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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H)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白璟川这话明明是好心,但落入赵水无耳中,怎么都是幸灾乐祸。

    可现在这情况,她还能怎么办?等到里面的两个人快活完了,穿戴得人模狗样,然后再各自若无其事地结伴回家?听起来像是个笑话。况且哪怕她演得出来,那两位也不见得就能配合。

    “反正我没办法自己回去。”独居女性生活很艰难,这个时间叫车回家并不安全。

    她赌气地把鞋往两边一甩,光脚踩地毯上,靠墙揉起被鞋底硌疼的脚心。白白辛苦这么久,却落得现在的结果,赵水无都为自己不平。

    白璟川弯腰捡起鞋,提着两根鞋带,背过身:“我背你?”

    她不同他客气,拿过鞋子,跃上他的背,两人由电梯下到停车场。

    赵水无闻到他身上的些许酒味,问:“你有司机吗?”

    “我有代驾。”他回答。

    “接别人就是司机,轮到我就成了代驾……”她拿鞋尖敲他,力度不大,白璟川却故意吃痛地喊出声,她正得意着,刚平衡些的心在转念一想后又泛起波涛,哪有正常人会只请半途司机的,“不对啊,你早就知道?”

    赵水无挣扎着从他背上爬下来。

    车子就在前方,他约的代驾还在赶来的路上,白璟川有得是时间跟她耗,哪怕她现在躺到地上撒泼打滚都没关系。

    他的确欠她一个解释。

    “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不是意外,有些男人心里,总有一个白月光。”白璟川说,“我最早见到她,是在aaron的钱包夹层里。那天我路过甜品店,看见她在外面徘徊,她可能是来找aaron的,可是遇到提前打烊,我们就寒暄了几句。”

    破镜重圆的经典故事,赵水无听着,踩上鞋:“他们分手多久了?”

    “三年。”

    “哦……真感人。”她干巴巴地。

    三年阔别,一朝相见,死灰复燃。

    白璟川说得还是委婉,这哪里是个白月光,这根本就是个月亮。尽管aaron已经开始努力低头拾捡满地的六便士,可是只要他抬头看看,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头顶那个——圆溜溜、又大又亮的、粉色的月亮,根本逃也逃不掉。

    她很想替那个女孩笑,但更想替自己哭。如果她不是六便士之一的话,兴许也会很喜欢这个故事。可是现在,她就有一种在别人的电影里当了个炮灰的挫败感,混着一丝丝怒气。

    白璟川试图安慰她:“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省得你再想办法和他分手。”

    “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他分手?”赵水无觉得他这句话很奇怪。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是在和他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这点我们都知道。”

    他好似回答得很自然又轻巧,可赵水无怎么听着都觉得不是这么回事:“真的?”

    “而且你应该和我一样,喜欢让一切感情进度完全处于掌控之中,哪怕看起来是被人甩了,其实却正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又补充。

    要说以前,赵水无或许能理直气壮地同意,可今天过后,对这个问题她就得斟酌回答:“这次可完全不在掌控中。”

    “这次属于意外。”

    “以前可没有那么多意外。”她仍不平,压着声音嘟囔。

    其实要说失望,赵水无心里倒没有多失望。她早看出他aaron定不是一张单纯的白纸,更像是从女人堆里修炼出来的。就算不是后天培养,他无师自通,也少不了女人的轮番求爱,总之感情经历不会少。

    并非偏见,他这类人在感情中不会再用力,可以随时随地来,更可以随时随地走。可是一颗心一共就那么大,掰给这个人一块,再掰给那个人一块,最后结果只会是每个人都得不到太多,自己剩下的也不多。

    这也是赵水无选择他当目标的最大原因,他其实不在乎她付出多少真心,也不在乎被不被骗。他送昂贵的礼物,只是因为他恰好有钱,哪怕事后骗局戳穿,他也不会追究。都是逢场作戏,谁会指责谁呢。

