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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爱[重生] 作者:五军

    ,还有些紧张。

    他在光秃秃的树底下,认认真真地自我介绍道:“你,你好,我姓陈,叫陈楼。”

    关豫双手抄在口袋里,笑了笑道:“陈楼?谢谢你今天照顾我。你的手没关系吧?”

    “没事,没关系,”陈楼甩了甩手,他的手指匀称修长,随意的角度看去,都像是手模在摆造型。关豫记得他刚刚抓过来看的时候,在那双手的指肚上摸到了微微的老茧,忍不住问:“你学贝斯吗?”

    陈楼很认真的听他讲话,闻言有些奇怪,道:“没有啊!”

    ——

    “你问我有没有学贝斯,我始终觉得奇怪,即便是因为手上有老茧,那第反应也是问吉他的,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贝斯?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当时你就觉得我像路鹤宁。你们在起的时候你弹琴他就唱歌,你谈吉他他就贝斯伴奏。你们分手后你生不如死,那天见到我怎么可能不想,”陈楼自嘲的笑笑:“关豫,我直很想问你,你当初屡屡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时,内心定很失望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又要自欺欺人跟我过就是七年?我那么折腾你都不烦吗?”

    暮色四合,陈楼整个人都隐没在了黑暗里。

    关豫的内心随着他的波澜不惊的语气点点地沉了下去,这会儿被逼问,突然就有些紧张。他下意识的往病床的右手边摸,果然有个方形的开关。

    “别开灯,”陈楼突然说:“回答我。”

    关豫的手指堪堪地扣在开关上面。陈楼的声音里有丝烦躁,还有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关豫把这些丝不漏的收到了耳底,脑子里自然地浮现出了这些年他们在起的样子。

    他们起七年,前两年最为风平浪静,而在他的记忆里也最为单薄。中间有两年时间俩人算得上琴瑟和鸣,只是当时都各自有工作要忙,最和谐之处不过是饭桌与床笫之间,上下两口饱个食欲,所占比例也寥寥无几。

    平心而论,这七年里,他们在起最深的印象的确是日复日的争执和吵闹。关豫自诩是个居家好男人,他把财政大权交给陈楼,凡是小事皆由陈楼随性而为,大事也奉行有商有量俩方协商。实际上除了在路鹤宁的事情上他理亏之外,其余的地方他始终认为自己无可挑剔。然而他们的争吵却很频繁,缘由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他把脏衣服误放进衣柜里了,又比如他们上床的时候他没有接吻。

    陈楼的声音微微拔高,这次愈发的不耐烦,沉声道:“关豫,回答我。”

    “烦,”关豫的声音很平静,那些潮水般奔涌的记忆和压抑感让他没有丝迟疑的补充道:“很烦,很厌恶,很难以忍受。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安生过日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揪着当年的点旧事不放。如果不是我没有足够的资本支撑自己净身出户远走高飞,我也很难保证,我和你到底能不能凑合这些年。”

    他们之间出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有些麻烦。

    房子是俩人块买的,车子也是起换的,都还带着贷款。信用卡里的欠账大堆,俩人每个月的收入虽然不少,但是花出去的。关豫当年出柜后被关家扫地出门,基本是身上没存款,背后没靠山,而陈楼虽然没出柜,情况却也不见得能好少。

    他们俩的日子颇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条件下,谁都不可能高风亮节的表示钱我不要,你拿着快滚就行。他们都世俗,都计较,计较来计较去,拆伙就成了桩收益远低于风险的破买卖。

    关豫说话直接且无情,但是的确是最赤裸的现实。

    陈楼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关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再次去按开关,就听身后有板凳挪动的声音。下秒,陈楼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他道:“幸亏今天我离那个暖气片远远的。”

    啪的声,开关被按开,室内大亮。陈楼双手抄在裤兜里,在门口挑眉看他。关豫的床尾上有件系服,上面写着“法语系03班关豫”。

    眼前的切,和七年前他们初遇的那个场景渐渐融合,几乎模样。

    关豫心中起起伏伏的猜想终于落地——倘若这不是梦,那便是他们重生回过去了。

    陈楼的脸上露出个久违的轻松笑意,他望着关豫说:“祝你大学生活愉快。”

    随后,他又指了指墙角处的电暖气片,挑眉道:“如果冷的话自己去搬,哦对了,昨天你在岑正和吴嘉嘉的酒席上喝醉了,我送你来医务室是受了你的朋友所托,你不必感谢我,也不用问我的名字。即使你知道也请保持个陌生人应有的分寸。”

    他打开门,迈步的时候又是顿,回过头认真补充道:“关同学,明天以后,我们最好各不相干。”

    第4章

    夜风微寒,陈楼闷着头口气走到公交点,这才抬头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冰凉的空气顺着肺管路扎的他浑身汗毛惊起,明明前天还是他而立之年的立夏,觉醒来,眼前便是天翻地覆,回到了大四那年的深冬。陈楼当时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比关豫冷静少,他甚至做了很低级的测试,胳膊腿的掐了遍,脸上也拧了圈。

    只是他没有太深的疑惑。

    关豫不知道,那天小鹿过生日的时候,也是他陈楼的生日。

    陈楼已经对关豫没有了什么期望,自然没指望有什么鲜花蛋糕的等着自己。他那天请了半天假,去了三清山的道观,溜溜达达许了个愿。

    他许的第个愿望是希望来年发财,发财之后好和关豫分个干净。后来他又隐隐有些后悔,改了口,许愿希望关豫能够忘记初恋,自己能够改掉坏脾气,俩人真心实意的好好过下去。

    他最后为了表明诚意把身上的财物搜刮干净,东南西北的大叩拜,最后都放在了道观前面画着八卦的小广场里。

    只是大约地上到天上的距离太远,老天爷迟迟没能听到——他回去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写着别人名字的蛋糕,第二天又得知了关豫和那个阴魂不散的路鹤宁再次联系。

    陈楼有恨路鹤宁,就有恨关豫。他知道他和关豫之间有些误会,然而这其中半数都和路鹤宁有关,陈楼曾试图解释或接受,最后都无功而返。他原本就不是个能忍让吃亏的人,最后折腾的那两年,关豫不好过,时时恨不得逃离,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他说什么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晚突然天降惊雷,把他和关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