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俏冤家第41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膺:“你这个恶霸无法无天,颠倒黑白。你抢走了我的月儿,又这样折辱于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周公子,你听。我,我若是不杀了他,就要被他杀掉了。”雷振远从梁继华的话中,找到了要杀梁继华的理由。

    周志海敏锐的目光在雷振远的脸上来回移动,研究说话人的用意。周志海无意之中看到雷振远的眉宇间有两个隐隐约约的黑点,吃惊之下,再仔细观看。不错,雷振远的两个眉宇间真的有两个淡淡的黑点,脱口而出:“雷老爷,你……”

    “梁公子,快走开。”知府大人从雷振远的后面又一次抱紧雷振远,叫梁继华离开。

    梁继华听了,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你跑到哪里去?”雷振远舌头僵硬,用力拉开知府大人的手,撞开了周志海,向梁继华的后背狠狠踢出。

    这个书生留在世上,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留他不得。

    听到众人的惊呼,梁继华向后看去,雷振远正向自己狠狠扑来。

    “闪开。”周志海看到大事不好,奋力撞开梁继华。

    梁继华摔倒地上。碰伤了额头,鲜血直流。

    雷振远看到眼前的人变成了周志海,连忙收回了脚上的力度,到底还是踢在周志海的肩头上。周志海倒地,肩头麻木。

    “雷振远,你要干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怒喝。

    如月才走到院门口,就看到雷振远踢出一脚,梁继华和周志海相继倒地,让她怒火中烧。这雷老虎,到自己的家中耍威风来了。

    雷振远拎起梁继华,正要举掌击向梁继华胸口。猛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身体触电一般定形在那里,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小跑过来。

    如月拉下那个举到半空的手掌,握住雷振远的右手掌不放,挡在雷振远和梁继华中间。

    “你,你这是干什么。”雷振远右手被如月抓住,不能动手,要甩掉如月的手。如月抓得牢牢的,雷振远不敢太用力,担心一不小心伤了如月。雷振远不甘心就此放了梁继华,狠狠地瞪眼看如月身后的梁继华。

    这位夫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还要问你呢,你想干什么?”如月忍住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仰视这个彪形大汉,怒火在眼里熊熊燃烧。

    雷振远的注意力集中到如月身上,涎着脸说:“夫人,我没,没干什么呀。”

    如月环视这个小院子,到处是受伤的人,许多人惊魂未定地望向雷振远。这个浑蛋,在耍酒疯,害苦了大家。

    “你快放了梁公子。”如月怒目圆睁,忘记了自己已经决定离开雷府,只想阻止雷振远伤人。

    雷振远不想放,横蛮地说:“就不放,不放。我一掌打死他,你就,就不能跟这个书呆子跑了。”

    梁继华听得浑身一颤,忘却了面临的危险,专注地看如月。

    雷振远眼中冒火,直想抠下梁继华的眼睛。

    如月夹在两个人中间,没有看到梁继华目不转睛地看自己,只发现雷振远居心不良地瞪梁继华。这个浑蛋,居然还想继续伤人。

    “放开他!你听到没有?”如月的声音尖锐,无视眼前的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她柳眉倒立,凤眼睁得圆圆的,喷薄而出的怒火笼罩住雷振远。

    近距离的对视,雷振远特别能够感受到如月的怒火,他不太习惯跟如月这样对持,沉默不语地看近在咫尺的人,抓住梁继华的手不觉放开了。

    既然夫人一定阻拦,还是不要坚持的好。惹火了这个小冤家,会得不偿失的。

    “走吧,走吧。快回你居住的地方去。”如月恼火地拉雷振远离开。这个浑蛋一身的酒气,走路东倒西歪,醉得不轻。

    刚才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两个大男人合伙都不能制伏的雷老虎,居然被如月推搡着往外走,没敢反抗。

    谢老爷子看到这一大群受伤的人,怒火中烧,他走过来狠狠地瞪雷振远:“你这个浑帐东西,居然敢在这里耍横。”

    雷振远站立原地,慢慢地看向谢老爷子,目光中闪出寒光,凶光毕露。

    谢老爷子吓一大跳,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呃,这雷老虎,并不是谁的话都会听的,千万别再惹火了他,让他再次发疯。

    “走吧,回你居住的屋子去。”如月拉住雷振远的右手不放,声音温和,担心这位喝酒过多的人会行动失控。

    让那柔软的手握住,感觉不错,那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很舒畅。雷振远眼中的凶光消失,顺从地跟如月往外走。

