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第26部分阅读
名门贵妻 作者:rouwenwu
,沈紫言羞恼不已,暗自嘀咕,谁知道那绮梦楼是什么地方……
杜怀瑾支着下巴,看着她又气又恼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绮梦楼的蜜汁火腿和烤羊肉是招牌菜,再就是水晶虾饼和汤包,做水晶虾饼非白虾不可,为的是做出来颜色纯白。七分虾肉要加三分猪板油,放在一起剁碎,不要碎成泥,加上一点点芡粉,葱汁姜汁,捏成圆球,略按成厚厚的小圆饼状,下油锅炸,要用猪油,用温油炸出来白如凝脂,温如软玉,入口松而脆,蘸椒盐吃。小汤包馅子固然不恶,妙处却在包子皮,半发半不发,薄厚适度……”
宛然一副饮食大家的模样。
沈紫言眉宇间就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但只不好十分露出来的,“那我们改日就去绮梦楼瞧瞧……”随即想到她是闺阁妇人,出去一趟自然十分不便,哪里是想去就能去的,心里有些失落,“不如差人去买回来,也是一样的。”
杜怀瑾看着她的神色,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促狭的笑道:“你扮作我的贴身小厮,跟着我出去就是了。”这可真是胆大妄为,沈紫言抿了抿嘴,没有做声。杜怀瑾却又笑着逗她,“还有那糖蒸酥酪,用干果之类的装饰了,红白紫绿,斑斓可观。有酥皮、火皮之目,再用山楂、核桃和一些干果混合在一起,双卷两端,切为寸断,就是奶卷。其余的就等它凝结起来成了各式花样,有的像棋子,有的像鬓;或者用屑为面,再加上馅料就成了饽饽……”
沈紫言就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什么时候,自己给杜怀瑾的印象,就是经不得美食诱惑的贪吃鬼……
子夜就是贪吃鬼,所以连累了沈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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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妇(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妇(三)
难道是自己前一晚贪吃的模样在杜怀瑾心中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可那时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饿得全身无力,她说什么也不会在新婚的当晚出糗的。
看着对面杜怀瑾不时飘来的揶揄的目光,沈紫言禁不住汗颜,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倒不如自己当初在家里就好好吃饱,也不至于在他心中落下这种印象。
杜怀瑾却好笑的望着她,“你去不去?”沈紫言一扬下巴,眉梢微挑,“自然是要去的。”二人是新婚,对彼此的习性都不熟悉,自然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熟悉,去磨合,沈紫言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索性一开始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以后有所误会。再者,她隐隐有种感觉,杜怀瑾似乎不是那种按照常理行事的人,这样的人,或许在别人眼中有些不务正业,放纵不羁,可这样的人,往往活的最洒脱,也最逍遥。
说到底,沈紫言自己内心深处也非常渴望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是身为女子,本就有许多束缚,也无法真正的乐得逍遥。
杜怀瑾是家里的幼子,不像杜怀瑜,作为长子,肩上挑起的担子太重,根本无暇玩乐。而杜怀瑾相对的承担的责任就小了些,甚至可以说,只要杜怀瑾不闯出什么大祸,不给福王府惹下什么麻烦,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非常惬意。
沈紫言微微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绮梦楼离我们府上有多远……”若是不远,自然可以随时让人去送些过来,若是远,有些菜肴到达的时候已失了刚出锅时的原味了,难免叫人有些可惜。
“懒女人……”杜怀瑾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淡淡的一朵红梅,想到昨晚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荒唐事,心里蓦地一荡,手指似有自己的主张一般,轻轻抚上那抹红痕,上下轻轻摩挲。沈紫言呼吸一窒,面色通红,不自然的垂下头,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手,偏生他的手就喜欢作怪,顺着修长的脖颈慢慢下滑,沈紫言身子绷得紧紧的,就听见屋子里一片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墨书等人已退了下去。
他的手轻轻的滑进她的衣领,而后抚上她瘦削的肩膀,又慢慢回移,沈紫言一颗心砰砰乱跳,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站了起来,“我去瞧瞧水云在做什么。”转移目的的意思十分明显。
杜怀瑾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别走。”沈紫言跌落在他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那股味道虽然极淡极淡,可两个人靠得这么近,不可能嗅不见。沈紫言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上好像有股清香呢。”
“是么?”杜怀瑾斜觑着她如早春桃瓣的面颊,将她紧紧拦住,细碎的吻就落在了粉颈上,“我怎么不知道。”沈紫言脸上火辣辣的烫,轻轻挣了挣,“难道从前无人嗅到么?”杜怀瑾胡乱啃着她的粉颈,调笑道:“我从来不熏香,哪里来的清香,怕是你自己身上的……”
