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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浮生记 作者:阿踢仔
小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并且倾身靠近谢鸣川,凑在他耳边说:“给我张支票就好了,我不贪心。”说完轻轻吻了谢鸣川的耳垂。谢鸣川飞快地偏头躲开,钱小雪却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交通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停在第二车道的车子却动没动。
谢鸣川飞快地推开钱小雪,力道没有拿捏好,钱小雪在座椅上撞到了头。谢鸣川面抬手背擦自己的嘴,面扶她坐正。钱小雪却不领情,打开谢鸣川的手,面上满满的难堪之色,“就这么不能忍受吗?”
谢鸣川看着手背上的口红,抬手使劲擦,并不回答钱小雪的问题,淡淡地说:“姐,你考虑下接手克丽丝的事。”
“真的就不行吗?我不在乎你心里有他,我也不在乎什么克丽丝,我要你,谢鸣川我要你,我只要你……”钱小雪伸手捏住谢鸣川的袖子,神色哀戚地望着谢鸣川,“这年我做得不够好么?”
“姐,你忘了当初我们……”谢鸣川看着手背上怎么也擦不去的口红,心里有丝焦躁。
“我没忘。”钱小雪尽量朝着谢鸣川这边坐正,“谢鸣川你好好想想这年来的日子,外面的交际、家里的打理、对公公婆婆、对亲戚朋友,我钱小雪做得够不够好?那是我为你做的,只有我能做到,他做不到。我说了,我不在乎你心里有他……”
谢鸣川掰开钱小雪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指。钱小雪看着自己的手被谢鸣川推开,眼泪下子就流了出来,哭着对谢鸣川说:“不是我忘了,是你忘了。因为和他在起的紧迫让你忘了我是如此的爱你,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它。谢鸣川,不要对我再残忍了,你知道的,我爱你,直爱着你……”
谢鸣川拿过钱小雪的手提袋,从里面翻出纸巾,递到钱小雪的面前。钱小雪不接,谢鸣川便帮她把眼泪擦去。
钱小雪哭得大声了,“谢鸣川你没有话说了吗?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冤孽……”
“不是冤孽,是苦。”谢鸣川擦掉钱小雪下巴尖上的泪珠,说:“我是你的苦,名叫求不得。”谢鸣川觉得钱小雪说得对,是自己慌了阵脚忘记了,是自己给了她机会,作孽的是自己。
“谢鸣川你个王八蛋,谁要你给我讲经说法了?滚!”钱小雪被谢鸣川的不为所动刺激得升起了怒意,骂过这句后抢过自己的手提袋,拿张面纸,擦干眼泪,又拿张狠狠地擤鼻涕,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脱下高跟短靴捏在手里,细跟指着谢鸣川说:“滚下车去,今晚上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也不会跟你撕破脸看你狼狈不堪。你好好掂量……”
谢鸣川拿起围巾,默默地下车去。钱小雪套上鞋子,从车头绕圈上了车,关上车门后,飞快地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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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围上围巾,走上人行道。前后望望,车影、人影半个都没有。雪还在下,比刚才大了,天地笼统。谢鸣川在十字路口停了会,看见滨河路西的路标,往左转走去。
这个时候,谢鸣川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好像哪儿都容不下他似的。随便去家宾馆酒店的话,心里头的纷乱心绪要怎么平复?滨河路西好啊,顺着走到尽头就是滨河路东,锦城新苑就在滨河路东72号,在冻僵前应该能到。虽然年没有去住过了,但是它定还是之前的样子,毕竟谢鸣川从来没有欠过家政公司钱;又或者叶闻放这个家伙时不时偷偷回来也住过,那就会比以前干净,毕竟叶闻放比家政公司的阿姨能干。
谢鸣川开始反省这件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越是反省,就越是发现的问题。这些问题现在看来如此的明显,如此的粗暴简单,如此的不像谢鸣川能犯的错,可它个个就是谢鸣川亲手犯下的,怎么都推脱不开。
悔恨是没有的,从搂着钱小雪的肩膀告诉大家准备结婚开始,谢鸣川就清楚地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个时候谢鸣川心里隐约担忧会有今天的下场,事实证明,谢千万的确是预见高明,那个时候却甘冒风险。拖到今天,干妈说的话点醒梦中人,谢鸣川迫不及待想得到确切答案,便有了刚才和钱小雪的那场对话。
钱小雪生气在谢鸣川的预料之中,拿利益交换,钱小雪自然看不上眼,在谢鸣川意料之外的是钱小雪把身段压得那样低,低到谢鸣川不敢面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公主般骄傲的钱小雪。谢鸣川顿时生出满满地愧疚,而这些愧疚谢鸣川却不敢暴露出丝毫来。钱小雪说得对,你忘了我爱你,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可能放过它。如果愧疚暴露,又是机会,又是不可能放过它……谢鸣川决计再承受不了和钱小雪进步,所以谢鸣川选择当这个王八蛋的谢鸣川。
当了王八蛋的谢鸣川心里不好受,面走着面宽慰自己说:这个王八蛋的名头只用扛半,另外半要分给叶闻放,事情到今天这个样子,叶闻放也有份。那么王四蛋谢鸣川和王四蛋叶闻放就凑成了个完美的王八蛋。
谢鸣川在雪中走着,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使劲搓着双手,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惨淡,本该为此时情状心情低落到谷底谢鸣川因为总结出了“凑成完美王八蛋”的观点,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在雪中欢快地跑了起来。
王四蛋谢鸣川做大老板后就缺乏锻炼,在雪里撒野没跑够五百米就不行了,双手叉腰望着天上洋洋洒洒落下来的雪休息,他忽然想起还没和叶闻放凑成完美王八蛋那年,在火车外等火车晚点了的叶闻放,那夜啊也是这样大的雪,自己带着有护耳的冬季军帽,穿着羊羔皮的军大衣,跺着脚在出口等他。他终于出来了,看不见自己也不着急。捉着他的手了,他笑着回头说五,问他五什么五?他说我想我数到十你定会出现……
“数到十就定会出现……”掏出手机,谢鸣川笑着自言自语道:“王四蛋叶眼镜,快开始数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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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把手机屏幕上拨出来的数字个个删除,又个个的再拨上,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摁下拨通键。这个号码烂熟于胸,叶闻放这年却少有拨通,有时候这个号码打过来,叶闻放也会故意漏接掉。不仅如此,叶闻放还总是积极配合爸妈演出次又次的“刚好错过”。这年来,通话次数屈指可数,见面次数圆满为零,叶闻放对自己的自制力佩服到五体投地。
避嫌这件事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叶闻放自己有时候都不太明白,他也没空去想明白,他的确没有时间给自己伤春悲秋,可就这样,他任然能让自己次又次的忍耐下来。叶闻放现在看着手机键们想这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