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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过来,婚过去 作者:小醋

    、第 34 章

    齐润哲是上品娱乐新任的总裁,据说齐家的第二代曾经为了这个总裁的位置吵得不可开交,明抢暗夺的事情做了不少,最后两败俱伤,被一个从海外回来的私生子上位。

    自齐润哲接任上品娱乐之后,他的行事高调,多次和旗下明星传出绯闻,在国内的娱乐杂志和娱乐节目中频频亮相,也多次率上品娱乐夺了许多大奖,大众关注度节节攀升。

    那日风聆搜索顾子念的新闻,反而搜出了一大堆关于齐润哲的,当时她和虞美美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如今居然碰到了真人。

    “据说你们上品要进军h市娱乐市场,准备从哪里着手啊h市的市民口味很刁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你们的当家花旦米佳玉对抗环宇的程决有胜算吗你是不是和环宇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风聆仿佛连珠一般提了一大堆问题。

    齐润哲愕然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笑着说:“你真的是顾子念的老婆吗我怎么看着你像个隔岸观火的”

    风聆耸了耸肩:“现在是全民八卦的年代,我很乐意为我的亲朋好友提供第一手娱乐信息。”

    “看来你近来都没关注环宇和上品,我们两家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不是什么进军什么明星,而是一场官司,很红啊。”齐润哲神秘地一笑。

    “什么官司”风聆的心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齐润哲,正碰上了了他带着探究的目光。

    “上次选秀结束以后和环宇签约的冯雯雯,爆环宇逼签不公平合同,压榨艺人的血汗钱,要和环宇解约改签上品,正在h市法院等着择期开庭呢。”齐润哲冲着她眨了眨眼,“怎样,看在我说了这么大的一个八卦的份上,一起去喝一杯”

    风聆不屑地撇撇嘴:“行了吧,这一定是你们的小伎俩,接机炒作一下上品,在h市打开点知名度,然后两家庭外和解,面子里子都有了。”

    齐润哲失笑起来:“喂,你不用这么一针见血吧,用脑过度会老得很快的,一起去放纵一下吧。”

    “谢谢,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放纵,而是放松。”风聆笑了笑,“我怕明天早上起来看到什么头条,什么上品娱乐总裁又换新欢,新欢疑似环宇总裁旧爱。”

    “我期待这样的头条。”齐润哲朝她眨了眨眼睛。

    “我回去了,你在这里慢慢期待。”

    风聆转过身刚想走,忽然听见齐润哲低声说,“喂,你要是想哭就哭一下吧,憋着会憋坏的。”

    她的背影一僵,生硬地说:“胡说,谁想哭了。”

    “女人,太倔强了没人

    疼哦,看看你那强颜欢笑的样子。”齐润哲轻叹了一声。

    “谁稀罕你们男人疼了,”风聆倏地转过身来,瞪圆了她的眼睛,“走,喝酒就喝酒,谁怕谁”

    齐润哲眼睛一亮,打开车门说:“哪个酒吧”

    风聆瞪了他一眼:“去什么酒吧,去前面公园的草坪上坐着,我去拎两瓶啤酒。”

    两个人真的席地坐在草坪上,各自拎了一瓶啤酒,边喝边聊,这样年少轻狂的事情,齐润哲已经很多年没做了,一开始,颇有些浑身不自在,久而久之,也也把西装一脱,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再也没提上品和环宇的事情,而是漫无边际地聊起以前的生活来。

    “z大你是z大的顾子念也是那里出来的,你和他这么早就认识了他居然瞒得滴水不漏”齐润哲一脸的惊愕。

    “胡说,我要是那么早认识他就好了。”风聆笑着说,心想:要是这样的话,一定没有那个娇滴滴的小恬什么事情了。

    “我怎么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校友呢这样也能来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然后把它拍成电影,不发行,退休了就每天拿出来看一看。”齐润哲幽默地说。

    “你居然也有这样浪漫的想法”风聆笑容可掬地问,“我要到微博上帮你去宣传一下,包管有许多美女们都被你迷倒了。”

    齐润哲一脸的敬谢不敏:“饶了我吧,最近对女人过敏。”

    风聆想起了他在网上的花边新闻,忍不住笑了起来:“喂,你悠着点,这么花心,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我很期待。”齐润哲一脸的自傲,“和一个会让我爱上的人来一场狭路相逢。”

    风聆拍了拍他的肩膀:“够勇气,来干杯祝你不会在你的爱情里面先爱上,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齐润哲一饮而尽,微笑着看着她,问:“那你看来是输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齐润哲的这句话还回荡在风聆的脑子里。第一天销假上班,秘书室的手下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端茶递水,捏肩捶背,甜言蜜语轮番上马。

    “小聆姐,你不在我们干活都没劲啊。”

    “金总真是偏心,看你就满脸笑容,看我们就云密布的。”

    “小聆姐,你就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啊,没了你我们就像那没头的苍蝇不知道往哪里飞啊”

    风聆忙了一上午,终于把拉下一星期的事清理出了个头绪,刚刚坐在位置上喘了口气,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了

    起来,她一看,居然是顾子语的号码。

    “小嫂子,你快下来,我在楼下的咖啡店里等你。”顾子语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上班呢,大小姐,有事情快说。”

    “不行,谁让你一直关机,害我打了这么多天的电话,快下来,不然我到楼上来找你,你一样干不了活。”顾子语无赖地说。

    没办法,风聆只好匆匆下了楼,一走进咖啡店,就看见顾子语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穿着一件果绿色的毛衣,洋溢着一股浓郁的青春气息。

    顾子语的笑脸很灿烂,殷勤地递上了一杯果茶:“小嫂子,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好多,都有黑眼圈了,我家里有面膜,明天帮你拿来。”

    “少贫嘴跑去哪里了”风聆瞪了她一眼,教训说,“都不知道三思而后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啦,我全副武装出门的,带了防狼电和辣椒水,除非碰到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不然不会有问题。”顾子语得意洋洋地说。

    “被你哥抓回来了吧”风聆挖苦说。

    “小嫂子你是不是做我哥思想工作啦”顾子语感激地看着她,“他怎么变了个样似的,知道苏虞是个混混也没生气,还和我一起去见了苏虞。”

    “什么他同意你和那个混混在一起了”风聆大吃一惊。

    “什么啦人家本不是混混,人家有正当工作的,到h市是当卧底来的,这次大行动多亏了他,他来不及和我告别就回去述职了”顾子语眉飞色舞地说,“他说他很爱我,就算当初曾经为了我的安全想狠心和我分手,还是舍不得”