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下,濡湿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只听他低声问:“好些了没有?”沈紫言感到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恍然已明白他要做什么,又急又恼,这可是大白天,若是让人撞破了,她还怎么做人
想到此处,沈紫言用力的挣了挣,奈何杜怀瑾双臂如铁臂一般,根本扞不动丝毫,沈紫言脑子里嗡嗡作响,知道挣脱不得,强忍着臊说道:“现在可是大白天……”杜怀瑾的唇顺着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吻在了她的嘴角,“白天怎么了,嗯?”声音喑哑,极富有诱惑性。
昨晚上明明生涩得和什么似的,今天又如同历尽千帆的老手一般,沈紫言顿感头疼,手忙脚乱的推着他,“待会还要去给公公敬茶,还要去看水云……”杜怀瑾就坐直了身子,端着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
沈紫言松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杜怀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爹去早朝了,不知多少事,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水云那里你哪天都可以去,也不急在这一时……”
沈紫言顿时语凝,干笑了几声,努力想着要找个什么由头才好,杜怀瑾望着她唇畔的圆润,挑了挑眉,俯身就在那花瓣色的唇上咬了一口,“别乱动。”沈紫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就不能轻点。”这话软绵绵的,沈紫言自己都觉得脸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
杜怀瑾瞧着她黑亮亮得眸子,清亮的如潺潺流动的小溪,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倏然眉梢一挑,一路攻城略地,“你喝了我的桂花酒,总得补偿补偿才是。”沈紫言想到那次的醉酒,大感窘迫,使劲推着他的腰,“我忘了。”
“忘了?”杜怀瑾蓦地紧箍着她的纤腰,轻轻重重的在她唇上一阵乱啃,轻而易举的将深吻继续下去。直到沈紫言被他逼迫的几乎要窒息,这才松开了手,一阵低低的喘息。沈紫言眼前一阵金光闪烁,缓了好一会才觉得眼前景象清晰了些,这才发现杜怀瑾双唇红艳艳的,说不出的潋滟。而自己正无力的伏在他怀中,双靥一红,忙坐直了身子,就要挣脱着下地。
却不曾想杜怀瑾手疾眼快,一把又将她捞回,舔了舔艳如朱丹的嘴唇,若有所思,“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沈紫言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趁着他出神的功夫,手忙脚乱的跃下了地,迅速缩在了离他最远的墙角,忙忙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裳,铜镜却在杜怀瑾身边不远处,也不敢去看,自然也是不敢出去的,害怕自己那副模样无法见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满脸的旖旎……
杜怀瑾修长的手指已覆上了他薄薄的双唇,唇边含笑,“紫言,过来”沈紫言哪里会过去,可也不敢就这样离开,勉强笑道:“我还要去水云那里坐坐。”杜怀瑾就不说话了,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紫言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杜怀瑾却皱着眉,一阵风似的飘到了她身边,紧紧攥住她的手往内室走,“我第一次亲近女人,你总得让我多试试。”沈紫言鬓角已有冷汗沁出,只觉得自己如同闹脾气的小孩子,而杜怀瑾就是那个温言宽慰自己的长辈,最后只得面红耳赤的说道:“现在不行,晚上再……”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往日的聪明机灵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是一味的被杜怀瑾牵着鼻子走。双手用力的挣脱开来,几乎是要逃离这个地方。
杜怀瑾叹了一口气,飘过去再次牵住了她的手,“不要磨蹭,跟我进去,我昨晚上还没闹明白……”沈紫言心里那根弦已经完全被绷断了,谁说的杜怀瑾不好女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成虎,谣言果然是不可信……
哀怨……
不过一晃神的功夫,杜怀瑾已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了床榻上,随即修长的身子覆了上去,挑起她的下巴,“让我仔细瞧瞧。”说完垂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垂下头啄了数次,最后终于难耐的将她抱紧,重重吻下,手下不停的解着她的衣带。
沈紫言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伸手推他,结果摸到了他健硕的胸部,又打了个激灵,只有把头往后仰。杜怀瑾的声音因为情欲而略显沙哑:“紫言……”沈紫言猛地抬头看他。
漆黑的眼中已蒙上一层醉意。
沈紫言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不死心的扑腾几下,随后又被摁住,“别乱动……”这话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出来,沈紫言微微一愣,难道他当真是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所以现在一旦知道个中滋味,就完全无法遏制?