    只是当初掰出去的心不会是等分的,终究有一块最大。而当他想找回来的时候,当然是会去找最大的那块。

    赵水无把脖子上的首饰摘下来放进手包里,好歹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那就是赚了。

    代驾赶到,让两个人的对话暂时停下,他们才不会在第三方面前坦荡地聊这些事。

    “没想到你对别人的感情倒是挺上心。”赵水无坐车里道。

    白璟川就在她旁边:“aaron是我的朋友。”

    “行,够义气。”她对此无话可说,只能逆着心中想法夸他。

    他哪会不知道这话中带讽,对此不予回应。

    付清代驾的钱,白璟川立即收到转账,点开看,是赵水无打给他平摊的费用,他没有点下收款。

    “都是邻居,哪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

    “亲兄弟还明算帐,咱们非亲非故,我过意不去。”她其实知道自己这行为有些奇怪,在一些人面前几千几万不眨眼地拿下,却在另一些人面前几十块也不愿拖欠,“你要不收我就换个软件转给你。”

    她态度这样坚决,他只好收下。

    两人在各自家门口掏钥匙,几乎是同时打开。赵水无回头见白璟川还没脱鞋,又把他叫住。

    她的头发其实都有些乱了,刚刚仰在沙发座上蹭的:“看在咱们今晚都各自损失了男伴和女伴的份上,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哪个‘做’?”他问得颇有内容。

    赵水无佯装思考,回答:“看你想要哪个。”

    他合上了刚推开的家门,却还在说:“我都行。”

    瞧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见他走到自己面前,赵水无食指绕住他的领带,对上双越来越逼近自己的眼睛。

    “我也是。”

    而后便分不清是谁在吻谁,是谁在主动了。

    在她外出猎食的这些日子里,他们都处于禁欲的状态,这闸门忽然再度被拉开,淤积在里面的洪水泥流不可能被轻易止住,全都咆哮着向外奔腾。他不过是在她的颈窝啃咬片刻,却已摸到她胸前圆硬的乳果,双腿中间也拖出透明的液体。

    他不想忍耐,一刻也忍耐不得。

    她何尝不是呢,小穴里面全在怀念被肉棒碾轧的滋味,细细软软、此起彼伏,每个褶皱都等待着吮吸。赵水无分开双腿,快分不清自己正处于何地,直到温热的水花溅落到脸上。她从半面墙那么大的镜子中看到潮红的脸,被白璟川舔得娇艳的果儿,他的肤色比她深好多,两人的身体分明的,却缠绕着。

    她的脚尖抬高了,整个人悬空起来,正找到他的唇,还没来得及咬住,身体突如其来的充实。

    赵水无的身体快要嵌入他,搂得那么紧,吸得也那么紧:“呃……”

    可白璟川才进去大半,也不叫她放松,此时的任何语言指令都不会有效果。他捏红她的腿根肌肤,用拇指扯开死死咬住肉棒的花口,势不可挡的挺身紧跟其后,没入满是爱液的花穴之中。

    浴缸的水越积越多,淹过他们的小腿肚,他的手擦满泡沫,在她的身体上胡乱擦抹。碰到胸前柔软之地,推高、挤压、揉捏,然后再也挪不开。哪怕如此,嫣红的凸点仍能从丰富泡沫中探出,在撞击下跳跃着诱人的颜色。他取下花洒,把周遭冲刷干净,又咬下去。

    “啊……”她夹紧了双腿,留住正在撤出的肉棒,提臀迎上他转回头的进入。

    水在摇晃中从边界溢出去,赵水无招架不住强烈的抽插,手背按到开关处,倒正好将其关闭。浴室里氤氲着叫人难以呼吸的水蒸气,呻吟在胶着空气中都显得凝滞,只能在耳边停驻。

    她一点点被推向极乐之巅,正如他一点点沉沦在欲望之底。

    又是一记猝不及防的撞击,正中赵水无的敏感之处,澎湃的爱液顷刻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