    李靖宇、凌姑等人跟随走出西跨院。

    谢老爷子和谢知州等人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这瘟神了。

    周志海目送雷振远和如月离开,眼神相当复杂。

    “雷老虎,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梁继华仇恨地盯住雷振远高大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快回你的房间休息,别再出来惹事了。”

    如月把雷振远带出西跨院,回到雷振远居住的东跨院,叮嘱几句就走开了。如月得回西跨院看一看情况,向被雷振远打伤的人道歉。

    如月走到梁继华跟前,才要说话,院子里响起了一片惊呼。

    雷振远从外面闯进来,杀气腾腾。

    “你又跑来干什么?”如月吃惊,继而生气。才送他离开,他又跑回来闹事了。

    雷振远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如月跟前,猛然抱起如月,往外就走。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9借酒装疯(下)

    “喂,快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被雷振远紧紧地抱在胸前,如月瞥见雷振远的身后跟随一大群人,又是生气又害臊。

    雷振远脸上阴云密布,他强壮有力的大手抱紧如月,大步走回他居住的东跨院。雷振远的心情糟糕透了,刚才如月将他扔在东跨院就跑,为的是要去见梁继华。

    得让这个任性的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让她不敢任意妄为。

    刚才在西跨院中的人都跟随到了东跨院。他们看不清雷振远的面孔,只能从雷振远高大的背影中,感受到雷振远身体上散发出浓浓的煞气。

    雷老虎要施威了,是冲如月来的。

    跟随在雷振远身后的这群人都为如月的安危担忧。刚刚见识了雷老虎的威y,没人敢冲上来从雷振远手中救下如月。再说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雷振远的对手,冲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李靖宇、凌姑等从雷府来的人跟随在后面,也想不透雷振远要干什么,心中惴惴不安。

    雷振远完全忽视了如月的恳求和低骂,抱洋娃娃一样把如月抱在胸前,回到西跨院,“嘭”的一声踢开房间,抱紧如月走进去后,门又“嘭”的一声狠狠地合上。继而裂开了一条小缝。

    谢老爷子、谢知州大人、知府大人等站立在远处,紧张地注视虚掩的房门,不敢冒然推门进去,更不敢离开。一大群人是胆战心惊又无计可施。

    谢老爷子看到站立在后面的晴儿和莲儿两人脸色不自在,心里想这两个丫头是如月的贴身丫头,对于雷振远比较熟悉。谢老爷子问晴儿和莲儿:“你们看,你家老爷会把我女儿怎样?”

    晴儿和莲儿扭怩地看虚掩的房门。莲儿低声说:“老爷能把夫人怎样。”声音低得连她本人都没有听清楚,谢老爷子这句话等于白问。晴儿和莲儿脸红了,率先离开东跨院。

    李靖宇和凌姑等人犹豫不决,不能决定是离开还是留下。

    雷磊轩知道父亲生气了。过去父亲生自己的气时,总会打自己,现在父亲跟母亲生气,说不定也会打母亲的。雷磊轩担心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后,又悄悄地关上。

    雷磊轩看到父亲和母亲紧靠着坐在床边,父亲紧紧地箍住母亲的肩膀,恶狠狠地看母亲。雷磊轩很害怕,站在床的侧面不敢出声。

    如月缩在雷振远的臂弯里,战战兢兢,真害怕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一时失控把自己给撕个粉碎。如月哆嗦着抬头观察这个酒气熏天的家伙,看到雷振远一身霸气、目带精光,才放心下来。

    还好,这家伙只是在发怒,并没有发疯。

    雷振远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臂弯里的人身上,他盯紧这亮晶晶的眼睛。怒吼:“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吼声,让房间外的谢老爷子魂飞魄散,预知房间里正在上演一出惨剧。自己那可怜的小女儿,是凶多吉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月确实不明白雷振远在问什么。

    “你打算要跟那个书呆子走,对吗?那个书呆子比我年轻英俊,你要跟他重修旧好,对吗?”雷振远想起听到的有关如月要跟梁继华去京城的话,就要发狂。自己这位年轻娇柔的夫人,就要成了别人的女人了。

    咳,闹了半天,如月才明白这头老虎是在吃醋。

    如月得赶紧跟他说明,这个家伙胳膊越勒越紧,再刺激他,小心自己小命不保。

    “谁要跟他走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走。”如月拉开勒在脖子上的大手,没有成功,生气地叫嚷:“是你自己说我跟他要私奔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跟他。是你自己硬要说我跟他好,我有什么办法。”

