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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 作者:五里苏桥
被高溍打击的点都不剩了。高溍的所作所为,让高奕瑄失去了目标,他不知道该保命,还是该立功。华羽先已经不能打仗了。齐国战无不胜的神话恐怕已经成为过去了。跟宇文执两次在战场上相见,虽然每次宇文执都以战败而回国,但高奕瑄心里清楚,事态直在按照宇文执的想法发展。
长安跟邺城感觉上很不相同。但高奕瑄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也许是比邺城冷些。高奕瑄到了长安,宇文执也不允许高奕瑄从马车里出来。高奕瑄从飘动的帘子缝中看外面,刚好可以看到在外面骑马的宇文执。在陈、齐两国都被成为卑鄙小人的宇文执,在长安却是备受敬仰。路过闹市,并没有兴师动众的跪拜礼,而是每个看到宇文执的人,都驻足目送他。这刻,高奕瑄突然觉得,宇文执统三国不是个梦想,而只是个目标。
高奕瑄作为敌国王子,来周国却不像是做俘虏,而像是做客。宇文执悄悄地把他安排在静心池旁边的洛水谢里。宇文执从自己的卧房开门就可以看到洛水谢。宇文执亲自把高奕瑄送到洛水谢门口,门口早就候着个人了。见了高奕瑄,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在下逸铭,是将军派来伺候六爷的。”
“六爷?为什么叫我六爷?”高奕瑄对别人加给自己的名号不解。
逸铭看了眼宇文执说:“是将军吩咐我们这么叫的。”
高奕瑄看宇文执,宇文执笑而不答。逸铭答道:“总不能在周国叫您昌黎王吧?”
高奕瑄想想也是,便没再问。
逸铭看起来年纪不大,爱穿素色衣袍,白白净净的,不像是大司马府里的下人,倒像是个少爷。手里拿把折扇,扇面上“白公子”三个字如白鹤展翅。虽说是来伺候高奕瑄的,但是从来不自己动手,高奕瑄要做什么,他就叫人来做。没几天高奕瑄就觉得不是他住在洛水谢,而是逸铭住在洛水谢,他只是来借住的。逸铭平常没什么事就坐在走廊上吹笛子,洛水谢很潮湿,总是招些虫子。可是只要逸铭在的地方,就只虫子也没有。之前就觉得全远祺与常人不大样,如今进了宇文执的府邸,加觉得跟着宇文执的人都不平凡了。
洛水谢很安静,从楼上下来就是静心池。高奕瑄在大司马府,宇文执也不强迫他做什么。高奕瑄每天没什么事,就看看书,喝喝酒,和逸铭下下棋。但吃饭的时候,宇文执必要叫上高奕瑄,无论忙还是闲,宇文执每天至少会跟高奕瑄起吃顿饭。
不出个月,高奕瑄就觉得自己比先前来的时候要胖了。
长安城到处都是皇帝的人,很快周国国主就在上朝的时候留高奕瑄在御书房问高奕瑄的事。既然皇帝知道了,宇文执也不隐瞒。
“对啊,齐国的昌黎王现在在我府上。”宇文执理所当然。
周国国主听了很开心,忙说:“那好啊,快把他关押起来,他是齐国的王子,又是大将,他被俘,齐国肯定元气大伤,也不敢对周国轻举妄动。而且他肯定知道齐军的很弱点,用刑逼他说出来。这样我们攻破齐国指日可待啊!”宇文朗开心,说了大堆。
“不行。”宇文执回答十分坚决。
“为什么不行?”
宇文执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你们不能碰他。”
“你的人?”宇文朗提高嗓门,“你居然说个齐国将军是你的人?”
“对,我不想给你解释,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宇文执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宇文执的态度让宇文朗发了怒吼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定你欺君之罪!”
宇文执停下步子,不屑笑,头也不回地说:“好啊,如果你敢的话。”
宇文朗拍案而起:“来人!叫韩大宗伯在宫门口候着。马上叫杜将军带队人马过来,朕要带兵去大司马府!”喊完了,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宇文执,别以为我怕你。”
宇文朗从来没有反抗过宇文执,韩大宗伯告诫他,要提防宇文执,想办法和等待时机处死宇文执。可是宇文执在国家军事上的贡献又无人能及,宇文朗便直忍着。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他相信宇文执在战场上可以奋勇杀敌,但宇文朗毕竟是皇帝,宇文朗不相信宇文执能对自己怎么样。宇文朗胆大,他倒要试试,宇文执能拿他怎么样。
宇文朗早就派人去大司马府中打探过,他知道高奕瑄就住在洛水谢里。天刚黑,宇文朗就穿上铠甲,带兵直攻破大司马府的大门,直冲洛水谢而去。
☆、93
第三小节
高奕瑄本就是打着做俘虏的念头来的。周国国主要带他去哪里,高奕瑄并不反抗。两个兵押着他,走下楼来。由韩大宗伯带着去见皇帝。
宇文执听到有人攻破了自己家的大门,也不管来的人是谁,提了枪就冲了出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来人是冲着高奕瑄去的。得知洛水谢出了事,怒火盛。飞奔到洛水谢,两个士兵拦住宇文执,喊道:“大司马,我等奉皇上之命……”话未说完,□□已然从二人的喉间划过。鲜血飞溅,宇文执提着血淋淋的枪,走向高奕瑄。韩大宗伯挡在高奕瑄前面,怒道:“大司马没看到皇上在这里吗?再无法无天,也应该知道地位尊卑吧?你见了皇上应该……”宇文执的枪抵在韩大宗伯脖子上,血顺着枪缨滴在大宗伯的长胡子上。
宇文执像发了狂的狮子,谁挡他他杀谁。血腥气让年老的韩大宗伯有些眩晕,双腿软,跪在地上。宇文执杀气腾腾,对韩大宗伯吼道:“放了他!”
韩大宗伯挥了挥手,要后面的人放开高奕瑄。宇文朗跑过来喊道:“没有朕的命令,谁敢放了他?!”宇文执斜眼瞪着宇文朗,枪紧贴在韩大宗伯脖子上。宇文执的枪上有倒钩,倒钩已经刺破韩大宗伯的脖子,不用宇文执挥枪,只轻轻拉,韩大宗伯就会命呜呼。大宗伯动不敢动,哀求皇上:“皇上,您要是还把老臣的命放在心上,求您放了高奕瑄吧……”
“宇文执,你住手!”高奕瑄喊道。他看过太与皇帝争执,不得好下场的事。宇文执前途无量,若为了胆小怕事的他坏了前途,高奕瑄自认为不值得。
宇文执也不理高奕瑄,只对宇文朗说:“你忠臣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照做?!”宇文执气势不输天子,全然是命令不许反驳的语气。
宇文朗虽然害怕,但是他始终是皇帝,宇文执虽然有兵权,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宇文朗带着几百士兵,包围了大司马府,就算宇文执反抗,把宇文执府里的人全部杀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宇文朗咬牙,怒道:“宇文执,看在父皇器重你的份上,我尊敬你,叫你声大哥。但我始终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