她虽然不大知道男女之事,可出嫁前有妈妈拿着图画给她看过,也细心教导过她一些事情,当时她虽然羞得抬不起头来,也没记住多少,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印象,见杜怀瑾分明是什么也不知道,可不过转瞬间,总能摸索到一些门道,在心里不住怨叹,身子微微一颤。
大红色的帐子无声的落下。
杜怀瑾一直凝视着沈紫言的双眼,开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还未脱完,就先靠过来亲了亲她的脸。一边在她脸上轻啄,一边解自己的薄衫,渐渐露出了润泽细腻的身体。
沈紫言的眼里已有水雾朦胧,无意识的碰了碰他的胸口。一触摸到杜怀瑾温热的皮肤,她的脸立刻烧了似的滚烫,就连呼吸都是热腾腾的。
杜怀瑾忽然身子一僵,停下了动作。他这么一停,沈紫言立刻把手收回来。
他却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将她的亵衣和肚兜一一脱去。目光还是停在她脸上,双颊却在脱下她衣服的时候红了。
卡文卡的好啊……
这一章我从下午2点写到现在,改了删,删了改,可见其时间之漫长,实在是煎熬啊。唉,晚更了,不好意思要粉红了,明天再继续打滚要吧。
待会再改错别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闲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闲情
沈紫言紧闭着双眼,将头侧过一旁,埋在大红的折枝迎枕里,杜怀瑾趁机顺着她绷紧的脖子一路吻下,温软的唇细而密,而他温热的吐气吹拂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奇异的感觉。
沈紫言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全身已泛起了如三月桃花一般的绯红,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杜怀瑾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涌动的暗潮,加快了脱衣的动作,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将全身繁琐的衣袍尽数褪下。
沈紫言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却用微凉的手覆住她清亮如水的眼睛,“别看。”语气十分温柔,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沈紫言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一阵。杜怀瑾薄唇微抿,眼眸一点点黯了下去,深不见底。
沈紫言只觉得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指一点一点灼热起来,微微一怔,轻轻一拂,他的手本就没有用力,轻柔的搭在她眼睛上,这一拂之下,立刻就顺着她的面颊滑下,落在了她颈边。偏生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在她粉颈上上下摩挲,最后顺着曲线落在了她胸前的山峦上。
轻轻握住,然后再轻轻放开,动作轻柔的像是生怕弄痛了她一般。杜怀瑾拂开她脸上发丝,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下竟忘了如何动作,只呆呆的看着她明媚的双眸,挪不开眼睛。
沈紫言见了他如斯模样,忍不住起了促狭之心,在他紧致的腰上掐了掐,“在害羞?”杜怀瑾一怔,又斜了她一眼,俊美的面庞上竟浮起淡淡的潮红。
沈紫言扑哧一笑,已然忘了自己所处的境地,竟大着胆子摸了摸杜怀瑾精致的下巴,又捏了捏他白皙的面颊,“我竟不知道坊间流传的杜三公子也会害羞……”在心里贼贼直笑,感觉自己好像在戏弄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一般。
杜怀瑾不过愣了一会的功夫,瞬间忘记了什么叫温柔,伏在她高耸的山峦上不住啃咬,大手重重的摩挲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沈紫言紧紧咬住双唇,不敢发出声音,双手紧紧拽住身下鸳鸯戏水的床被。
伸指抚了抚她的红通通的嘴唇,已沁出了一颗血珠子,杜怀瑾勾唇就吻了上去,轻轻的唤她,“紫言,紫言……”沈紫言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半睁着双眼嗯了一声。杜怀瑾却意犹未尽似的,一次次叫她的名字。
沈紫言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你一直叫我作甚?”杜怀瑾勾唇一笑,竟有些羞涩,“我怕是在做梦……”沈紫言默然不语,心里却泛起一丝丝暖流,身子不自觉的放软了下来,轻轻揽住他的腰,“不是梦……”