    “你今天在后花园带个小包袱,在等谁?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回家?”雷振远恶狠狠地追问。

    “我在等李靖宇。托他带东西给周妈。你总是欺负我,说我跟人私奔,我凭什么跟你回家?”如月很生气,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从来不讲道理的,自己真够倒霉。

    雷振远细想在后花园看到的一切,相信了如月的话。那小包袱里的东西,送给一个老妈子确实更合适,后来李靖宇也出现了。

    只要夫人没有移情别恋看上那个书呆子,一切都好说。雷振远放开如月,怒火渐渐地消失。既然夫人没有背叛自己,雷振远就想到自己的言行过火了,杀气腾腾的逼问转眼就变成了温柔的哄劝。

    “夫人,我错怪你了。我是个粗人,头脑不太好使。”

    如月本来没有流泪,让雷振远这一劝,倒觉得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低头抽泣。

    “夫人,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雷振远赎罪似的,给如月轻轻地拭泪。

    “母亲,你别哭了,好不好?”雷磊轩看到父亲脸色好转,走上前劝说母亲。

    如月和雷振远都十分吃惊,哭的人忘了哭,劝说的人忘了劝,都有种做贼被抓到的心虚。雷振远惊慌地放开如月,坐直身体。

    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出去。我正在和你母亲说回家的事,你不能在这里打扰我们。”雷振远反应过来后,恼怒地吩咐大儿子,连推带搡地把他送出门外,关上房门,并上了门闩。

    雷磊轩怔忡地看紧闭的房门,回想刚才看到的情景,心里不解:“父亲害怕我看到他抱母亲?”

    惊恐不安的人看到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男孩,纷纷围上前来。

    一直在恐惧中煎熬的谢老爷子,迫不及待地问:“小子,你父母在里面做什么?”

    一群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雷磊轩,等待他的回答。

    “我母亲在哭,我父亲帮我母亲擦眼泪。”诚实的雷磊轩不太喜欢眼前这群人,可还是如实相告。

    这群人尴尬地僵在当场。

    大家担惊受怕地守候,总担心房间里发生惨剧,随时准备冲进去虎口救人。谁也没有想到,在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只是在哭,另一个殷勤地为对方拭泪。

    心中的恐慌消失了,大家不好意思地看地面,都不好意思看别人的脸。

    谢知州大人最先掉头离开。谢老爷子恼怒地瞪一会儿紧闭的房间,悻悻地离开了。其他人马上四散而去。

    知府大人和周志海就居住在这东跨院里。知府大人找个借口。跟随李靖宇等人走了。周志海钻入房间内给自己上药。

    “夫人,明天我们就回家,好吗?”雷振远凝视如月,低声地说。

    翠红楼中的那一幕又闪过眼前,如月犹豫着:“那翠红楼,真的是你开的?”如月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的,我都带来了。”雷振远在怀中掏出几张屋契,递给如月。

    看清手中这张屋契真的是翠红楼的,如月是相信了。这浑蛋居然开有三家ji院,两个赌场。看来以后做事还是要稳住神,不能操之过急了。

    默然地看翠红楼的屋契。如月有些愧疚,自己那天夜晚大闹翠红楼,损失一定不少。如月不禁为当时的事后悔,真应该问清楚了再动手。

    看到如月只是看屋契不作声,雷振远进一步解释说:“两年前我就想,磊轩生性懦弱喜文厌武,不能继承镖局,我得为十几年后退出江湖作打算,因此经营ji院和赌场。我有很多仇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经营的这些ji院和赌场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我本来不想让你操这份心的,见到你误会了,就向你明说了。”

    如月羞愧地低头:“我不应该去翠红楼找茬的,让你为难了。”

    雷振远宽慰地搂住如月,轻抚那乌黑的秀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不怪你。我不应该隐瞒你的,更不应该打你。”

    如月将脸埋进雷振远宽阔的胸脯中,忍不住哭起来。这两个多月中的愤怒、忧虑都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雷振远满足地搂抱如月,任凭泪水打湿了衣襟。

    “夫人,别哭了。以后我再到那些地方去,预先告诉你一声,免得你猜疑。”雷振远扶如月肩膀,温柔地为她拭泪。

    如月愣愣地看雷振远,恍然大悟:“你根本没有醉,你刚才是装的。”

    “我今天确实是喝多了。”雷振远狡黠地笑了,身体摇晃几下,一头倒在如月身体上。

    如月了承受不住雷振远的体重,摔倒在床上。雷振远就势枕着如月假案。如月用力推雷振远几次,雷振远都纹丝不动,像睡着一般。

    “你别再借酒装疯了。我知道你没醉。”

