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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做事,做得好了,我就允你每天下来个时辰。”

    “……成交。”梅慕九当即就答应了,比起能加速修炼,做饭这些事简直微不足道。

    胥飞白温柔地看着白马,笑了下,随即变了脸,冷声赶人:“今天的时间到了,出去继续打扫。”

    梅慕九也回笑了下,就在要转身的时候突然道:“辣吗?”

    胥飞白:“……”

    果然是这个人做的!

    梅慕九看了眼他红肿的嘴唇,满意地飘飘然走了,顺便在心里的小本子上又记了笔。

    ☆、第六十九章

    “柴砍好了吗?”胥飞白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摇着蒲扇,喝着茶,副晚年退休大爷的悠闲模样。

    梅慕九将筐柴啪嗒扔在地上,当真吐槽道:“活了几万年就是不样。”

    “赶紧去做饭。”他就当没听见,继续穿着单衣晒太阳,旺旺还趴在他的膝头,看上去简直是天伦之乐。梅慕九抽抽眼角,心道若不是自己知道他是什么人,估计也会觉得他人畜无害。

    吃着饭,胥飞白闻了闻,道:“怎么感觉这么酸?”

    “放了醋。”梅慕九虚着眼回答。

    “……为什么要放醋啊?”仿佛人畜无害的白白歪着头问。

    “放醋对身体好。”

    胥飞白立马点头:“这样啊。”

    “白……白。”梅慕九想了想,忍着不适叫他句,问道“你想不想听故事?”

    “想想想!”胥飞白眼睛发亮“是你前几天给旺旺讲的吗?”

    “是。可是我如果还要洗碗拖地,就没心情了。”

    胥飞白当即就勤快地收拾起了碗筷:“我来我来我来。”

    “可是你哥如果不高兴怎么办?”

    胥飞白眼睛瞪:“他敢!”

    “……好,果然英武。”梅慕九顺着他夸了句,溜到了书库,打开门,熟门熟路地喂了飞马点灵草,摸了摸白鹿,便又陷入了修炼。

    这几个月他修炼起来日千里,离大乘只差层薄膜了,只要再努力点,再参悟得点……

    修炼与参悟本就是同时进行,两相作用,方有进益。灵气如水般在他身边缠绕,点点滋润着他的丹田,此前的伤现在也几乎全好了,修炼起来终于没有了疼痛,只有舒畅。

    陷入了冥想后,他不知不觉得想起了以前在守善村的时候。那时他与秦衡萧同历练,过得真如个凡人般自由自在。

    “小萧……你现在怎么样了?”梅慕九心中长叹,只白鹿仿佛通晓他的心情般,蹭了蹭他的头。

    屠界已到傍晚。

    残阳如血,大漠上也片血色,长长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后是壮丽繁奢的行宫。

    现在的行宫内极其空荡,就连池子里也没有滴水,只残留着纷乱的血迹。几个侍女轻轻走过寝殿,便听到了阵琴声,不禁都驻足在门口,不愿远离。

    这里的人从来没听过琴声,或者说,任何乐曲都不曾听过,他们自生下来便只会杀戮,因为这里是屠界,不会用剑或拳头的人,只会死亡。

    自秦衡萧来了之后,每到黄昏或傍晚,附近的人就都会听到他悠扬的古琴乐音,有时凝滞,有时又如高山流水,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仿佛道尽了宫外凄凉,血染天地的悲戚。他的琴,本就有借势与些微的安抚作用,就连那些早没了理智的人,在日复日的熏陶下也渐渐懂得了安静。

    寝殿的窗没有窗纸,只是片完整的空洞,占满了面墙,轻纱做成的帘子被束在两边,大漠近在眼前,残阳像磨碎了的金子般涂抹了进来,照在了临窗弹琴的男人身上。

    他墨发披散,白衣胜雪,指尖勾,是桃枝映月,指腹按,是春江流灯。侍女们愣愣地听着,个胆大的小声问道:“王今天也是在思念他的爱人吗?”

    “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被王百年来都思念着……”

    “我听说王爱的是个男人。”

    “啊?这……”

    琴声又蓦地激烈起来,纷乱而激扬,她们被震得往后连退几步,不敢再听下去,连忙离开,顺便去给她们二十年前才上位的新王做顿丰盛的晚膳。

    伴着忽缓忽烈的琴声,个较为年长的侍女精心地揉好了面粉,搓出了碗丸子,嘱咐道:“到时放点糖,越甜越好,等王弹完再送进去。”

    “知道了。”

    另个侍女边煮着汤,边好奇问道:“可是他不喜欢吃甜的啊,为什么每天都要碗糯米丸子?”

    “要你嘴,知道得有什么好下场?”年长侍女瞪她眼,厉声呵斥,整个房间霎时再次回归了安静,只留下轻微的走动声。

    不小心勾断了根琴弦,琴声戛然而止,秦衡萧愣愣地看着这副梅慕九送的琴,捡起那根琴弦,贴到了胸前;“师尊……”

    平日里只有太阳落山后,他才能得到这时的清闲。他不知外界是何年何月了,但于他来说,早已过了上百年。他整整杀了百年才抢到了这方废弃的行宫,成了个所谓的王。此时屠界已被他征服了半,还有半,他从未涉足过。但这也意味着……很快就又是场战争了。

    嗅到丝甜味,秦衡萧把琴弦仔细收到盒子中,轻声道:“拿进来。”

    “是。”侍女恭顺地低头走进去,把托盘放到了圆桌上,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今日要酒吗?”

    秦衡萧沉默了会儿,听不出情绪地道:“酒……再好的酒,也比不上梨花酿。”

    “梨花酿?”侍女托着腮鼓着脸思考着,半晌才垂头丧气道“梨花长什么样?”

    “下去吧。”秦衡萧起来,白衣迤逦在地上,侍女心想,这真像王曾说过的银河。

    看见门被关上,秦衡萧坐到桌前,把那盘糯米丸子放到对面,盘子前还有张金符,正是当日梅慕九塞在他手心里的。

    “师尊,今天可有人给你做丸子?若没有,便自己做吧,实在不想……我都记着,等我回来,每天给你做。”

    他突然就变了个样,没了在别人面前的冷厉,柔和得像轮温柔的明月,絮絮叨叨地对着金符说着近日发生的事。

    直到月上苍穹,他才吃完这顿饭,把金符放在胸口,唤人来收拾了桌子。

    “王!有人来了!”个穿着盔甲的男人风般跑来,跪在门口,惊慌喊道。

    “谁?”

    “南边的铁骑,听马蹄声约有三百来人。”

    “还有远?”

    “五百里!”

    秦衡萧在窗前,遥看地平线,此时那里还只有片惨淡的月光。

    男人继续道:“王,他们还没被您教化过,都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我们要加警惕啊!”

    “三百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