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32部分阅读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rouwenwu
下了,低声答道:“回皇上,嫣丞相中的是一命绝,我下的分量极少,她暂时不会死的,只不过会受些折磨而已。”
凤悠然闻言皱眉:“绯喧,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嫣丞相是北王赐给你的妻主,你怎么能给她下药呢?你快给朕解了!”
慕容绯喧抬眸,哀凉一笑:“皇上,嫣点商也是我慕容家的仇敌啊!就算北戎已是紫宣的属国了,可嫣点商曾给我慕容家大辱,我怎能忘记?北王赐婚,是给穆宣赐的,不是给我慕容绯喧赐的,我只要做完我要做的事便够了!”
凤悠然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感觉了,慕容绯喧竟是这样的主意,怪不得当时不肯跟她回来,虽说北戎与紫宣已经冰释前嫌,她也已经装作不在乎北戎之前的无礼了,可慕容绯喧一心认定要报仇,竟一心认定的做了!谁也不告诉,谁也不通知,就这样闷声不响的做了!
她心里明白,他这不只是为了慕容家,也是为了紫宣,只是这后一个理由,此刻却说不得。
水涟阑一听他自称绯喧,又说是慕容家的人,这下心里也气着了,她本就是让着紫宣的,可如今伤了她的丞相,她便不依了:“皇上,本王早就下旨,废了帝制改行王制,北戎也已经是紫宣的属国了,可如今慕容公子不仅欺骗本王还毒害了皇上的臣子,皇上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交待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充耳不闻,只是定定的看着慕容绯喧,沉声道:“你给朕把嫣点商的一命绝给解了!”
慕容绯喧痴痴的望着她,低低一笑:“我不会解的,她若活过来,她若好起来,我便还是她的夫婿,她还是我的妻主我不要这样,当初,是我错了,也不敢求你原谅,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你,你若恨我添乱,也好过恨我绝情”
他话未说完,脸色便苍白得不行——
第两百零八章 一命未绝
凤悠然心头一震,万料不到他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当日心乱之后,她早已想过或许他会有苦衷,可从没想过他是这样决绝的人,她虽心有怜惜,可眼下伤的到底是北戎那边的人,她要是袒护,只怕在北戎的人眼中就更没有威信可言了。
凤悠然垂眸看了慕容绯喧一眼,低声道:“小六子,去请老祖宗来,顺道把去请太医的人截下,有老祖宗一个就够了。还有,将帐中无关紧要的人全都请出去,严加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手令,不许她们随处乱走!”小六子答应着安排去了,凤悠然才抬眸对着水涟阑道:“北王要朕的一个交待,朕应该给你,只是眼下,北王认为当如何处置呢?”
嫣点商是水涟阑的得力重臣,如今被慕容绯喧伤成这样,她岂有不恨的道理,当下便道:“杀了他!”
慕容明月当下闻言便道拔箭向前,被凤悠然一个狠厉眼神给瞪了回去,然后她转眸对着水涟阑微微一笑:“若伤了性命,才会一命抵一命,如今嫣丞相还活着,何况,有紫宣药王谷的无名老人在,嫣丞相会没事的!再说了,慕容公子也是为了当时北戎出尔反尔扣了慕容将军报仇,当日所受之辱,朕都可以忍得下,如今又没有怎样,朕也替北王做主了,北王又何必要伤人性命呢?况且,当日之事颇有问题,那些银蛇,该如何解释呢?”
水涟阑本有怒色,听到最后一句却是一僵,神色倒先委顿了下来,凤悠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便含笑道:“北王多有隐瞒,朕从不追究,但是朕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朕是决计不会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不过有时候心中实在憋闷,就总想让别人也不痛快。不知北王觉得,是一了百了就死了的好,还是生不如死的好呢?”
水涟阑已不再是从前的君王,她如今地位低人一等,自然要听凤悠然的话,况且凤悠然说得句句在理,当初她能忍的事情,难道她水涟阑不能忍么?可神色难免颓丧些,只是淡淡道:“那就请皇上做主!”