    雷振远没有反应,他枕着身下这具柔软的躯体,一股熟悉的幽香传来,一种渴望涌上心头。雷振远猛地翻身,满是胡碴的脸噌在如月的脸颊上,狂热地低语:“夫人,我真想你。”一双大手就不规矩地在丰满的胸脯上揉搓。

    奇异的感觉从胸前扩散至全身。如月知道此时此刻不合适。试图拉开胸前的大手,无力地抗议:“不行的,在这里不行。”

    雷振远的大手伸进衣服中抚摸,总觉得不能畅快,急急拉下衣裙,狂热的吻落到细腻的脸颊、脖子、胸脯上,大手覆上胸前的丰满,粗鲁地揉搓。

    如月很是不安,说不定此时外面正有人在等候呢。如月没来得及向雷振远说出自己的不安,身体上已经覆上男子沉重的躯体。

    “夫人,你是我的,我不准你跟别人走。你只能是我的。”雷振远霸道地宣布自己对这人儿的绝对拥有,搂抱住身下这柔软的躯体,急急地进入,他急需肉体上的真正拥有,宽慰自己心灵深处的不安。

    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如月唯有放松身心,用自己的温柔包容他的炙热,他的疯狂。

    “夫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雷振远狂热地律动着,不时用沙哑的声音低喊。

    如月想用快乐的呻吟来回应雷振远,但是她不敢,她只有紧紧咬住眼前结实的肌肤,抑制那要冲口而出的低吟。

    东跨院外,一片沉寂。周志海孤独地站在远处的屋檐下,忧郁地望向紧闭的房门。

    两具赤o的躯体依偎在一起。

    雷振远将脸埋进长长的秀发间,感受其中的温馨。

    “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抱进来……我真没脸见人。”如月低低地埋怨。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0临别之夜

    010临别之夜(加更)

    如月硬着头皮走出雷振远的房间。天时已经挨近黄昏。东跨院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晚餐的时候,老夫人告诉如月,梁继华和周志海在下午时离开了,只剩下清州城的知府大人仍留在府上,等候雷振远一同离开。

    晚饭后,谢知州大人邀请知府大人和雷振远去闲谈。

    “雷老爷功夫真是了得。跟随我回来的几个副将,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将领,仍不是雷老爷的对手。雷老爷的本领,想来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敌。”谢知州大人夸奖雷振远,今天雷振远把一群人打得东倒西歪,让他记忆犹新。

    “知州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内弟绰号‘雷老虎’,就是无人匹敌的意思。不是我夸口,他那双铁掌天下无敌。”知府大人适时地为雷振远锦上添花。

    雷振远已经作好心理准备,让谢知州大人教训一顿的,不想却听到谢知州大人的称赞,深感意外,谨慎地说:“谢大人过奖了。我雷某人不过是一个草莽野夫,怎么敢跟那些将才相比。各位将领们只不过是纵马驰骋沙场惯了,不习惯这种混战而已。”

    雷振远来到谢府两天。看出这位谢知州大人城府很深,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小心为好。

    知府大人低头品茶,仔细聆听雷振远跟谢知州的谈话。

    雷振远试探性地说:“雷某来到府上打扰多日,明天就要回去了。”

    谢知州明白雷振远的意思,平静地看雷振远:“小妹在家中自幼娇生惯养,娇纵惯了,有些任性。她今后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雷老爷多担待。雷老爷想来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雷振远听到这话,知道谢家人允许他带走如月,喜上眉梢,连忙说:“知州大人说笑了。我雷某能够得此温柔贤淑的女子为妻,是我雷某的福气。我雷某虽是一个粗人,也知道爱惜妻小的,知州大人请放心,我定会善待夫人,不敢委屈了她。此次之事,纯属误会。”

    “雷老爷能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但愿雷老爷能够说到做到。”谢知州大人说得悠闲自在,可他话中的意思,却叫人不得不认真掂量。

    雷振远知道这位知州大人担心自己虐待娇妻,再次保证:“我雷某得谢二小姐为妻,一定不会亏待了她。就是家中没有父母兄长,家中事务,还得夫人操劳。”

    “这个不值什么,女人么,成家了。当然得操持家务事。”知州大人慢悠悠地啜一口香茶,想起了什么似的,接下去说:“你们现在这样,不太好。虽说已经拜过天地,到底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后找个时间将这些礼办周全了。”

