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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29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小娘们。就有活路了。”为首的强人招呼其他强人,要拚个鱼死网破。

    雷振远冷笑,狂叫:“来吧,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雷振远踢起地上的大刀,杀死了冲在最前面的强人。另外两个强人靠近了,被雷振远一人一掌击中胸口,口吐鲜血倒地身亡,鲜血喷到雷振远身体上,到处都是。

    难怪有人给雷振远一个外号“雷老虎”,杀得性起时是招招索命,心狠手辣之极。

    看到雷振远转眼间就杀死了四个同伴,其他强人心怯,转身向外逃跑。

    雷振远并不追赶,走到如月面前,问:“害怕吗?”

    说实在的,雷振远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恐怖,他的身体上到处都粘有血痕,特别是那张脸上,额头、眼鼻子和嘴角等地方都粘满了鲜血,这种鲜血淋淋的模样要是在夜晚行走,保准吓破很多人的胆。不过,如月并不感到害怕,这是敌人的鲜血,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觉得很难看,她摇头提醒雷振远:“你脸上到处都是血。”

    雷振远听了,举起衣袖在脸上用力一擦,擦去了大多数的血痕。雷振远望向仙女洞内的几具尸体,给两个晕厥过去的强人两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狞笑着:“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这副狰狞的面孔,叫如月看得打个寒噤,怎么看雷振远像是阎王爷。

    仙女洞外传来了打杀声音。

    雷振远拉着如月的手,带着一身的血腥:“走,夫人。我们到外面看看。”

    如月紧挨着雷振远,走出仙女洞。

    在仙女洞外,一群雷府的护院和镖师擒拿了那五个逃跑的强人。把他们绑个结结实实。原来,雷振远布置的这些人早就来到了仙女洞外,只是没有像预先安排的那样看到如月走出来,不敢轻举妄动。看到这些强人逃出来了,当然要捉拿了。

    “把这些人挑断了脚筋,带回清州城去,吊在城门口示众三天。看以后谁还敢来计算我雷某人。”雷振远杀气腾腾地盯住这几个强人,恶狠狠地吩咐。

    这份狠劲!

    如月情不自禁地又打个寒噤。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5你家我家

    一群护院簇拥着两辆马车。飞一样向清州城的方向奔驰。

    前一辆马车上,坐着如月和雷振远;后一辆马车上躺着那几个被挑断脚筋的强人。

    “‘雷老虎’的意思是说他像老虎一样凶猛。刚才他在仙女洞中转眼间连杀几人,凶猛异样,真像一头咆哮的老虎。”如月望着身边这个彪形大汉,想到刚才在仙女洞中的情景,对这个强悍的人油然而生出佩服,难怪平日里很多人见到他就害怕,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家伙。想到在仙女洞中的情景,如月感到奇怪,雷振远厉害到百毒不能侵?

    “喂,你刚才吃下那个什么丹后,什么事都没有,你百毒不侵?”如月忍不住问雷振远。

    雷振远正在思索一些问题,他知道如月在旁边观察自己,若无其事地随她看个够,听到如月问自己,这是下山后如月第一次开口说话。雷振远笑着在衣袖内掏出一颗药丸,摊开掌心让如月看:“我没有吃,那颗化功丹在这里。”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把它吃到了肚子里。”如月注视大掌心内那颗乌黑的药丸,更加奇怪。

    雷振远耐心地说:“我在捡起药丸里。顺手捡起了一颗泥丸。我放入口中的是一颗泥丸。”

    如月看雷振远平静地收起药丸,不得不对雷振远再次刮目相看,能够面不改色地吞下泥丸,并且让四周的人没有一个察觉,真不简单。

    看到有人崇拜地看自己,雷振远觉得有点好笑,同时心里感到舒畅,他逗趣地问如月:“要是我当时真的吃下那化功丹,被他们害死了,你怎么办?”

    如月想都没想,就说:“我能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杀掉我的,我没有选择。”

    “也对。”雷振远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夫人,你是怎样被他们绑架到仙女洞上去的?”

    想到被绑架的事,如月很是后怕,她惊惧地说:“我昨天夜晚睡觉前还好好的呆在农庄的房间里,醒来后就发现在仙女洞中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绑架我的。”睡觉时是在一个地方,醒来后发现在另外一个三四里外的山洞中,真是一件诡秘的事情。

    “你不知道他们带你上仙女岭?”

