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太忙不是错第14部分阅读
妻子太忙不是错 作者:rouwenwu
。
玉无情飞身而进,看见房间的情形似乎一愣。眸光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床上的蓝笑倾的身上。先是疑惑,随即一双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
蓝笑倾低着的头抬起,手里拿着书,目光平静的看着进来的玉无情。
四目相对。两个人均不言语。静静的看着对方。屋子中两种冰寒的气息奇异的融合于一处,火炉里的烛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半响,玉无情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扰了!在下只是来寻人!”
蓝笑倾点点头,淡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轻启,云淡风清的声音开口:“不送!”
随着话音落,窗子再次打开,玉无情的身影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屋子内。窗子自动合上,空气里仅余一丝冰寒的气息。
这样就走了?风云轻感觉那气息远去,直至飘散的没有一丝踪迹,埋在被子里的头钻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蓝笑倾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他就这么走了?”
“嗯!”视线转回,蓝笑倾看着风云轻,轻轻的点点头。
“你认识他?”风云轻还是不敢相信。玉无情是谁?那是天下第一杀手,要知道杀手练就的是什么?那是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她不认为光靠她的消香散就能蒙混过去,这张床和蓝笑倾,这么厚的棉被,他不怀疑才怪。
她本来还想着靠着蓝笑倾的身份,最起码要惊动蓝王府那躲在暗处的大批暗卫把玉无情像抓刺客一般的赶走。而现在他却是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这根本就不是玉无情那混蛋的风格。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蓝笑倾摇摇头,淡淡的道:“不认识!”
“哦!那估计是那混蛋良心发现了,所以放过我了。”风云轻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她要的不是原因,只要是那混蛋走了就好。再这么杀下去的话,她真会累死的。
蓝笑倾不语,看着风云轻。
“唔……你这身子和我那寒玉床差不多……”风云轻将埋进被子里的身子往出伸出来了一节,伸手扯过蓝笑倾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手臂又重新的放回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了他冰寒的身子,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借你的胳膊用用,我睡一觉,困死我了……”
蓝笑倾再次一愣,怔怔的看着风云轻枕着他胳膊的脑袋,冰凉入骨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一张倾城绝色,出水芙蓉的娇颜紧紧距离他咫尺之距,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嘴角扯动:“你……”
“你不准赶我走啊!别说话,我困着呢!”风云轻抬眼看了蓝笑倾一眼,然后再次闭上。感叹真是一块冰块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冰的。这就是寒毒入骨,真是可怕,她若是如此的话,恐怕都活不过一天。
刚张开的嘴闭上,蓝笑倾看着风云轻,她似乎真的困极了,只是片刻的时间,均匀的呼吸声便传来。抿着唇角,静静的看了半响,慢慢的转过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屋子内静静的,炉火的燃烧声和风云轻均匀的呼吸声融合在一处,蓝笑倾忽然觉得冰凉入骨的身子也跟着渐渐的温暖了起来,他转头看着风云轻,一双极淡的眸子染上了惊异的神色。
半响,惊异之色退去。转过头,再次的看手中的书。
“世子!”柯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蓝笑倾淡淡的开口。
帘幕掀起,柯伯走了进来,似乎赶得很急,刚要开口说什么,当看见枕着蓝笑倾的胳膊躺在他怀里的女子,不由一怔,呐呐的道:“世子这……”
蓝笑倾缓缓的摇摇头,看着柯伯:“柯伯!有什么事儿么?”
“伴月公子就在外面,来给世子行针。”柯伯的眼睛不离风云轻的脸,老眼里是满满的惊叹和疑惑,听见蓝笑倾的话,从风云轻的脸上移开视线,立即道。
“让他回去吧!”蓝笑倾摇摇头。淡淡的道。
“世子?”柯伯的老脸一白。急呼了一声。
“我这副形同朽木的身子,药石无医。何苦劳累人家。”蓝笑倾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似乎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语气里没有半丝波动。
“那怎么行?世子是我们蓝王府的希望。如何能……如何能……”柯伯老眼蓄了泪。哽咽难以出声。
“柯伯!”蓝笑倾看着柯伯眼中的泪,轻叹了一声:“蓝王府自有他的命运。自古繁华终有衰败之时。我死!蓝王府便可全身而退。实乃一件喜事。”
“世子……”柯伯老眼中的泪终于流了出来,看着蓝笑倾,将眼泪抹尽,坚定的摇摇头:“世子万不能做如此想法。老王爷和王妃九泉下有知会难以瞑目的。”
蓝笑倾不语。眸中闪过一抹飘渺的伤色。
“伴月公子不是说只要寻到红莲赤练蛇和暖玉石就能救得好世子么?世子千万不要放弃啊!老奴已经命人去找这两样东西了,一定可以救得好世子的。”柯伯看着蓝笑倾眸中的伤色,连忙劝慰道。
“红莲赤练蛇千万条难遇其一。暖玉石世间只此一块。”蓝笑倾收了飘渺的伤色,看着柯伯,叹道:“将人都叫回来吧!”