    知府大人在暗中窃笑。儿子都生下来了,才找媒婆上门,少见。

    雷振远认为知州大人说得有理,他也想名正言顺地做谢府的女婿,就是害怕谢老爷子不同意,心中担忧:“雷某也希望这样,就担心谢老爷不同意,不能如此。”

    “这个么,你不用担心,家父会同意的。”知州大人不愧是管理军队的人,心胸开阔宽宏大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你跟小妹已是这样,今后我们要互相体谅才是。”

    “知州大人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后这谢、雷就是亲家了。化宿怨为亲人,真是一件美事。”知府大人打着哈哈,随声附和。

    雷振远笑着连连称是。

    “雷老爷一身好功夫,为何不入朝为将,报效朝庭?”谢知州问得若无其事。

    知府大人眼睛一亮,连向雷振远使眼色。

    “知州大人不知,雷某闯荡江湖自由散漫惯了,不习惯官场上的约束。再说,我只懂得拚杀,带兵打仗的事一窍不通,不配做将领。”雷振远装作没看到知府的眼色,只是低头喝茶。

    知府大人暗怨小舅子错过了一个好机会。这知州大人是管理军队的官员,他显然有心要荐雷振远为将领,却叫雷振远这傻子推掉了。别人挣都挣不来的前程,叫他一句话给推掉了。

    知州大人很随和,跟雷振远谈论些带兵打仗的事,跟知府大人说些官场上应酬的事。

    同一个时候,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将如月叫到正房中,遣散了所有的丫头。

    老夫人在灯光下端详如月,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儿生活这样坎坷,真是叫人心疼。老夫人慈祥地问:“月儿,雷老爷明天就要回清州城了。你愿意跟他回去吗?”

    “嗯。”如月不敢抬头看两位老人,垂下目光看桌子底下。

    谢老爷子冷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在黄昏之前,谢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如月是否跟雷振远回去的事。老夫人和二少奶奶都赞同如月回雷府,叫谢老爷子大为恼火,斥责两人收了雷振远的礼物,不顾如月的好歹。为雷振远说好话。可是大儿子谢知州大人竟然也同意如月跟随雷振远回家,谢老爷子才无话可说了。二少爷和大少奶奶保持中立,认为如月回不回雷府都无所谓。

    “月儿,这次跟随雷老爷回去就安心住下,不要再多想了。细心地管理好府上的事务。我发现你近来脾气越来越暴躁,这对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不好,要懂得克制自己,说话做事不能由着性子来。男人么,都喜欢温柔贤惠的,你要注意……”老夫人循循善诱,教如月做一个贤妻良母。

    如月耐心聆听,对老夫人的说法不敢苟同。如月要是真的都按照老夫人的说法去做,如月就不是雷振远的夫人,而是雷振远的奴隶了。

    “月儿,别听你母亲的,你的夫君要是梁公子,你那样做是应当的,对雷老虎那个混帐东西不必这样做。”谢老爷子对如月的教导完全不同,“雷老虎本性就凶恶,你再样样听从他的,听他摆布,还不让他折腾死了。你得想出各种办法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听从于你。只有这样。你的日子才过得舒心。”

    如朋惊讶地看谢老爷子,灯光下那张带有刀疤的脸显得神秘莫测。如月真怀疑,这个老爷子是一位穿越来的同仁,否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怎么会有这种高论。

    “今天看到你在后花园打雷老虎,真是大快人心。跟雷老虎在一起就得这样,不能让他欺负了去。”谢老爷子对于如月的勇敢行为实实在在地夸奖一番,适时点拨,“月儿,这种硬对硬的办法不可常用,你会吃亏的。雷老虎的块头比你大得多。他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收拾你,跟他硬碰硬,太危险了。你不能跟他动武,你应该对他来文的,叫他乖乖受罚,从精神上摧残他。”

    原来,这老爷子是叫自己折腾雷振远,为他出气。如月才不会这样傻,用自己的幸福来当玩耍。

    “什么是文的?”如月是打定主意不听谢老爷子的,可还是禁不住好奇地问。

    “文的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那雷老虎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你要是整天跟他算账,惹火了他,你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你抓住时机给他订下一条规矩,叫他犯错一次跪一次搓板,保证有效。”

    “你这死老头子,你这不是成心挑唆月儿两个人闹不和吗?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月儿,别听他胡说。”老夫人生怕如月听谢老爷子的,连忙打断谢老爷子的话。