    看到如月摇头,雷振远明白是强人先用迷倒了如月,才把她绑走的。幸好,这些强人是要谋财,要是索命的或者劫色的,如月早就遭殃了。

    “你以后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别老是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小心再被强人绑了去,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可以平安无事地将你救回来。”雷振远板起脸,训斥如月。

    如月顿时焉了,想到自己逃跑又被捉回去。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惩罚,恐惧渐渐地笼罩如月的心。

    雷振远看到如月无精打采地,以为是为绑架的事后怕,不再理会如月,独自陷入了深思中。

    黄昏时分,马车在雷府前面的大院内停下来。

    雷振远跳下马车,转身搀扶如月下来。

    如月脚步凝滞,站在马车旁紧张地望向周围,畏惧地问:“我要去哪里?”

    如月心中想到上次被捉回来时被押去地牢,这次不知道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可能是地牢,或者雷府上还有比地牢更加可怕的地方。如月后悔下山后就糊里糊涂地跟随雷振远登上马车,头脑清醒的话应该死都不回来,被惩罚的下场比死还难受。

    现在才想到太迟了。

    如月恐怖地等待眼前这头老虎发飙。

    “你要去哪里?”雷振远莫名其妙。

    发现老爷和夫人有些不对劲,护院们下马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不敢久滞前面的大院子。几个下人急急地赶走马车,连头都不敢抬。

    若大的大院子里,只有雷振远皱眉盯住如月看。

    雷振远走上马车后,一直在思索如月被绑架的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怎样惩罚如月。听到如月的问话,雷振远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如月惊恐万状地看自己,很久才想到如月是在等候自己的处罚,他十分生气:“我昨天都说过了,你回来后不再跟你算账,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你怎么老是想到我要害你!”

    呃,还不是因为习惯性思维。

    “你真的就这样放过我?”如月还是不敢相信,雷振远会这样心慈手软。

    上次逃跑失败被捉回来,雷振远不依不挠一定要惩罚自己的事,如月记忆犹新。这次逃跑到外面的时间更久,逃跑前还揍过雷振远一顿。雷振远能轻易饶了自己?

    如月瞪眼看雷振远,感觉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好人还真难做!

    雷振远无可奈何,气得跺脚,看到儿子的身影正从里边跑来,就说:“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放心玉馨院,要先回去看看。”

    雷振远匆匆走了几步,又掉头看如月:“你一身脏兮兮的,最好趁早回玉馨院淋浴更衣。”说完后,迈开大步走了。

    雷磊轩跑到如月面前,兴奋地打量如月:“母亲,你回来了。”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如月,雷磊轩拉住如月的手,一起向后院走去,高兴地说个不停。

    如月忧心忡忡,勉强应答。

    往后院走的半道上,遇到的所有下人一如既往地向如月和雷磊轩行礼问安。

    周妈、晴儿和莲儿听说如月回来了,都走到玉馨院的院门外等候。远远地看到如月和雷磊轩的身影走过来,三人迎接过去,向两个主人请安。

    周妈将如月看了几遍,勉强地笑:“回来了就好。”话刚说完。就忍不住用袖子拭泪。

    晴儿劝雷磊轩回自己的怡湘院,雷磊轩犹豫着不离开。

    “你母亲要淋浴,你要是想和母亲说话,等过一会儿再来。”周妈劝雷磊轩。

    雷磊轩这才走了。

    周妈感叹地说:“这个少爷,对你挺有感情的。你不在这些日子,他每天从学堂回来,都来玉馨院看你回来了没有。”

    如月无言,望着雷磊轩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些内疚。

    在侍候如月淋浴时,周妈悄悄地告诉如月,今天下午玉馨院中居然被人翻个底朝天,除了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与西厢房因为挂了大铜锁,没有被翻过,其他房间无一幸免。老爷回来后很生气,正在检查是否丢失了物品。

    “你们都不在玉馨院中?”如月十分吃惊。

    “我们恰巧都不在玉馨院中。”

    如月吃惊地意识到,就在仙女洞中的强人逼要地库的入口时,这玉馨院中有强人在等候,互相配合。仙女洞中的强人失败了,在玉馨院中等候的强人不知道缩回哪个角落,在暗中觑视,伺机而动。

    如月打个寒噤,仿佛四周有无数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盯住自己看。

    走入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改变。让如月看得既亲切又陌生,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李村农庄那个宽敞简朴的房间。小李村的人一定在为自己担心,明天一早就打发人去给他们报信。

    雷振远疲倦地靠在床上,淋浴过的他披散长发,注视走进来的如月,拍打身边的床:“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玉馨院下午被人搜索过,你知道了吗?”