凤悠然微微勾唇,冷道:“慕容将军,你护送凤后回营,一并将慕容绯喧也带回去,初舞,你留下来。”
众人听命,冷亦寒刚带着慕容绯喧走了,周润清就来了,在路上她就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她本来是对慕容绯喧嫁给嫣点商的事着恼的,如今听说了内情,她心里是极为高兴的,但是面见皇上,她还是压下了心头喜悦,进来还给水涟阑和凤悠然请了安,刚走上前去给嫣点商把脉,却有个人出来阻止。
“且慢!”众人一看,是七王子水筠澄。
凤悠然微微皱眉,嫣点商的死活虽说不关水筠澄的事,可是她毕竟是北戎丞相,此番耽误一分毒性便烈一分,这人这时候出来阻止,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要与她作对?
水筠澄浅浅一笑:“母王,药王无名到底是紫宣那边儿的人,您可信得过她么?不如皇儿来试试,可好么?”
水涟阑恍悟:“是了,你从小也曾涉猎歧黄之术,近年来也不曾放下,只是你之前来了这里,本王的病才重了些,罢了,你就先替嫣丞相看看!”
水涟阑既这样说,周润清也不好再上前去了,况且一命绝是药王谷所制,即便不把脉周润清也看得出嫣点商已是中了一命绝了,可细看了嫣点商一会儿,她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轻轻咦了一声,她抬眸看看凤悠然,见凤悠然没什么反应,便抿嘴也不说话了。
凤悠然从不知水筠澄也懂这些,见他颇有架势,周润清也只在一旁看着默然不语,那一声惊讶她也听在耳里,当场却不便发作,眼前这场景,显示着水涟阑和水筠澄都有秘密瞒着她,而水筠澄拦着不让周润清去查看,显然也是有鬼,可她心里担心的却是方才就一直苍白着脸的慕容绯喧,他又不曾怎样,怎么嘴角也有血迹呢?
水筠澄查看完毕,对着水涟阑道:“母王,确是一命绝。可是分量不多,暂时也是死不了,只不过极其折磨人,嫣大人此刻只怕是心火如焚。”
水涟阑皱眉道:“澄儿,你可有法子么?”
水筠澄还没回答,凤悠然却转眸看了周润清一眼,周润清会意,从怀中拿出一白色瓷瓶,搁在离嫣点商很近的地方:“七殿下,这是一命绝的解药。绯喧是我徒弟,他下的一命绝我这个做师傅的是肯定可以解的,七殿下可以放心使用。”
周润清说完便退到凤悠然身后去了,凤悠然见水筠澄抿嘴不说话,却把那解药收进怀中,便更确定了这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纠葛,遂冷声道:“李阳,你留下来看看北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帮七殿下看看嫣丞相的伤。朕还有许多事没弄明白,要回去问问慕容绯喧,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这次联姻什么也不算。”
水筠澄也算是这大婚的推手了,他在里头推波助澜的,慕容绯喧与嫣点商才会在一起,结果慕容绯喧一番折腾,凤悠然又几句话便取消了大婚说不算,他确实是心有不甘的,可如今见嫣点商已受了重创,那个秘密只怕维持不了多久了,他是不能让人发现那个秘密的,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决定保全自己,不与凤悠然作对。
“母王,如今最要紧的是嫣大人的毒,有什么事等嫣大人解了毒再说!我相信皇上会给咱们一个交待的!”
水涟阑今日是无辜受惊,但是眼下情形,她也做不得主了,只好一叹,随着水筠澄去了。
凤悠然便已挑帘而去:“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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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情之苦心
一众人都跟在凤悠然身后出了皇帐,周润清紧走几步追上凤悠然,用极低的声音对凤悠然道:“皇帝,那北戎丞相是个男子啊!”
凤悠然初闻这消息一愣,脚步稍微顿了顿,见跟在身后的众人都没有察觉,她才低声道:“老祖宗,你可看真了么?”
周润清低笑道:“要是别人一定看不出,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凤悠然闻言抿嘴,看来,水筠澄方才阻止周润清替嫣点商把脉应该就是怕被人发现嫣点商其实是个男子,按照水筠澄方才的行为来看,水涟阑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她微微勾唇,看来北戎皇室不和实在是由来已久了。
凤悠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对着周润清道:“老祖宗,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要再对别人说了,眼下,还是跟朕回去看看绯喧!”