    如月却望向谢老爷子的膝盖处,想像谢老爷子跪搓板的画面,失声笑了。

    “笑什么?我又没有跪过搓板,我只是教你怎样对付雷老虎,怕你以后吃亏。”谢老爷子气得跳脚,如月的笑声,让他顿感有失做男人和父亲的尊严。

    夜幕下,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影跃到正屋的房顶,伏在屋顶上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雷府的事,一直是你做主的吗?”谢老爷子又问如月。将小女儿送给仇人做夫人,他有太多的话要交代了。

    “啊,是的。”如月随口回答,心里在想:不知道这老爷子又有什么高见。

    “那么我来问你,雷府每月的支出是多少、收入是多少?雷府库存多少银两,在外面有多少店铺、田地?”谢老爷子劈头盖脸地问。

    如月语塞,这些问题如月没有了解过,雷振远也没有告诉过如月。

    “哼,叫你给几个下人发发月例、算些柴火油盐的帐,就算是掌管府上事务了?哄着你玩呢。当你真正了解雷府的财产状况。并且能够自由支配了,才算是真正掌管了雷府的事务。”谢老爷子气哼哼地说,“你也别老是跑来跑去的,丢人现眼。雷老虎要真心对你好,就安心地跟他过下去;他要是对你不好,看到苗头不对,先下手为强,弄点砒霜放到他的酒中,打发掉他后,跟你的小兔崽子过日子。雷老虎那些家财,够你过一辈子的。”

    如月听得脊梁骨发寒。这谢老爷子到底是叫自己去嫁雷振远,还是去做卧底,要谋财害命?

    “月儿,你千万别听他的。这夫妻之间,讲究的是信任、温柔、互相包容。当然了,必要时耍点小聪明是可以的,你跟他在一起,要懂得以柔克刚。”

    以柔克刚?如月真得好好想想,要怎样用柔克住雷振远的刚了。

    “月儿,我说的可不是胡话,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得那样做。”谢老爷子认真地说。

    (感谢书友100113134534682的大力支持)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1同病相怜

    第二天清晨,雷振远就带领一家子赶回清州城。进入雷府时。天已晌午。

    如月和雷振远洗去满身的尘土,坐在房间中休憩,准备用午餐。莲儿进来,禀报说来了一位叫司徒公子的客人。

    雷振远于是吩咐:“马上叫何管家请司徒公子到客厅用茶,派人去告知凌小姐,今天的午餐跟我们一起吃饭。”

    莲儿出去了。

    雷振远看到慵懒地倚在床边的人,告诉她:“夫人,我们不能在玉馨院用餐了,得出去陪客人。”

    如月不明白,这司徒公子是男客,雷振远陪同就足够了,为什么兴师动众的,还要自己和凌姑相陪。

    “司徒公子是谁?一个男客来了,为什么要我和凌姑陪同呢?”如月现在懒得动弹,一路的颠簸让她累得只想休息。

    “夫人忘记了?这司徒公子就是凌姑那自幼一起长大的未婚夫,上次跟凌爷来过我们家。”

    如月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喝醉酒后说,宁愿抱枕头睡也不愿娶凌姑的家伙:“是那个家伙。他来我们家干什么?他瞅得真准,我们才回到家,他就赶来了。”如月对这个司徒公子没有好感。

    “司徒公子早就来到清州城了。这段时间恐怕是天天来打探消息,听到我们回来了。就进来了。”

    “他天天来我们家,是要找凌姑吧?”

    雷振远于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如月。

    雷振远从外地回来时,发现凌姑和司徒公子都呆在镖局中,司徒公子整天缠着凌姑,叫凌姑跟他回去。原来,凌姑跟随凌爷回去后,两家人都欢喜地准备完婚的事宜。快到婚期了,如月却又突然反悔,说不跟司徒公子完婚了,留下一封书信后,又跑了出来。司徒公子随后追来找凌姑。

    “这司徒公子过去一直不愿意跟凌姑完婚,现在凌姑不想完婚,他应该高兴才对呀,又跑来干什么?”就是要惺惺作态也用不着这样过火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司徒公子想要完婚,凌姑不乐意。”雷振远困惑地说,“真弄不明白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过去司徒公子不愿意时,凌姑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跟他完婚。现在司徒公子回心转意了,凌姑又不干了,害得司徒公子整天围着凌姑转,弄得整个人是无精打采的。”

    “那是他自找的。谁叫他过去伤害了凌姑。”如月认为凌姑不理睬司徒公子,是有充分理由的。

    “不过是喝醉时说错了话。一个大男人,整天到外面找自己的女人,是很无奈的。”雷振远从司徒公子找凌姑的事上,联想到了他本人也要经常外出寻找如月,于是有感而发:“真是同病相怜呀。”

    同病相怜?!