    “知道,刚刚听说了。”

    雷振远向床里边移动身体,空出外面的床。如月坐到床上去,像雷振远一样。人坐在床上,身体靠在床栏上。

    如月想起有人搜玉馨院的事,注视略显倦意的雷振远:“大白天的就敢来搜索玉馨院,一定是府上的人干的,最起码有内j。”

    “我也是这样想的,夫人。你说,谁像内j?”雷振远仰头看帐子顶部,陷入深思中。

    谁会是这个可恨的内j呢?

    如月也深思着,除了跟自己从周家村来的五个人,如月觉得个个都可疑,实在找不到重点对象。

    内j还没有找到,如月就睡着了。

    如月睁开眼睛,马上发现四周黑沉沉的,很可怕,从地牢中出来后,如月就喜欢点油灯睡觉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光明,让人心中踏实。要是睁开眼睛看到是黑暗,总感到危机四伏。

    如月习惯性地推动身边的人:“小青,油灯灭了,你快起来点上。”手碰到身边的人,如月就感觉到不对劲,身边这具身体太庞大了,小青的身子是瘦小的。

    雷振远翻身起来,点上油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房内。

    看到雷振远,看清屋内的摆布,如月擦着腥松的眼睛,打呵欠:“原来是在你家里,我还以为是在我家中。”

    雷振远一听就生气:“什么你家我家的,这是我们的家。”

    “不行,明天我仍是回我家好。住在你家里太危险了,还是住在我家安全。”如月坚持要分清楚谁的家。

    “‘我家安全’,半夜三更被人绑架了都不知道。”雷振远取笑如月,然后凑近如月叹息:“你一定要等到我快不行了,才想到我的好处?”

    如月哑口无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雷振远。好像也没有过去那样可怕,犹豫不决地问:“你真的不惩罚我了?”

    雷振远气得伸手在如月的脸颊上拧了一下,恨恨地说:“别老想着我要害你。想着要害你的人不是我。”

    雷振远用大手在如月的腹部抚摸,想像小老虎呆在里面的情景,侧耳贴在如月的腹部上听,就听到里面“咕咕咕”地响。雷振远坐直身体,瞟如月不作声。

    如月睨雷振远:“有什么好看的。一整天只有在仙女洞时李靖宇给过干粮我吃,根本就没有吃过其他东西。我早就饿了。现在夜又深了,不知道你家里还有没有吃的。”

    雷振远听到如月又是你家我家的,心中不高兴,才要说些什么,房间外就传来周声音:“老爷,夫人,奴婢把饭菜都热好了。是端到小厅里,还是端来房间中?”

    “端到小厅中就好。”雷振远冲外面吩咐完,搀扶如月向外走:“走吧夫人,我家的人叫我们吃饭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6贴身护卫

    清晨。

    雷振远坐在床边。凝视躺在床上依然入睡的如月,薄薄的被子遮不住隆起的腹部,散落的长发衬托得小脸更加的白嫩细腻,是这样的恬静怡人。

    咳,这小冤家总是叫自己患得患失的。

    雷振远忍不住在那张白皙的脸颊上亲吻一下,粗短的胡碴扎在如月的脸上。睡眠中的如月觉得脸上痒痒的,本能地用手抓挠,很快就苏醒过来。

    雷振远把一样东西递给睡眼朦胧的如月:“夫人,这个还给你。”

    如月向雷振远的掌心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铁筒子,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擦了眼睛细看,正是周志海送给自己的袖箭小筒。

    如月兴奋地伸手一把抓住袖箭小筒,唯恐它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喂,你不是说把它扔进荷花池了吗?”

    雷振远收拢掌心,将袖箭小筒连带如月的手一并握住,他凝视如月:“我将它还给你,是让你用它防身。昨天发生搜玉馨院的事,主要是我把人手都带去救你了,让人钻了空子。现在我已经加强了防范,在府上只要你不独自到偏僻的地方。是不会有危险的。你如果要出府,一定要多带人手,不能太任性了。”

    “我可以出府?”如月以为自己就是不被惩罚,被禁足是难免的。

    雷振远叹气,用另一只大手抚摸如月散落的长发:“你爱去哪就上哪里,但是一定不能自个去,万一有什么闪失就后悔莫及了。我要上镖局去,不能老陪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当心点。”

    如月回望雷振远,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

    雷振远松开手,如月看他走出房间后,才将袖箭小筒仔细察看:久违了,我的宝贝!