周润清点点头,她也知道这是大事,不可乱说,便闭口不言,跟着凤悠然回了青州大营。
凤悠然让众人都回去,小六子便引着她一人来了慕容绯喧的营帐,其实也不过是为冷亦寒准备的行帐,只是他一直都宿在凤悠然的皇帐里,所以这里一直空着,慕容绯喧回来,安置在这里也正好。
她慢慢走过去,小六子要给她把帘幕挑起,她却站在那里不动了,小六子等了一会儿,抿嘴道:“主子,你不进去看看么?”
凤悠然皱了一会儿眉,浅浅一叹,转身却往自己的皇帐走去:“你去叫老祖宗给绯喧看看,然后把凤后请来!”
冷亦寒来的时候,一进帐便看见凤悠然坐在案前,面前摆着的仍是六安茶,茶早就凉了,却一口未喝。
“悠然,你要问什么我都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看看他呢?他很不好。”
凤悠然抬眸看向冷亦寒,微微一笑:“有什么不好呢?他要杀了人家的大臣,他要自作主张,自己深陷险境,早该知道不好的。”
冷亦寒长叹:“绯喧这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明知他的性子,你现在这样说,明明就是心里放不下,你都知道他的心思了,还不能原谅他么?”
凤悠然不语,半晌,涩声道:“朕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心里,乱的很,”冷亦寒忽而极轻的笑了一下,她一愣,抬眸问道,“你笑什么?”
冷亦寒其实是很欣赏慕容绯喧的性子的,他虽和他一样,都是清冷寡淡的性子,可慕容绯喧却多了一些决绝和倔强,这一点是冷亦寒所没有的,不过这样的性子也很容易吃苦头。冷亦寒见凤悠然问,便道:“我笑绯喧的傻,他倒是猜的很准,他说他知道你不会原谅他,就算原谅心里也是很气他的,他不愿意让你为难,所以打算自己解决。”
凤悠然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解决什么,怎么解决?”
冷亦寒吐出几个字:“他在大婚之前,也给自己下了一命绝。”
凤悠然一听,心神剧震,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就冲出了皇帐,冷亦寒却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低眸看了一眼那冷透了的六安茶,浅笑道:“小六子,本宫不要六安茶,你去泡你们主子常喝的来,记着,本宫要热的。”
小六子眨眨眼,他的主子跑走了,难道他不该去追么?眼下这样,他该听谁的?眨眨眼睛,小声道:“殿下,不用去看看主子么?”
冷亦寒勾唇浅笑:“你主子去冰释前嫌了,你跟着去做什么?你且就安心的等在这里,伺候本宫喝茶好了。”
“是。”小六子点头应了。
凤悠然来不及多想,一下子冲进帐中,却见周润清正看着慕容绯喧喝药,凤悠然一把扯住周润清的衣袖:“老祖宗,绯喧的毒解了么?要紧么?你把解药都给了嫣点商,你还有没有解药给绯喧?”
慕容绯喧的手一顿,眼圈微红,却不肯抬眸,只是喝药的的动作一直在保持着。
周润清却有些不懂:“皇帝在说什么?绯喧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没有中毒啊,谁告诉皇帝绯喧中毒了?”
凤悠然一愣:“亦寒说绯喧给自己下了一命绝”话都没说完,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冷亦寒的当,当下皱眉,不觉尴尬起来。
周润清呵呵一笑,拉住要转身走掉的凤悠然:“别走别走!这也是殿下的一番苦心,皇帝既然来了就略坐坐!我还要去看看绯喧的药,就先告退了。”周润清收走了慕容绯喧的药碗,然后带着宫侍退出内帐,一出行帐,她就笑起来,有了冷亦寒这一出谎话,这两个人也总算能见面释疑了,接下来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她这边高兴得很,凤悠然却有些不自在,可她是皇帝,总不能落荒而逃的,只得抿嘴笑道:“是凤后骗朕,说你中了一命绝,朕有些担心便来看看你,你既好好的只是身子虚,那朕也就放心了,你既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慕容绯喧坐在塌里,双手绞着被角,垂眸低道:“是。”
凤悠然见他这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便道:“既如此,那你休息,朕走了。”
慕容绯喧眼圈越发红,抬眸道:“我这里还有一命绝!”他掏出一个极小的黑色瓷瓶,他其实只是怕,怕她走了,也怕她不再来了。
凤悠然想都没想,一把回身拿过来,然后退开几步,定定的看着慕容绯喧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绯喧眼泪落下却不自知,只是傻傻看着凤悠然:“你是皇帝,千万人都仰望你,看着你,你做每一件事并不能随心遂意,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恨,可对北戎那些人却不得不笼络着,你既不能做那些事,那我便要替你去做,也是替我慕容家做。我知道害人性命是要偿命的,若你觉得为难,可以把我交出去,只要你心里能明白,我不是真心喜欢嫣点商,我不是真心想要嫁给她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
九俗顾顾梅顾四。“别说了!”凤悠然打断慕容绯喧的话,她的脸上是柔柔的笑意,眼里也有暖暖的情意涌现,“绯喧,你不必说了,朕已明白了。幸而你没有给自己下一命绝,否则,你岂不是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番情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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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情之相悦
凤悠然此刻心中已是明白过来了,虽说慕容绯喧这次自作主张真的让她很担心,可是能亲耳慕容绯喧说喜欢她,她心里仍是很高兴的。
慕容绯喧心里却仍是不舒服,依旧垂着眸,不愿看她,只低声道:“我自作主张,我知道我已经是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了。你不让我说,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想让你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凤悠然知道他的性子便是这样,也不生气,只淡淡笑道:“好,你说,朕听着便是。”
“皇上,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么?”慕容绯喧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问道。
凤悠然想了想,看着他道:“应该是在朕喜欢你之前,是么?”