杜怀瑾幽深的眸子里是滚滚情潮,双手慢慢捧住她的脸,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而后终于深深的吻住,将头埋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喘息,“紫言,你闭上眼睛。”低哑的嗓音令沈紫言呼吸一窒,竟依言合上了双目。
杜怀瑾湿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眼上,轻轻摩挲,心里慢慢荡开了涟漪,又顺着她的面颊寻到她艳红的唇,轻轻重重的啃咬,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有如星星倒影在湖面上的美丽,是武陵人发现桃花源的豁然开朗。
“紫言……”杜怀瑾的声音似梦呓一般,低低在她耳边响起,舌尖轻轻摩挲着她莹白细腻的肌肤,沈紫言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杜怀瑾身子一僵,眼里慢慢漾开了笑意,“紫言,原来你是喜欢我放肆的……”沈紫言脸上烧了起来,嫣红一直延伸到脖颈,终于一把揽住他光润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掩饰自己的窘态。
杜怀瑾原本清冷的眸子里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几乎要将沈紫言灼烧成灰烬,握着她的腰,一挺腰,撞了进去。沈紫言微微一蹙眉,隐隐有种刺痛感从身下传来,杜怀瑾看着她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喑哑着嗓子问:“还是很痛?”他不动时,沈紫言倒也不觉得,也就摇了摇头,但身下的饱胀感撩得她身子轻轻一颤。
杜怀瑾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在她体内轻柔缓慢的蠕动,不住追问:“痛不痛?”沈紫言紧紧抱住他紧致的腰身,摇了摇头。杜怀瑾似是得到大赦一般,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喜色,热烈而辗转的亲吻住她,汗水顺着光洁的额头滑下,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一股快意蔓延开来,令杜怀瑾几乎失了分寸,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失魂落魄,心荡神驰。沈紫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无力的攀附在他身上,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发出一声低低的欢愉声,无力的伏在她身上,不住喘息,而后发现自己还压着她,而她却闭着眼,唯有低低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眼里出现一缕惊慌,“你没事吧?”沈紫言已疲惫得连眼皮也不想抬,轻轻摇了摇头,便疲惫的深深睡去。
也不过眯了一会的功夫,就听杜怀瑾低低的唤她,“紫言,紫言……”沈紫言不耐烦的转过头,将头埋进了被子。杜怀瑾却慢慢拉下她绞着的被子,捧着她的脸,又开始为所欲为。见她没有反应,在她脸上啃了一圈。沈紫言不过半眯着眼扫了他一眼,又合上眼继续睡觉。
胸前传来一阵刺痛。
这下子沈紫言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下巴撞在了杜怀瑾的额头上,生疼生疼,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什么时辰了?”杜怀瑾慢悠悠坐了起来,慵懒的靠在了床头,伸指弯成钩形,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懒懒的说道:“不过才申时。”
申时……
沈紫言心里乱成一团,从辰时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了,忙一把扔开被子,手忙脚乱的拉过屏风上的衣服开始穿上。见杜怀瑾依旧是懒懒的趴在床头玩味似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待会还要去娘那里用晚膳。”
杜怀瑾将她上下扫了一眼,唇边带笑,“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沈紫言羞愤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到这样的境地,到底是谁的过错……
看着铜镜中自己酡红的面颊和殷红的嘴唇,沈紫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副春色无边的模样自然是没法去福王妃那里了,不要说是福王妃那里,就是连出了这道门,她都是不敢的。可自己是进门第一天,总不能走了大褶子,叫人看笑话,福王妃那里怎么说也要去一趟的。