    她的语声越来越轻,脸颊绯红,想来是想到了甜蜜之处。

    风聆怔怔地看着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扶住了额头:还好,她还没成为风家的罪魁祸首。

    “小嫂子,你什么时候回老宅来啊我给你看苏虞的照片,他长得可帅了,比我哥还帅,他的格斗术很厉害,我和他学了两招,现在说不定你也比不过我了。”顾子语叽叽喳喳地说着,好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苏虞说也要谢谢你,你救了我,还要一直听我唠叨鼓励我,我好爱你啊小嫂子”

    风聆不由得啼笑皆非:“省省吧大小姐,爱你的苏虞去吧。”

    “我真的好爱你的,要不是你,说不定我就放弃了,说不定我就心灰意冷听我爸的话出国了,奇了怪了,这次我爸也没发火,就是脸色不是很好看,听说你骂他了”顾子语捂着嘴笑了。

    风聆想起那混乱的一天,顿时抓了抓头皮,叹了一

    口气说:“好了好了,你就别秀你的幸福了。以后别叫我小嫂子了,可能我没这个福气。”

    “什么”顾子语瞪大了眼睛,“小嫂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章恬你放心,我哥本不喜欢她,她一直都自作多情。”

    “你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不喜欢别人干涉你的感情,你哥也是一样,谁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风聆郑重地说。

    “我哥的幸福不就是你嘛,”顾子语嬉皮笑脸地说,“放心,我了解他,他就是你手心里的蚱蜢,跑不了。你瞧他,他解决了我以后当天就坐深夜的航班回h市找你了,我看他的脸色都发青了,可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他在h市里里外外找了你一圈,好几天都没合眼,一听说你从机场去了c市,当晚又赶过去,结果没找到人,只好又飞了回来。”顾子语手托下巴一脸的憧憬,“要是苏虞能为我这么疯狂就好了。

    风聆的心里一跳,旋即甩甩头,把心里泛上来的那股心疼勉力驱之脑后。她故作轻松地嗤笑了一声:“行了吧,你以前还不是以为你的闺蜜是你哥最终的幸福”

    顾子语不服气地嚷了起来:“那不是我以前不了解你嘛别老揪着人家的小辫子说话”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顾子语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一桌,一脸的惊诧,风聆往她的目光处回头一看,只见那人的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封面上赫然印着顾子念和风聆的照片,头版头条的的大字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环宇掌舵人疑似隐婚,各自风流拷问婚姻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这头版头条的标题咋样森森地觉得我有当个娱乐记者的潜质有木有谢谢嘤嘤嘤的地雷,么么以后都是十二点左右准时更新加更除外,提早更的都是伪更勿戳

    咳咳,打个广告,古言奸臣不臣火热连载中,求戳求包养且看穿越而来的奸臣如何收编大乾美男

    、第 35 章

    这本杂志不是h市本地杂志,昨天刚刚发行,翻开后的第一页就是顾子念的绯闻,他和章恬的二人晚餐、他和章恬在夜游东湖时的合照,甚至有一张若干年前,他和章恬两个人手拉手在美国纽约街头的合影。

    “

    环宇掌舵人顾子念高调和前女友旧情复燃:自数日前将女友从美国接回来之后,带着女友遍游h市,神色之间,情意绵绵。前女友章恬,章氏集团的幺女,自幼深受章氏掌门人宠爱。此番顾子念有复合的意向,是否准备争取章氏集团的支持,击败数度挑衅的上品娱乐呢”

    第二页则是风聆的照片,把风聆的职业、学历、年龄等一一列表和章恬进行了对照,得出结论,两个人不分伯仲,各有千秋,风聆在家世上略逊一筹。

    “据可靠消息爆料,这位风小姐已经和顾子念结婚,可媒体居然未大肆报道,虽然顾子念素来低调,不过这看起来有把婚姻当成儿戏之嫌,莫不是他一开始就预见了这将是会一个失败的婚姻”

    风聆的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被裸地扒光了所有的伪装娱乐了大众,还是因为那刺目的最后一句她定了定神,掀开了第三页,果不其然,上面有她和方铮的合影,第一张是数年前在学校的,朋友们一起去春游时候的照片,她拿着一支糖葫芦往方铮嘴里塞,两个人乐成一团。第二张是她和方铮在雕刻小筑吃饭,第三章则是在右耳酒吧门外,照片的角度选得很好,刚好她在帮方铮整理衣领,方铮一脸的痴迷和爱恋。

    “值得兴味的是,这位风聆小姐居然也频频和前男友约会,看起来感情甚笃的样子,看来,再多的金钱、再多的地位,也难以抵挡那纯美的初恋看到这里,我们忍不住要发出疑问,难道说两个人的婚姻已经破裂还是两个人的婚姻本就是个幌子”

    顾子语气得浑身发抖,把杂志往桌上一拍:“这是哪家出版社简直就是满嘴喷粪我找我哥去,让我哥灭了它”

    风聆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顾子语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她把手按在了手机上:“行了子语,又不是在发稿的时候,现在就算你哥是大罗金仙也阻止不了别人看到这报道。别给你哥添乱了,他一定已经看到了,让他去解决吧。”

    “小嫂子,你居然不生气”顾子语纳闷地看着她。

    “有什么好生气的别人想在这里登照片还要付广告费呢,”风聆笑着说,“更何况,如果我们的婚姻不能维持,最本的原因,还是我和子念自身出了问题,和这些花边新闻没有

    关系。”

    顾子语将信将疑地走了,风聆的轻松顿时从脸上敛去,她拿着杂志左看右看,忽然疑窦丛生,这篇报道看起来好像是一篇普通的娱乐报道,可是,字里行间却带着作者对读者的价值导向,含沙影地质问顾子念的婚姻观和价值观,还把章恬和章氏集团拖下水,仿佛要给顾子念一种压力;而这些照片,摆明了这篇报道是有预谋的,不是偶尔抓拍到的。顾子念到底得罪了谁或者,她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问老板娘买了这本杂志放进包里,风聆回到了金氏。一进门,小陶便冲着她挤挤眼:“小聆姐,有好几个电话找你,听声音好好听啊,不会是什么明星吧”

    风聆不以为意,刚刚坐下把本周金湛的行程整理好,门口有个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小陶一见是个帅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嘟着嘴巴走到风聆旁边:“小聆姐,你把帅哥们都抢走了,让妹妹们怎么活啊”

    风聆抬头一看,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天哪,这顾家两兄妹是约好了一起来捣乱的吗

    来人正是顾子言,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慢吞吞地走到了风聆的桌前,看风聆依然在键盘上打字如飞,低声问:“喂,你怎么不来我家了”