慕容绯喧听见她这样说,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尽是痴色:“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是我先喜欢你的。小时对情爱浅尝辄止,因为曲迎风,我便有些不相信女子的爱恋了,所以心里幻想的常常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一心人。”
凤悠然低低一笑:“朕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辈子只跟一个人白头偕老,是一件很浪漫很幸福的事情,可你说的不错,在这个世上,常常一心人难得。”
慕容绯喧眼里有失落有伤心,低低一叹:“是啊,一心人最是难得,所以我也从不曾与任何人说过,即便慕容将军问起来,我也只说现在不愿婚嫁。可我和皇上同去沧州时,虽是迫不得已,可皇上在那段时日与我平等相待,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差异,叫我绯喧,让我叫你悠然,那时的一幕幕都在我心里不知不觉扎了根,那时候被老祖宗打了一巴掌,你给我上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我才惊觉,我竟不知不觉陷进了对你的爱恋了”
“可你不愿意承认。”
“是啊,我怎么能承认呢?”慕容绯喧苦笑,“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一心人,也不可能为了我做个一心人,出了药王谷你就要回京城去,那时,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若承认喜欢你,你心里若也有我,必定是要将我娶进宫去的,我就要与别人分享你,在深宫里天天等着你,盼着你,求你在朝政繁忙之后来看我一眼,宿一夜春情,这样的日子,我根本接受不了!”
凤悠然也苦笑:“所以你就要离开,你心里有你的梦,你要去追寻,即便朕去送你,即便你舍不得,你还是拒绝了朕,幻想你会得到一个一心人。”
“绯喧,你虽很聪明,可于情爱之事,却知之甚少,动了情的人一旦离开,那相思便会日日叠加,你待在朕的身边至少还能看见,你若离去,只怕触动情肠,你也相思会入骨。”
慕容绯喧想起那些日子的相思难耐,想起那些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便怔怔道:“你怎么会知道?”