“世子……”柯伯扑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顿时老泪纵横:“老奴求您了!就让他们去找吧!我们都不能看着您就这样的……离我们而去……”
蓝笑倾看着柯伯,眸中是一片怜悯之色,不语。
“老奴求世子了……就当您是为了我们而活……”柯伯跪到地上磕起头来。顿时地上鲜红一片血迹。
手中的书放下,蓝笑倾如玉的手轻轻一抬,一阵无形的风飘向柯伯,柯伯跪着的身子顿时的被托起,清淡的声音道:“我应了!去吧!”
柯伯的老脸顿时染上一片惊喜的神色,随即看着蓝笑倾眸中悲悯的神色,惊喜神色瞬间退去,轻声道:“那伴月公子……”
“请进来吧!”
“是!那老奴这就去!”柯伯应声,连忙的抬步走了出去。
看着柯伯离去的身影,蓝笑倾的眸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鲜血,半响收回视线,转眸看了一眼依然在他怀里睡得很熟的风云轻,伸手想将环抱着他腰的手拿开,手指刚伸出,接触到风云轻柔软的小手,似触电一般,立即的缩了回去。
俊美的容颜染上了一层红颜,看着风云轻的脸,淡的没有一丝颜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半响,转过头,看着两个人合盖在身上的棉被,轻叹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帘。
风云轻睡的很熟。紧挨着蓝笑倾的身子有源源的暖流向外散出,蓝笑倾冰寒入骨的身子似乎一点点儿在融化。屋内低寒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攀升。
“伴月公子请!我家世子没睡着……”柯伯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走的都很轻。
“嗯!”柯伯话音刚落,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应声。属于云伴月的。
紧接着房门打开,帘幕掀起,一袭白衣的云伴月当先走了进来,熟悉的浓郁药香扑鼻而来,卷着的不是冰寒的气息,而是柔柔的暖意,先是一怔,眸光扫视了一眼,前走的脚步猛的停住,视线紧紧的锁在风云轻的脸上。
平静似水的眸子一瞬间如黑云压山,翻江倒海,尤似万千利剑,射出冰冷的寒芒。
躺在蓝笑倾怀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风云轻将头往蓝笑倾的怀里埋了埋,嘟囔了一声,继续睡去,没有半丝醒来的迹象。
蓝笑倾垂着的眼睫抬起,看向云伴月,当看见他眼中的神色,眸光闪过一抹讶异。
“伴月公子?”柯伯紧随云伴月身后走了进来,见云伴月停住脚步,不由疑惑的开口询问。
云伴月似乎无知无觉一般,依然紧紧的盯着风云轻熟睡的脸,眸中暗沉翻涌,长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露出的一节手指,已成青色。
“伴月公子?”柯伯顺着云伴月的视线,目光再次定在风云轻的脸上。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眸光转移,云伴月从风云轻的脸上收回视线,目光定在蓝笑倾的脸上。四目相对,蓝笑倾眸中依然淡的没有一分颜色。
忽然的转过身,云伴月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去。
“伴月公子?伴月公子……”柯伯一惊,连忙的追了出去。
“柯伯回来!”蓝笑倾淡淡的开口,云淡风轻中多了一抹低沉威严。
刚到门口的脚步猛的顿住。柯伯回头看着蓝笑倾,一张老脸是满满的急色:“世子……”
“不要强求!”蓝笑倾摇摇头。
“可是伴月公子……”柯伯看着蓝笑倾,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急道:“世子是需要伴月世子的啊……”
(本章完)
第54章
“我饿了!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吧!”蓝笑倾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老奴……”柯伯看着蓝笑倾闭上了眼睛不愿再说,转头,哪里还有云伴月的影子,叹了口气,将门关上,身子退了出去:“是!”
