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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红尘道 作者:苏特

    秦扣枕当作女子般强度春风,自己却只感觉痛苦,情欲半分未动。事已至此,总不能杀了秦扣枕泄愤。况且他只求心内清明,道行不破。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便只当是被人捅了剑,不欲再作纠缠,告辞便要离开。

    谁知身子才动,便觉得股寒意忽然从骨子里蹿起,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至深冬,如置冰窖。

    云纵神色大变,不由望向秦扣枕。只见秦扣枕忽然面现愧色,踌躇了下,才开口道:“实不相瞒,昨夜那时……上君已被在下体内寒气所伤。如今寒气入体,云上君……怕是也要受在下所受之苦了。”

    云纵闻言,瞬间呆在了原处。

    原来这云纵所修的清心诀,乃是门至阳的上乘武学。而秦扣枕所练的功夫,恰恰是极为阴寒的寒瞑神功。当日秦扣枕走火入魔之下,强行与云纵交合,却是误打误撞,借由他体内的至阳之气调和了自己体内的至阴之寒气,却也将自己体内的寒气散至了云纵体内。

    云纵呆了半晌,震惊过後,也只能默然接受了这个事实。秦扣枕的寒气散至了他的体内,他并不怪他,毕竟这是两人之前均未料到的。而自己饱受番肉体苦痛後,秦扣枕捡回了条性命,也算是这场荒唐骇事中的大幸了。他实在不愿再留在瞑华教内,虽然对於秦扣枕之前所为,已决定不再追究,但要和他坦然相处,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只想即刻赶回清风观,闭关运功,将体内的寒气驱逐出去。

    云纵深吸口气,伸手取来道袍穿上,淡声道:“事已至此,秦教主也不必加自责。贫道尚须赶回清风观,告辞。”面说,面努力调匀内息,起身便欲去取桌上的拂尘和佩剑。

    手刚伸出去,却被秦扣枕把扣住:“上君休走!”

    云纵愣,脸上已带了不悦之色:“秦教主意欲何为?”

    秦扣枕却是定定的望著他,目光温柔似水:“在下先前虽是走火入魔之下,时冒犯了上君,其实心里对上君是倾慕得紧的。如今害得上君身体受损,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任由上君离去。上君若不嫌弃,便请留下如何?秦某必当尽心竭力,寻得良法,解了上君体内寒气。”

    云纵闻言,神色大变:“秦教主是在说笑话麽?贫道出家之人,自当即刻赶回清风观,怎能留下?”

    他听闻秦扣枕说倾慕於他,吓大跳。先前之事,他只当荒唐场,根本不想提。他自认修道之人,不沾红尘,情欲之心是不能有分毫。何况两个男人之间,怎能有那种为世不容的感情?

    秦扣枕神情暗:“上君可是瞧不起在下麽?”

    云纵愣,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强硬的严辞。他并没有瞧不起秦扣枕的意思,只是不欲再与他做纠缠。可是看到秦扣枕的神情,倒像是受了大的伤害般,好半天,只得说了句:“贫道并无此意……”

    这秦扣枕本就生得美貌无双,此刻双眉微蹙,面带委屈的望著他,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之意。堂堂瞑华圣教的教主,江湖中令人闻声丧胆的人物,如今放低了姿态默默的凝视著他,饶是云纵无情无欲,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之意。

    “在下只求上君留下数日,解了体内寒气再走,绝无丝毫恶意。上君若非瞧不起在下,怎会避在下如蛇蝎?”秦扣枕垂下眼帘,神情黯然,“原来秦某在上君的心目中,竟是如此不堪……”

    云纵大为头痛,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回道:“贫道委实没有看不起秦教主的念头……罢了,既然教主片盛情,贫道便叨扰几日吧。只是贫道体内的寒毒,自会想法子解决,教主不必费心了。”

    秦扣枕眼内闪过丝窃喜,随即浮起满满的柔情,欢喜的笑道:“那麽,上君暂且休息片刻,在下吩咐下人送些吃的过来。”语毕,满面春风的离去了。

    云纵默默叹了口气,只得又坐回了床上,却没有瞧见秦扣枕转身之时,脸上那抹得意之色。

    原来秦扣枕自从教内圣物被盗後,饱受寒气侵袭之苦,试了少法子也不能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寒气。却没料到与云纵交欢後,竟能让自己体内的寒气散至对方体内,并经由对方体内的纯阳之气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寒气。此刻云纵於他而言,分明就是块极难得的千年暖玉,他岂肯放他走?无非是温言软语骗得他留在教内,再想法子用他的身体继续为自己驱逐寒气而已。

    (5)

    云纵待秦扣枕离去後,不死心的再度试著运功,半刻後,颓然的发觉自己体内那股寒气,竟似已经蹿入了经脉之中,将他原本的真气生生压制住。他思来想去,猜测是两人所习之功,原本个属阴个属阳,互相克制,是以秦扣枕能为他真气所救,而他却落得功力暂失的地步。

    这种情况下,即使他真的执意要回清风观,半路上若是遇到凶险,怕是毫无办法抵挡吧?唯今之计,也只有暂且留在瞑华教内,待自己体内功力恢复,再作打算了。

    默然出神间,秦扣枕已经去而复返,身後跟了两个丫头,手里捧著食案。秦扣枕吩咐她们将几碟菜蔬摆放在桌上後,两个丫头悄悄掩门退出了。秦扣枕亲手倒了杯酒递到云纵面前,笑语宴宴:“上君,且饮了这杯酒,算是在下聊表歉意。”

    云纵皱眉道:“贫道不好饮酒。”

    秦扣枕双眉挑:“此酒糯米所酿,性极缓,且酒能暖身,於上君体内的寒气也有压制之效。在下先前为寒气所苦之时,也常饮此酒。上君赏面稍饮些许,也让在下心安吧。”

    云纵闻言,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他七岁入道,修生养性,虽曾听闻酒是好物,喝尽千般意,饮下万古愁。然修道之人,不可纵情纵性,所以虽不禁止门下弟子饮酒,自己却是从来不沾的。

    “谢教主好意,贫道心领即可,酒便免了吧。”云纵摇摇头,不肯接过酒杯。

    秦扣枕面上露出失望之色,怔怔的望著他:“只是杯,上君也不肯麽?”

    他双凤眸仿若噙著盈盈秋水,柔光四射,却又含著无限苦楚和伤心,云纵又觉得头痛起来。他生平结交的朋友,大如贺兰凌般,生性严谨刚硬,互相之间也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这秦扣枕却总是团委曲求全的待他,说自己倾慕於他,又说自己愧对於他。云纵宁可对敌数十,也好过对著秦扣枕这般无所适从。

    最後敌不过他的恳求,实在是没有办法,云纵只得接过了秦扣枕手中的酒杯,略沾了沾,抬头道:“如此,教主心安了吧?”

    秦扣枕微微笑,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柔声道:“上君以後叫我名字即可,教主教主的,你又不是我教中属从。”

    “不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