凤悠然沉沉一叹:“因为朕也会如此,你执意要走,可知会伤到朕么?就像这次,她们告诉朕,你被赐婚给嫣点商,还是当场赐婚,你却未说一个不字,当时朕不知内情,你又怎会知道朕当时听了心里是怎样的难过呢?那些日子,朕不愿见人,想国事少想你绝情却很多,病有六分,人为也有四分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我那边听说你病了,却根本不能来看你,还为你偷偷治了药想要给你,却苦于没有门路,我就偷偷去找嫣点商想让她把药转交给你,谁知话都没说几句就被那七殿下发现了,还被他笑话了好几天说我等不及了,若不是我有计划,必定找他的。”慕容绯喧在北戎那边,几乎被水筠澄挂在嘴上说,因为他在水涟阑面前得脸,水涟阑喜欢他,水筠澄也不知为何就是看不过眼,若不是当时慕容绯喧是要计划报仇嫣点商,只怕他早就对付水筠澄了。
慕容绯喧从贴身的衣襟里拿出瓷瓶来,放在手里摩挲,眼里隐有泪光。
凤悠然伸手想将那瓷瓶拿过来,谁知慕容绯喧握的很紧,拿了几下都拿不过来,凤悠然便抬眸望着他,却见他眼里有泪,稍稍一愣,却被他抱住腰身,她想要挣动,可慕容绯喧抱的太紧,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求求你,求求你,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抱。”他实在太想念她了,思念有时候真的很难过,想着想着,心就开始痛起来,就这样简单的抱着她,他都觉得他心里有种窒息的痛楚在蔓延。
凤悠然微微一叹,她能够感觉的到,他落泪了,衣衫不厚,眼泪浸透了衣衫,是滚烫的热泪,肩膀处不过是微微的热力,可却烫了心尖子。
他的力气渐渐散去,凤悠然往后坐了一点,然后慢慢抬眸看他,她也不知自己眼里是怎样的神色,只是见他眼中发慌,却拼命的忍着眼泪,哽咽道:“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怜悯的看我,求你,别看轻我,别恨我,别恨我别不要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了最后,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凤悠然一叹,伸手将他揽入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肩背:“傻瓜,朕怎会恨你,怎会不要你呢?你别哭,你哭的朕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心里全是朕,朕都知道,朕以后,不再惹你哭了,以后,你也别为朕哭了。北戎的事,朕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你放心,不会有人伤到你的。”
慕容绯喧半晌,才低声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
凤悠然莞尔一笑:“既而两情相悦,你说还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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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一章 帝王筹谋
慕容绯喧垂眸,不肯看她:“你的意思,是要娶我,封我位分,让我进宫去?”
凤悠然轻轻一笑,放开他的手,重新坐好,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不许他双手绞着被子,才道:“朕知道你害怕什么,朕也明白你顾虑的是什么,朕还怎会将你禁锢在宫里呢?你和颜儿不一样,朕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除了宫里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所以他才常常待在宫里的,至于亦寒,之前是他的腿,他又是凤后,要处理后宫的事,所以更不得空出宫了。朕的后宫,并不是冰凉的囚笼,只是朕和朕爱的人的家而已啊。”
慕容绯喧听了她的话,心里有些小小的悸动,抬眸眼里湿漉漉的,定定的望着她道:“皇上的意思,我不懂。”
凤悠然低低一笑:“记得亦寒的腿还没好的时候,有一天他问我,是不是后宫有人可以替他分担了,朕当时就知道他说的是你,亦寒说封你做贵君,你便可协理六宫事宜,帮他做些事情了。这位分朕是一定要给你的,可你并不必日日都拘在宫里,你想做什么都行,想出宫转转想继续做你的太医都可以,你看亦寒他如今腿好了,朕也不曾拘束了他,至于你说的什么日日在深宫望月长叹,只怕是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你若不嫌弃,朕恨不得日日跟你在一处呢!”
让慕容绯喧做贵君,是冷亦寒和凤悠然达成一致了的。一则是慕容绯喧的家世摆在那里,二则是冷亦寒缺一个帮手,桑千颜虽也是贵君,可他也当不得这样的重任,他把自己收拾清楚都是不错的了。
慕容绯喧没想到凤悠然会这样说,也没想到她竟会开明至此,忽而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可人生毕竟不可重来,现在将彼此的心结打开,也不算太晚:“可皇上不过只是封北戎七王子为少君,如今封我为贵君,恐怕不合规矩?何况我刚伤了她们的丞相,她们怎么肯答应呢?”不处罚他反而要将他封为贵君,只怕北戎群臣都是不依的,他都能看到这一层,就不信凤悠然看不到。
凤悠然浅笑道:“她们自然不肯答应,不过朕岂会在这个节骨眼就下旨封你位分呢?朕封水筠澄做少君,不过是为了稳定北戎那边的心思,也是为了给水筠澄一颗定心丸吃,不让他给朕捣乱。封你做贵君的旨意必得是朕回了京城之后,岂可就在青州马虎了事呢?北戎的事还有的闹腾呢!”
慕容绯喧抿嘴,伸手握住凤悠然的手,低声道:“我还是给皇上添乱了,是么?”
凤悠然高兴于他的主动,当下呵呵笑道:“朕本来是觉得你此举是添乱了,可老祖宗忽然告诉了朕一个秘密,朕倒觉得你此举倒是给了朕一个契机,可以从那一老一小嘴里套出秘密的契机。”
慕容绯喧见凤悠然眼神闪烁,眸中有神秘幽光,当下忽而想起一事,便道:“师尊说的秘密,是不是关于北戎嫣丞相的?”