“唔,你告诉他多准备点饭菜……”风云轻埋在蓝笑倾怀里的头抬起,看着他的脸,困倦的道:“我也饿了,不吃饭睡不着觉……”
“呵……”蓝笑倾闭着的眼睛睁开,偏头看了风云轻一眼,轻笑出声,如一朵冰花绽开,轻轻的,浅浅的,白的几乎透明的容颜,一瞬间绽放着绝代风华:“你刚才睡的不是很熟么?”
风云轻看着蓝笑倾的笑颜,一下子就痴了,一双困倦的眸子瞬间的盯住他的脸,从被子里伸出小手不由自主的去摸。
俊颜一红,瞬间退却了笑意。蓝笑倾的头立即的偏过去,对着门外刚要离去的柯伯道:“柯伯!多准备一些饭菜!”
“……是!”紧接着便是叹息离去的脚步。
风云轻的手落了个空,不甘心的看着那风华绝美的笑容消失,撇撇嘴:“我要吃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路上跑的,不吃地上长的。”
“嗯!”蓝笑倾一愣,点点头。
“那你还不告诉他,一会儿他走了。”风云轻看着蓝笑倾不吩咐,立即道。
“都有的!”蓝笑倾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本来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窗子,冰层裂开了一道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柯伯佝偻着身子离开的身影。不由惊异的回头看着风云轻:“这房间的窗子,冰层有十年没化过了。”
“那有什么稀奇?玉雪山上的冰雪千万年不化。”风云轻撇撇嘴,将伸出来的手又窝进了被子里,重新的放回了蓝笑倾的身上。
蓝笑倾看着风云轻,身子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躲什么?我需要冰,你需要火。正好互补了,别动!”风云轻不满的用手臂紧紧的环住蓝笑倾的身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将头重新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一下,蓝笑倾果然一动不动,看着风云轻再次枕着他胳膊的脑袋和埋进他怀里的头:“姑娘你……”
“我叫凤尘儿!”风云轻打了个哈欠,开口道。
“凤尘儿?”蓝笑倾一愣。凤目闪过一抹幽光。有些惊讶的看着风云轻:“轻功天下第一的凤尘儿?”
“为什么不说我是那个有着不输于红颜榜七大红颜美人的凤尘儿?”风云轻抬头,挑眉看着蓝笑倾的脸:“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这个。”
“呵……”再次一愣,蓝笑倾看着风云轻挑眉的小脸,再次轻笑出声:“传言天下第一杀手玉无情闻香识美人,一见倾心,千里追美凤尘儿,看来果然如此!”
风云轻看着蓝笑倾的笑,当真是美艳风华,只有这四个字来形容,听见他的话,嘴角抽了抽:“你没看到他手里拿着剑么?哪里是一见倾心?是一剑倾心还差不多。”
蓝笑倾浅笑不语。
“他是不杀我,不甘心。”风云轻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这回被他找到,这南阳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他是不会杀你的。”蓝笑倾向着玉无情离开的窗子看了一眼,发现窗明几净,结在窗子上厚厚的冰层早已经无影无踪,连一滴水也不见落下。窗外的海棠花开的如火如荼。不由惊异的看着。
“不杀我才怪,她恨不得我早点儿下地下给他剑下的那些亡魂作伴。”风云轻想起玉无情就恨恨的,都是梅如雪那狐狸惹的祸,不过那混蛋就一根筋认是她坏了他的好事儿,她解释也不管用,都两年了,还没完没了的。
不会真爱上她了吧?想到这,风云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天下间谁都可以爱上她,就梅如雪那狐狸和玉无情那白无常不行。
半响等不到蓝笑倾说话,风云轻抬头,见蓝笑倾看着窗子,一双淡的没有一丝颜色的眸子染上惊讶,迷茫,飘渺,哀伤,悲悯……多种复杂的情绪融合在一起。将他的眸子染成了暮色。
风云轻从来就没有看过一双眼睛可以如此淡的没有一丝颜色,也从来就没有见过一双眸子可以有这么多种复杂的感情。那些感情融入其中,她甚至可以深切的感受的到。
曲终独立敛香尘……风云轻忽然有那样的一种感觉,身边的人儿似要乘风归去。忽然觉得心口处有轻微的震颤,风云轻身子猛的一震,想起了怀里的暖玉石,收回视线,伸手入怀,将怀里的暖玉石取出。暖玉石泛着微微的红光,颤动的更加厉害。她在风云轻的手中,似乎蓝笑倾的身子有一种吸力一般,就要向他的身子贴去。
蓝笑倾面色一痛,猛然的转过头,当看见风云轻的手里的暖玉石,清瘦的俊颜染上难以置信的神色:“暖玉石?”
