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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盆牡丹花不是我的 作者:阿萦
冠。
我想:拿少了。有点亏。
43、
沈潜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他捏着我的下巴,语气强硬:“回答我。”
我不太敢看他不笑的眼,视线四下乱瞥着。
我撒谎道:“是、是牡、牡丹花精,自己来找我的。”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沈潜嘴角扯:“没想到明侍郎魅力这么大。”
“嗯。”我供认不讳。
沈潜扬了扬眉,漆黑眉梢利落极了。
“既然如此,烦请花精现身见。”
我撇嘴看着桌上的牡丹花,不晓得明宿买来的这盆有没有活到二十年。
“他、他始乱终弃了。”我只好瞎编。
“这么可怜?”沈潜揉了揉我脑袋。
官帽呢?!我的官帽在哪里!
“跟我去趟刑部吧。”沈潜抓住我的手腕,表情冷淡严肃。
嘤!
明宿急得围着我和沈潜转圈圈:“别别别,尚书大人,有话好好说嘛!”
“朝廷重臣,知法犯法,罪加等。敝府牡丹价值千金,按律当重责二十,徒三年。”
沈潜继续道:“家父之伤,明侍郎嫌疑重大。若查明真乃汝所为,定当严惩不贷。”
我边挣着,边后缩,还耷拉着狗狗眼看他。
却没有任何卵用。
沈潜完美地诠释了何谓翻脸不认人。
“我可以把牡丹花还给你,或者赔钱给你,很钱。”我皱着脸,小声地说,“但是,你爹……真不是、我捅的。”
沈潜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你怎晓得是被捅的?消息可是封锁在刑部内部的。”
显然你们内部出了个叛徒。
我赶紧甩锅:“是凌初盟告诉我的!”
沈潜双黑眸里按耐着风起云涌。
我看他眼,就抖上抖。
再看眼,又抖抖。
44、
这盆牡丹花不是我的。
是我从尚书府偷来的。
我偷牡丹花的目的非常单纯,只是希望能许个娶沈二少爷的愿望。
结果沈二少爷居然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能是牡丹花精。
也可能只是个已经消失于红尘凡世的匆匆过客。
我感到惆怅。
非常惆怅。
但那沈二少爷绝对是只深谙世故老谋深算的狐狸精。
嘤,娘亲,狐狸精叼住我不放了。
我想回家。
☆、支科侍郎
45、
沈潜总给人种深藏不漏通天晓地的感觉。
我甚至怀疑他手指捏,就算出来是我偷的花呢。
就像现在,他用他深邃的难以琢磨的眼睛凝视着我,我猜他脑子里肯定已经调出了凌初盟的前生今世祖宗八辈。
心疼盟盟,离锒铛入狱不远了。
唔,我好像应该先担心下我自己。
沈潜朝我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问:“凌初盟是谁?”
“……”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候,想太了?
我不听我不听!
明宿谄媚地抢答:“是户部的另位侍郎,跟我家五少爷关系可好了。”
唉,总想踹明宿。
“不好!”我急得跳起来撇清关系,“我跟他点都不熟!”
万沈潜以为我是同谋呢!
沈潜冲我笑了笑。
嘤。牡丹花也要被他的笑容比下去。
我捂了捂小心脏。
沈潜暂时放过了我,他对明宿道:“去请凌侍郎。”
明宿咻得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比任何次我指使他,都跑得快。
我甚感心寒。
46、
沈潜危坐在我的团椅上,我默默垂手立于他侧。
凌初盟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施礼。
“家父被伤事,凌侍郎从何得知?”沈潜用拉家常的语气直入主题。
凌初盟看了我眼。
我默默低头盯着沈潜的衣摆,假装事不关己。
“下官也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沈潜冷笑:“真得很。”
凌初盟作揖道:“六部之间互通有无友好往来,素来属常事。不瞒尚书大人,就连刑部所推测的凶器的形状尺寸,也算不得秘密。”凌初盟说得非常坦荡,没有分毫遮掩之意。
沈潜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显然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
凌初盟继续说:“另有桩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不当讲。”
凌初盟嘴角抽。
沈潜扶额笑了,眸光戏谑地扫了我眼。
娘亲,好苏!
但我定会把持住!
沈潜轻咳声,对凌初盟道:“但说无妨。”
47、
凌初盟正襟敛袖,道:“这回沈大人被刺事,下官倒觉得,有人,甚为可疑。”
我心里咯噔,揪住自己的袖口。
沈潜又扫我眼,配合着问:“谁?”
凌初盟也不怕隔墙有耳,朗声道:“户部支科侍郎陈岚。”
也就是同僚甲。
我松了口气。
“尚书大人您觉着我可疑,许是因为我告知明侍郎,沈大人被刀捅伤、贵府牡丹花失窃之事。但倘若真是下官所为,又岂会四处嚼舌?”
凌初盟也晓得自己喜欢嚼舌诶!
“而我怀疑陈岚,恰恰是因为他不晓得此事。陈岚这人素来消息灵通人脉广阔,如此件大事,他岂会听不到风声?却装作不晓得,这叫心里有鬼。”
——“尚书大人为什么没有来?”“我也不知道。”
——“亮亮,我听刑部的哥们说,我们沈尚书被刺这个案子,他们认为,犯人很大可能就是我们户部的人!”
各色画面在我脑子里掠过。
我迟疑着,道:“桩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潜看着我:“嗯?”
“我……(因为偷花)闪了腰之后,请了几天假。回到户部,陈侍郎告诉我,他扣下了我的请假条,因为尚书大人没有来。但是……我现在想起来,那假条是早就送来的,陈侍郎如何能这般肯定,尚书大人不会来,从而扣下了我的假条呢?”
沈潜拧起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和凌初盟。他沉吟了会儿,然后打了个响指。
有个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
吓我跳。
☆、腰牌何在
48、
沈潜对我和凌初盟说:“二位的腰牌,可还在?”
凌初盟当即掏出了他的腰牌。
先前从房梁上跳下来的那个黑衣人接过凌初盟的腰牌,前后翻看,又凑到鼻尖嗅上嗅。
然后对沈潜,摇了摇头。
现在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