凤悠然勾唇挑眉道:“怎么,难道绯喧也知道么?”
慕容绯喧想起当初自己发现时的惊讶到后来的坦然,便道:“是啊,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师尊眼力很准,只怕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过了几天之后才知道的,所以一早就存了心思,北王和七王子提议的时候,我才没有反对,也算是将计就计了。我一心只想着报仇,所以也不去管她究竟是男是女了。”
凤悠然笑道:“绯喧,你虽是无心,可你没有去告诉俺水涟阑此事还真是帮了朕的忙了。嫣点商历来都是夹在她们二人中间的,朕本以为嫣点商是碍着水筠澄的权势才不得不听命于他的,现在朕大致可以想明白了,这嫣点商大概是水筠澄提携的,又替他瞒住了身份,男扮女装这么多年,要是水涟阑知道了,不得气死才怪!朕早就说过,水筠澄的心思绝对不浅,他所图非小,朕给他一个少君也算是不错了!”
慕容绯喧沉吟片刻:“我还发现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凤悠然笑了:“你跟朕之间,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只管说便是了。”
“是。我在北戎数月,还发现七王子水筠澄似乎跟白墨有关系,我曾在他身上闻到过和苏妖所吃的抑制白墨体质的药一样的味道,我当时还不敢肯定,但是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了。”
凤悠然眯眼,眼中划过阵阵冷意:“绯喧,他可能不是与白墨有关系,他也许就是那个所谓的白墨后人,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朕尚不清楚,朕总要去问过水涟阑才知道,朕已忍了多时,再也不能眼看着北戎如此混乱了。”
慕容绯喧刚要说话,却咳了两声,凤悠然忙去倒了热水给他喝,看他喝完,才柔声道:“绯喧,这些事都是朕的事,你且好好养着,朕见你这些日子脸色也不好,想必在北戎那边也太劳神了,这是亦寒的行帐,他跟朕住着,你就先住在这里,朕派人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先养着,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慕容绯喧确实是支撑不住了,一命绝毒性极其霸道,他近来身子也虚所以受了些毒性的侵蚀,所以大婚时他嘴角才会有血迹渗出,之前一直能说话是放不下凤悠然,如今心结得解,自然觉得倦怠,见凤悠然如此体贴,便笑道:“好。”
凤悠然一出帐,便看见在帐外窃笑的周润清,她清了清嗓子,斜睨着周润清道:“老祖宗,听墙角是一种让人不齿的行为,特别是听一个皇帝的墙角。”
周润清见二人事定,她也总算是放下了一段心事,便甩也不甩凤悠然,直接挑帘进去:“老祖宗帮皇帝照看夫君,皇帝且去忙正事,哈哈!”
凤悠然也不生气,自己在帐前笑了一会儿,便回自己的皇帐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笑盈盈看着她的冷亦寒。
九俗顾顾梅顾四。“亦寒,这下你可高兴了,朕都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多,居然这么算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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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亲们都去了哪儿啊……冒泡冒泡……哦呵呵
第两百一十二章 女子腹黑(一)
冷亦寒挥手让小六子退出去奉茶,然后起身把凤悠然迎进来,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冲出去了,皇上怎么能怪我算计皇上呢?况且皇上本就心系慕容公子,如今和慕容公子冰释前嫌,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能怪我呢?”
凤悠然拉着他在身边坐下,低眸笑道:“罢了罢了,朕何曾是真的怪你,以后啊,也不必唤他慕容公子了,你既喜欢他,也叫他绯喧,朕已经同他说了,回宫之后封他为贵君,亦寒,你看可好么?”
“正合我心,我知道绯喧不错,有他协理六宫,我也算是省了不少事了,只是,我还有一事要禀报皇上。”
凤悠然抿了一口茶,便道:“你说。”
冷亦寒道:“我出来了好些日子,之前是来给皇上侍疾的,如今皇上大好了,我也惦记这君临和不渝两个孩子,也怕京中只有母亲一人照看忙不过来,我也不能耽搁太久,所以这几日就要请辞回京去,皇上是与我一同回去,还是我一人先行回宫呢?”