    用过早餐后,如月打发人到小李村去报信,就回房间叫周妈、晴儿和莲儿整理衣服,把厚实的衣服收起,拿出比较薄的衣裙出来,因为现在白天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雷振远从外面进来,看到摆放了满满一床的衣服皱眉,对三个正在忙碌的人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夫人说。”雷振远坐在如月身边的椅子上,向如月说出了此次回家的目的。

    原来,在几天前,雷威镖局来了一个朋友的女儿,叫凌姑,叫嚷着要做镖师。雷振远当时因为心烦,没有细想就收下了。今天才收到朋友的来信。说是这凌姑在家中与家人吵闹后才跑出来的,临走时对家人说要闯荡江湖一番,要跟随镖师走南闯北。朋友要求雷振远先收留,等过一段时间凌姑消气后,再派人来接她回去。

    “几天前我因为只顾找你,没细想。现在想起来安排这凌姑与一大群男人混在一起,总是不妥,万一出了意外不好向她父亲交代。有人总是要暗算你,你身边没个会武功的我不放心,让个男的跟随你也不方便。我打算让凌姑做你的贴身护卫,让她住到我们家来;你身边有了她,我就不用老是为你担心了。”

    如月思忖,既然是一举两得的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点头同意了。如月与雷振远一同来到会客厅。

    刚走到客厅门口,如月就看到客厅内站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一套灰黑色的宽松衣服,束一根黑色的腰带。咳,来了一位女侠。

    “小女子凌姑,拜见谢夫人。”凌姑眼尖,看到雷振远亲自搀扶一个大腹便便的走入来。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就是雷振远那位抢来的夫人——谢如月。

    如月不敢怠慢,连忙回礼。如月打量这个凌如,发现这是一个长相平常的女子,她皮肤黝黑有点粗糙,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不足之处就是眉毛粗而短,鼻子略显扁平。如月脸上带微笑,心中暗暗地嘀咕,这凌姑应该有二十几岁了,在这个社会早就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不呆在家中嫁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护卫。

    凌姑坦然自若地注视如月,她在家中早说听父亲说,雷威镖局的雷总镖头抢回一个年轻美丽的小姐做夫人,现在亲眼见到了如月,果然是一个出水芙蓉般恬静美丽的女子。凌姑看得心中有点妒忌,为什么上天赐予别的女子姣好的容貌,给自己的长相却是这样的糟糕。

    “谢夫人长得真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凌姑情不自禁地赞叹。

    雷振远一脸平静地注视如月,心中其实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乐开了怀。

    如月礼貌性地微笑:“凌小姐见笑了。”如月没有想到自己美不美,她在想这凌姑跑到雷振远身边是否另有目的。

    凌姑坚持让如月直呼她为凌姑,说是家人和亲友都是这样叫的,如月是一个长辈,这样叫理所当然。

    长辈?如月觉得这凌姑比自己年纪大得多,更加像长辈。不过掉转过来说,雷振远是凌姑父亲的朋友,是凌姑的长辈,如月本人当然也算是长辈了。如月与凌姑客套几句后。就叫来管家娘子,叫她在秀春院为凌姑安排一个房间。

    “凌姑,你这个贴身护卫可得好好保护我的夫人。之前我对你说的话,都记住了?”雷振远注目凌姑,笑得意味深长。

    “雷老爷,你放心,我一定是个称职的贴身护卫。”凌姑微笑地望如月。

    似在打哑谜。如月疑惑地看雷振远,只看到一张关切的笑脸。

    雷振远在返回镖局前,悄悄地叮嘱如月:“夫人,凌姑可是我朋友的女儿,你可别把她当丫头使,气跑了她,我们可没有这样大的女儿赔给朋友的。”

    如月用一个生气的瞪眼作回答。雷振远笑着走了。

    凌姑含笑,坐在旁边看。

    凌姑的敬业精神十分可嘉,雷振远离开雷府后,凌姑就一直跟随在如月身边,影子一样。只有当如月进入房间时,凌姑才离开如月,在玉馨院内游逛,眼睛不时盯住房间门口处。

    如月的心中些不舒服,她坐在房间内的椅子望在外面游逛的凌姑,愤愤地说:“这个凌姑,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在监控我。”

    周妈不赞同如月的话,她安慰如月一番后说:“雪儿,有个会武功的人跟随在身边,随时随地地保护你,这才好。你想,昨天我们才离开一会儿,就有人闯进来翻个遍。”

    如月认为一点都不好,被人监控了。

    下午出府时,如月对凌姑这个贴身护卫更加有意见了。

    如月带一群人前呼后拥地来到回春堂。

    周玉卿看到如月,惊喜地迎上前来,亲热地拍打如月的肩膀。笑着观察如月的腹部。

    雷府其他的护院们到了回春堂精神放松下来,随意性地找个地打发时间。

    凌姑高度警惕地盯住周玉卿,看她与如月说笑。

    “喂,那个女子,为什么像防贼一样盯住我不放?”周玉卿被盯得心中不舒服,不悦地问如月。

    如月连忙解释:“她是我的贴身护卫。”