“嗯!是暖玉石!”风云轻看着他,紧紧的攥着手里不停颤动的暖玉石,几乎用自己一半的功力才可以压制住暖玉石不向着蓝笑倾而去。
半响,看着风云轻手里的暖玉石,蓝笑倾慢慢的转过头,再次看着窗外,惊讶的面颜恢复淡淡的。
“看见了暖玉石,你似乎不怎么开心?”风云轻看着他。
“即使有暖玉石也不能改变什么!”蓝笑倾云淡风轻的声音轻生道。
“那再加上红莲赤练蛇的血呢?”风云轻贴近他。这种云淡风轻该是多少时间的岁月积累才能达到。是真正的心如止水。
蓝笑倾一愣,再次摇摇头:“那也不能改变什么!”
“为什么?”风云轻看着他,身子几乎整个都贴到了他的身上。他身上还很好闻的药香,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开的如火如荼的海棠,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前两日她和楚缘夕一起来,她吃了海棠花瓣的那株树。
蓝笑倾转头,看着风云轻娇美的小脸,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今夜子时!”
“你是说?”风云轻娇美的小脸瞬间的变了,一把的掀开厚厚的被子,蓝笑倾仅着一件白色单衣的身子映在眼前,形消入骨,风云轻如水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色。
抬头,蓝笑倾正看着他,眸光依然淡淡的。抿了抿唇角,风云轻将手中的暖玉石向前贴近了一寸:“你怕不怕?”
蓝笑倾看着眼前的暖玉石,眸子轻抬,面色似乎在隐忍着痛苦,对着风云轻缓缓的摇摇头:“不怕!”
“你想过娶妻么?”风云轻话音一转,眸子轻闪了一下,忽然道。
蓝笑倾似乎一怔,随即摇摇头。
“那你现在想想。”风云轻看着他,一双如水的眸子前所未有的认真。
再次缓缓的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帘,让风云轻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是身子轻轻的颤抖,风云轻放在他心口的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是不想,还是不敢想?”风云轻手腕轻抬,迫使蓝笑倾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一眼就爱上你了呢!娶不娶我?”
似乎被震到了一般,蓝笑倾怔怔的看着风云轻。
“娶不娶?”风云轻看着他,眉目如画,真正的冰清玉润,想象着一袭大红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该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不娶。”薄薄的唇瓣几乎染成了冰色。蓝笑倾躲开风云轻的手,头偏了过去。
“不娶也得娶。”风云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淡然的眸子中的痛色,手腕轻抬,伸手扳过蓝笑倾的头,对着那冰色的唇瓣吻了上去。
如玉雪山上的冰雪,一瞬间清凉入骨。带着淡淡的药香,蚀骨销魂。
一双淡的没有一分颜色的眸子猛的睁大,眸中涌上满满的震惊。蓝笑倾整个人似乎化成了一座冰雕,冰凉入骨的身子紧紧的绷着,怔怔的看着风云轻。唇瓣被撬开,温软柔暖的香舌滑进了口中。
像是甜美的冰激凌,美味的不想放开。风云轻细细的品着,轻轻的吻着,半响喘息着离开他的唇瓣,看着冰色的容颜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娶不娶我?”
“我……”蓝笑倾看着风云轻,同样喘息着,刚一开口,头一偏,晕了过去。
呀!风云轻一惊连忙出手扶住了他偏倒的脑袋,一张小脸瞬间吓的花容失色:“喂,蓝笑倾,你别吓我啊!不是还没到子时么?”
