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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不是她的风格。阳光的脸上挂着以往的笑容,“历史是不会重演的不是吗?我相信法医姐姐和神婆最终会幸福的。”
桑邪笑着,点头:“嗯。”
……
五天后,逍遥谷。
安雅已经将唐宋所有的魂体回归肉身,而这期间,安雅每天都帮唐宋清理掉身体里的狼血。
只是在不伤害唐宋的情况下清理狼血,工序十分繁琐。
需要每日月光正浓时,将唐宋浸泡在温泉池内,使体内血液加速流动,再在唐宋的肩甲处用银针刺穴,竹筒内放入冰蚕,像拔火罐般吸住穴位,直到冰蚕吸满狼血,竹筒掉落在地上为止。
唐宋的身体虽有起色,神志上却直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眉心总是紧皱,嘴里胡言着,浑身渗着汗。
安雅坐在床沿,用温布帮唐宋擦拭满是汗的额头,看着这张稍稍有起色的脸,握住她的脉息,跳动也比之前有劲了几分。
“饿了吗?”安雅这些天经常对着唐宋,自言自语,见她双眸紧闭,薄唇微抿,安静的如水般,又自顾自的说着,“我先去给你煮你喜欢的面,吃饱了就尽快醒来……”
安雅说完,并没直接离开,而是静坐在那儿,眼底不知怎么,忍不住的泛起热来,酸胀得厉害。她抬手覆上唐宋的脸颊,细细的看着,为什么她活了下来,自己还会这么难过?
安雅察觉到内心的种无力感,她累了,与那些人纠缠累了,等累了……如果唐宋真的醒不过来,她甚至想过从此与其彻底长眠,不再醒来。
她低下头,吻了吻唐宋冰凉的双唇,直起身,见唐宋依旧平稳的躺在那儿,沉眉浅笑后转身离开。
……
夕阳的光照射进竹屋内,唐宋的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片模糊不清,她感觉身体十分沉重,好像不是自己的样,就连转动眼珠都十分费劲。
放眼望去,房间的光线十分柔和,屋子中间生着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这是……哪里?
唐宋有些茫然的随意扫,看见不远处桌子上正燃着根残烛,淡淡的光自桌沿流泻下来,映着夕阳的光,反倒增添些许薄雾。
听见门外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逆光而来的身影,突然僵直的立在原地。
模糊的视线很快清晰,也让唐宋看清了这张脸,看她如生根般傻傻的在原地,唐宋勾唇微笑:“大……人……”
安雅愣,手中的青瓷碗,掉到了地上。
第四卷<地下枯城>
第144章
青瓷的跌落声,就好比安雅这瞬的心跳,有些分不清是这破碎声响,还是心跳声响些。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迈着步子来到床沿,捧起唐宋那张精致的脸,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下下煽动着,好像蝴蝶的翅膀,煽起阵风,吹进了安雅的心里。
“你……”
唐宋抬起手覆上安雅冰凉的手背,眸子里映着烛火,藏着点点星辰,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要如何称呼你呢?我又是谁?是琴渊,是阮屏玉,还是……唐宋?”
安雅倾身把将唐宋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无法形容此刻复杂的情绪,她只知道件事,她怀里抱着的人,是她想抱的人。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你,我的你。”
听到这个答案,唐宋勾起满意的微笑,嗅着安雅身上淡淡的清香,抬起手加深了这个拥抱,轻“嗯。”声,后又道:“可是我明明未活这么久,却记得与你的切,当真好怪。”
“都记得?”安雅敛眉看着唐宋,确认道:“全部吗?”
“并不完全,我好像直被尘封在面镜子里,只能远远的望着,没办法走近你。”唐宋见安雅眉心微蹙,抬手轻轻抹平,“莫要自责,虽然我并不完全记得,但我却晓得,大人值得我这般等待。”
安雅:“……”
“琴渊是心甘情愿为大人活而死,屏玉也从未怪过雅。”唐宋见安雅神色惊讶,唇角微勾:“而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我,我是唐宋,只属于你的唐宋。”
听见这番话,安雅眼底泛着涟漪,紧抿着唇,却说不出句话。
“怎了?”唐宋笑道:“莫不是,你不开心了?”
安雅紧抿着唇,摇头示意不是不开心,是她太开心了,开心到无法用语言表达。
唐宋扫了眼地上被打碎的食物,“……可惜了。”
☆、第225章
第225章
说到这里,唐宋的眼睛已经睁到最大,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是我自己不想呆在玉池台,才会让玉玲珑钻了空子。为的……就是可以离开那里,或者说离开昆仑山,这切都是因为我!”安雅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我有今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的私心,若这切非要怪罪个人,要有人来承受也应该是我,没有我又何来的你?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雅!?”
唐宋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人,张了张嘴巴,竟个字也说不出口,将那些事全部串联,唐宋眼底浮现涟漪,行泪滑落。
“不好意思,你与姜尤的那些话,我都偷偷地……听见了。”安雅为了放松气氛,语气十分轻巧,又抬手抹掉女子眼下的泪痕,“我是根据你的故事,联系我在忘忧林里所见的切,才慢慢明白了这些事。”
“雅。”唐宋抬起手攥住她的手,可现在她除了唤安雅的名字,其他的个字也说不出口。
“所以不管我等你久,让我经历少不生不灭的岁月,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果。”安雅直接将唐宋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心生愧疚道:“是我太笨,才让你直受着这些,到今日才与你说明,你可会怨我?”
唐宋在安雅怀里拼命的摇头,伸出双臂紧紧的回抱住安雅。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心疼安雅而哭?还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因果而哭?
但心里却明白,都不是。
唐宋并不想知道这些,不愿让安雅知道这些,她宁可自己背负着所有的罪,也不要眼前的女人去承受分毫。
怪不得她会在灵雨的别墅内说那些话。
——知道你知道的事,也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唐宋又在安雅怀里笑出了声,抬起头脸嫌弃的盯着嘴角挂着笑意的女人。
“你真的很讨厌,你可知这些天面对你,我忍的难受?”她怕安雅察觉了什么,又怕安雅知道了什么,每每面对这个女人都十分忐忑。
没想到这个女人闷骚的厉害!
“我忍的也很难受啊。”
“嗯?”唐宋抬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