    周玉卿惊疑地望一大群跟随的人,再看看凌姑:“有这一大群人跟随,还要个贴身护卫,你的保卫工作也太隆重了吧。”

    如月苦笑,她也不情愿这样的。如月有很多话要跟周玉卿说,周玉卿也想问如月离开雷府这一个月的情况,看到凌姑站在不远处盯梢,都不好开口。

    “我们到后院再细谈。”周玉卿拉如月的手,两个打开通向后院的门,要走进去。

    雷府上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人人呆在原地不动。独有凌姑跟随在如月后面走。

    “凌姑,你站在外面就可以了,我跟周小姐到后面说说话。这里是回春堂,没有人敢在这里轻举妄动。”如月阻拦凌姑,不让她进入后院。

    凌姑避开如月,闯入后院,东张西望地检查是否有可疑分子,坚持不离开:“雷老爷说了,叫我不能让夫人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如月脸黑,想到要动粗叫凌姑离开后院,周玉卿阻止不让如月这样做,两个人泄气地取消了从后门去鸿运布庄和四合院的计划。有了凌姑这个贴身护卫,以后不会有从后门溜出去的机会了。

    如月无奈地与周玉卿告别,走出回春堂。

    突然,从回春堂大门旁边冲过三个成年男子,一声不吭地冲到如月的面前。

    “有刺客。”凌姑大叫一声,手中就有黑光闪动,飞向冲过来的男子。

    雷府的四个护院霎时间抽出大刀,两人护住如月,两个上前围攻冲上来的男子。

    “主人,是我们。”

    听到熟悉的声音,如月定神一看。是百里湾三雄。张老三被凌姑手中的黑绸腰带缠绕脖子,拖倒地上,张老大和张老2退后几步躲过了护院们的进攻。这百里湾三雄听说如月已回雷府,就找上门来要解药,再有三就到要服下解药了,他们生怕到时找不到如月,发作长眠不醒。

    “你们一声不吭地冲上来,是要找人呀,还是要偷袭。”如月生气,训斥百里湾三雄。

    惊虚一场!

    雷府的护院们收起大刀,对接下来发生的事熟视无睹。

    凌姑收起腰带,怀疑地看张老大伸出大手,向如月讨去三颗乌黑的药丸,疑心重重地看百里湾三雄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后紧紧盯住如月腰间的几个香囊,恨不能看透香囊里的秘密。

    要是让她看出,自己给百里湾三雄的是普通不过的安神丸,只可用来放松心情,岂不糟糕。如月对那盯住腰间香囊不放的人十分不满。

    如月想到凌姑是雷振远朋友的女儿,才压制着没有发作,黑着脸登上马车,奔向鸿运布庄。在鸿运布庄,如月的忍耐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鸿运布庄的掌柜满脸堆笑地将如月迎到后面的小厅,雷府其他的护院将小厅内检查一遍后,确信没有危险潜伏,就退出门外侍立。

    凌姑站在如月身后不动。

    如月皱眉看凌姑:“我与掌柜的有些话要说,你到门外去。”

    “夫人,老爷说了,不能让夫人脱离我的视线范围。”凌姑又搬出了雷振远的话,挺立在如月身后纹丝不动。

    如月耐心地解释:“凌姑,我与这掌柜的是朋友,我们有一些事情要谈。你在这里不方便。”说得这样明白,总应该识趣了吧。

    “夫人,你们谈吧,我不阻碍你们。你们的谈话内容我是不会向外人泄露的。”凌姑只知道她的工作是保护如月。

    不向外人泄露,向雷振远泄露也不行的,如月可不希望雷振远知道这是自己的店铺。

    如月只得退而求其次,改成了这种要求:“那你站到门边去。”

    凌姑很不情愿地走到门边,一双大眼睛不断地往如月和掌柜的这边盯,时刻提防掌柜的对如月不利。

    如月与掌柜的谈话经常因为凌姑的盯视而中断,他们就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压低了声音谈论布庄近来的生意情况。这种感觉,真不爽。

    掌柜的打开柜子,要拿出帐本给如月看。凌姑看到掌柜的有所动作,一个箭步冲过来,紧紧地往柜子里盯:“你想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掌柜的吓一大跳,连忙关上柜子,这小柜子里可是鸿运布庄的商业秘密,不能轻易给外人看的。

