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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桑邪语气温和的安抚道。
既然她们知道这么,想必就会有应对的方法。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处理完些后续,我便带你去找她们。”桑邪笑道:“都说完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手艺虽然不如雅,但也能吃。”
“我是很饿……但也不需要你弄呀,不是有王伯吗?”乐文瑶看着桑邪的表情忽然阴沉,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晃过那句话:你要有心理准备,今晚可能会死很人。
“妖女!?”
“昨天带你回来,还是晚了步。”
桑邪抱乐文瑶回到雅苑时,就闻到了满院的血腥味,她安顿好乐文瑶,顺着血气发现了王伯。
黑煞就静立在他身边,好像在送他最后程。
四周片狼藉,王伯虽然年岁大了,毕竟师承于安雅,与对方也纠缠了些时间。
目的是保护黑煞不被攻击,从王伯身上的伤痕,桑邪认出,行凶者是阮枫翎。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王伯他……他已经这么把年纪了。”乐文瑶此时满脑子都是王伯脸慈祥的笑容,那么好的个老人家,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她把抓住桑邪,“难道这些神婆也算不出吗?”
桑邪抬手拭去乐文瑶眼底的泪,她和王伯才见过几面,就这般。而王伯是安雅从小看到老,伤心的程度不言而喻。
还记得,当年盖聂在她面前死去时,她崩溃的模样。她恨自己明明知道结果,却没办法与天斗,帮他们躲过这死劫。
“算的出又怎样?”桑邪无力的冷笑声,“如流沙般,开始倒计时的过活了吗?”
乐文瑶红着眼眸,愣在原地。
“如果改命真可这般简单,雅又怎会不去做?”桑邪长叹声:“她知道,这改命后的代价,影响的是之后几世的命运。”
乐文瑶:“……”
“在她看来,死……不过是循环。若为了这世,改寿数,皆会影响之后的命数,人不止这世,在她看来,不值。”桑邪知道这样的解释,乐文瑶不定理解,耐心道:“人的命数由天定,而雅只是提早的看到了结果,却不能改变。换个角度看,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反而就接受了?就像你爷爷的离开,你爸妈的离开。”
乐文瑶:“……”
“对不起,文瑶。我知道这个比喻不恰当。”
“没有,你也是实话实说。我就是心里难受,被你这么说,神婆肯定难受。”乐文瑶说着说着,情绪又有些不太好,看向桑邪,“那王伯……”
“我已经将他的尸身放在水晶棺内了,等雅回来,她会安排。”桑邪怜爱般的摸了摸她脑袋,很少经历生死,又活的无忧的乐家继承人,或许这只是个开始,而她的存在就是将乐文瑶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不仅是王伯,就连王荼我也联系不上,恐怕在这s市内,这几天会消失很人。”
不知道是桑邪的动作,还是听见这些话,乐文瑶看着桑邪,情绪再也绷不住。
“妖女……”
“我在。”
乐文瑶紧抿着唇,正色道:“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有事。”
眼见桑邪神色微凝,乐文瑶轻声吻落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对桑邪而言却格外珍贵。
“……文瑶?”
“我不管什么镜花水月,我也不管什么宿命。我不要你再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我不许你有事,我也不要你死,我们任何个人,都会平安无事。”乐文瑶跪在床上,倾身将桑邪紧紧抱住,“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幼稚,但是我就是不想,就是不愿。你曾经答应过我,会为我保护我想要保护的切,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保护好你自己,你答不答应,做不做得到?”
桑邪就这样被乐文瑶牢牢的抱着,不管是这番话,还是这动作,都让她感到意外。眉目间变的柔软,深吸口气,抿出抹异常好看的笑容。
她将拥抱加深。
“好,我答应你。”
……
逍遥谷外,满是厚雪的孤岭上,刺骨的冷风所到之处,寒意无比。
安雅身着件连身的青色棉质长袍,纯白的斗篷,袍边随风翻飞。纵身跃,回到了逍遥谷内。
她手里拎着个竹篮,途经木桥时,沉下眉听着唐宋房间里那沉稳的呼吸声,确定了唐宋还在睡,便转身移步走到梨花树十步外的地方,放下竹篮,把斗篷的头兜撩下,蹲下身挖出坛酒,面朝雅苑的方向,将纸钱点着,放入埋酒的坑中。
从竹篮中拿出两盘,王伯平日喜欢吃的东西,点了三炷清香,立在旁,细烟袅袅而上。安雅弹指拔开酒坛,将酒洒在坑外,泥土的颜色随酒渐深。
“这梨花酒,本就是为你所埋,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来世,我也会保你安康,王伯,请饮我此酒!”言落后,安雅回手捧坛仰头饮了大口,喝的有点急,微咳声,却又忍住,用手背擦去唇角酒渍。
只觉胸中难耐,滴泪滑落。
梨花树下,纸灰随风纷飞,伴随着温泉池内的雾气,还有那随风起落的海棠花瓣,有着另外的番风景。
清香也已过半,祭拜的酒浆早已渗入泥土,慢慢没了痕迹。
自从身负这不死不老的诅咒之后,安雅直不愿与人来往,他人的生,对她而言不过回眸。
而这愿不愿,还是经历了很人的离去。
从极致的痛,到变的麻木,果然应了桑邪的句话。
——人心最初柔软,善良,最终会变硬,变强。
日光穿透竹林间隙,映着白雪,将逍遥谷染了层让人眩晕的白光。谷内的雾气随风起,又随风而散,花瓣也随风落入温泉池内,细微的声音都难逃安雅的耳目。
她长叹声。
“我晓得你此时最担心王荼,我应你,我会尽我可能寻到他。”
……
“……嗯。”竹屋里,唐宋满头大汗,眉间那条红色的线比之前又宽了分。
“雅,快走。”
“别……别过来。”
“不要……”
唐宋猛地翻过身,睁开双失神的眼睛,脸绷得紧紧的,直直地瞪着竹制的天花板。
竹门被安雅推开,坐在床沿,担心道:“我在,我在,又做恶梦了?”
唐宋闭了闭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虚弱地笑了下:“雅……你来了。”
“睡傻了?不是我来,还会有谁来?”
唐宋撑起身子,轻倚在安雅身上,闻到安雅身上有香火的味道,轻声问:“你刚从外面回来?”
“是出去了,见你身子虚,买些东西给你补补。”
唐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