凤悠然沉吟片刻,才道:“亦寒,朕只怕不能同你一起回去,北戎的事很是棘手,况且刚刚降为紫宣属国,还有很多事要朕亲自来打点,何况水涟阑和水筠澄都不是好相与的,眼下,朕已经抓住了他们二人的把柄,这一次要彻彻底底的把北戎握在手里,所以回京之日恐怕又要往后拖延些日子了。”
冷亦寒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便仍是笑着:“这样也好,皇上也有皇上的事情要做,那我便先回去,等皇上料理完了北戎的事便回宫!我也已把要注意的事情都吩咐给小六子了,老祖宗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跟着我回宫去,绯喧就依旧跟在皇上身边!”
凤悠然想了想,才点头道:“初舞有伤在身,之前又病了,朕想着在这里条件也不算很好,就让她护送你回宫,然后回京之后好好调养,顺便让她帮着冷相处理一些国事。”
冷亦寒觉得这样也好,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要问问的:“之前皇上说不要任何人去找苏公子和四殿下的下落,我想着,这都有几个月了,不如还是派人私下里去找一找!”
凤悠然便道:“既如此,你便让暗部的人多留意,就告诉无忧,找到下落就来回报朕,先不忙找他们回来。”
“是,”冷亦寒答应了,然后又道,“今次大婚发生的事,皇上心里有主意了么?”
凤悠然沉沉一笑,眼中已有冷意:“朕,自然是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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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 女子腹黑(二)
冷亦寒因惦记凤君临和凤不渝,所以请辞之后便回京城去了。冷初舞带走她麾下将士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凤悠然只等了几日,听小六子说嫣点商的一命绝已经解了,这才冷冷一笑,对着站在阶下慕容明月等人道:“你们派兵将北戎大营通通都围起来!李阳,你去那嫣点商帐中,把他给朕捆起来,等朕派人去找你,你再把他押来!”
“是!”众将齐声应了。
凤悠然便对着小六子道:“派人去告诉北王,说朕即刻要见她,让她好好的候着朕!”
小六子抿嘴道:“奴才已经派人去了,北王正候着呢!”
凤悠然微微冷笑:“是么?那好,那就走!”
凤悠然此番已雷霆之势包围了北戎大营,北戎诸将全都在意料之外,可北戎已降为紫宣属国,自然北戎诸将的身份也是低于紫宣将领的,即便她们有心闹事也仍是不敢,心里虽忿忿不平却什么都不敢说,一切倒也进行的顺利。
水筠澄一早也得了消息,他帐前也有数百军士,可是被数倍于北戎的紫宣军士团团包围起来,他也没有办法,又不能出帐也不能联络死士,只好坐在帐中等消息。心里思来想去,必定是凤悠然事先安排好的,就是要让他困在这里,只怕是嫣点商的事,可此事他虽已想好了对策,只不过能够脱身,却保不住他目前的权势荣华罢了。
水筠澄正在苦思对策的时候,凤悠然已到了水涟阑的王帐。
此番面对水涟阑她眼中再没有笑意,也不似前番那样好性子,坐在主位上完整的受了水涟阑的大礼,才微微笑道:“北王请坐!”
和化花花面花荷。对于凤悠然的转变,水涟阑并不曾在脸上表现出什么不悦来,好像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水涟阑身边的太监小云子脸上似有不忿,凤悠然全都看在眼里,微微笑道:“北王莫要见怪,朕本念着北王年事已高,是不要行这些礼节的,可大臣们说,北王受封以来,竟不曾对朕行过全礼,也不曾去拜见朕给朕请安,说不得,朕这次过来只好受了北王全礼了,朕是活在大臣们口舌上的人,相信北王是可以理解朕的!”
水涟阑欠身笑道:“皇上说的是,人言可畏,本王与皇上自当谨慎一些的。”
凤悠然微微勾唇,笑道:“北王也曾做过君王,与朕也是一样,都是一国之君,如今却自愿降为王侯,北王心中或许甘心,可北王身边的人只怕恨朕入骨!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说朕呢?朕接了北王的烂摊子,却还被北王的人戳着脊梁骨,这交易怎么划算呢?”
水涟阑心知凤悠然此番是有心而来,她虽不知是为了何事,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凤悠然与前几次都不相同,这次拿出帝王款来,必定是要有所惩戒的。她已自降为王侯,少不得是要委屈自己来保全北戎的。
想到此处,便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凤悠然面前,小云子一见不对,也忙跪在水涟阑身后,水涟阑道:“这都是本王管教无度,本王一定会严加处置的!”
