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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 作者:叶小叶
辋川那,因为走着走着,叶辋川发现竟然从天而降堆鸟粪,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的胸前衣襟上,黄白分明。
抬头望天,再看地,再左瞧瞧,右瞅瞅,确定仅有、只有、独无二的这堆鸟粪落在了自己身上,叶辋川欲哭无泪。
我招谁惹谁了,这么好运气?
咬牙,叶辋川决定:脱!
脱不是问题,问题是,脱完以后呢?
丢下数件外衣的叶辋川实在是冷到不行,时之间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太监、宫女路过。
“人都去哪了?”
直接摸到了间屋子后面,也懒得再绕去正门,叶辋川索性用张顺教自己的方法拨拉开窗户,蹬腿跳了进去,打算先随便寻几件外衣御寒,没想到!
“啊!”
哗啦水响,迎头被浇个透心凉的叶辋川尚未回过神来,就听见外面大喊:“监正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刚才差点滑倒了。”
梅落的这声解释让门外大内侍卫消除了疑虑,“大人请小心!”
监正大人?
傻眼地看着泡在木桶中,不着寸缕、望着自己笑得异常开心的梅落,叶辋川想起来,今日是长乐公主出生第七天,陛下请钦天监正来为小公主祈福求平安,故而梅落事先会在宫中斋戒沐浴。
怎么这么巧?
低头发现自己仅剩的件单衣也被溅湿,无法再穿,叶辋川肯定自己今日出门之前未看黄历诸事不顺!
“太史令大人果真是想帮我洗澡么?”
蒸腾的热气中,叶辋川无暇去顾梅落在重提几日之前的玩笑,只是低着头,眼睛死命盯住地板。这眼前的刺激太大了,头好晕。
轻轻地笑了声,梅落开口,“向右转,直接走,屏风后面有干净的衣服。”
闷头答应了,按照梅落的指示,叶辋川发现了干净的新衣服,只不过!
“这不是你待会要穿的礼服吗?”
从屏风后冒出半个脑袋,叶辋川颇有些气急败坏,“我穿了你穿什么?”
“不知道。”
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梅落边背着叶辋川往自己先前换下的衣服上猛泼水,边很自然地道,“这里只有这套新衣服,我是看你身上都湿了所以才让你赶紧先穿上,以免着凉。不然,你叫外面人再送套来?”
“算了!”
叶辋川很无语,“这让别人知道了不好意思,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上出去,我会再想办法。”
办法?
办法有很,但梅落只觉得此刻的叶辋川很窘迫、也很可爱,让她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她也懒得去提醒叶辋川,她已经想到了好几个解决此时这种尴尬局面的办法。
“那你把衣服递给我。”泡在热水桶内,梅落要求。
步步倒退着走向梅落,叶辋川努力使自己动静不惊动外面守卫,“给,你之前穿的衣服呢?”
“诺,地上,刚才你进来,我受惊不小心全弄湿了。”
指着刚刚才被自己故意泼湿的衣服,梅落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你怎么办?这么冷的天很容易受凉的。”
阵穿衣服的声音传来,叶辋川背对梅落而立,打湿的衣服全贴在身上,又冷又黏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哈啾!”
个没忍住,喷嚏便开始接连而来。
“哈啾!”
“大人,您没着凉吧?时辰快到了。”门外侍卫开始催促。
“就快了。”
见叶辋川已有了受寒的症状,梅落也不敢再开玩笑。
“快,去水里泡泡。”指了指依旧冒热气的水,见叶辋川不动,梅落挑眉,“嫌弃我刚洗过?”
“不是!”叶辋川涨红了脸,“没必要吧,我把帘布扯下来先裹裹。”
废话少说,趁叶辋川冷得缩成团之际,梅落直接动手,把扯掉了叶辋川身上湿衣。
“啊!”
这回是叶辋川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逃进了木桶里。
顺手拿起旁没用完的花瓣洒下数片,梅落大大方方地看叶辋川无法直视自己羞怯的表情,再故意贴到了她耳边,“别担心,蒋小山蒋大人应该就在附近,我会让她来给你送衣服。”
刚刚沐浴完的梅落很香、很好闻,但她说的话却让叶辋川听了想哭。让小山姐知道了,我还有活路吗?
片刻之后
等候在南书房外的梅落看见脸上尤有怒容的蒋小山领着身侍卫服、唯唯诺诺的叶辋川走了过来。
时间已经不了,真的要这么直暧昧下去吗?
梅落皱起了眉头。
隐情
“卫曲忆?”
轻声念着这三个字,叶辋川实在无法把这新名字与那尚在襁褓中、挥着小胖手笑出小酒窝的奶娃娃联系到起。
安乐郡主卫曲风!
长乐公主卫曲忆!
陛下,早知今日,您又何必当初呢?
叶辋川说不清在知道真相后,自己对卫长央是什么心态,也不明白陛下对爱恋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又是什么心态。亲手失去再亲自怀念,人的心,委实太难捉摸。
出宫的路上叶辋川直在打喷嚏,身不伦不类的侍卫服是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好在走在身旁边的就是蒋小山,低得快开到胸口的改良官服不知吓跌了少老大臣的眼球。
捅了捅前面花枝招展的蒋侍郎,叶辋川压低声音,“浣纱罗给你了少代言银子,这么敬业,进宫面圣都敢这么穿?”
“没办法啊,世道艰难。趁年轻,赚得笔是笔。”
索性迎风摆了摆造型,蒋小山回眸笑,“好看吗?刚才陛下还直夸我有新意,穿出了官服不同的韵味。”
额,这是朝廷官员应说的话吗?恐怕出现在青楼花坊合适。
无奈地摇了摇头,叶辋川扯住蒋小山衣袖,声音低,“听说前几日江尚书病了,陛下让你去探视?”
瞥了叶辋川眼,蒋小山笑,“怎么,女儿不在关心起岳母娘来了?”
“什么啊,不过是看江尚书几日没来,随口问问罢了。”叶辋川不满。
蒋小山倒也不以为意,“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江尚书是病了,病得很厉害,躺床上,动也不能动,直哼哼。屋子里的窗帘全部拉下来,黑乎乎的,说是畏光怕风,闹得跟什么似的。”
“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叶辋川问。
“不对劲?”蒋小山努力回忆着,“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
“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蒋小山的回答让叶辋川很无语,“反正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大活人你还看不出哪不对!小山姐,别怪我没提醒你,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