“喂,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不娶就不娶。我就算没人要,也不要你娶了,好不好?千万别吓我啊!你死了我可担不起责任。”风云轻板着蓝笑倾的身子,也不敢用力的摇晃,就这么瘦的跟皮包骨似的,生怕给摇散架了。
蓝笑倾的眼睛一直的闭着。
怎么也和柳香云那女人似的,受不了刺激呢!连死都不怕,居然怕她的吻?风云轻嘴角抽了抽,颤抖的出手去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还好……风云轻心里瞬间的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否则她的罪过就大了,别救人不成,反而成了催命符了。
(本章完)
第55章
手中的暖玉石此时剧烈的震动。风云轻低头看着它,再抬眼,眸中涌上一抹坚定的神色,师傅曾经说过。寒毒,西南苗族的一种虫咒之术。红莲赤练蛇血有一种香气,可以引出寒虫。暖玉石是世间灵石,暖而克寒,可以吸出体内盘踞的冰寒之气。两者合一,缺一不可。
但若寒毒入心脉。七七归一。便活不过子时一刻。即使毒解,也积劳成伤。而今……抬头看外面,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
若大限将至,便真的不可救药了。不再犹豫,手腕翻转,将暖玉石盖在蓝笑倾的心口处,刚放那,暖玉石四周迅速的汇聚了一层一指宽的冰层。风云轻娇美的小脸一瞬间就变了。
半躺着的身子猛的坐起,双手平放在暖玉石上,倾城绝色的娇颜鲜有的凝重之色,凝聚丹田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暖流由手心处缓缓流泻而出,注入暖玉石。
暖玉石中的冰层瞬间化去,连一滴水珠也看不见,只是转眼之间,再次的凝聚上一层冰色,如此反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笑倾依然昏迷着,似乎沉沉的睡着。风云轻额头有轻微的汗珠滚落。
“世子!晚膳准备好了!”此时柯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屋内连半丝声音也未传出。
“世子……”等不到屋内人说话,柯伯猛的推开门,疾奔了过来,当看见床上一坐一躺的人一愣。随即看着蓝笑倾紧闭的眼睛,连呼吸都听不见了,面色大变,看着风云轻的手,一把的抽出腰间的宝剑:“你在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取我食指的血滴入暖玉石。”风云轻不抬头,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快!”
刚拿出来的宝剑咣当的一声落地,柯伯惊异的看着风云轻手下贴在蓝笑倾心口处那一块此时正发出红光的石头,一时间傻了,惊呼:“是暖玉石?”
“若不想救他的命,你尽管站着!”风云轻清喝了一声。
猛然惊醒,柯伯拿起地上的宝剑,向着风云轻的手划来。
“住手!你想给我的手砍掉么?”风云轻再次清喝了一声,手腕翻转,打开了柯伯手中的剑,食指扫过剑尖,鲜红带着异香的血瞬间流出,还没落下,就被暖玉石吸了进去。
鲜血注入,暖玉石一瞬间鲜红如血,泛着幽幽的红光。紧接着似乎有吸力一般,在风云轻的食指处形成一道血线,源源不断的血注入进去。
柯伯惊奇的看着,室内顿时温暖如春。空气中除了浓浓的药香,还弥散着浓浓的雪莲清香。他看着风云轻,一动也不敢动。
一盏茶的时间,风云轻的头开始有眩晕的感觉,看着蓝笑倾,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然后是许许多多蓝笑倾和暖玉石在她的面前晃动。
唇瓣紧紧的咬着,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流出,用疼痛提醒着她的神志。抛却彼此荣华的身份,就论蓝笑倾这个人,她也不想他死去。
再次咬牙,手腕来回翻转,全身依然汗如雨洗。努力的闭上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意识回笼了些,眩晕感越来越重,风云轻心里却是清醒的狠。
心里苦涩的笑了一下。今日若救不活人。原来也有了同去黄泉之心。再不留半丝余地,丹田仅余的护体内息也缓缓的流泻而出。
柯伯并不是无知老人。此时看着风云轻的状态,显然已经要濒近边缘。一双老眼几乎都要瞪的凸了出来,一眨也不敢眨,想上前去帮助风云轻,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上去反而适得其反。
房间内静静的,似乎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一字一句,不自觉的溢出口中,如喃喃的春风细雨,带着淡淡的哀伤的味道。
脑中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年春天,他身穿病号服,坐在医院一株桃树下给她读诗。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她当时在笑,那笑是如此的无奈。后来万千的不舍终是没能挽住他的生命。走了的人解脱了,痛苦都留给了活着的人。谁都知道风如燕爱萧琦岩,却不知道她只是爱萧琦岩张扬的活着而已。那种张扬,是有一个人从来就不曾有过的。
其实她爱的,是一个人的寂寞。孤芳自赏,蓝笑倾何其的与他相像。就算倾尽生命,只要能救他。她在所不惜。