    如月黑了脸,一声不出地往外走。这种贴身护卫,如月可承受不起。

    凌姑丢下掌柜的,跟随如月身后走。

    ……

    “退人,我不要什么贴身护卫。她哪里是保护我的,分明就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如月好不容易等到雷振远回来,马上提出抗议。

    雷振远嬉皮笑脸地:“夫人,你又不做坏事,我监视你干什么。今天才开始接触大家不习惯,以后习惯就好了。”

    “她一个老姑娘不回家去嫁人,呆在外面做什么护卫。小心太老了嫁不出去。”如月愤愤地说,把一天中受到的气都发泄出来。

    “嘘,夫人,别乱说话,小心让凌姑听到难过。什么老姑娘,她比你还小一岁,上个月才过了十六岁的生辰。”

    “不会吧。”如月张大嘴巴,很久才合拢,“我以为她至少比我大五六岁。”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7周妈警告

    这天清早,如月与雷振远在玉馨院的小厅内用过早餐。闲聊了几句后,都站立身体要离开。

    周妈在旁边服侍,她一直盯住如月的腹部观察。周妈看到雷振远要离开,忍不住叫住雷振远:“老爷,奴婢看夫人的样子像是快要生了,得叫府上的人早作准备,免得到时慌了手脚。”

    “是吗?”

    雷振远听说,转身看如月的腹部,没看出有什么异常。看女人是否要生孩子,对于雷振远来说,就像是叫一个瞎子看书。

    如月低头看隆起的腹部,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里面居然有类似翻身的动作。如月静止不动地感觉着,惊喜地对雷振远说:“哎呀,这小家伙在里面翻身呢。”

    腹部内的动静,是雷振远感觉不到的,他好奇地弯腰凑近如月的腹部观看,只看到淡黄|色的衣裙从里面鼓起来。雷振远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才站直了身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周妈:“真的快要生了?”

    雷振远这一串动作,叫收拾碗筷的晴儿与莲儿这两个丫头感到滑稽,她们偷偷地抿嘴笑。

    周妈换几个角度观察,肯定地说:“据奴婢看,夫人就快要生了。”

    “不会这样快,还有十多天时间。”如月自信地说,这是如月根据科学方法推算出来的。

    周妈低头细看如月的腹部,摇头说:“不会有十多天了,随时都会生的。小孩子提前出生是有的。”

    雷振远结束对如月腹部的观察,果断地说:“早准备的好。我出去就叫管家娘子预先联系清州城最有名的产婆。”雷振远要到镖局去了,他临走前吩咐周妈也作相应的准备。

    周妈与晴儿、莲儿一齐动手,将预先做好的小孩子衣服拿出来,用竹竿在玉馨院搭了许多架子,将小衣服晾挂起来。周妈还搬来一大叠小布片,挂得到处都是,玉馨院内是到处彩旗飘飘。

    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如月抚摸腹部嘀咕:“难道真的快要生了?”

    凌姑从外面走入玉馨院,看到随处挂小孩子的衣服、尿布,疑惑地想:“谢夫人生小孩了?”才想着是否要离开,就看到如月从房间内走出来,用手擂打僵硬的腰身。

    苦难的岁月快要结束了。如月望这些衣服、尿布感慨。这几个月来,如月是站、坐、睡都不得安宁,特别是晚上休息,正面躺在床上,胸口会憋闷难受,侧躺着肩膀酸痛难忍,要费很大的劲才能翻身。睡上一晚上醒来时,往往是腰酸腿疼。这几个月中,如月是站着累,坐下累,躺下更累。

    孩子要出生了,腹部内没有了这个沉甸甸的小家伙,身体肯定轻松很多。如月很向往孩子出生后的生活。

    看到凌姑的身影,如月心中就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如月天天都外出,要跟鸿运布庄的掌柜对帐,要看看城北四合院中收藏的东西,因为凌姑跟得紧紧的,都没有能够办好这两件事情。

    不行,今天再出去时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两件事情办妥,孩子出生后更加没有时间出去了。今天就是要迷倒凌姑或者用袖箭小筒对付她,都要设法甩掉她。

    如月走回房间,自己对镜子收拾一下,就走出房间冲晴儿和莲儿叫喊:“快点,我要出府了。”

    在玉馨院,如月要出府时向来都是晴儿和莲儿跟随,周妈负责看守院子、整理房间等事务。

    晴儿与莲儿放开手中的活。走到如月的身边,凌姑也走到如月身后,三个女子簇拥着如月就要走出玉馨院。

    “等等,你这要干什么?”周妈丢下手上的活计,一路小跑地走到如月面前,垂下目光打量如月的腹部:“你现在这种样子,为什么要天天出府?不能出去,老实呆在家中。”这种命令的口吻,就是雷振远都很少用来对如月说。

