想才走几步,就让镖师们捉住。”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在这非常时期,半夜三更想吃夜宵,混帐!”如月大怒,想到昨天夜晚自己一家人的惊恐,都因这仇洪良而起,恨不能马上叫守护雷府的人,将仇洪良一家子驱赶出雷府。

    周志海心有所动,怀疑地环视在场的人:“你们都相信,他真的只是要找夜宵吃?”

    “周公子说得对,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凌姑一向跟周志海不对劲,此时是公然赞同财志海的说法。

    难道,仇洪良就是那个潜藏在暗中的下毒之人?!

    如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

    如月思忖半晌,对李靖宇说:“靖宇哥,从今天夜晚开始,凡是晚上行踪可疑的人,一律先抓起来,等天亮了再说。”

    想到极其危险的人物极有可能就潜伏在身边,如月是毛骨悚然。

    如月、周志海和李靖宇、凌姑商量过后,决定去试探一下仇洪良。

    用过早餐后,如月在周志海、李靖宇及凌姑的簇拥下,来到了沁芳院。

    仇洪良和卢夫人满脸堆笑地迎出来。将众人请到了小厅里,敬上热茶。

    “夫人一向繁忙,今天怎么有空到沁芳院来走动?”仇洪良显得纳闷,堆笑问。

    如月注目这张恭敬的脸,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如月失望,这仇洪良一脸坦然地望自己,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迹象。如月开门见山地问:“我来是为了问仇老爷一件事:仇老爷明明知道现在府上晚上不准随意行走,昨天夜晚仇老爷为什么到外面去?”

    “现在不能晚上出去走动?”仇洪良诧异地看在场的人,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昨天夜晚我出去,才走了几步,就有一大群人来问个不停,幸亏来了个熟知的护院,我才脱身回来。”

    “没有人通知你们,晚上不准出去走动?”如月十分地意外,也是充满了怀疑,自己明明在几天前就叫管家通知全府的人。

    “没有,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晚上不准出去走动。”仇洪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似的,涨红了脸,“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再走出这沁芳院的。”

    周志海、李靖宇和凌姑在旁边细看仇洪良,每人脸上都写满了:不相信!

    卢夫人坐在一边,看看如月,又看看在场的其他的,显得很惊恐。现在府上警备森严,如月突然带领一大群人光临沁芳院,总给人大祸临之感。

    如月即刻传来何管家。

    小厅里众多的目光都落到何管家的身体上,仇洪良知不知道如月规定晚上不准外出的事,一问何管家就知道了。

    “何管家,你有没有把我晚上不准随意走动的吩咐,传给沁芳院的人?”如月沉郁地打量何管家。

    “哎呀,奴才该死。奴才只想当时在场的有各处的管事,他们回去传达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没有想到当时沁芳院没有人去,竟把这一处给遗漏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何管家惊恐不安,自觉地给自己掌嘴。

    “你这个混帐东西,你老糊涂了。你差点把我给害死了。”仇洪良显得很生气,大声地责骂何管家。

    卢夫人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看如月等人。

    如月、周志海等人阴沉着脸,盯住仇洪良和何管家,审视着,思忖着,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真的没有将不准晚上随意走动的命令传到沁芳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何管家惊恐万状,不停地给自己掌嘴。好像把他的嘴给打歪了,就可以避免昨天夜晚的混乱和惊恐了。

    “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如月厉声喝止何管家,“你现在最好马上想清楚,还有哪里没有把我的话传到,回去后马上去传达。”

    周志海看到这里,转身向外走。

    如月看到卢夫人神色惊慌地坐在一边,转而问她:“卢夫人,你们真的没有听到,不准晚上随意行走的命令?”

    “夫人,真的没有听到,不过我看到外面有许多带刀佩剑的男人行走,不用说夜晚,就是白天都不敢行走。”卢夫人窥视如月黑沉的脸,小心翼翼地说。

    如月回顾身边的李靖宇和凌姑,他们都一脸的困惑。李靖宇和凌姑两人都不相信,雷府高度警戒了几天,仇洪良直到昨天夜晚,都不知道晚上不准随意行走的命令,可一时间又找不出破绽。

    如月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整个小厅里的人都望向如月,等候她作出决定。

    周志海从外面进来,低低地对如月说:“我刚刚问过几个丫头,真的没有人来这里传话过。她们都是从其他地方听说这一命令的。”

    临走前,如月冷冷地对仇洪良和卢夫人说:“你们以后要注意了,晚上不准随意行走。我刚才已经吩咐巡夜的人,要是晚上发现有行踪诡秘的人,一律追杀。”

    仇洪良和卢夫人是连连保证,以后晚上绝对不到外面走动。

    回到玉馨院,如月把昨天夜晚发生的事告诉了雷振远,并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会是他。”雷振远肯定地说,“磊轩的这个舅舅不过是好吃懒做,并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何况他不会武功。”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9祸不单行

