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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不寻欢 作者:度我
时间带她出去玩玩。”归兰说。
司晓揉了揉眼,看着蜷缩在床上的米白,背影消瘦,宽大的衣服下露出的肌肤都苍白得很,比受伤初愈时吓人,像副骨架似的。
“要不要去看看吴可?”司晓抱着米白的腰问她。
米白顺从地让她抱着,摇摇头,眼眸暗淡无光,嘴里像含了苦药:“也别让她来见我。我最不想见她。”
这样的米白让司晓觉得相隔甚远,她甚至怀念以前那个会生气会把喜恶都挂在脸上的米白,敢爱敢恨,单纯得没有点心机,简单得不藏点心事。
现在的米白很依赖她,很喜欢窝在她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乖巧听话,不会争辩什么,这些都是司晓直幻想的,可真的得到的时候,她却隐隐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
手机响个不停,米白正快要睡着,睁开了惺忪睡眼,迷茫地看着司晓。司晓抱歉道:“对不起,吵到你了。我去接下电话。”
米白轻轻摇了摇头,松开揽着司晓的胳膊。漆黑的眼睛仿佛没有丁点星辰的阴晦夜幕,混沌而寂静,看得司晓怔。
司晓走到阳台上接电话,风呼啸过的声音和凄寒里的踱步声清晰,丝丝入耳,半轮冷月高悬,司晓叹口气,心头添几分愁惨。
电话那头也夹了风声,声音像被风吹散了,话语柔损支离,却足够辨认。
“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面试要求里白纸黑字写着“受过专业培训,有相关经验者优先”,归兰驻足看了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空气冷寒,叹息都好像能够凝住般。
虽然不抱希望,归兰还是试了下,跳了几个动作,身子稍微暖和了些。出去的时候,林逸人的车停在门口,尽管天冷,还是开着车窗,生怕归兰看不到她。
或许是冷风灌进车窗吹在脸上,林逸人侧脸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垂着眼闭目养神。归兰低迷的心情立刻被提了上来,小步地跑过去。真好啊,美好的明天还是可以看得见。
“猜猜我是谁。”快到车旁边的时候,归兰蹑手蹑脚,伸手进车窗捂住林逸人的眼睛。
“唔。”林逸人歪着脑袋沉吟,眼睛被温热的手掌覆盖,嘴角微微勾起,盈着抹若有似无的狡黠,“我猜不到。”
“……”归兰悻悻松了手,撇撇嘴道,“你坏。故意的吧。”
林逸人故作惊讶道:“哪来这么俊的小姑娘,赏脸上车么?”说着,替归兰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花言巧语。”归兰眉开眼笑,蹦着从车前绕过,上了贼车。
和林逸人起到超市买了菜,双双进了厨房。使唤林逸人洗了菜,归兰就嫌林逸人碍手碍脚的,赶林逸人出去。
林逸人环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笑着看归兰。藏蓝色的斜肩针织衫,露出抹精致的锁骨,温婉又有些性感,归兰看得有些心猿意马,环绕着自己的目光也太过温柔若水了些,叫归兰又舍不得让那人离远了。
“商量个事儿。”林逸人在身后出声。
林逸人要说话般就直说了,这样严肃地起头倒是头遭,让归兰有些紧张,心里打起了小鼓。抿唇答:“说呗。”
“你别找工作了。回去上学吧。”
归兰的手有些颤,原本准备颠锅,却执不起来,握紧了锅柄,不敢回头看林逸人的表情,佯装镇定:“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嫌弃我没文凭么?”
“当然不是。”林逸人摇头,“我当然希望把你养在家里,每天都有很时间可以见到你。但是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意闲着,我觉得比起没头没脑地找工作,把大学念完是好的选择。而且,你自己直有些介意的,不是吗?你想要变得强大些的,不是吗?”
犹如心头块软肉被突然戳中,酸涩的感觉弥散开来,千头万绪拧成团,摊不开理不清。归兰想到了在事务所听到的那些话,心口仿佛压了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她愿意吃苦,她只怕变成林逸人的包袱。
归兰的动作顿了很久,久到锅里的菜冒了丝丝的焦味。归兰眼睛盯着锅里的菜,执着铲子翻了翻,说:“再说吧。暂时不考虑了。”
林逸人看出归兰的低落,没有再说,走了两步上前,从身后搂住归兰的腰,归兰垂下的缕发丝搔着她的鼻尖,林逸人在颈边细嗅:“很香,可以吃了。”
归兰听罢,僵硬了身体,林逸人看到归兰耳后根泛起细腻的粉红,嘴唇触到的地方隐隐发烫,真真有趣得很。
归兰转头,水漾的眸子恨恨瞪了眼,语气哀怨含嗔:“你倒是调戏人越来越面不改色了。”
“嗯。”林逸人如实答道,“不似你,每每要调戏我,自己先闹个大红脸。”
“……”归兰觉得自己这几天当真被压得死死的,不甘心地转过身,眼角挑,媚意滟滟,如涟漪般晕开,悠悠荡荡,指尖触抚林逸人略显清冷的脸廓,俏笑道:“你等着。”
三个菜个汤,因为林逸人的干扰,生生做了两个小时。好在汤是最后做的,热腾腾地冒着白气,其他的菜已经冷掉。哦,对了,还有样下饭菜,法制频道正在播放的凶杀案侦破,归兰被电视里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吓得不轻,转脸看林逸人吃得津津有味。
归兰佩服地拱拳:“看着这个还能吃得下,不愧是律师。”
“我是第次看这个栏目。”林逸人面露疑惑,“不是你要看的么?你调的台啊。”
好像的确是自己思量了番林逸人喜欢看什么,就调到了法制频道。归兰啪嗒把电视关了,在深黑的屏幕前笑靥如花:“那不看了。看我。”
林逸人点点头,板眼地说:“我直是看你啊。”
“……”嘴里被塞了把糖,甜到了心里去。归兰有些羞涩,抿着唇拿眼偷瞥林逸人,秋波盈盈。
那厢林逸人好似不觉得自己说了句动听的话,面上表情与平常别无二致,只是挂着抹淡笑,执起竹筷子往归兰碗里夹了块红烧肉。
洗碗的大任交给了林逸人,归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甲钳和磨甲条都在面前,归兰捧着自己的手,看着形状姣好的粉嫩指甲,倒是不舍得下手了。
林逸人从厨房出来,袖子挽到了肘部,拿着白色毛巾把手擦干。归兰正在为自己保养许久的指甲哀叹,林逸人轻飘飘地瞥了眼,若无其事地从归兰面前走了过去。归兰分明从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读出丝蔑意,咬牙下了剪子,那指尖就立刻光秃秃了个,刚刚还是俊美的山岭,瞬间就变成了荒芜的山包。
归兰家的房子是简单的三室厅,不大不小的百五