    凌姑、晴儿和莲儿这三个站在如月身后的女子,偷偷地互相使个眼色,就低头看脚尖,侧耳聆听下文。

    如月被周妈严肃的语气震晕了,愣了半晌才回答说:“我今天再出去一次,以后就不再出去了。”

    “今天都不能出去。”周妈沉住脸盯住如月,警告说:“小心把孩子生在外面。”

    如月身后的三个女子就偷偷地笑。把孩子生在外面?好像挺有趣的。

    把孩子生在外面?如月吓了一大跳,这件是个可怕的事情。如月低头望腹部,安慰自己似的说:“还有十多天才到产期,不会今天就出生的。”

    “还是小心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生了靖宇后,曾经怀孕过一次,就因为不注意,到外面去种蔬菜,结果小孩子提前出生了十多天,生在了菜地里,当时又天寒地冻的,结果孩子没了,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怀孕过。”

    如月听得眼睛中流露出畏惧,不敢再坚持出府。孩子没了,从此以后失去生育能力。这种严重的后果,太可怕了。就是今天不出去,外面那布庄和小四合院会消失,如月都不敢冒这种风险了。

    如月身后的三个女子怔忡地看周妈,这些事情是她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下午,如月正坐在广玉兰花树下缝小孩子的衣服,她一针一线地缝得很认真,专注地穿针引线时的从容,显得贤静雍容,让凌姑这个从小舞刀弄枪的姑娘看得心中痒痒,坐在如月身边看那均匀的针脚,更加羡慕,就把如月当作师傅,请教做针织的方法。

    如月把仅有的那点做针线的知识,大方地传授给凌姑。

    这个时候,卢夫人忽然前来探访如月,带来了一盘子香喷喷的枣糕。

    “夫人,这是我亲手做的枣糕,特意送一些来给你尝尝。”卢夫人脸上堆笑,将枣糕摆放到如月前面的小几上。

    这香喷喷的枣糕诱惑力不小,原来在玉馨院中的几个人都被吸引住了,都望向小几上的那盘枣糕。

    卢夫人热情洋溢的目光落到如月的身体上,在如月的身体上探索。捕捉蛛丝马迹。卢夫人心中感到失望了,如月的脸上安详平和,没有一丝逃跑失败的狼狈。如月第二次逃跑被捉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雷府上下的许多人包括卢夫人和仇洪良在内的人,都在等待雷振远的下文,可是雷振远都毫无反应,似乎忘记了如月逃跑的事实。

    一向暴戾成性的雷振远,开始转性了?卢夫人在如月的身体寻找答案。

    卢夫人的目光又转移到凌姑身上。这个夫人的贴身护卫,在老爷没有回来之前,与夫人形影不离,老爷一旦回来就缩回秀春院中去练武。据服侍凌姑的小丫头说,凌姑将一条绸带舞得呼呼地响,便得出神入化。这个贴身护卫只买老爷和夫人的帐,对于其他人是不理不睬,很奇怪。

    枣糕散发出浓浓的清香,如月却望着犹豫不决,迟迟不敢伸手拿。如月吃东西向来是要测试过有毒无毒,卢夫人亲手做的亲手端来的,当她的面测试是否有毒,太失礼了。

    卢夫人发现这些人只是看枣糕并不吃,殷勤地说:“夫人,凌小姐,请品尝一下,试试我的手艺。”

    如月转脸看凌姑,微笑说:“来,试一下。”如月想,这凌姑看她处处显出老练,十足一个老江湖,她应该知道有毒无毒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凌姑大方地拿了一小块枣糕,放到鼻子边闻一下,才放到嘴里轻轻地咬来吃,夸奖说:“好吃,好吃。”凌姑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一小块,又拿了另一小块。

    如月看凌姑吃枣糕没有什么不对劲,给站在旁边的周妈、晴儿和莲儿各拿了一小块。

    看这四人吃了,都没有什么问题,如月终于可以放心了,她拿起一小块枣糕,慢慢地品尝,入口柔软,味道清香,口感不错的。

    如月吃掉了一小块枣糕,又拿起另一块来吃。可是,第二块枣糕才吃到一半,如月就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以为是坐得久了腹部受到压抑引起的。就站立身体,想让腹部放松一些。但是,腹部中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

    半块枣糕掉落地上,如月用双手捧住肚子,眉头紧皱。

    凌姑马上站立,观察如月许久,回头瞪眼看卢夫人:“你的枣糕有问题。”她眼睛中射凌厉地光芒,心中思忖是否要将卢夫人捉拿起来关押。

    晴儿与莲儿愤怒地盯视卢夫人:找上门来下黑手!