    风聆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板着脸说:“我来干嘛被你们赶出来啊”

    顾子言哼了一声:“你不是很厉害的,还会怕我们”

    风聆不想再和这个毒舌而刻薄的小叔子多废话,以前为了顾子念她忍了,现在她可没有义务再忍受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哦,其实我们很快就会没关系了,你的小恬姐马上可以登堂入室了,你不用忍受这么低俗、鲁的人做你的嫂子了。”风聆讥讽地说。

    顾子言呆了一呆,垂头丧气地问:“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不必了,我怕我会反胃。”风聆毫不客气地说。

    顾子言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居然拿了一把凳子坐在她身边,问:“你在忙什么”

    风聆有想要抓狂的冲动,真想看看顾子言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以前对她弃之如敝屣,现在居然这么和颜悦色地和她聊天。一旁的几个小秘书坐在办公桌前,看似一本正经地干活,可实际上那耳朵都像兔子一样支楞了起来。

    她愤愤地站了起来,冲着顾子言招了招手:“走,我请你喝咖啡。”

    说着,她气冲冲地带着顾子言走进了金氏的会议室,随手冲了两包速溶咖啡,沉着一张脸放在他的面前:“有话快说吧。”

    r≈gt;  “我就想和你说说话。”顾子言看起来有些颓丧,“我觉得我做人失败得一塌糊涂,没有爱情,没有事业,没有爱好,什么都没有。”

    风聆忍不住想发笑:“你别在这里悲春伤秋好不好,去边远山区看看,人家饭都吃不饱,做梦都求不来像你这样的生活。”

    “可他们有目标,有理想,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顾子言茫然地说,“我喜欢一个人,可是却永远都得不到;我想做一件事,却不得不在二十五岁以后放弃;别人羡慕我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不知道这些心事埋在我心里很久了,找不到人说。”

    抛去了盛气凌人的外衣,这样顾子言真的有点象一只温顺大型的金毛犬,风聆不由得心里一软:“那你说吧,你准备放弃你的摇滚了吗”

    “以前我爸、我哥和我约定好了,二十五岁之前让我做我喜欢的事情,二十五岁之后就要到公司做事。”顾子言看着她,眼神忧郁,“我哥那天找我谈了,他说他尊重我的爱好,如果我坚持不肯放弃,他也不强求。可是,看我哥忙里忙外的,这两天弄得那么憔悴、那么狼狈,我身为顾家的一份子,还要给他添乱,我”

    “你喜欢唱歌”风聆截住了他的话头。

    顾子言点了点头,目露希冀地看着她:“我唱得好听吗”

    风聆很想毒舌地说一句:出唱片送给我都不要

    “很好听,有一种”她歪着头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蛊惑人心的力量。”

    “有首曲子是我谱的,词也是我写的。”顾子言自豪地说。

    “其实你到公司帮子念和你玩音乐有什么冲突白天是阳光下的业界英,晚上是暗夜中的摇滚歌手,黑与白的颠倒,冷静和狂野的冲突,想一想都血脉贲张”风聆仰起脸,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顿时有些热血沸腾。

    顾子言愣了,挠了挠头:“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然后等你吼不动了,你可以作曲,写好多好多好听的曲子,让别人唱,这样不是你音乐生命的延续吗坐在幕后险地看着别人为你的音乐疯狂,这岂不是很带劲”风聆激动起来,仿佛自己就是这样的幕后黑手。

    顾子言一拍桌子,差点把那速溶咖啡打翻了:“嫂子,你说的太对了”

    风聆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良久,顾子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嫂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风聆扯了扯嘴角:“别,我受不起。我

    和你哥马上要离婚了。”

    “你别开玩笑了,”顾子言笑了起来,“我哥不可能同意的。”

    “你不应该拍手相庆吗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你哥和你小恬姐没有障碍了。”风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好了,聊完了,走吧。”

    顾子言却没有站起来,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风聆失笑,“如果你能够破坏我和子念,说明我们俩的感情本身就出了问题。”

    “其实上次你说的很对,我”顾子言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喜欢小恬姐。”

    风聆呆了呆,本能地想拒绝听他的倾诉,可顾子言却自管自地说了下去:“我从小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小恬姐也一样。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有时候就把我们俩放在一起,请了专门的看护。她比我大一岁,又温柔又可爱,老是照顾我,我从小都很喜欢她,可惜,她喜欢我哥,我哥也一直很照顾她”

    “后来她去了美国,和我们分开了好几年,后来我哥也去了美国留学,他们俩就好上了。他们俩分手的时候,小恬姐和我哥都很痛苦,我一直以为我哥爱的是小恬姐,所以想方设法想撮合他们,所以我很讨厌你”

    风聆面无表情地说:“你说的没错,是我不自量力,现在我把你哥还给你的小恬姐。”

    顾子言的眼神有些茫然:“我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哥爱的是小恬姐,你的声音、你的侧脸好像都都告诉我我哥只是在找小恬姐的代替品,可这两天我哥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我哥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冷静,那么从容,可昨天,我去办公室找他”

    风聆屏住了呼吸,理智告诉她立刻要打断顾子言或者捂上耳朵,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听她大脑的指挥。“他怎么了”

    “他一直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杜文奇拿文件给他签名,他签成风聆了。”

    风聆的心咚咚跳了两下,强自镇定说:“那下次换我做环宇的老总好了。”

    “我彻底糊涂了。”顾子言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你骂我吧,骂我墙头草好了,怎么忽然我觉得你做我的嫂子还真的挺不错的”

    “砰”的一声,风聆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我看你是需要有人打醒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去干涉别人的感情,就算是你的亲哥哥也不行以前不行,现在也不行他不是在为你找嫂子,他是在为自己找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搞定了第二个,小叔子乖乖听话鸟

    、第 36 章

    终于把顾子言这个活菩萨请走了,紧接下来风聆接了无数个电话,虞美美的、未来老板娘秦动的、父母的,每个都来询问她和顾子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个杂志上的新闻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尤其是风爸爸和风妈妈,急得让风聆和顾子念马上回家来,把事情面对面说说清楚。

    这事情让老两口掺和进来还了得别说离婚了,只怕他们现在就得打包把她送回顾子念的公寓。风聆硬着头皮解释得口干舌燥,反复让两个老人明白,这只是娱乐炒作,有一个身为环宇传媒总裁的女婿,必须要有充足的娱乐神,不然只怕动不动就要血压升高。

    “放心吧,你就当上面的照片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拍的,就当八卦看啦,你看看娱乐圈的新闻哪个是真的今天传离婚,明天就传复合了,他们在杂志上写我们俩感情破裂,那一定是我们情比金坚。”