正倍感头疼间,就见林妈妈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沈紫言忙迎了出去,林妈妈就送上了朱红色的食盒,“王妃说三夫人爱吃水菜,特地命厨房做了些,让您尝尝口味。”沈紫言一怔,忙谢过了,墨书已接过食盒放在案桌上。
林妈妈头也没有抬一下,笑道:“王妃去拜访安王妃了……”早在林妈妈送食盒来时,沈紫言就料到这是不必去福王妃那里用晚膳的意思,但没想到是去拜访安王妃了,也就笑了笑,亲自送了林妈妈出门。
待到回到房中,低声问杜怀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的?”杜怀瑾眉梢微挑,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夫人说是,那就是了”沈紫言斜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欢喜的。这杜怀瑾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不知道多精明,好像凡事都自有一番筹谋一般。
杜怀瑾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勾,“怎么?”说着,还眨了眨那双凤眼,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
就有小丫头走了进来,“夫人,郡主来了。”沈紫言忙饮了一杯冷茶,平复了心情,这才说道:“让她进来。”眼睛余光却瞥见杜怀瑾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懒的靠着窗台,一口一口的抿着茶。
杜水云已快步走了进来,见了杜怀瑾,微微一怔,“三哥,你平日里这时候都是不见踪影的,今日怎么……”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一旁的沈紫言身上,掩唇一笑。杜怀瑾扫了她们一眼,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踱了出去。
杜水云见着她出去,这才在沈紫言身边坐下,“三嫂嫂,我有话和你说。”沈紫言就对墨书使了个眼色。墨书会意,忙带着众人退了下去。杜水云脸上满是苦恼,“我娘要为我说亲了。”到底是小姑娘家,说完这话,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沈紫言见了她的神色,心中微动,“怎么,你不喜欢?”
杜水云的下巴高高扬起,“我要嫁的人,必定得是我直接喜欢的男子,情投意合方能缔结良缘,否则我宁可出家做姑子去”这话落在别人耳中,自然又是一番惊世骇俗,可沈紫言听着,却觉得心有戚戚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良人是独一无二的,又有哪一个人不盼着和自己的良人相伴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沈紫言自己在婚前也不知多少次有过这样的企盼,只是深深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罢了,如今见杜水云大胆的说了出来,虽觉得十分诧异,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我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的。”语气很真挚,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
杜水云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会笑话我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红,沈紫言见着心中微动,“你可有心仪的人了?”杜水云羞得满面通红,急急摆手,“还没有。”这话本就不好意思说出口,都是小女儿家心性,她不愿说,沈紫言也没有打听人家私密之事的习惯,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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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走马(一)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走马(一)
杜水云却低低叹了口气,“那些来求亲的人,不是看上我爹的权势,就是看上我的嫁妆,没一个真心的。”沈紫言眉梢微挑,“何以见得?”杜水云眉头深蹙,“他们又没有见过我的人,怎知我就一定合了他们的心意,无非是冲着我们福王府的名头来罢了。”