手腕突然翻转,将最后一丝仅存的内息流泻而出。
“女人!你不想活了么?”一声清喝,一道黑影从窗子飞身而进,一阵掌风扫过,瞬间又快,又狠的打向风云轻的身子。顿时截断了她流泻的气息。
“谁?”柯伯猛然惊醒,一声怒喝,手中的剑向着黑衣人刺去。
长袖轻轻一甩,柯伯的身子飞了出去,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长剑落地,身子撞到了墙上,连声音也没发出,人便昏死了过去。
“啊……”几乎同一时间,风云轻惊呼一声,手瞬间的脱离暖玉石,身子撞到了墙壁上,疼痛遍延周身,脑中模糊的光影消散,神智在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女人!你很想死么?”一声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黑衣人飘然的落在床边,不看床上躺着依然昏迷的蓝笑倾,视线定在风云轻的脸上:“若你真的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风云轻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张绝美的小脸惨白如纸,比蓝笑倾的脸色好不了几分,嘴角一动,鲜红的血便溢出嘴角,染红了已经没有半丝血色的唇瓣,看着突然出现在屋中一袭黑衣俊颜深沉的人:“死狐狸……你又来……捣什么乱……”
风云轻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梅如雪。一袭黑色的锦缎袍子,下摆和袖口用金线绣织的富贵祥云图案,俊雅的容颜一片深沉之色的看着她,凤目亦是一片深沉。人如墨兰,俊雅无双。此刻跟他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死狐狸……你是来看我死没有的么……”风云轻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柔弱,一张小脸已经全无半丝血色。
“若我不来,你就允许自己这样的死了么?”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凤目中的深沉之色不减反增。
风云轻不语,只是看着他。半响转过头,只见蓝笑倾依然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而且似乎睡的很熟。他心口的暖玉石红光渐渐的退去,比原来仅仅小了一圈。
心里一寒,汗如雨的身子顿时凉透了。看这样如果要想救他,除非她的血流进,暖玉石消失,才能引出他体内的寒虫。这死狐狸若不来,她当真会死的。想到这身子顿时一软。救人搭上自己的命,她从来就没想过。
但现在看蓝笑倾安然的躺在那,有轻微平稳的呼吸声传出,她的心却是暖暖的,很是安慰。他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也不枉费她一番死里逃生。
看着蓝笑倾俊美如玉的容颜沾染了丝人的血色,风云轻的眸光渐渐的转柔,终于她有那么一丝能力可以和老天夺寿。惨白的小脸,嘴角扯出一抹笑。
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嘴角的笑,眸中一瞬间波涛汹涌。身子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臂一捞,风云轻娇软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里,凤目深沉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蓝笑倾,转眸看了一眼地上晕倒的柯伯,他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白色的丸子没有半丝怜惜之色的压着唇瓣,塞进了风云轻的口中。
药丸入口,不单唇齿留香,满屋都是香气。风云轻刚要骂他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玉雪莲可是好东西。曾经老头子师傅和师伯给了他们一人一瓶,她那瓶早被她给挥霍没了,没想到这狐狸还留着。
“没想到你这狐狸还有这好东西……”玉雪莲吞下,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风云轻砸吧砸吧嘴看着梅如雪:“还有么?再给我一颗。”
梅如雪阴沉的看了一眼风云轻,足尖轻点,飞身从窗子飞了出去。
“死狐狸,你要把我带到哪去,我不走……”风云轻的身子被梅如雪抱着,立即抗议出声。这蓝王府挺好的,蓝笑倾也好好的,她不打算走了。
“闭嘴!”头顶上方梅如雪沉怒的声音响起。
“我救了他一命,他还没管我饭呢……”风云轻不满的瞪着梅如雪。蓝笑倾可是答应了她吃天山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现在她受了一身伤,差点儿丢了小命,可是连一颗米粒也没吃到呢!怎么能离开。
“你就当自己死了,还吃什么饭!”梅如雪脚步不停,身形如一缕清风,瞬间便出了蓝王府。
“我这不是没死么,自然要吃饭的……”风云轻抗拒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里,发现梅如雪抱着她走的方向并不是蓝王府后面的别院,而是向东城而去,如水的眸子轻闪了一下,抬头看着梅如雪阴沉的脸色:“喂,死狐狸,你要将我带去哪里?”