    挂了电话,风聆差点没吐血:这下好了,和父母说了谎,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才行。看着那本刺目的杂志,她恨不得把它扯得粉碎。

    好不容易下了班回了家,风聆的脑子里一直是那些报道,还有顾子言说的那些话,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的情绪十分低落。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风聆想了想,给顾子念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她冲着话筒低声说:“顾子念,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俩都弄成这样了,守着这么一个貌合神离的婚姻也没意思。其实我想了很久,这桩婚姻我也有错,当初觉得决定结婚的时候就太草率了,彼此本都不了解”

    她说了半天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顾子念一声也不吭啊“喂,你在听吗说句话行不行”

    话筒里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顾子念却依然没有说话。

    风聆有点恼怒了,说话声音重了起来:“顾子念,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好不好,别毁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

    顾子念还是一声不吭。

    风聆有点火了,她赌气地握着话筒也不吭气了,两个人隔着电线,固执地叫着劲,不挂电话,不开口,最后,风聆终于败下阵来,她发现,比耐心,她和顾子念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

    “顾子念,”风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止不住有些哽咽,“我不希望我们俩之间变成一场闹剧,到了最后还要把两家弄得飞狗跳才能了结”

    话筒里终于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良久,一个女声不耐烦地响了起来:“喂,你谁啊快来认领他,这个男人醉醺醺地跑到我们医院里,酒中

    毒了,正打吊针呢,浑身上下都没带一毛钱,卡倒是一大堆,是不是都是些刷爆的啊”

    风聆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顾子念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他的脸色有些青白,手上的血管爆起,看起来瘦了好多。风聆止不住一阵心疼,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低声埋怨说:“怎么乱喝酒啊,胃本来就不好”

    接电话的那个护士正在帮顾子念换针头,哼了一声说:“太空虚太无聊了呗,有钱人都这样。你是他老婆吗男人嘛,就要圈着养,放养怎么行啊,漫山遍野乱跑收不回来了。”

    风聆有些尴尬,赔笑着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老公还有点脑子,知道跑到医院里来,不然麻烦才叫大了。催吐的时候都出血了,对了,自觉点自己把钱去交了,别让我们做了活雷锋还要倒贴钱啊”护士的嘴巴好像倒豆子一样,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风聆吓了一跳,紧张地站了起来,抓住了护士的白袍:“护士你别吓我,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酒醒了来做个胃超胃镜片去去心病,顺便支持一下祖国的医疗建设。”护士“啪”地把针头换到了另一瓶药水上,伸手弹了弹输管,傲娇地走了。

    风聆吐了吐舌头,回到病床边刚想坐下,就看见顾子念醒了,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不知名的情绪。

    一时之间,风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良久,顾子念淡淡地说:“麻烦你了。”

    风聆摇摇头,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工作很心烦吗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

    顾子念凝视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让风聆忍不住心里发酸,局促地调转了目光。

    “聆聆对不起,”顾子念低声说,“那天我说的那句话一定把你伤透了。可你相信我,我的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家人,或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重要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我已经忘了。”风聆勉强笑了笑,的确,那句话的伤害远远比不上那些记录在本子上的绵绵情思,如果那句话的伤害值是一棍子,那些绵绵的情话则是捅进心脏血淋淋的刀,还带着倒刺,一就勾出血。

    “你在说谎。”顾子念的眼神痛楚,轻轻地握住了风聆的手,“如果你忘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我每天都不敢回家,怕回家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又盼着回家,盼着一回家就可以看到你在家里忙碌。这滋

    味太难受了。”

    顾子念的手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温度,让风聆有种被灼热的感觉。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可顾子念的手腕很有力,她挣不脱。

    “你在说谎顾子念你现在还在骗我”风聆又伤心又愤怒,“你爱的本就不是我”

    顾子念的表情惊愕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出我不爱你”

    “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再骗我了,你爱的是章恬,是那个娇滴滴的章家大小姐”风聆一想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忍不住哆嗦了起来,手上一用劲,把顾子念的手甩开了。

    顿时,吊针的针头移位了,一股血丝从针头迅速地渗了上来,在透明的输管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风聆尖叫了起来,飞快地跑出去叫护士,叫了半天护士才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随便在顾子念的手上动了动,嘟囔了一句:“大惊小怪,别影响别的患者休息。”

    风聆着急地凑近了看着顾子念问:“有没有晕痛不痛”

    “头很晕,胃痛,想吐。”顾子念皱紧了眉头,虚弱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好端端地喝什么酒啊都多大的人了”风聆真想好好骂他一顿。

    “我今天看了一本杂志,上面写了好多你和方铮的事情,我难受极了。”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顾子念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把自己灌醉,我怕我控制不了,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又是那本杂志风聆瞪着他,憋了半天才说:“杂志上你和章恬的照片很甜蜜,俊男靓女,看起来天造地设。”

    这话一听就带着一股酸味,一说完,风聆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咳嗽了好几声,东看西看,想掩饰自己的失言。

    顾子念良久没有声音,她有些纳闷,假装不经意地看了过去,只见顾子念的表情有点梦幻,眼神有些呆滞,她的心一跳,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顾子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喘息了两声,急促地问:“聆聆,你这是在吃醋吗我没有听错吧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我才没有呢”风聆恼羞成怒,“你喜欢的是她,就赶紧回去找她吧,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顾子言凝视着她,脸上既是激动又是怅惘,既是期待又是隐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正常,长吁了一口气,柔声说:“聆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和小恬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心里有个执念,我希望你

    完完全全地属于我,包括你的心,我希望你属于我一个人,不是谁的嫂子,不是谁的媳妇,不是谁的家人,更不是谁的秘书,只是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一个人”

    “我不想你去我家,是因为我不希望让我的家里人影响你对我的感情,不希望你为了我家里人烦心,更不希望你让你那些什么所谓的偶像分去什么感情”

    “我太心急了,太着急想把你纳入我的怀抱,以为婚姻就能把你完全绑在身边,我应该给你时间接受我的感情,应该慢慢来,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恋爱的时光,那样,我们的婚姻才会更牢固可我等不及了,我害怕,你要是知道了一切,一定不会答应和我结婚的,对不对你如果知道我是环宇的总裁,你如果知道我”他忽然住了口,定定地看着风聆。

    这个表白来得那么突然,又是那么得炽烈,把风聆完全给弄晕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子念,不知道该骂他花言巧语还是该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你一定是发烧了,稍糊涂了胡言乱语,我是风聆,不是章恬。”风聆喃喃地说着,踉跄着想站起来。