沈紫言看着她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娇嫩的面庞上却带着几分忿忿然,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生在福王府,锦衣丰食,享受了这荣耀地位给你带来的富贵,自然也要承受它给你带来的不便。”沈紫言知道杜水云天真不知世事,也没有指望她能立刻明白,只叹道:“世间难得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见她垂头不语,沈紫言就笑道:“你素来是个没法没天的,倒不如待到再有人家上门的时候,你寻了由头在一旁看看,也知道些大概了。”“这个主意好。”杜水云眼中一亮,“我见了他们的来人,也就知道他们家风如何,对他们的人品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这话可不一定作准……
沈紫言暗叹了口气,她们沈家,还不是良莠不齐,说不上家风如何,但沈青林和沈青钰这两兄弟比起来,倒也不是沈紫言私心重,实在觉得沈青钰比沈青林不知省事多少倍。暂且不论念书如何,光是那人品,沈青林就落了下风。可见龙生九子,也不一定都是一样的人才。
她劝着杜水云瞧瞧来人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让她多见见几个人,也知道这外间除了福王府这些人,还有各种层次的人,也算是开阔眼界的意思。不过沈紫言自己也觉得这其中收效应该不会多大,不知有多少人家,见了福王妃,就是那谄媚的神色,也不知是否有那不卑不亢的人家,合了杜水云的眼缘。
墨书见杜水云拉着沈紫言没完没了的,想到沈紫言自辰时进了屋子后,一直到申时才出来,其间并没有用午膳,沈紫言又是个经不住饿意的,只得撩起帘子,笑道:“夫人,晚膳是要摆在哪里?”墨书自小就跟着她,一直叫她小姐,这如今突然改口,倒叫她有些难以适应。
沈紫言就看了杜水云一眼,见她和自己亲昵,也不用拘礼,就笑道:“就摆在这里好了。”墨书忙应了一声。
杜水云就携了沈紫言的手,“我在你这里蹭一顿饭可好?”沈紫言微微一笑,“随你好了。不过我不大喜欢那些油腻的荤腥,平日里都是是素菜。也不知道我的口味合不合你的胃口,要不然叫厨房加几个菜好了。”杜水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不爱吃那些东西,没得叫人倒胃口。”说着,支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是促狭的笑,“三嫂嫂,你和我三哥还真像。”
沈紫言心中一跳,不动声色的问:“这话是怎么说起的?”杜水云见她面色淡淡的,就撅了撅嘴,“你和我三哥都会画画,都擅长下棋,还都喜欢饮酒……”沈紫言面色微红,就那么一次不慎醉酒,就被别人牢牢记住了……
杜水云眼珠子又转了转,掩唇轻笑,“就连吃食都是一样的,我三哥也不喜欢荤腥,喜欢吃素……”沈紫言微微一愣,不由抚额。
这传闻到底做不做得真的……
一面说杜怀瑾是断袖,不近女色,结果……
现在说杜怀瑾喜欢吃素,谁知道是真是假
沈紫言就哀叹了一声,凡事还是莫听人一面之词,得自己亲眼所见,亲耳听见才有几分可信之处。
墨书已带着小丫头陆陆续续的端着各色菜肴进来,顺手打开林妈妈送来的食盒,清一色的都是祥云流水金文的盘子,里面是清蒸白玉佛手,金玉满堂,吉祥猴菇,白玉扣瑶柱,光是这样看着就叫人垂涎三尺。
杜怀瑾一身素衣从外走了进来,沈紫言见他已换下方才所见的天青色衣袍,没来由的脸上一红,似乎是自己将他的衣裳揉搓得不成个样子了……
杜怀瑾胳膊上歇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黑溜溜的眼珠子不住转动,不知道多可爱的样子,沈紫言见着心中一喜,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这只鸽子哪里来的?”杜怀瑾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喜欢么?”
沈紫言点了点头,一点点靠近,手慢慢触到那鸽子如锦缎一般的背部,见那只鸽子似乎不怕生,任由她抚摸着光滑的白毛,更是添了三分喜欢。
杜怀瑾笑得高深莫测,“那就送给你了。”沈紫言虽见他笑得有些寒碜,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鸽子,那鸽子乖巧的站在沈紫言小小的手心,来回踱步。沈紫言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如一汪清泉般清澈。杜水云见了,立刻跳了起来,疾步跑到沈紫言身边,“三嫂,让我摸摸”
扑哧一声,那鸽子在杜水云凑上来之前,扇了扇翅膀,一晃神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屋子里。沈紫言心突突的跳,求助的望着杜怀瑾,“那鸽子飞了”杜怀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会回来的。”沈紫言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我一走近它就飞了?”杜水云有些沮丧,“难道是不喜欢我?”沈紫言忙安慰她:“怎么会呢,可能是你走得太急,吓着她了。”杜水云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眼巴巴的看着杜怀瑾,“三哥,你也送我一只鸽子好不好?”