(本章完)
第56章
梅如雪不语。即使抱着风云轻,依然身轻如燕。
一座座宅院从脚下而过,风云轻眉头蹙起:“不管去哪,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说呢?”梅如雪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风云轻,凤目深沉如海,声音低沉冰冷。
“我自然说不去!”风云轻立即道:“你将我放下好了!劳您大驾,小女子受宠若惊。”
“哼!你还知道受宠若惊!”梅如雪冷冷的哼了一声:“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嘴角扯了扯,风云轻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慢慢的闭上了嘴。从这里要摔下去的话,她不但是肉没了,估计皮也能摔没了。
再不言语。一炷香的时间,梅府两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前。风云轻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梅如雪身形飘落。
“公子!”门口侍卫看见梅如雪,齐齐躬身。然后一声清响,大门打开。
“嗯!”梅如雪看也不看门口的侍卫一眼,抱着风云轻抬步走了进去。
梅如雪没有放风云轻下来的意思,风云轻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她现在和中了春风十里柔情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春风十里柔情还要更厉害,全身疼痛的没有半丝力气。
打量四周,梅府并不奢华,不但一点儿也不奢华,甚至可以用朴素来形容,入眼处是宽敞的一处大院落,院子里用普通的石头铺路,两边有着盆栽和花草树木,同样都是普通的品种。再往里走,假山石雕,亭台水榭,和京城一般的大家院落没有二至。
要不是刚进来的时候风云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梅府两个字,打死她也不相信这就是梅如雪的家,这狐狸一贯奢华的秉性,武林贵公子的称号可不是盖的,天下人人皆知。凡是他路过的地方,香车美女,锦衣玉食,比皇帝出行还要奢华,与这梅府可是差了一个天上地下。
“死狐狸!你走错门了吧?这里怎么可能是你的家?”风云轻收回视线,仰头看着梅如雪。她虽然身子没力气,全身都疼,但不妨碍她说话。
“你说呢?”梅如雪低头看了风云轻一眼,抬头,依然俊颜阴沉的抱着她往前走着。
“要我说一定是你走错门了。”风云轻道。想想他那座小小的别院,简直就是金砖铺地,片瓦都是银子,可是这里,估计贼都不带来的。
梅如雪不再言语。前方有一东一西两条道。他直接向东拐去。风云轻看梅如雪不语,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也不再言语。既然来了,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在梅如雪的面前,根本就丢失了自主的权利,想离开也不成了。
“公子!”梅如雪刚走了两步,身后一个柔软的女声传来。
听见声音,梅如雪停住脚步,抱着风云轻转身,阴沉的俊颜瞬间温和了下来,声音温润:“二娘!何事?”
二娘?风云轻一怔,看着在身后缓步走来的女人,大约四十上下的一个美妇人,身着朴素,朱钗裙带,不见一丝华丽,但凭然的多出了端庄和高雅。眼角不见一丝褶纹,显然是保养的很好,而且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
梅如雪爹的小老婆?也就是梅府的二夫人。听说她也是梅如雪的奶妈?风云轻看着女子,如水的眸子轻闪了一下,不着痕迹。梅如雪母亲早在他幼年便逝去了,听说她是由这个二夫人抚养长大的……
她的身后跟随着两名婢女,年纪相仿,多不过十几岁,样貌可人,一见既知是伶俐娇俏的人儿。
“奴婢给公子见礼!”二夫人走到近前,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给梅如雪见礼,娇声清脆。
“免了!”梅如雪看了一眼两个美貌的丫鬟,温声道。
“妾身给公子见礼!”二夫人半弯身,对着梅如雪轻盈的拜下。举止一派大家之气,不显半丝浮夸。
“如雪有礼了!二娘请起!”梅如雪抱着风云轻,面上带了一丝浅笑:“我刚进府,打算先去送了尘儿就去见过二娘,没想到先在这遇上了。”
“妾身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才要回院子,就听闻公子回来了,也就正巧过来看看。”二夫人笑着说道。抬眸,目光看着梅如雪怀里的风云轻,对于梅如雪抱着她,似乎露出一丝讶异:“这位姑娘是……”
“她是如雪的师妹!”梅如雪低头看了怀里风云轻一眼,抬头,对着二夫人温和的道。眉眼间看不出半丝的异样,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师叔去了,她远道来寻我,从今以后就是梅府的小姐。还望二娘多照顾了。”
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师妹到是有那么点儿对,可是什么叫她远道来寻他?还师叔去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梅府的小姐?虾米意思?风云轻立即瞪着梅如雪。瞎掰也不带这样的。她可是有家的。而且她家里可是一大帮子人呢!