    “不许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把针头拔了,”顾子念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从风聆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眼睛微眯,眼睫毛微微颤动,一脸的固执,就好像一个无赖的小孩。“然后再去买一箱酒把自己灌醉了,醉死算了,省得心痛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顾大少是甜言蜜语还是真情流露这可真是个难题,,,,

    、第 37 章

    打完吊针已经十点多了,顾子念依然看起来有点虚弱,风聆发了愁,扶着他上了自己的小polo,硬着头皮说:“我把你送回老宅吧。”

    顾子念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半晌才说:“不如你把我放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风聆没办法,只好开着车到了顾子念的公寓楼下,看着顾子念没有下车的意思,又只好帮他打开车门扶了下来。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电梯轻轻的启动声,风聆觉得十分尴尬,她义无反顾地走出这栋楼房的时候,压儿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仿佛看出了她的局促,顾子念靠在她身上的重量又沉了些,压得风聆差点腿打软。“你站直一点。”风聆埋怨了一声,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娇嗔一样。

    顾子念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反手抓住了她的衣袖。“聆聆,”他开口说,语声带着恳求,“晚上陪我,我很想你。”

    风聆有些茫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心不在焉地开了灯,支吾着说:“等会儿再说吧”

    语声戛然而止,水晶灯璀璨生辉,而屋子里却是狼藉一片,地上散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白纸,上面胡乱涂着一些字迹和草图;沙发上放着一些凌乱的碟片,盒子很多都破裂,电视屏幕定格在罗马假日的一个片段安妮公主坐在西班牙广场上吃着冰淇林,再一次“偶遇”乔。

    客厅的中间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风聆轻轻地走了过去,随手一件件拿了起来:她的茶杯,她的毛绒扣,她的相框,她的衣服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起来,朝着顾子念看了过去,只见他狼狈地疾走几步,把地上散落的白纸一张张飞快地收拢在一起。其中一张飞了起来,正巧落在风聆的脚下。

    她捡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上面写着的各式各样的“风聆”,画着各种叮咚作响的风铃,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女生头像羊角辫的、马尾辫的、披肩发的

    一滴眼泪落在了纸上,上面黑色的水笔笔迹迅速地晕染开来。

    四周仿佛忽然变得无比的静谧,顾子念从身后揽住了风聆,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亲吻着她的脖颈。“对不起,想好要给你幸福的,还是让你哭了。”他喃喃地说。

    风聆猛地转过身来,把脸紧紧地贴在了顾子念的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流满面。“子念,子念”她哽咽着,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你没有骗我吗你爱的真的不是章恬你心里面装的真的是我吗如果不是,请你放我走,不然我我会崩溃的

    。”

    “怎么可能”顾子念愕然地想要去看她的脸,却发现她固执地贴在自己的口不肯离开,她汹涌的泪水迅速地湿透了口的衣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是子言在你这里胡说八道了还是她回来以后我做的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对不起,都是我太幼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在乎我,你不知道,陪章恬吃饭游湖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你突然打电话来骂我,或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蛮横地把我拉走,可是我等了半天,却等来你和方峥在一起的消息,我都快气疯了”

    这好像是有点幼稚。风聆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半晌,她吸了吸鼻子:“我和方峥,都已经过去了。”

    顾子念很久都没有出声,风聆有些疑惑,偷偷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顾子念的目光,那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把人溺毙。

    “真的吗”顾子念喃喃地问着,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吻。

    “真的吗”他又嘟囔了一句,在她的鼻尖落下了一吻。

    “真的吗”他的吻夹杂着疑惑,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耳廓、她的耳垂、她的后颈、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他的疑问越来越低,最后落入她的唇中,渐渐听不见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那么得美好,顾子念紧紧地扣住了风聆的脖颈,用力地吸吮着她唇中的甘美,在她的口腔中宣告着他的主权;风聆只觉得所有的呼吸仿佛都被夺走了,自己仿佛变成了一艘小船在他带来的狂风骇浪中起伏、淹没,旋即坠入无尽的深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顾子念终于放开了她,两个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炽烈的气息急促而缠绵,在两个人之间萦绕。他的眼神火热,带着一股灼热的欲望,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让风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聆聆,”顾子念凝视着她,“没有章恬,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你和我,只有我们俩,我爱你,”他叹息了一声,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缠绵,“那么那么爱你。”

    如果这是谎言,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谎言;如果这是毒药,那一定包裹着让人甘之若的糖衣。那本本子里的语句在她的脑中飘过,仿佛想要警醒她,仿佛想把她从这个泥沼中拉出来;可她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算了吧,何必执着那些东西,只要他现在爱的是我,何必再去探寻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真相呢

    “记住你今天的话,”风聆低声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骗我。”

    那曾经遥远的闪婚,那曾经想着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的想法,那

    曾经想着凑合着过一生的念头,在这一刹那,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爱情和婚姻完美地结合,当品尝过这样完美的幸福,那些念头都成了一种将就,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将就。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顾子念的动作轻柔,将两个人的衣衫缓缓地褪去,灼热的肌肤相贴,仿佛有种被烫伤的感觉。他的吻缓缓地落在她迷人的胴体,带起了一串串火焰;他宽阔的手掌轻轻抚着,仿佛温泉在她的肌肤上流淌当那炙热进入了她的身体,当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躯,当他低哑地在她耳旁呻吟刹那间,她所有的灵魂出窍,眼前仿佛闪过了无比绚丽的烟火。

    一夜纵情。

    顾子念时而温柔时而狂野,仿佛想把这几日来的忧虑和思念驱赶得无影无踪。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个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风聆发现他真的有些发烧了,不仅喉咙哑了,而且眼睛发红,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这一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劳累终于把他压垮了。

    顾子念挣扎着想起来,被风聆按倒在床上,勒令他今天休假一天。风聆则神清气爽,忙忙碌碌地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喂顾子念喝水、喝粥、吃药,又用毛巾蘸了冷水敷在了顾子念的额头上,看着憔悴无力任由她折腾的顾子念,一股自豪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只可惜没过一会儿,顾子念的手机便频繁地响了起来,一会儿是杜文奇的电话,一会儿是秘书的电话,再一会儿又是不知道哪个合作公司、电视台、分公司的电话。

    风聆看着他渐渐有些凝重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忧心:“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顾子念揽着她的肩膀,解释说:“知道那个冯雯雯吗她和上品娱乐搭上了线,想毁约跳槽。”

    这个上次风聆听齐润哲提起过。“听说冯雯雯爆料,环宇在很早以前逼她签了不公平的合约,压榨艺人,所以她要求合约无效,对吗”