“好。”杜怀瑾应得十分爽快,“不过只有灰鸽子了。”“灰鸽子我也喜欢。”杜水云笑盈盈的看了沈紫言一眼,又转脸看了杜怀瑾一眼,“三哥可真疼三嫂嫂。”沈紫言不由汗颜,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杜怀瑾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该用晚膳了。”说着,自顾自的坐在了炕上,一条腿蜷着靠在炕上,一条腿半屈着放在了炕沿上,沈紫言陪着杜水云在桌上用膳,不时看看窗外,目光总是从炕上的杜怀瑾身上掠过,心里却惦记着那只鸽子……
杜怀瑾一个人吃完了饭,便懒懒的靠在窗前,看着她们二人吃饭,见沈紫言吃的香甜,眼里有了浅浅的笑意。
待杜水云走后,沈紫言就问他:“那只鸽子哪里来的?”到底是怕它飞回了原来的主人那里,眼睛不住的瞟向窗外。杜怀瑾轻轻的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那是我养大的。”沈紫言心里微松,“那就好。”杜怀瑾却笑眯眯的盯着她,“我将自小养大的鸽子送给你了,你总得回礼才是。”
沈紫言心里顿时就升起了戒备之意,也同样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知三少爷要怎样的回礼?”杜怀瑾就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说给你听。”在杜怀瑾面前,沈紫言受到的教训可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才一日的功夫,也不知道被他欺瞒了多少次,那时总是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到最后却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沈紫言觉得自己的小聪明在杜怀瑾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场,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杜怀瑾一把就将她揽在了怀中,而她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屋子里又是一阵窸窣声,墨书几个人已经全部退了下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又是在众人面前来了这么一出,沈紫言呼吸都有些紧张,笑道:“也不知道三少爷要和妾身说些什么?”
杜怀瑾的唇带着些许的凉意,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你总得给我做亵衣才是……”沈紫言不由大窘,杜怀瑾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难道这福王府内连个针线班子都没有?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定是这杜怀瑾不知从哪里听说自己不会做针线,刻意为难自己,也就笑了笑,“我笨手笨脚的,怕做的不合你的心意。”
“无妨。”他的唇在她耳边上下摩挲,“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你做的便好了。”沈紫言见他语调喑哑,不像是玩笑的样子,只得干咳了一声,尴尬的说道:“我不会做针线,之前都是让丫鬟们做的。”
杜怀瑾脸色不变,在她耳边低低的调笑,“那你也得亲手给我做,若是李代桃僵,我就将鸽子收回来……”这哪里是两夫妻在说话,分明就是两孩童在取笑一般。沈紫言强忍着才没有抚额,杜怀瑾这样变幻莫测的,还真是难以摸清他的心思,完全无法按照常理去相处。
不过,在内心深处,沈紫言却觉得,她还是喜欢这种相处方式,若是没有杜怀瑾时不时的逗趣,这生活不知道少了多少乐趣……
面上虽是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欢喜的,“那妾身就给三少爷做套亵衣了。”沈紫言在心里低低笑了一声,横竖是亵衣,杜怀瑾自然也不会穿出去叫旁人看,那自己做的是什么模样,除了杜怀瑾,也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了。
杜怀瑾却又问道:“你说那鸽子笨不笨?”
难得的写几章甜蜜戏,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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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马(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马(二)
沈紫言一怔,方才明明说着针线活的事情,又立刻转了话题,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也就顺着他的话答道:“好像挺机灵的,水云一靠近,它就飞走了。”杜怀瑾却笑得分外诡异,“我看不见得,见了美人只是呆呆的在人家手心里走来走去,在我看来就是只笨鸟。”语气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轻佻,可落在人耳中却觉得格外服帖。
沈紫言俏脸微红,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也就笑道:“我听说水云的鹦鹉就很聪明,水云教一句,它就学一句,不知道学的多快,现在也会背诵些大家诗词了。”说着,笑嘻嘻的望着杜怀瑾,“可见鸟儿是随了主人的。”言外之意是打趣杜怀瑾随了那只笨鸟……
“是么?”杜怀瑾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那白鸽叫什么名字么?”沈紫言一怔,暗自想,这杜怀瑾倒真有闲情逸致,得闲了还给鸟儿起名字,也就顺口胡诌了几个:“想来不是白白,就是大白,要不就是小白,或者就是白鸟……”
眼里泛着狡黠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宛如山间潺潺小溪里跳跃的金色阳光,说不出的灵动。杜怀瑾的目光一点点掠过她姣好的面容,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牢牢箍住她的纤腰,双唇在她耳边上下摩挲,“那只小白鸽,名叫紫言呢。”