    雷府进入戒备状态的第六天清早。

    玉馨院里。刚起床的如月坐在小厅中,跟李靖宇、周志海和凌姑谈论雷府的近况,就有看守大门的家丁跑来禀报说,大门外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带两小孩子的妇女,他们都口口声声说有急事,要马上面见夫人。

    这大清早的,谁会迫不及待地面见自己呢?如月沉默思索。

    李靖宇一听说有陌生人要进入雷府,很不放心,担心来人给雷府带来新的麻烦。李靖宇面带倦容站立:“夫人,我去一趟。要是来人真有急事,就放他们进来,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撵他们走。”李靖宇不等如月答话,就走出了玉馨院。这段时间,他为雷府的安危操心透了。

    “靖宇,你这是去哪里,你昨天夜晚不休息,天亮了不要休息吗?”周妈看到儿子向外走,追上去问。这些日子李靖宇没日没夜地辛劳,熬红了眼睛,周妈这个母亲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母亲,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李靖宇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月和周志海、凌姑猜测着,这急急找上门来的人是谁。不久,李靖宇就急匆匆地回到了玉馨院。

    李靖宇神色凝重,犹豫地看一眼周志海,凑近如月耳边低声说:“来的人是鸿运布庄的掌柜和张老大的妻儿,他们都说鸿运染布作坊出事了。”

    染布作坊出事了!

    如月闻讯一颗心猛然下沉,憔悴的面容阴郁,她不能相信似的怔忡地望向李靖宇,看到李靖宇点头肯定、确信消息无疑后,半晌才用沉重的语气问:“他们现在哪里?”

    “夫人,我已经作主放他们进来了,就在前大厅里等候。夫人是到前大厅去会见他们,还是叫他们到玉馨院来?”李靖宇担忧地看如月。

    如月想到雷振远在房间里休息,叫鸿运布庄的掌柜和张大嫂他们到此,不免吵闹。如月脸色苍白,疲倦地站立:“我现在就到前面的大厅去会见他们。凌姑,你跟我走一趟。靖宇哥,你大半夜没有休息,就不要去了。”

    周志海、李靖宇和凌姑都用关切的目光看如月。

    雷府的危机尚未过去,新的打击又来,她承受得了吗?

    “谢夫人,你得注意身体,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周志海掩饰不住关怀之情。周志海不明白李靖宇带来了什么坏消息,看到如月日渐憔悴的面容,让他心疼。周志海转身吩咐晴儿:“你先出去,叫人准备一乘软轿。让你家夫人乘坐软轿出去。”

    如月感激地望周志海,还是他想得周到,自己身体困倦难耐,走到前面的大厅去有点吃不消了。

    凌姑紧紧跟随如月向外走。莲儿和晴儿也跟随在后。

    走了几步,如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莲儿说:“你留下来,服侍老爷吃早餐。告诉老爷,说我有急事,出去一会。”说完,如月用手支撑僵硬的腰部,挺着大肚子继续向院子外走。

    李靖宇跟随如月向外走。如月劝说李靖宇不要去了,李靖宇不听,如月只有由他去。

    周妈看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无奈地叹气。

    莲儿留下来,心中暗暗高兴,她这段时间里没有机会跟雷振远说过一句话,现在终于找到个机会亲近雷振远了。莲儿叫来小青,两个人一起端雷振远的早餐进入房间。

    “老爷,起来用早餐了。”莲儿温柔地说,把早餐摆放到桌子上,偷偷地打量躺在大床上的雷振远。

    雷振远看到进来的只有两个丫头。并没有如月的身影,心中不太高兴,闷闷不乐地问:“夫人呢,她吃早餐了?”在过去的几天中,如月都来陪同雷振远一同吃早餐。

    莲儿愉快地:“老爷,夫人有急事到前面大厅去了,没来得及用早餐。夫人吩咐奴婢来服侍老爷用早餐。”

    雷振远不再说话。坐在床边的雷磊轩看到父亲不高兴,就叫莲儿和小青把自己的早餐也端了来。雷振远把莲儿和小青撵出房间,才走到桌子边,跟雷磊轩一起用早餐。

    雷振远不希望太多的人看到他的虚弱样,那会有损他的威严。

    莲儿的愿望落空,失望地站在房间外,等候收拾碗筷。

    雷府的前大厅里。

    如月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李靖宇和凌姑站在如月身后。在如月的前面,鸿运布庄的掌柜一脸忧愁,哭肿了眼睛的张大嫂手拉两个孩子。

    “掌柜,张大嫂,你们急急地来找我,染布作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月迫切需要知道详细情况。

    鸿运布庄的掌柜告诉如月,今天一早,他派人去染布作坊去搬运布匹,派出去的伙计空手回来,说是染布作坊被大火烧了,作坊里的几千匹已经染好的和没有染的布匹全部都化为灰烬。

    “全烧光了?”如月震惊,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张大嫂拭泪告诉如月,昨天夜晚,她被一阵吵杂声惊醒,起床一看,晾晒布匹的晒场和堆放布匹的仓库火光冲天。张大嫂和几个染布的师傅泼水灭火。因为布匹中洒有油,抢救不及,全部都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