    如月明白雷振远的意思,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叫你找我。”

    雷振远知道说漏了嘴。走到如月跟前,用一根手指头托起如月的下巴,笑嘻嘻地说:“我真是因祸得福。夫人你跑回去两个多月,换来了你父母亲口应允,将你许配给我。过些日子我找个媒婆,送上聘礼到你家中,咱俩再热热闹闹地拜一次天地、入一次洞房,你就是我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夫人了。以后看你还往哪里跑?!”

    雷振远得意洋洋的,仿佛这样一来,如月就变成了他的私有物品,别人再也休想染指。

    “我跑不掉了,你就可以放心地欺负我了。”如月嗔怪,打掉眼前的大手。

    “对,就是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雷振远说完,猛地抱住如月的脖子,狠狠地在细腻的脸颊上噌了几下。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如月被坚硬的胡碴扎得刺痛,尖叫着推开雷振远:“讨厌。”

    雷振远放开如月,哈哈大笑。

    雷府后院的餐厅里,端坐着雷振远、如月和凌姑、司徒公子。

    心情舒畅的雷振远,在招呼过司徒公子后。自个一连喝干了几杯酒。雷振远想到谢老夫人亲口应允将如月许配给他,对面那个娇媚的女子,就是与自己相伴终生的人了,心中是喜不自禁,忍不住又喝掉了几杯酒。

    司徒公子勉强堆起笑脸,跟雷振远碰杯后,瞥见凌姑冷漠的神色,想到凌姑对他的一再拒绝,心中泄气,整个人是无精打采的。

    如月看到餐桌上气氛过于沉闷,含笑看了看凌姑,再看司徒公子:“听说你们俩自小一起长大,两家相距很近吗?”

    “不远。”凌姑回答。

    “很远。”司徒公子说。

    如月被逗乐了,望向雷振远笑。相同的一段距离,两个人的说法恰恰相反,真是有趣。

    雷振远也笑了,迎接如月的目光暖暖的。这位夫人,很善于调整气氛。

    司徒公子看向凌姑,欲言又止。凌姑若无其事,将司徒公子当作空气。

    “你们的家,到底是相近,还是离得很远?我都听糊涂了。”如月笑看这两个闹别扭的人。

    司徒公子沉默一会儿,看到凌姑不回答,就告诉如月:“我们两家相距只有几里远,可中间横有一条大河。她来我家时,是渡河来的,只用一两个时辰;我不敢乘船,绕到上游去要走半天的路程。”

    难怪,一个人说近。另一人说远了。

    如月看到凌姑总是不理睬司徒公子,饶有兴趣地说:“听别人说,小时候要好的人,长大了就容易产生嫌隙;小时候互相作梗的人,长大了反而很容易亲近。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合得来吗?”

    凌姑和司徒公子都笑了,他们都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夫人,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耍。”

    “难怪现在你们不想在一起了。原来要说的话小时候都说完了,现在变得无话可说了。”如月笑看两人。

    凌姑和司徒公子相互看一下对方,都讪讪地。凌姑飞快地移开目光。

    “夫人,不是无话可说了,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司徒公子黯然神伤,乞求地看凌姑。

    凌姑装作忙于夹菜,不理会司徒公子。

    雷振远发话了:“司徒公子,有什么可难过的,有错就改不就行了。”

    “只要有诚心,说错一两句话也不是就会无可挽回的。”如月也委婉地劝说。

    凌姑知道如月和雷振远在劝说自己,平静地说:“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如月和雷振远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凌姑并不是在赌气,是拿定主意了的。也许,其中还有如月和雷振远不知道的故事。

    凌姑的再次拒绝,让司徒公子失魂落魄。伸筷子夹菜时一不小心,碰掉了凌姑夹起的菜,招来了凌姑的一个白眼。

    看来,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只有顺其自然,才能水到渠成。

    雷拓远摇头,他看到如月只顾劝说两人,没顾得上吃饭,就夹起如月最爱吃的菜放到如月碗中,温和地说:“夫人,快吃吧。菜快凉了。”

    如月往餐桌上看去,可不是,刚才还热气腾腾的菜肴,现在快要凉了。如月向提醒自己的人看去,他正关切地看向自己,报以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专心吃饭。