还尘儿……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从来就没见过好事儿。
对于风云轻的瞪视,梅如雪视而不见,俊美的容颜依然一片温和。只是抱着她身子的手去用力的掐着风云轻的腰。
立即收回了瞪他的视线。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风云轻气闷的低下头,梅府的小姐就小姐吧!至少不是丫鬟。
二夫人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梅如雪怀里的貌美女子是他的师妹,但也只是一愣,随即笑着赞道:“姑娘长的可真是美!”
风云轻惨白的小脸染上一片熏红,在梅如雪的威胁下,很淑女懂礼貌的娇声道:“尘儿如今不能给二夫人见礼!请二夫人见谅!”
“尘儿姑娘客气了!”二夫人看着风云轻,风韵貌美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看着风云轻依然还在梅如雪的怀里,关心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师妹来的路上出了些事儿,被山贼打劫,受了伤。”梅如雪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二夫人道。声音依然温和温润。
靠!山贼打劫?风云轻险些晕死过去。她不是遇到了山贼,而是遇到了狐狸。想起他的可恶,风云轻脸色红了又白,心里顿时恨恨的。
“玉无情可是还在南阳呢!”梅如雪的嘴角抖动了一下。传音入密,在风云轻刚要瞪他的同时,清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
头刚抬起,又低下,立即的收回视线。玉无情那混蛋她一定要想个办法给他赶出南阳。否则她一定没好日子过。那家伙就是她的痛脚。而这个痛脚绝对是被这死狐狸抓的牢牢的。
“还有这事儿,这山贼可真是无法无天了!”二夫人吃惊的看着风云轻,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发现她确实似乎很虚弱的样子,显然是受伤了。脸上立即现出关心的神色。被山贼打劫,那可是大事儿,而且还是一个姑娘家,看她被梅如雪抱在怀里,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除吃惊外不一样的神色,试探的道:“姑娘可……打紧?”嘴角扯了扯,风云轻刚要开口,梅如雪道:“幸好救的及时。只是受了些伤,没什么事儿。”
“那就好!”二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染上了笑容:“女子的名节最是重要,只要没事儿就好。我们府中有最好的大夫,身上的伤可以给姑娘慢慢的调理。女儿家不比男儿,最是娇弱金贵。一定不能大意的。”
心里猛的抽了一下,名节这东西能当饭吃么?风云轻嗤之以鼻。如果她现在说她的名节早被抱着她的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给毁了。会如何?
想想要是说了的话,她还不如去撞墙的好。风云轻低下头,遮住眼中的神色,听着这个二夫人的话,不语。听说她是梅府梅老爷在世的时候最宠爱的一位夫人。膝下一子一女。那儿子只比梅如雪小两岁。而关键是梅如雪是嫡出,她的儿子自然就不能继任家主。
不过貌似她从未求过,而且还帮梅如雪震服了当初整顿梅府的阻力。所以,在梅府,她如今依然吃香。梅府的内宅事务如今依然都是她在打点。
梅如雪凤目轻闪了一下,看着二夫人,亦是不语。
“妾身这就去给姑娘收拾出一间院子来。顺便将钱大夫给姑娘请过来看看。”二夫人又看了两眼风云轻,心里也赞叹她的貌美,对梅如雪道。
“她住我院子的软香阁就行了。”梅如雪低头看了风云轻一眼,怀里娇软的身子,淡淡的特有清新迷惑的幽香,心神一荡,缓缓道:“那就劳烦二娘吩咐人将钱大夫请到软香阁吧!”
“这……”二夫人一愣,看着梅如雪,又看了一眼在她怀里一直低着头不再言语的风云轻:“公子……这怕是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同住一个院子,那怎么行?姑娘毕竟是……”
“一个院子方便我照顾她。就这么定了。她从今以后就是梅府的小姐,兄长照顾妹妹,无关男女之事,自然无妨的。”温和的声音依旧如初,但不难听出不容反抗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