    顾子念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自己做了亏心事居然还敢大肆宣扬。当初她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选秀是她自己要参加的,当初合约都一条条地向他们解释过,让她们自己权衡利弊;我们只是一家公司,需要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对所有的股东负责,我们看中的是她未来的潜力,她看中的是我们能给她带来的名气;我们没有义务为她做慈善事业,做慈善我会去边远山区。现在她成名了,有资本了,找到跳板了,就想撕毁合约,她的契约神呢”

    娱乐圈的事情,风聆不懂,也不想置评,她皱着眉头问:“那现在怎么办听说你

    们在打官司”

    顾子念点点头:“当然,现在第二次庭外调解。她真是天真,以为可以借着这场官司,然后在上品的帮助下大红大紫。”

    “那你准备和解吗”

    “不可能和解,现在就是把该走的程序走完,合约上规定要赔多少,她就得拿出多少,上品愿意替她赔,我无话可说。她不赔,就别想恢复自由身,也别想再在这条路上往前走。”顾子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酷。

    风聆吓了一跳,定定地看着顾子念,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顾子念顿时惊醒了过来,尴尬地说:“有没有把你吓坏不会以为我是个仗势欺人的刻薄老板吧”

    风聆俏皮地笑了起来,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怎么会,商场就是这样,你手下这么多明星,要是人人都象她那样,你的公司马上就会破产了。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有气势,和我以前认识的顾子念完全不一样,不过,我都喜欢。”

    顾子念放下心来,笑着说:“上品这下算是接了一块烫手山芋了,替她赔了代价太大,他们不知道要几年才能收回成本;偃旗息鼓吧,前期的投入都成了泡影,他们在业界的面子也掉光了。那个齐润哲看起来不是那么没脑子,怎么会选中冯雯雯这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什么也不说地撸过,,亲们给点花花好过节啊

    、第 38 章

    一说起齐润哲,风聆顿时想起了那个妙语如珠、自信张扬的男人,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不安地问:“子念,那本杂志上的报道难道就是上品娱乐折腾出来的”

    “不用猜测,肯定是他们,除了他们,没人敢这样做,也本没有必要这样做。”顾子念皱着眉头说,“他们想让我和环宇在公众面前降低公信度,从而对那场官司失去正确的判断,给我们增加无形的压力,只是我有点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又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了这么多图文信息”

    风聆的心里有些难过,对于齐润哲,她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也真心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可现在看来,难道他们俩的偶遇都是事先设定好的谋难道两个人言谈甚欢只是齐润哲故意迎合难道她和齐润哲之间的交谈信息会成为上品向顾子念的另一把利剑如果是这样,那齐润哲的心思实在是太可怕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顾子念安慰说:“别担心,齐润哲这个人,虽然行事狠辣,但应该不算是一个没品的人,做事也有他的原则。只是你和他交往的时候,要谨慎些。

    风聆点了点头,帮他掖了掖被角:“你睡吧,我陪着你。”

    顾子念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地说:“聆聆,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别的什么都不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药上来得很快,不一会儿,顾子念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风聆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微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她和秦动约了在东湖边的一个露天咖啡馆见面。一见面,秦动掩不住一脸的担忧:“你和你老公怎么了怎么在杂志上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风聆甜蜜地笑了笑:“我们俩言归于好了。小动你老是心,不如赶紧嫁给我们老板,生个小宝宝心一下吧。”

    秦动顿时脸红了,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小聆你好意思说,要生孩子那也是你先生,我怎么好意思后来居上。”

    “那不如我们一起生吧,如果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个娃娃亲,如果两男或两女,那就义结金兰。”风聆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说着呢,服务员端上来了几份甜点和饮料,正是风聆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和西米捞,风聆大喜,刚拿起勺子想下嘴,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它们往秦动的面前推了推,一脸不舍地说:“小动,你吃吧,我还是不能吃。”

    “咦,你和你老公的赌约还没有到期”秦动想

    起上次风聆和她说的赌约,禁不住掩住了嘴笑了起来,“没事,你老公又没有千里眼,吃吧,我不会当叛徒的。”

    风聆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天应该是赌约的最后一天,她已经二十九天没有吃甜点了,那提拉米苏的香味慢悠悠地飘进她的鼻腔,仿佛有只小钩子,把她的馋虫一点一点地勾了出来。

    她做贼心虚地四下看看,自然没发现顾子念的身影,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下定决心,舀了一勺提拉米苏放进了嘴里,顿时,那股香甜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里因为缺少糖分的焦躁顿时无影无踪。

    三下五除二干掉了一个提拉米苏,她想了想,问服务员要了一杯白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杯,呵了几口气,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破绽,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小动,你等着,程决的新碟发布会据说很隆重,到时候我叫上你一起去,能和他近距离接触哦到时候照片拍出来,一定让人嫉妒得发狂。”

    秦动应和着说:“好,只要顾子念肯让你去,我一定奉陪。”

    “哎呀,你可千万别告诉老板,不然他会不会小心眼地吃醋啊到时候给我穿小鞋就糟了”

    两个小女人叽叽喳喳的,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聊着聊着,风聆觉得好像有个人在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往外一看,只见顾云乾正穿着一身运动装,站在湖边的慢跑道上瞧着她呢。

    风聆顿时觉得头皮发炸,那天自己在顾家冲着他大骂的场景顿时浮上脑海,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恨不得变成一只蚊子嗡嗡嗡地飞走。可是,现在想装作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蹭了过去,垂着头,低如蚊蝇地叫了一声“爸”。

    顾云乾哼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几眼,中气十足地问:“子念呢”

    “在家里。”风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骂顾云乾的时候,压儿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和他面对面。

    “明天过来吃饭,你妈都念叨你们好几天了。”顾云乾忽然说。

    “啊”风聆茫然地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看看你那副样子,哪有半点顾家媳妇的模样”顾云乾的口气一如既往的不善,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好像带了点温情带了点暖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难道你没有欺负过我吗难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觉吗风聆在心里呐喊着,眼前的情景太过诡异,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lt;

    br≈gt;  顾云乾瞟了一眼两个女人的餐桌,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大清早地吃什么蛋糕一点都不健康。我走了,你拿出点神来,别垂头丧气的,那天骂我的力气都跑到哪里去了”

    风聆目瞪口呆地看着顾云乾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难道说顾家最难搞定的大家长居然已经接受她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顾子念还没有醒,风聆把客厅的窗帘拉开,哼着小曲儿整理着家务,把一大束鲜花在了花瓶里,浅蓝色的绣球花一簇簇的,仿佛它的花语一样,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中途的时候风聆到卧室去看了顾子念好几趟,了他的额头,额头上有一层薄汗,烧已经有点退了,她这才放下心来。到了将近黄昏的时候,顾子念才醒过来。