沈紫言不由在心里嘀咕,这是在诳谁呢,分明是从小养大的鸽子,那时自己和他素未谋面,又哪里会刚巧起了紫言这个名字,分明就是临时起意,来打趣她的。耳边不时传来他温软的呼吸,吹拂着她的发丝,撩得她半边脸痒痒的,不由推了推他,“出了一身汗,妾身还要去沐浴。”
“出了一身汗?”杜怀瑾目光变得暧昧起来,拉长了语调说道:“那是该好好沐浴……”沈紫言本是无心说出的一句话,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就不知道多暧昧,有些不自然的垂了头,想要从他腿上挣扎着下地。杜怀瑾却紧紧抓住不放,低低的诱惑,“怎么走得这么急,嗯?”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叫人忍不住面红心跳。再者,沈紫言出了一身的汗,也着实是因为和他的荒唐事,举止之间就有了些不自在。
沈紫言脸上一热,慌忙将脸转开,推了推他,“我累了……”杜怀瑾的手却已不老实的探进了她的衣襟,上下反复的摩挲,微凉的手指渐渐变得灼热起来,“那让我替你揉捏揉捏好了。”靠的这么近,沈紫言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兴奋……
身下还有隐隐的刺痛感,沈紫言慌忙将他作怪的手按住,强忍着羞意说道:“今天累了……我们过几天再……”期期艾艾的,殊不知此番模样更是叫杜怀瑾心中一跳,手指在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上画圈圈,“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一面问,一面咬了咬她的耳垂。
沈紫言在旁事上不知多能应变,偏偏就是在这事上屡屡羞得抬不起头来,再加上人小力微,哪是杜怀瑾的对手,屡次被他箍着难以动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想到他自昨晚以来的荒唐,脸上一阵烫过一阵,抿着唇没有说话。
杜怀瑾眼里就化开了浅浅的笑意,好像只要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看着她羞的满面通红,心里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只觉得这样看着她,和她说说话,心里就格外的平静和满足。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杜怀瑾将这种感觉归结为自己对女人的新鲜感,或许正是由于他这些年极少和女人打交道的缘故,是以见到沈紫言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便忍不住想要走得更近些,看得更清楚些。看着她狡黠的笑容,就有一种山野里开了满山坡山花的空明,而看着她蹙眉,就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
似乎很少,他的心情和情绪,会为了旁人而跳跃。
沈紫言见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淡了几分,眼里滚动着看不清的暗潮,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趁着他一分神的功夫,从他腿上挣扎下来,不待他反应过来,立刻叫了墨书进来:“你服侍我沐浴。”墨书忙应了。
杜怀瑾却神色自如的端了茶盏,眼角余光落在沈紫言略带了几分嫣红的面颊上,无声的笑了笑。喝住墨书:“你先下去。”墨书就看了眼沈紫言。
沈紫言顿时脸上火烧火燎的,滚烫滚烫,杜怀瑾这是要做什么?
只得对墨书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墨书屈了屈膝,这才低眉顺眼的退下了。
沈紫言就勉强笑道:“也不知三少爷还有什么事?”杜怀瑾又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我小名叫三郎。”沈紫言一怔,下意识的重复了一次,“三郎?”杜怀瑾低低应了一声,又蛊惑她,“再叫一声?”沈紫言大窘,咬着唇没有做声。
杜怀瑾却摸了摸她的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无人时,就这么叫我好了。”沈紫言默然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在杜怀瑾面前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而他就是那个温言宽慰的长辈……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杜怀瑾明明就是个不见正形的,可沈紫言总是落了下风,耍嘴皮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说理更是没处说去,至于斗智斗勇,沈紫言虽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想一想也知道杜怀瑾是个鬼灵精一般的人物。
杜怀瑾就趁机一点点靠近她,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有没有小字?”沈紫言又是一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小字,不过母亲有时候也唤过锦瑟……”说着,眼中一黯,说起来,这个小名儿,几乎没有人知道,母亲之所以那么叫,完全是因为她小时候有一段时期很喜欢鼓瑟,每天一睁开眼就胡乱的抱着瑟乱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后来母亲就给她起了个小名叫锦瑟。想一想,那些事情就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深埋在记忆这条长河里,偶尔也泛起一丝丝涟漪。
想不到母亲去世已经整整四年了……
沈紫言想着想着,心中就是一痛。她对沈夫人的过世一直耿耿于怀,到如今依然无法忘怀,屡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