    饭后,如月走回玉馨院时,只要凌姑陪同,其他人远远地走在后面。

    “凌姑,你跟司徒公子真的不能在一起?这司徒公子英俊潇洒,你们又自小相识,彼此之间了解,应该更加容易相处。”如月还试图劝说凌姑跟司徒公子和解。

    “夫人,你别枉费心神了,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凌姑轻轻地回答,态度坚决。

    如月注视凌姑,研究地问:“就因为他说过那些话?酒醉的人,说出的话不必太认真。”

    “夫人,并不只是因为他说过的那些话。刚开始时,我听到他说的那些话确实很伤心,当时我认为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他的话严重地伤了我的自尊心。后来,我尝试着忘掉那些话,试图接受他,跟他在一起,可我做不到。我跟他自小一起玩耍惯了,我习惯了他做我的伙伴、大哥,我没有办法将他当成我的夫君。”

    “你是说,你跟司徒公子间不能产生男女间的感觉?”如月开始明白,凌姑为什么会这样坚决拒绝了。

    “是的,夫人。”

    凌姑扭怩地告诉如月,上次回去时,有一次司徒公子趁没别人在时,捉住凌姑的手,说些肉麻的话语。叫凌姑吓了一大跳,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厌恶地抽回手跑了。

    如月是可以理解的,凌姑跟司徒公子间只有友谊,没有情爱,可是:“那你得跟司徒公子说明白呀,不能这样拖延下去。”

    “我跟他说过了,他不相信,他说我是在报复他过去对我的冷淡。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跟他在一起说话、做事,都没有什么,可是他要更近一步亲近我时,我就觉得很反感,好像是很恶心的事。”凌姑认真地说。

    “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说清楚,把你的感觉说出来,让他明白你的真实感受。”如月轻轻地说。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2将错就错

    鸿运布庄的小厅子里。

    如月手捧帐本。专心致志地看着,暗暗合计帐本上的数目。从帐本上看,没有什么纰漏,如月又细问鸿运布庄今年的经营状况,站在一边的掌柜都能对答如流。

    如月满意地合上帐本,叫掌柜的将几个帐本打成一个包袱,如月要带回去细看。

    “东家,这是鸿运布庄今年的收益,请过目。”鸿运布庄的掌柜将一大叠银票放在如月眼前,毕恭毕敬的。掌柜的不敢小瞧了这位年轻美貌的东家,除了她的身后有可怕的雷老虎之外,在刚才看帐本和问话中,如月的精细和精明让人不敢藐视。

    如月看清银票的数目跟帐本上的相符,收起银票放入怀中。

    鸿运布庄生意稳步发展,却难以让如月满意。如月刚刚查访过清州城有名的布庄,知道鸿运布庄目前只是占据了地利,除此之外就没有优势了。如月发现清州城几间布庄里的布匹颜色都过于单调,不过是红、黄、绿、蓝等十几种颜色,这让如月想起了现代生活中色彩斑斓的衣服。社会不同,人们染布的方法不一样,但是同样的颜料。是可以根据不同的比例,调出不同的色彩来。

    如月希望自己的布庄中,布匹的色彩是丰富多彩的。如月需要有自己的染布作坊,出售自己染出的布匹。

    “掌柜,你派人外出打听,看清州城中是否有染布作坊转让。我们要尽快有自己的染布作坊。”如月目视掌柜,平静中透出坚毅。

    社会不同,人爱美的本性是相同的。如月坚信如果能够染出绚丽多彩的布匹,一定会受到人们的喜爱。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季,要是在过年之前能够染出色彩斑斓的布匹,生意一定会红火。

    掌柜的答应了,并向如月谈论起过去向鸿运布庄供货的两个染布作坊的运作情况。如月留心听着,吩咐掌柜留意白色布匹的收购动向。

    过去总是忙于策划逃跑,现在安心留在雷振远的身边,如月的精力开始放到这间几乎被她遗忘的布庄上。

    如月正和掌柜的谈论布庄生意的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如月和掌柜停止说话,静听外面的动静,有越吵越激烈的趋向。

    如月和掌柜向外走,去看个究竟。

    司徒公子正站在凌姑跟前,涨红了脸。李靖宇不熟悉司徒公子,站立在凌姑身边警惕地观望,保持沉默。

    李靖宇想尽量不卷入是非中,可是非偏要找上门来。

    “我说呢,过去你一门心思地要跟我完婚,现在突然变卦了,原来是身边有了个小子。我再三邀请你出来走走,你死活不敢。总推说没有空闲。现在却跟这个小子悠闲自在地逛街。”司徒公子羞恼的模样,很像是发现了娇妻红杏出墙。

    凌姑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粗红了脖子的司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