    风聆凑近他仔细瞧了瞧,发现他的气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取笑说:“总算像个人样了,昨天那副样子只怕要吓坏小孩子。”

    顾子念用下巴上的胡渣蹭了蹭她的手心,让人心里发痒。“你嫌弃我了吗”

    “你再不起来我就嫌弃你了,赶紧收拾收拾自己,不然到外面去别说是我老公,丢人。”

    风聆使劲地拽着他,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顾子念一使劲,顿时把她拉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忽然顾子念住了手,疑惑地问:“我怎么听到了高压锅冒气的声音。”

    风聆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掩饰着跳了起来:“哎呀,我煮的粥不会焦掉吧”

    风聆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煮饭的天分,一锅银耳绿豆粥居然煮得像模像样的,香气四溢,看起来软糯香滑,只可惜灶台上的烹饪书出卖了她。

    顾子念拿起了书,念了起来:“绿豆淘洗干净,浸泡三小时;银耳冷水浸泡回软;蜜梨去核,切瓣备用”

    风聆跺着脚想去抢书,却够不着顾子念举得高高的手,只好泄愤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让你取笑我,你第一次烧菜的时候一定没有我烧的好”

    顾子念忽然扔掉了书,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惹得风聆一阵惊呼。“你第一次烧吗这是你第一次煮粥下厨”

    风聆本能地想否认,却在看到他惊喜的表情之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以前我只煮过白煮蛋充饥。”

    这顿饭很简陋,除了一锅绿豆银耳粥以外,风聆还买了两份熟食:红烧牛和烤鸭,外带了几份酱菜。不过,两个人吃得分外香甜,吃着吃着,莫名其妙就对视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傻气。

    小区的不远处就是东湖,两个人吃完饭手牵着手在东湖边散步,夜风吹拂,树影瞳瞳,仿佛连轻冷的空气中都带着甜蜜的味道。走着走着,风聆忽然看见了前面刚巧是个游湖的景点,湖边停着好几艘各式各样的船。

    “你们就是坐这个游船的吗”风聆有些酸溜溜地问。

    顾子念怔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上次和子言、章恬游湖的事情,解释说:“我们坐的是大船,好多人的那种。”

    “我还以为你们乘着小舟,泛舟湖上,然后顾子言找个借口溜了,船上就剩下你们俩”风聆开始想象了起来。

    “你以为子言是浪里白条啊,这么大的东湖,他跳下去就走了”顾子念取笑她。

    说着,顾子念跳下了一艘小船,冲着风聆伸出了手:“走,我们俩去浪漫一下。”

    风聆吓了一跳,晚上八点以后,为了安全,东湖是禁止这种小游船出湖的,可是,那微微泛着银光的水面仿佛在诱惑着她,她咬了咬牙,抓着他的手上了船。

    顾子念站在船头,大声地嚷嚷了起来:“有人吗没人我就自己开走了”堤岸上的行人都纷纷看了过来,指指点点的,想必在笑话他们两个,风聆的脸上有点发烧,心一横,敲了敲锁船的链条,清脆的嗓音也在半空回荡:“哎偷船开啦”

    船一晃一晃的,让风聆有种放肆的快感,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有多少日子没有做过这样疯狂的举动了

    结果,真的有个人急匆匆地从边上的一个简易房里赶了过来,几经交涉,顾子念出了两倍的价格,保证就在岸边划两下,才取得了这条船半个小时的使用权。

    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划到离堤岸数十米元的地方,把浆一收,任凭小船在水中缓缓地飘荡。天空带着一抹幽蓝,居然还能依稀看到云朵在上面浮动,星星偶尔从云层里探出头来,四周的湖水轻轻荡漾着。

    两个人靠在一起,许久都没有说话,这么美好的夜晚,任何言语仿佛都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聆终于把顾家上上下下都收服鸟,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

    、第 3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占位先,十二点准时来戳啊。误买了也别着急,到时字数只多不少,不会二次收费。

    第二天是周日,快到中午的时候,风聆忽然想起了顾云乾让他们俩回家吃饭,她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只好催促顾子念打电话回家问问。

    顾子念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好不容易可以和风聆单独相处一天,一点儿也不想回家让她去应酬自己的家人,便懒洋洋地说:“不用了,我回家去吃饭都会提前打电话的,都这个时候了,他们知道我肯定不会回去了。”

    风聆却有点惴惴,想了半天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子语,还没说话呢,顾子语便叫了起来:“喂,小嫂子你怎么还不来我爸今天一早就让保姆折腾中饭了,你再不来小心我爸喷火啊”

    没有办法,在风聆的再三催促下,顾子念只得乖乖地回家。一进门,炒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嗞嗞的油爆声让整个别墅忽然有了一种家的味道。顾子语从楼梯口探出头来,急急地招呼说:“小嫂子,你快来,我正和苏虞聊天呢,他想瞧瞧你。”

    顾子念不悦地瞧着她:“聆聆刚到,你倒是让她歇会儿。”

    顾子语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哥你是不能理解的。”说着,便拉着风聆往她房间里跑。

    苏虞是个阳光的大男孩,脸部的轮廓冷峻,但看向顾子语的眼神却带着几许温柔。视屏窗口里,他再三感谢了风聆,听得顾子语不由得嘟起了嘴巴:“喂,你怎么像个小老头一样,也不会说点新鲜的,我嫂子耳朵都要生茧了。”

    苏虞有点脸红,问:“你想听什么”

    “比如说点你想我啦,你离不开我啦,你给我买了礼物啦,让嫂子羡慕一下,我得意一下。”顾子语调皮地说。

    “你嫂子在,你注意点影响。”苏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风聆立刻说:“那要么我回避一下,你就当我不在好了。”

    顾子语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苏虞狼狈地吱唔了几句,就逃一样地下线了。

    不一会儿,顾子语的房门被推开了,顾子言从外面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看见风聆高兴地说:“嫂子你来啦,过来听听我新作的曲子。”

    顾子语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听的,吵都吵死了。”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就叫艺术。”顾子言嘲讽地说。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风聆只好做和事佬:“好了好了,子言你的吉他呢过来这里唱,用你的音乐来震住你妹”

    顾子言犹豫了片刻,飞快地出去背了一把吉他,坐在顾子语的床头,轻轻地剥了一下琴弦,清咳了两声,随着和旋声轻声吟唱了起来。

    这是一首清新歌曲,和那天风聆在酒吧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顾子言的声音也忽然好像变了一样,再也没有那种狂野奔放的味道,干净得仿佛山中潺潺的溪