凤悠然浅浅一笑,虽看着小云子,话却是说给水涟阑听的:“毕竟是北王身边的人,跟了北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里,只怕北王念及旧日情分,怕是不会严加处置的,不如,朕替你做这个主,如何呢?”
凤悠然虽是问句,却容不得水涟阑反对,水涟阑也知道凤悠然是有心而来,断不会无缘无故来惩治她身边的人,也明白这是个下马威,可脸上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只道:“但凭皇上做主!”
凤悠然便微微一笑:“北王侍从云公公,对朕不敬,以下犯上,来人啊,拖下去,杖毙!”就是要人把他活活打死,这是一种很残酷的刑罚,只有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的宫人才会如此,凤悠然轻易从不使用,可如今为了立威,也只得如此了。
水涟阑知道不能求情,越求只怕事情会愈发严重,她只得叩头谢恩:“谢皇上恩典。”小云子岂敢有那个胆子对凤悠然不敬呢?这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罢了。说小云子大不敬,也就是说水涟阑大不敬,奈何此时地位低人一等,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水涟阑也只得忍气吞声罢了。
凤悠然一笑:“你是该谢朕的恩典,你身边的人可骗得你好苦呢!——去!把嫣点商给朕捆来!”
凤悠然为了给诸人一个威慑,杖毙小云子的人都不曾走远,就在皇帐之外的空地上,廷杖何其狠毒啊,不过五下,小云子便皮开肉绽,哭叫的水涟阑心慌意乱了,可又说把嫣点商捆来,她便有些不明白了。
“皇上,点商她怎么了?”
凤悠然冷冷一笑:“北王不必着急,先起来坐下喝杯茶!等嫣大人来了,自会知晓的!——小六子,扶北王起来!”
“是!”小六子过去把水涟阑扶起来,又让小太监给水涟阑奉了茶,便转回凤悠然身边侍立。
水涟阑哪里有心喝茶呢?可凤悠然不肯说,她更不能文,只好惶惶不安的坐着,听着外头小云子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过几刻的功夫,那声音就没得了。
有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云公公已杖毙了。”
这时候去押着嫣点商来的军士也正好回来,嫣点商恰好听见这段话,心下一沉,便望向水涟阑,两人对视一眼,水涟阑是心有畏惧,而嫣点商则是心有不解。
凤悠然微微一笑:“罢了,将云公公的尸首悬于大营门前,让人都来瞧瞧,对朕不敬,便是这个结果。两个时辰后,就葬了。”——
水筠澄在帐中亦是坐立不安,悄悄去打听消息的小三回来,脸色灰败,告诉了水筠澄两个消息:“殿下,凤帝将云公公杖毙在皇帐前,说是对凤帝大不敬。然后,又把嫣丞相给捆了,被押着去了皇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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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不留情面
“什么?”水筠澄听完小三的话大为惊讶,在他所听来的事和他所看到的事来想,凤悠然并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狠辣?可眼下,他也顾不得她究竟是不是狠辣了,他关心的是凤悠然的目的,“她们当真是把嫣丞相捆去的么?”
小三子因是亲眼看见了那些军士把打死了的云公公从帐前抬过去,所以脸色还是苍白苍白的,见水筠澄问,便道:“是真的是真的!奴才刚才在帐前看的真真儿的!她们把死了的云公公抬过去,嫣丞相就从她们身边经过呢!是真的被捆起来了!”
水筠澄沉吟了一会儿,却站起身来,就要挑帘出去,小三子拦着他不让他出去:“殿下,眼下嫣大人已经被抓去了,凤帝必然知道了嫣大人的真实身份,殿下此刻还是想想法子自保,怎么能自己就跑过去了呢?”
水筠澄本来只想出去看看,可想着嫣点商也已经去了皇帐那里,而小云子已死,就算出去也看不到什么,不如还是想想法子应对,虽说自己是凤帝亲封的少君,可如今看那人的性子也越发摸不透,说不定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少君也保不住。
水筠澄想了一会儿,低声道:“小三,通知死士杀进来。”
小三一惊:“殿下,难道你想就这么和凤帝决裂么?如今殿下被压制,也不过是忍一时屈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