    腹部中强烈的下坠疼痛叫如月难以忍受,她要走回房间中去,只迈出了两步就痛得不能移动身体,双手抱紧广玉栏花树的树干,不让自己摔倒,呲牙咧嘴地吩咐身边的人:“我不行了,快去叫老爷回来,请回春堂的周小姐来。”

    莲儿答应着飞跑出院门。

    卢夫人面对凌姑和晴儿的逼视,慌慌张张地解释:“我没有谋害夫人。你们都吃过枣糕,你们都没事。”

    “可夫人吃了有事。”凌姑和晴儿不相信卢夫人是清白的,或者这枣糕里的东西只对孕妇有害。

    周妈搀扶住如月,竭力保持镇定,细问如月疼痛的感觉,然后对慌成一团的三人说:“你们都别争了,那枣糕没事。夫人是要生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8紧张过度

    夜深了,雷府的祠堂内大门洞开。

    雷振远跪在神台前。对着上面众多的牌位,虔诚地拜了又拜。此时此刻,雷振远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镇定自若,他焦躁不安,内心中充满了恐惧。

    如月临产,在下午时就开始腹痛,到了现在仍在痛苦中挣扎,如月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呻吟,让雷振远听得六神无主,精神极度紧张。

    雷振远跪在列祖列宗前,暗自祈祷:但愿夫人能够顺利产下孩子,母子平安!雷振远十分害怕像三年前那样,满怀希望地等候着,却骤然掉落了痛苦的深渊,听到夫人难产至死的消息。雷振远想到刘半仙说如月是天上花神下凡,将要与自己白头偕老,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雷振远拜上,求各位祖先保佑我夫人顺利临产,母子平安。”雷振远中心中默默地念叨,对上面的牌位拜了又拜。

    雷振远跪在神台前。翻来覆去地想,时而陷入痛苦的深渊难以自拔,时而又对如月及孩子的平安充满了希望。雷振远很想找个人说说内心的烦闷,放眼看身边,都是些必恭必敬的奴才,只有把这些话统统都憋在心里了。

    心乱如麻的雷振远,到底不放心玉馨院中的如月,愁眉不展地走回了玉馨院中。

    玉馨院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如月躺在床上,忍受身体慢慢撕裂的痛苦,不时发出呻吟。因为是头胎,如月的生产并不顺利。在这个落后的社会,女人生小孩子就如在鬼门关走上一趟。

    周妈跪在床里边,不时给如月擦拭汗水,她一手握紧如月的右手,无奈地看如月在痛苦中挣扎,恨不能代替如月受苦。周妈无助地看如月,只能通过握紧如月的手,来传达自己对如月的安慰,把自己的力量传递到如月的身体上。

    周玉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镇定自若地观看床上的一切。周玉卿是一个小姑娘,女人生孩子的事是第一次经历,但是作为一个大夫,女人生孩子的医学知识是知道的。雷振远不放心,亲自登门请周玉卿来,他实在是太不放心了。周玉卿欣然而来。她是听到了雷振远说前一位夫人是难产而死的,她同样的不放心,就抛开回春堂的事务来到了雷府,守在如月的产床前。

    肥胖的产婆用嘶哑的声音,指挥如月吸气,用力。

    如月的精神处于麻痹状态,她除了感觉到身体上极度的疼痛外,就是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此外知道身边有许多人。

    雷振远站在房间外,不能走入房间,连从窗户观看都被绝对禁止。雷振远只听到房间中传来如月痛苦的呻吟,那呻吟有时微弱得像要马上断了气息,叫雷振远心中绷得紧紧的;有时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在号叫,震得雷振远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发抖差点站不稳。

    雷振远无助地站在广玉兰花树下,惊恐地望呻吟声逐渐变大的房间,很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将如月搂在怀中,让自己替她受苦。雷振远看那扇紧闭的门,特别害怕,三年前他曾经在外面苦苦等候过另一位夫人。结果等到的却是夫人冰冷的尸体。

    豆大的汗珠在雷振远的额头上滚落下来,雷振远用衣袖擦拭额头的冷汗,不久又有新的冷汗冒出来了。

    如月的呻吟声渐次变小,她疲倦得只想睡上一觉,可那遍布全身的剧烈疼痛让她睡不着。

    产婆掏出一小纸包的药粉,叫晴儿拿去泡入开水中,给如月喝下去。

    “为什么要喝药?”周妈感到奇怪,记得自己生小孩时中途是不用喝药的。

    产婆不露声色:“夫人是难产,喝了这药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