    流。

    在那年花谢的季节,

    你对我说离别。

    望着我含泪的眼,

    你笑着说,

    花开是为了花谢。

    你的话我永记心间,

    花谢的季节历史重演。

    当我说,花开是为了花谢,

    蓦然间看见了绝望的脸。

    花开是为了花谢,

    为着你美丽的容颜,

    唱一段逝去的红颜。

    花开是为了花谢,

    为纷扰的世界,

    添一段落花的情缘。

    旋律有着一股古典音乐的韵味,带着浅浅的忧伤,配着顾子言的声音,让风聆有种恍惚的感觉,在这一刹那,她忽然理解了有些歌迷为了追星而做出的一些疯狂的举动:原来,音乐和声音的完美结合,真的可以让人狂热。

    随着最后几下扫弦,顾子言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充满希冀地看着风聆:“怎么样”

    风聆清咳了两声,瞟了一眼身旁有点发呆的顾子语:“子语你说话啊,怎么样”

    顾子语的表情有点梦幻,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你居然还会唱这种歌以前你不是唱那种又吼又叫的摇滚的吗”

    顾子言不屑地说:“你就是不懂,等我配上电吉他、爵士鼓,这首歌也能摇滚起来,那叫art rock,艺术摇滚”

    出乎意料地,顾子语居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久,低声说:“人家是不懂嘛,做哥哥的都不知道教妹妹,还很光荣吗”

    风聆一听便扑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那两兄妹,差点没把肚皮笑破了。“子语说的好子言你这哥哥太失职了”

    顾子言悻悻地站了起来:“谁让你每天得理不饶人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尊敬我这个哥哥,别说我比你大一岁了,就是大一秒钟也是你哥哥”

    顾子语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把风聆从床上往外拉:“小嫂子你说说,是不是每次总是他先毒舌的一个大男人每天和我们女人计较,好意思嘛”

    三个人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气氛居然说不出的和谐,直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子念出现在他们面前:“喂,可以把聆聆还给我了吗”

    风聆终于在顾家吃到了一顿身心舒畅的午餐:

    顾子言和顾子语破天荒地没有吵架,一起嘻嘻哈哈地说着学校里的趣闻,讨论着要不要考研或者留学。

    顾云乾依然板着脸,说话依然带着训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味道,很象个念叨自己儿女的老头子,“平时少吃点零食,会把胃吃坏,昨天一早就看见你吃蛋糕”

    风聆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偷吃甜食的事情穿帮了,偷眼看了看顾子念,发现他的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容蕴芝笑容温婉,坐在风聆旁边一直问着她家里的情况,说是要挑个黄道

    吉日和亲家碰个面,商量商量怎么样办个盛大的酒席。

    “妈,别折腾了,”顾子念并不是很赞同,如果要办个盛大的酒席,风聆势必要围着这个团团转,他好不容易才能和风聆重归于好,压儿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到亲戚那里送点礼品说一声就好了。”

    风聆也有些头皮发麻,婚礼她见多了,只怕最没人权的就是婚礼当天的新郎新娘,于是她连声附和:“妈,子念说的对,我们都登记了这么多日子了,再办酒席有点”

    “这有什么。”顾云乾开口了,“我顾家的媳妇怎么能这么没声没息地就进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公公难弄,给你穿小鞋呢。酒席一定要办,而且是大办。来,把日历牌拿过来,我先瞧瞧,定几个日子去让人算算黄道吉日。”

    大家长发了话,这下顾子念和风聆都没话说了,走出老宅的大门,顾子念一把揽住了她的腰,闷闷地说:“你瞧,这下好了,你都没时间陪我了,本来想找个地方好好去度个假,看来也要泡汤了。”

    风聆也有些发愁:“我也不想啊,要是两家老人见了面,这场面我们就本做不了主了。”

    “我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不用办酒席了。”顾子念思忖了片刻说。

    “什么办法,你快说”风聆大喜,她对这样的场面十分头痛。

    “这肚子里多块就好了,保准没人再提办酒的事情,”顾子念凑近了她的耳朵低语,“回去我就好好努力努力。”

    风聆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颊绯红,冲着他的后背捶打了起来:“顾子念你真坏,就知道打我的主意”

    顾子念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用嘴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半晌才松开。“生个我们俩的孩子,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

    风聆怔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子念,再给我点时间,”她低声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顾子念点了点头,用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了一会儿,温柔地说:“我等你,等你的心甘情愿。我们俩的孩子一定很漂亮,一定很乖巧,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

    夜色中,月光是那么皎洁,他的话语是那么蛊惑,让风聆都有些晕眩,几乎想立刻就点头同意了。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个清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子念哥,太好了,你也在啊,我爸让我来看看叔叔和阿姨。”

    风聆顿时一僵,后背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靠在顾子念的身上,缓缓地转过了身,只见章恬从一辆汽车里探出头来,笑着冲着他们俩挥了挥手,然后打开车门,朝他们走了过来。

    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色

    小风衣,一时下流行的豹纹丝巾松垮垮地搭在口,脚下一双小羊皮靴,洋溢着甜美的气息。

    风聆不动声色地退开了半步,偷偷地打量着顾子念的神情,想从中看出一点破绽来,却见他神色如常,冲着章恬点了点头:“晚上夜凉,你要小心,别着凉了。”

    章恬亲昵地想要去拉顾子念的衣袖,顾子念却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揽住了风聆的腰,微笑着说:“我爸妈都在里面,你进去吧。”

    章恬有些失望,呐呐地问:“子念哥,你不陪我说会话吗”

    “我和小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了。”顾子念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到我们家来玩,你小聆姐招待你。她很厉害的,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她。”

    章恬脸色一黯,勉强笑了笑:“好的,小聆姐你别嫌我碍手碍脚的就好。”

    章恬恋恋不舍地瞧了顾子念几眼走进别墅里去了。风聆看着她娇小瘦弱的背影,忽然有种莫名的负罪感,“子念,她挺可怜的。”

    顾子念点了点头:“是啊,她一直身体不好,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陪着她看病,有阵子,我们都担心她会不会挺过来,幸好现在都痊愈了。”

    “你们俩为什么会分手”风聆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又加上亲戚朋友的起哄,我们俩就成了一对了。”顾子念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后来她怕拖累我,一定要和我分手,说是如果她身体好了,就再回来找我。我就和她说清楚了,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永远是她的哥哥。其实,那时就算她不提分手,我也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分开了。”

    “为什么”风聆越听越不对,怎么和那本本子上的话对不起来啊

    “不为什么。”顾子念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羞赧的表情,“以后你就知道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