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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荔枝春色暖西江 作者:红炉醅酒

    候,才会放弃作哑装聋,竖着耳朵,如履薄冰。

    想要保护个人的心情不必言说,劳劳岁月代为沉默。

    章二十四

    她们赶到的时候,顾怀仁正与安国公府的人僵持着,几个人的脸色都显得不大好看。

    顾择芝转过头与绾凉对视了眼,然后向前走去。

    “哟,大小姐可算是肯来了。”个顾择芝叫不上名字的男子阴阳怪气地开口。

    顾择芝抬眼看了看他:“嗯。”

    “顾小姐,”安国公沉着脸开口,“顾小姐今日的做派可不像是个闺秀,怕是市井泼皮也比你好上几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闺秀,”顾择芝勾唇笑了笑,“从小在外头野惯了,忍不了下流货色在眼跟前逞威风。”

    “顾择芝!”叶葳华瞪起眼睛,拍案而起,“你说谁?”

    “说你啊,”顾择芝看着他,“这里还有下流的吗?”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感到绾凉凉凉地扫了她眼。她舔了舔嘴角,觉得有点脸红。

    “怎么了,”叶葳华突然笑起来,“我是怎么下流的?绾凉姑娘自己都没说,我可会觉得冤枉啊!”

    他似乎笃定地认为绾凉说不出口,于是安心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

    “先是灌酒,然后拉着我的手,接着开始摸我的腰,最后把脸贴在我脖子上。”绾凉的语气波澜不惊,陈述地井井有条。

    顾择芝觉得自己的脸定黑了。

    “呃……”叶葳华没想到绾凉会说得这么清楚,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话说吗?”顾择芝冷冷地盯着他,“要把你那些下流话也补充上去吗?”

    “此乃犬子之过,”安国公沉声说着,随即话锋转,“只是不知,葳庭又做错了什么,值得顾小姐如此对待?”

    “他的错不是很明显吗?”顾择芝淡淡道,“长兄如父,幼弟做那种苟且之事,他不但不指责,反而纵容,此其也;包庇幼弟,而把错误转嫁,不满于他人指出叶葳华的错误,此其二也;圣旨未下、婚嫁未定,就没脸没皮地说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是他内人,此其三也。”

    安国公觉得面上无光,便斥责道:“他做错事,自有家中长辈教训,你算什么?”

    “我什么都不算啊,”顾择芝轻轻笑了,“所以我没教训他,我只是用菜泼了他。”

    安国公沉默半晌,开口道:“顾小姐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不是似乎,是确实,”顾择芝纠正道,“绾凉是活在这世上的所有人里,对我最重要的个。所以我那样对待贵府公子,已经很留情面了。”

    顾怀仁听见那个“最重要”的时候,朝她看了眼,欲言又止。自己的孩子说个外人最重要,作为父亲,无论如何也有些不快。

    安国公微微笑了笑,扬着声音道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顾大人,我想这场婚约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解除婚约?”顾怀仁还未表态,顾择芝就惊呼声。

    “是啊,我想顾小姐这样的儿媳,拙荆也不会满意的。”安国公见顾择芝惊慌如此,面容微微得意。

    顾择芝脸上堆着笑,提壶给他倒了杯茶水:“国公大人怎么不早说?择芝真是……感激不尽。”

    安国公偏过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很早就想要跟贵府提这事了,只是……”顾择芝抿唇笑笑,“我怕折损了令公子的面子,就不大好开口。您今天这句话啊,可算帮了我个大忙!”

    安国公愣了愣,然后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而叶葳庭的脸色已经不能单单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

    “这杯茶,算是择芝的谢礼。”顾择芝把茶盏推到安国公手边,嘴角的笑容温和。

    “不必了,”安国公撇开眼睛,沉着气说,“既然没了婚约,我也没必要在此久留,告辞!”

    顾怀仁闻言起身,把安国公送到了花厅门口。

    顾择芝直起身子,拍了拍裙裾上不知从哪沾来的羽毛。

    绾凉走到她跟前去,嗫喏着开口道:“顾大人会发火吗?”

    顾择芝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顾怀仁送了客,就背着手走回来。他在顾择芝面前,看了看她,然后叹了口气。

    “你回去吧。”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顾择芝垂下眼帘,沉吟半晌,对他说:“谢谢。”

    顾怀仁抬起眼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顾择芝跟他请了辞,拉着绾凉的手走出了花厅的门。

    “顾大人今天……还挺宽和的。”绾凉偏过头看着顾择芝。

    “嗯,”顾择芝淡淡地答着,“所以我说了'谢谢'。”

    “人真是奇怪啊,”绾凉轻叹了声,“好起来那么好,坏起来又坏的不像话。”

    顾择芝勾了勾嘴角,也偏过头去:“人都是这样的,好与不好,念之间罢了。好了说谢谢,坏了说再见,没旁的办法了。”

    绾凉沉默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凉风吹过鼻尖,空留残桂的余香。

    她忽然开口,对顾择芝说:“你之前说你喜欢我……是很突然地说出口。”

    顾择芝愣了愣,才适应了她的前言不搭后语。她笑出了声:“是啊……可你话题是不是变得太快了点?”

    绾凉没有笑。她停下步子,沉了口气,仰起脸对顾择芝说:“你其实……也只是念之间吧。突然就说喜欢我……真的太突然了……”

    顾择芝歪着头看看她,问道:“那要怎么样,才算是不突然?”

    绾凉沉默了会儿,对她说:“你分得清吗……究竟是喜欢,还是心血来潮?”

    “喜欢,本来就是心血来潮啊!”

    “是吗……”绾凉的声音低了下去。

    “可是,爱会是持久的,”顾择芝握住绾凉的手,“也许你觉得,你喜欢我很久了,而我只是在今晚。可是绾凉,我只是不明白什么叫喜欢罢了,但那种心情是样的啊——想要对你好的心情,想要时时刻刻都和你腻在起的心情,还有……想要独占你的心情。绾凉,这种心情已经存在很久了。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可绾凉,你不能因为我迟钝,所以就……”

    顾择芝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下去,只是睁大眼睛望着绾凉,眨不眨。

    绾凉也拿眼睛看着她,僵持了半晌,她忽然伸手,抱住了顾择芝。

    “我的错……”她把头埋在顾择芝怀里,闷闷地说着,“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有点怕。”

    “傻瓜,”顾择芝拍拍她的头,“我是那种随口说的人吗?”

    绾凉没说话,但顾择芝感觉到她在笑。

    “别怕,”顾择芝也伸手抱住她,声音温和而坚定,“路还那么长,等咱们走过去,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